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直播间by炉香微醺/宁占竹

作者:炉香微醺/宁占竹  录入:12-02

“是的。”零回答道。
“那不就可以了么?”南博士吐了口气。
“如果是我的话,这一千次俄罗斯轮盘赌,岂不是一次都不会输么?”
“否则,我就偏离命运了。”
(未完待续)

它将各种颜色的水果扔进了盒子里,似乎准备做混合果汁或者雪糕。
末坦达很喜欢厨房, 每个角落都擦的一尘不染,零走了进来,然后在边缘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蓝发青年看了他一眼, 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切好的水果。
“我不吃了。”零说道。
末坦达点了点头。
它继续切着水果。
它每一刀下去, 都会有汁水飞溅出来, 让它想起那个梦境。
它们所共享的那个梦境。
从破碎的尸体上站起来。
选择自己的方向, 而走向远方。
它是来看零的。
它只是很想看看他。
看看他的生存方式,很快乐么?
“说实话,一般了。”零回答道。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快乐的事情呢。
末坦达继续切着水果。
世人笼罩在陪胪将至的恐惧之中。
但是他们依旧会在应该的时候准备自己的一日三餐吧。
南博士出了口气, 她关上了屏幕, 盯着一片黑色。
几件任务都有人申领了。
和从前的每一件任务一样。
人们依旧在沉默而平静地肩负着苦难。
“我等不认为自己走到了人类的反面。”伊甸园教徒说道,“人类既然已经肮脏浑浊,那么我等请求陪胪拔除污秽,才能让人类更好的生活下去。”
“所谓的肮脏浑浊是什么呢?”南博士问道。
“就是太多没有智慧的人还存焉于世了, 他们偏偏还如此数量庞大。”伊甸园教徒说道,“他们无法给自己幸福的生活。”
“也无法给子嗣生活。”
“还会影响别人的生活。”
“让人类进入苦难的深渊。”
“所以就请一位神明来将这些都抹除么?”南博士问道。
“是这样的。”伊甸园教徒说道, “战争过后, 经济会发展, 古战场上, 土壤会分外肥沃。”
“我等以杀为善。”
“恭请陪胪的降临。”
R已经厌倦了这套说辞。
金发青年安静地趴在了桌子上,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下来, 就像是淋过了一场暴雨。
“听说你不反抗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有着黑色的鬈发和茶色的眼睛, 是个标准的高原人。
来自神秘的高原的密教徒, 前任组织参谋, 尤潘基。
金发青年露出了一只蓝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尤潘基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想好你的答案了么?”
“R。”
金发青年依旧保持着沉默,他将大半张脸都藏在手臂里,一双眼睛戒备而冷漠地落在他的脸上。
R感到了深深的疲倦。
似乎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很疲倦。
也许他已经走到了旅途的终点。
有人在终点等待着他给出的答案,然后决定他接下来是前往永恒的安眠还是万劫不复。
“你在期待有人来救你吗?”尤潘基说道。
“你的一生还真是可悲,到了这步的话,组织估计会直接确定你死亡。”尤潘基说道,“而不是找人来救你。”
“你在他们的眼里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R轻轻地笑了一声,他倒是说的没错。
他的一生没什么人来救他。
从人生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你从出生的时候,就不适合和人群一起生活。”尤潘基说,“我们都是这样的人,不是么?”
“整个组织的人,都选择了站在世界的阴影交集的地方。”
“除非隐瞒身份,否则就会惹起恐惧。”
“而恐惧往往会壮大某些不得了的生灵。”
“你是没有任何人欢迎的凶兆。”
“你就在绝望之中,等待千阳之日的到来吧。”
R静默地保持着思考,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混沌地烧成了一片,但是他成功见到了尤潘基,他不能让这家伙放了几句狠话就这么走了。
即使自己死了,也得知道这家伙到底篡改了什么。
他说话的确和其他伊甸园教徒有些违和之处,R嗅到了这一点。
他必须得做出行动,就是现在。
在尤潘基转身的一瞬间R站了起来,试图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然而下一秒钟,尤潘基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的腹部,然后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
尤潘基居高临下地骑在了他的腰上,全部体重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挣扎。
“你觉得你能杀了我么?”尤潘基问道。
“至少你不能杀了我。”R回视着。
他感觉自己腹腔里疼的厉害,这家伙刚刚下手没有半分留力。
尤潘基听到了这句话。
他的身体瞬间松懈了一下。
“你在求死吗?”尤潘基问道,“以为会被我不小心杀死,然后就解脱了么。”
R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他飞快地权衡着。
伊甸园教徒是不希望自己死去的。
如果说,尤潘基的想法和他们一样的话,这个想法也和南博士这些参谋们一样,那么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尤潘基篡改的内容和这方面无关。
另一种是,尤潘基为了自己的目的,连伊甸园教中的其他人都蒙骗。
而尤潘基是四位使徒之一。
他知道这四位使徒对于牺牲自己,或者牺牲伊甸园教的其他人都不会有半分手软。
他们必然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
尤潘基果然被他的神情迷惑了,他低下头看着R,似乎在等他的发言。
“其实你得杀了我吧。”R说道,“其实陪胪是希望我死的吧。”
“他和我说,他很想见到养生主呢。”
“他非常想。”
尤潘基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
虽然只有一下,但是被R成功地感觉到了。
“我没说错吧,尤潘基。”R说道,“如果今天你来到这里,发现我已经到了可以杀死的那一步,你就会杀死我是不是?”
尤潘基的神情一瞬间变得阴鹜。
“那位大人不会说谎还真的麻烦。”尤潘基说道,“但是虽然他想要见到养生主,我并不想见到养生主。”
“你说谎。”R说道,他抬起手,放在了尤潘基的耳后。
“你把刚刚说的话,再大声说一遍啊。” R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嘲讽的微笑。
“你是在找死么?”尤潘基问道。
“不,你不会的。”R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刚刚就杀了我了。”
“因为时候未到,是不是,尤潘基?”R提问道。
尤潘基陷入了一瞬的沉默。
“你果然是个麻烦。”尤潘基说道。
“你这种语气让我有了一种恋爱的错觉。”R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不希望我把那句话告诉他,是不是?”R说道。
尤潘基微微转了一下头,茶色的眼睛掠过了一丝冷光。
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R意识到了一件事。
尤潘基希望自己给零一个答案,而非另一个答案。
虽然这两个东西,不知道具体都是什么。
但是他现在在怀疑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所以他现在不敢杀死自己。
赌赢了。
R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恐惧让心脏差点带的血管破裂。
然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混沌之中,几乎感觉不到外面的世界,整个人似乎沉进了什么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仿佛很多年前的时候,他和零站在深蓝色的水族馆之中。
巨大的溪流缸里,庞大无比的巨骨舌鱼缓慢的巡游,它的头上仿佛镌刻着青铜的山水。
“这就是水族馆啊。”零说道,吃着里面特殊的做成了翻车鱼的雪糕。
“你喜欢吗?”R问道。
“很漂亮。”淡色眼睛的青年说道,他的目光落在了水缸中,然后他伸出了一只手。
古老而庞大的鱼缓缓地向他的手心聚拢,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
“它们会向往亚马逊的河流么?”R问道,“明明又危险,又浑浊。”
“大概会吧。”零轻声说,“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蕲畜乎樊中。神虽王,不善也(1)。”
“这么说人类也不喜欢这种生活。”R轻轻地笑了一声,“一饮一啄,虽然辛苦,但是总比在樊笼中好得多。”
“所以它们说了什么?”R问道。
“什么也没说。”零说道,“并不是每一种生灵都有能力沟通。”
它们只是表达,见到他很开心罢了。
然后R突然间感觉自己下坠进了更深的黑暗。
他看到了石壁。
上面画着亵渎的符号。
而一具尸体。
被斩的粉碎。
断肢之中,流出了清澈的像水一样的液体。
在他细看之前,他被叫醒了。
陪胪拎着他的领子,正在把他拖到什么地方去。
“我猜你做了一个梦。”陪胪说道。
“不过不要担心,在你想清楚它的内涵之前,我就会杀死你。”陪胪笑着说,“你还真的让人感觉不爽啊,李维·谷腾堡。”
“你比林立还让人讨厌。”
“诺莎,玫尔,林立,李维。”陪胪说,“你们真是有病的百花齐放。”
“果然我不能理解人类。”
“李维,我不知道你对尤潘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你根本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陪胪说道,“不过你也不必知道了。”
“带着可怜的焦灼和无知去死吧。”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1)来自《庄子·养生主》

R静静地闭着眼睛, 似乎对死亡做好的觉悟。
“我以为你至少会问我几个问题。”陪胪说道,“你们人类不是希望做个明白鬼么?”
“问吧,我会回答你的。”
R静默地呼吸着。
“没什么好问的。”R平淡地说。
他知道, 虽然陪胪不会说谎,但是既然它让自己随便提问,那么说明。
自己只要一张嘴, 它就能猜出来自己得没得到答案了。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陪胪疑惑地看着他。
“陪胪生性多疑。”无论是零还是末坦达, 都说过这件事。
陪胪的天性极为多疑。
它什么都不信任。
R一瞬间想起了自己方才的梦境。
被分割的尸身, 从尸身上站起的生灵。
“陪胪和我是从一个地方出发的。”R记得零说过这一点。
陪胪, 末坦达,雄贤。
他们都共享着相仿的面容和力量。
那么还有零。
被分割的尸体。
R那一瞬间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什么浮光掠影的东西。
然而他闭上了眼睛选择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陪胪会反过来试探自己。
那么它肯定会抛出什么来。
说不定就是有用的。
陪胪围着金发青年转了几圈,然而它似乎对这些都不在意了。
它重新拖起了R的领子。
“算了, 根本无所谓的。”陪胪轻声说道, “我相信,你一定会对他呼救的。”
“反正这个世界,都在等着他救援呢。”
R的心底一颤。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的本能深处,是在等待零解决一切的。
自己为他找到足够的情报, 然后救世主就会降临。
零会解决陪胪的。
让其他人得救。
但是陪胪说,他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要对零呼救的。
所以都无所谓了。
“尤潘基, 修改的是我们的常识。”南博士说道, “他一定是修改了某个常识。”
“如果只是修改一个点的话, 会和其他地方矛盾。”
“比方说数学上, 你修改了一个上层的公式, 大家很快就会发现错误。”
“但是如果, 其实1+1等于2这种级别的东西其实是被灌输修改的。”南博士说道, “那么, 就会迎来彻底的坍塌和损毁。”
他们迄今为止, 整个组织,都是在期待养生主来对付陪胪。
或者是期待着消弭陪胪的力量。
陪胪的力量是罪恶赋予的。
养生主的力量是求生欲赋予的。
只要人类的求生欲超过罪恶,就可以幸存。
是这样的吗?
每一次幸存者都很少。
每一次对于世界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他们不想重复这个灾难的话。
就要开辟新的路。
这一次他们试图削弱陪胪。
也就是解决千阳之日降临的支柱。
但是陪胪似乎对这些都不在意。
R听到自己的内心的本能在说着救救我。
然而他的理智告诉他,必然要和陪胪所说的不同的。
才是正确答案。
“答案没有什么正不正确的啊。”零说道,“你就算告诉我,你是为了吃饭才活着的。”
“我也会完整的。”
“完整。”
零的完整是什么?
为什么零也会梦见自己被分割。
明明被分割的只有陪胪,末坦达和雄贤。
而三个生灵加在一起,性质为灭。
零明明只有他自己,性质就是生了。
答案之后,完整。
R用力地思考着,即使他感觉自己下一秒钟就会失去知觉。
然而最后一根线,就在那里了。
他突然感到了某种灼痛。
陪胪松开了手,金发青年被扔在了祭坛的中心,而四周燃烧着细小的火苗。
“说起来我听说过,你们人类有一种技术。”陪胪抱起了双臂说道,“可以花整整一天一夜来烧死一个动物。”
“然后觉得这种味道很好。”
“我也想试试。”陪胪说道,“不知道我作为火焰的持有者,技术比起他们来说怎么样。”
“如果不想这么死去的话,就向他求救好了。”陪胪说道。
“他作为养生主,无论什么样的伤害都能治愈,无论什么样的生命都可以给予。”
“肯定更强一点。”陪胪听到了那个金发青年低声说道。
“什么更强一点。”陪胪转过了头,抱着双臂。
“我是说,和烧烤师傅比起来,”R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至少活了这么多年,肯定是你强一点。”
“李维,你似乎总是在挑衅我。”陪胪说道。
R轻轻地笑了一声,“我是在赞美你。”
陪胪露出了几分不解。
它沉默着,垂下头看着R。
这个金发青年快要死了。
他的生命力已经十分低微了。
它很清楚伊甸园教徒对他做了什么。
他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而且十分虚弱。
然而可悲的人类是无从挣脱常识的枷锁的,陪胪想。
它露出了一个笑容,“算了,你不问也就算了。”
“我现在就要和末坦达交易了。”陪胪笑着说,“如果有那件事作为底牌的话,末坦达会同意和我重新在一起一次的。”
“反正大日如来就要降临了。”陪胪笑道。
“你也许可以在vip席位上看着这个世界焚烧成灰。”陪胪笑着说。
“你居然也知道vip这个词。”R说道,轻轻地喘息着,“我以为伊甸园教徒让你过着高高在上根本不需要出门的生活呢?”
“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办法去了解人类吗?”
R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那个夜晚。
零降临于此世的夜晚。
他的内心深处想的就是,如果有一个人来救救自己就好了。
他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如果有谁。
哪怕是怪物。
哪怕是未知的古神。
他都觉得不会比这更坏了。
请救救我吧。
无论是谁,如果世界上还有奇迹可言的话,请救救我吧。
他的恐惧与绝望将他没顶,他虽然只有七岁,他虽然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但是他的求生欲在旺盛的燃烧。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在何方。
但是他至少还拥有可能。
他为这份可能祈祷着,祈祷有谁能救自己。
他对他的生命的必然无数次也曾产生了不甘。
虽然他知道,自己生于世界的背面,也将终身于此游走。
人群,正常的生活,从来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可以远远地看着罢了。
但是他告诉自己,自己依旧是有存活的意义的。
他依旧是与这些明媚的快乐的人群有关系的。
他在保护这个世界。
他从来以此为荣。
直到现在。
但是恐惧依旧爬了上来。
一个人寂寞地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等死的感觉,他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害怕了。
但是他感到自己在发抖,身体似乎想要再积蓄一次力量,从这个燃烧着的,正在夺走他的生命的地方逃出去。
R突然想,是不是自己到目前为止,都是七岁那年漫长的回光返照,他给自己幻想了二十年的生命。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猩红色侵袭了黑色。
会死的。
他的常识告诉他。
他的常识也告诉他,他很害怕。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什么漂亮的答案,因为我此生乏善可陈。”R想。
“你甘心么,李维·谷腾堡。”
“算来算去。”南博士敲了一下键盘,“如果是拆毁千阳之日这件事,应该靠组织就可以做到了。”她说道。
“虽然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希望组织快点让养生主完全降临的。”她将牛奶盒里的最后的一口牛奶用力吸了出来。
“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养生主降临呢?”零问道。
南博士出了口气,“也不是不愿意。”她说道,“但是我的确不太想让R死。”
“而且让养生主去和陪胪中和力量的话,每次都把地球上的生灵搞的民不聊生一段时间。”南博士说道,“那样的话,未免太偷懒了。”
“现在虽然可能组织上会蒙受一些损失。”
“但是组织不就是为了这些事才成立的吗。”南博士说道。
“大家投完票了。”南博士说,“希望这次独立解决千阳之日的降临灾害。”
“那你呢?”零问道。
“我算在损失里。”南博士坦然地说。
她趴了下去,“还能怎么样呢?”
“但是现在有个难题。”南博士说道,“目前舆论上,自主解决并不占优势。”
“很多愤怒的人群已经开始组织示威,希望组织快点将养生主创造出来。”
“即使有了办法,有个备份终究没有错的。”
“和我走吧,末坦达。”黑发青年伸出了一只手,“你不希望看到养生主降生的时候,我等还没有降临吧。”
蓝发青年怔了一下。
“单纯的大日如来的降临是灾害,”陪胪笑着说,“单纯的养生主降临难道就不是了么?”
“人类做过了多少次自以为善意的蠢事了。”
“所以为了这个世界,末坦达,你会和我走吧。”
末坦达沉默了一会。
它点了点头。
它抬起了深蓝色的眼睛看着陪胪。
“别那么看我。”陪胪笑着说,“我的确有在引导人类。”
“但是路毕竟还是他们走的不是么?”
“只要养生主降临,我们的游戏还会继续下去,到时候不论是你也好,我也好。”陪胪笑着说,“都会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然后开始新一轮角逐。”
“我们又会重新见面了。”
末坦达关上了门,它安静地将钥匙留在了门上。
“我们和可悲的他不同,我们是理解那个梦境的含义的,不是么?”陪胪说道。
末坦达似乎并不想理会他。
“别这样啊。”陪胪说,“是因为我说了他的坏话么?”
“但是他如果不可悲的话,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赌输呢?”
“此世所有的生灵都有无数种可能,然而却只有一种未来。”陪胪笑着说,“他将这个选择交给了人类。”
“人类向他呼救。”
“他必然伸出援手。”
“因此应对当前危机的养生主就会诞生。”陪胪说道,他抬起手画了个圈,“我们也会继续延续下去。”
“继续这场激动人心的游戏。”
“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么?”末坦达转过了眼睛,深蓝色的眼睛里明白的写着这次的意思。
陪胪略微怔了一下。
“你不觉得那个可能就是用来凑数的吗?”
“他们从没想过,可能这种东西也会在他的身上生效吧。”
“他不过是人类创造出来,用来自救的工具罢了。”
“有人会期待一个工具,获得自己的幸福吗?”
“人类根本不会往哪个方向去想吧。”
“更不要说,更古老的事实,已经被从他们的常识中抹消了。”
陪胪愉快地说。
“如果他们希望他自由而幸福。”
“自己生活。”
“自己解放自己。”
“自己发现自己。”
“自己发展自己。”
“也就意味着,人类愿意自己解放自己,自己发现自己,自己发展自己,而不再选择养生主这条捷径与歧途。”
零将会跃升为一。
归一的一。
日光雨露,本来就皆是慈悲。
一生一灭,一荣一枯,本是规律。
这是被掩盖在歧途之下的路。
至今为止从未出现过的,已然被抹除在了常识之下的路。
“我等均将归一,他会重新成为祂。”陪胪说道,“所以如果这一次由他犯下罪过,身负罪孽的他就会归还于我,会不会变成我将成为祂呢。”
“世界将归于我,”陪胪笑着自言自语道,“我与他本来就是祂的左右手。”
我为灭,他为生。
因为祂的左手赐予生之喜悦,而右手赐予死之安宁。
祂的名字为大自在天。
非是大日如来,也非是养生之主。
祂持有日光,也持有雨露。
祂可以生长,也可以杀灭。
世界圆融与祂。
祂是原初,也是一。
祂称自己的哲学为。
好生之德。
(未完待续)

因为在远古的某一天,人类在某个地方发现了祂。
有人想,如果把祂分食了, 是不是大家都会得到力量。
于是他们将祂搬运回了洞府。
祂如植物或者山陵一样安静地接受着自己的命运。
起初有人并不同意。
然而气候开始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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