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过分撩人[快穿]by十七川

作者:十七川  录入:11-13

沉浸在这种只有两个人的环境里,他的大脑越发难以思考,他下意识说:“如果你实在太想我哥的话,就把我当成他吧。”
叶宴怔住,被马歇尔攥着的手指微动,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门忽然被人暴力打开。
惊雷响彻天际,照亮了站在门前浑身湿透脸色铁青的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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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哇哦哦修罗场来了

第132章 火葬场文里的未亡人(24)
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刹那间风刮着豆大的雨滴卷着窗帘,飘荡在寂静的寝殿内。
费温站在原地,手紧紧抓着门把手, 那个总是彬彬有礼的医生,此刻像是一只狼狈的水鬼, 浑身都被浇透, 他领口敞开, 蓝色的制服黏在身上淅淅沥沥地向下淌水。
总是一丝不苟的发丝此刻黏在煞白的脸上,发丝后他唇色发紫, 双目欲裂,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坐在床上的两人。
他像是静止一般, 身体没有任何的起伏, 只是抓着门的手越收越紧。
叶宴眯了眯眼睛, 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感觉到意外, 他淡然地看着看上去克制实则快要崩塌的费温,轻柔地拍了拍马歇尔的脸:“有人来了。”
马歇尔似乎沉醉在温情中,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他坐起来转过身的一瞬间,一道惊雷劈下, 再次照亮了门口的人。
即便马歇尔刀山火海闯了过来,看见眼前的场景, 也吓得脸色白了几分,他猛地站起身,缓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费温?你怎么在这儿?”
费温没有回答,甚至视线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一秒,只死死盯着床上神情淡然的人,他缓缓松开门把手后, 一步一步朝着屋内走了进来。
等他凑近之后,叶宴似乎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泥土的味道。
马歇尔见势不妙,立刻拦在费温面前,语气也沉了几分:“费温,这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
费温看着叶宴眼神晦暗:“看来外界传言未必是捕风捉影。”
他的语气阴寒,就连一向不识眼色的马歇尔也听出了语气中的冷嘲热讽,他挺直腰板,想要逼退费温:“费温,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有什么资格责问他?”
费温丝毫不让步,他微微偏头看向马歇尔,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怒意:“这话不应该问问你自己?”
那双眼睛像是可以洞察一切,轻而易举地将马歇尔那层伪装砸碎,他的心脏被赤裸裸地摆在二人面前,跳动声震耳欲聋,他嗓子干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现在立刻出去,陛下要休息了。”
费温勾起嘲弄的笑:“是听不懂还是不敢承认?”
“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清清白白,只是为了帮我哥照顾陛下,仅此而已。”
“照顾?需要照顾到床上来吗?”
马歇尔被人指着鼻子质问,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冷笑一声:“费温,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质问陛下?”
费温极力克制自己:“马歇尔,你很清楚在你哥心里陛下有多重要,他绝不会接受,他的亲弟弟在他死后和他最爱的人纠缠在一起。”
“你是我哥吗?你怎么知道我哥怎么想?也许我哥只想要我们快乐呢?”
费温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忍着震怒道:“所以,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在你哥死了还不到一年,你就喜欢上你的嫂子了,对吗?还是说,其实你早就——”
马歇尔一把抓住费温的衣领:“你胡说!费温,我不管你到底听说了什么?我不允许你侮辱我,侮辱陛下!”
马歇尔的手有些发抖,他身体因为崩得太紧而面部涨红,他很想撕烂对面人的嘴,在他说出更多难听话之前。
“你真是个混蛋,阿德莱特牺牲了自己,甚至不惜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能给陛下一个自由,可你,却在他死后不到一年,盯上了他的亡妻。”
“别说了!住口,我让你住口!”马歇尔一拳打在费温的脸上,他似乎觉得不痛快,抓着费温的衣领又来了一拳。
费温不还手,就这样被动地被他打了一拳又一拳,许久,他突然笑了。
马歇尔被他癫狂的模样吓得拳头停在了空中,半晌他松开抓着费温衣领的手。
“你疯了,费温,你疯了。”
费温笑着笑着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向马歇尔,眼神不再有失望,只剩下了冷漠:“马歇尔,他肚子里可还有你哥的孩子,那可是你哥的孩子,你已经迫不及待到要在他的面前和你的嫂子纠缠不休了吗?”
马歇尔不敢回头看叶宴,只是一味地咒骂费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
“你在恨我还是在恨对不起你哥的自己。”费温一阵见血。
马歇尔胸腔起伏,片刻后他又抓起费温的衣领:“那你呢?你又清白到哪里去?你借着给我哥鸣冤的幌子,不也是为了遮掩你喜欢陛下的事实吗?”
“是。”费温没有迟疑地回道,“我是喜欢陛下,我敢承认,你敢吗?”
他的神情坚定,还带着一丝嘲讽,马歇尔理智的堡垒轰然倒塌,雷声骤鸣中,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我是喜——”
“够了。”
马歇尔轰然停下,他猛地回过头看向了坐在床上神情淡淡的叶宴,他推开费温,踉跄走向叶宴,嘴唇有些发抖:“你知道了,你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
叶宴不置可否,语气中充满了倦意:“马歇尔,你先离开。”
马歇尔有些站不稳,他感觉自己被人撕碎了丢在地上,又被无情碾过,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处心积虑地一次又一次推开我就是因为看穿了我的丑陋。”
马歇尔情绪被逼到了极致,明明知道眼前人一直在利用自己,明明自己应该有身为皇族后裔的骄傲和自尊,但他却什么都顾不上,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既然你知道,既然你利用了我的不堪,又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叶宴明明可以不阻止自己的,这份不被看好的爱,只要叶宴不回应,就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大可以利用马歇尔对阿德莱特的愧疚以及对他不轨的情感,让他做更多的事情。
可眼下看来,他似乎并不愿意。
“马歇尔,收回你的话。”叶宴看着马歇尔身后的费温冷声道,“我始终只是阿德莱特一个人的妻子,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马歇尔吼道:“他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他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马歇尔,这些话你应该说给自己听。”叶宴忽略他的崩溃,淡淡看向他,“你希望我和你一起沉沦,一起承受背叛的苦果,这样你就不用自己活在内疚和痛苦里。”
被戳穿后,马歇尔痛苦地低下了头,这份感情让他太过痛苦和挣扎,他没有办法面对死去的哥哥,但又不能藏住震耳欲聋的心动。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叶宴的回应,希望他们告诉自己,自己是没有错的,可是他还是骗不了别人,更骗不了自己。
大雨渐停,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磅礴的宫殿,雨幕下,雾气层层叠叠地盖在宫殿上,潮湿又厚重。
马歇尔离开的时候,神情落寞,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将他的狂傲烧成灰烬,他趴在地上卑微地试图将他重新收集起来,但无济于事。
寝殿只剩下叶宴和费温两人,屋内灯光摇晃,两人的神情忽明忽暗。
良久,费温才张口:“你既然知道他的心思,为什么不拆穿?为什么还要和他走那么近?为什么任由谣言发酵?”
叶宴靠在软枕上,瞥向他:“你不是很清楚。”
费温诧异看向他:“你做这些,是为了让我来?”
叶宴并不想主动找他,但是又不得不让他来找自己,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可叶宴也不会真的承认,只是冷淡说:“随你怎么理解。所以呢,你喝得醉醺醺的来找我,只是想和马歇尔吵一架?”
费温三两步走到叶宴身边,急躁地用手覆上叶宴的侧脸,力度不大但强硬地逼迫叶宴抬起头看着他。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费温一股难言的情绪瞬间决堤,他干干张口:“我和马歇尔不一样,我不会因为你随便几句口是心非的话而离开,你刚刚都听到了,告诉我,你的想法。”
叶宴很清楚,他是在指刚刚的告白。
他抬眼看着他,眼神中竟有一些无辜和懵懂,状似无意地蹭了蹭费温湿热的掌心,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肉眼可见地闪过一丝慌乱。
费温猛地收回手,刚想要后退,就被叶宴抓着衣领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呼吸交融在一起,清凉的空气中带着黏腻的暧昧。
随着呼吸,两人的鼻尖不断轻触又分开,接着又被不知道谁的汗珠黏在一起,难舍难分,叶宴勾勾唇角:“这就是我的答案,你不满意吗?”
费温呼吸加重,他的手撑在叶宴的两侧,手背青筋鼓动如同他的心脏一样。
叶宴另一只手压在费温的手背上,头微微侧了一下:“你想吻我,为什么不继续?”
费温喉结艰难滚动,呼吸间只能闻到那股令人头晕目眩的玫瑰香气,他的唇间呼出浊气:“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知道一旦突破,对于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叶宴淡淡“哦”了一声,抬手用指甲刮过他的喉结,最后停在上面,随着他上下摆动:“你怕什么?怕我们因为这件事被人唾弃?”
“你曾经向神明起誓……”
他话还没说完,叶宴就笑了:“神明?你怕我被神明惩戒?可如果我告诉你,我早就和克伦威尔有过苟且之事呢?在阿德莱德死后的第二天,在我们的婚床上,在葬礼上,在阿德莱特教我认字的书桌上……”
叶宴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就被人死死堵上,这个吻并不轻柔,似乎带着狂热的思念以及滔天的怒意,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下去一样,没多久就他的唇间就有了一股血腥味。
在叶宴承受不住想要后退的时候,费温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看着那双总是让人看不透的异瞳,声音发寒:“教了你那么多,怎么偏偏忘了教会你,什么是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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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歉老婆们,最近有点忙,一直没抽出时间,我会尽量多更新的,非常抱歉[可怜][可怜]

阿德莱特, 费温,阿德莱特,费温……
叶宴越是靠近, 越是难以分辨这副躯壳里除了萨维斯以外,还有谁的存在。
一开始他还坚定地认为几年前救了自己的费温已经死了, 现在这副躯壳里只有阿德莱特。
就连那天他和自己对峙时, 说了当年的事情, 叶宴也只是怀疑,是费温将那些事告诉了阿德莱特。
可如果费温真的死了, 那火葬场进度怎么可能才5%?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
1,躯壳里的是阿德莱特, 费温的灵魂在其他的地方
2, 躯壳里是费温, 费温曾经长时间装过另一个人, 而那个人叶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阿德莱特。
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间, 叶宴思绪被牵扯着回到一年多以前, 在华登死后。
阿德莱特原本对叶宴是很温柔的,他会在叶宴趴在书桌睡着时守在他的身边, 会在午后陪着叶宴看书,教叶宴啃那些难懂的书籍, 会仔细观察叶宴每一个小表情,在叶宴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摸清了他所有的喜好……
他不会和自己有太多的肢体的肢体接触,成婚这么多年,连牵手都少得可怜。给足了叶宴安全感和尊重。
而且他的身体状态确实很差,到后期的时候越发地贪睡, 每次陪着叶宴看书时,看着看着就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当时很多医生都说阿德莱特估计没有多长时间能活,可奇迹出现了,阿德莱特没有死,反而身体越来越好,还熬死了身体硬朗的华登,登上了皇位。
也就是从那时起,阿德莱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暴躁易怒,疑心深重,不仅没有实现他的承诺放叶宴自由,反而加重了对他的看管。
但同样的,他依旧会陪着叶宴睡觉,在叶宴乱动时,给他掖被子,会检查叶宴读的书,会在叶宴偶尔露出一些神情时,忍不住笑出声……
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叶宴当时只觉得是华登的死影响了他,但眼下看来并不只那么简单。
很有可能当时阿德莱特的身体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真正的阿德莱特早就在登基之前就死了!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叶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甚至无法证明他的体内是否真的有双魂。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无论是费温还是阿德莱特都清楚当时他的死是自己的推波助澜。
所以现在这个一边亲吻自己,一边解开他的扣子,将手伸进薄薄衣料的人究竟是恨自己还是真的爱自己。
叶宴有些捉摸不透。
“张开嘴。”费温的手包裹住叶宴的整个脸颊,拇指轻轻扯了扯叶宴的唇角。
叶宴听话地微微张开一点,正当费温打算继续深吻时,叶宴手疾眼快地咬住了费温的虎口。
费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脸色黑了几分,手疼得微微发颤,却没有躲,任由叶宴死死咬着。
“还不解气吗?”费温蹭了蹭叶宴唇角的血,漫不经心道,“解气了我就要继续了。”
叶宴诧异停下,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衣冠禽兽,忍不住咬着牙愤懑道:“混……”
叶宴还没有说完,费温就凑上来加深了这个吻,不同于刚刚的啃咬,这次的费温攻略城池,很快就让腿软的叶宴城关失收。
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费温将他压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接受这个不温柔的吻。
和克伦威尔略带挑逗,引诱的吻不一样,费温的掠夺感很强,平时看着冷静克制绅士,可接吻时有些急躁,像是迫不及待想侵占他的思想,甚至恨不得直接将他拆吞入腹。
反而有些像——
“怎么一点都不专心,在想谁?”费温掐着叶宴下巴,看着他红肿的嘴唇神色晦涩,怜惜一闪而过,很快就被醋意淹没,“别告诉我,你在想克伦威尔。”
叶宴将手挡在两人中间,他喘息着缓过神来,语气嘲弄道:“你是以什么资格,来教我忠贞的?”
费温拇指卡着叶宴的下颌,强迫他重新面对自己:“你分明很清楚我是以什么立场不是吗?”
叶宴眯了眯眼睛:“费温,从一开始,你就在故意诱导我,让我误以为你是阿德莱特,为什么要这么做?”
费温的手一滞:“你是这么以为的?”
“人是无法完全成为另一个人的,一开始我确实对你的身份略有怀疑,可是这个吻让我确认,你就是当初在非麦城救下我的那个人。”
费温拧眉不语,手却渐渐松了,似乎有些逃避叶宴的话。
但叶宴却没有放过他,接着说:“那天晚上我本来快要死了,根本无法吞咽食物和药物,是你亲口喂给我的。”
那天叶宴被追杀的路上,躲在了草堆里,被搜查的骑士一刀戳中要害,要不是巴顿来得及时,他可能已经死了。
叶宴捂着伤口趁乱逃走,鲜红的血在雪地上绵延,很快又被白茫茫的雪覆盖,叶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很快就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叶宴就看到了在旁边忙忙碌碌的费温,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也就十八九的模样,但额间的碎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看见叶宴醒来时,他喜笑颜开地说:“神明保佑,你终于醒了。”
叶宴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再加上精神涣散,什么都吃不下,费温费尽口舌也没有一点办法。
小少爷似乎并不喜欢别人拒绝他的好意,不太明显地黑了脸,但转念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挑起唇角,一只手拿着碗灌了一口后,压着叶宴震惊未合拢的嘴,强行掐着叶宴的脸颊送了进去。
叶宴一阵咳嗽后,软绵绵地给了费温一个巴掌,但费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舔了舔唇说:“嗯,还不错。”
叶宴气得恨不得掐死他,但毕竟自己又是被他救回来的,就只能一边生闷气,一边每天和眼前的人被迫接吻。
那时候的费温没有现在那么沉稳,和大部分贵族少爷差不多,有一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傲慢。
但一样的啰嗦话多,那些保护好自己,不能乱动伤口之类没用的话每天至少重复十次,叶宴听得太烦就会用枕头捂住耳朵,每当这个时候,费温就会看着他笑。
叶宴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少爷的劣根性,他分明就是故意喜欢惹叶宴生气。
小少爷被他拆穿,只是上前掐了掐叶宴因为生气而鼓起来的脸:“很生动,很可爱,你应该一直这样,或者多笑笑也是好的。”
那时候的叶宴早就忘了笑是什么感觉了,勾唇角都觉得费劲,但他也不会承认,说了句有病转过身就要去睡觉。
但却被他一把摁住肩膀,紧接着费温的脸猛然放大,叶宴甚至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雀斑。
紧接着,温热的手指放在他的唇边,叶宴看见那双棕色的瞳孔里,自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呼吸节奏骤然乱了,心跳过快带动着费温指尖微微发颤,他的眼神落在那张病态的脸上,仔仔细细地滑过他被迫上扬的发白的唇,他精致小巧的鼻尖,以及不知何时脸颊多了的两个红晕,晕染了他上扬眼尾的美人痣。
因为生病,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却不会让人觉得沧桑,反而多了一丝病态美。
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想到之前每次喂药喂饭时唇间甜滋滋的味觉,他舔了舔齿尖,缓缓靠近。
就在呼吸交错的一瞬间,叶宴的脸偏了过去。
“我困了,想休息了。”
费温大梦初醒一样缓缓直起身,猛地后退了几步,拳头不住地握紧又松开,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自顾自跑走了。
少年的心思太过好猜,尤其是在那之后,费温过分地殷勤,即便叶宴说了自己可以自己吃,他还是强行嘴对嘴地喂他,每次喂完之后都会留恋地停驻片刻。
叶宴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所以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他就趁着费温出门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走了。
自那以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陛下,你累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我从未说过我是阿德莱特,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太思念他而产生的幻觉。”费温看着叶宴的眼睛,神情倒是有些像几年前。
“你不像阿德莱特。”叶宴顿了顿,“准确来说,你不像登基前的阿德莱特。”
“又是因为吻?”费温有些不在意道。
“你知道我和他没有接过吻对吗?”叶宴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登基前的阿德莱特对我的感情十分克制,似乎知道自己并不能带给我什么,所以对我一直都守礼守节,登基后的阿德莱特性情大变,就算我们那天晚上云雨时,他都没有吻过我,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嫌弃我,但现在我似乎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什么原因?”
“因为他身体里是另一个灵魂,那个人占有欲强,强到即便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也没有办法用他的身体吻我。”
费温盯着他,良久,他笑了,他笑得开心,眼角甚至有了泪滴,他摸着叶宴的脸:“陛下,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灵魂?亏您说得出来,你说这些,不会是想要我停下动作不再动你吧?”
叶宴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要从他的神情中寻找蛛丝马迹,但无果。
费温神色自然,似乎真的只是听他说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他俯下身,把头埋在叶宴的颈侧,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叶宴不适地想要推开他,结果费温却先一步,抓住他的双手,反扣在床上。
他的唇轻轻划过细腻的肌肤:“自从那天你消失之后,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再让我抓到你,我一定一定会一口一口把你吞掉,让你再也没有办法离开我半步。”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潮湿,叶宴被闷的有些透不过气。
他在叶宴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吻:“下次,我就要亲吻你的伤口了。”
叶宴伤口在小腹,暗示得太过明显。
“等你彻彻底底属于我,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说着,他缓缓起身,站在床边,整理着自己潮湿的衣服。
费温似乎还没有醒酒,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慵懒,他走到一半回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叶宴,挑眉,“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克伦威尔谈了什么条件吗?”
叶宴冷淡地瞥向他:“显而易见不是吗?”
“我不知道克伦威尔想要什么,但我想要的只有你。”
“你太贪婪了。”
“如果我足够贪婪,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偷偷溜走。”费温不知道想到什么,笑意浅了几分,“如果当初我把你留在身边,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叶宴沉默片刻:“那你觉得克伦威尔一定会满足你吗?”
“我知道你刚刚和我说那些是为了挑拨我和克伦威尔的关系,但你多虑了,我和他只是各取所需,等我们计划成功,我自有办法除掉他。”
叶宴嘲弄地看着他笑了:“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费温走到叶宴面前,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伏在他耳边说:“能不能做到,你很清楚。”
叶宴有些心神不宁,如果只靠费温自己的力量,他确实做不到,但现在他的身体里,可能还有萨维斯的灵魂。
他根本摸不透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也许通过这件事,萨维斯就能彻底和费温融合,解除诅咒。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糟糕了,只要萨维斯恢复,就必定会带来罗塔的灭亡,叶宴的任务就失败了。
似乎是明白叶宴的焦急,没有多久,就传来了新的消息。
北边的一个村庄里有人感染了瘟疫,现在整个村庄的人都沦陷了。
而且同时,谣言四起,有人说,这场瘟疫的源头其实是叶宴。
因为叶宴黑寡妇的事情被神明知道,所以神明降下惩罚,来指责叶宴的德不配位。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本人,甚至还有大臣联名要求叶宴自动退位。
事到如今,叶宴是不是黑寡妇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只有解决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得到神明的认可,才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症结都在克伦威尔那里。
还有五天就是祭祀大典,每年大典上都会降临神谕,按照克伦威尔的说法,现在只剩下他一个神明,所以神谕本质上就是克伦威尔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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