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美强惨亲了by云山有意

作者:云山有意  录入:11-15

再把沈听弦拉起来穿衣服,沈听弦下一刻怕是能能睁开眼睛,手起刀落把他这个打搅人家睡眠的罪魁祸首砍成一段一段的。
人类真是难伺候。
蛇打定主意了,以后绝对不和麻烦的人类缔结契约。
特别是沈听弦这样的。
虽然和人类缔结契约可以拥有一个信任有益的伙伴,但郁镜白一直以来自己修炼得好好的,没碰上需要用到人类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想法。
就算将来某一天他真的有需要的时候,那也得找一个……
找一个能骑在人家头上撒野的那种。
对没错,反正绝对不找沈听弦这样的。
雪白小蛇般笃定地想着,气鼓鼓地把自己盘起来窝进新窝里,睡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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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弦似是累极,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听不大清那条暴风雪在自个儿嘀咕些什么,他刚想撑起精神听两句,要是暴风雪给不出正当理由,他就把这条蠢蛇打成死结。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没多久,沈听弦的意识便毫无征兆地沉了下去,再无声息。
他的身体奔波多日,又经历一场床笫之间的鏖战,早已强撑到极限。
系统幽幽道:“亲爱的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您的人设是风流浪荡纨绔渣攻,也许可能应该,不需要您亲自做这些事情。”
“我不做谁做,”小蛇不解,嘶嘶道,“人都累得昏过去了,善后的工作还要让别的外人陌生人来做吗?”
“那岂不是把人家的隐私都冒犯了个遍?”
那到时候男主把他砍成一段一段的时候,也得顺手再把帮忙的人也砍了吧?
小蛇觉得不行。
系统又挨小蛇一顿嘶,不吭声了。
不知是不是离开男主身边离得久了,那股消失许久的头疼又缓缓弥漫了上来。
虽然没有刚重生回来时那般剧烈,但还是时不时扯着郁镜白的神经,扯得多了,便无端让人烦躁。
蛇蛇从血玉浅盆中探出头来,秀气白净的蛇颅搭在边缘,瞄准了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主。
“你说,男主明天起床的时候要是发现被子里窝了一团蛇,”郁镜白和系统说悄悄话,“他会不会把那团蛇丢出去?”
系统看着已经熟练爬上柔软床榻,顺着缝隙钻进被窝里,贴着男主肩膀盘起来的暴风雪,忍不住说道:“先不论人家会不会,宿主您不已经到人家被窝里了吗?”
“是啊。”
那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小蛇吐着蛇信,再三确认了几次,发现沈听弦身上的气息确实吸引他。
他凑过去待了一会,方才隐约有复发迹象的头疼居然就开始逐渐消退了。
于是乎趁着沈听弦睡着,小蛇又凑过去黏紧了人家:“你站岗放哨,他快醒之前把我叫起来。”
他好提前跑路,换个地方继续睡。
系统只是一串数据,不需要睡觉,帮忙站岗放哨正好,它无奈道:“好吧。”
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钻进了被窝里,沈听弦神智不太清醒,记忆深处的本能蠢蠢欲动,他闭着眼睛一捞,把蛇捞进了怀里。
本想偷偷摸摸蹭一点男主气息的小蛇一僵。
他整条蛇翻天覆地,转眼间进了人家怀里,滚烫的体温四面八方地裹住了他。
……怪不习惯的。
虽然他们方才的确做过一点比这还要亲密的事情,但是那毕竟是紧急避险,不一样。
雪白小蛇窝在男主胸膛上,往旁边蛄蛹了几下,试图逃走。
蛄蛹没两下,男主睁开一点眼眸,眸光涣散,似乎是没有聚焦,却一声不吭又非常精准地把小蛇抓回怀里。
郁镜白:“……”
他真服了。
这人怎么几岁大的小屁孩似的,非得把他当抱枕抱在怀里哄着才能睡?
还有没有点大人模样了。
小蛇别扭地蛄蛹两下,却被人安抚似的捋了几下,沈听弦似是置身梦中,低声道:“陪我一会。”
“……”
这可是你说的。
明儿醒了要是敢把我丢出去,我高低得给你两口。
小蛇豁出去似的闭了眼,在火炉上尝试入睡。
睡没多久,蛇被人身上的体温烫得睁开眼,扭头就走。
沈听弦却没了知觉,紧锁的眉尖从未解开过,呼出的气息都炙热无比。
小蛇狐疑地观察了沈听弦好一会。
它钻回来,用蛇颅贴了贴沈听弦的脸,被高温烫了回来,于是伸出尾巴尖戳戳沈听弦:“喂。”
“醒醒,你要烫熟了。”
郁镜白记得人族的体温没有这么高的啊。
之前是因为情热,现在情药药效散了,哪来的情热?
完蛋。不会是因为他吧?
可是他也没有留在里面。
蛇对人族的疾病了解不多,但也明白无缘无故的高热肯定不是什么好症状,赶紧要出门摇人。
小蛇落地化人,匆匆往门外走去,然而他刚踏出门,忽地感觉到心口仿佛有根线扯了他一下。
不疼,更像是某种隐形的束缚,越往前越沉重,步子根本迈不出去,仿佛深陷某种泥沼。
他顿住,随后像是有些难以置信:“同心锁?”
偷偷摸鱼的系统放下数据雪糕,冒出来:“是的。”
郁镜白皱眉:“我没给他下过这个。”
系统轻咳一声:“人设需要,剧情自动为您补全的。”
郁镜白试探般往外迈了一步,感受到那股无形的丝线绷紧扯着他,另一端正正当当地系在沈听弦身上。
这同心锁能将两端紧密联系在一起,在有限的距离里能自由活动,一旦系上,只有主系人才能解开,但只能在系满一个月后才开放解锁。
这条规则变相束缚了一些爱拿同心锁强制爱的人们,毕竟一旦系上,主系人也得和被系人一起形影不离。
郁镜白:“那我刚才把男主挪到后院去,我在里面铺床,怎么不见这同心锁干活。”
“您算算距离,差不多的。”
后院到寝殿,寝殿到前院,其实没差多少。
“不是,我到底什么人设,我不是渣攻吗,渣攻会下这个东西给自己添麻烦?”郁镜白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渣也得有一个先决条件,宿主大人。您得让对方先动心,再负他伤他,才有所谓渣一字。”
同心锁一事,纯粹是原主人设自大狂妄又上头,好不容易趁人之危把人族那位风光无限的天之骄子掳到手吃到手了,得打点特殊的“标记”,就像给新抓回来的小狗栓链子一样。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圣子大人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手刃仇人。
同心锁一旦连上,两人性命便绑定在一起,要想杀死对方,除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勤勤恳恳闷头修炼半辈子,没干过这种缺德事的小蛇眼前一黑又一黑。
要真走完系统安排的剧情线,就算他能死遁能复活甚至能变个种族直接化龙,圣子也得上天入地不死不休就为把他找出来剐了又剐吧。
圣子是犯天条了还是把天道骂了,怎么拿的这种培养方案。
郁镜白无语望天:“那我现在怎么出去找人族的医修?”
扛着沈听弦去吗。
被又病又累还要颠簸的沈听弦砍了谁来负责。
系统给他出主意:“您可以让侍者帮您去找人族的医修。”
门外本来守着的侍者送东西去了,还没回来,郁镜白在门口晃了一圈,因为被同心锁牵着出不去,所以只能探出个头来,神识扫了几遍,发现周围连一只使唤的小动物都没有。
少主挑剔又事多,居住的地方除了伺候的侍者之外,方圆几里不会有陌生妖族出没。
郁镜白吐槽:“要你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我自己想办法。”
系统起不了作用,没敢吱声。
郁镜白回来探了探沈听弦的额头,小声嘀咕道:“不会真是我干的吧。”
他不懂医,也不明白分明情药解了,沈听弦为什么还会烧成这样。
但这件事情起因在他,情药是原主下的,人是在他手底下出事的,郁镜白再讨厌这个麻烦又阴晴不定的人类,也还是没法放手不管。
“先说好,明天你如果敢把我丢出去。”
郁镜白刚盘过冰凉的血玉,重新变成蛇身时,全身也都冰冰凉凉的。
雪白小蛇悄悄钻到了沈听弦旁边,扬起尾巴尖,点了一下沈听弦的眉心:“我就摇一堆有毒的蛇小弟咬你。”
温润白光在沈听弦紧蹙的眉心一闪而过,缓缓浸了进去。
雪白小蛇的眼瞳悄然变成竖瞳,血色更深,蛇信若隐若现。
白光消失之际,沈听弦的体温肉眼可见地缓缓降了下来,眉心也悄然松了不少。
暴风雪的竖瞳也已然恢复正常,整条蛇恹恹地蜷缩在了一起。
小蛇把自己卷吧卷吧,往沈听弦的身边拱。
虽然不知道圣子大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能,但是既然对郁镜白格外奏效,那郁镜白也就不客气了。
礼尚往来,他帮了沈听弦,沈听弦可就不能把他丢出去了哈。
如果沈听弦此时有知觉,定能感觉得出来小蛇身上温度的异常。
贴着他侧腰的小蛇原本如温玉般细腻冰凉,如今却宛如一团细细烧着的文火,不如何烫手,在身边贴久了,温度却足以灼得人心惊。
郁镜白睡得死沉,期间被烧醒几次,感觉全身都被厚重的泥黏住,连动动尾巴尖都觉得累,全身快软成一滩了。
早知道提前备点冰在旁边了。
一只冰凉的手把他拎起来,小蛇没力气朝来人哈气了,嘶嘶道:“你好,请把我放下来,谢谢。”
沈听弦盘腿坐在床榻上,身上穿着小蛇昨晚叼来的法衣,外面披了一件他惯常穿的黑衣,似乎是想遮一遮那七彩的颜色。
蛇看了都想笑。
但怕笑出来,圣子会恼羞成怒,趁他虚弱把他吊起来抽,遂作罢。
少主衣柜里全是花里胡哨的颜色和样式,郁镜白昨天也没细看,随便挑了一套,如今看见沈听弦穿了一身七彩的颜色,虽然整理得齐齐整整,但依旧有几分像山脚下凡人最爱看的五颜六色的花海。
显然不怎么符合圣子大人端庄的气质。
小蛇吐了吐蛇信子,捕捉到周围只有他收拾完战场后顺手点上的浅淡梵香的气味,并没有什么遗留什么奇怪的味道,满意了。
手中的小蛇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但看得出来明显没什么力气,沈听弦意识到这个姿势对小蛇而言不舒服,于是把蛇放了回去,用指腹蹭了蹭小蛇软乎乎滑溜溜的温热鳞片,若有所思道:“蛇也会发烧?”
雪白小蛇把自己盘起来:“当然不会。你们人族才发烧。”
“……”
沈听弦:“我醒的时候,你在我身上。”
小蛇理直气壮:“是的没错,怎么了吗。”
沈听弦哼笑一声,不轻不重地搓了一把小蛇的脑袋:“昨日上我的时候跟个说不动的石头一样,现在怎么萎成这样?”
小蛇张口就要咬上去,被沈听弦眼疾手快地躲掉了。
雪白小蛇扭头把自己埋进身体里,打算继续睡:“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沈听弦:“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会朝我翻白眼。”
眼珠子还乱飘。
郁镜白:“…………”
说完这句话,沈听弦蓦地起身,灵活躲过了小蛇猛地窜过来的攻击。
“滚滚滚滚,”雪白小蛇不满地朝男主喷气,“翻的就是你。”
翻白眼怎么你了怎么你了怎么你了。
怎么就没把你吓死。
沈听弦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想让我滚?少主怕是忘了,这同心锁还锁着我呢。”
小蛇掀起眼,对上了沈听弦轻松慢悠的皮下那深不见底的幽光。
雪白小蛇原地翻了个白眼,油盐不进:“锁的就是你。你,给我滚下去打地铺,别想睡我的床。”
沈听弦:“……”
呵,这小蛇个头不大,气性倒不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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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弦重新坐下来,看着恹恹盘起来的小蛇,意味深长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反正一定不是沈听弦这家伙把他拎过去的。
他们心知肚明,沈听弦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能缓解不适,肯定是蛇自己睡着时自己本能爬上去的。
细白的小蛇往旁边的被子里一钻,眨眼间隐没在柔软的被子里,只拱起一点微微的凸起:“不想知道。”
沈听弦被拒绝了也依旧自己说自己的:“你应该知道你们妖族圣祖的特质是什么吧。”
被子里钻出来一只小蛇脑袋:“什么圣祖。”
他死多久了,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圣祖。
郁镜白的记忆还停留在他潜心修炼多年,一朝渡劫失败,被雷劈死了。
再然后就到了这里。
他活着的时候还没圣祖这个东西呢。
沈听弦似乎有些意外,看了小蛇一眼:“天下三分,人魔妖各占一边,分别出一位实力最强者参与重要事件的商议,称其为圣祖。”
他想起来了,沈听弦是圣子,是人族圣祖的徒弟,估计等熬走了老师父,沈听弦差不多也能上位圣祖了。
“你们妖族圣祖,是龙。”
离沈听白离得久了,蛇蛇又有点头晕,方才生那回气快把他本来就没有的精气神耗光了,如今半死不活地翻过肚皮来,有气无力道:“这样啊。”
他也差一点就能化龙了。
化龙成功,便已经一脚踏入了飞升的境界,和凡间生灵便有了本质的区别,不说扭转乾坤,呼风唤雨刀枪不入那可是最基本的。
“据说你们妖族圣祖的特质能力是回生。”沈听弦笑呵呵道,“而我呢,略逊几筹。”
郁镜白倒是知道这个所谓的特质能力,根骨好的都有概率觉醒特质能力,郁镜白也有。
小蛇疑惑脸:“起死回生的回生?”
“对。”
半死不活的雪白小蛇翻了回来,狐疑地盯着沈听弦,蛇信子一探一探的,显然是不相信:“不可能,人死如灯灭,别说圣祖是龙了,就算那位圣祖是上古活下来的神龙,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打翻因果铁律把死透的人弄活。”
这不闹呢么。
沈听弦摇了摇头,说道:“小小蛇妖,不可妄语。”
小蛇又翻圣子大人一白眼:“你厉害,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
沈听弦笑笑。
“那你是什么,”小蛇本来就在烧,被被子捂得更热了,一声不吭地爬出来吹风,“你也是回生?”
“当然不是,我如何能与那位圣祖比,”沈听弦朝着快烧晕过去的小蛇伸手,“上来吧。”
小蛇嫌弃地爬开,“逗狗呢?”
谁稀罕。
不说算了,不就是昨天趁人之危压了沈听弦一回,这人这样记仇,老折腾他。
少主房间的装潢和家具和寻常的不太一样,床榻是一块拔地而起的玉台修葺而成,不过拔的高度很低,只拔了一根指节高,为了这点高低差不碍着小蛇爬上来睡觉,还特地在床的四方边缘修了平缓的坡。
除此之外,房间里所有的桌椅器具几乎都长在了地上,保持着一种郁镜白变成原型时使用起来毫无阻碍的模样。
可以看出寝殿的装修的确是花了心思的,专门为小蛇少主量身定做。
沈听弦等了很久,发现郁镜白当真没有凑过来汲取他的意思,啧了一声。
他伸手把昏睡过去的蛇抱了过来。
小蛇似乎烧得受不了,短短一点时间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他指尖轻轻拨开小蛇的吻部,不轻不重地按了按那一排密密麻麻的牙,心道:还是条小无毒蛇。
难怪要找别的毒蛇过来咬他呢,敢情是自己没毒。
雪白小蛇被弄醒了,嗷呜咬了沈听弦一口,滑溜地从人的指缝间流走:“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行了,不闹了,”沈听弦看着渗出来一排血珠的牙印,“还你的。”
他如何看不出来,这小蛇妖可能是转移一类的特质能力,把他的发烧虚弱症状都转移过去了。
雪白小蛇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叼来一角被子卷成长条,整条蛇满足地缠了上去。
蛇类没有眼睑,睡觉的时候眼睛自然不会闭上,呼吸也轻,想判断是否睡着,有一定的难度。
沈听弦的视线落在雪白小蛇身上,哑然哂笑半晌,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拢在小蛇身上。
每个人的特质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沈听弦不是回生。
他是回春。
即使特质能力没有主动发动,治愈的气息也能吸引来受伤的人。
略逊蛮多筹,但沈听弦倒没什么所谓。
他勾了勾唇,说道:“你可知道世间有一上古法宝,名为镜召石,据说可以预见未来。”
镜召石坐落于西部的冥火森林,虽是上古法宝,至今却无一人敢独吞。究其原因,便是那漫山遍野的冥火淹没了镜召石方圆百里的地方,且镜召石能否映照出未来,挑人,挑缘分。
“鄙人不知幸是不幸,曾惊动过镜召石。”
“你知道我在里面看见什么了吗?”
沈听弦动作堪称温柔地抚摸过小蛇的蛇身,嗓音低醇轻柔:“镜召石说,我会对妖族新上任的某位美丽废物少主深恨深爱,恨他负心负情,欺我辱我,还能爱得刻骨、缠绵,纠缠半生,难舍难分。”
沈听弦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拢着睡着了的雪白小蛇,回春发动,一点点治愈着小蛇。
小蛇睡着了听不见,缠着被角的身体在回春的治愈下逐渐放松下来,尾巴无意识卷上沈听弦的手腕,缓慢从卷着的长条被角上过渡到了沈听弦的手上。
他盯着无意识朝他掌心蹭过来的乖软小蛇,笑意无意识收敛了一点:“传闻中的愚蠢废物草包少主,确实还是有点魅惑人的手段的。”
“据说镜召石投映出来的都是未来会注定发生的事情。”
一报还一报,这次的回春,是抵小蛇发动转移的人情。
他沈听弦恩怨分明,该还的人情会还,该剐的仇人依旧会剐。
特别是从一开始就带着折辱目的将他下药掳来的人。
还下了那什么同心锁,与狗链有何区别,怕死怕成这样先不说,真是生怕外人不知道他沈听弦栽在妖族少主手里了。
索性就让他们看到最后,看看究竟是他沈听弦如了那镜召石的意,当真能没骨气到对这样一条欺他辱他的小蛇动心深爱,还是亲手报了这道仇。
妖族少主若想靠这种拙劣的手段骗他动心,那未免太轻敌。
如果少主喜欢这种剧本,沈听弦也不吝于陪他演下去。
沈听弦真的很好奇,到了最后关头,究竟是谁先尝到爱恨纠葛的滋味。
太阳下山,天差不多黑完了,郁镜白才差不多睡饱,醒了过来。
小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全身的不适已经完全消退,包括刚穿过来时的头疼,也全都无影无踪。
这样干爽轻松又睡了饱的状态让小蛇格外神采奕奕。
然后他才察觉到一件事情。
他好像,在沈听弦手上。
而沈听弦并没有听他的话滚下他的床,反而是占了半边,半身躺着,捏着一本书卷泛泛看着,打发时间。
见小蛇醒了,沈听弦也没有把蛇丢出去的意思,反而是雪白小蛇自己一僵,随后迅速地放开沈听弦溜了下去,警惕地扬起半身,尾巴不高兴地敲得梆梆响:“这是我的床,昨天你累了,让你睡。”
现在沈听弦不累了,就不能再占着他的床了。
沈听弦挪都不带挪的,翻了个身,顺带把书卷翻了一页:“怎么,做的时候不见你让我去地板上躺着,做完了爽完了,就让我滚?”
郁镜白:“???”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强盗的逻辑。还不是沈听弦昨天骂他睡觉翻白眼,三番两次打搅他睡眠,还掰他下巴摸他的牙,一直在挑衅他,郁镜白才不让这讨厌的事精睡自己的床的。
雪白小蛇难以置信道:“你不是人族圣子吗?”
代表着全体人族的形象与颜面的圣子大人,原著里清冷端方一身正气的圣子大人,圣洁不可亵渎的圣子大人。
怎么能粗鄙成这样?!
雪白小蛇震撼了好一会,感觉世界观都要被沈听弦这一句语出惊人震碎了。他在原地消化了半晌,不仅找不出能反驳的句子,甚至差点被绕进沈听弦的逻辑里。
沈听弦拿这种名头压他,郁镜白再想赶人,便是应了沈听弦的无理取闹,于是小蛇窝窝囊囊地爬走了,送沈听弦四字箴言:“血口喷人。”
沈听弦兀自笑了好一会,看得出来笑得很真心——真心实意地嘲笑他。
雪白小蛇不高兴地喷气。
门外的侍者等候多时,不敢打搅少主睡眠,只好等里面有动静了,这才出声道:“少主,王想见您。”
郁镜白变成人形,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劳烦带路。”
他走出几步,被同心锁扯得一个踉跄,回头看同样被扯踉跄的沈听弦。
沈听弦书盖脸上,显然不太想去:“我一个外人去,不合适吧。”
郁镜白:“没事,王那边我来说,他肯定不介意。”
沈听弦:“不去。”
郁镜白走过去,作势要把人拦腰扛走。
沈听弦扯下书卷,啪地一声压住郁镜白伸过来的手:“少主,越界了。”
郁镜白做足了商量的姿态:“我想去见一下妖王,麻烦圣子大人陪我去一趟。”
还未等沈听弦发表意见,郁镜白便补充道:“你不去,我就扛着你去,你自己选。”
“……”沈听弦睨他,不说话。
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不必挪步了。”
郁镜白愣了一下,两人同时投去目光。
来人推开门,一袭青衫,面相看着很年轻,鬓发却微白,眼角有些许风霜的痕迹。
他肩上站着一团青灰的毛绒团子,龙头狮身,威风凛凛,正是传说中的神兽饕餮。
小饕餮见到郁镜白,站不住似的在妖王肩上刨来刨去,要不是妖王按着他狂甩的尾巴,小饕餮当场就得扑上去:“小白!”
郁镜白眨眨眼:“你好。”
上古神兽的嗅觉大多敏锐,虽然只是幼崽,但他也不确定这只饕餮和妖王会不会看出来他并非原主。
青衫人轻轻拍了拍小饕餮的脑袋:“不得无礼。”
小饕餮呜啊一声,前爪抱住脑袋,拿尾巴狂抽妖王聊表泄愤:“小白,好久不见。”
郁镜白清了清嗓子,他不知道怎么回,只好道:“好久不见。”
原剧情里,原主是妖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虽然郁镜白完全没有看出来妖王比他大多少岁,顶多头发白了点,但剧情说是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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