圣宠美男by水蜜桃吖

作者:水蜜桃吖  录入:10-03

他激动的越走越快,这么好的计策,他怎么没想到?!!
遥遥树木,董贤的身影在人群中极是显眼,修长清丽,风雅雍容。
“圣卿!”突然,他的肩就被赶快来的人拍了一下。
清墨望着转身的董贤,粗喘了一下气,即忙道:“圣卿,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他的面色凝重,董贤也随之紧张了起来。
他一个一个字的吐了出来,头顶的阳光,一下子变的炽烈,让董贤控制不住的发晕。
“陛下生病了,而且是很重的病!”
董贤抬手按了按发晕的额头,半眯着眼阻挡住漫天的阳光射入眼中,紧张的道:“陛下生什么病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前几天听一个内侍说的,说在陛下案桌上发现了血帕,而且经常看到陛下召见太医。”清墨道。
董贤听罢,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眼前立刻有几秒中的一片黑,然后又是一片鲜血般的红,他才恢复了清明,看清了面前的人,看清了面前的景象,只是心依旧是茫茫一片,仿佛看不到景象。
他想起了,那日陛下来清府找他,他就发现陛下面色不太好,可是他当时只以为陛下是生他的气,他还用言语激陛下,还在他面前承认与别的男子的非同一般的关系,他还在陛下要他回宫的时候,百般拒绝……
当时,陛下一定伤透了心……
“董圣卿,若你还有良心,就去看看陛下!”
然后,他混浊的脑子里跳出这一句话,想起了早上秦风说的“一堆白骨”。
他心又已是一阵紧张的跳动,被人攥紧了般急促的收紧,那样的人成为一对白骨,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他一直以来最爱的陛下,应该是站在高处,指点江山的,而不是病入膏肓……
董贤立即奔跑了起来,他要去看陛下!
清墨赶忙追了上去:“圣卿,你知道陛下现在在哪?”
董贤的脚步陡然停住,发昏的脑袋清明了些,然后一下子焦急了起来,他不知道陛下在哪?!他竟然不知道陛下在哪?!他这个自私的人!竟为了自己舒心,没有关注到陛下的异常,连他住在宫外的地方都没有关注,都不知道他一直养尊处优的,在宫外住不住的惯?
“圣卿,我知道!”清墨一看董贤的样子,即明白了,赶忙去抓住他的手,向前走去。
幸好,他对于陛下的行踪一直都派人注意的。
两人走了不久,就到了,其实刘欣住的地方止与董贤的府邸只是隔了一条街。
清墨看了看董贤的表情,即道:“圣卿,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董贤一步一步的迈了进去,他走的极缓慢,完全没有刚才催促清墨快点的感觉。

第96章 回宫前奏
遥遥青木,枝叶繁茂,蝉吐细珠,白玉砖铺在地面,阳光反射在上面,照耀出亮丽的光点,也映入进室而来的貌美男子,高耸的发髻盘住,白玉的簪子插在其中,剑眉如飞,眉眼如辰,身如削成,挺拔修长。只是,那男子眼中多了些许担心忧愁和紧抿微微颤抖的唇,让人心生怜惜。
他慢慢的走进内室,然后站在拐角处,抿住了呼吸。
床榻上的人,斜靠在背靠上,殷红绣着双凤的枕头被那人的头压下形成一个凹下去的窝,那人白皙面上微微有点惨白,双颊如施了层脂粉,阳光下泛着晕红,只是那人眉头时不时的皱起,然后仍在睡梦中的人,咳嗽了几声,薄唇溢出的声音一阵阵牵动着向这边走来的人。
董贤站在刘欣身旁,望着他面上不平寻常的潮红和因痛苦紧闭的眼,心也如绞般,他慢慢的蹲下,手怔怔的伸出,然后抚上了刘欣的眉头,轻轻将他皱起的眉头舒平。
床榻上的人,仿佛感应到身旁人的怜惜,眉头缓了缓,咳嗽声渐渐弱了下去,呼吸变得均匀。
片刻,董贤站起了身,刚抬头即见到站在门外的人。
秦风对着董贤点了下头,然后走了出去。董贤亦是跟着出去,然后他轻轻将门合严。
“秦风,陛下生病了吗?”刚走没多久,董贤就急忙问道,然后又似是知道答案,继续问着:“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秦风望着他,叹气:“陛下不让我对你说。”他顿了顿,“陛下出宫前,已是重病了,但是他仍然执意出宫来找你,你却对他说那种话……陛下为何不在乎你与清墨的事?!……因为他当时已经知道自己身体是强弩之弓了!他根本没时间去计较你背叛他的事,他想要的只是你平安回到宫中,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
董贤的面前花了花,他稳住自己发晕的脚步,睁大眼睛望着秦风,声音发抖的问道:“陛下真的病的那么重?!”
“是的!”
“那宫中的太医呢?他们不是全天下医术最好的吗?我们让陛下回宫治疗!”董贤慌忙紧张的抓住了秦风的臂弯。
“没用的……”秦风眼中亦是伤痛闪过,“陛下久病成疾,再加上那日,他在长乐宫看见你的……‘尸体’,哀伤过度,回宫后就吐血了,然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头晕吐血,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现在恐怕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他的话如魔爪一样狠狠的揪住了董贤的心,他身子晃了晃,眼中立刻噙满泪水,悲痛从心中向四肢骸骨蔓延开来,让他不能动弹。
“董贤,你好好陪陛下吧。”秦风道,然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离开了。
室内,一抹霞光透过窗户照进那两人身上,董贤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已是许久了,他的目光望着床榻上的人,至始至终都都没变,仿佛已变成雕塑般。
温柔的目光,含着淡淡的哀伤。
床榻上的人睫毛动了动,投下的阴影颤了颤,董贤的目光怔了些许,才反应过来,他激动的一个健步,蹲在了刘欣的床榻旁,望着那人幽幽的睁开了眼。
睡眼惺忪,刘欣迷茫恍惚的眼中带着一抹笑意,然后他抬起了右手覆在身旁的面庞,轻柔的道:“圣卿,我又梦见你了。”
董贤泪水一瞬又聚集在眼中,莹莹闪烁,抿着的唇瓣动了动,然后他覆上刘欣的手,哽咽道:“陛下,臣来看你了。”
温软的触感,眼泪划过手背,清晰无比的声音,刘欣怔了怔,才看清了面前的人,笑意一下子止不住激动道:“圣卿……咳咳咳……”
“陛下——!”董贤紧张的呼道。
“咳,呼——”他粗喘了一口气,看到董贤眼中的担心,立刻将喉咙处积聚涌上来的血腥压了下去,喉见一片甘甜腥味,他却笑靥如花:“圣卿,你终于来看朕了。”
愧疚、悔恨、心痛一下子涌上董贤的心头,他的泪哗哗滴落在刘欣覆在董贤脸庞的指尖上,然后透过缝隙,划过手背,被掌心的温热所蒸发,一起聚集在掌心。
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陛下的病情?!为什么要百般拒绝回宫?!为什么要与他争吵?!
他应该在逃离那座破庙的时候,就立即进宫!不管鲍宣说什么,不管那些大臣怎么看待他,不管将来会有怎样的忌惮误会,他都不应该自以为是的离开陛下!
如果,他那时就回宫,陛下也不会病情加重!
是他害了陛下——!
“不用哭,圣卿……”刘欣白皙的将近透明的指尖轻柔的划过董贤的面上,然后划过他不断流泪的双眼,触了触他颤抖的睫毛。
董贤眨了眨眼,微微止住哭意,看清面前的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望着刘欣深情道:“陛下,臣以后都在陛下身边了,哪儿也不去了。”
“陛下,我们回宫吧。”他如是说。
刘欣点头,虚弱的身躯透出笑意道:“真好……”
翌日,清晨
门外华丽的车,已早早停在那儿,璎珞飘飞,如阳春三月的柳叶。
“圣卿,你真的要随朕回宫?你要想清楚了,你一旦入宫,朕就不放过你了,你想出宫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月白对襟衣裳,领口绣着精致的梅花,腕口处淡蓝钩丝刺绣而成,玉带缠上一个玉佩,丁玲作响,那人一派雍容华贵,风雅自在,唇角勾起的笑意,如一个翩翩去郊游的公子。
刘欣笑着问的随意,只是眸中流转不定的目光显示他的紧张。
董贤望了他红润不在惨白的面庞,神采奕奕的双眸,眼中露出希望,也许陛下的病情转好了,然后突然他又想起秦风对他说,陛下现今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心一下子又跌入谷底。
董贤掩住眸中的哀伤,强扯起面庞上的笑容对着刘欣欢快道:“陛下不放过臣,臣求之不得呢。”然后,他似害羞的眨了眨眼,轻声对着刘欣的耳边哈气道:“臣以后就一直缠着陛下了,陛下赶都赶不走。”
愉悦的气氛一下子围绕在那两个向门口走去欢声笑语的两人。
刘欣牵着董贤的手紧了紧,然后随着车夫的搀扶,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秦风一个纵身,弯腰已进入了车内,只留下车帷微微晃动。
车轮刚刚滚动,前方一骑马蹄声响起,车帘被风吹起,然后那个骑在马上的人映入了车内三人的眼。
刘欣与清墨眼神相触的眼神动了动,不一会刘欣就转过头,对着董贤道:“圣卿,你去跟他告别吧。”
董贤笑着道:“好!”
翻转不定的车帘,被一双手捏住,然后那人微微弓着身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车帘随着董贤的手,被放下,遮住了车内其余两人的眼,董贤远远望着清墨,笑意然然,却不在及到眼底,多了丝难懂的韬光。
“圣卿,我来送送你!”清墨望着董贤,下了马。
董贤低声笑了一声,引的清墨一阵奇怪的侧目。
良久,风起风停,董贤压下心底的愤慨和受伤,缓缓抬头望着清墨道:“清公子贵人多事,想来不是送我这个无用的人吧。”
清墨一怔,即道:“圣卿,你怎么了?”
董贤的笑意冷住,他冷峻的出口:“清公子,看在你曾经确实帮助过我的份上,不管用心如何,我都回你这份人情,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清墨疑惑,刚要问。
董贤已道:“莫雅容往城西走了。”
清墨怔住,他怎么知道他在找莫雅容?
董贤望着他,眼中露出嘲讽,清墨却无暇顾及,只得急急的问着他莫雅容的情况:“雅容来找过你?他有说他具体去哪了吗?”
“他昨天晚上来找过我,至于去哪他没说,可是……”他缓缓的顿了一下,在清墨急不可耐要出声是,他眸中闪过一丝难懂的愉悦道:“他与一个男人很亲密的往城西走了,还说永远都不会来了。”
清墨眸瞳一下子收紧,手下的拳握住,他果真……他竟然真的与那人……私奔!!
他以为他只是生他的气,与往常一样,哄一哄,就没事了。
所以,当他说他要离开他的时候,与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意,大不了,像去他表哥家追他回来一样罢了。
可是,后来,在他千辛万苦,百般讨好,他的雅容都不愿回来时,他才意识到他的雅容是真的回不来了,那是他才意识到曾经放了多么大的错误,是有多少次的忽略、伤了他的心,他才会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不留一点情面。
而他在那个男人面前,却如以前与自己面前一般,眉眼含情,百般维护。
而那个人,只是雅容当时为了气他,在街上当着他的面,随便拉的一人,然后示威似的亲吻了一下。仅仅只是浅吻,甚至都不算是吻,而那个男人更不是男色喜爱者。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曾经如此相似的局面,雅容他用了两次,而两次都成功了。
确实,他那样的相貌,那样的性格,那样招人的一颦一笑,是人都会陷进去的,何况他有意为之。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二次,他遇到的这个人,比自己对他实在太好,然后生生的将他比了下去。
那时,他就知道,他彻底错过了他……
他在以后的时间里,坐拥富豪无数,可是每次深夜的时候,他都曾经想过,曾经两人有过那么长的时间,却好像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只是不断的争吵。
原来……是他忽略了他,没有好好珍惜他,而当清墨想弥补的时候,已然再也没有了机会。

烈日炎炎下,马车又驶了起来,一骑马也向城西奔去。
董贤对上刘欣温柔的目光,笑了笑,然后安然平和的倚在车背上闭上了眼。
经过那么多事,他也明白一些事,有些事,装作不知道,对别人,对自己,都好。
其实,陛下与清墨有交易的这件事,昨天晚上,他已知道。只是既然陛下不愿让他知道一直以来交心的朋友竟然是利用他,他便领了陛下这个心意吧。
他不在乎清墨利用他,只是却是因为清墨对他的利用,才间接造成了刘欣的发病,这是他怎么都不能容忍的,他知道,他至此一生,已然不会再将清墨当成朋友了。
他永远不会原谅清墨……
所以,他告诉清墨莫雅容的去向,其实只是对他的报复罢了,莫雅容与那男子的事,清墨你会怎样处理?
昨天晚上,莫雅容来找他的时候跟他说:
“董贤,你以为清墨真的当你是他朋友?”
“他没有朋友,他的朋友只是那些生意!”
“你以为你与陛下一系列的事都是偶然?”
“董贤,这一切都是清墨设计的,清墨他不想你回宫,他留你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他知道陛下一定会来找你。”
“他帮你只是因为你的陛下可以帮他成为都城首富!”
“董贤,我们都只是他生命中早已算计好的人……”
“……”
这些话,他刚听到的时候,完全不相信,清墨那样的人,第一次见到他,他便如这世间姣姣于世的清公子,他的人如他的名一样清雅淡墨。
他那样帮自己……
只是,曾经清墨对他说的话,现今那一句句良言仔细回想,越来越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将自己心房剖开。
原来,他那些善意,全是有意为之。
而他那样的风度,原来只是因为他没有,所以全是他故意装作。
这世间的人,对自己向往却偏偏做不到的人,总是喜欢刻意模仿,仿佛他也成为了那样的人。
清墨,他一直希望的都是站在高处,可是他的身世一直都是他的羁绊,他费尽心力伪装的,不过是希望在那些出身显赫的人面前依然可以昂然挺立。
“圣卿——”一声清朗的呼唤打断了董贤的思绪。
董贤随之睁开眼。马车已经挺稳,周围安静异常的坏境,飘香而来的气息,微微浓重肃穆的气氛,董贤有着一丝熟悉感。
车帘被掀开,映入眼前的未央宫,高耸宏伟,红墙黑瓦,庄严肃穆,宛若可以一直立在那儿,直到永远……
回宫数日后,董贤又端了一碗药汤过来,白瓷的碗里黑不见底的药汤,冒着热气,散发着浓烈的药味。
“圣卿,你又去太医院了?”刘欣看着走过来的人,皱了皱眉头。
“陛下,李太医特地为您重新调制的,您快喝了吧。”董贤眼中紧紧盯着手中的药汤,慢慢蹲了下去,生怕药汁撒了出去,然后再缓缓的拿出勺子舀到那人的唇边。
浓重的药味,未尝先苦,刘欣望着董贤叹道:“圣卿,没用的,你不要去为难太医院的人了……”
他的圣卿,从来都是不问俗事的,现今他为了自己,整日去太医院,他简直不能想象圣卿冷着一张脸,焦急的逼问着太医院内一把年纪的人,然后那些年老的太医还得向他这个年轻的太司马行礼,不敢有丝毫不敬。
只怕现在太医院的人看到他,已如豺狼猛兽了。
刘欣想着,唇角就溢出一抹笑,董贤看见问道:“陛下,您笑什么?”
刘欣摇摇头。
董贤又将手中的勺子向前靠了靠,“陛下,您喝药吧。”
苦味从唇角溢出,喉咙处皆是一片苦涩,只是刘欣的心是暖的,是甜的。
好久,没有这样了……
以前在宫里,圣卿总是很忙,他身居要职,又是极尽心力的人,总是什么差事都要办的最好,以至于两人很少这般安逸悠闲的在一起了。
“陛下,外面的树叶都掉下来了。”董贤放下已空的碗,透过朦胧的窗户,看见外面纷纷洋洋落下的枝叶,高高的枝桠上已是零零散散的几片黄,也是遥遥玉坠般。
“是啊……”
春去秋来,冬又至,刘欣的病已是越来越严重,咳血的情况亦是很频繁,而身边的人除了着急担心,则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天,夜色弥漫下来,如一张大般笼罩着整个都城,夜风呼呼的吹动着枝桠,凌厉的风声让人颤抖,可是宫外却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宫内许多人亦是兴奋的在河边放上一盏许愿灯,希望这灯能带着这些常年在宫中太监宫女的期盼游到宫外,飘到他们亲人的身边。
只有未央宫一片安静,屋内长期服药的药味弥散空中,一盏灯若明若暗。一个人坐在案桌上,惨白面色凑近灯光,染上一片淡黄,显得一丝温暖柔情,手中执起的冰冷竹简,慢慢摊开。
突然,门被推开,一阵风随着那人快步而来卷进了屋内,灯光摇晃了些许,待那人关上门,才渐渐的平稳下来。
“陛下——”那人似是很高兴的向案桌上的人奔来,白皙面上带着通红,鼻尖也是红红的,挽起的发髻在寒风中吹的有点散落,稀稀散散的覆在额角。
刘欣望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陛下,过年了。”董贤欢呼中,热气从他口中呼出,“外面都在放烟花!”
然后他定定的望着刘欣:“我们去看烟花吧。”
“好。”
夜色弥漫,深不见指,寒风钻进体内,刘欣随着董贤站在高阁上,一朵花将天空点亮,然后又如流星般陨落。
台下是宫女太监欢呼热闹的气氛,将这份寒冷压了下去。
烟花绚烂,宫廷伟岸,欢声笑语,刘欣抬头望着天空,笑意浮在眸中,拥住身旁的人手紧了紧。
待看了一会烟火,董贤又笑着将刘欣带走。
“圣卿,你来这儿做什么?”刘欣看着那高高牌匾上的御膳房三个大字。
“当然是做东西给陛下吃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拉着刘欣进去。
空无一人的御膳房,却灯火通亮,董贤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拿起围兜就往身上系,然后他熟练的蹲下点燃灶火,拿起摆放在一旁的锅和铲。
刘欣望着他,知道他定是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仍是打趣的道:“圣卿,你煮的东西能吃吗?”
“当然了!”董贤颇为自豪的回头笑道。
他可是学了好久,费了好多心思,才跟御膳房的掌厨做出来的差不多的。但是,仅限一碗面。
他在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碗面,可以经过那么多道工序,而且用料都是严格要求的,煮的时间也不能多不能少。
一盏茶后,董贤捞起了锅中的面,放到了瓷碗上,热气蒸腾之上,香味四溢。
董贤开心地想要去捧那碗面,指尖刚触到,就吃痛的收回。
刘欣一个健步,赶忙将他的手拿来看,微微烫伤的通红,带着一丝细小的伤和茧,原本温软的手有点粗糙。
他看的心疼,将他的手握在手中。
“陛下,没事的。”董贤笑着摇摇头,“臣去找一个椅子,让它冷冷。”
他欢快的抽回手,然后到处四顾的寻找,不一会,就搬来一个木椅,放在刘欣的身后。
刘欣望着他,笑着坐在椅子上,拿起董贤递过来的筷子,简单的夹住几根面,往嘴中送。
“好吃吗?”在刘欣微微咀嚼完毕,董贤一双眼睛就期盼的望着刘欣。
“好吃!”他发自内心的赞扬。
董贤一下子就笑开了,盛嫣如花,倾国倾城,刘欣望着他眸中柔情闪过宠溺,然后缓缓的握住他垂在腿间的手,拉到身边,让他坐在他腿上。
董贤只是虚坐,坐了一会,又深怕压了那人,想要站起,刘欣却在耳边呼着热气,握住的手紧紧的,眼中笑意更盛:“可是,朕想吃的是圣卿……”
董贤一怔,刘欣将唇压上他的唇,唇齿相触,刚才面的鲜香顿时四溢在两个口腔中。
董贤立刻醒悟过来,赶忙抵在刘欣的胸前,却不敢用力伤了他,只是恍惚的在唇的辗转间,透过缝隙支吾道:“陛下……太医不让你……纵欲……”
唇压的更深,舌尖跳动着对方的舌,刘欣充耳不闻的将手伸进董贤的衣内,冰凉的手与温润的胸膛相触,董贤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然后,刘欣将他抱起来,分开他的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身下微微摩擦。
**两人正吻的恍惚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惊呼的声音。
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外,吃惊的看着两个男人如此亲密,而这两人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大司马。
他只是顿了几秒,就立刻跪了下去,然后连连求饶:“陛下……大司马……奴才不是有意的……不是,奴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纷纷转过去的两人,已经分开,董贤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然后望着跪的人皱了皱眉,他不是让任何人都不要进入御膳房吗?!
这个小太监进了御膳房,看到这样的景象,还不悄悄离开?还在站不明情况的说些什么。
董贤面上有着被人窥见私密事的尴尬,然后他轻轻咳了一下道:“你下去吧。”

小太监连忙站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显然是受了惊吓。
董贤回头望向刘欣,然后走到他坐的椅子下蹲下,笑意盈盈道:“陛下,您知道臣刚才做的是什么吗?”
“面啊。”刘欣理所当然道。
“是长寿面,臣希望陛下长命万岁,身体康健。”董贤的脸抬头,望着刘欣,灯光在他眼中闪亮闪亮的。
刘欣怔了怔,然后望向那碗面,眸中幽幽的闪过些暗光,然后道:“圣卿,若是朕死了,你会如何?”
“臣会随陛下一起去!”他毫不犹豫的道,仿佛已经思考过很多次,面上轻柔温情带着绝意。
刘欣目光痛苦起来,手微微冰冷的手覆上他的面庞道:“可是,朕不想让圣卿去死。”
他真的不想他死,即使他注定会死,即使他那么迫切的想要和圣卿永远在一起,可是他也希望圣卿能好好的活在世上。
“陛下……”董贤目光盈泪,仿佛已下定决心:“臣不能与陛下同生,死亦当同寝!”
他的话铿锵有力,面庞极是坚毅,目光灼灼,刘欣望着他,没有再说话了。
寒冬,桂花香,满地霜雪,这时匈奴使者来汉,于朝中呈国书,愿入汉朝拜。刘欣将使者安顿好,就在朝中询问众臣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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