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吗？这还算不上。”封宪搬去了公司, 公司里有他专门的休息室，新房子没弄好之前, 他打算暂时先住在这。
993很想问什么才算得上, 但很显然, 对方已经懒得搭理它了。
次日一早, 封呦呦就看见从休息室走出来的老哥,
“你怎么没回家？”
还是说公司又有什么大动作。
封呦呦心里有点害怕。
“昨天才买了房子，还没装修。”封宪的目光在封呦呦腕上停留一瞬, 然后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手链很漂亮。”
“……肖泽夕给的。”封呦呦随口答了一句, 关注点还在房子上,
“你之前的房子呢？”
“给肖泽夕了。”封宪喝了小半瓶水说。
封呦呦听到这话, 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然后干笑两声，
“这样啊！”
“那……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封呦呦的房子其实也是封宪买的。
封宪拒绝了，“这里除了不能做饭, 和你那又有什么区别。”
好像也是。
衣帽间、浴室什么都有, 装修更是堪比五星级酒店。
想到这, 封呦呦便什么也不说了，她把需要封宪处理的文件挑出来给他，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跟自家哥哥说了一点肖泽夕的事，
“他昨天离开Z市了。”
封宪有在听，但没有回话。
“离开的时候很伤心。”封呦呦知道自己说的话没什么分量，但还是忍不住，
“哥，他其实挺好的，你……”
“好了，封呦呦。”封宪抬眼看向她，“我心里有数。”
封呦呦……
她的能力就到这了。
接下来的日子，安祈联系封宪的次数并不算多，除了出院和来Z市，其他时候，安祈都没有联系他。
倒不是不想联系，而是安祈知道，现在的自己吸引不到封宪，所以他在拼命的训练，以及频繁的出现在舞台。
“你的感情表达更丰富了。”这是安祈曾经的老师看过他表演后的评价。
安祈最主要的还是想问，“速度力量和爆发力呢？”
“……非常好。”老师都被他问烦了，“你现在的状态完全没有问题。”
他以为安祈也走向了职业焦虑，其实没必要，虽然舞者职业生涯比一般行业短，但还有很多方向可以发展，而且安祈现在正处于力量素质非常好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担心。
安祈就放下心来，他笑着跟老师道谢，“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没事。”
挂断电话以后，安祈立马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那边接通的速度不算快，是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安祈？”
“是我，见一面吧。”安祈承认自己着急了，因为随着时间的过去，封宪对他的态度已经越来越冷淡，现在甚至都不如在医院的时候了。
“暂时没有空。”封宪正在跟相关部门谈一个合作，确实走不开。
安祈握紧了手机，“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去亨天等你好不好？”他不想再听到拒绝的话语，说好的半年时间，现在都差不多过去一半了，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每次封宪都是很忙。
再这么下去，他还有什么机会。
“我要晚点回去，你到了先找封呦呦。”封宪把封呦呦的电话给了他。
安祈没见过封宪的家人，所以这次去亨天，他还先绕路去买了一份礼物，安祈在审美方面的感知能力是得天独厚的，也就是说他挑的东西可能不一定实用，但是绝对漂亮。
于是封呦呦就又收到了疑似老哥男朋友的礼物。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封呦呦虽然偏心肖泽夕，但是眼前这个的样貌气质也太好了，而且真的很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她在电梯里面埋头想，想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了，
“安祈、是安祈吧！！”
就是跳舞特别厉害的那个。
“我超喜欢你的舞蹈。”封呦呦以前有空的时候，还粉过安祈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太忙就渐渐的忘了。
而且安祈本人比电视上的还要好看，所以她一下子才没认出来。
封呦呦有些激动，没想到有一天她还会收到安祈亲自送的礼物。
老哥真的是争气。
见对方没有讨厌他，安祈一直忐忑的心情终于落了下去，他笑了笑，
“他从来没说过我吗？”
不管怎么说，他和封宪也谈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就一点没提过吗？
封呦呦领着安祈上了封宪的休息室，
“我哥在我们家有绝对的说话权，所以……你懂的了。”
“除非他要结婚，否则是不会跟我们讲的。”封呦呦给他泡了茶又把老哥冰箱里的水果拿出来洗了放茶几上，
“你和我哥认识很久了？“
封呦呦有心打探。
“一年多了。”安祈的目光扫过这间满是封宪生活痕迹的休息室，
“他这段时间都住公司吗？”
“咳，是，不过很快就不用住这了。”封呦呦听到这个一年多，就大概猜到以前跟封宪一天一个电话的是谁了，不过后来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封呦呦特别好奇又不太好打听，毕竟要是老哥知道了，可能又会给她增加工作量。
所以她强行压下了好奇心，跟安祈说，
“他可能会晚点回来，你要无聊的话可以看电视，这里不能做饭，如果饿了……”
“你就让他给你带饭吧！”封呦呦不可能一直在这陪安祈，她下班还有好多事，所以肯定是要走的。
安祈点了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封呦呦出了办公室就打了个电话跟封宪禀告这边的情况。
封宪听完应了一声，
“好。”
第46章
他这边还有饭局, 吃完饭封宪又另外点了几个菜打包，即使没怎么顿留，他回到亨天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晚上九点。
休息室里的灯没有开, 只有电视机的光在那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闪。
安祈可能等了太久，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很静也很平和。
封宪没有即刻叫醒安祈, 他打开一盏不算刺眼的灯，又将手里打包的饭菜放在茶几上，然后才走近了去叫他，
“安祈。”
声音不大, 也比较轻柔。
但安祈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眼睫就动了动, 眼睛也很快睁开了, 只是意识还不太清醒, 他怔怔看着面前的人,
“封宪？”
“起来吃东西。”封宪与他浅浅对视了一眼, 便转身坐到了另一边。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安祈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有些失落的坐直身子, 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在意男人的冷淡。
可是真的很难。
封宪的疏离感, 是把人排斥在外的, 有种明明人在眼前, 却怎么也触及不到的感觉。
“你……最近有看过我的演出吗？”安祈拿起筷子也不怎么吃得下, 但是是封宪买回来的，他又不舍得浪费。
封宪把电视声音关小了些，“最近太忙了, 没顾得上。”
他既然说了给半年时间, 自然也不能晾着安祈、随他一个人去。
“现在看吗, 我这里有视频。”安祈放下筷子坐到了封宪这边。
封宪偏头看向他，“手机给我，你去吃饭。”
就是这样习惯性的体贴，让安祈鼻子都有点酸了，他把手机给了封宪，同时也抱住了他，
“好想你……”
“嗯。”封宪轻轻回抱了他一下。
安祈的那一颗心好像稍稍回暖了些，刚才封宪抱了他，虽然只匆匆那么一下，但是不是也可以证明对方对他不是那么的无感。
他边想边吃了一点饭，后来实在吃不下去，才放下筷子收拾好了台面，
“怎么样？”
问的自然是舞蹈。
“挺好的，进步了。”封宪看完把手机还给了安祈。
安祈接过手机随手放在一旁，自己则拿了一瓶水靠在男人身侧小口小口的喝，
“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道？“封宪扯起衣领闻了一下，很浓郁的烟酒味，他皱了皱眉跟身边的人说，
“别靠这么近。”
“我是真的喜欢……”安祈起身放好瓶装水，然后顺势坐到了封宪膝上，他双手环上了封宪，
“你的一切我都好喜欢。”
他低头在封宪唇上亲了一下，还带着刚喝过水的一点润，
“一靠近你，我的心跳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为你沉迷。”
封宪听到这，眼底终于有了一些波动，不过很微妙，安祈没看懂，他回望着封宪，
“怎么了。”
“你的心里话，还是在别的地方看的。”大概是怕他摔了，封宪的手有松松的搂着他。
安祈脸上有点红，“都是心里话。”
但也确实在网上查了一些说情话的技巧。
“有点甜有点齁，下次别说了。”封宪对于这样的话接受能力真的很一般，哪怕明知道话是真的，他听着也觉得假，所以他从来都是做多过说，不会讲一些有的没的。
安祈……
就突然感受到了封宪的不浪漫，他干脆卸力趴在了男人的肩膀，
“封宪，你什么时候才会不这么忙。”
“可能还要一个月。”封宪想了一下说。
安祈偏头，唇要触不触的挨在封宪的脖颈，
“那我怎么办呢。”
“你都没空见我。”他的手指摸上男人的衬衫扣子，
“这么久了，你就不想吗？”
封宪握住他的手，无奈地说道，“其实在两个人的感情里，慢慢来才是真的诚意。”
“……”安祈怔了一下，所以封宪是在说他没有诚意吗，可是他们之间真的还能再慢下去吗，再慢下去怕是连火星子都没了。
所以安祈没有管自己的手，他直接低头咬开了封宪的衬衫扣子。
封宪当然没有由着安祈胡来，他控制着力度把人从怀里拎了出来，然后就见对方脸颊微红，眼底流露着一层自然的水光，有几分浅浅的媚。
“别闹了，安祈。”他揉捏一下安祈的脖颈，
“我以后多留一点时间陪你。”
又被拒绝了。
安祈真的很难过，他倾身挨着封宪的脸颊，声音低低的控诉，
“别这么对我。”
“封宪，一个人的奔赴真的太难了，给我一点点回应好不好，求求你……”安祈卷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
封宪实在无法与安祈的悲伤产生共鸣，不过他还是伸手抱住了怀里的人，
“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回应了，是短信没回？还是电话没接，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安祈刚还悲情的情绪一顿，是这样吗？好像真的是，不管什么时间段，只要是他的短信电话，封宪都给了回复。
只是非常简单，也没有废话讲。
要是没有拥有过封宪最最温柔体贴的时候，他可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恰好他什么都得到过了，也吃过了最甜的糖，所以这一对比，他就控制不住的心慌，怕封宪冷着冷着就不要他了。
“封宪。”他抬起头，与封宪脸对着脸，“真的吗？你没有刻意的疏远我。”
可他怎么觉得封宪那么难靠近呢。
“没有。”封宪的声音依旧温和，他看着面前的人，
“是你太紧张了。”
能不紧张吗？
不过因为封宪的话，安祈到底还是安心了一些，他望着封宪的眼睛，
“我以后可以经常来这吗？”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封宪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去。
安祈懂了他的意思，但是没有动，他勾着封宪，
“我想接吻，你亲亲我好不好？”
“酒气太重了。”封宪用了点力，直接把人从自己身上挪了下去，
“你开车没？”
“……没有。”安祈就是开了也说没开，封宪喝了酒没办法送他，他还可以找借口赖在这。
封宪嗯了一声，仿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会叫司机送你。”
“你不是一直自己开车的吗？”安祈惊了。
封宪笑，“之前是。”
其实现在也是，但有一个备用司机在。
安祈最后还是离开了, 不过他没有让司机送，而是自己开车走的。
并且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他几乎天天都会来亨天走一趟, 逗留的时间或长或短，但每次都会与封宪见一面在离开。
封呦呦渐渐也看出点不对劲, “哥，你到底在搞什么？”
“在找感觉。”封宪抬了抬下巴，让封呦呦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拿好。
封呦呦将文件重新检查一遍，然后才放进了公文包,
“那找到了吗？”
她没说肖泽夕前两天还联系了她的事。
“差不多吧！”封宪见她拿好了东西，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封呦呦跟在他后面, “所以要复合了。”
“有这个打算。”封宪手里拿了根烟, 因为在电梯里, 所以没有点燃。
封呦呦哦了一声, 她看了看老哥潇潇洒洒的身姿, 再看自己手里沉甸甸的包，就有些无语,
“为什么总是我提东西？”
也太没爱心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爱心的人, 居然有这么多人喜欢, 也是人间迷惑。
“……因为你是助理呀, 妹妹。”封宪说完还是收起了烟, 并且把包接了过去。
封呦呦露出笑，她轻轻松松的走出电梯，
“哥, 你是不是太看重这个合作。”
就目前而言, 她是真的没有看出这项目的利益点, 甚至还有点做慈善的意思。
“以后你会懂的。”封宪拉开车门让她上车，然后自己从另一边上去。
他们这次要去的是N市，好像是去见个什么大人物，至于是谁，封呦呦没问也不清楚，不过当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就明白为什么封宪会亲自来了。
大佬大佬啊！
封呦呦紧张手心冒汗，腿也在抖，也幸好老哥没有让她开口，不然她铁定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清。
直到他们谈话结束，约着去吃饭，她才恍恍惚惚找回自己的声音，
“哥，我害怕。”
“怕什么，大家都是人。”封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吃自己的就行，不用管其他。”
封呦呦就似乎被安抚到了一点，之后也确实按照封宪说的，只吃自己的饭，但整个过程还是很拘谨，直到回Z市的路上，她还没彻底缓过来。
“哥，你好厉害哦。”封呦呦可没忘记她哥也才二十多岁，没想到都做到这一步了。
真的真的很不可思议。
封宪有些好笑，“你都说一路了。”
“爸妈要是知道，肯定也会为你自豪的。”封呦呦一缓过来就开启了话痨模式，一直叨叨叨的说个不停。
两个小时后。
封宪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你先回去，我还要去买些东西。”
“哦哦，好。”
封呦呦下车之后，封宪就开车去了家具城。
新家已经装修好，也通了一阵子风，现在就差一系列的家具，便可以入住了。
他做事比较有效率，大概一个小时就定好了所有家具，且确定了送货时间，等这些事情办妥，封宪又去了旁边的广场。
大到空调冰箱，小到牙刷毛巾，他都一次买全了。
结完账从楼上下来。
“封宪！”购买鲜榨果汁方向突然传来一道喊他的声音。
封宪朝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就见到了一大一小的男生，他们手里各拿了一杯榨好西瓜汁，此时正往这边来。
大的那个他认识，是叶礼呈。
小的那个好像是他继母的孩子，大概十三四岁，体型比较胖，所以叶礼呈走得太快，他就有些跟不上。
但不知道怎么的，即使满脸的不乐意，他还是跟在了后面。
叶礼呈变了很多，原本极为出色的样貌也用一副不出色的眼镜遮挡了起来，他走到封宪面前的时候，出气有些急，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开心，
“好久不见了，封宪。”
封宪跟他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后面的男孩身上，
“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他记得以前叶礼呈是很不愿意靠近那些人的。
“没办法，总不能真的活得颗野草吧！”叶礼呈说的是他自己。
封宪就收回视线，放到了他身上，
“也对。”
两个人正说着，叶礼呈的继弟终于气喘吁吁走到了他们跟前，不过对方的嘴似乎有点欠，
“叶礼呈，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帅嘛。”
他其实想说是还有比他更帅的，结果一开口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礼呈气得心头一梗，干脆懒得理他，他望着封宪，小心翼翼的邀请，
“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一起吃个饭吗？”
封宪是想拒绝的，不过他还没开口，叶礼呈的继弟就已经来了劲，还非常熟练的给两人推荐，
“吃饭好啊，对面那家，菜特别好吃。”
叶礼呈轻轻扶了一下额。
“干嘛，你们不信？”叶浩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还以为他们怀疑自己，顿时就要发挥他的口才。
“信，我信。”叶礼呈连忙出声制止，然后抬起头生无可恋的看着封宪，
“去吗？”
“去吧去吧，那家真的超级超级好吃。”叶浩为了一口吃的，也是非常卖力，因为他知道如果只有自己的话，叶礼呈是不会请他的。
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把封宪当成了说服对象。
封宪大概很久没遇到这么热闹的人了，他看了看时间，也确实到了吃饭的点了，
“行，去吧。”
“相信我，你们不会失望的。”叶浩熟门熟路的给他们带路，又给他们介绍招牌菜。
叶礼呈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带了叶浩出门，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也看出来了，封宪确实是看在叶浩能说的份上才同意的。
“这个吧，这个好吃。”叶浩对吃食方面真的很认真。
封宪把他认为还不错的都点了，最后算了一下大概点了十几道，这里上菜的速度比较慢，但因为有叶浩的存在，也没有冷场。
不过上菜以后，叶浩就专心吃饭去了，场面自然也就冷了下来。
“喝酒吗？”叶礼呈取下眼镜的时候，问了他一句。
封宪简短道，“开车了。”
叶礼呈就没再说什么，他用公筷夹了一些封宪比较爱吃的菜放到他的碗碟，
“以前我不太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还好。”封宪当时除了加班重做了一份标书，其他基本没有被影响到。
叶礼呈拉了一下封宪的衣袖，“但我还是想跟你道歉。”
“吃饭吧！”封宪略微有些无奈。
叶礼呈就放下了手，他稍微调整一下呼吸，也尽量放低了声音，不让外人听到他的话，
“封宪，我很愧疚，跟你道歉是因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烦我，我也没有奢侈的想法。”
“最多最多就是希望以后遇见，可以打打招呼，不要像路人一样……”
听到这，封宪大概知道他在介意什么了，就是自己当初跟他说过以后只能是路人的话。
他叹了口气，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真、真的吗？”叶礼呈手中的筷子差点没拿稳。
封宪嗯了一声，他本来就不在意，又有什么接受不接受的呢。
但叶礼呈不知道，他是真的很高兴。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封宪先一步去买了单，也就是他买完单，打算跟叶礼呈他们打声招呼走人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拐角拉住他。
看到来人，封宪也有些意外，
“安祈。”
安祈眼眶有点红，他什么也没说，直接环上封宪，不顾场合的拼了命的吻他。
封宪跟他吻了一会，就按着他的后脑勺问他，
“怎么了？”
第48章
“你不要我了吗, 你有新人了吗？”安祈努力了这么久，还以为自己有希望了，结果今天就看到他跟别人一起吃饭, 而且对方还长得那么好，看向封宪的眼神也是那么爱的。
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封宪~”安祈脸色苍白的紧紧抓住封宪的手臂,
“别不要我……”
封宪有一瞬间的沉默，他将惶恐不安的人搂进怀里，语气不紧不慢，
“你想得太夸张了, 他不是新人。”
“封宪。”安祈还想说些什么。
封宪就摸了摸他的头，制止了, “你不觉得他眼熟吗？”
难道这个人自己见过？安祈情绪稍微冷静, 也在回想那个人是谁, 可无论怎么想, 他就是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零点，你忘了吗？”封宪提醒了他。
安祈怔怔的从封宪怀里抬起头, 显然是想起来了。
“以前丝毫不在意的人, 怎么现在这么在意了？”封宪垂下眼问他。
安祈也不知道, 大概是对方眼中的爱意, 让他破防了吧, 所以这个人是封宪的前任吗？
难怪当初对方会那么看他, 原来……
安祈心情异常复杂，当时他可不知道封宪的前任在，之后也不曾问过, 因此他一直不知道封宪的前任长什么样。
一想到自己和封宪的第一次拥抱和接吻是在对方眼底下进行的, 安祈就有些佩服对方, 竟然看完了全程。
“他是……”安祈艰难开口。
封宪嗯了一声，“所以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既不是单独吃饭，也没有亲密接触。”封宪松开怀里的人，转而扶着他的肩膀，
“你没有以前自信了，安祈。”
“嗯，是，我没有安全感。”安祈眼睛里还有眼泪，他望着面前的人，
“以前我知道你是我的，而现在……我不确定你是我的了。”
别的任何事他都可以不去计较得失，包括前程。只有封宪不行，他太在意了，在意到无法淡然的面对任何。
封宪静静看了他几秒，然后道，“你先在这等着，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其实叶礼呈之前出来找过封宪，不过在看到安祈在他怀里又哭又闹的时候，他就返了回去。
所以看到封宪过来，就大概知道对方是要走了。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封宪拿起自己的车钥匙。
叶礼呈起身送了他两步，
“再见。”
“嗯。”封宪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叶礼呈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荒谬，竟然以为是自己重生的，甚至还深信不疑的认为封宪追不到安祈。
封宪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会缺人的好吗，又或者说，安祈固然长得好、在某一个领域也很优秀，但是比起封宪，还是远远的不够看。
所以啊……
他真的被那个所谓的‘重生’害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