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by一节藕

作者:一节藕  录入:10-26

他把一口袋野菜丢到地上,在厨房的墙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避免对方搞出什么幺蛾子。
张金雅找到一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和脸,挽起衣袖,开始做准备工作。
阮丝莲踩着饭点进厨房,却没想到她的工作已经在由一个陌生女人上手,她愣了一下后,笑着打招呼。
窦露拉着阮丝莲到一边,给她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阮丝莲表露出来的热情马上就淡了不少。
但不得不承认,张金雅在厨艺上颇有几分造诣。
她将口袋里的野菜都倒在了地上,蹲在地上仔细将能吃的挑拣出来又分类,这些野菜虽然有些蔫,但块头都不小,捏在指间,叶片肥嫩。
张金雅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正经食物了,哪怕是野菜,她一时高兴,瘦骨嶙峋的面庞上一时布满光彩,“这个是荠菜,很少见这么肥还这么嫩的,都还没开花,开了花就不好吃了,这是鼠曲草,鼠曲草适合腌渍,这是泥蒿,泥蒿适合做蒿子粑。”
“野菜这种玩意儿一般都只有在春天最好找到,现在这么大的雪竟然也能采到这么多,这个b世界还真是在不停歇地给人制造惊喜。”
张金雅喋喋不休,哪怕厨房里的几个人都没有理睬她,她也能自说自话自己给自己抛话题又接住,更离奇的是,几人从一开始的防备到后面听得津津有味。
不愧是干直播的。他们只能如此想。
乌珩拿出刚刚得到的冰系能量核,还有两包小饼干,放到乌芷枕边。
他走出房间,看见了墙边那只残缺的花盆,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里面还埋着一颗绿芽,一眼看过去,那只是一盆土。
花盆边有半瓶水,水是谢崇宜让林梦之化出来的雪水,谢崇宜早上出门之前,还特意给它浇了一小捧。
乌珩走过去,俯身端详了虞美人绿芽半天。
他拧开水瓶,一样地浇水,半瓶水不经倒,水瓶空了,花盆里的水也往外溢。
“……”
楼下传来应流泉的声音,应流泉与谢崇宜是一组。
花的主人回来了。
乌珩难得表现出了一回手忙脚乱,他把水瓶摆回去,端着花盆走到阳台上,把溢上来的水沥干,然后把花盆放回原位。
直到开饭,谢崇宜都没发现。
“今天的饭不像是你做的?”谢崇宜朝阮丝莲看过去。
桌子上的菜式显然是精心制作,还摆了盘,裹了稀面糊炸得黄亮酥脆的泥蒿叶,有狼肉丁和泥蒿梗拌在一起的蒸饭,一块块形状方正的泥蒿粑,还有盐渍鼠曲草,还有一大盆荠菜狼肉馅的蒸饺,饺子的形状异常漂亮特别,跟机器包出来的不一样,又比大多数包的要好看。
他们之中,没有人拥有这个手艺,这得是专门研究过的人。
阮丝莲分发着筷子,口中将窦露转述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然后对着满桌菜色也是一脸赞赏,“本来还担心是梦之认错了人,没想到是我多疑了,她以前是美食主播,饭做得好,性格还很开朗。”
谢崇宜点点头,并未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但他接过筷子的时候,动作忽然一顿,他朝阮丝莲挑了下眉,“你怎么也叫上梦之了?”
阮丝莲不明所以。
一旁的窦露眼中只有食物,她捧着一块软乎的粑粑咬下一口,野菜的天然清香和糯米粉的软糯搭配得相得益彰,她忍着思家的眼泪,“天呐太好吃了!!我妈以前做野菜总是有种苦味儿,她做的没有!”
林梦之抓上一块儿,“我试试。”
吃了两口后,他眼睛也变得很是明亮,不禁发出呼唤,“阿珩——”
乌珩是肉食性植物。
他们夸得天花乱坠,但他咬了一口,表情明显僵了僵,直接站起来吐到了院子里。
“不……不好吃吗?”薛屺低下头,本来打算大口咬,看乌珩的反应,改为了小口咬,他吃过后的反应比林梦之还大,“可恶,此乃珍馐!”
“真的好吃,表皮有一层薄薄的锅巴,好酥。”沈平安赞不绝口。
薛慎尝过后,点头表示,“是还不错。”
就连一贯不怎么发言的纪泽兰都连连称赞,“小姑娘造诣挺高。”
阮丝莲积极地给大家添盛,“那大家多吃点,这样的饭菜可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
薛屺拿着筷子,“不留下她吗?”
“要留下,她吗?”阮丝莲一怔。
“再看看咯。”薛慎给薛屺碗里夹了菜,“专心吃饭。”
乌珩闷头干饭,并且再也不去动那篮子蒿子粑,他将一道道菜分别尝过一遍后,只对干煸的腰柳肉、泥蒿杆子排骨汤、生煎狼排表现出了满意之色。
其他人吃腻了肉,肉做得再好吃在此刻也比不上蔬菜,哪怕是野的,课野的还更香,两大盘干煸肉和一整锅的排骨汤几乎尽被他个人吃光,他还吃了七八根生煎狼排,佐料太少,张金雅就用泥蒿碎佐味,意外的清香解腻,但素菜占比太大的,乌珩一口都不沾。
同时间的另一处,张金楠和黄余还有李琼三人在村子边缘的一栋房屋里,找到了一些厚实保暖的衣裳,忙不迭换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暖和过了,没有风雪,没有赶路的疲惫,也没有随时会冒出来的变异动物。
“呸,那几个小兔崽子,为了防我们,把车都搬走了!”张金楠本来还算俊秀的脸上,已经被末世折腾得憔悴枯槁,他狠啐一口,双眼中充满怨恨。
黄余裹着毯子,“这也正常,换成是你,你难道就不把车搬走?”
张金楠脸色难看,想说什么,又咽下了。
张金雅开门进来的时候,三人眼神齐刷刷盯向她身上,最后三道视线都落在了她手中的饭盆上——饭盆不大,盖着一个大小不匹配的锅盖,一根排骨还挂在盆沿。
张金楠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走了饭盆。
他转身后,在黄余和李琼之间选了跟黄余一起共享这顿来之不易的热饭热菜。
揭开锅盖,满室飘香,黄余震惊,“他们怎么能有这么多吃的?还有肉?”
张金雅害了声,“他们不止三个人,总共六七八九十个来个吧,这种团队我们前面又不是没有碰到过,能打得很,找点吃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结果你就只带了这么点东西回来?”张金楠抖抖饭盆,并不满意。
张金雅在旁边坐下,“他们只给这么多。”
张金楠邪笑,“你想想办法,别浪费了你这张脸。”
张金雅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她咬烂唇角,浑身再次被寒意贯穿。
不远处的李琼怜悯地看着她,事实上,像张金楠这样的人,一路上他见过不少,还在家中不敢踏足室外而缺乏食物的那段时间,就有人贩卖亲属身体以换取食物的现象。
那时候类似的现象还不算多,然而地震后,人类不得不离开无法再居住下去的家中,外出寻找食物和生路。人命如草芥,在能活命的前提下,献身卖身成了逐渐成了家常便饭,为了儿女献身给异能者或者物资丰沛者的母亲,为了母亲献身的儿女,将家人当做货品出售的父亲或是其他长辈……有些人甚至还会为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性亦或男性而竞价比试的异能者,令人瞠目。
李琼曾亲眼见到有人自杀,甚至还有自杀的异能者,因为他们无法接受世界的崩坏,因为人类正在走一条一定会灭亡的路。
李琼坚持到现在,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
午夜,张金楠将昏昏沉沉睡着的李琼从床上捞起来,他贴着李琼的脸说:“张金雅告诉了我哪里有食物,你跟我一起去搬些回来。”
李琼挣扎着,“你别忘了那个人下午是怎么杀了周勃的?你还敢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怕屁!”张金楠不以为意,他手指不经意间掐住了李琼的睾丸,“去不去?”
两人头盖毛毯,在雪地里鬼鬼祟祟地跟着张金雅给出的路线前行。
脚步声几乎没有,乌珩与应流泉同时苏醒,起床,走出房间,在客厅碰上面。
应流泉戴上黑框眼镜,“我去看看吧,你继续睡。”
“我陪你去?”
应流泉坚定地摇摇头,“好像是下午那几个人,我能解决,你睡吧。”
狼肉被积雪严严实实地掩盖着,冻成了冰坨子,张金楠看见这么多肉,眼睛都红了,他抖开口袋,“快点装!”
李琼屁股被踹了一脚,他弯下腰,伸手去搬面前的肉山。
手指还没碰到,身后就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满眼困倦的青年站在了两人身后。
“你们在干什么?”应流泉偏着身子,“又在偷我们的东西吗?”
偷这个字眼直接刺激得李琼跳了起来,“不,不是,我们没有!”
张金楠看见来的不是下午那几个,而是一个生面孔,气质还很是畏缩懦弱,他腰板挺起来,“关你屁事。”
应流泉却并没有理睬张金楠,他蹙着眉,看着李琼,“接受不了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吗?那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呢?”
“不,不是……”李琼双目瞪圆,他侧身毫不犹豫把张金楠推倒在地,疯踹了他两脚,直到张金楠抱着肚子疼得嗷嗷叫唤骂爹骂娘,他才手足无措地看向面前的青年,他知道对方一定是理解了自己,马上道,“我怎么称呼您?”
“我姓应,你可以叫我应老师。”
“您做过老师吗?难怪,”李琼喃喃自语,他眼眶不自觉变得湿润,“我真的不想偷东西,是他一直逼我,他们都逼我,没有人理解我,我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们太疯狂了,他们是不对的。”
应流泉欣慰道:“你还能明辨是非,说明你跟他们不一样。”
李琼欣喜若狂。
可应流泉后面的话却让他骤然浑身寒透,“可纵使他们不对,你也受到了他们的庇护,不是吗?”
“是……是,但是……”
应流泉眼底滑过一抹暗红,“但我是理解你的苦衷的人,你太单纯太正义了,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与现在的世界相处得并不融洽,它使你感到痛苦不堪,我认为,你有权选择提前结束这段非健康关系。”
雪花飘落,融化后,冰凉的雪水渗进皮肤毛孔。
李琼打了个激灵,苦笑,“的确如此,一直以来,我不仅不识好歹,作为既得利益者,我一边鄙视队友的行径一边却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们的照拂。”
“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他们那样。”
男生蹲下身,他快速捡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捅进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喷溅了张金楠一脸,后者呆愣良久,发出一声恐怖的惨叫。
李琼身体逐渐软倒,脸上却挂着释然的微笑。
应流泉看向张金楠,张金楠只觉得恐惧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他嚎叫着,不敢看青年的眼睛,背过身,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
将李琼埋葬后,应流泉回到房间。
除了应流泉,只有乌珩知道发生了什么,乌珩欣赏起了应流泉,翌日早餐还主动往应流泉碗里夹了两个饺子。
这种行为对应流泉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乌珩的态度会一定程度上影响其他人对他的态度,被接纳认可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些酸软,而坏处就显而易见了,唯一的队友谢崇宜在做训练任务的过程中,总是会拐弯抹角地提到:饺子。
应流泉发现了在地上埋头啄食的麻雀,“好像是变异麻雀?”
谢崇宜趴在雪地里,睫毛上覆着一层雪粒,“看起来好像会跳的饺子。”
应流泉指着树上,“那是红松鼠?”
谢崇宜看过去,神色平静,“看起来好像会爬树的饺子。”
应流泉人生经历坎坷多变,他多多少少也觉察出来了点谢崇宜对乌珩的特别,但为什么特别,他想不到。
“谢崇宜,”他到底是老师,尽管能力不佳,可仍是关心学生,“乌珩只是给我夹了两个饺子,你好像不太高兴。”
谢崇宜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没有。”
他只是很不爽,他不爽只是因为乌珩不听话,他说过,不许特别对待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不爽就是不高兴?也不见得。
应流泉在雪地里走得很吃力,精神系异能没有提升半点他的体力,他一边喘粗气一边说:“我能看出来,你挺喜欢乌珩的,你是一个很有自己个性的学生,乌珩也是,他会吸引你,这不奇怪。”
谢崇宜眼梢一挑,“别想那么多,我跟他只是朋友。”
“那你……”
“我不喜欢我的朋友给别人夹饺子。”
结束训练回到大本营,其他小队皆是收获颇丰欢天喜地,只有最后回来的一组,看起来都不太高兴。
应流泉把一只水桶那么大的变异红松鼠丢到厨房,看向沈涉,“沈同学,松鼠皮可以保留,做两双手套什么的。”
红松鼠皮毛柔顺红亮,窦露立马举手,“可以给我做个小包吗?我不想再扛蛇皮口袋了。”
他们对今天的战利品进行着分配时,谢崇宜回了楼上,他本打算径直回自己休息的房间,但回他的房间正好会经过乌珩和林梦之的房间,他也正好往房内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
一只羽毛蓬松体型巨大的鹦鹉横在床头,低着头闭着眼睛打着盹。
而少年靠在它的身上,双腿弯曲,大腿上搁了本摊开的书,他看得一脸认真,手却时不时往旁边柜子上伸上一伸——柜子上放着满满一盆切成条状又煸去水分的肉干。
谢崇宜凝望半晌,低下头,咬着手套中指,歪头一扯,劲瘦细长的指节与手套的粗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啪”一双别人求之不来的狼皮手套被随意地他扔到了墙角。
他径直走向了在家里吃香喝辣得快躺软了骨头的乌珩,乌珩在他走近之前就已经抬眸,眼神疑惑。
走到床边,谢崇宜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动作没有停顿,他右腿膝盖跪上床沿。在乌珩试图起身时,他微凉的手掌探进乌珩柔软宽大的毛衫,按着乌珩的腰使对方保持原来半躺的姿势。
谢崇宜咬了一口乌珩的耳垂,手掌掐着乌珩软滑的腰肢,“乌珩,帮我。”
作者有话说:
捂住X的眼睛并且说:非礼勿视

“等等,我擦个手。”
乌珩用床头的湿毛巾擦干净了双手,将X赶出了房间,他坐在谢崇宜的怀中,冰凉的手掌贴在谢崇宜的上,“怎么帮?”
谢崇宜垂着眼皮,视线与肩膀都罩着乌珩的身体。
他拉着乌珩的手,拉下自己的裤链,没有任何阻隔物相碰之后,体温偏低的乌珩被烫得下意识缩了下,谢崇宜牢牢地禁锢着他的手腕。
“怎么做?”乌珩手指虽然长,但一只手也握不下,他将另一只手也放上去。
“我之前怎么帮你的,你就怎么帮我。”谢崇宜手指摸着乌珩的颈项。
乌珩将这当成了送上门的食物,他不饿,但也不会放着到嘴的食物不张口。
他脑海里回忆着谢崇宜帮助自己时的画面与画面中人物的动作,他做得很认真,表情也认真。
谢崇宜揽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距离近得他能看见对方颈项上细软的小绒毛,谢崇宜呼出口滚烫的热气,视线上抬,乌珩的头发长得比他们都快,耳尖上搭着两缕。
乌珩的手指本来很凉,但也被带着暖和了起来,他发现手里的东西变得比之前又粗了一圈,比他自己的粗上不少也长不少,但是在乌珩的审美标准中,没那么漂亮,他喜欢秀气的精致的,比方他自己的,但谢崇宜的也不丑就是了。
它顶端渗出水珠,时不时会擦到乌珩的小腹上,虽然不够漂亮,但却具有足够的侵略性,乌珩能感受到掌心下隐晦有力的搏动,滚烫的血液在他的套...弄下加速涌动。
室内有一股淡淡的热腥气,很淡很淡,但乌珩嗅觉灵敏,他能闻到。
他禁不住想,好吃吗?
“手酸,我休息会儿。”乌珩说撒手就撒手,端坐着,神色安静。
谢崇宜没有催促对方,他在思考自己对乌珩的感觉,对未知事物的探索带给大脑的刺激远超刺激肉.体带来的快感。
“乌珩。”
乌珩纤细的睫毛如两把密扇掀起,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瞳。
“嗯?”
“要不要接吻?”谢崇宜俯首,看着对方的眼睛轻声说。
乌珩也看着谢崇宜的眼睛,仅看谢崇宜的上半张脸,他觉得对方像一只狐狸,他隐约想起狐狸经常都和邪恶或者勾引挂钩,赴京赶考的书生,会在荒野废墟中与美艳妖冶的女子邂逅,一夜后,被吸干了精气的书生便会被曝尸荒野,自此之后,那片废墟成为附近小镇村落百姓口中的禁地,可千防万防,依旧会有年轻人为了传说中的美貌狐狸精结伴同游,理智的村民说狐狸精在他们的村子施了法,迷了年轻人的心窍,但他们没有去想,狐狸精可能早就埋伏在了他们的身边,它可能是在河边搓衣的少妇,也有可能是手持戒尺的先生,它可能化身成任何人。
乌珩陷入了漫长的迷思当中,他甚至怀疑谢崇宜就是那只狐狸精,这在异世亦是乱世的当今也不是没有可能。
尽管谢崇宜不具有半丝狐狸精的妖娆妩媚。
可是乌珩觉察到了比狐狸精手段还强劲与无法抵御的引诱与蛊惑。
乌珩发觉自己手心在出汗,还是热的,他将手心在大腿上擦了两下,喉间发出吞咽声。
一种比饥饿更深的焦躁情绪与悸动从身体深处发出难耐的叫嚣,谢崇宜的邀请比一盘鲜血淋漓的生肉更加难以拒绝。
“接吻,就是亲嘴吗?”乌珩目光慢慢地从谢崇宜的眼睛下挪到谢崇宜的嘴唇上,他怕自己会把对方的嘴巴直接咬掉吃了。
没等谢崇宜点头,乌珩就主动仰起脖子贴了上去,但一触即离。
“这样?”
主动出击的乌珩,在谢崇宜脸上见到了明显的一丝怔愣,但下一秒,谢崇宜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滚烫的唇严丝合缝堵住了他的嘴巴。
乌珩以为就是贴一下,他睁着眼睛。
事实却不是,两人嘴唇之间出现了一抹温软,谢崇宜吮着乌珩下唇,用舌尖轻慢地扫他的唇面,直至出现隐秘的水声。
乌珩不会换气,他自始至终屏息,有些呼吸艰难后,他伸手推搡谢崇宜的肩膀,谢崇宜却拿着他的手腕往身下带。
谢崇宜的吻变得激烈起来,他舔咬吮吸着乌珩的上下唇瓣,直到它明显变得比之前要饱满,他另一只手握着乌珩的脖颈,让他将脸完全地抬起,但谢崇宜却在此时与他拉开了半寸距离。
“爽吗?”
乌珩脑子昏朦朦的,但是他什么感觉他自己清楚,他舔了舔嘴巴,“爽。”
谢崇宜让他张嘴。
乌珩将唇微微打开,舌尖安宁地摊缩在齿关后面,这样的角度甚至能看见喉咙的微末。
谢崇宜扶着乌珩的后脑勺,偏头吻下去,更加深入,舌尖与舌尖相触时,两个人的身体都轻颤了一下。
过程中,谢崇宜始终半睁着眼,他眼神比乌珩清明,乌珩更注重自己的感受而非情感,像始终饥饿的一条鱼,只要给钩,马上就咬,但他又不是多温顺的鱼,岸上的钓鱼人如果使他咬钩,只会被他拉拽入水中生生淹死。
乌珩的齿关完全打开,舌尖到舌根都被舔吮了数遍,他放弃靠自己支撑身体,倚在了谢崇宜肩膀上,腮帮子发酸,手腕更是酸得厉害。
谢崇宜帮他的时候,手也会这么酸?
有什么东西卸了他一手,分好多次。
揉了乌珩手腕两下,谢崇宜轻轻掐住了乌珩的脖子,完全地控制住了对方,他也亲得越发深越发用力。
在有享受的条件的时候,乌珩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谢崇宜亲得他舒服,他就连头发丝都是温柔顺从的,可逐渐,谢崇宜几乎夺走了他呼吸的权利。
被掠过和侵占的感受一旦产生,乌珩眼底清明骤然复苏,他往后仰去,将头一偏,迅速下了床,“可以了。”说完,他用毛巾草草擦了手,抱起柜子上的干煸肉条,走出了房间。
谢崇宜愣了愣,接着慢条斯理拉上了裤链。
他似笑非笑着想,原来被男人无情抛弃是这种感觉,裤子都不给他穿。
李琼的死,张金楠亲眼看见的,但他想不通,只是被发现偷东西,又不是第一次偷,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求饶求放过不就行了,自杀个什么劲儿?
他把“李琼自杀了”这个消息带给黄余和张金雅的时候,两人却表现得比他要能理解得多。
“李琼就是这么个人,我们抢别人他觉得是罪过,我们被别人抢他也觉得是罪过,他是一个还活在和平时代的现代人,他注定会自杀,早晚的事。”
“早死早解脱。”张金雅说着,穿上外套打算出门。
张金楠马上就叫住她,“多带点饭回来。”
张金雅脚步顿住,站在门口,“他们只给我一人份的,多带不了,盯着呢。”
"真几把抠,那一堆肉他们难道还能吃得完?"张金楠摔摔打打一番后,他快步冲到门口,拉住张金雅的手臂,逼视着他,“你也给他们做了好几天的饭了,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们里面谁说了算。”
“领导他们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张金雅身体一抖,瞪大眼睛,“哥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男的女的。”张金楠很久没剪的指甲掐进了张金雅的身体。
不知道是怕还是愤怒还是痛,张金雅越抖越厉害。
“……女的。”
张金楠扯开嘴角,“你撒谎,女的管得住那么厉害的异能者?”
他还记得第一天见到的那个耍植物耍得很溜的少年,他慢慢松开妹妹的手臂,用手指捋着她的头发,靠近她的耳边,“我们兄妹俩都都不是异能者,黄余一个收缩异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得找靠山,才能在末世活下去,你在路上也不是没见过那些没有异能的漂亮女人的下场,起码那几个学生还有个人样,你不算受委屈,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你自己。”
听到最后,张金雅神色呆滞,她脸上失去血色,复杂地看了张金楠一眼,用力推开了对方,“我知道,不用你说。”
她今天给大家做了一大锅滑肉汤,肉是獐子肉,配了清甜的野菜根。
乌珩吃饭不爱说话,但会认真听其他人说。
林梦之:“我感觉我现在进化到了a有没有?”
薛慎:“d-b。”
窦露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我大概是c。”
薛慎:“d-a。”
应流泉:“这是怎么判断的?”
薛慎:“以前在学校,往往是老师在负责批改作业。”
“……”
基本所有人都听出了薛慎的冷嘲热讽,唯有林梦之抱着碗筷,“哈哈,我就知道你是瞎评的,东拉西扯答不上来了吧!”
推书 20234-10-25 : 我不想学习by西瓜》:[近代现代] 《我不想学习》作者:西瓜大盗【完结+番外】长佩2022-08-10完结  10.37万字5,008人阅读84.26万人气1,901海星  简介:  程沂舟×余图  沉稳寡言年上攻×狼狗寸头受  ——  余图故意考砸了高三开学前的第一次模拟考试,成功把工作繁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