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拿手机“咔嚓咔擦”拍照。
路扬星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帅吗？”
何茉茉道：“当然帅啊！符合你风格的帅！可爱的帅！”
路扬星：“……”
下午正式拍摄。
路扬星的舞蹈天赋实在一般，上了这么久课勉勉强强才达到能把每个动作都做出来的水平。
录制舞台的时候导师也在场，正好要借此机会进行主题曲评级。
站在一百个人中央，路扬星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刚开始正常录制了一条，导演看了一会儿却觉得不太满意，走来走去思考半天，又跟工作人员商量了几句，最后对路扬星道：“加上你昨天那个开头的‘哟’吧！”
路扬星：“？？？”
导演看他表情以为他没反应过来，还亲自师范了一下，双脚分开跳起，元气满满向上挥拳：“哟！”
路扬星：“？？？”
导演：“就这个，你昨天选C的时候做的，录制的时候吧这个也加上，咱开头就录你的单人镜头。”
路扬星大惊失色。
导演已经背着手满意地离开了。
路扬星人傻了。
导演不觉得那个“哟”很傻吗？？？
他好不容易丛尴尬中缓过神来，至于反复鞭尸吗？？？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接下来路扬星整整“哟”了十几遍。
第一遍不够洪亮，第二遍不够元气，第三遍手没挥到位……
以至于再后来几十年的freestyle以及说唱生涯中，路扬星再也没有“哟”过。
录制告一段落，导演叫他们散了，几位导师也评级完，应该过几天才会公布。
路扬星还没来得及跳下舞台，就看见一直站在旁边看的助理导师突然走过去跟导演说话。
他一点都没刻意收着，带着不爽和讥讽的声音回响在棚内，“……不是，那个站C位的怎么跳成这样？没有老师教过吗？一眼看上去也太拉胯了，我建议趁现在来得及赶紧换个人重新录吧，他站C位不是把观众们都当成笑话吗，难道这届练习生里没有比他强的了？”
路扬星站得最前，听得更是最清楚，眉毛一挑，他记得这位导师叫……柳甜心？
这种事路扬星见多了，顶多记了个仇，笑过之后心情也没什么波动了。
然而其他人好像不那么认为，周围的几位练习生也听了歌清楚，凑过来小声跟他说话。
“扬星你别在意，柳学长人就那样，他都没说过好听的话。”
“对对对，节目效果而已，他不是针对你。”
听起来像在安慰他。
人越围越多，更有胆大包天的直呼其名鸣不平，“柳天星就是走这个路线的，说话就没好听过，你别理他。”
有人拍了拍路扬星的背，鼓励道：“你千万别伤心啊，在我们眼里你就是最适合C位的！”
“对对对！你可以我们投票选出来的，你别哭！”
“你不要难过了！”
“要擦擦眼泪吗，我的袖子可以借你用。”
“需要倚靠的话可以靠我的肩膀。”
“羊崽你不要难过，你这样看得我心都要碎了。”
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的路扬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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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柏：blablabla分析半天，得出结论他不是那样的人
羊崽：他好帅，勾引他
羊崽还没开始发功小柏就受不住了/
第10章 《美 式 霸 凌》
王迪克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人群几成一团，探了探脑袋什么也没看着，抓了位旁边的练习生问：“怎么了这是？有人哭了？”
“唉，柳学长说他跳得不好，建议导演换C位，说得……挺难听的。”
“害，我说多大点事呢，这有什么好哭的。”王迪克掏掏耳朵，不以为意。
不就被人说了吗，搞得这么一帮人担惊受怕的，“柳学长不就那样，我都习惯了。”
“但是路扬星好像挺难过的。”那位练习生补充。
“扬星？？？”王迪克一怔，随即变脸，“柳天星怎么能那样！太可恶了！都不知道收敛着点吗！”
“让一让，让一让。”王迪克气鼓鼓挤开人群，最后在中央看见路扬星抬眼无助地望向四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尤其是眉毛微微皱着，要哭不哭的感觉。
王迪克赶紧挤过去抱了他一下，“别难过，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真没事……”
路扬星无语，眼看着王迪克也来凑热闹。
他也不知道该说是受宠若惊还是怎么了。
不过被说两句而已，他看起来有那么脆弱吗？
王迪克面露疼惜，正要开口。
“不用管我，我好好的，真没什么！”路扬星抢在他说话前再次郑重地解释。
说得坚定，在其他人看来好像不是那个样子。
“那你先一个人静静，有什么想倾诉的尽管来找我，不用逞强。”王迪克拍拍他的背。
路扬星：“……谢谢您。”
左说右说，人群终于散开，路扬星的视野也终于开阔起来。
他看见不远处柏息倚在墙边，微微低着头，不时抬眼往这边看过来。
他记得柏息一向是闲不下来的，但凡有点空闲都要往练习室挤。
所以这是在等他？
路扬星绕开周围的人走过去，看到有人叫住了柏息。
“这会儿练习室没人，一起吧？”
柏息摇了摇头，“你先去吧，我等人。”
“诶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那行，我先走了哈。”
“等谁呢？”眼见那人走了，路扬星在柏息面前站定，勾起嘴角笑。
柏息看向他，随即又低了低头，小声道：“……等你。”
“等我干嘛？”路扬星插着兜弯身朝柏息靠近，试图跟他对上视线。
柏息愣了一下，眨眨眼，“不是要一起去吃饭吗？”
路扬星乐了。
柏息是真可爱，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居然就自然而然想着要和他一起吃饭了。
路扬星一回宿舍就躺床上准备先睡会儿再说。
今天拍摄真的把他折腾够了，打肿脸充胖子站C位，几乎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打个哈欠都生怕被拍到丑照，神经紧绷得不行。
然而没过多久宿舍门一开，柏息走过来把他给晃醒了。
上完课柏息一般都要多练几个小时，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得早。
路扬星刚要睡着，有点不高兴，“怎么了？”
“你还没有卸妆。”柏息见他表情不太好，也怕惹他生气，尽量放轻了声音。
路扬星太困了，被导演叫着跳了那么多回腰也酸腿也疼，“我想睡觉……”
“对皮肤不好。”柏息继续劝说。
路扬星闭着眼睛耍赖，“我也不会卸妆，你帮我卸吗？”
他纯粹瞎说。
没想到半天没听到动静，过了一会儿柏息叫他，“闭好眼睛。”
很快，冰凉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路扬星瑟缩了一下。
“别动。”柏息声音轻轻的，下手也是轻轻的。
温度逐渐变热的时候路扬星有点享受了，惬意地眯眯眼睛想跟柏息搭话，哪想下一秒就换了一张卸妆巾上了，给他冰得倒吸一口凉气。
柏息笑了一下，放在手里捂热了一会儿再继续给他卸妆。
路扬星皮肤挺嫩的，柏息卸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给他弄伤了，心下又觉得手感软绵绵的很让人欲罢不能。
妆不算浓，两三片卸妆巾卸完，路扬星眯着眼睛看柏息，张口就来：“柏息，你好善良，你好温柔，你好帅哦，谢谢柏息，柏息真好。”
柏息手顿了一下，脸颊有点红。
最后他还用毛巾给路扬星擦了把脸，温热的水汽散开，路扬星舒舒服服闭着眼睛，柏息擦完了没忍住。
路扬星立刻睁眼了，揭发他：“你捏我脸！”
柏息拿着毛巾，有理有据，尽管表情有点心虚，“我只是擦了一下。”
路扬星皱皱鼻子，“捏就捏，你还不承认。”
柏息不习惯说谎，想要嘴硬，却又眼神躲闪得不行。
路扬星直起身子过去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拉得柏息俯身靠近，“要捏你就说，别人不给，给你捏捏我还是勉强乐意的。”
说完笑着拍拍柏息的脸，踩着拖鞋洗澡去了。
柏息后知后觉从脖子红到耳根。
刚才给路扬星卸妆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初舞台路扬星在台上的样子。
非常洒脱，也很帅气。
但不可否认，嗓音甜甜的，歌也甜甜的，粉色的灯光更是衬得路扬星特别柔和，看起来乖乖的，很想让人保护，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的样子。
虽然就算是当时，抬眼看人的样子还是莫名有点凶。
柏息边碰着路扬星的脸边想，有没有可能路扬星其实没有那么凶？
闭着眼睛乖乖的样子，是不是自己也能照顾他？
然后……
柏息摸了摸下巴，小脸一红。
好像刚才路扬星霸道地抬起他下巴的触感还留存着。
路扬星果然还是特别酷特别帅的。
路扬星洗完澡突然想起个事儿。
他今天一根烟都没抽着。
没想起来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想起来直犯难受。
看柏息已经躺上床，路扬星轻手轻脚跑去阳台，确认了落地窗密关好了里边闻不着，蹲下了刚要点烟，落地窗一响，抬头看见柏息站门口盯着他。
路扬星委屈巴巴，“我不能在阳台抽烟吗？”
柏息一改往日的羞羞答答，拧着眉头，斩钉截铁道：“不行。”
“啊……”路扬星苦着脸把烟给收起来，小嘴快撅上天了，“那怎么办，没有烟抽好难受，头要炸了。”
柏息一本正经，“抽烟不好，不要再抽了。”
路扬星叹气，“戒烟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听几百次讲座都不一定管用。”
柏息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路扬星站起来，走过去扒住玻璃窗，“我听你的不抽烟了，你帮我戒烟吧，嗯？”
“帮你？”柏息不明白怎么帮。
“对啊，你多盯着我，”路扬星道，“以后我走到哪里你盯到哪里，我烟瘾犯了你就帮我转移转移注意力嘛，有人监督着有效果多了。”
说着又不动声色往柏息跟前靠，明明是恳求的语气，却拉住柏息的衣领，挑眉，“怎么样？帮帮我嘛……”
柏息大脑空白了一瞬，迷迷糊糊的，重重点头，“帮！”
节目播出后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众望所归的ACE柏息、国内大公司推出的顶尖练习生、期待已久的养成系爱豆、归国的海外男团成员……
舞蹈top、说唱top、主唱top、人气top、颜值top……各家争得你死我活，唯独路扬星这里一片祥和。
【小羊崽崽太治愈啦~】
【到底是谁家的羊崽那么可爱，吸一口烦恼就通通飞走~】
【只要你吸羊崽我们就是结拜兄弟。】
只见主题曲选C位时，大家热血澎湃鼓掌呼喊。
路扬星悄摸躲在一个练习生后面啃能量棒，还以为镜头看不见，吃得沾了一嘴巧克力渍和坚果粒。
大头菜老师叫路扬星上去试试时，本来与世无争的小羊崽浑身一震，要是有对耳朵都该竖起来了，从人群中冒出毛茸茸的脑袋一脸手足无措。
【哈哈哈哈哈哈崽崽太傻了。】
【可爱死我吧羊崽崽，嘿嘿羊崽崽，嘿嘿嘿崽崽崽崽……】
【啊啊啊啊小老公不用擦嘴，我来给你舔！】
【一进来就被姐妹们的衣服绊倒了。】
【我死了，没有羊崽活不了了[大哭][大哭]有人能帮忙问下崽崽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吗？】
【完了，养了个不太聪明的羊崽，求助在线等急。】
【崽你给我注意形象啊喂！几亿观众都看着好吗！】
同样的事情还在确认C位后梅开二度了。
【哈哈哈哈哈哈崽崽你都不长教训的吗！被拍到过一次还能有第二次！】
【哈哈哈哈哈哈崽子你为什么这么傻，傻得可爱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好的小羊崽呢，傻狍子实锤了。】
【羊崽看起来很好骗，能用一根能量棒骗回家吗[兴奋]】
最新公布的主题曲舞台上，路扬星又成功从乖乖小羊崽短暂进化为活力四射灵动小鹿。
【这个“哟”燃起来了哈哈哈哈哈，感觉下一秒就要开始“卡其脱离太了”哈哈哈哈哈。】
【救命，平平无奇的主题曲突然就燃了起来！】
【欢迎收看限定版的活力小鹿，眼角画的星星又可爱死谁了。】
【呜呜崽崽太可爱了！崽崽简直是阳光照亮了我的黑暗社畜生活！】
【可恶，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随着人气上涨，话题度越来越高，路扬星当选C位一事就像一枚惊天巨雷，节目不管是自带热度人气极高还是实力强劲的选手都很多，路扬星一个赛前没有任何相关信息的素人居然当选了C位。
与此同时又出现了一种言论——
【lyx绝对是皇族吧，镜头那么多，不过莫名讨厌不起来就是了……】
【都是练习生们自己投票的，羊崽只是人缘很好而已，大家也不要妄自揣测了。】
【持续观望中，我也觉得他是皇族，但是他好像没公司，也没听说有什么背景。】
一时之间路扬星占到了风口浪尖上，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周围开始有了改变。
午饭时间，路扬星打好满满一盘子菜正高高兴兴找座位准备开吃，突然就被人撞了一下，手里的餐盘一个不稳掉落在地。
“卧槽，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对面的人衣服上被沾了油渍，往后退了几步，瞪眼看向路扬星。
倒不是很愤怒，反而有几分讥笑的意味。
路扬星对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也是B班的人，名字叫……
视线落在了那人腰侧的名牌上——柳明阳。
路扬星记起来了，他是那位助理导师柳天星的表弟还是什么别的亲戚，人气也挺高，因为和他哥长得相似还引发了热议。
这么看俩人真是血统纯正的三把火，就连槽点都如此一致。
“哟，这不小羊崽吗，怪不得小羊崽呢，走路都走不稳，还是你是存心撞我啊？你看好巧不巧偏偏我衣服被你弄脏了！”柳明阳一口气把想说的说完了，等着路扬星回话。
旁边几位小跟班儿一个劲地附和。
“就是！专往明阳身上撞，存心的吧！”
“人家当C位了，眼比天高，怎么可能看得见明阳啊。”
“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呗，特么实力不怎么样还拽得二八万似的。”
路扬星深吸一口气。
早年间8miles还是battle赛，他在那时候就把冠军拿遍了，对面一个花臂壮汉都吵着吵着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来。
而这些小孩一看就心理承受能力不怎么样。
能忍就忍吧，别把事情闹大，骂起来可就过不了审了。
柳明阳被众星捧月着特有气势，眉毛一挑，“你来食堂干嘛？啊？小羊崽滚去吃草吧。”
有人在后边“咯咯咯”地笑，“就是，这里不欢迎小宝宝。”
见路扬星不说话，像是怂了，柳明阳还得寸进尺。
“呵呵，就说你人气都是虚的，装个毛啊，我们都是实打实接了中插，真正有人气的都接到了，但你猜谁连个宣传照都没拍过？”
小跟班指着路扬星，异口同声：“你！”
随即传来一阵爆笑。
这台词怎么听着挺耳熟。
路扬星挠了挠下巴。
中插是什么？广告？如果是的话那好像下午他有个。
柳明阳抱臂趾高气扬站了半天，和跟班们笑完，没等来路扬星回应，有点气急，不得已多加了台词，“喂，你这是吓傻了你？我又没怎么着你，明明是你撞的我，你还好意思站着不赶紧道歉呢？”
路扬星觉得还能再稍微忍一下，至少柳明阳也没动手。
然而柳明阳倒没有半点识趣的意思，大步向前，抓起路扬星的胳膊咄咄逼人，“喂！就是你撞的我！你不说话什么意思！”
路扬星没耐心了，“啧”了一声，刚想甩开他去吃饭，旁边突然有人扑过来把他们俩分开了。
只见孔武站在俩人中间，伸手护住路扬星，“柳明阳，你怎么动手呢！”
还有不认识的眼镜小哥搂住路扬星的肩，“没事吧，是不是吓坏了？没事没事，事情都过去了。”
有人替路扬星吵架，情绪比路扬星本人激动。
“柳明阳你干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食堂人那么多，还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好好说话不行吗，你干嘛那么凶，你看路扬星都被你吓到了！”
“就是！你怎么这么没素质！你给我说话注意点！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你看我们不揍死你！”
“你要打架吗？过来跟我打啊，没看到这是公共区域吗，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人，要不要脸啊你！”
“把扬星吓到了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我看你就是存心找麻烦，好好说话不行吗？”
有人上来拍拍路扬星的脑袋，把他往怀里摁，“没事没事，都是误会，别怕哈，来躲我怀里抱一抱，抱一抱就好了。”
路扬星：“……”
他都快有点习惯这种情况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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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霸凌 但在选秀》
行，现在人多，他动不了手，等找个没人地方给他教训一顿！
路扬星被摁到不知道谁的胸口上，那人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肯定帮你出头。”
路扬星：“……”
到底是为什么。
路扬星接到了个广告。
节目组通知他下午上完两节课就去摄影棚准备拍，路扬星还挺期待的。
以前有人找他拍广告他是不乐意去的，还不如留着时间多写写歌。现在就不一样了，拍广告跟放风似的，能名正言顺翘掉两节课，如果是零食广告他甚至还能吃点。
路扬星上完课已经有点晚了，火急火燎往摄影棚跑，不想被人堵住了。
两栋楼之间，前后各三个人，把路堵得严严实实，一个个得意得手舞足蹈。
“嘿路扬星，谁让你个小崽子来的？”
“广告商？笑死了，请你拍什么？婴儿奶粉广告吗？”
“你知道吗，这里不欢迎还在喝奶粉的小宝宝。”
“哈哈哈哈哈赶紧走吧小宝宝，不然你要留下来给我写作业吗？”
路扬星一瞬间感到替他们尴尬。
能干出堵人这种事的人哪里来的底气说人是小崽子？
他耐着百分之两百的耐心跟他们说话：“让一下，我有事。”
站在中央柳明阳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特别得意，“就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你能怎么着？你就等着迟到吧哈哈哈哈哈！”
路扬星沉吟了一瞬，这会儿真不能跟他们耗了，就剩两三分钟了。
柳明阳晃着身体像要当场来一段庆祝胜利的舞蹈，“怎么样？怕了吧？是不是又腿软了要等着别人给你出头，放弃吧！听好了，除非你求我们，不然不会让你过去的！”
路扬星看了眼手表，叹了口气。
“怎么样？怕了吧？想要过去有本事打赢我们啊！”
柳明阳双手叉腰，就差仰天长啸了。
而下一秒路扬星一个箭步上前，给柳明阳来了个过肩摔，“嗙”的一声，柳明阳摔了个屁股墩。
柳明阳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面前神情特别不耐烦的路扬星：“？？？”
几个小跟班也傻了，可总不至于让头头单方面挨打，撸着袖子就要动手。
“你、你干什么！我们可是有六个人！你别想着投机取巧！”
路扬星“啧”了一声。
太烦了，□□/劫他都能理解，这么莫名其妙地来找麻烦他们是抱着什么心态？
越想越烦，他干脆也撸起袖子。
今天还没来得及戴冰袖，只穿了训练服外套。
几人刚心道一个小崽子他们还对付不了吗，正要动手——只见路扬星撸起袖子，胳膊上的青龙纹身赫然出现！
“！！！”
几个跟班本来气势汹汹越逼越近的，看见那一大片纹身猛地停住脚步。
“怕什么？上啊！”
“可是他有纹身诶……”
“他他他他他他他该不会是混黑/道的吧？！”
窸窸窣窣间，几位跟班已经自觉地让开了道。
路扬星睨他们一眼，大摇大摆走出包围。
“你们干什么！”柳明阳还坐在地上，他好委屈，“那么一个弱鸡就把你们唬住了！”
“可是他有那么大的纹身……”跟班比划了一个西瓜的大小，还在惊魂未定，“而且他一下子就把你放倒了。”
柳明阳：“……”
路扬星听着身后战战兢兢的议论声，又不理解了。
纹身怎么了？他们这么怕纹身又是哪里来的勇气来找麻烦呢？
时代变了，理解不了00后的思维了。
路扬星以为会是什么零食的广告。
到了才发现是个香水广告，还是花果香的，一边拍一边得往自己身上喷好几次。
零食他能趁机吃点，喷得香香的有个毛用。
摄影棚地方挺大，路扬星隔壁就是另一个拍摄组，一歪头就能看见柏息在那美滋滋拍冰淇淋广告。
怪不得从中午开始就没见着人，原来到这来了。
路扬星隔三差五就要歪头去看看，虽然也馋冰淇淋吧，但是柏息今天妆造太好看了，为了配合甜甜的冰淇淋夏日风格化了晒伤妆，眼角点了点亮片，显得眼睛一闪一闪的，浅蓝色的海滩花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胸口一小片皮肤，脖子上坠着一个长长的海螺吊坠，海螺尖指着衣领深处，让人浮想联翩。
柏息注意到他的目光也偏过头来看他，小眼神像是在害羞，红着脸，还有点幽怨，满脸的：讨厌，你怎么看人家呀。
路扬星觉得自己魂都快被勾没了。
柏息绝对是妖精转世。
拍完一套路扬星又到休息室改妆，他照了半天镜子，终于下定决心问何茉茉：“我看起来……是不是很柔弱？”
何茉茉正低头给他整理衣服，闻言抬眼看了看镜子，“也没有吧。”
路扬星眼睛亮了，点点头表示无比赞同，“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何茉茉又补充，“准确来说是脆弱，一碰就碎那种的感觉。”
路扬星：“……”
何茉茉到底是化妆师，边看还帮他分析，“你脸小骨架小，就算不是特别瘦也看起来比别人小一圈，五官也跟苦情剧女主似的，你要是早几年出身琼瑶剧都得是你拍！我跟你说，你到街上去要饭绝对能赚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