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美强惨亲了by云山有意

作者:云山有意  录入:11-15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很显然郁镜白连尸体都不想留给他,按照小蛇尸体淡化透明的程度,不出三天就能彻底透明消失。
沈听弦伪装了这么多天的完美假面彻底碎裂,他崩溃了。
沈听弦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招魂,找不到半分郁镜白的魂魄踪迹,他想起小蛇尾巴上的储物戒,里面有他遍寻不着的雪鳞衣。
于是沈听弦手起刀落地剖了脊背里留存的龙骨,集齐骨血鳞爪试图重塑神龙肉身。
可光芒逝去过后,白龙圣祖的遗骨连同小蛇留下的尸身一同消失不见。
沈听弦如遭重创地呕出一口血,睚眦欲裂。
直到那时璇玑道宫的人才明白过来,沈听弦身边的契约小蛇,就是曾经的白龙圣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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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没有想到这章会起争议,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我笔力功底不够,不管是铺垫过渡还是描写都太欠缺。
有读者说写了这么多章小白的萌和单纯,却立马来一个精虫上脑,觉得无语接受不了,这个也许是我的笔力不够,过渡和铺垫没有做好,会让读者感觉割裂ooc。
我写这章的逻辑很简单,我认为小白的性子是外放热烈的,所有的喜好他都会表现得明确而大方,包括生理上的喜欢。
喜欢人家的皮囊也是喜欢,追求美是天性,沈听弦也没少被小白的人形蛇形迷得找不着北,只不过他性子一向压抑收敛,所以很少表现出来。
小白喜欢沈听弦,喜欢这个人也喜欢他的皮囊脸身材,喜欢就会大方地表现出来,喜欢沈听弦这个人就尽情和人家贴贴待在人家身上不下来,喜欢他的皮囊就忍不住想点黄的,我认为主角对爱人有欲/望不是一件丢脸难以启齿的事情。
小白喜欢沈听弦,所以会格外重视沈听弦的需求,他不能忍受他们双方在互相索取愉悦的时候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沈听弦了,所以他在接收到“什么,他居然不够吃”的信号时会焦虑,会认为自己作为爱人伴侣不够称职,会尽可能想办法让沈听弦也满意起来弥补自己的不称职。
他看见沈听弦买小玩意助兴,就认为沈听弦喜欢这种方式,同时在暗示他自己不够满足,所以他也照模照样买来用上,试图弥补自己的不称职。但其实沈听弦只是单纯想玩点新奇的花样,没想过郁镜白会误会。
他很少接触风月之事所以被人直白地撕开窗户纸,碰到未接触过的领域东西会下意识害羞,害羞完了真正到了提枪上阵的时候面临的问题就变了,他重心放在了怎么才能让大家一起满意。
以及我认为“把xx做死在床上”只是一种恶趣味比喻,用来形容双方之间酣畅淋漓后爽得几乎升天的状态,在本文就是攻君全然主导掌控下让受君达到极致愉悦爽到溃不成军,翻转过来变成脐橙,那就是受君主导之下让攻君抵达爽值巅峰。这不代表其中主导者那方不爽,他也爽的。
可能用得不恰当了,删掉删掉。
我一直不认为这种模式下更爽的那方就是娇软就是床弱,我也没搜过这什么意思,无非觉得谁主导的差别,我单纯觉得情侣之间可以玩很多花样,谁主导不都是双方乐意之事,脐橙和正常式都是情/趣,做到极致爽到极致,就是这种什么也顾不得什么都能抛掉近乎死掉的状态,非要把这种模式打上淡薄片面贬义的标签将其定义为娇软,那我们也许不是一路人。
我喜欢看各方面都是主导者的冷硬强者相方反过来被完全掌控,强者心甘情愿俯首称臣自带枷锁,把锁链另一端交给对方,让对方彻彻底底掌控他的喜怒哀乐,甘之如饴。而他相方愿意俯首称臣的那个人是独一无二的,是极具有魅力的,是让人心动到恨不能把命给出去的。
这本里我吃的核心爽点就是这个,它广泛存在于主攻主受言情gb百合无cp里,这是我看这么多年文塑造出来的口味偏好,能不能改会不会改我也不敢下定论。外在形式千变万化,内里是共通的。所以不要问我为什么xp变了口味变了,人本来就是会变的,无常最寻常。但是最核心最本质的无非都是苏爽甜狗血四样,只不过衍生出来的题材形式套路爽点会有差别。我跳不出我的舒适圈,也没办法做到每本都写得萌点爽点一模一样,这本喜欢那本不喜欢都正常,喜欢您常来,不喜欢也是人之常情,缘分就到这了。不要对我有滤镜。我只是一个破写文的,我写我想看的,也尽力让同好也吃得高兴。吃得不高兴那另说,我自己回去研究研究琢磨琢磨。
这篇小蛇没什么剧情,写这本的初衷就是想看他们谈恋爱,想看强者上位者被原本不屑一顾的吸引着迷,甘愿沉沦折服,终于肯承认自己为小白着迷,并且持续上头。
只不过可能写得不好而已。
看见评论区的讨论后我也意识到把两位主角之间的事情过分事无巨细地展现出来,反而不行。
这就和大家接受不了纸片人会拉屎一样,再苏再强大再厉害再冰山冷厉的人会拉屎。这句话摆出来就让人接受不了,觉得崩坏割裂ooc
又萌又可爱又灵动的小白蛇,和精虫上脑这个词摆在一起就同样让人接受不了。但也请允许我为小白做一点辩解,这是我描写不当,而非他的问题。我原本可以把小白写得更融洽。
我的逻辑是,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对喜欢的人犯点花痴无可指摘。但描写得太过详细太过黄暴,容易崩人设也容易犯法。
确实是我描写的问题,我对本章进行了一些删改,今后会吸取教训做好详略和留白。
差不多就这些。

郁镜白最终还是跟着去了。
他的归属始终是个问题, 虽然郁镜白有时并不理解明明魔族没抢,妖族没抢, 人族内部怎么反而抢起来了。
奇奇怪怪。
进去之前郁镜白化了许久不见的蛇形,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蛇身,满意地吐着蛇信。
原生种族就是好,爬起来都顺畅多了,因为太习惯蛇身,所以多出两双爪子来反而不适应了。
一颗无归属的龙蛋都能惹出这么大的阵仗,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别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还能省不少麻烦。
小蛇盘在沈听弦肩上,跟着沈听弦走进去的时候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各位早啊。”
大部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过来,人声鼎沸的殿内在沈听弦出现的那一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私底下再怎么想要争夺龙蛋的孵化权,表面上也都是和和气气的, 更不用说当面和新任圣祖对质。
灵越在看见沈听弦步履沉稳地踏进来时忍不住愣了一下,他好久没有看见沈听弦周身有这般宁静的气场了。
过去三年里,沈听弦出现在道宫里的次数不多不少,可每次走过之际身边路过之人都会悄然噤声。
就像是与冥府里爬出来的鬼擦肩而过一般, 活人感稀少得可怜,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圣祖是一具能自主行走的傀儡。
几天不见, 现在的沈听弦宛如被注入了春天第一缕带着生机的风,从他的身上能感受到活气, 能感受到安定与沉稳。
灵越身上的粗布短衫还沾着点水渍和泥土,他早上刚照顾完心爱的药圃,知道沈听弦要出面的时候匆匆赶了过来。
他的目光再往上抬,看见了沈听弦肩上好奇地左瞧右望的小白蛇, 心神不由得一颤。
在座的几乎都是比沈听弦大上不少的长辈沈听弦微微颔首,“诸位长老,安。”
小白蛇落地化了人形,郁镜白正色不少,也跟着作揖,“参见各位宗师、长老、师祖。”
坐在前排喝茶的一位长老连忙站起身来,他看了看郁镜白,又看向沈听弦,谨慎地问:“敢问这位是?”
沈听弦:“妖族少主郁镜白。”
郁镜白眨眨眼,干脆从沈听弦的储物戒里掏出他的蛋壳来。
蛋壳其实碎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后来沈听弦一片一片捡了回来,拼好修复成了蛋的模样,虽然裂痕依旧可见,却一直放在家中木柜里作了装扮。
郁镜白懒得听他们慢慢周旋,把他的蛋壳放在桌上,说,“孵出来了。”
郁镜白又指了指自己,道:“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孵出来的其实是在下。”
“……”
他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堵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吱声。
方才出过声的长老哈哈笑了一声缓解尴尬,询问道:“此事当真?”
虽然那颗龙蛋极有可能是白龙圣祖转世的传言已经深入人心,可稍微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神兽不入轮回。
白龙圣祖能借妖族少主的身份还魂,如今还能再还魂在一颗初生龙蛋里不成?
郁镜白摸了摸下巴。
他伸手搭在沈听弦肩上,下一刻变回了小白龙盘在沈听弦肩上,懒懒打了个哈欠,微含笑意的透亮眼瞳看向出头鸟的长老,笑眯眯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那你自己看吧。”
他上一世本就为龙,这一世重生之际丢掉了记忆,一直用蛇身活动。
如今他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拿回了惨死之前的所有修为和境界,郁镜白本来还打算像上一世那样藏着身份,安安稳稳当一条人畜无害的小蛇混吃混喝。
但显然如今局面大相径庭,有些事情涉及大局与几方势力的周旋,他不能再像曾经那样因为修为高被推上去随随便便当了圣祖,又随随便便地就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恣意行事。
小龙现身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歘地一下站了起来,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沈听弦从踏进来后的一句问候之外就极少言语,他神态自若地站在原地充当小龙的爬架,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这样的场景早就应该到来。
他曾经用契约兽的身份骗郁镜白留在他身边,骗小蛇和他绑定在一起,可郁镜白就是郁镜白,他是蛇是龙是谁都可以,唯独不会是别人的附属品,不会是为了衬托谁托举谁拥护谁的默默付出者。
也许他早应这么做了,郁镜白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他是修为极高睥睨天下的白龙圣祖,是救过无数人族的救世主,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一口吃的送回一袋灵石的小白蛇。
其次才是他的郁镜白,他的小蛇。
郁镜白身上所谓契约兽的名号早该摘除。
那条小白龙形体修长流畅,通体如雪般皎洁泽白,不掺任何一丝杂质,像是山巅上捧回来的一捧雪。
他身上的鳞片泛着极为亮眼的光泽,一片覆着一片,优美无比,雪白的鬓毛在半空中飘扬,修长的龙尾呈半透明的剔透质感,流光点缀在起周身,懒洋洋地搭在沈听弦肩膀处。
如此亲密作态,无一不昭示着小白龙与沈听弦的关系之匪浅。
如果这是一条刚孵化出来的小龙,不谙世事等待涂抹色彩,那天下人必定会因为争抢小龙而大打出手。
可这真真切切是曾经的白龙圣祖。
小白龙那一眼把长老看得连连擦汗挪开目光,根本不敢与之对视,郁镜白又看向其他人,目光所到之处纷纷避其眼神。
小白龙满意了,倏地变回了最初的小蛇模样,嘿嘿一笑,“诸位长老放心好了,我虽然是妖族少主,但我们妖王殿下主和,他不喜欢战争,也不喜欢打架。”
“我呢,当然也会严格按照妖王殿下的旨意行事,不挑事不闹事。”
小白蛇吐着蛇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一条非常喜欢人族的蛇,我还是你们圣子……你们圣祖的契约兽,你们大可放心。”
沈听弦垂下眼神,伸出去的指尖被小白蛇用蛇吻碰了碰。
他勾了勾小蛇的下巴,轻声道,“你非我契约兽,你……”
小白蛇不乐意地喷气,“你怎么一天一变的,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不想养我直说。”
沈听弦一噎,“我没有,你听我说。”
在场都是人精,白龙圣祖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他们哪里听不出来。
白龙圣祖不想被所谓的传闻打搅了自己如今的安宁生活。
他变蛇,是告诉他们他就是妖族少主郁镜白。
最后化出神龙真身,是在震慑他们,证明自己的身份。
最后变回小蛇,恰是白龙圣祖的明示。
他不在乎龙族身份带来的增益好处,头不在乎世人对龙族的向往和敬仰,他就想当回他的小蛇,和他想过日子的人一起过日子。
那些企图觊觎新生幼龙的势力也都散了吧,想拐只不谙世事的小龙回家,没门。
小龙内里装着的是老油条了,别想坑蒙拐骗。
灵越在旁边听了半天,在看见活脱脱缩小版的白龙圣祖时怔然了许久,低头用布满硬白皱纹的手指连连擦着眼睛。
再抬起头来,灵越却是释然地笑了笑。
还真是当年的白龙圣祖。
怪他,怪他。
真是有眼不识珠,居然敢把当初还是小蛇的白龙圣祖逮起来扭送思过崖。
早让他知道小蛇就是圣祖,莫说滚一片两片灵草了,白龙圣祖想要,整个药圃都是他的。
灵越掏掏袖子,掏出一块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来,走上前去。
他也不敢伸手碰小蛇,轻咳一声,试图搭讪:“白龙圣祖……”
多亏之前被凶的经历,小蛇一看见灵越就发怵,蛇信都紧张得不吐了,说,“等等等等一下,不用叫我白龙圣祖,师祖您太客气了,有事直接说就好了。”
郁镜白之前偷摸滚坏人家的宝贝灵草,虽然草救回来了,钱也赔了,但做过的坏事依旧让郁镜白在灵越面前挺不直腰。
严厉长辈什么的,最能治住平日无正形的郁镜白。
灵越住了口,换了一种叫法:“小蛇圣祖……”
小蛇无声尖叫,坐立不安到就差当场跳下去给灵越磕两个赔罪。
沈听弦笑了一下,低声道,“师祖,镜白敬重您。”
小蛇连忙点头:“师祖,您才是师祖,您叫我名字就行,您是沈听弦的长辈,这般唤我太过折煞了。我以后和沈听弦结契了,还得请您坐高堂呢。”
沈听弦蓦然停了一下。
小蛇一番话把灵越哄回来了,小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一下,把东西递给小蛇,“听弦之前同我要了点上好的玉料,说想自己给你做窝,都在里面了。”
“里面还有一些我自己种的灵草,可以巩固灵体,修养神魂,也许应当能派上用场。。”
沈听弦道,“师祖养的草药效很猛,反倒能比野生灵草的效用翻上数倍。”
这么厉害!
小白蛇有点不好意思,叼过师祖给的锦囊,含含混混道,“那就多谢师祖了。”
灵越笑道:“我妻女都喜欢种些花花草草,我以前不会养这些,她老骂我愚笨。”
“她们从那次血祭里活了下来,身子却伤狠了,没精力打理花草,她就躺在床上说,我照着去做。”
“她走得早,最放心不下她的花草,还有我们姑娘。我女儿当年才小小一个,三岁不到,因为你多活了二十几年,后来找了个很俊的夫君,可惜最后还是病得太严重,撒手人世了。”
灵越说起这些的时候,眼底全是怀念,最后也只是轻轻抹了抹眼皮,道:“她们是凡人,没有修者漫长的寿命,也不知道血祭是什么,修者之间的斗争又是什么。只是后来几年间,她却也总是会叫我拿几盆家里养的草药送你,她看你流了很多血,她怕你养不好伤。”
“现在也算是圆了她的心愿了。”

第64章
很风轻云淡的语气, 许是漫长的年岁流淌而过,再深刻的伤痕也被冲刷得淡薄, 终有一日都能笑叹出来。
小白蛇怅然地卷着灵越师祖给他的锦囊,一步一回首,看着灵越师祖仿佛了却心事一般步履轻松地走了出去。
即使他当初救下了那些人,他们却没法完全摆脱血祭带来的影响。
病的病,伤的伤,郁郁寡欢半辈子, 最终还是因为伤病早早离世,没有享受到他们本应拥有的宁静与平安。
沈听弦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对在座的人说,“诸位若无要事便请回吧。”
把人通通打发走之后,道宫终于清净多了。
沈听弦带着蛇回了寝殿, 见小白蛇还是闷闷不乐,把蛇抱下来卷在手里, 从储物袋里取了料子,说,“你想要什么模样的。”
小蛇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过去,他想了想, “不知道。”
“你自己发挥一下。”小蛇慢吞吞地爬上沈听弦的手背, 搭在上面看他动作。
沈听弦便取了刻刀, 注入灵力,凝神下刀。
蛇陪着沈听弦雕了一会, 看得无聊地打哈欠,被沈听弦伸出指尖碰了碰脑袋,说:“睡会?”
“不要。”
不想睡。
沈听弦放下刀,“我带你去舒城逛。”
蛇瞧了瞧自己做到一半的窝, 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是比较期待他的新窝,“我想要窝。”
沈听弦又拿起了刻刀,“你无聊,我托弟子买些话本给你送来。”
郁镜白从前最爱看这些。
小蛇眼睛一亮,“好啊。”
他重新活跃起来,尾巴尖戳戳沈听弦,“也不用麻烦别人了,我自己下山去买。”
沈听弦顿了顿,放下刻刀:“我陪你去。”
小蛇可怜兮兮地黏了黏沈听弦,“窝。”
“我的窝。”
“你说你要赔我的。”
“……”
沈听弦轻轻蹙眉,可奈何他的确有错在先,把人家的小窝糟蹋没了,他理当赔回一个更好更华丽的。
他道,“注意安全。”
小蛇欢呼一声,蹭了蹭沈听弦的手:“放心,一定快去快回。”
温凉光滑的触感贴了过来,攥紧那块被蹭过的皮肤,十分不讲道理地攫夺着沈听弦的感官。
回过神来时,皮肤上的触感已经欲消未消,而小蛇已经拨开一条门缝,滑溜溜地钻了出去。
小白蛇出去之后找了找方向,发现自己绕不明白,于是叼了一朵落在树根旁的小花,在路上搭讪了一位路过的弟子,送给了他,“你好,如果我想知道修真界发生过什么大事,应该去哪里找到相关的卷轴记载呢?”
被搭讪的弟子收着小花,受宠若惊,“藏书阁里就有,修真界每年发生的大事,道宫里发生的重要事件,道宫都会定期派人整理成册,收录进藏书阁。”
怕小白蛇不识路不会走,弟子还给小蛇指了方向,“我急着去上课,不然就带你进去了,你一直直走,看见一个四角屋檐都落有展翅飞鸟木雕的塔楼就是了。”
小蛇道了谢,往藏书阁的地方爬去,幸而藏书阁地处道宫中央地带,外观显眼特别也好找,小蛇轻而易举地抵达了目的地。
他名义上还是沈听弦的契约兽,理论上来说出入这种普通区域不太会受限。
蛇也不确定,蛇扭头查看自己的尾巴尖,发现沈听弦在他尾巴上系的身份玉牌果然不见了。
也是,上一个身体已经死完了,想留也留不下来。
正当小蛇另寻他法的时候,看管的长老认出了小蛇,“您是白……”
小蛇忙道:“不是不是,我是你们圣祖的契约兽,我就想进来看看书,没别的意思。”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但他还是希望别人只把他当一只小蛇看待。
白龙圣祖是需要供在天上观瞻的神,不可亵渎也不近人情。
小蛇不是,小蛇可以死皮赖脸地朝人类打滚,靠出卖“色相”挣点喜爱和投喂。
千万千万不要整那些大礼数,蛇受不住。
门口看管的长老连声答应,都不用核验进出蛇的身份,蛇那一身漂亮的雪鳞就是最有力的验证。
长老把蛇领进来,询问过小白蛇想找什么之后,便自发帮他找好了对应的书卷。
热心人类伸手把小蛇托上桌面后,就将书卷放在小蛇的面前。
小蛇不好意思地道过感谢,长老笑眯眯地说不用,转身忙自己的去了,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搓搓小蛇待过的掌心,心道老夫也是摸上妖族圣祖了。
体验真是奇妙。
小蛇先是翻了翻修真界的编年纪,用尾巴尖狂翻半天,终于翻到了最近的五十年。
他一字一句地找了过去,在看见其中某一页的时候不由停下了动作。
天齐五百七十一年,人族圣祖叶里尘被爆为当年血祭真凶,经修真界各方代表数日查证,证据确凿,剥其尊号押入天牢。
同年,叶里尘遇刺身亡,刺客系圣子沈听弦之契约兽,双方均身亡,魂魄下落不明。
天齐五百七十二年初,经修真界各方代表商议,票定圣子沈听弦继位圣祖之职,掌道宫事务。
同年,人族圣祖沈听弦自剖其骨,集骨血鳞爪四样神龙遗骨重塑神龙肉/身,尝试数次均以失败告终,神龙遗骨凭空消失,圣祖沈听弦耗尽心血伤重昏迷十三日。
小蛇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原本高昂的是脑袋也逐渐低落下来。
天齐五百七十三年,人族圣祖沈听弦同妖王长妄、魔族圣祖狸洽谈半日,商定有关三界贸易来往、领地划分与治法等数项重要约定,缓和了三方剑拔弩张的关系,促进三族融洽和平。
前面后面都和沈听弦无关,没什么好看的,小蛇又匆匆去翻道宫整理成册的记录,翻到最近五年里,一点一点看过去。
道宫的记录多了一条,天齐五百七十二年冬,圣祖将手中事务事无巨细分发给数位镇宗长老,详尽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后不顾多人阻拦擅闯冥界。
遍寻数天耗尽阳气,遍身伤痕无所得,周围遍地游魂,活人混迹其中,却也无甚差别,终不得而归。
小蛇咬着自己的尾巴,红着眼睛把书卷放回去。
郁镜白急匆匆地推门回来,沈听弦猛然抬头,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得冰凉颤抖的手指押入掌心,声线自然地问,“买到什么好东西了?”
郁镜白撇了撇嘴,看见沈听弦手中雕了大半的蛇窝,从身后拥了过来,埋进沈听弦的肩膀,低声道,“买了好多新话本,都是我没看过的,摊主说卖得可好了,断货好几次。”
沈听弦的侧颈还残留着细微的冷汗,郁镜白终于后知后觉地碰到了,不由怔愣起来。
郁镜白少有这种用人形与他腻歪的时候,沈听弦也不客气,后仰躺进郁镜白怀里,活动放松着绷到发疼的肌肉,“断货好几次都能被你买到,就是不知是你幸运,还是那摊主卖不出去诓你的。”
郁镜白想笑一声应和一下沈听弦的冷笑话,却在摸到沈听弦被冷汗打湿的内衫时终是笑不出来了。
他按住沈听弦捏刻刀捏得发红的手,垂眸看到同一处地方已经被无意识重复地划了不知多少道,玉屑簌簌落在手指上,上面还落着不少划痕。
看得出来雕刻者已经尽力把每一笔每一划都落在它们应该落的位置了,可惜稍微还是有些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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