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强制后躺平了by砚浔

作者:砚浔  录入:11-22
宋辉洄总觉得有东西在暗中凝视着他。
短信跳出炽热癫狂的爱语,空无一人处骤然探出冰冷手掌,如附骨之蛆般阴冷的被注视感……
终有一日,恶鬼露出了他贪婪狞厉的真面目。
他画地为牢,将可怜的宋辉洄囚禁于家中。
——当宋辉洄起身妄图走出房间时,空无一人的身侧总会探出一截有力的小臂,强硬地将宋辉洄囚于床榻。
恶鬼显形,面露癫狂,口含痴语。
“宝宝不许丢掉我,你永远丢不掉我的!!”
“我会永远永远缠着你,你逃去哪里我都会缠着你!”
被威胁的宋辉洄:……
他娴熟的伸手揉了把恶鬼的脑袋,打了个哈切,今天第五次认真重申道:
“老公要乖喔,我只是去上个厕所。”
笑话,有不用上班这种好事,在家有吃有喝有番看还有俊美的死鬼老公陪睡,傻瓜才要逃。
——他宋辉洄可是个聪明蛋,自然要先躺为敬!
#不用上班的躺平日子到底是谁在逃
粘人阴湿男鬼攻vs躺平乐观宅男受 双洁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都市 甜文 现代架空 轻松 治愈
主角:宋辉洄,齐靖
其它:爱情
一句话简介:不逃了 躺平享受吧
立意:爱能感化一切

“据本台记者了解,今年七号台风即将逼近我国东南沿海……”
一辆半旧的公交车行驶在蜿蜒山路上。
山头下了点小雨,窗户紧闭,又正值酷暑,整个车厢又臭又闷,扰得人不得安生。
上了年头的无线电广播倒还在负隅顽抗,只是苦于山中信号差,播报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请市民注意,刺啦——台风,刺啦——”
“公司也真是的,偏要挑一个台风天出来团建。”
宋辉洄旁边的胖同事主动上前掐断了广播,回到座位时嘟嘟囔囔的小声抱怨。
汽油的臭味挥之不去,宋辉洄只觉得脑中昏沉,胸腔发闷,像是要晕车。
他没作声,把头轻轻靠抵在汽车窗上。不一会儿,嗡嗡作震的车窗又让宋辉洄放弃了小憩的想法。
——好晕。
宋辉洄慢吞吞的低头,细白的手指捻住包的边缘,扯开。他继续伸手在里边搅了搅,终于在一众薯片饼干里拎出一瓶小小的风油精。
“说起台风,你们知道最近流传很火的一个都市传说吗?”
胖同事抱怨完又觉得无聊,转头和后排的同事们开始了闲谈。
宋辉洄喜欢听故事,闻言,一只手捏紧风油精,也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传闻说,在最近的F市有一班鬼公交。”
宋辉洄一面听,一面只手捏紧了风油精。
他很节省,一瓶风油精扣扣搜搜的用了两年,瓶身的贴纸都褪了色,只能依稀看出拓印的‘风油精’三个字。
“鬼公交,于极端恶劣的天气出现在人迹罕至的郊区。据说啊,鬼公交没有司机。要是遇到错过晚班独自行走的路人,鬼公交就会停下来引诱路人上车。
“但如果有人留了个心眼,仔细看车牌,会发现那上面的车牌号码写的就是——”
胖同事故意压低了声音,眯眼,耸起肩头,伏低了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听故事的众人。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愈发大了,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砸在窗户和车顶,众人的呼吸声也随着胖同事的讲诉声放低。
一时间内,车厢寂静得可怕。
宋辉洄也忍不住停下拧盖的手,悄悄地往胖同事的方向侧了侧。
胖同事略顿,扫了一眼屏气凝神的众人,这才缓缓道:
“那车牌上刻得不是别的,是你的死期!”
刺啦——
一声尖锐的金属刮擦声。
胖同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颤了颤,忍不住惊叫了声,一旁围听的众人也跟着抖了三抖。
“什么东西??!”
胖同事缓过神,立刻惊恐的四下探查。
可四处没有异常,他们所乘坐的公交车依旧平稳的行驶在山路上。只是速度似乎是比常时快了点,且隐隐有加速的趋势。
“台风天,公交车。”
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发散思维,双眼放空的盯着窗口湿漉漉交错的雨痕:
“我们坐上的不会真的是……”
旁的不说,胖同事方才诡异的强调混着窗外喧杂的雨,的确像极了某种电影的开头。
“不是不是!”
宋辉洄赶在气氛焦灼之前主动站出来认罪。
众人被他的声音吸引去注意力。就见他左手高高捏着一只风油精小绿瓶,螺旋状的绿漆漆瓶口上,瓶盖赫然不见踪影。
宋辉洄无辜的乌色圆眼眨了眨,指腹捏紧了瓶身,将它转了一圈,佐证自己的话般,道:
“我刚刚手没拿稳,让瓶盖刮蹭到窗户上了。不是鬼,不是鬼。别害怕。”
此话一出,气氛总算放松下来。
宋辉洄长得一张漂亮清纯的脸,在同事中间很受欢迎,松懈下来的大家伙儿也没怪他,有几个关系亲近的开口还打趣宋辉洄:
“小宋啊,你下次可别再在关键时候拿不稳东西了,我要被你吓死了。”
胖同事也松了口气,主动凑近宋辉洄,嬉笑道:“哥们你刚才差点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我一语成,成……”
“成谶。”
宋辉洄乖巧的接过胖同事的话头。转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给同事们道完歉,他又慢吞吞的蹲下身,要去拾起滚落在座位底下的瓶盖。
座位空隙很狭窄,宋辉洄只得跪在中间,缓缓的塌伏下腰,伸出细白的手,胡乱探摸。衣服下摆顺着腰肢伏下的弧度缓缓下滑,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软肉。
底部又黑又窄,宋辉洄看不清底下的状况,只能凭记忆中瓶盖掉落的方位慢慢探找。
指腹擦过冷硬粗糙的地面,宋辉洄没用力,却还是觉得发刺且痒。经过了几秒钟漫长的探寻,终的,宋辉洄的小指头碰到了一块圆柱状的小型坚硬物体。
冰凉凉,底部有窄小的凹陷。
宋辉洄二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就是他寻找已久的瓶盖。
他的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欣喜,缓缓抻开手掌,打算用指腹慢慢蹭出瓶盖。
瓶盖又圆又滑,宋辉洄打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力道一个收不住,瓶盖就会骨碌碌滑远。
那么,可怜的宋辉洄就再也找不到他漂亮的瓶盖了,跟了他两年的风油精瓶从此没了它的瓶盖,那它还是原来的风油精吗?它从此就不完美了,它丑陋的瓶口会裸露,会渗漏出一大坨绿漆漆的浓液,恶心的,刺鼻的,将可怜的宋辉洄的小包弄得——
好冰冷。
宋辉洄的手一滞,定在原地,缓缓睁圆了眼。
刺骨的冷,钻心的冷,不是寻常的冷,而是从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开始,一只名为冰冷的小虫钻进躯体,咕隆咕隆,呲咕呲咕,它爬呀爬,爬到宋辉洄的脊背里。
那不是地板,也不是瓶盖。
——是一截粗大的、人的指节。
皮肤粗粝,但比瓶盖柔软多了,薄薄的一层皮肉扒在粗大的指骨上,
宋辉洄瞳仁略微一缩,指头顿在原地,脊梁骨上冰凉的小虫又开始咕噜咕噜的窜,凉得他指尖可怜地一颤。
他无助的吞了吞喉咙,颤巍巍的举起小拇指,不信邪似的,朝着那东西又蹭了一下。
一下,是柔软的皮肤,和刚才碰到的一模一样。
两下,是坚硬的瓶盖,宋辉洄的瓶盖又安静的躺回了原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果然是自己晕车后的幻觉。
宋辉洄垂下眼睫,微不可查的挪了挪身体,俯低身,打算一鼓作气将瓶盖拯救而出。
可就在他继续专心致志蹭滚着瓶盖时,忽地,从他的头顶后侧传来一声惊叫。
于此同时,宋辉洄裸露的后腰箍上了一只冰冷粗大的手掌。
指腹粗粝,力道也不小,箍得宋辉洄很疼,叫他忍不住摆了下腰臀。
“等下,司机呢??!”
惊呼声是从侧后方发出的,宋辉洄第一时间企图反射性的抬头去看,但碍于狭小的间隙,他没能得逞,反而把自己往大手箍成的圈里送了送。
众人都被那声惊呼声引去了注意力,自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面色古怪的宋辉洄。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以很轻易的注意到最前方那个本应该坐着司机的、如今却空白的座位。
抬手的同事手直抖,嘴巴哆嗦两下,想讲话,讲不出来。
胖同事不信邪,抬腿‘噌噌’两下子走到前面,一把扯开司机座位上的深蓝色褶子帘。
刷啦一声响,座位一览无余。
没有人。
胖同事的脸瞬间白如纸,瞪大眼,死死盯着空白的座位,豆大的虚汗从额角渗出。
“人、人呢?”
车是公司包下的,上车前明明是有一位长相憨厚,为人沉默的大叔坐在驾驶位。
可司机一路上都没说话,话多的胖同事也不是没有和司机搭话过,但都是以沉默收场,久而久之也没人再在意过他。
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速表盘上的指针以一种极快的频率没有规律的快速摆动,像是一只畸形的黑色眼睛抽搐着眼皮,让人无法看清表盘上代表速度的数字。
但就算看不清,窗外极速掠过的树枝晃影也昭示了一切。
F市的郊区多的是高耸的山群,山路蜿蜒,拐角多。
且不巧的是,他们的前方正有一处。
胖同事的眼皮剧烈抽搐了下,侧头,窗外黑黢黢的山崖深不见底,大雨织成的雨帘密集的往下灌,依稀能听见山崖巨石被激流击打的脆响。声音响烈,恍惚间,叫人错觉是自己头盖骨撞击巨石而挫裂的钝响。
“快踩刹车!!”
没有时间犹豫了,胖同事凄厉的大叫一声,随即立刻用脚尖抵住刹车板,用力的,狠狠的,将它向下踩——
他踩得很用力,拼命把身体挤进座位,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底下的刹车片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作弄人似的,嘎吱嘎吱,好像和人骨头的响声做回应。
一秒,两秒。
刹车纹丝未动。
“踩不动,为什么踩不动??”
公交车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滑泞的道路上飞驰,胖同事的脸已经汗如雨下,他用力的又踹了两下,小小的一块刹车片坚硬得如同顽石。
其余人在怔愣两秒之后也飞快反应过来,踩刹车的踩刹车,拉手刹的拉手刹,整个车厢缠作一团乱麻。
惊叫声,错杂的踩踏声,还有汽车发动机嘈杂的轰响。
“刹车片卡住了?!!”
“先别拉起手刹!”
“右转!打右转方向盘!!”
——这样恶劣杂乱的环境,宋辉洄可怜的哼咛自然无人在意。
他被卡在两个座位狭小的缝隙间,那只冰冷的大掌顺着伏下的角度下滑,掐着软肉,又浅尝辄止,虎口摩挲了下,最后停在宋辉洄腰间的一颗小红痣上。
软肉下陷,隐隐是五指状的轮廓。
宋辉洄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他只觉得腰间很痒,感觉有人在掐摸。可是他努力低头,透过自己手臂和腰部的缝隙往后看时,后方分明是空无一人。
宋辉洄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皮。
惊叫声一轮接着一轮的来,众人手忙脚乱的挽救并没有起任何一丁点儿效用,反而是激怒了暴怒的公交车。
呼啸的雨点暴烈的击打在铁皮车顶,哗啦啦哗啦啦,车轱辘不要命的乱滚,滚过泥泞的雨路,滚过狰狞的虬枝,一头猛扎进弯角黑洞洞的山崖里头。
刺耳的尖叫声在车头撞破围栏,探出它桀骜不驯的头颅时达到了顶峰。
但意料之中的失重感并没有袭来。
车身在猛烈撞击之下,剧烈摇晃了片刻,竟很快不动了。半截车厢悬停在高崖外,半截车厢停在山路,分毫不差,维持着诡异精妙的平衡。
停顿来得迅猛,惯性使然,宋辉洄手肘一个不稳,身体眼看着朝一旁狠狠摔去。
有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从侧提了下宋辉洄的腰,让他靠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下一瞬,腰后冰冷的手瞬间抽离,衣料重新覆盖住裸露的肌肤,宋辉洄跌坐在地上,呼呼喘了口气,视线失焦又聚拢,半晌缓过神,望向自己的腰。
空无一物的腰,车也停了。
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宋辉洄的幻觉。
作者有话说:
----------------------
来看看预收《金丝雀才是真大佬》吧[哈哈大笑][让我康康]
阮念慈作为无限流的传奇大佬,通关无数个副本后衣锦还乡,混入异端组织搞了个老大当。
某天他发现自己不仅在穿越前签过一份包养协议,还被从天而降的‘渣贱系统’告知,自己居然是一篇传统渣贱文里的主角受。
原定命运里的自己身负巨债,暗恋金主裴景年多年,被包养后献身献心,最后却落得个被凶残的异端们撕碎的下场。
彼时被一群异端簇拥着·s级异端·组织老大的阮念慈:?
贱受?被异端撕碎?who?我吗?
下一秒,阮念慈干脆利落的把渣贱系统捏了个粉碎。
#什么情情爱爱?他阮念慈只想当老大!
#异端们:老大它这纯粹是污蔑!污蔑啊!!
裴景年很早就对阮念慈有印象。
当年青涩的阮念慈内向、柔弱,看到自己就脸红。
多年后的机缘巧合,他和阮念慈签下了包养合同,约定了到时间就分开。
裴景年自诩不会动心,面上对阮念慈冷冷淡淡,身边的人都说阮念慈是一厢情愿的倒贴裴景年,他们的感情注定不会长久。
可解除合同的日子却被裴景年一拖再拖,他还擅自把阮念慈的备注改成了‘老婆’。
终有一天,柔弱的金丝雀忍不住了。
一场人类与异端惨烈的交战之后,身为人类顶尖战力的裴景年被异端组织俘获,连夜被压着见了他命中注定的死对头——组织幕后真正的大boss。
死到临头,裴景年静静闭上眼,脑海最后浮现的还是阮念慈那张漂亮的脸蛋。
但比虐杀先到来的是熟悉的香气。
下一秒,裴景年的脖子上抵了一把尖刀,他的金丝雀不装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分手?!!”
战败后的裴景年本以为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被boss虐杀。
但后来他才发现,原来还能有更糟的。
——老婆居然根本不!爱!他!
1.受穿越前真喜欢过攻,但是穿进无限流世界之后疲于奔命,早就把攻和暗恋这件事忘记了,忘得很干净。
2.攻前期是爱而不自知型。
3.无论受有没有进无限流,系统给的剧本都不会发生!!

宋辉洄软倒在座位上,低头望着腰,久久未动。
车厢里是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白着脸,仓惶的顿在原地,是吓傻了,也是怕自己的任何移动打破了车辆的平衡。
有人哆嗦着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号码的播报声清晰,三声,之后是拨出后长久的‘嘟嘟’响。
这里没有信号。
“大爷的,什么破地方破事情都让我们遇到了。”胖同事哆嗦着唇,没忍住爆粗。
宋辉洄的位置在车厢偏后,姿势对平衡没有太多影响。他短暂的发懵之后用手肘撑住车座,试探性的站起一点,朝着车窗外望去。
外边是一副让人心惊肉跳的景象。
车轮滚着浓烟,还在小幅度的转动。车厢的大部分都在悬崖之外,只有可怜的一小节还留在地面。
但恰好的是,宋辉洄所在的位置正是悬停的分界线。
——很奇怪,这样泥泞的路,这样极端的比重分配,车辆停得却稳稳当当,犹如停在平地。
众人缓了一会儿,也就抓紧时间用窗边的铁锤砸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人通行的口子,一个接一个搭着手爬出去。
宋辉洄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他踩着椅面,垫起足尖,搭住外边同事的手,用力撑住车框,掌面隐隐泛白。
他的后面没有人替他承接下半身的支力点,所以宋辉洄卯足了劲儿,打算一鼓作气的翻过去。
三,二,一。
宋辉洄深吸一口气,足弓紧绷,用力往上一翻。
敲出来的大口并不平整,还有细碎的玻璃渣。宋辉洄原本做好了被玻璃划破皮肤的准备,可就在他翻上车框但那一刹那,奇异的小冰虫好像又开始呼哧呼哧的在他的脊柱里爬上爬下,冰凉凉,痒极了。
宋辉洄一顿,皮肤起了点儿鸡皮疙瘩。
没等他琢磨这忽然出现的怪异感,他的臀好像被东西托了下,轻飘飘往上带。
力道不轻不重,说是有人在后边托举着也成,说是惯性借力也不算牵强。
宋辉洄吞了吞喉咙,毫不犹豫的选了相信第二种。
他没吭声,借着这股力让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的钻过了口子,脚尖落在平坦的路面上。
见大家都安全下车,众人紧绷的神经也松了松,开始盘算商量着往回走。
山路虽然蜿蜒曲折,但好在他们都是沿着沥青路面一路开上山的,要往回走到山脚也很容易。
宋辉洄低头,也拿起手机不信邪的摁了几个号码,不出意外的拨不出去。
他抬眼望阴沉沉的天。
浓重的云如同大石一般压在山头,遮住太阳。雨点变小了,淅淅沥沥的往下掉雨珠,打在人身上,怪冷的,简直不像是南方八月酷暑该有的温度。
宋辉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短t,不免觉得寒气森森。
他抬手搓了搓手臂,又很快放下来,将自己的背包揣抱在胸前,鼓鼓囊囊的挺腰往前走 。
宋辉洄走得慢,走走停停间就落到了队伍最后面。
呼呼冷风打来,宋辉洄正专心低头赶路呢,忽地右肩膀猛然拍上一只掌!
宋辉洄惊弓之鸟般往旁一瞥,就见胖同事的一张脸蓦地在眼前放大。
“小宋啊,你怎么走这么慢?是不是吓着了?”
宋辉洄不着痕迹松口气,摇摇头,老实道:“我体力不好才走得慢。但刚才我是真的被你吓着了。”
胖同事姓陈名力,为人爽快乐观,闻言乐呵呵地又重重一拍宋辉洄的肩,丝毫不见刚才车上那副被吓得青白的模样。
这会儿从车上逃命下来没过十分钟,他居然就又起了闲心,调侃宋辉洄:
“还说刚才没被吓着呢。平常怎么不见你反应这么大?”陈力龇牙笑:“你不会真怕鬼吧?”
陈力说完,没等宋辉洄反应,熟络的搭上他的肩,拍胸脯哄宋辉洄:“你放心吧,陈哥拿头发跟你保证,绝不是见鬼!”
——没有见鬼吗?
宋辉洄眨了眨眼。
他的直觉总是在告诉他哪儿有点不对,宋辉洄只得含糊的‘嗯嗯’几声,没接茬,打算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可陈力还在讲,讲得更起劲了:
“我估摸着这司机应该就是下车忘记拉手刹,我看那车也旧了,刹车片坏了也能理解。就是咱倒霉,刚好遇上这台风天……”
宋辉洄安静的听,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点头,心思却飘忽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很少有人知道宋辉洄是在一座破道观里养大的。
老观主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才收养了这么个小孩。既是当爹又是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宋辉洄拉扯大,却不从不让宋辉洄碰他看家的本事。
他说,娃儿长大要去考好大学,找个体面的工作,一辈子稳稳当当,不要再走他的老路,命都保不齐。
宋辉洄一向都是个听话的孩子。
老观主让他别干这行,他也从不偷学;老观主让他考大学,他就考大学;老观主让他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宋辉洄也乖乖照做了。
至于这次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撞鬼了……
但愿没有吧。
宋辉洄垂落眼睫,收起莫名的情绪,同陈力一起迈步往前走。
一行人稀稀拉拉的向前挪动,宋辉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的坡道忽地冒出一个黑黢黢的脑袋,紧接着,是脖子,是身体,一个完整的熟悉人影出现在坡道上。
正是消失的司机。
他累得气喘吁吁,双腿打抖,神色惊慌不安。
当宋辉洄一行人出现在他眼前,司机大叔面部肌肉陡然一松,迈开疲累的腿,朝着众人踉跄跑来。
“你们,你们没事吧??”
“你上哪里去了??!”
有人率先怒不可遏的质问。
见到是罪魁祸首出现,众人也耐不住心中的火气,七嘴八舌的嚷开了:
“就是就是,车都差点掉下悬崖了!”
“我们差点就全死在那里了!你一个司机怎么会不在车上呢?”
司机脸色也不好,他低着头,双手无措的搓着衣服,恍惚道: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我刚刚开着开着感觉车头碾到了什么东西,吓得我下车去看,结果看见了一只浑身是血,皮肉模糊的黑狗。”
司机说着,重重的吞咽了下,继续回忆:
“它恰好卡在车轮底下,我只能用力把它拽出来。可我怎么拽也拽不动,它骨头都露出来了,还是死死卡在那里,跟见鬼了一样。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它就动了,自己跑出轮子,然后车也开始动,我才意识到我下车时没有拉手刹……”
司机越说,众人的表情越沉越白。
忽然冒出的黑狗,失灵的刹车,消失的信号。
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黑沉沉的雨天显得愈发压抑。
况且,宋辉洄抬起眼,隐蔽的瞄了眼不远处的山头。
这里还有一处极为出名的乱葬岗,正是山鬼最喜盘踞的地方。
其他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司机大叔立刻面色苍白的闭起眼,手里紧紧抓着一串珠,嘴里念念有词的呢喃了几句经文,又睁眼对着众人道:
“今年这里已经出了不下十起车祸了,神仙保佑,神仙保佑,定是神仙显灵阻止那东西了。”
有人开始低声啜泣。
陈力则是在队伍后面骂骂咧咧,愤怒的扭头和宋辉洄小声抱怨:“放他爹的狗屁,就是这司机自己开车分心,还想把责任推卸到鬼身上,我呸——”
“要是真有鬼,为什么要停住车?不弄死我们?明明就是没有鬼!”
宋辉洄顿了顿,瞧了陈力一眼,默默补充了另一种可能性。
不仅有鬼,还是有两只鬼。
一只要害人,一只要救人。
但这想法不免有些天马行空,宋辉洄暗暗否决,转头冲着陈力点头道:
“你说的对。我们不要搞迷信。”
陈力‘哼哼’两声,面色稍霁。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沿着原路下山有山体滑坡的风险。众人商量之下,打算前往半山腰的营地将就着度过一晚,等第二天雨停了再做打算。
推书 20234-11-22 : 陆医生总想抢我崽》:[玄幻灵异] 《陆医生总想抢我崽!》作者:安静的蛋仔【完结】晋江VIP2025-11-20完结总书评数:2914 当前被收藏数:6782 营养液数:4991 文章积分:85,815,624文案:  领养战友遗孤三年,某战舰指挥官贺琛呕心沥血将育儿书倒背如流。  然而小家伙出生就因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