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勉已经坐下了，两人中间两个座位却还空着，林渊过去之后，何勉遥遥冲他点了点头。
桐花奖男主之争，何勉和林渊都卷入了其中，加上何勉曾经拒绝过《权臣》，舆论便更是复杂。
林渊和何勉没有矛盾，不过在这种场合相遇，林渊还是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强烈的距离。
论事业发展，论人气，论作品厚度，现在的他远远无法和何勉相比。
但两人无法成为朋友——这是第一次见面时林渊的感受。
有着向上攀登野心的明星们，是注定无法成为朋友的。
他和何勉现在还不是竞争关系，但迟早会是。
“幸亏我不用面对。”贺洵感慨了一声，“真可怕啊。”
“你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贺洵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向林渊：“没什么。”
林渊有时候会显出智商280的一面，有时候……智商为8。
“你可以提前开始紧张了。”林渊捶了贺洵一下，“最佳男配出得最早。”
“闭嘴。”
“嘻嘻。”
“闭嘴。”
林渊捶贺洵一下，贺洵也戳他一下，一旁的何勉远远看着两人互动，难免露出了“……”的表情。
何勉看过不少和林渊相关的八卦。
林渊刚崭露头角的时候，他根本没在意对方，谁知道对方不声不响就拿下了金翼奖最佳男配。
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权臣》《重案》连着两部剧大爆，更是第一次拍剧就入围了桐花奖最佳男主。
林渊这个人的作风……很奇葩。
不管是他在网上和人吵架，还是和Wink的冲突，很难让人把他和“演技派”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何勉每次看到都觉得……他在干嘛？
有这么多精力和人battle，不如把心思放在拍戏上。
但林渊偏偏就是演技派。
输给他的人会很不甘心，会觉得——
我怎么就输给了那么不靠谱的家伙？
何勉偶尔也会产生这种念头。
当然，结果还未定，谁赢谁输不好说，但他承认，林渊在《权臣》中的表现比他更出色。
这也是他不甘心的来源。
在晚会现场，林渊居然还在打打闹闹，和《权臣》里的画风……完全不搭。
不忍直视。
不久之后，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最先颁发的就是最佳男配角和最佳女配角，林渊余光瞥了贺洵一眼，这人表面上镇定，其实整个人已经在状况之外了。
“还活着吗？”林渊小声问道。
“活着呢。”贺洵回他，“现在别和我说话，我在思考人生。”
林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的刀还得好久才落下来呢。”
“闭嘴。”
贺洵大概只紧张了三分钟，结果宣布之后，他就活过来了。
《权臣》没有拿下最佳男配，这个奖项被颁发给了另一位演技派男演员。
“你的几率又大了一点。”贺洵提醒道。
“但愿吧。”
第125章 典礼
颁奖典礼通常会把悬念保留到最后一刻, 爆冷的情形时有发生，不过之所以会出现“爆冷”这个词，也是因为，各大奖项延续这么多年到现在, 多少还是有一些默认的规律在。
比如桐花奖。
一般来说, 一部剧在演员部门很难实现包揽, 男主角颁发给这部剧的话，女主角必然给另一部剧。
《权臣》好歹是今年桐花奖的大热门, 贺洵和王志敏同时提名最佳男配却都错失了, 林渊在男主角部门呼声不低，那么不管是出于补偿，还是考虑到林渊在《权臣》中的演技, 他获奖的概率都会大大提高。
“个人觉得不会, 贺洵是贺洵, 林渊是林渊，桐花奖组委会没必要那么偏爱林渊吧？”
“＋1，我倒宁愿是林渊靠表演打动了评委, 他的表现不可替代才获奖了。”
“林渊和侯云武希望都挺大，在我这里他俩五五开, 不过《权臣》热度要比《天狼》高一些。”
最佳男配角获奖人发表感言的同时, 镜头扫到了台下的贺洵，林渊刚好也入了镜。
两人神情都很镇定，贺洵先注意到镜头, 就推了林渊一下，几乎是默契一般，两人同时对镜头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笑死，复制粘贴的笑容。”
“有种偷偷讲小话被抓包的感觉, 看看旁边人是多么严肃，再看看你俩，指指点点。”
“不管出现在什么场合都有一堆话要讲的两人，图片指路，正经点啊喂！这里是严肃场合！”
粉丝们只要看到林渊和贺洵凑到一块，就会发出同一句感慨——
“我记得以前贺洵没这么多话。”
一种“林渊成功带坏了贺洵”的描述。
虽然这是现实，林渊还是有点不爽，就好像他是什么万恶之源一样。
所以林渊对此表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贺洵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所以谁是苍蝇？”
＃没见过这么骂自己的
＃这人也是神了
直到最佳男主角名单揭晓，网上的讨论声一直没有停过。
看好林渊的声音不少，不看好他的同样理由充分，演技是演技，拿奖是拿奖，二者虽然联系紧密，却未必能被混为一谈。
林渊本人很镇定。
典礼现场，奖项一个接一个颁发，《权臣》拿下了最佳剧本，《重案》惜败，就剧本质量来说，《重案》并不逊色于《权臣》，后者纯粹是靠一个个血淋淋的案子堆积起来的播放量，剧本质量不过硬的话，仅看题材，《重案》未必能爆。
最佳摄影和最佳美术这样的奖项，《权臣》和《重案》都没有入围，获奖的是一部年代剧和一部武侠剧，那部武侠剧比《权臣》还要冷门，在当下高饱和度的潮流下，这部剧难得拍出了古风古韵。
林渊觉得，在电视剧市场被评价为“烂透了”的情形下，还有人在坚持着自身特色，这是件相当了不起的事。
一个个奖项颁发完毕，接下来就轮到最佳男女主角了。
毫无疑问，这是桐花奖颁奖典礼上最受瞩目的奖项，星光十足。
何勉和林渊自不必说，同时入围的曹希阔、侯云武和汤远，都曾红极一时。
客观来说，何勉和林渊这个年纪演男主不算厉害，只能说是娱乐圈的常态，而到了侯云武这个年纪还能演男主，足以说明他底蕴深厚。
同龄演员要么退居二线，要么彻底从娱乐圈里消失了。
颁奖人上台的时刻，镜头在林渊几人身上不断切换着。
林渊和何勉自然是被镜头照顾最多的。
两人表情都有些严肃，何勉抿着唇，林渊也没继续和贺洵聊天，只默默看向镜头。
提名人们的入围片段在大屏幕上依次播放着。
《权臣》选用的片段，是邵景被好友送别。
此时他已不复首辅的气势，只是一个老人罢了，年少进京，老年归乡，京城仿佛承载了他一生的幻梦。
一切都已尽了。
这不是《权臣》的收尾，却称得上是整个故事的一大重要节点。
剧集片段播放完毕后，镜头又转向了林渊的脸。
桐花奖采取直播的形式，同时在视频平台和电视直播，最佳男主角揭晓的这个时间段，直播的在线人数达到了最高点。
出现频率最高、点赞最多的几条弹幕内容如下——
“别告诉我这是林渊？？？！！”
“没看过《权臣》的惊呆了。”
“就算我看过N遍《权臣》了，我还是很难把林渊和邵景这个角色联系到一起。”
《权臣》版权卖给了星耀视频，剧集虽然已经播出了一段时间，在视频平台的数据却相当不错——不少观众就是因为林渊和邵景的反差入坑的。
可就算追了《权臣》，观众们还是会在演员表出现的一瞬被震撼一回。
啊，邵景是林渊。
他们确实因为邵景＝林渊的现实入坑，可看剧的过程中，他们经常忘记这一点。
而典礼现场，颁奖嘉宾已经打开了信封。
贺洵的低语响起：“紧张吗？”
“已经紧张一晚上了。”林渊压低声音回答，他的嘴唇只动了一下，声音几乎是从腹部发出来的。
贺洵在座位下竖起了大拇指。
林渊确实不太紧张，同样的场景，他在金翼奖颁奖典礼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准确形容的话，林渊之所以看起来严肃，并非因为紧张，而是他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更合适。
笑的话，龇牙那种，显得不够庄重。
笑得太浅，把握不好弧度的话，又会显得有些假。
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些。
信封打开的一瞬，林渊的表情趋向于呆滞，他内心总觉得，在这之后还会发生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他的名字被念起来这件事。
“获得本届桐花奖最佳男主角的是——林渊，《权臣》，恭喜。”
这一瞬间，贺洵摇着林渊，摇得他站了起来。
要问林渊自己这一刻的感受，他感觉——就像《权臣》从开播到结局那样。
初始无人在意，却一步步往前迈进了，从在观众心目中毫无痕迹到成为最高收视、到在桐花奖这个舞台上绽放光芒。
林渊的心情也是如此，一开始是“啊，拿奖了”的呆滞，慢慢地，获奖的喜悦在心里扩散开来，渐渐占据更多位置，然后是雀跃。
从“啊，拿奖了”，到确定的“那个人是我”，喜悦占据的分量越来越重。
林渊情不自禁扯开了笑容。
镜头恰好记录了了这一幕——
夜晚的舞台光线接近于金色，林渊脸上似乎也映照着金色的光芒，林渊被众人簇拥着、推着，慢慢走向前。
人群成为了他的陪衬，这一瞬间，就连灯光也暗淡失色了。
没有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他从台下缓缓走到舞台中央。
【这是林渊第一次提名桐花奖，也是第一次获奖。】
伴随着男声简介，众人抬起头，去看向从嘉宾手中接过奖杯的林渊。
那是用白玉制作成的奖杯，奖杯主体是一朵花瓣，花蕊则镶嵌着金色，底座同样是金色，接过它的一刹那，林渊便将它高高举了起来。
无数记者选择了这一刻按下快门。
纸媒、网媒、营销号……无论是娱乐行业相关还是不相关，都在这一刻记录下——这一届的桐花奖最佳男主，归林渊了。
“一线男演员的格局，再次发生了变化。”
“桐花奖最佳男主——林渊！”
配图都是林渊手握着奖杯的这张。
获奖的这一刻，在林渊视线里，台下其他人的表情都是模糊的，他看不太清晰。
镜头却替他记录了下来——
大笑着的《权臣》剧组众人、为他送上微笑的竞争对手们、虽与林渊毫无联系、却仍为这一刻的他感到高兴的明星们。
奖杯或许已经被藏到家中，时隔多年才会被翻出来一两次，但获奖的这一刻却被永恒记载着。
并非身为演员一定要拿奖，但毫无疑问，拿奖的作品才更容易被记住。
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而非笑看对手表达感悟，两种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林渊将奖杯握在手心，握得很紧。
虽然他已经拿过金翼奖，这次桐花奖依旧让他很高兴。
“《权臣》剧组的各位，当我们一边拍摄，一边怀疑‘历史剧现在还有人看吗’的时候，我们想过会有此刻吗？”
“我坦白，我完全不敢想。”
导播给《权臣》众人切了一个镜头。
贺洵鼓掌鼓得最响。
“但是我最终站在了这里。”林渊眯着眼睛，露出了一排牙齿，“靠一部其实大家并没有想过它能红、能爆，只想不辜负自己好好拍完的作品。”
“我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我遇到了好的剧本，好的演员，大家愿意在一场又一场戏上不断打磨，是因为每一个人的角色在和邵景一起成长了，没有这些角色，就没有一个独立的、完整的邵景。”
“感谢大家！”
“我无比庆幸自己可以成为演员，可以展现角色的悲欢离合，可以和角色一起成长。”
青年颈间的宝石被风光映照得无比闪耀，却不及他此刻笑容闪耀。
“又拿奖了啊啊啊啊！”
“林渊，演技的神，我的超人！！”
“各位，排除掉权威性不够的杂奖，我不得不介绍一下林渊在拿奖这块的权威性，林渊目前的战绩是——百发百中！”
“金翼奖最佳男配和桐花奖最佳男主的含金量，各位，不必我多说了吧？快来拜见鼠神！！”
“袋鼠袋鼠，风雨无阻！！”
看到粉丝们庆祝语的林渊：“……”
完全不知道“风雨无阻”这个词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感觉就是生搬硬凑，硬拽。
不过从领奖台走下的那一瞬，林渊脑袋还晕乎乎的。
他还没有做好获奖的心理准备，居然就拿了。
当然，林渊完全不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奖。
可以拿的，他本来就觉得可以。
只是奖项的归属有多种复杂因素，并非他觉得可以就可以。
无论如何，就算这次没有获奖，林渊作为演员继续走下去的信念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迟早会拿的。
今天只是比他预期中更早了一些罢了。
奖杯留在后台刻他的名字，晚会结束后林渊可以带走。
他回到座位之后，贺洵伸出手，和他轻轻击掌：“恭喜。”
“谢了。”
最后两个奖项，《权臣》错失了最佳导演，却拿下了最佳剧集，从奖项含金量上说，《权臣》毫无疑问是今晚的最大赢家。
接受完采访之后，冯曾在后台等着林渊，林渊才刚刚露脸，经纪人便迎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冯曾没有坐在嘉宾席，他是在手机上看的直播，大概是属于经纪人的滤镜发作，林渊站上领奖台的一瞬，经纪人脑海中蓦然浮现了“巨星”两个字。
那光环似乎不是僵硬地嵌在林渊身上，而是和他相伴相生。
无论如何，在他眼里，林渊早就是巨星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桐花奖最佳男主的意义比林渊以为的更加重要。
他虽然不是获奖者中最年轻的，但近十多年来，林渊的年轻是排得上号的。
这是一座完全值得林渊吹一辈子的奖杯。
林渊目前没有太多对家，曾经的对家们几乎都被他打趴下了，如果有，如果对家恰好也挺红，那这座最佳男主完全值得让粉丝们在对家面前敲锣打鼓十天十夜。
对于此前缺少人气的男演员而言，拿下桐花奖最佳男主，也足够他在竞争激烈的男演员市场分一杯羹，这是他的卖点。
而对于林渊这种已经出过爆剧的男演员而言，效果更是呈倍数增长。
商务的变化最为明显。
品牌甚至表示，林渊没时间拍广告就先不拍，发微博的时候露个Logo就行，合作等林渊有空了慢慢谈，现在最重要的是表露出意向。
接下来是时尚杂志的邀约。
四大刊的邀请都发来了，档期甚至可以为林渊调整。
然后是片酬。
林渊红得晚，片酬的调整没跟上他走红的速度，有时候工作室那边不太好意思调价——并非工作室视金钱如粪土，只是林渊可以调片酬的时间节点太多了。
拿金翼奖了，调个片酬不过分吧？
《权臣》爆了，调个片酬不过分吧？
《重案》爆了……不过分吧？
桐花奖……不过分吧？
就这么一个个不过分下来，再不过分也有点过分了。
就算林渊的片酬基数在圈内算不上高，涨几波下来，也足以让不少剧组望洋兴叹了。
真按这个节奏调片酬的话，可能上半年剧组和林渊联系，片酬是一个数字，到了下半年又换了。
林渊自己并没有靠片酬发家致富的想法，他的主收入来源还是商务，片酬定太高的话，会错过一些质量不错的剧本。
不过这次拿下桐花奖，林渊的片酬还是小涨了一波。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林渊第一时间回剧组拍摄《刚好的你》，但他手头积压的工作可谓堆成了山。
先是桐花奖相关的访谈，纸媒的、电视媒体的、电视剧协会的……这些都是不能拒绝的邀约。
林渊这个奖不是白拿的，得配合组委会完成一系列工作。
之后就是各项活动的邀约。
林渊的商务已经排到了明年，除此之外，他现在算是青年演员中的代表，需要参加的官方活动也不在少数。
林渊很清楚，和其他演员比起来，他的工作量算是少的了，同剧组的齐恋行程比他要忙多了。
林渊甚至怀疑对方有没有睡觉时间。
“现在好不少了。”齐恋道，“刚红起来的那一阵，连睡觉都是奢望。”
林渊手头还接到了不少综艺的邀约。
一般来说，剧组给片酬还算克制，综艺节目的话……一期打包价能有七位数，林渊见了都有些心动。
可惜他没时间。
今年《刚好的你》和《曼陀罗》拍摄进度都算快，没有林渊预想的那么紧张，硬挤的话，他还是能挤出一段空闲时间的。
林渊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把专辑里的歌全部写完。
按冯曾的想法，林渊可以和其他作曲人合作，让对方为自己写歌，林渊想想还是拒绝了，他自己写的话，主要是为了保持歌曲风格的一致性。
不过他打算找一位满意的制作人。
“还是很忙啊。”林渊叹了口气。
在他这里，拍戏和唱歌的优先级都高于上综艺。
何况林渊不觉得自己是个很有梗的人，这或许不同于外界对他的印象。
但林渊觉得，他自己可以随意造梗，那是自由的，而不是迫于节目要求或去配合某一位嘉宾。
那样太痛苦了。
就像一个把欢乐留给观众的喜剧演员，他自己的底色很可能是悲伤的。
林渊继续在剧组拍《刚好的你》，桐花奖带来的热度却仍在持续。
营销号们特意大肆宣扬了一番——
《踩着何勉拿下最佳男主，林渊上位成功》
《林渊获奖后，男演员格局的变化》
《……林渊……》
林渊觉得，营销号们应该给他钱，每天利用他分析来分析去，说一些没用的屁话。
这次桐花奖，营销号们实在找不到话题炒作，就开始渲染林渊和何勉“王不见王”、“不负相见”、“有我没他”。
“营造出了一种牛郎织女的氛围。”——林渊辛辣点评。
其实他和何勉一共只见过一次。
还有营销号强调，什么《权臣》剧组把最佳男主给了林渊，“本质上是牺牲了贺洵和王志敏的利益”，贺洵和林渊“友情破裂”。
末了还感叹一句，娱乐圈里哪有什么真情实感，都是利益，在利益面前，再好的关系都有可能崩盘。
就像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
某两位早年开撕的明星又被重新挂了出来，那两位如今虽然低调了，早年也是腥风血雨过的，粉丝们的战斗力还在。
评论区又开撕了。
林渊＆贺洵：“……”
说实话，如果他俩不是当事人，只作为观众去看报道，会觉得营销号的叙述还有那么一点道理。
当然，不是所有营销号都在胡言乱语，还是有客观分析的营销号在的。
总之，林渊确实如同钉子一般，扎进了一线这一队列里。
男演员走红容易，维持很难，固粉能力远不如女演员。
而一线，则是在历经厮杀后进入的一种稳定状态。
《权臣》爆火那时候，林渊热度已经上来了，随着《重案》播出、桐花奖最佳男主到手，他已经坐上了一线的位置。
只是相比何勉这种代表作众多的男演员，林渊还不算稳。
他缺的只是时间罢了。
和何勉不同，林渊在电影和电视剧两方面都有涉猎，也都有成果——两座奖杯在手，导演们无论如何不会忽视他。
商业片的导演或许无所谓，找谁都行，只要能为作品带来热度。
而对演技有所偏好的导演，林渊必然优先于何勉。
尤其是那些冲奖片，不管是冲金翼奖，还是海外的奖项，需要的是更具爆发力和震撼性的演技。
问题就在这里。
好的资源永远是稀缺的。
就算是电视剧领域做到顶尖的男演员，也会试着拍电影。
何勉已经有了足够的人气，在这条路上，他已经到了最高点，再涨也涨不到哪儿去了。
他只能尝试开拓新领域。
林渊是一块需要被搬开的石头。
除此之外，在电视剧圈，林渊也并非全无口碑。
电影对演技的要求更高，毕竟时长短，任何一处细节都会被放大，可这并不代表电视剧对演技没有要求。
林渊有演技，也有爆剧，放在以前，何勉会是不少剧组的第一选择，整个圈子的剧本要先在他手头过一遍，才能轮到其他演员。
现在则不同。
或许有些剧组已经先把剧本递给林渊了。
这是桐花奖带来的影响力。
在桐花奖之前，剧组就算先找林渊，也不会那么直接，至少会带上“有号召力、有代表作”这样的前提，而现在——
找了就是找了，那可是林渊哎。
有不找林渊的任何理由吗？
答案是没有。
何勉错过了《权臣》，因此错过了桐花奖，在影视圈里，红与不红之间，或许只差一个微小的机会。
至少类似《权臣》的剧本，剧组只会优先考虑林渊。
演员们的咖位不是定量的，林渊和何勉、和其他男演员之间也不可能是有我没他的关系，不过某个角色选谁，剧组多少是有微妙的考量的。
现在把何勉和林渊摆在一起，林渊的粉丝已经不会觉得自家和何勉差距巨大了，反而会觉得，何勉很厉害没错，但自家也不差。
最为直观的，是Tnz最近举办的一场活动。
桐花奖上，Tnz可谓是最受瞩目的品牌之一，虽然没能把大钻石成功推销给林渊，不过林渊的彩色宝石款卖得很好，林渊同款早就卖空了，同色系的项链基本也被预订了。
Tnz的最新一场活动，属于各国明星、超模都参与的大型活动，林渊的座次很靠前，他的活动照也被官方认领，占据了很大的版面。
借助于桐花奖，最近的社媒上，各处都是林渊手握奖杯的照片，他的项链也跟着一遍遍入镜。
时尚圈是最懂捧高踩低的地方，把金钱至上的价值观展露得赤裸裸，但时尚圈同样嗅觉敏锐。
所谓的一线刊、金九银十，不过是时尚圈刻意制造的身价，借助明星的人气抬高自身，明星们偏偏愿意入局，为一个封面撕得头破血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