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boss凭美貌误入高端局by长风猎日

作者:长风猎日  录入:11-14

“鬼母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半仙翻找着身上,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卷残破不堪的羊皮,将上面的内容指给他。
“你瞧……邪祟无人可以制服,唯有鬼母可以使之听命。鬼母乃不生不灭之体,游离三界五行之外,受之恩赐,可获长生……”
最后的“长生”二字在他口中反复念起,像是终于找到千辛万苦求索的秘方,张半仙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楚靖却被搞得一头雾水,他更关心的是,这么大的雾,可别让伯恩趁机给跑了。
好在他很快看见了那头金发。伯恩站定,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一处脚印。
楚靖也看过去,一下子毛骨悚然。
那脚印极深而漆黑,更像是巨兽留下,而不像人类的足印。
可就算是走兽,也没有哪种走兽的脚像这个一样……
伯恩目光凝重地望向前方,“别过去了。”
挡在他们前面的是一片枯死的树林。
冷雾贴着脊背蔓延,寒风凛凛都刮不散这诡异的大雾,一切都安静得叫人不寒而栗。
“鬼母……鬼母……”
张半仙像魔怔了一样,如同听不见伯恩的警告,颤颤地拔出一枚匕首,隔开了面前的枯树枝。
“喂,你疯了吗?你他妈不怕把命丢了——”
楚靖想去拦住他,但已经太晚了。
满脸痴迷的张半仙踏过那丛枯枝,往坟场的最深处走了过去。
只见枯树之后,浓雾渐消处,最中心的那只棺材上,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
银白色的微卷长发如月光般流淌下来,笼罩在纤瘦柔软的腰间。他双足悬空地坐在封死的棺材板上,长长的白色衣摆垂落,有点像是穿了雪白的宽大丧服。
那串血红色的珠子此刻延长了数倍,绕在他的小臂和脖颈处,一直垂到膝间。
男孩缓缓抬起头来,变成暗红色的眼睛在银白睫毛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妖冶。
那张漂亮得让人心悸的面孔在雾气中半遮半掩,他抬起手来遮住一点唇瓣,目光很快转移到了另一边。
“小废物……”
楚靖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直到看清那张属于罗荔的脸,他才像是被雷劈中,浑身一阵颤抖,“喂!你在那里干什么?快回来!”
罗荔好像听不到似的,双手撑在棺材的边缘,向不远处眺望着。
在他目光所至之处,“砰、砰”的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走来。
一个极其高大的、通体漆黑的人形怪物,从雾气最浓的地方显出身形。
祂满身的触手慢慢缩回身体内,化作和人类相似的双手双脚,迈着怪异的步伐走到棺材前。
楚靖已经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端起手中步枪,对准怪物的头颅。
“小废物,快跑!”
可那怪物却在罗荔的身前住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跪在了罗荔的脚边。
祂用一种沙哑而诡异的嗓音,满怀痴迷地捧住了罗荔的手。
非人一样的长舌吐出来,绕着男孩的指尖,兴奋哈气。
“妈妈。”

第57章
怪物的体型异常庞大,棺材上小小的男孩在祂旁边,就像是一朵一下子就能被折断的小花。
在祂宽大厚实的掌心里,少年的一双小手就像两朵小小软软的棉花团子。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似的,罗荔听见这个称呼只是歪了下脑袋,什么也没说。
怪物如同得到肯定,沉哑的嗓音再度响起:“妈妈。”
“妈妈……”
罗荔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一只手,放在了这只漆黑怪物的脑袋上。
像是拍拍小狗的头一样,轻轻拍了两下,有点像安抚,也有点像在打发。
怪物却因此兴奋得浑身战栗,一把圈住了他的腰肢,肌肉虬结的背肌耸动起来,整个脸颊都埋到了罗荔柔软的胸脯上。
……这场景,如果是正常的妈妈和儿子,倒是能算得上温馨。
但是对于一个身高一米九以上的、满身恐怖肌肉的庞大人形怪,还有那棺材上的银发红瞳美貌少年来说,这场景只能算是阴森诡异。
楚靖明明已经端起了枪,却迟迟无法按下扳机。他想起那根银白色的头发,想起张半仙所说的鬼母——难道鬼母是他家小废物?不可能吧?
他更倾向于是鬼母附身在了罗荔身上。但这个问题,现在或许只有张半仙能回答。
可是,这道士显然已经入了魔。他张大着嘴巴向罗荔步步走去,半途之中,一下子摔了一跤,跪伏在地上。尽管如此,还要挣扎着直起身体,往罗荔的方向膝行挪动。
“鬼母……鬼母……”
张半仙在地上叩首,双手合十,不住伏拜,“求鬼母恩赐……求鬼母……啊!!”
漆黑的鬼手不知从哪里迅速窜出,勒住了张半仙的脖子。怪物回过头来,金色的瞳孔冷冷扫视过这几位入侵者,鬼手收缩得更狠了。
楚靖立刻按下了扳机,子弹穿透鬼手,一下子便将手腕打断。
——但这显然只是无用功。新的鬼手很快又重新长出,融回进怪物的身体里。
祂好像很不满意被打扰,一只手抱住罗荔,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臂弯上。而另一只手则轻松抬起棺材,往坟场更深的地方走去。
“枪给我!”
伯恩不知何时挣脱了身上的捆绑,从楚靖手中夺过步枪,瞄准了怪物。
而在这时,张半仙扑了上来,竟然生生把枪口扑偏了方向。
“不行!”他说,“鬼手死了,鬼母也会死。”
楚靖一把攥住了他的领口,“你这家伙……你到底还他妈知道什么?”
张半仙面有菜色,咽了口唾沫,半天才说:“……霍皆岐没死。当初下葬的时候,那棺材里头,从一开始就是空的。”
“没死?那他人在哪儿?”
张半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霍皆岐假死的目的就是让鬼母回到公馆来。鬼母和鬼手不可分离,只有鬼母回到这里,鬼手的邪祟力量才能归位。”
伯恩提着步枪,猛地上前一步:“鬼手会对罗荔做什么?”
“祂、祂肯定不会伤害他。最多,也就是要鬼母哺育祂而已……”
“哺育?用什么哺育?”
张半仙瑟缩着:“鬼手视他为母,那自然是……母亲用什么哺育孩子,他就用什么哺育鬼手……”
“他奶奶的。”楚靖狠狠地唾了一口,“那小孩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乞丐!他怎么可能是什么鬼母?他妈的……事情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早知道这样,就算自己死一万次,也不会让他踏进霍家大门半步!
想到霍家,楚靖突然觉得不对劲:“但是之前也没听过鬼母的事情,霍家那么多子子孙孙不也因为邪祟而死吗?”
“那就是不完整的力量导致的!”
张半仙的眼底布满红血丝,声嘶力竭道,“鬼手真正的力量归位,霍家子孙即可获得长生……你明白吗?长生不老!永登极乐!”
最后八个字久久不绝,回荡在楚靖耳畔,也撞出了他这么久以来,一直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问题。
“可是,霍家子孙获得长生……跟张半仙你又有什么关系?”
幽暗的坟场尽头,弥漫着凄冷阴森的、叫人不安的气息。
大雾之中,霍隐持着灯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条隐蔽的入口。
灯光照到的地方,都是那些怪异的足印。这些脚印从洞窟的出口一直蔓延到这里,越看越令人胆战心惊。
霍阑,不,应该说是邪祟,祂把罗荔掳走了,还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霍隐越来越觉得头痛。如果记忆真的被篡改过,那现在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父亲,霍城,还有他自己,又是真实存在的吗?
总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忘记了。可越是去回忆的时候,越想不起来。
“妈的……”
一团不知名的野草绊住了他的脚步,霍隐只能把灯放下,弯腰处理起难办的草根。
就在这时,听见耳边传来古怪的声音。
有点像是……吮吸声。
时缓时急的吮吸啧啧,夹杂着偶尔安抚般的亲吻,就在自己不远处的地方。
霍隐满腹狐疑地拨开面前半人高的杂草,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棺材敞开,里面铺着一团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名贵丝绸,而在丝绸上面,躺着个身段纤细的银发男孩。
雪白的丧服裹得紧紧的,唯有合拢的衣襟被人扒开。
那魁梧高大的人形怪物跪在棺材里,趴在他的胸前。
银发少年眼底布满水雾,雪屑一样的睫毛颤颤发抖,红色的眼睛半眯起来,难堪地忍受着。
他裸.露的莹润肩头上浮着粉色,耳垂也变得一片绯红。艰难揽着怀中那体型足足比自己大了两号的怪物,微弱地轻轻喘息。
是罗荔?!
霍隐心下剧烈一颤。
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怪物,或者说他的二哥霍阑,捏着罗荔胸口的衣襟,口中探出一根极长的、青紫色的舌头。
那根异于常人的舌头上鼓起跳动的青筋,舌尖微微分叉,涎水流淌滴落下来。
怪物伸出了手。祂本想用手捏住少年柔嫩的软尖,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手对他来说太大了。
于是换成了两根手指,正好掐住。
霍隐以前见过一次。在罗荔搬来公馆的第一天晚上,他穿着那件桃粉色的开襟旗袍……那时候,那里的颜色还是白里透粉的,很青涩稚嫩的感觉。
但现在不同了。粉粉的桃尖一去不复返,颜色变成了艳红的樱桃。
一副熟透了的样子。
少年神情恍惚,看起来很乖。小小一个人儿蜷缩着,宽大丧服下的腰肢和大腿若隐若现。
分明更像是被圈禁起来的、供于亵玩的小玩具,一个白发红瞳的洋娃娃。
而霍阑像是饿极了,弄得他没办法,才推了推怪物的肩膀。
“松开我。”
怪物抬头,青紫长舌重重舔过雪白肤肉,而后捏住罗荔的下巴,焦急地吻了上去。
和怪物接吻的感觉完全不同。霍隐远远看着,感觉那舌头已经探进了少年的喉管,罗荔的眼眶很快就湿了,攀着他的肩膀,艰难换气。
他二人紧紧相贴,罗荔被那怪物圈在怀里,只能看见半张淌着眼泪的小脸。
霍隐攥着手枪,换了新的子弹。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激怒邪祟的后果是什么。
但他也不敢再等,万一,万一再等一会儿,谁知道怪物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与此同时,另外那三个人也找来了这里。
他们从另一条路前来,并未发现霍隐的存在。霍隐看清来人后,也连忙躲到了隐蔽处。
那正是伯恩,张半仙,还有那个地头蛇楚靖。
他听见楚靖压低了声音,气急败坏地问张半仙:“那怪物抱着我家小废物干啥呢?”
张半仙嗫嚅道:“都、都说了,鬼手需要恢复力量……要是没有能献祭祂的东西,祂就只能……和鬼母交合了。”
楚靖眼睛都气红了。
交合?!
“罗荔才十九岁!他妈的,不行,我不允许!”
伯恩忽然开口:“如果引开鬼手呢?能不能先想办法控制住罗荔,再制衡鬼手?”
张半仙心虚道:“没用的。鬼手多强你们刚刚也看见了,而且祂的本性就是和鬼母交合……谁也阻止不了。”
的确,从始至终,鬼手都没有急着对他们这些入侵者下手。
祂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罗荔身上,包括现在。
蠕动弯曲的长舌勾着少年粉软短窄的舌尖,一圈一圈勒紧舌根,缓慢松开后,将裹满两人唾液的长舌收回,慢慢品尝起来。
而罗荔则浑身脱力地躺在祂怀中,丧服的下摆也被卷起大半,露出雪白透粉的两条肉感大腿。
如果不是那怪物的外形太过骇人……
倒真像是野合的……前戏。
“等等,你刚刚说,如果献祭霍家的人,鬼手也能汲取力量。”
楚靖一咬牙,“你们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去公馆,抓一个霍家人来!”
话音刚落,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楚靖惊出一身冷汗。回过头,看见了霍家那位三少爷霍隐的脸。
霍隐面色沉郁,一字一顿:“不用抓了,我就在这儿。”
“我去引开鬼手,你们控制住罗荔。但是我有条件,你们不许伤害他。”
张半仙皱了下眉头:“你、你去也没用的,你撑不了半秒,一接近他们就会被鬼母蛊惑。”
伯恩觉得奇怪:“那你又怎么敢在刚刚冒然接近罗荔?”
“我……我自有我的法子。”
这道士说话吞吐,怕不是隐藏了什么其他的玄机。但眼下也无暇继续质问他,霍隐一咬牙:“行或不行,试试才知道。”
他攥紧手枪,深吸一口气,拨开了面前的杂草屏障。
棺材明明离得很近,可从迈出第一步开始,好像中间的距离就没有变过。
越往前走,大雾越浓。慢慢的,那只棺材,还有鬼手的身影,都被浓雾淹没。
一切仿佛都只是障眼法,是幻觉。
但霍隐没退缩。他做好了下一秒就有鬼手突然窜出,扭断他的脖子的准备。哪怕这是陷阱他也认了,只要楚靖他们能把罗荔救出来——
“唰啦”一声,好像是珠子摩擦的响动。
霍隐的脚步猛然顿住。
只见银发及臀的绝色少年,就在自己面前坐着,相距不到半米。
他两颊绯红,衣襟凌乱。绞着手指夹紧两臂,抬起一双天真无辜的透亮杏眼。
挺起胸脯,小声的,忸怩的发问。
“你、你也饿了吗?”
“要吃吗?”

那串血珠子,本来只有脚踝一圈的长度。
但现在已经能够盘成两三圈,挂在罗荔的颈子上,垂到胸前。
珠子每一颗都不大,也就寻常珍珠的大小。颗颗饱满,鲜红透亮。
这串原本在羊皮纸上显得异常邪性的血珠子,挂在他身上,却像是精致的珠宝。
珠串长长地垂落下来,挤进胸口浅浅的两道凹陷之间。
罗荔是少年体型,也不知道是不是发育得不够好,个子小,哪里都纤细。
霍隐抱他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只布娃娃,又软又轻,只有腰部以下的大腿和屁股有点肉。
……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被鬼手所催化,胸口竟然也有一点点微弱鼓起的弧度。
他松松垮垮地穿着那件丧服,双肩露在外头,细嫩脖颈旁堆着细雪一样的漂亮白发。
两道锁骨突起一点,有点紧张地颤抖着。
贫穷却慷慨,努力凑到霍隐面前,问他要不要吃。
明明知道这可能是鬼母的蛊惑,但当霍隐看到衣襟下半遮半掩的粉红色……他一下子就耳鸣了。
手中的手枪也有些拿不稳,喉结滚动着,慢慢走向他。
罗荔坐在棺材旁,和刚刚被鬼手压在身下的姿势一样。霍隐几乎能从那双透亮的红色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这样的一个少年怎么会是鬼母?
他的手难以维持平稳,捏住罗荔的袖口,然后继续往上,按住他的肩头。
罗荔轻轻皱了下眉:“你太高啦,要弯腰才行。”
霍隐听话地弯下腰,不,他直接跪在了罗荔面前。
仰起头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清甜香气直往鼻腔里灌。霍隐的额角不住跳动,他几乎就要忘记鬼手的存在了。
也许这真的是蛊惑,是幻境……但谁还在乎呢?
小美人的掌心贴上他的额头,“好了。现在可以了。”
他还想慢慢把衣襟全部解开,但霍隐已经等不得了。
他想也没想,直接叼住了罗荔的领口,用力撕开。
饥渴的唇瓣张开,完全顾及不上什么尊严,霍隐眼底都红透了。
而罗荔却用手指按住他的额头,不满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霍隐一愣。看着小美人撅起粉唇,有点生气的模样,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罗荔只能再提醒他:“你要叫我什么呀?”
霍隐呆滞片刻,反应了过来。
但这称呼实在是难以启齿,他仅剩的理智让他迟迟无法开口。
罗荔便小气地双手抱胸,哼了一声:“那你走吧,饿死你算了。”
“别……”
霍隐赶紧拉住他,目光闪躲,眉心轻皱,挺大的小伙子耳根通红,两只手背在腰后,半天才嘀咕道:“妈妈。”
一开了头,好像打开了什么阀门,霍隐剩下的羞耻心好像一瞬间卸去了。
他又叫了一声:“妈妈……”
浑身燥热地将罗荔抱入怀中,焦急地埋下头去。
“小妈妈……给我……”
好像真的被什么神秘力量所蛊惑,霍隐什么都顾不得了,张口吮了上去。
这时候才意识到张半仙说的“你去也没用”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是鬼母的蛊惑,那……全天下只怕没人能够抵挡。
莫大的幸福冲昏了霍隐的头脑,越来越多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成型。
假如,更过分,更得寸进尺一些……
罗荔也会包容他的吧?
理智的红线不断崩盘,霍隐的犬齿顶着那块柔软白嫩肤肉,嘴角淌下几线水光,将罗荔的肌肤吮得湿津津的。
他抬起眸子,果真看见了少年那熟悉的表情:贝齿咬着手指,乌黑眉宇拧紧,潮湿睫毛黏成一簇一簇的向外飞翘,瞳孔被泪雾遮住,目光显得十分涣散。
一副忍着不哭的模样,说不出的难堪和羞耻。
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个青涩又稚嫩的少年。
却又被自己当成了妈妈……
霍隐忽然想起那件事,关于罗荔的身体。
到底像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和一般的男孩子不同?
罗荔现在这么纵容他,那偷偷看一下,也没关系吧?
……手指卷着丧服的衣摆边缘,不动声色地慢慢往大腿之上挽起。罗荔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两条修长漂亮的腿搭在棺材板旁边,偶尔会轻轻晃一下。
他还在天真无邪地充当着小母亲这个角色,丝毫没有注意到霍隐的意图。
只是偶尔会担忧地抬起头,往远处瞟上一眼。
不知道瓦瓦有没有找到祂要找的那个人……
他可拖不了太久。
他和鬼手之间的交流比较困难,因此也不太清楚鬼手把他带出来的目的。
只知道祂要杀一个人,可是现在力量还不够,如果那个人先一步找来,他们的处境可能会很危险。
好在自己及时开启了二阶段的形态……或许能帮上祂。
罗荔卷着变成银白色的长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霍隐的手忽然贴上了他的大腿内侧。
“……!”
罗荔惊慌失措,连忙把他推开。
“你、你乱摸什么!”
霍隐愣愣地抽回手来,他一下子有些恍惚。而罗荔已经将那身丧服重新裹好,坐在一边,牢牢并紧膝盖。
霍隐这一个踉跄,藏在袖中的手枪却啪嗒一下掉了出来。
“你……带了枪。”
罗荔的小脸一下子变白了,“你是想开枪杀我吗?”
霍隐顿时百口莫辩:“不是,这枪是杀那只鬼的!”
殊不知罗荔听见这话更是浑身炸毛,愤怒呵斥:“瓦瓦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杀他?你太坏了,我讨厌你……”
“什么你的孩子?你是被祂蒙骗了!那家伙就是一头恶鬼!”
霍隐想让他清醒一些,可现在说这话,显然已经为时已晚。
尾音落下的瞬间,漆黑的鬼手化作尖刺,直直向他的胸口刺来!
……好在霍隐反应够快,及时躲开,只是肋骨之下的皮肤被划破,豁开好大一条血口。
他想也没想就举起了枪。可就在按下扳机前的那个瞬间,另一发子弹不知从何处射出,将他的手枪击落。
随着枪声乍起,鬼手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
浓雾之后,身形颀长的男人一袭纯黑大衣,缓缓落下了手中的枪。
他捏着那只断了头的石像——正是在祠堂洞窟内找到的那个——一步一步,向着众人逼近。
谁都能看见,石像和以前不同了。它背后的那些手臂正在折断,就在男人的手心中,逐渐分崩离析。
霍隐捂着伤口,艰难抬头。
“大……哥……”
来人正是霍城。
霍城的脸上没有半分波动,他无视了面目狰狞的鬼手,抬起手枪,枪口对准石像。
下一发子弹过后,这石像肯定就要彻底碎裂。
“不要!”
一道雪白身影忽然扑进了他的怀中。
银发少年抽着粉红的鼻尖,环住霍城的腰,脸蛋埋在他的大衣领口处,抽抽搭搭地恳求:“你不要杀祂……好不好……”
片刻过后,霍城才缓缓低下头,深邃瞳孔冰冷幽暗,没有半分色彩。
“我总不能纵容你们在霍家的地盘上胡作非为。”
罗荔才不管这些。他的指尖绞着霍城的袖口,脸颊乞求般蹭蹭霍城的手臂,好像是在说,自己不会害人的,自己明明很乖。
霍城没有看他,环顾四周,眯起了眸子。
持枪的手指缓慢松开,转而握住了罗荔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
他说:“那你跟我走。”
“你不在,祂的力量就维持不了多久。”
罗荔咬着唇瓣,艰难思考了一小会儿。
只能点了点头:“好、好吧。”
霍城便放下了枪,将石像收好,最后对霍隐说:“去外面把张半仙找来,让他看好鬼手。在我回来以前,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罗荔没有办法,只能再度跟着霍城回到公馆。
但这一次回来,明显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公馆的佣人和管家都不知道被遣去了何处。偌大富丽堂皇的建筑中空空荡荡,竟然看不见半个人影。
一片萧索的阴森凄清。
罗荔跟着霍城上楼,又回到了霍皆岐从前所在的那个房间。他心里有怨气,因此也不大愿意配合,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而霍城从柜子前拿起了那张霍皆岐的遗照,站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上面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背光站着,黯淡的日光勾勒出高挺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窝,一瞬间好像和遗照上的男人重合,让罗荔都有点恍惚了。
他的心头乱乱的,一下子想到血珠子,一下子又想到洞窟祠堂,最后,那只打开时便是空空如也的棺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霍城问他:“你为什么要回到昭华公馆来?”
罗荔不明白他的意图,硬着头皮维持那蹩脚的、已经站不住的谎言:“当、当然是为了霍老爷……”
霍城垂下目光,斜睨着他,重复了一遍:“为了霍老爷?”
“可他从来没有见过你,不是吗?他没有嫖妓,更不会有外室,而你,也不可能会怀上他的遗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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