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美男by水蜜桃吖

作者:水蜜桃吖  录入:10-03

他那般到处找他,就是听他说一句,想要与那人在一起?!那般日夜思念成疾,得到就是他背叛的回报?!那般放下手段,不想计较他在宫外的事,只想要他平安回宫像以往那样,得到就是他百般推拒?!
“陛下,臣……臣……”董贤眼中目光闪烁不定,刘欣眼中顿时浮出希望,他已不久于人世,也不想计较,只想他陪在自己身边,虚情假意也罢了,那是,他在那日夜思念中唯一想到的,只希望他还在自己身边……
可是,董贤说出的话,却将刘欣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臣怕死,臣以前不怕死,可是后来在遇到陛下后臣就特别怕死,因为太快乐所以不想要去死,因为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所以不想要死,可是,若是陛下,想要臣死,臣自当听从君令,臣的性命一直都是陛下的。”
“你宁愿死,也不回宫?”
“是的!”
该是一个了结了,他想要认命了,因为太累,太累,他已不是曾经那个站在太子东宫望着繁星微笑的少年了,复杂的宫廷,步步惊心的朝廷,已经他磨成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了,他越来越变得如那些大臣一般,会怕死,会为自己的家族利益着想……
他一开始的初心,仅仅只是想要与那人在一起,已变得复杂难堪,他身在高位,一开始,也只是想要证明给那人看他不是一个无用的人,除了外貌毫无才华的人,为了不让天下幽幽之口职责陛下,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大臣聚在他的身边,越来越多的奉承,他迷失了他的心。
在宫外,他曾反复的思考过,辗转反侧的梦中他曾惊醒过,远离了那些俗世,他才知道——
其实,最最不堪的是他自己,他没有资格职责陛下,因为,是他的心先变了,他努力的办好每一件差事,后来他想,当时他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这般会受陛下忌惮,可是他仍然自顾的揽下所有差事,并且办的很好,是因为他喜欢那种高高在上,受万人仰望的感觉。
他的心变了,却不愿承认,他宁愿是陛下的心变了,也不愿承认自己已经与那些他曾经深恶痛绝的大臣们相同了……
其实,他做了许多事,他成立党派,拉拢朝臣,为自己的家族谋官职,可是陛下一直在包容他……
现今,他再也不愿回到那个宫中,陛下,没有臣,您一定会是一代明君,鲍宣说的对,不能让陛下为难了……
后来,他曾是多么后悔现在这般的想法,他又一次错了,大错特错,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
刘欣望着董贤,拂袖而去,他怕在呆下去,他真的会杀了他。
刘欣没有回宫,他也去了怡和院,在那里他醉了几天后,被侍卫劝了又劝,仍是无果后,一个人来到他面前。
“陛下,其实草民与董大人无任何关系!”那个人这样说。
倚在软榻上的男子裸着身子从刚才的激烈床事中半睁开眼,他的旁边是同样为着寸缕,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子,只是用被衾简单的围在腰间,随意的将手搭在刘欣胸前,眯着眼迷茫的望着进来的人,显然不明白刚才人所说的话。
片刻,那个人颈上一麻,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来。清墨伸回手,向刘欣表了一个不得已的表情,刘欣却只是不置可否的仍然在望着清墨,从他进门那一刻。
“陛下,草民有办法让董大人回宫!”清墨望着刘欣道。
刘欣却只是一笑,望着清墨,眼中杀意十足,“要让他回宫,杀了你即可!”只是,他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若是这样,长久以来的隔阂真的会越积越深。
“陛下,您就算杀了臣,董大人也不会与你回宫的。陛下与董大人的问题,关键不在草民,臣只是无辜受难的一根导火线罢了。”清墨有点委屈的道,他怎么都没想到董贤竟然会在陛下面前承认他与自己有非同寻常的关系,这样他后来的步骤就一下子很难了。
他在思前想后数天后,终于决定,还是跟陛下坦诚相待,这样他才能实现他一开始的计谋。
“陛下,您与董大人之间需要中间人,臣愿意去调节!”清墨坦诚陈恳的眼眸透着忠诚。
刘欣却只是淡淡不屑道,“你的条件?”
他才不像董贤那般傻,那个清墨年少却有为,仅仅二十几岁就已成为城中屈指可数的富商,没有一定的手段怎会达到现今这种地步,而这样的人怎会毫不理由的收留一个人?恐怕,一开始,董贤不愿进宫,也是他从旁诱导的,目的就是朕!
他虽怨恨,却只是淡笑。这样的人,一时满足他,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他一番!
“陛下,草民因在宫中一直无人,所以一直都经营十分困难,草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想要宫中的粮食供应权!臣的粮食比之那些皇室贵族,从中牟利,掺杂次品的绝对好之甚之,只是臣一直在宫廷中屡屡受阻!”清墨清朗的声音道。
刘欣皱起眉头,这个人说的轻巧,若是宫中的所有粮食皆有他一家供应,不说那些原本的供应此处的宗亲不满,他清墨也绝对会成为着都城的首富,自来能登入朝堂中,向来就是变相的代表皇室是支持他的,这般以来,他成为长安城的首富只怕是指日可待。
“好!”刘欣只是犹豫了一会,就爽快道。
那些事情,让那些宗亲去头疼吧,他们被皇家保护的太好,总是坐吃山空,以为只需一个留着皇室血液,就能安逸一辈子。
其实,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即是:圣卿,比那些已经疏远的宗亲重要的太多。
“可是,若是你没有劝他成功,你清墨也别想在长安城呆了。”刘欣眸中一转,已目露凶狠。
既是做生意,当然是有风险的。
清墨却即是自信的道:“陛下放心!”
数天后,在清墨又一次以各种理由将董贤拐出去游玩,并经常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时,董贤已是不耐烦,却仍是好言好语的拒绝。
他拒绝的时候,莫雅容就在他的身边,令他奇怪的是每一次见到莫雅容,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却始终没有出言阻止,态度良好的就像一个知书达理的贵公子,一点都不见他初见他时,他那般激烈如泼妇的与清墨争吵。
他也曾跟清墨提及,莫公子可能会吃醋。
清墨却只是摇头,说,圣卿,我们有去哪里哪里玩。
以至于,后来,董贤见到他,下意识的就想跑,他甚至怀疑清墨喜欢他,才这般纠缠他,可是清墨与莫雅容却一直相处的很好,而莫雅容对他的态度也是礼遇有加。
“圣卿,有的人遇到了,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了……”清墨又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清墨,你到底想说什么?”董贤已是将近奔溃。
而清墨也将近奔溃,他每天说了这么多,他怎么还不懂?
“圣卿,你到底为什么不回宫?”终于,他直言问道。
董贤微怔,“清墨,你这么多天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想问这个?”
“对!”清墨干脆承认。
“我有点同情莫公子了呢。”董贤却答非所问,笑着摇头,真不知道莫雅容是怎么受的了他?
说着,董贤透过那盛开的荷花,穿过烟柳,就看见对面那一双落寞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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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天意弄人
清墨疑惑地望向董贤,然后顺着他的目光,他望到了对面的人,他对着那人笑了笑,目光含情,想要招莫雅容过来,那人却只是低头离开了,不一会就融入漫天的杨柳,看不见一点人影了。
清墨微怔,随后他又无谓的转过头,对着董贤道:“圣卿,你很喜欢陛下的,对吧?!既然你们都喜欢对方,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是陛下让你来的?”董贤却没有回答,他淡淡的眼神望着那河中的参差荷花。
“是的,陛下想要你随他进宫,陛下喜欢你,比我想象的更深。”清墨目光一直望着董贤,“圣卿,你让陛下误会你与我的关系,陛下他身为帝王,你背叛他,他却仍然想要的是你与他在一起;他明明可以杀了我,甚至挟持你进宫,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在乎你,圣卿,他现今很痛苦……”
董贤眸中聚紧,薄唇微抿,眼光清淡的仿佛透光山水穿过层层烟柳,看到天的尽头,琢磨不透。
“圣卿,你是对陛下有何不满吗?”清墨仍然在问。
又是一片沉寂,长长的一声幽叹,董贤才喟叹道:“我没有对他不满……我是对自己不满……”
“圣卿你这般绝美,善解人意,聪明有才,这世间能配上陛下的,我想除了你再无其他。”清墨眼中对着董贤的欣赏溢于言表。
董贤又是一阵沉默,他淡淡的又不说话。
清墨望着他这般,心中焦急,与刘欣定下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可是董贤却一点想回宫中的意思都没有。
“若是我喜欢的人,我费尽心力,用尽手段,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与他在一起的。”清墨望着刚才那男子消失的地方叹道,唇角渐渐弯起。
董贤倚在亭中的长廊上,转过头,望向他,“清墨,若是你喜欢的人与你的生意你的抱负有冲突,你会选择哪个?”
“我会让我喜欢的人与我的生意和睦相处,我会处理好他们的关系的!”清墨自信满满。
董贤望着他的目光清冷长远,然后慢慢的他又问道:“若是不能共存呢?你必须选择一个呢?”
清墨一怔,眉头皱起,目光迟疑不定,显然很是纠结。
董贤站直了身体,幽幽道:“清墨,这世间有个词叫‘天意弄人’。”
就如他与陛下一般……
说完,又是一声深深的叹,董贤望了望清墨,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青衣如绿叶,对襟上绣着繁花,衣袂翻转,董贤面色凄凉婉转,修长的身躯的在空旷漫天的荷花中,显得纤瘦孤寂。
陛下,江山与臣,你会选择谁?
臣已不想知道,也不想你为难了……
长安的一处府邸,寂静无人,四周环树,投下一片荫凉,而刚买下这里的主人,正躺在床上,面色煞白如雪,偏偏那人的唇瓣鲜红,然后他的唇角蜿蜒而下一条血迹,最后滴落在那人身上的被衾。
“陛下,我们还是回宫吧,您的身体……”秦风忍不住说道,“宫中太医总比那些市井上的大夫好……”
刘欣没有说话,他空洞的目光透光门的缝隙,看向外面,金灿灿的地面,时不时又麻雀落在地上,不一会又飞起,落在高高的枝头上。
“陛下,你若想让董大人进宫,臣将他抓到宫中,他不去也不行!何苦,您这般折磨自己,太医说您能需要静养,您还去怡和院那种地方纵欲,现今您的身体越来越不堪……”秦风说着,目光中全是担心还带着无可奈何的怒气。
秦风长久的望着刘欣,终是受不了的道:“臣去将董大人带来!”
他步子刚动,刘欣无声的目光才动了动,“秦风……”他出口的声音即是虚弱,刚说完就是一阵即喘,秦风停下步子就担心的望着刘欣。
“秦风,他不愿回来,不要逼他吧。”刘欣淡淡的道,“他一直不喜欢宫中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脱离宫中,脱离朕的控制……”他眼光黯淡,语气却清淡没有波澜,“随他吧!”
然后刘欣顿了顿,闭上了眼,喉咙动了动,将头仰在后面的枕头上,半天才道:“你去告诉清墨,不要在逼他了……秦风,你去帮圣卿找一处良宅,重新安排一个身份给他,在给他一笔钱,让他安心在宫外生活吧……”
秦风怔了怔,望着刘欣,眼中突地闪过泪光,却只是一瞬,立刻他眼中恢复清明,声音清朗明晰,没有任何异样的道:“是!”
不久,清府门前一声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清瘦的人翻身下马,面色冷峻的上前敲门,一个门童刚开了门,就被眼前的人目光吓的一动都不敢动,秦风寒冷的目光凌厉的如一把刀的投了过去:“董贤在哪?!”
那个门童怔怔的向后方的靠右的地方一指,直到那人一阵风似的闪过,他才醒悟他刚才还没问他是何人?!
靠着竹林的厢房安静中飘着淡淡的香气,随风而来,清爽恬静,一个脸色冰冷的人一把将那扇门踢开,门脱离了门框,倒地的声音轰然如雷鸣,震醒了窗前正在发呆的人。
秦风一个健步上前,在董贤还未看清来人,他即抓住董贤的手,将他往外拽,他失控的向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随即他稳住步伐,看清了来人道:“秦风,怎么了?!”
秦风望着他,目光即不友善,甚至还带着恨意,他就这么看着董贤,董贤被他这般看着,也只是静静的垂眉。
“董圣卿,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秦风出口极是鄙夷谴责,“陛下对你这么好,你良心被狗咬了?!!你怎忍心这般伤陛下心?!!”
“陛下伤心,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董贤道。
秦风冷嘲热讽:“过一段时间,恐怕就是一堆白骨!!”
“秦风,你说什么??!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竟敢说出口!”董贤有点激动的道。
白骨?那人在他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怎会是白骨?!!
他心中陡然慌了起来,却用冷峻严肃的外表遮掩了住内心纷纷扰扰的担心。
“哼!”秦风却不想与他争辩,将头一撇,即道:“陛下在宫外为你重新安置了府邸,也为了安排了新的身份,你可以安心呆在那,以后董贤这个名字就将彻底湮灭,烧尽在那熊熊烈火中,世上在无董贤!”
董贤一怔,睁着的眼睛吃惊的放大,垂下的手微微颤抖。
“陆浩承,你可满意?”秦风望着他眼中鄙夷个更现,然后幡然醒悟般的对着董贤一瞬间的茫然道:“对了,陆浩承,是你以后的名字!”
“跟我走吧!”秦风冷冷的走到门前。
董贤跟在他的身后,在穿过后院,行过了走廊,到了前院,他一直恍惚的眸子才略有清明,然后他问出他刚才一直在想,耿耿于怀的事。
“陛下,现在怎么样了?”董贤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眼中低头闪烁不定的光芒显示他内心的担心。
刚才的白骨二字,真的是吓到他了。
秦风脚步缓了缓,却仍是向前,冷哼一声才道:“你还会在乎?”
“我……我当然会在乎,毕竟陛下曾经对我也是不错的。”董贤眨了下眼。
“岂止不错,是非常好!”说着,秦风又是一肚子气,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运用了轻功,疾步而去。
待他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董贤依然落后他数步之远,他冷冷的望着董贤向这边跑来,说了一句:“可是曾经的好,现今是穿肠毒药,早知道现在这种局面,我当初就应该劝陛下,不应该收你为男宠的!”
董贤面色白了白,望着转身的秦风,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处良宅,表面平实无华,与普通的府邸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当董贤走进去的时候,才惊道,这里的格局与董府竟然一模一样,若不是他清晰的直到来时的路不是通往董府的,他真以为他回到了家中。
他震惊的来回在厅中走到,秦风望了他一眼,即向门口走去。
然后,他停在了门口,没有踏出去,没有转身,半天他才淡淡道:“董圣卿,若你还有良心,就去看看陛下!”
说完,他即踏出步伐,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董贤坐在厅中,坐了一会,恍惚了一会,然后站起了身,他想起他还未向清墨告辞。
清府,黄晕将整个西边一天线际的染红,天上云朵暖暖的黄色,朵朵的簇拥着,好像调皮的小孩聚在一起谈论些什么有趣的事。
董贤踏到正厅,他环视了一周,即向后院的厢房处走去,一路上寂静,他脚步也是即轻,然后一个陡然仿佛要破天尖利的声音让他的步伐顿住了。
他停在清墨的房前,屋内的声音有增无减。
透过霞辉,半天的门扉,他看到了争吵的赤面睚眦的两人。
“清墨,你又去那种地方!”一个声音愤怒带着凄凉,“你求我回来的时候,明明发誓过,再也不去窑子的!”
“雅容,我说的是如果不是生意上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另一个声音立刻响起,满是隐忍无奈。

檀香慢慢的从香炉中飘出,厢房中淡淡的香味围绕在那两个对峙的人周身。
那个身着淡蓝衣衫的人眼眶通红,望着对面的人,盈盈目光,仿佛诉尽无数委屈,双唇抿了又抿,眼泪就要落下来般。
清墨看到,心中泛起心疼:“雅容,你不要这样!我那么忙,回来还要向你解释!你不能理解我一下吗?!”
他疲劳的脸上在说完话后,略显不耐烦,心中烦躁全都表现在脸上。
董贤的事,他费了那多么心思,结果董贤却怎么都不愿进宫,难道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吗?!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他现在已经和那些官场上的人越来越熟了,他们也答应以后会帮助他的,而董贤与陛下的事,他也打听到了许多,只要再加一把火,成事就在眼前,现在绝不能出一点错!
莫雅容看见清墨眼中的急不得待的**,闭了闭眼,喉咙动了动,满目疮痍被压下,止了止眼中的泪水才睁开眼问道:“清墨,你现今已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了,你还要有多富?!成为都城首富?!”
“我就是要成为都城首富!”他说的霸气,然后又改口道:“不!我是要成为中原第一富!要让整个中原都忌惮我!听到我的名字就为之一震,我要扬名立万!”
我要让曾经那些瞧不起,低贱我的人都看到,我现今这般成就,我要让他们在我面前低声下气,要让他们在我的脚下仰望我、崇拜我!要让那些人为曾经对我做的事后悔!
只有钱!可以让我摆脱从小被父母抛弃,被他人嘲笑,身世可怜的命运!
我要成为中原首富!!
清墨眼中激动,他上前一步抓住莫雅容的肩就道:“雅容!我就要成为这中原的首富!世间钱物都掌我手中!你不开心吗?你以后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
莫雅容看着他:“清墨,你为了钱,可以利用朋友!将来有一天,可会连我都利用!”
清墨怔了怔,知道他说的是董贤,激动的表情冷了冷:“朋友不就是相互利用吗?有利益才会成为朋友,没有利益何来朋友!商场不都是这样吗?!”
“清墨,若是你以后的生意伙伴想要我,你为了利益会不会……”
莫雅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清墨打断,他冷着一张脸,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雅容,等我们无人可及,富甲天下的时候,没有会瞧不起我们!他们更不敢觊觎你!”他目光柔了柔,然后投向远方,“他们只会巴结我们!”
莫雅容没有说话,屋内立刻就沉默了下来,董贤站在门外,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
“谁?”里面的人,声音明显还在激动。
“清墨,是我。”董贤道。
立刻,开门声响起,董贤望进了屋内,空旷怡人的环境,那个淡蓝腰佩玉带的人垂下眼睑,背着光,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董贤道:“清墨,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没有。”清墨的手还搭在门上,望着董贤一派风雅温润,完全没有刚才的激动与雄心抱负。
“圣卿,找我有事吗?”他问道,然后又说:“我们去厅中说吧。”
董贤点头,清墨含着笑,从他身旁穿过,董贤转身时抬头望了望屋内的人。
屋内的人仿佛也感应到他的目光,抬头四目相处,然后擦了擦眼角的泪光,踏出了厢房,与清墨相反的方向走去。
“清墨,我是来向你告辞的。”董贤道,“在你家叨扰这么久,还要多谢清墨的款待。”
然后,他行了一个谢礼。
清墨望着他眼中一亮脱口即出:“你是要回宫了吗?”
“不是。”
“不是?!”清墨眉头皱了起来,“那你是去哪?”
“陛下为我在宫外寻了一个府邸,我以后就在宫外住了。”他脸上淡然恬静。
清墨笑意然然的脸上陡然僵住,他紧抿的唇一下子显得整张脸有点阴郁,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清墨,你怎么了?”董贤疑惑的看着他。
清墨望了望他,眼中深沉的让董贤一怔,片刻,他才恢复笑容的道:“圣卿,我是觉得奇怪。”
“奇怪?”他皱了皱眉。
“圣卿,你也知道,陛下前几日才让我劝你回宫,现今怎么就在宫外安置府邸呢?”清墨笑了笑,眼中韬光闪过,心中隐忍着怒气,这样一来,他与陛下约定的,岂不是没有效了?!
“陛下一向心思难猜,清墨,你不也说过,君心难测吗?”董贤苦笑着向他解释。
“是啊……”清墨悠长的声音而来,面上笑容,却带着丝阴郁。
董贤奇怪的望着他,总觉得清墨今天有点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然后他站起来再一次向清墨告辞。
清墨没有回答,他只是端坐在那仿佛在思考些问题,董贤见了,默默的从厅中退了出去。
那人走出大厅不久,厅中即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一地碎渣,刚才案桌两边相对的花瓶已然只剩下了一个,清墨脸色即是阴郁的望着地面,手中的拳越握越紧,他这么多天的煞费苦心,竟然全是白费!
轰隆——
他控制不住站起身向身后的白墙狠狠的打了一拳,白墙上的画壁震了震,待他眼中的暴怒阴郁恢复些许清明的时候,他才收回手,关节处流下的血沿着指尖流下,滴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地上的碎渣上,发出水滴的声音。
他任由自己的身体瘫软在座椅上,后背倚着背靠,染满鲜血的手搭在桌上,他望着那些鲜血,心中有了一丝痛快,突然他脑中猛地就跳转出前不久与一个官员在坊间喝酒的时候,他曾说过:他在宫中作为内侍侍候皇上的时候,发现皇上的案桌上有一块被鲜血染红的绢帕。
清墨眼中光芒跳了又跳,他想起他曾问那个官员:是不是皇上生了什么病?
那个官员醉醺醺的一脸神秘的说:“宫中的事,谁知道呢?”
他当时没有多想,以为只是陛下为了出宫特地设的戏码,称病不上朝。可是,现今再去想那官员的话,莫非陛下朕的生病了?
他疑惑的皱眉,却只是一刻,他脸上的疑惑就不见了,站起身,就往厅外疾行。
陛下生病与否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董贤相信陛下生病了,还是重病!那么以董贤对陛下的深情,两人之间再有误会,他都不会不管陛下的,那么他定会随陛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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