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会像某个黑魔王一样失去鼻子。”
“失去鼻子那倒是不会。”零说道。
“那失去头发呢?”有人补充道。
“也不会。”零说道,“甚至会更年轻,更有活力。”
“更美丽。”
“所以他在介意什么呢?”有观众问道,“那岂不是很好。”
“说起来怎么有点像吸血鬼。”
“前面的,比吸血鬼还好,毕竟他们又不害怕太阳。”
“因为他看到了末坦达。”零说,“在某一天,黑法老们的集会之上,他晚到了一步,看到了末坦达的猎杀。”
“末坦达是透明的液体。”零说道,“清澈见底。”
“然而拥有着令所有追求力量者都羡慕不已的强力。”
“这个人的梦想是成为神明。”零说,“在那一天,他感到了迷茫。”
“即使成为了黑法老,在末坦达的面前依旧显得无助。”
“就像是被人类追赶踩死的蚂蚁一样。”
“他萌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自己继续钻研下去,将自己的血液有朝一日洗净的那一刻。”
“是不是实力可以更上一层楼呢。”
“我感觉这个想法有点道理。”有的观众评点道,“所以他成功了吗?”
“他都躺坟墓里了。”有人说道。
“所以把血洗干净,恢复到澄澈的程度,真的可以成为神么?”
零轻轻地出了口气。
“我不知道。”零说道。
“这一点我的确不知道。”
“他继续了他的研究,他将其称之为清洗。”
“他开始改变自己的方法。”零说道,“在从前,他只要是年轻人都可以用来作为实验素材。”
“他想是不是因为这些人已经犯下了罪孽,所以导致罪孽在自己的血管里堆积。”
“然后他承担了这份富集。”
“导致自己的血液越来越肮脏。”零说道。
“我觉得他最有罪。”
“人渣。”
“这都能怪别人是我没有想到的展开。”
“建议直接物理超度。”
“所以他盯上了另一种猎物。”零说道,“就是所谓的,无罪之人。”
“他决心在进行下一次换血的时候,选择那些无罪之人。”零静静地说,“他相信自己不停地输入无罪之人的生命。”
“自己的血液就会被洗净。”
“自己有朝一日会达到神明的境界。”
(未完待续)
“于是他开始狩猎无罪之人。”零继续了故事。
“寻找那些善良而无害的人, 将他们作为自己的实验素材。”
“但是收效甚微。”
“他的血液还是日复一日的肮脏下去。”
“我觉得这样要是能成功,简直不可能。”有人说道。
“于是他把自己玩死了?”
“应该不是这么死的吧。”
“他有朝一日邂逅了另一种命运。”零轻声说道,“他邂逅了一个女人。”
“一个有罪的女人。”
“在那个时代, 涉足神秘学的女人会被称之为女巫,而被宣布有罪。”
“他发现自己被一个女人跟上了。”
“这个女人是孤儿院的院长。”零说道,“他经常狩猎的孤儿院的院长。”
“他以为孤儿院会对减少孩子而感到快乐, 因为社会上的援助和财政的拨款只有那么多, 如果孩子越少, 他们可以结余的就越多。”
“然而这个女人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零安静地说, “所以她开始追踪这个神秘的猎手。”
“女人一旦踏足神秘学,就会被处死。”零说道,“但是追捕这个家伙, 她发现只能进入那个未知的领域。”
“所以她走了进去。”
“捉到了吗?”
“这家伙被逮住了么?”
“有一说一, 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是这家伙被绑上火刑架烧个三天三夜我不能接受。”
观众们议论纷纷。
“她找到了他。”零说道,“但是如我所说的,这个人拥有显贵的家世和数不清的朋友。”
“因此这个女人很快被定为了女巫,择期处死。”零说。
“草, 太现实了。”
“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爽文小说。”
“草,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
零静默地继续讲了下去。
“他本来对这种蠢笨且有罪的人是不感兴趣的。”零说, “但是他听到狱卒们的议论, 说这个女人在监狱里行使巫术。”
“他听到了仪式的只言片语, 立马断定这个女人正在召唤末坦达。”
“他忍不住感到了好笑。”零说道, “在他的认识中, 末坦达是持剑之主, 是此世最为强大的神明。”
“保有世界上最为强力的攻击能力。”
“历史上所记载的召唤, 无一不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和强大的学会来制作降临仪式。”
“他想, 这个女人,只不过对这个世界初晓皮毛,就要做这么不自量力的事情。”
“当然了,她以为自己自学几天,就能和一位黑法老做对也是蠢不可及的。”
“但是他还是去看了看。”零说。
“那个中年女人坐在黑色的牢狱里,她的面前摆着三个杯子。”零说,“他很奇怪她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狱卒告诉他,每天都会有很多孩子来探望她。”
“她想要什么,他们都会为她弄来。”
“他的心里突然感觉很怪。”零平静地说,“像是知晓了自己失去了什么,抑或是其他的感情。”
“甚至可以称得上,有罪。”
“因为他感到了某种嫉妒。”
“他看到了那个女人在瓶子中插进了一支莲花。”
“他对这种植物有所耳闻,出淤泥而不染,很多人喜欢这么赞颂它。”零慢慢地说,“据说莲花是末坦达的爱物。”
“‘那些孤儿们懂这个?’他忍不住提问,”零说道,“女人并没有看他,只是安静地继续着仪式。”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好孩子,’女人说,‘不论我要什么,就像是他们的母亲想要那样,会竭尽全力地赠送给我。’”
“‘所以他们是赠送给我的,而非什么神明。’女人说道。”
“‘然而你现在就在乞求神明。’他嘲笑道。”
“‘因为除却它,我没有在记录中看到任何可以杀死你这种怪物的存在,为了防止你以后再作案,即使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我也要试过所有的办法杀死你。’女人回答道。”
“‘你这样在坐实你女巫的名头而已,而且末坦达是何等高傲的神明,怎么如此容易被取悦。’他觉得并无所谓,于是决定抽身离去。”
“他听到了身后的声音。”零说道,“他转过头的时候,听见了风雷之声。”
“末坦达,降临了。”
“草,爽了。”观众们活跃了起来。
“好爽。”
“我就喜欢这种打脸桥段。”
“所以他死了。”
“他转过了头,”零安静地讲了下去,“白色的持剑之主降临于此,它抬起手,将女人抱了起来。”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
“那个女人化作了光辉的液体。”
“和末坦达融合在了一起。”
“它不算清澈,但是足够明净和温暖,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古老的谚语,水至清则无鱼。”
“为了温养其他生命而产生的污浊,真的是污浊么?”
“他在追求的洗骨到底是什么啊,他忍不住在自己的手稿里叩问道。”零慢慢地说,“然后末坦达看着他,一直沉默着。”
“他陷入了长久的思考。”
“寿命,智慧,知识,力量,神明是由这些构成的么?”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在这里走得太远,已经忘记了最原初的时候的东西。”
“那是他刚刚进入神秘学院的时候,有的同学会提这样的问题,怪异和神衹有什么区别呢?”
“老师都会这样回答,神衹会收到人类自愿的奉纳。”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可悲的一生,连一枝花都无人真人赠送与他。”零安静地说,“所以他走的越远,离人类越远,也就离成为他所想成为的神明越远。”
“当然了,他也可以接受恶人的交易。”零说道,“但是他在那个时候,对这种他早已不屑一顾的世界产生了向往。”
“这种向往太过摧枯拉朽,将他的一切都否定成了无物。”零说道,“最终他跪在地上对这片光辉进行了忏悔,他要用剩下的生命写下自己的故事。”
“他乞求末坦达给他一点时间。”
“他在最后几个月中快速的衰老,但是他似乎获得了某种奇怪的宁静。”零平静地说,“他将自己的一生如实地记录了下来。”
“用他所有的才智保护下来,以免被其他黑法老所发现。”零说,“他自认为是个可悲的生命而走到了尽头。”
“最后的最后,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灿烂的日光,等到着终焉的到来。”
“他看到了一个孩子跑向了自己的母亲,然后自然而然地把刚摘的花递给了她。”
“他也许早就忘记了,对于人类来说,奉纳和接受都是本能而已。”
“人类就是这样生存下去的。”
“所有的生灵也都是这么生存下去的。”
“会死去,也曾活着。”
“他抬起手,看到了自己因为不自然方式保存的皮肉开始脱落,露出了雪白的骨殖。”零安静地说,“于是他走向了自己的终局。”
“当死亡带来安宁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白色的骨骼。”
“黑法老们不会死,他们也不该有白色的骨骼,他们的体内是流转的黑色污泥。”
“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脏上,开出了一朵淡色的莲花。”
“这也许是末坦达的某种仁慈,用这朵花将他无穷无尽的生命抽净而绽放。”
“归还与他白色的骨殖。”
“他突然开始思念母亲了。”
“如每个人类都会的那样。”
“妈妈,我感到害怕了。”
“但是,很快就会好起来吧。”
零结束了念手稿,将它关上了。
观众们沉默了一会。
“我本来觉得这货不被烧死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但是让他活着把这些写下来倒也不错。”
“所以最后,是洗骨了么?”
“是啊。”
“黑法老也有机会回归人类么?”
零摇了摇头,“没有机会了。”
“但是如果想的话,如果想要洗清自己的骨殖的话,他们可以作为人类死去。”零轻声说,“毕竟此世的很多裁决,都是公正之下,必存慈爱。”
“即使是黑法老吗?”
“即使是黑法老。”零安静地说。
“公正在前,但是也会有慈爱。”有的观众说,“所以总是陪胪先诞生,然后养生主才会诞生,是这样的么?”
“有些道理。”
“但是陪胪也不算公正吧。”
“前面的,如果陪胪不算公正,那么养生主就不算慈爱了。”
南博士的余光扫到了屏幕。
她一瞬间坐直了身体。
公正之下,必存慈爱。
陪胪无疑不算公正。
它说,养生主和它是截然相反的生物。
那么说,这个推论是有相当的可能性的。
养生主,不算慈爱。
她决心继续直播也有一个原因。
她想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看的。
更多更多的人是怎么想的。
虽然很多人喜欢说,真理往往站在少数人的那边。
但是,人类一直以来都是一起度过灾难的。
靠无数庶民团结在一起,用最卑微的力量,一点点地创造奇迹的。
所以她决定看看大家是怎么想的。
相信同志,相信无数人从直接的生活中得到的见解。
往往至高的智慧就存焉于此。
(未完待续)
第62章 原点
“这已经是我第五次降临于此了。”陪胪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徐徐地抽了一口,“你也不是第一次不和我合作了。”
蓝发青年拒绝了他递过来的香烟。
“为什么要抹杀黑法老?”陪胪问道,“那不也是人类的选择么?”
末坦达静默地转过了眼睛看着苍茫的雨幕。
陪胪绯色的眼睛也看向了连天的雨。
“因为它么?”陪胪问道, “你想要回归它么?”
末坦达摇了摇头。
陪胪笑了一声,“那倒也是,我们谁也不愿意是不是?”
末坦达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的脸。
然后末坦达递给了他一片面包。
陪胪笑了起来, “你不让我抽烟么?”
末坦达点了点头。
陪胪将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它接过了面包, 放在手里看了看。
然后它垂下头, 开始安静地吃着面包。
最后连沾在手指上的碎屑都舔的干干净净。
“我也不是什么偏执狂, ”陪胪淡淡地说,“只是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了。”
“那个梦境,你也有不是么?”陪胪说, “我问过雄贤, 我们应该都保留着那个梦境不是么?”
末坦达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的下巴放在膝盖上,过了一会。
它点了点头。
“我们都是从那里出发的。”陪胪说,它抬起手, 让雨水落在它的手上,然后过了一会。
“日光与雨水, 都是慈悲, 从前是这么说的吧。”
末坦达点了点头。
“你现在还这么觉得么?”陪胪问道。
末坦达又点了点头。
陪胪静默地思考了一会。
“有时候真的羡慕你这个空空如也的脑袋。”它说道, 然后它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 “不要看我了, 最后一根已经被你祸害了。”
“让我看看他们都搞了什么幺蛾子。”南博士打了个哈欠, “我可能真的离猝死只有一步之遥了。”
“你们可以互相看到对方的规则么?”零问道。
“啊, 那个可以的。”南博士说道, “反正这种东西也会给猎物看的。”
“我现在在建议他们将这个直接透露给组织。”南博士说道, “反正他们需要血祭,早晚都得公开,吸引组织的人去不也是一件好事。”
“然后我向他们打保票会降低危险等级,这样子他们也会得到足够多的猎物了。”南博士说。
“实际上呢?”零一丝不苟地问道。
“肯定要全力拔除了。”南博士说道,她转了转椅子,然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但是我很不安。”
“为什么?”零问道。
“因为感觉很奇怪。”南博士说,“我目前遇到的所有困难都是伊甸园教给的。”
“陪胪似乎没有做什么。”
“所以陪胪在想什么呢?”
“在等待吧。”零回答道。
“等什么?”南博士问道。
“不知道。”零诚实地说,“但是我想,我们等的可能是同一件事。”
“所以你等的是什么呢?”南博士问。
“秋天。”零回答道。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零说道,“但是我知道我在等秋天。”
等待日光将冷气长驱直入地带进了广袤的原野,等待小麦熟成金黄的颜色,以秋雨宣告炎暑的离开,寂静的冬日即将到来。
南博士打开了文件,“让我看看他们都搞了什么花活。”她点开了文件,“他们的本体都将被这些规则保护,如果不能攻克这些规则。”
“这些作为千阳之日的支柱的世界是不会被拔除的。”
“当然也可以通过策反负责当电池的普通人来从底层炸毁它。”
第一份是她自己的,看来她是最后交的稿。
她营造了一个舒适的空间,但是如果不能痛下决心离开的话,会被慢慢同化成空间的一部分。
“我给它取名叫与世隔绝的桃源旅馆。”
“我觉得挺好的。”零说道,“如果是意志怠惰孱弱的人,是无法抵挡这个的。”
“好吧。”南博士说道,“其实我希望大家都能出去的。”
第二份是给予的世界。
所有人的物资加起来只够一个人生还,但是其他人都会死在这片渺无边际的雪原之中。
“其实感觉这个也是有办法的。”南博士说,“比方说只进去一个人卡卡bug之类的。”
“或者让组织动员一下,招募一下志愿者。”南博士出了口气,“当然我希望还是能卡到bug的。”
第三份是指责的世界。
“你会出生在一个原点房间,然后身处巨大的迷宫之中。”
“你会获得一个宠物,然后你得让它完成任务才能过去。”南博士大概看了看规则,“如果对它暴躁没有法度的话,就永远无法通关这些任务。”
“有一说一,虽然很难,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
“就是希望他们选择的宠物略微通人性一点,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一点人味都没有。”南博士抱怨道,“说不定蚊子都不叮的那种。”
然后她点开了最后一份。
“草。”她忍不住说,“搞的这么简单的吗?”
“我算是明白,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了。”
“这特么也太,恶心人了。”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规则的话,一个人也足可以负担了。”南博士飞快地说,“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协作。”
“这是创造了一个什么形状的地狱啊。”
她一口咬掉了姜饼人的头,然后表示这玩意为什么只有在圣诞节卖,要是没点仪式感绝对是吃不下去的吧。
“所以你为什么买了这个?”零问道。
“不是我买的。”南博士说,“是R去年圣诞节买的,他说快过期了,让我打扫了。”
“保质期这么长真的不会把我毒死吗?”南博士忍不住将包装袋翻了过来,看看R有没有把年份搞错,然而发现的确是可以吃的。
“会不会是放太久了?”零想了想。
“那倒是也有可能。”南博士盯着手里没了头的姜饼人,似乎可以和这个世界联想起来,她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
几口把剩下的部分也吃光了。
零凑了过来,看了看屏幕。
这一位伊甸园教使徒提交的规则的确非常简单。
甚至于,只有一行。
“草?”零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随着这条规则被公开,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从胸腔中爆发出了言简意赅的一个词。
“草?”
“我不能理解。”
“这玩意。”
“你别说,虽然简单粗暴。”
“但是真特么有效。”
“据说必须得留活路的。”
“人家这个也有啊。”
“但是这是什么赛博赌场。”
“我不能理解。”
“这玩意真的会有人可以过么?”
“前面的那些都够魔鬼了,这个简直是。”
“撒旦背上得纹个它。”
“魔鬼看到都得磕几个头。”
“什么叫做真太岁,活阎罗啊。”
“草。”
“看前面的,我觉得拔除千阳之日有门。”
“看这个,我已经想好下辈子的名字叫什么了。”
“一起往生极乐吧。”
“还有什么挣扎的必要吗?”
“这个真的直接通地府啊。”
这条规则极为简单粗暴。
当你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会遇到一位面目不清的荷官。
你将和它进行赌博。
赌博的内容也十分的简单粗暴。
俄罗斯轮盘赌。
也就是两个人,一把能装填六发子弹的左轮手枪。
其中装填一颗子弹。
两个人轮流对自己的太阳穴开枪,最后活下来的是胜者。
“不要攻击荷官,荷官是无法被杀死的。”
“有一说一,既然不能攻击荷官,这玩意,不就是纯粹拼运气吗?”
“有一说一,即使会被制裁,我也想殴打荷官。”
“这不是在玩我吗?”
“这绝对是在玩我吧。”
“是不是有人就喜欢看这种节目。”
“但是的确也有活路啊。”
“但是,上面说,这场俄罗斯轮盘赌,将进行一千次。”
“虽然一千次都能活下来的概率是存在的。”有人忍不住说,“但是我觉得地球上可能没有这种顶级欧皇。”
“就算是有,需要测试多少次,才能出现啊。”
“这也太可怕了。这真的能做到吗?”
人们议论纷纷。
这个异空间的生存概率。
可以说,几乎为0。
设计这个世界的人,就不打算让任何人生还。
当然概率是存在的。
这个概率。
有任何人可以赌出来吗?
“我觉得应该让零所长去吧。”有人说道,“所长反正可以复原。”
“我记得R也可以。”
“就算受了致命伤也无所谓吧。”
“但是失败了会被踢出去的吧。”有人说。
“只是说完成轮盘赌,没说一定要赢下去啊。”
“我觉得可以让所长去。”
“说起来。”南博士看着屏幕,用力吸着纸盒里的牛奶,“零你受伤的时候会疼么?”
零静默地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你觉得你能通过么?”南博士问道。
零安静地点了点头。
“但是会很痛吧。”南博士说道。
零点了点头。
南博士思考了一会。
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你有办法了么?”零问道。
“啊,有了。”南博士笑着说,“现在就让舆论发酵吧。”
“让伊甸园教将这几个世界构建起来好了。”
零静默地看着她的脸。
“我的计划肯定能成功啦。”南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我是说。”零轻轻地出了口气。
“你也可以让我去的。”他安静地说。
“如果成为养生主的话,即使是脑袋开花这种事情。”零抬起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比划了一下,“也可以很快愈合的。”
“所以现在还是不行的么?”南博士十指交叉坐在那里。
“嗯。”零说道,“现在来说,无论是我还是R。”
“还是可以被杀死的。”
南博士黑色的眼睛审视着他。
“我知道了。”她说道。
“如果这件事需要很多人去试错的话,”南博士说道,“我也不会不在意的。”
“但是我想到了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南博士说,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所以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
“说起来我一定会在二十四岁的七月死去这件事是确定的吧。”南博士说。
“是的。”零回答道。
“这就是说,我不会在十七岁死去。”南博士在虚空中画了一个等号,“是这样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