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沙滩热浪未散,斗篷里有些闷热,男孩的额角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层薄汗。
好在里面只穿了件轻薄的吊带和牛仔短裤,因此热意尚能忍受。
今天出现在表演台上的主角并不是那个礼帽男人,而是一个一头金发、满身彩绘的青年。
他坐在一只足有两人高的黑鬃雄狮身上,睥睨着台下乌泱泱的观众。伴随着音乐奏响,狮子载着他冲上高台、跳过悬空的火圈,青年张开双臂,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赢得满堂喝彩。
罗荔站在离舞台很近的位置,那头威武的成年雄狮好像就在眼前一样。
……好吓人。
他打量舞台四周,寻找着阿瓦怒的身影。
旁边也响起观众窸窣的议论声。
“听说下一场就是那个犬孩?”
“好像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宣传得倒是天花乱坠。”
“你别说,我还真想亲眼见见那家伙。”
所有的表演者应该都在舞台后的帐篷准备着。
如果想要见到阿瓦怒,就得到那顶帐篷里去。
只不过……
要是帐篷里再藏着什么老虎狮子,他、他会被吓死的。
罗荔踟蹰着,好半天以后,才下定了决心。
先去看看,毕竟还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地进到帐篷里呢。
赶马人戏团的帐篷大得出奇。
大概是大部分演员都在忙着准备舞台表演的缘故,没有什么人看守,很容易就能混迹其中。
罗荔猫着腰潜入帐篷内,里面比外面的人要少,光线昏暗,一片漆黑,和他预想的场景差别很大。
这里并不可怕,只是气氛十分压抑。
不知道阿瓦怒在哪儿呢……
斗篷的帽檐压着视线,他只能小心地摸着四周的东西来防止撞到障碍物。
好在他体型不大,很容易便能被周围的箱子笼子挡住身形,黑色斗篷隐在黑影里,很难被人察觉。
罗荔屏住呼吸,慢慢往帐篷深处摸索。
指腹触碰到一只铁笼的一角,潮湿的触感吓了他一大跳,赶忙把手缩回来,鼻尖嗅到了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笼子上……有血。
男孩顿时咬紧唇肉,后退了好几步。而就在这时,斗篷的一角被什么东西咬住,死死拉扯,不允许他逃脱。
罗荔攥着斗篷,极小声地催促:“松开……松开我!”
他手上一用力,身体失去重心,肩胛骨撞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开关打开了。
笼门敞开一条缝隙,罗荔连忙抓着铁丝要把它合上,可已经太迟了。
笼中的那个东西叼住了他后颈的斗篷布料,往笼内用力一拉。罗荔抵抗不了那强劲的力道,顿时跌进了逼仄的铁笼之中。
灼热的吐息瞬间将他包裹,从耳垂到脖颈,湿淋淋地舔。
罗荔羞耻得要命,拼命挣扎推开,掌心误打误撞按在了一处坚硬的胸膛。
笼子里不是猛兽,是一个人。
罗荔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试探着轻唤:“阿瓦怒……?”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
阿瓦怒浑身一凛,没有回应,但舔他舔得更凶。
虽然那天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他强吻的,但是罗荔还记得那种感觉。对方横冲直撞,野蛮凶猛,庞大健硕的体型像是一顶囚笼,让他没有半点逃脱的余地。
可真的接起吻来,又很温柔。吮着他的舌尖,轻轻抿他的唇瓣,像是狗狗进食最喜欢的食物,压抑着那股疯劲儿,想要细嚼慢咽似的。
此刻与他紧紧相贴,阿瓦怒没有再吻他,只是把他抱在怀里,死死不撒手。
在他身上的铁锈味儿更浓了。淡淡的光线下,罗荔看到了更加骇人的交错伤疤——他的主人在那天以后,肯定又虐待过他。
罗荔抱着青年的脖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他确实想过要对自己做不好的事,可、可那也都是他的主人指使的。
他看起来什么也不懂,像个痴傻的小孩儿。
明明已经很可怜了。
“你、你痛不痛?”
罗荔小声问他,“要是痛,就把我放下来吧……”
阿瓦怒把他抱在自己的腿上,臂弯搂着他,不让他接触到铁笼内冰凉的地面。
青年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可能已经对疼痛麻木了。
罗荔很不好受,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带着任务来,但是又犹豫了。要是阿瓦怒的表演再出现岔子,他怕那个杀千刀的礼帽男人会再惩罚他……
要是有办法让人处理掉阿瓦怒的那个混蛋主人就好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正思索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似乎是有几个人来到了帐篷角落,刚说了几句话,便听见“砰”的一声,像是有人把谁踹到了角落。
“没用的东西。”
“我让你把恶魔犬送过去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没忘记吧?”
“怎么潘多拉不仅没有臭了名声,反而捧出来个万众瞩目的新魔术师?嗯?你说啊?”
“潘多拉”的字眼让罗荔心头一跳。
这人说的……好像是恶魔犬的事。
说话的人继续道:“你别忘了,你是个负债累累的叛徒。赶马人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暴尸街头,你还不好好当你的卧底,是真的想死了吗?”
又是一脚。
“嗯?我问你话呢?……SEVEN?”
罗荔难以置信地停滞了呼吸。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而被拳打脚踢的少年也在此时开口:“我一开始就说过……恶魔犬的事行不通。如果它们真的是野蛮不驯的家伙,又怎么会……听爱丽丝的话。”
熟悉的声音,正是SEVEN无疑。
罗荔的脊背顿时渗出一层冷汗。好像之前种种被自己忽略的细节,都一下子合上了榫卯。
剧团里本来就有传闻,SEVEN从小就是孤儿,为了活下去,背上了黑.帮放出的高利贷。
在来潘多拉之前,他就做过一些马戏团的学徒。现在想想,应该说的就是赶马人——这个由黑.帮控制的墨西哥马戏团。
所以他后来又来到潘多拉,其实就是赶马人派他来当卧底吗?
凯恩说过,恶魔犬也是南美雨林里的野生动物。这种凶猛的动物表演,正是赶马人的强项。
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可不相信那个弱不禁风的小亚裔能驯服得了恶魔犬。我看就是你这家伙从中作梗,坏了计划。”
SEVEN冷笑一声:“不能么?那你可以问问礼帽……他能让阿瓦怒都对他发疯。恶魔犬又算什么。”
他这种态度显然引起了对方的不满,靴尖踩在少年瘦削的肩膀上,啧了一声。
“你他妈是不是在潘多拉待久了,真把自己当成未来的天才魔术师预备役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SEVEN没有再吭声。
罗荔听见了强行压下的吸气声,像是强忍着痛楚,不肯让半点声音从齿缝里漏出来。
该怎么办?
如果小七真的是卧底,自己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又该怎么做?
而在这时候,说话的青年忽然又冷笑一声:“我看被那个小亚裔驯成忠犬的,是你自己吧。”
“想破坏表演有的是办法。你那么聪明,怎么想不出来?”
“怎么?是看他漂亮?漂亮到你都忘了自己是谁了?看他在台上被狗舔得小短裤湿透,你是不是特兴奋啊?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吧?”
SEVEN一言不发,不知道是说不出话,还是不想回答。
逼问的人又踹了一脚。罗荔终于听不下去了,慌乱之下,膝盖不小心碰到了笼门。
只是一声很低的闷响,却依旧没有逃过那个青年的耳朵。
“谁?”
手电筒的光线一打,罗荔赶紧闭上了双眼。
脚步声逐渐逼近,越来越靠近铁笼,片刻过后,笼门“哗”的一声被人拉开。
刺目的手电筒光落下,照在他宽大的、能遮住身体的黑色头蓬上。
惊恐之下,罗荔不受控地睁开双眼。
视野之中,出现了刚刚在舞台上骑着雄狮的那个金发青年。
狂野邪肆的面孔极度张扬,在看见男孩的刹那,瞳孔肉眼可见地暗了一度。
金发青年玩味地捻着手电筒,哼笑一声。
“哦?”
“SEVEN,有人来救你了啊。”
马戏团帐篷内,苍白瘦弱的蓝瞳少年蜷缩在地面上,身体被麻绳捆死,黑色短发淅淅沥沥地淌下冷水,浑身衣服都被浇透了。
他的脖子和四肢上都留下了淤青,嘴角渗出几抹血丝,咳出一口淤血来。
罗荔也被同样捆了起来。黑色斗篷让麻绳给卷皱,兜帽掉了半截,露出一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雪白荏弱的小脸。
“放开我……!”
战车——戏团里的人这样称呼那个骑雄狮的金发青年——站在罗荔对面,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刀背轻拍男孩柔软的面颊。
挑眉问:“你是来救那个吃里扒外的背债鬼的?”
这就是那个让六头恶魔犬和阿瓦怒都乖乖听话的小魔女?
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这么大胆子的模样。
好小一只。
躲在不合身的斗篷里瑟瑟发抖,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在笼子里发现他的时候,也是可怜兮兮地窝在阿瓦怒那条野狗的怀里,被舔得睫毛和脸颊湿淋淋的,嘴唇上飘着一层湿红颜色。
这个样子,还想救谁?能救得了谁?
罗荔颤声道:“我、我不是……”
战车立即对SEVEN说:“听见没?亏你还跪舔人家,人家宁愿跑到狗笼里看阿瓦怒,也根本不稀罕来救你。”
他轻蔑地望着蜷缩在地上的蓝瞳少年,“……废物。”
罗荔看见SEVEN身上的伤,战车身边的人应该也不想放弃这个卧底,所以没有下死手。
但是现在自己知道了SEVEN的真实身份,赶马人戏团里面的这群人,恐怕不会放过他了。
但是……但是……
“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男孩闷着潮湿的鼻音,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他的小手在斗篷下绞紧,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整个人都在颤栗着。
战车嗤笑一声,“那么没用的男人,你干嘛替他说话。是觉得他长得好吗?”
旁边的小弟会意,扯着SEVEN的黑色短发,逼迫他抬起头来。
少年还未长成的面庞已经显出外貌出众,如果能正常上学读书,说不定还是人人追捧的校草。
可惜现在只能是一个满身血污的臭虫。
SEVEN的双眼睁开一线,浑浊的瞳孔望向脸色苍白的男孩。
“他还在看你呢。”
战车捏着罗荔的下巴,“他说不定是想亲你。”
罗荔羞耻得耳根爆红。
反倒是SEVEN垂下眼帘,冷笑一声。
“男人有什么好亲的。恶心死了。”
“这家伙又弱,又虚荣,爱拖后腿。就算他要救我……我也不会感谢他。”
说完,又咳出一口淤血来。
战车饶有兴致地望着亚裔男孩的脸。一举成名的小魔女看起来根本分不清真话假话,只是被SEVEN这样说了几句,眼眶俨然就红了。
鼻尖一阵酸楚,嗓子里染上薄薄泣音。
一副强忍着不哭的模样。
战车说:“听见了吧?这家伙就是个废物白眼狼。直接走掉怎么样?我就当没见过你,你离开这里,依然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战车的疯狂,即便是在赶马人这个疯子扎堆的地方也是很拔尖的。
谁也没想到他会对罗荔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道的,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我从小在黑.帮长大,除了女人和小孩,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战车在罗荔的耳边低语着,“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毕竟……你长得太像小女孩了。”
他不介意发挥一下绅士风度,让一让这个小萝莉。
战车的声音放得很低,只有罗荔能够听见。
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在耍他。
明明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该掺和的。就算插手,他这么弱,怎么可能从这个疯子青年,还有危机四伏的赶马人戏团中,把SEVEN救出来?
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被这些人怎么羞辱。
“我……”
斗篷帽檐下,男孩的声音微弱地传来,“我不会走的。”
他的齿尖咬着唇珠,掺了水一样的嗓音格外发抖。
“我不会让你们欺负小七……”
战车的瞳孔一震,但那种错愕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游刃有余的掌控神色。
“是吗。”
“但是他没做好他该做的事。甚至让赶马人的风头,完全被你们的那几条恶魔犬抢走了。按照规矩,他得拴着狗链,给戏团把门。”
罗荔越听越冷汗直流。
难道,是要他代替SEVEN受罚吗?
战车靠近他,“……不过,我们已经有阿瓦怒这条好狗了。没有多余的狗粮养着这个废物。”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一众小弟,将阿瓦怒的狗笼抬上来。
被困在铁笼内的青年依旧上身赤.裸,双手握紧铁栏,跪在铁皮上。
尽管被囚困在这里多日,依旧是一副攻击性极强、令人胆寒的凶兽模样。
块垒分明的肌肉上凸起青筋,血管根根分明。尖锐的利齿焦躁地碾磨着,发出鬼魅一般可怖的声响。
随着铁笼被推到罗荔面前,犬孩的瞳孔也在一寸寸缩紧。
目不转睛地盯着害怕的男孩,喉结肉眼可见地滚动起来。
吞咽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哗”的一声,笼门被打开了。
战车牵着阿瓦怒脖颈上的项圈,把他拉了下来。
一面控制着犬孩的动作,一面对罗荔说:“要是你能和这家伙在一起待三十分钟,我就把SEVEN放了,怎么样?”
被捆紧的SEVEN浑身一凛。
“你疯了?”
和这样一个野人似的犬孩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都无法预料。
“你不是说罗荔有办法让阿瓦怒言听计从吗?”
战车拉着犬孩的狗链,说实话有些吃力。这家伙一看到罗荔就要发疯了。
他笑着解开了阿瓦怒的项圈。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SEVEN被几人看守着,倚在黑漆漆的角落。
房间的另一端,战车高高在上地坐在沙发前,望着不远处地毯上的两人。
穿着斗篷的小亚裔,被阿瓦怒压在身下,按住了手腕。
他骨架纤细得像个小小人偶,阿瓦怒却是天生异于常人的体格。
男孩被对方以压倒性的力量按在地毯上,斗篷敞开一截,露出雪白的莹润肩头。
阿瓦怒看见了两条细细的吊带,挂在罗荔的肩头,绷在精巧的锁骨上。
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把这个漂亮的小东西按在小床上,强吻了他。
阿瓦怒的嗅觉很灵敏,罗荔每一次靠近他,他都能闻到那股能勾起情.欲的雌性气息。
这副斗篷下的身体,他看到过的。纤细的适合用双手搂住的腰,微微凹陷的腿缝弧度,适合繁育后代的饱满臀肉……顶级的妻子,顶级的雌性。
罗荔仰面躺在地毯上,眼里已经溢出一圈泪水。
青年的面庞离他太近了。尽管死死地压着斗篷,阿瓦怒的掌心还是探了进去,碰到了他的腰。
“呜……!”
男孩敏感地低呼一声。
战车垂下目光。阿瓦怒被带来赶马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是个除了进食和撕咬以外什么都不懂的怪胎,和野狗没有区别。
他会对这个小亚裔做什么呢?咬下他的纽扣,撕破他的斗篷,还是……
当然,如果阿瓦怒失控,他也不介意开枪崩了这条野狗。
毕竟现在还不能和潘多拉翻脸。这个小魔术师,很受愚人的重视。
阿瓦怒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逐渐靠近罗荔,慢慢的张开唇瓣,露出寒光凛凛的犬齿。
“停下……”
SEVEN的声音虚弱地从另一端传来,“给我,住手……”
阿瓦怒根本没有听。
他捧住罗荔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含住了他的唇瓣。
战车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倏地一僵。
众目睽睽下,男孩红润潮湿的唇肉,就这么被阿瓦怒含入嘴里。
第二次接吻,犬孩明显比之前要熟稔。舌尖挤压着罗荔软得不成样子的唇瓣,勾着那潮湿的粉舌缠绕,含在口中,用力吞咽。
男孩鼓鼓的脸颊肉都撑了起来,波光粼粼的杏眼惊恐地抬起,虹膜幼圆得像是黑夜里的小动物。
额前发丝一缕一缕垂落,被鼻尖顶起几绺,漂亮的脸蛋愈发脆弱易碎,像是被谁狠狠欺负过。
他的小手拼命推搡着身上的犬孩,可唇瓣仍然与他死死相贴,甚至被吻得更深。
离得这么远,SEVEN还是能听见咕啾咕啾的水声。
很爽的样子。
他觉得亲男人恶心,但有人不觉得。
阿瓦怒发了疯一样,把罗荔往怀里搂,不要命地吮吸着他的两瓣唇肉。
斗篷下摆被撩上去一些,人人都看见了男孩不盈一握的腰肢。低腰牛仔短裤摇摇欲坠,小吊带下透出醒目的肤色。
阿瓦怒那双满是厚茧的狗爪子还在摸他。
一边激吻,一边抚摸怀中的亚裔男孩。
罗荔被亲得眼泪斑驳,唇角也被水痕浸透,顺着雪白下巴一颗颗滴落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规定的半小时才刚刚过去不到一半。
阿瓦怒终于松开罗荔一些。二人交吻的唇瓣慢慢分开,晶莹的水丝挂在罗荔的舌尖。
因为被过度吮吻,即便分开,男孩的软舌也没来得及收回去。
就这样湿漉漉地吐在外面,牵出的水丝被阿瓦怒卷起舌尖,慢慢舔舐干净。
罗荔艰难地喘息着,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
长时间接吻使他有些微微窒息,脸颊浮红一片,瞳孔涣散失焦。因为和犬孩交换了太多口津,口腔内一片水光,他微微凸起的小巧喉结滚动了一下,为难地咽了下去。
阿瓦怒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脸。
高大的犬孩用自己的胯骨顶撞着男孩的腿心,罗荔被迫把双臂挂在了他的肩头,泪珠汩汩地溢出来。
从SEVEN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斗篷底下弹出的雪白双腿,夹紧阿瓦怒的腰肢,脚踝一晃一晃,上下颠簸。
【卧槽这什么无能的丈夫视角】
【谢谢老婆本绿帽奴看得特别爽,老婆被牛我递t】
【这个公狗腰的死壮汉打桩机不要放过宝宝小兔啊】
男孩的牛仔短裤敞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平坦小腹。
阿瓦怒想都没想,俯下身来,唇瓣贴在了那软绵绵的、温热的小肚子上。
罗荔腰间发软,可又不敢反抗,只能扯住斗篷,把自己的脸颊和身体完全遮盖住。红透的手指将衣角绞出一条又一条褶皱,另一只手费力地撑着地面,低着头死死不做声。
战车瞄了一眼角落里的SEVEN。
“你要是……想恶心我,有的是别的办法。”
少年嗓音沙哑,目光阴沉到极致。
“什么办法?让这个爱丽丝来亲你吗?”战车啧了一声,“你配吗?”
阿瓦怒的耳根和脖颈都胀红了,看起来也是憋到了极致。还有最后的十分钟左右,对他来说时间太短了。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人夺门而入。
“战车,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吗?下一场就是阿瓦怒的表演了,你把他带到这儿来是想干什么——”
礼帽忽然止住了话音。
他费劲千辛万苦驯化的犬孩,正毫无尊严地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和一个男孩激吻。
那个男生,毫无疑问,就是潘多拉那个新晋的小魔术师,靠美貌和擦边一夜成名的妖女,那天在警局里让他吃了大亏的罪魁祸首。
礼帽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拽住阿瓦怒的领口,将他强行拖开。
“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表演了?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想造反是……”
他忽然说不出话了。
金瞳的犬孩对他怒目而视,喉咙里溢出礼帽从未听过的怒吼。犬孩比他高出了一个头去,真的压迫起来,礼帽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但作为一个成熟的训犬师,礼帽还没那么容易被镇住。他很快反应过来,从兜里摸出了麻醉枪。
一枪下去,打在阿瓦怒的脖子上。
犬孩皱了下眉,身体倏地一麻。
一枪的剂量不会使他即刻晕厥,但足以让他无法反抗。
礼帽趁机给他戴上项圈,拖出战车的房间。
赶马人的表演还在进行,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用阿瓦怒来敛财的机会。
现在上台,应该还赶得上……
可当礼帽开始给阿瓦怒更换表演的服装时,才发现异常。
犬孩脱下的长裤上一片狼藉,布料黏在健硕大腿肌肉内侧。即便是在已经被注射了一剂麻醉的情况下,他仍然沉浸在刚刚和男孩接吻的兴奋之中。
这个状态下,想要上台表演,根本就是做白日梦。
毕竟再怎么说,他不是真的狗。
而如果上台的话,台下的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成年男人,还处在情难自已的充血状态中。
礼帽狠狠骂了一句。
“他妈的。”
真是发.情的公.狗。
第103章
罗荔撑着身体站起来,斗篷帽檐下的耳垂红得滴血,本就饱满的唇肉此刻显得更加饱胀诱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难为情,他大半张脸都被斗篷遮住,声音也变得更软更低。
“可……可以了吧。”
“你是不是,能放我们走了。”
战车撑着下颌,不知怎的,目光始终无法从他那形状好看的嘴巴上移开。
怪不得。他想,有的剧团里有那么多大胸美女和露肉猛男也照样不温不火,但这个小亚裔只是擦擦边就能引来那么多人发疯。
就像现在,明明全身上下裹得什么都看不见,只靠这一点殷红唇肉,就能让他移不开眼。
天生有种让人着魔的能力。
小妖女。
“是可以。”
战车含笑注视着他,“我不教训他了。等他把钱还完,我就放他走。”
罗荔倏地瞪大了双眼。
也顾不上害怕了,愤愤道:“你说话不算话!”
“怎么不算话?如果不是有你在,本来就算他把钱还完了,也要留在这儿给赶马人当牛做马一辈子的。”
罗荔气得呼吸不畅:“你、你……混蛋!”
战车觉得他大声说话的样子也很可爱,像是把小兔子逼急了,“男人自己要有担当。欠的钱都还不完,你还指望他什么?”
他的指腹一下一下敲着膝盖,“或者……小圣母,你是想帮他还?”
“用不着。”
角落里的SEVEN终于出声,他的唇瓣已经咬出了血,“他没有那个本事。欠你的……我会自己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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