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重生后后悔了by楚君山

作者:楚君山  录入:10-16

藤条与铁架咯吱的沙响,被他洁白修长的手指搭在上面形成一种明显的色差,胳膊被晃动的幅度带动。
“遗传病,跟绝症是差不多的,曾经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父母,说我最多活到四十岁。是在无外界影响最乐观的情况下。”郎庄说:“之前爷爷活着的时候经常劝他们再要一个,也许是怕我多想,自从爷爷去世他们绝口不提这件事。”
说到这,何金玉就已经对这个发小没了任何脾气,甚至胸腔都开始变得压抑。
“你跟我这么耗着图什么,就没想过在比别人少一半的时间里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吗?”
“当然了,我现在不就正在做吗?”郎庄笑道:“我一定不会放过周霆琛的。”
“……”
何金玉摁着藤椅的手指收紧,眼皮半阖:“医院的局做的太粗糙了,监控缺失、‘匿名短信’、恰巧查房的护士……这些给周霆琛增添嫌疑的证据却也是迟迟不能给他定罪的阻碍,现在唯一能确认周霆琛是凶手的,只有李韩扬本人了吧?”
他顿了顿,终于说出一直以来的怀疑:“泥石流那天李韩扬去找你了,所以他脑后的伤是你打的,畏罪潜逃出车祸也全是你的伪装,现在,你要榨干他余下的一丁点价值,让他指控周霆琛杀人,把你的罪名一并推到他身上,对吗?”
郎庄抬头望向染黄的天空,眯起眼:“对啊,你昨天晚上不是都看过了吗?”
何金玉背后一凉,停下了秋千,怔愣地抬起头。
恰巧此刻,远方钟声传来,穿过落日余晖、惬意的傍晚惊起层层涟漪。
“……”
琴房里悠然传出舒缓沉稳的曲调,在宽阔的院落里、在汩汩的细流中、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浮跳动,与某个平静的清晨悄然而至。
①“Iwannafeelyourtouch,
我想要感觉你的触摸,
It'sburningmelikeanember,
让我像灰烬一样燃烧,
Pretendingisnotenough……”
但这仍然无法掩盖我心中的炙热……
“……”
“这里是玩游戏的地方,你也要来吗?死病秧子连路都走不了吧哈哈哈哈哈——”
李韩扬卷着裤腿,在河边和了滩泥巴,在胖乎乎的手里团吧团吧,奋力朝轮椅里的小孩身上砸。
“你现在要是从轮椅里下来跪下,对着本小爷叫一声‘老大’,我就认你当小弟,不然今天小爷就砸死你个病秧子!”
推郎庄的女佣去厕所了,留他一人在河边,他推不动轮椅,只能抬手挡砸在身上很痛的泥巴。
年幼的何金玉穿着印着小熊的背带短裤,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小卷毛,踩着崭新昂贵的小皮鞋在看佣人们将他的东西陆陆续续搬进来。
听到河边的动静,他隔着清晨的薄雾望去——
半小时后。
何金玉踩着李韩扬的脸俯身,阳光下,透白的脖颈和脸全是带血的抓痕。濡湿的皮鞋踩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李韩扬半张脸浸在河边泥沙里,哭的泣不成声。
“道歉。”
“道!我道!你别再打了呜呜呜呜——”
“……”
“我、我叫郎庄,谢谢你那天帮我,我们可以当好朋友吗?”
“你?连他都打不过还想跟我当朋友?”
“……”
“郎庄,为什么爷爷总夸你?还有你考试,怎么次次都比我高?”
“你想知道?可我只会告诉我的朋友,你当我的朋友好不好?”
“……行吧。”
“……”
“郎庄,我怎么没见你身边有过其他人,你在学校人缘不是挺不错的吗?”
“我不喜欢社交,而且……我想让你当我唯一的朋友。”
“还挺肉麻啊你!行吧,那你以后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
阳光透过天花板吊顶炫彩的玻璃,被切割成方方块块的斑斓光晕糊在雪白的钢琴房,还有些斑驳的光圈落在何金玉肩膀。
他脸上顶着本崭新的书遮挡阳光,整个人懒散地仰躺沙发,就着郎庄弹奏的琴曲昏昏欲睡。
“金玉。”
“嗯?”
“你说我们会不会像这首歌里的两个主角一样,最后被迫分开呢?”
何金玉迷迷糊糊的,“当然不会……”
郎庄眼神发紧,“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何金玉翻身,嫌他烦。
郎庄蹲在沙发前,伸手推他,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何金玉头一回见他在一件事上执着,也或许是觉得打扰他睡觉,就扯了一句“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行了吧”!
得到答案的郎庄羞赧地低头,“嗯,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
②"Youareyouare,Myfavoritemedicine
你是你是,我的灵丹妙药
Youareyouare,You'rewheretheedgebegan
你是你是,你是我绝处逢生的希望
Youareyouare,Justonelasttimeagain……"
你是你是,仅这最后一次……
“……”
那些美好的过往都随着这句诺言得以延续,只是在经年累月中,朋友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边界树立的红色警戒线也成了郎庄日常踏足的领域。
其实悄然变化的不止是时间,还有那个安静的午后,只有一个人知道的额间轻吻。
金玉,如果我一直陪伴你,那么,是否有一天你会感到我疯狂的爱恋呢?
“那天他被花盆砸得头破血流也是我做的,那个时候你对他的关注太多了,我以为……你喜欢他。金玉,我一直是这样自私的人,尤其是对你,你明白吗?”
郎庄凝眸,漆黑的眼底倒影着何金玉的脸庞。
末了,他无奈轻叹,声音微弱得仿佛被风吹走,卷裹着飘向天际,融入无边的夜色里。
“如果这回我输了,就放手。”
“……”
“金玉,我只给你这一次摆脱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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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①②为《你眼中的世界》电影主题插曲《TroubleI'mIn》

夜意浓重,万籁俱寂。
银柔的月光平铺进窗户,分割成大小方块糊在屋内,何金玉坐在床头,双手交叉抵额,被冷色的光亮镀了一层。
这个姿势他保持了不知道多久,许是几分钟;许是几小时,一声“叮”的新消息提醒响起。
季彦松发送了一条“OK”。
沉匿在黑暗中的眼眸缓缓睁开,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简短的对话条,半晌,他嘴里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动手。”
天穹阴云密布,首都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被晻霭的阴霾模糊了棱角。天地阒寂,繁华的都市此刻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直到闪电映亮半边天,如腾云游蛇般的电光将厚重的云层劈得七零八落。惊雷陡然炸响,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黑云消散,大雨倾盆而下。
首都跨江大桥,一辆黑色HP4Race自南向北疾驰而过!在车水马龙的街道穿梭,宛若一颗超速敏捷的流星,在冗长的街头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机车沉闷的轰鸣、暴雨的嘈杂、首都的喧嚣繁华,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成急切躁动的鼓点,疯狂敲打何不凡不安的内心。
暴雨落在屋檐滑落成水串,周霆琛冷着脸大步从警局跨出来。
柳茹举伞迎上去,焦急地检查他的身体有无伤痛,周成在旁冷哼,“成天净给家里添麻烦,没事调查什么李韩扬!你爷爷去局长那做了担保才放你出来,你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待着!”
周霆琛:“何金玉在哪?”
柳茹与周成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柳茹只道:“警方声称暂时羁押拒绝探望,我和你爸都觉得奇怪,已经派人去找了。”
“什么?”
锋利的眉头隐隐抖动,深邃的目光穿过暴雨落在何不凡身上。
周霆琛冲过去,动作急迫地抓着他的肩膀,何不凡心底一惊,连忙摇头:“他和你是分开羁押,所以单独被沈副队带走,裴宇告诉我沈副队就是郎庄的人,找到郎庄才能找到金玉,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
“从你那回来他就——哎!你去哪啊,你刚出来什么都不知道,有事我们不能慢慢商量吗……”
周霆琛顶雨绕开人群,就近跳上奔驰点火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
震天响的嗡鸣劈破暴戾的雨幕,在长街一闪而过。
惨白的闪电明灭,映亮周霆琛阴翳的眉眼,双手扣死方向盘,露出毛骨悚然的肃杀。
大雨怒下整夜,拳头似的的雨点砸在屋檐与玻璃上面吵得何金玉根本无法入睡,他望着被风摧雨折的都市,心中逐渐凝重。
郎庄从背后抱紧他,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欣赏了会雨景。
“已经很晚了,睡吧。”
何金玉:“我去客厅睡。”
抬手摁在锁在小腹的手掌,那手就跟火山岩石似的,又烫又硬,顺着棉质睡衣的衣摆上滑。
何金玉一把抓住衣服里不安分的手,抬起左手手肘朝后猛地后击,耳旁顿时传来从牙缝泄出来的闷哼。郎庄疼的嘴角发白也死不松手,两个人暗中较劲,拉扯间双双倒地滚了几圈。
郎庄率先反应过来,摁着他的手腕跨坐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急切地去解他的扣子。
屋内电光闪烁间,何金玉看到他那双隐蔽沉黑的眼珠迸发出浓重的欲.望,不由得心里一慌。
“我去你……大爷的!”
他使出吃奶的劲挣开头顶束缚,一手抓蔓延到腰带的手,一手抬起对着郎庄扇过去。
“郎庄你个傻逼,你敢这么对我!”
郎庄扭动脖子,正过脸,“怎么对你?你来的第一天我就想这么做了!金玉,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一开始把你关在这里我就没安好心。你现在竟然还拿朋友那一套看待我,你一点都不明白吗!”
“什么朋友那一套?你有病吧,白天还好好的你大晚上发什么神经!你不就是喜欢我吗,他妈喜欢我的人多了!你个傻逼……松开我!”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郎庄掰着何金玉的手压在身后,摁着他的肩膀,两腿死死箍住他,嘴里喘.息明显:“老实点,你今晚跑不掉的!”
何金玉怎么可能会老实,几乎是手脚并用在抗拒,郎庄越是急,他挣扎的越厉害。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整个过程里郎庄都数不清挨了几巴掌、几次肘击,顶着半边印着清晰的指头印的脸把人压在床上。
却迟迟没有动作。
何金玉观察片刻,嗤笑道:“你这病,不能剧烈运动吧?没力气了?难受了?”
郎庄甩甩眩晕肿胀的脑袋,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缓进虚脱状态,可手里还是死死抓着不松开。
何金玉抬脚踹在他腹部,伸手推开他翻身下床。
走到床尾,弯腰捡起地上被揉皱的上衣。
“少爷,门外有人来见。”
管家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门外响起,何金玉眼睛眯起:“滚!”
“可是——”
郎庄拖着发懵的脑袋从床头柜抽出瓶葡萄糖安瓿和注射剂,沉声道:“他叫你滚,没听到吗。”
门外窸窣了会,没了响动。
针管上推溢出前端液体再扎进手臂静脉,郎庄面面沉如水,抬手扔了空针管。
“你可真有意思,走两步就喘还学别人玩强.制。”何金玉收拾好衣服,抬脚就走。
屋内静悄悄,只有郎庄呼吸的沉闷声。
甫一推开门,周霆琛森寒阴翳的脸缓缓抬起,二人刚好四目相对。
“你怎么……”
高大的黑影逼退何金玉,一步一个湿淋淋的脚印闯入弥漫着余温的房间。
周霆琛锐利的眼神扫过何金玉杂乱的衣服以及露出的脖颈上面细微的红痕,审视了一圈房间,最终落在郎庄抬起的、挑衅的眼底。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这都干了什么!”周霆琛大吼,整个人霎时暴怒,宛若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暴虐嘶吼着冲破禁锢,气势汹汹冲过去拽过郎庄挥手就是一拳!
“你妈的郎庄,我艹你大爷!你个混蛋,你对金玉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强迫他了!”
他瞬间红了眼,像疯了一样,拳头毫无章法的朝郎庄脸上猛砸,郎庄早就体力透支,根本打不过他,被石头似的铁拳砸的头晕眼花,嘴里却一点也不让着:
“干了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
“你敢动他,你敢强迫他!你个畜生,你怎么什么都做得出来啊,他被你害的还不够吗!我杀了你,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哈……周大少爷可真正义啊,借何不凡接近他,又在宫山演了好大一出戏,听说你当时在医院都不舍得治病了……你又安的什么心!难道你对他就是光明磊落吗?”
“那也比你强!我是喜欢他,可我从没有害过……”
声音戛然而止,周霆琛阴毒的目光更狠,又砸下一记狠的:“你这个始作俑者还没脸面来说我!我跟金玉都是被你给害的!!”
两个人像是被强力胶粘到了一块,五六个佣人来怎么都分不开。
周霆琛越打越狠,郎庄也趁空隙回了几拳头,眼看被打的只剩一口气,赵首长和周老爷子终于姗姗来迟。
“你们两个混账——住手!都给我住手!”
周老爷子气的手杖都快敲碎了,跟在身后的私保立刻一拥而上,手忙脚乱拉开人。
何金玉转身冲管家道:“还不快去找医生帮忙,等会你家少爷就被打死了!”
这句话点醒了正处于惊愕中的管家,醍醐灌顶似的连忙派人去拉架和打电话。
何金玉抬手收拢衣领,向二老欠身问好:“赵爷爷,周爷爷,这么晚了还惊扰二老休息,是我们太莽撞了。”
周老爷子看见他,打鼻腔里冷哼一声。赵首长倒是平缓的一摆手:“不是惊扰,我今天是专门来见你的。你们小辈们平时打打闹闹没个分寸,玩得什么时候该回家了也不知道,我既受老何的嘱托照看你,今天就代你爷爷来接你回家。”
何金玉抿嘴,乖乖站到赵首长身后。
扭打在一起的人终于被分开,周霆琛瞪着郎庄,忽然甩开私保的拉扯冲过去又砸一拳!
郎庄吐掉嘴里的血沫,“你就这点能耐?”
再次被拉开,这回他们谨慎了,死死摁着周霆琛才没让人又冲上去。
周霆琛目光怨毒,像是在看什么十世仇人。
“你们这群孩子从小在秋冰别苑就不让人省心,长大了还是不知道收敛,竟然闹到了警方那里。总之,你们怎么样我这个老头管不着,你们自己解决。”
赵首长道:“李家的小公子醒了,你们现在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郎庄头脑发懵,听到这句话忽地清醒了,“什么!李韩扬醒了?”
赵首长盯着他的目光发沉:“嗯,医院传来消息说刚醒。”
郎庄任凭被扶到床上,不说话了。
闹了这么一通,漆黑的别墅此刻灯火通明,里里外外都开始忙碌起来。
赵首长走出门外,何金玉紧跟上,扯着衣角,抬头:“我想换个衣服,这睡衣太难看了穿出去还不够丢脸呢。”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等着去医院给你洗掉脏罪,你这个时候又讲究起衣服了。”赵首长对上他的眼,心里立马无奈了:“赶紧去!”
他小时候在秋冰别苑里特别受几个老爷子喜欢,赵首长就是其中之一,也算是在他膝下长大了,所以他对这位老首长是打心眼里敬重的。
得到首肯后何金玉才走。
趁着他换衣服的空挡,赶来的苏白给周霆琛和郎庄做了简易包扎,为了避免两人再起冲突,包扎都是分开的。
何金玉换了身像样的西装三件套,抽空给头发打了蜡往脑后一捋,露出那张白皙俊俏的脸庞。
刚下楼梯,周霆琛的目光瞬间锁定他。
“金玉……”
他腾地起身,撇开给他包扎的手,两三下扯掉碍事的纱布扔了,长腿跨过矮茶几,还没靠近当即被周老爷子一拐杖敲下去。
“不准去!”敲在亲孙身上,周老爷子的心也跟着疼,“你鬼迷心窍了还是被灌迷魂汤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调查那个什么李什么杨的是为了谁!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三个大男人因为吃醋打起来你羞不羞啊,啊?”
周霆琛看了眼马上出门的人,着急:“爷爷,那是我自己要干的,不关他的事,而且我说了我有分寸。”
“闭嘴你个混账!我告诉你,我跟老赵两个人今晚就是来给你擦屁股的,你老实点,不许胡来!”
周家的人挡着他,周霆琛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眼见人等会就上车了,突然心底一横,用身体在一排私保里撞开个口子冲着门外跑出去。
别墅外大雨滂沱,狂风四起,似要将这天地一片昏暗的夜色掀个底朝天。
周霆琛伞都没来得及打,水亮的冲锋衣被雨点砸的噼里啪啦,跟着何金玉钻进车里的时候半边车座子都淌着冰冷的雨水。
刚换上的衣服又湿了,没等何金玉发火,周霆琛拽着他塞进怀里,寒冰似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嘴里不断呢喃:
“金玉,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在看守所里到处打听不到你的消息,我心里特别害怕,我怕你为了我又要冒险,对不起……我没想把你牵扯进来。”
越说,环绕何金玉腰背的胳膊便用力一分,似要将人勒断、深深融入自己身体里。他趴在肩膀,贪婪洗“享受”着何金玉专属的暖意与香味。
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那种让周霆琛痴迷的香软今天多了一股外来的入侵味道,是一款很难闻的香茶叶的味道。
他低头看到何金玉颈间殷红的痕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身体登时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是他强迫你的对吗?金玉,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你?”
何金玉“啧”了一声,双手推开他,张嘴就想骂,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反抗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跟谁做没做?对,我是跟他做了,我现在不干净了,你滚蛋吧!”
周霆琛整个人如遭雷亟,方才气血翻涌的脸都白了。
他动作僵硬地重新把人抱在怀里,语气愧然:“没关系,做了也没关系……都怪我,一切都怪我,我不该这么冲动,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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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周终于体验了一把当年何金玉知道你喜欢何不凡的痛了吧。你难受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比心][比心][比心]

第61章
周霆琛下颚发抖,浑身发抖,仿佛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然而仅一瞬之间,整个人猛然惊醒,怔住了。
他直起身,冲何金玉眨眨眼,“你是不是在耍我。”
他不知道郎庄究竟得了哪种病,但往日这人一步三喘拖着病体,怎么能孤身一人强迫健硕的何金玉呢?
要么何金玉说谎,要么他俩是你情我愿。
想到后面,周霆琛的五官皱到一起,比吃了屎还难看。
何金玉轻笑,翻个白眼不理他了。
他不说话,周霆琛就厚着脸皮凑上去,“我看到他脸上的伤了,我没想到郎庄竟然是这样的人,刚才我就应该再多踹他两脚的。”
“你都快把他打死了,就不怕被郎家知道了报复你?”
“当然不怕。”周霆琛试探伸手去抱他的腰,声音闷闷的:“我刚才以为……都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金玉,我接受不了你爱别人,也不允许别人伤害你,尤其是郎庄,他的前科太多了,我总是不放心你和他沾边。”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只能跟你呗。”
“……嗯。”
“滚开!”
何金玉推开他,从抽屉里抽出两条毛巾甩手扔他身上,周霆琛捏着柔软的毛巾,心领神会,低头开始擦拭真皮座椅上面的水渍,另一条则拿来擦湿漉漉的外套,勤勤恳恳收拾干净被他弄脏的后车厢。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啊。周老头保你出来不容易,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来瞎凑什么热闹?还有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不是有爷爷和赵首长吗。”周霆琛擦干净座椅把水湿的毛巾扔纸篓,避重就轻回答道:“李韩扬出事的医院是郎家名下的,现在没有能给我定罪的石锤证据,而他的证词就成了关键,郎庄绝对不会就此罢手,我不放心。”
何金玉冷笑,不甚在意,“郎家是不好惹,但郎庄还没到掌权那步呢,他还能把首都的天捅个窟窿不成?”
周霆琛抿嘴,眉心微微聚拢,锋利的面部线条愈发沉重。
何金玉在从车里摸到盒烟,顺手摁下前后车厢的隔挡。
“别担心,等今天的事儿一过,咱俩就清白了。”
周霆琛头颅轻摇:“郎庄究竟要干什么。如果要诬陷我、想把我送进监狱,那为什么要复刻一个‘假’的李韩扬?”
“你那晚看到的也是‘假的’?”
“嗯。”周霆琛看他:“你也见到了?”
何金玉把玩着打火机,殷红的唇瓣里吐出袅袅白烟。雾气散去,露出一双水洗过似的黑眼珠:“Amiton,一种有机磷化合物,世界著名、典型的毒剂VX的前身原型,这种最致命毒性最强的化学武器致死量以毫克计算,想要陷害你就必须让李韩扬本人接触毒药,你觉得他们敢赌一毒针下去李韩扬绝对会醒来吗?或者他们有把握让李韩扬在某个时间点准时醒来?”
既然要诬陷,那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郎庄一定会控制关键人物的出场时间。找一个替身去代替李韩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一来如他所说,二来,他好跟李韩扬对伪证。
“重伤昏迷中的人只保留最基本的新陈代学和神经反射,愈合能力大幅度下降,既然李韩扬是‘车祸’被送到医院一定是带着伤的,可是那天我没有看见任何伤口的痕迹,连疤都没留下一点,这个医院的医术和用药究竟有多高超能让李韩扬在几个月不到迅速愈合的?”
就连正常人脑后被砸了个血窟窿也不会痊愈得一点痕迹没有吧?
尤其那天他看见李明霄,跟没事人一样毫无察觉,便立马笃定床上的人只是个赝品,而真正的李韩扬从未出场。
狭小的空间里亮着暖黄柔和的光晕。
周霆琛把湿发朝后一捋,做了个何金玉同款发型。他倾身缓缓靠近,隔着烟雾缭绕,抬手掐了他手指夹着的香烟。
“哎?!”
顺道抽走打火机,落了点车窗扔出去。
何金玉嘴巴一张,转而心想他抽一手周霆琛抽二手确实不太文明,咽下了脏话,只是不悦道:“李韩扬已经完全被郎庄掌控,他醒来势必会一口咬死你,到时候你小子就能吃一辈子国家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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