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之月by肖静宁

作者:肖静宁  录入:10-24

一起。”
骆孤云先是震惊,接着狂喜。月儿说什么?喜欢他?爱慕他?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心脏似要跳出胸腔,感觉有点不真实,巨大的冲击让他有一刹那的晕眩。狂喜的浪潮席卷而过,快要将他淹没,差点掉下泪来,只喃喃地唤:“月儿,月儿......”萧镶月没有反应,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珠子都不会转。骆孤云方觉不对劲,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急呼:“月儿,月儿!”
连唤了好几声,萧镶月嘤咛一下,如梦初醒。呆呆地叫了声:“云哥哥。”怔愣一瞬,见骆孤云扶着他的肩,突然反应了过来,猛地从床上弹起,惊恐地向后退缩着。脸色先是绯红,接着煞白,像一头受惊的小兽,拼命蜷缩在床角,把头埋在膝盖间,浑身颤栗。骆孤云试着抱他过来,硬是死命不肯抬头,缩成一团,身子越发抖得像筛糠,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的样子。骆孤云见他这样,心一横,拉住他的手,覆上自己早已硬挺的下身:“月儿摸摸,快摸摸!哥哥也喜欢你,爱慕你,哥哥一直都喜欢你......知道月儿也喜欢我......我好欢喜......”摸上的一刹那,萧镶月身子猛地一震,抬起头来,水雾蒙蒙的眼睛望向他。骆孤云趁机含住他的双唇,不由分说,吻了上去。灼热的唇瓣辗转吮吸,贪婪舔舐着渴求已久的滋味。月儿身上的气息让他迷醉,让他疯狂。骆孤云呼吸越来越急促,血气方刚的身体好似要爆炸。一手扣着后脑勺,不给他退缩,不给他再有藏起来的机会。一手拉下亵裤,将两人的分身握在一起,缓缓套弄,辗转摩擦,自己也是激动得微微颤抖。萧镶月已完全瘫软在他怀里,微闭着眼睛,面色潮红,头微微后仰,露出光洁细腻的脖颈。骆孤云手下不停,嘴唇沿着眼睛、鼻子、耳朵、脸颊,脖颈,一路吻过,贪婪索取,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吃进肚子里,揉进身体里。萧镶月急促地喘息,脸色潮红,目光迷离,猛地一颤,黏黏的液体释放在了他的手上。骆孤云一声低吼,一股股喷薄而出的浓浓白浆溅在了小腹上,衣服和床单也尽是斑斑点点。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两人的喘息,骆孤云紧紧搂着萧镶月,喃喃道:“月儿,哥哥好欢喜,真的好欢喜......”
萧镶月身子已经软得没有半分力气,任骆孤云抱着他换了床单,换下亵衣,昏昏沉沉睡去。骆孤云心潮翻涌,却是没有半点睡意。多年的期盼成真,让他有如梦似幻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使他激动难眠。一遍遍摩挲着萧镶月俊美的面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睡颜,舍不得闭眼。仿佛一闭眼,昨晚的甜蜜就会烟消云散。
天蒙蒙亮。好像要再次确认这一切是不是真的,骆孤云俯身又含住了他的唇。先是轻啄,用舌尖仔细描摩着唇线。萧镶月半梦半醒,微张开嘴,骆孤云趁机探了进去,贪婪掠夺,放肆吮吸,战栗着品尝世间最美妙的滋味。萧镶月感觉到喘不过气来,发出低低的呻吟。呻吟声更加刺激了他,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下腹涌起一股热潮。拉起他的手,握住早已硬得发胀的分身。一番辗转纠缠,缠绵摩擦,俩人均在对方手中释放出来。
天已大亮。一宿未眠的骆孤云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地穿衣下床。萧镶月犹在沉睡。一眼瞧见他眼睑下有些乌青,狂喜的心情又带了一丝懊恼。暗悔自己不知节制,月儿初经人事,昨晚就泄了三回身子,伤了元气可怎么得了!萧镶月皮肤细腻雪白,一点点乌青显得特别刺眼,骆孤云很是心疼,想着趁月儿还在熟睡,去趟城里药铺,抓几副滋补的药材给他好好补补。
驮着几大包药材,骆孤云快马加鞭往回赶。今儿的天特别蓝,水特别绿,他在马背上半眯着眼睛,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月儿长大了,长大的月儿也喜欢自己。这一事实令他喜不自禁,如坠梦里。萧镶月单纯质朴,对谁都好。以前在桫椤谷,萧平舟、孙太医、孙牧和月儿都很亲密。骆孤云一直以为,萧镶月虽依赖他,信任他,但终究是把他当哥哥,当亲人,独独不敢肖想是爱人。却没想到月儿也和他是一样的心思。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原来也喜欢自己。老天待我不薄啊!他仰天长啸,大喜似悲。
回到庄子,骆孤云将几大包药材丢给春妹,喜滋滋地道:“春姨,给月儿炖点药膳补补身子,换着点花样,今日炖鸡,明儿换成排骨,后日便是鸽子罢。”春妹纳闷,少爷今儿心情怎么这样好。
来去如风,回到南院,萧镶月还在熟睡。往常骆孤云会让他起床用早点,今日却不忍叫醒他。捏了捏被角,便在外间书房练字,侧耳听着卧室的声音。一直等到春妹把鸡汤都端来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进到卧室,却见他早就醒了,斜倚在床榻上,正呆呆地出神。
“月儿醒了?怎不叫哥哥一声?肚子饿了吧?快起床洗洗,吃点东西。”骆孤云心下感觉有些异样,快步走到床边,柔声道。
萧镶月乖顺地起床、穿衣、洗漱,依旧呆呆的,也不说话。瞧他这样,骆孤云越发狐疑。
“月儿,喝口鸡汤罢,特意给你炖的。”仔细撇开鸡汤上的油,盛了一碗,舀起一小勺,送到嘴边。萧镶月垂下眼睑,默默地喝汤。
骆孤云终于忍不住了,月儿这性子,不把话掰开了揉碎了说透了,都不知道他这小心思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把汤碗往桌上一放,将人捞过来搂在怀里,开始攻心。
“昨晚听见月儿说爱慕哥哥,我…...我真的好欢喜。哥哥也爱慕月儿,一直一直都爱,特别爱。月儿欢喜么?”骆孤云把人抱坐在腿上,额头相抵,动情地道。
“月儿欢喜的。”萧镶月声音软软的,老实回答。
“那哥哥怎么觉着月儿一点都不开心?”骆孤云循循善诱,“为什么不开心,可以和哥哥说说么?”
“我......我......”萧镶月不知该怎么说。
“月儿以前答应过哥哥,不管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不会自己憋着藏着。难道说话不算话么?”骆孤云步步紧逼。
“......云哥哥既喜欢月儿,为什么要收别人的锦帕,还......还和别的姑娘在一起?”萧镶月脸憋得通红,终于说出了口。
“锦帕?姑娘?”骆孤云不解,随即恍然大悟,月儿这......这是在吃醋?他的月儿长大了,知道嫉妒,知道吃醋了!心头又是一阵狂喜,搂紧怀里的人,想了想,解释道:“大年三十那天晌午,陈家庄的陈姑娘丢给我一张锦帕,说是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待要叫住她,她却转身就跑了。姑娘家的东西,我也不好随便乱扔,便收在了柜子里,想着隔天再还给她。谁知初一开始,月儿身子就一直不舒爽,我一着急就把这事给忘了。到生辰那天,想着再不还给人家等过了生日就不好了。所以就约了陈姑娘出来,把锦帕还她,告诉她我已有了喜欢的人,心里再容不下别人了。”
一口气说完,故意委屈巴巴地盯着萧镶月,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真的?”萧镶月眼睛一亮,猛地跳下地,蹬蹬蹬跑到柜子前,一通翻找,却哪里还有什么锦帕?......压在心头的大石被搬开,顿觉呼吸也顺畅了,人也松快了,脸却是更红了,这回是羞的。跑回来依偎在他怀里,嘟哝着小声道:“月儿......月儿错怪云哥哥了......”
骆孤云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一本正经道:“可不是么?月儿总是这样不和我交心,什么都不说,哥哥也很难过呢!”萧镶月更加窘迫,只觉自己小肚鸡肠,胡思乱想,冤枉了云哥哥,实在太不应该。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就凑上嘴,小心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连忙退开。红着脸道:“月儿做了一首曲子,是给云哥哥的生辰礼物,本来想在生辰那天弹给云哥哥听的。现在月儿弹给你听,好不好?”萧镶月主动亲他,骆孤云心脏跳得咚咚咚的,禁不住意乱情迷,搂紧怀里的人,哑声道:“月儿就是哥哥最好的生辰礼物......”温热的唇瓣覆上萧镶月微凉的唇,轻轻的吮吸,柔柔的舔舐,似在亲昵
一件珍爱的无价之宝......深情缠绵,温柔无限。
骆孤云依然威严冷冽,不苟言笑。护庄队的弟兄却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经常目光柔和地盯着某处,痴痴地出神,嘴角微微上扬,眉梢眼角尽是暖意。他也觉着自己是不是魔障了?月儿明明就在身边,他却吃饭、睡觉、走路、无时无刻,几乎每件事情都会想到月儿。
院坝里小伙子们操练得热火朝天。骆孤云倚着木桩,眼睛看着场子里,心里却在想着昨晚月儿以为他睡着了,一直盯着他看啊看,终于忍不住偷偷轻吻他的唇,却被他逮个正着的情形,差点笑出声来。又想起刚到桫椤谷养伤的时候,月儿经常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探究地盯着他看。有一次自己猛地睁眼,吓得月儿像只小猫一样嗖地溜走......月儿实在太可爱了!骆孤云情不自禁咧开嘴。
“少爷,少爷。”护庄队的头领李二虎过来,连唤了几声,骆孤云才回过神来:“何事?”
“阿晋已满十六了,这几次比试成绩都不错,人也机灵,新成立的小分队您看是不是就让这小子带队历练一下?”二虎汇报。
“阿晋?”骆孤云想起那年月儿唯一一次来操场,就是给程晋当说客,又想起月儿摔跤,程晋来看他......满脑子都是月儿月儿......不管什么事,都能联想到月儿身上......
两情相悦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俩人初尝情爱滋味,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像在天堂,或在云端,飘飘然,晕晕乎乎的。
萧镶月睡眠浅,容易惊醒。从小孙太医便在他房间点着上好的沉香膏,定惊安神,一日不曾间断。加上长期服药的缘故,他身上总有种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特殊香气。这味道让骆孤云沉醉、迷恋,忍不住想靠近。奔腾的欲望常常如潮水般冲刷着他血气方刚的身体。以前怕惊吓到月儿,他只能拼尽全力忍耐。多少个夜晚,萧镶月近在咫尺,他辗转难眠,半夜起来在院坝里冲凉水澡,强迫灼热的身子和心冷静下来,忍得实在辛苦。如今两人互通了心意,萧镶月纯真率直,既是喜欢,对他便是予取予求,即便脸臊得绯红,也任由施为,有时还会笨拙地主动回应。骆孤云怜惜月儿还小,身子又弱,舍不得再像那晚那样,总是十二分的克制,每天只亲亲抱抱,搂着睡觉便心满意足了,实在忍耐不住了才磨蹭一番。即便如此,也是幸福得像要飞起来。
又过月余。这日骆孤云正在厨房试做一道月儿爱吃的新菜,姜丝鸭脯肉。萧镶月拿着把短笛,脸色红润,身子轻快,乐颠颠地跑到他面前,调皮道:“云哥哥你听听!月儿吹的是什么?”摇头晃脑地奏出一通忽高忽低,鬼魅怪异的声音。骆孤云取笑:“是群魔乱舞么?还是一群虫子在乱飞?”举起双手做了个飞翔的动作......萧镶月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前仰后合:“云哥哥真厉害!这都听得出来!我这曲子就叫‘萤火虫奏鸣曲’,可不就是一群虫子在乱飞么?”骆孤云摇摇头,表示不信萤火虫是这样飞的。萧镶月囔道:“就是这样的啊!云哥哥不信的话等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田里看......”俩人笑着闹着。哪知晓夏天一起去看萤火虫的愿望再难实现。
板凳跑进来。叫道:“少爷!少爷!门口来了个外乡人,说是找少爷,叫什么易......易水!”
哐镗,竹笛掉落在地。
骆孤云拉起萧镶月,向大门口跑去。
庄子门口,一个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牵着匹马,背着包袱。浓眉大眼,棱角分明,正是易水。
“大哥!”骆孤云不敢置信,悲喜交加,冲上去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三弟!”易水也是激动得大力搂紧了他。易水身形高大,十六岁时骆孤云只到他肩膀,现在已和他一样高了。
“月儿都这么大了?”见到站在一旁的萧镶月,易水习惯地摸摸他的头。萧镶月还是像小的时候一样,张口就叫大叔。骆孤云拉着他的手,冲他眨眨眼:“月儿应该叫大哥才对。”不由羞红了脸。
骆孤云有满腹的话,和易水彻夜长谈。怕萧镶月熬不住,就先送他回房歇息。见他神色有些郁郁,以为他是看见易水又想起了惨死的爹爹和婶娘。心下疼惜,搂着好生安慰一番,瞧他睡着了才掩门出来。
那年在桫椤谷,易水拼死拦住追兵,易寒逃了出来。萧平舟和宋婶都受了重伤。宋婶乘乱爬到灶房,点燃了柴火,放出讯息,自己却葬身火海。追兵见伏击的计谋落空,把重伤的易水押回安阳城,严刑拷打,追问骆孤云的下落。关押了半年,见问不出什么来。把他放了,只派人暗暗盯梢。易水小心谨慎,每日只在军营里厮混,不露半点马脚,更不敢来李庄寻骆孤云。如此过了一年,军队里的派系斗争愈发激烈。杨老四不得人心,被老五和老六联合起兵造反,双发打得不可开交。杨老四自顾不暇,放松了对易水的盯梢。易水便暗中拉拢骆司令以前的亲信。去年,杨老四兵败,被老五斩首示众。后来,老三、老五和老六又内讧,几方人马拼得你死我活,严重内耗,损兵折将,士兵们怨声载道。现在几十万人马各自为政,群龙无首,谁也不服谁。大部分士兵都怀念骆司令在时体恤军士,照顾大家伙的利益。一部分骆司令的直系旧部,更是希望骆孤云能回去带领大家重夺控制权。易水见时机已到,才赶来李庄,接他回去主持大局,重整队伍。
忽明忽暗的烛火下,骆孤云神色晦暗不明。易水带来的消息令他心潮起伏,思绪一时有些混乱,需要慢慢整理。听闻杨老四已死,痛快之余又有些失落。他筹谋已久,原想等月儿大些就去报仇,没能手刃仇人,总是有些许遗憾。军队的局面乱成这样,状况堪忧,易水的意思是刻不容缓,即刻就要去收拾残局。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二弟也还活着。”摇曳的烛光下,易水继续道,“易寒一直被关押在牢里,后来杨老四兵败,才得以出来。但腿断了,落了残疾,行动不便,此次就没有一起前来。只是临行前嘱咐我务必要将三弟带回去。”
“二哥,二哥......”骆孤云一闭眼,便会想起那晚和月儿在马背上狂奔,一回首看到易寒倒在血泊中的情景。易寒活着,他是高兴,可是想着那样一个爱武成痴的人为救他成了残疾,心中难免酸楚。
天已大亮。易水连赶了几天的路,又把事情说清楚了,心头大石放下,自去客房歇息。
骆孤云回到南院,萧镶月已经起床,正在洗漱。
“月儿昨晚没睡好么?”见萧镶月眼底有些血丝,骆孤云扶着他的脸道。
“嗯,月儿睡不着。”萧镶月老实回答。澄澈无邪的眼睛望向他,开口就问:“云哥哥要走了么?”
骆孤云一震,月儿心思细腻敏感,剔透聪慧,已猜到易水此来的目的。不想让月儿心生芥蒂,又不能对他有丝毫隐瞒,字斟句酌,答道:“大哥是想让我随他去军队。可是哥哥怎么舍得离开。月儿放宽心。哥哥不会走的。”
“可是月儿觉得云哥哥该去。”萧镶月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低低的,却很清晰。
骆孤云又是一震。抚着埋在胸前的头,柔声道:“等月儿大一些罢,大一些哥哥带着月儿一起走。”
骆孤云原来打算的是等萧镶月十六岁,成年了,便离开去报仇。报了仇若还活着,就回来找月儿。现下易水的意思是即刻就要走。他心里便有些乱,月儿还未满十四,身体又弱,即便仇人已死,没了大的凶险,但军营混乱,前途未知,带着一起走也不合适。要丢下月儿,他又是万万不舍,一时陷入两难。
当晚,骆孤云率李庄众人给易水接风洗尘。酒酣宴散,俩人回到南院。萧镶月端坐在榻上,叫住他,一本正经地道:“云哥哥,月儿有话和你说。”见骆孤云看向他,抿抿嘴继续道:“我问过易水大哥了,如今军队需要你。易寒哥哥为救我们,落了残疾,也在等着你。云哥哥满腹韬略,军队才是施展才能之处。若是
为了月儿犹豫,大可不必。月儿在庄子,有春姨、师伯照顾,云哥哥尽可放心。月儿想和云哥哥一起,可是自知去了也帮不上忙,只会让云哥哥分心。月儿会照顾好自己,安安心心在庄子等着云哥哥。若你实在不放心,先去安顿好了,再回来接月儿也行。”
萧镶月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说的时候一板一眼,字字清晰。说完后又觉自己太严肃,脸有点红,略带紧张地看着他。骆孤云又惊又喜,他的月儿长大了,一番话严谨慎密,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看着小大人模样的月儿,感慨万千,把人紧搂在怀里,良久无言。
既决定要走,骆孤云这两日便忙碌起来。使人拉来几大车栗木,用艾草熏制了一批木炭储存。还教会板凳爹熏制木炭的法子,嘱咐他如果不够了就再制些。又找来一个木匠,在房间里比比划划,做了个可以冲水的恭桶。萧镶月怕黑,又不喜欢在房间里放恭桶。偶尔想尿尿,哼唧一下,骆孤云便会连人带被子裹起来,抱到地方,再掀开一点。有时候萧镶月半睡半醒,还要帮他扶着小鸟,尿完了再把人抱回去。有一晚可能是水喝多了,起夜两次。第二日骆孤云便用黄芩党参炖了羊肉,给他补补肾气。萧镶月皱眉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羊肉汤,有些奇怪,作甚又要吃这难吃的药膳?骆孤云说你昨晚起夜两次,许是肾气虚了,给你补补身子。萧镶月大呼冤枉,说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尿。骆孤云哑然失笑,原来这小东西压根就没醒!因此要离开,第一想到的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和木匠研究了半天,终于做成了一个可以冲水的机括,用碗口粗的竹筒连接到屋外,解决完一按机括,秽物便可冲到外面。大功告成的时候,他觉着自己简直是一个天才。
午后。护庄队的小伙齐聚院坝。骆孤云带着易水和大家见面。
听说少爷要去军队,弟兄们都想跟随。人贵精不在多,再说庄子也需要人保护。骆孤云决定只带上李二虎等几个得力手下随行。程晋很羡慕,也想跟去。骆孤云对他道:“你留下来,有空多陪陪月儿,好生看着点,别让月儿被人欺负了。”程晋拍着胸脯:“少爷放心!有我阿晋在,方圆几百里能欺负小少爷的人还没出世呢!”
易水看着这些精壮小伙,笑道:“三弟果真是天生将才!你这支队伍队容整肃,弟兄们士气高昂,兵强将勇。我瞧着比那正规军还要厉害几分!”
萧镶月坐在屋檐下阴凉处,目光追随着骆孤云,神情满是骄傲。
时下春暖花开,漫山遍野都是野花。板凳手里拿着一个花环,乐颠颠地跑到他面前,举起花环炫耀:“月儿,好看吗?我自己编的!”萧镶月赞道:“真好看!”
“月儿戴上更好看!”板凳边说边把花环套在他头上。
正在和弟兄们谈笑的骆孤云,听到板凳的呼救声,回头一看,惊见萧镶月捂着胸口,表情痛苦,像一条缺水的鱼,张大口无声地喘气,身子向地上软去。板凳拽着他的手臂,急得大叫:“小少爷!小少爷!”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将要倒地的人,看到掉在地上的花环,喝道:“月儿不能接触花粉,你不知道么!”
板凳抽泣着:“我......我一时高兴,就忘了......”
“赶快去让你娘烧锅滚水。”骆孤云厉声吩咐。
萧镶月刚刚还憋得通红的脸因为缺氧已变得煞白,骆孤云又疼又急。将他平放在椅子上,顾不得众目睽睽,双膝跪地,俯身覆上他的唇,大口地渡气,反复多次,萧镶月才缓过些来,虚弱地道:“月儿没事,不怪板凳......”
易水皱眉道:“月儿的身体还像小时候一样弱么?”
见萧镶月缓和了些,骆孤云松了口气:“月儿身体已好了很多。只是小时候那场肺炎落下了病根,吸到粉尘就会胸口憋闷,呼吸不匀。加上天生体质对花粉过敏,才会导致如此。”
春妹烧好了热水,骆孤云抱着萧镶月回到南院,沐浴更衣,全身上下连指甲缝都清洗了一遍,才将仍然虚弱的人放到床上。看到他雪白的胳膊上起了些红红的疹子,又是一阵心疼,取出常备的药膏,细细地涂上。
一通折腾,骆孤云又开始不放心起来。月儿在自己眼皮底下都出了状况,若是不在跟前,还不知会怎么样......见他睡着了,拿起纸笔,思前想后,将萧镶月日常禁忌的食品,禁忌接触的物品,需要注意的事项,爱吃的菜品,不喜的食物,春夏秋冬不同季节要特别关注的事宜,容易犯的病症......一一注明,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心想还得多誊抄些,常和月儿接触的人都得有一份。
下个月就是萧镶月十四岁的生辰,骆孤云又犹豫,要不等过了四月初一再走。才刚提了一下,便遭到他的坚决反对:“云哥哥,军队需要你!大家都在等着你!你若为我一人耽搁,月儿怎会安心?”末了还破天荒地威胁了一句:“若云哥哥再这样,月儿就不理你了!”见人被惹急了,骆孤云连忙安慰,也是宽自己的心:“月儿不急......哥哥听你的。最多一年,不......最多几个月,便回来接你。”
四五日后。一切安排妥当,护庄队也重新选出了头领。骆孤云平素为人豪侠仗义,有受过恩惠的,有些交情的,听说他要走,各种饯行酒,辞别宴,热闹了好几日。想要安安静静和萧镶月呆会儿都不行。
护庄队的弟兄们也是万般不舍,骆孤云体恤下属,宽严有度。弟兄们不仅有月例饷银,完成任务额外奖赏,家里困难的,还会获得资助。因此大家对他忠心耿耿。几个年轻的,更是借着点酒劲,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难舍难分。
易水冷眼旁观,欣慰道:“三弟带兵如子,有这样的胸怀手段,何愁大事不成。”
次日就要走,骆孤云特意去了趟西院,和师伯辞行。
回到房间,萧镶月靠坐在床沿,还未歇息。爱怜地搂搂他:“哥哥一身酒气,冲个澡再上床,月儿先睡罢。明早我们卯时出发,早上寒凉,月儿就不必起床相送了,好生休息。”
骆孤云沐浴更衣,轻手轻脚上床,见萧镶月已躺下,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悄悄挨近,侧着身,用手肘撑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面庞,痴痴地看,好似要把这张脸镌刻进心里。萧镶月感受到他的气息,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人,低低地叫了声:“云哥哥。”双臂缠上他的脖颈,撑起身,微凉的唇瓣触上他灼热的双唇。
骆孤云一个激灵,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一把搂过人,伸出舌尖,撬开唇瓣,大力掠夺吮吸,贪婪攫取着属于月儿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深情又炽烈。萧镶月也探出舌尖,略微笨拙地回应,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炽热缠绵。骆孤云感觉身体像要燃烧起来。萧镶月忽然起身,离开他的唇,像只小猫一样滑向两腿之间,张嘴含住了他硬挺的分身。骆孤云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身子猛地一颤,微微弓起,艰难地叫了声:“月儿!”萧镶月不出声,一手扶着分身,一手与他十指紧扣,支撑着身体,头埋在胯间,用力含住那巨大的物什,唇瓣,舌尖,辗转舔舐,进进出出,吮吸套弄,发出旖旎的声响。感受到自己被萧镶月温热的小嘴包裹,骆孤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致命的快感一波一波向他袭来,有些眩晕,已不能思维。紧紧拽着他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暴露。一阵酥麻战栗,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快要喷发的一瞬间,怕呛到月儿,残存的一丝理智支撑他猛地推开人,喷薄而出的白浊还是溅了好些在萧镶月脸上,滴滴答答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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