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跟他蹭蹭贴贴,顺便邪恶地试试能不能推动瑞幸的苏屿:“?”
停一停,这不是剧本计划里的内容。
可惜的是,江时衍听不见他内心的声音。
苏屿被痒意胁迫,身子一歪就从江时衍身上掉了下来,“等、等一下。”
一部分进度、二部分进度,在此刻宣布转为失败。
“知道错了没有?”江时衍手指弯曲,继续挠他。
苏屿这次是真的朝他相反的地方挪了,“你不要挠我痒!”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要把我当HelloKitty。”
江时衍给自己安了个反派的身份,适应良好的冷笑逼近,声音沉沉,“说吧,谁是儿子?”
“哈哈。”
苏屿忍不住生理性的痒意,笑的力气泄了一半。
但儿子还是当不得的,所以他的答案依旧,“你是!”
“好啊,小苏先生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江时衍撩起袖子,左右手一起上。
苏屿避之不及,此时的挣扎不带任何的表演色彩,全是真情实感。
甚至没办法顾及形象,发丝都有些凌乱。
他笑的肚子发酸,不合时宜地想:
发现一个无痛锻炼腹肌的方法。
原本盖得好好的被子,更是在两个幼稚鬼的动作下,彻底滑到了一边。
江时衍看他笑得眼眶发红、眼泪都快出来的样子,动作稍顿,“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知道错了吗?”
苏屿缓了缓,察觉到对方放松警戒的那一秒,积攒起剩余的力气,立马翻转身体往外爬,“江时衍,你完蛋了。”
等他脱离了掌控,一定要狠狠咬对方一口。
听见威胁的江时衍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下一秒,苏屿只觉得自己的腰侧多了别人的温度,肌肉一僵。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深色的睡衣上,色彩对比十分鲜明。
江时衍收拢手掌往后一拉,轻而易举地让苏屿的努力白费,倒退回原地。
他伏低了身子,虚虚地笼罩在了对方的身上。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谁完蛋了?”
苏屿眸中晦涩不明,忍不住想:太近了。
虽然自玩闹开始,他们的距离就一直很近,但这个想法就是不可遏止地占据了全部的心神。
近的,他都有点无法保持保持冷静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江时衍全然不知,因他长时间的沉默,还贴的更近了些,“嗯?”
被子散落,原先积累起来的温暖暴露流散。
搭在腰间的掌心,热的格外明显,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好像都有些发烫。
苏屿不由攥紧了枕头,“你别......”
呼吸都跟着重了些。
“别挠你痒?”江时衍替他将未说完的话说完,手指却在说话的同时弯曲了下,“求饶的话,说这个可没用。”
为了不让惨烈的往事重演,他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往下挪。
免得又跟之前那样,脑抽了去打对方的屁股。
身体某些区域说是怕痒,实则真相是敏感度比较高。
随意的触碰,都能让身体的主人拉响警报,反应激烈。
而被接连刺激痒痒肉的苏屿已经没招了。
笑过、挣扎过,力气用的差不多。
江时衍的这一挠,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瞬间脱力倒了下去,“哈。”
竹马原先控制他不要乱跑的手,这会儿成了托着他腰的支点。
整个人的姿势呈现出诡异的变扭。
就连苏屿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像极了故意塌着腰引诱一般。
原本就近的距离,更是因为这个变故,重新贴在了一起。
江时衍没有错过他加重的呼吸,倏地僵住。
禁锢着对方腰肢的手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后知后觉:玩过头了。
他没有走上曾经的蠢路,但好像一头扎进了隔壁同样罪孽深重的沼泽。
江时衍眼珠子都不敢乱转,只怔怔地盯着苏屿的后脑勺。
双手用极为缓慢的速度放开钳制,与此同时,还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不行啊,这像什么样!
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小屿要生气了,他自己也得‘生气’了!
前几秒还彻底掌握主动权的江大反派时衍,现在满脸通红。
偷偷摸摸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行动业务还不娴熟紧张的小贼。
气势大减。
苏屿为了防止自己被枕头闷死,侧过了脸趴着。
也不费劲的去看在后方的人,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前方。
闷声闷气,“不玩了,我错了。”
他跟破坏了他全部计划的直男没话说。
力气大了不起?
苏屿都懒得嘲讽。
竹马也就在这种没用的地方鲁莽,实际上,在正经事上根本就不行。
而在江时衍的视角里,苏屿凌乱的黑发往一边散落,精致的侧脸随之映入眼帘。
长时间不出门捂出来的白皙皮肤,因玩闹气血加速翻腾而泛着潮红。
消耗了不少的体力的他,此刻正张着嘴急促呼吸。
瞳孔瞧着有些失焦,一滴晶莹自眼角滑落,积在了优秀的山根。
原是之前就笑得泛红的眼眶,没兜住那滴泪。
江时衍:“......”
怎么那么像他黄粱梦里的画面啊。
他不行了。
江时衍就跟被烫到似的,瞬间撒开了手。
长腿一迈,眨个眼的功夫就站到了床边。
猝不及防获得自由的苏屿整个人砸到了床上,也亏得床垫柔软才没伤着好兄弟。
他憋了一股气,眼睛转动,却瞥见了忽然开始罚站的竹马,“?”
又犯什么病了???
“你没事吧?”苏屿忍不住道。
江时衍旋过身,背对着他,“咳,我没事。”
苏屿:“......”
谁问这个了。
他是在骂人,不是在关心人,听不懂好赖话嘛!
“你睡觉吧,我去上厕所。”江时衍是没听懂。
他语速飞快地丢下这句话,企图在第一时间逃离现场。
奈何这个画面的熟悉感真的太强了。
苏屿想也不想地开口,“等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江某人上次慌忙逃跑,是因为......
江时衍无奈被定在了原地,“怎么了?”
“你怎么不转过来跟我说话?”苏屿也不回答,只一味地反问。
江时衍缄默。
他怎么转过去?
真要转过去了,挨揍都是轻的吧?
他尴尬地组织着措辞,“啊?我有点急。”
苏屿却在他犹豫的时候从床上下来。
话音刚落,就抬手搭上了竹马的肩膀。
江时衍一门心思在想借口,完全没听到什么小动静。
被他一拍,吓得一激灵,精神都有些萎靡了。
当然,只是一点点。
苏屿明显能感觉到他被吓得一抖,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他也不说话,只用力想把人掰过来。
江时衍这下有点明白他想干嘛了,抵死反抗。
一边抵御着他的拉力,一边奋力地往卫生间走,企图从不远处的独立小空间中,汲取所谓的安全感。
越是紧张,脑子转的也就越快。
江时衍灵光一闪,嚷嚷道,“小屿,虽然我挠你痒了,可你也不至于厕所都不让我上吧?”
这是小心眼,独裁,暴政!!
苏屿拉人不成,反被拽着走。
再次切身感受了江时衍的力气是真的大。
不愧是竹‘马’,有这劲儿都能去干黄包车了。
眼见目的地已近在咫尺,苏屿急中生智,“我也要上厕所,让我先。”
江时衍顿住,恍然大悟。
他就说呢,怎么还拦着他上厕所了!
正常情况下,要是真急了,那是万万不会让步再憋一会儿的。
奈何江时衍十分清楚,自己怕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他带着身后的重量往边上走了两步,慷慨地让出了直直通往大门的路,“那好吧,你先。”
苏屿呼出一口气,不再搭着他的肩膀。
他往边上一迈,看似要使用自己的优先权了,实则身位越过对方之后,二话不说转过了身。
难道想看到正面,只有掰着人转过来这一个方法吗?
江时衍没料到他竟然包藏祸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瞪大了双眼,直面了苏屿的打量。
而苏屿完全没跟他对视,待看清后,眨了眨眼。
开头对了,过程错了。
本以为今晚会无疾而终,却峰回路转,发现答案对了。
好神奇。
江时衍一时间不知道该遮自己,还是上前去蒙住对方的眼睛了。
苏屿似是没察觉到他的惴惴不安,开口,“你这......”
他的话刚起了个开头,江时衍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还是选择了后者。
抬手把他的眼睛蒙上。
江时衍懊恼地低吟,“别看,求你了。”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红是因为臊的慌。
虽说男人互相对比大小都是正常的,看一眼没什么。
但是,这种情况下怎么说也不太对吧!
江时衍就是擅长装傻充愣,这时候也做不到坦然以对。
白自然是因为害怕。
原先的激荡在此刻尽数化为了悔恨。
怎么就没控制住呢?
一般情况下,直男发现同性对自己蠢蠢欲动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恶心吧?
感到恶心后,就是排斥、疏远,甚至彻底绝交。
想到那种可能,江时衍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是比之前近两年的疏远,还要绝望的事情。
苏屿沉默片刻。
方才,他是想把事情闹大的。
问竹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超出朋友的感情?
不管答案是什么,双方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会再停留在原点。
苏屿的眼睛被挡着,看不清江时衍现在是什么表情。
可是,对方声音中的痛苦,他无法忽视。
好像这样的反应,是江时衍本人都无法接受的荒唐。
苏屿抿了抿唇,那些个问题被他尽数咽下。
最终,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他将直男伪装到底,尽力想营造出轻松的氛围。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江时衍经历了第二件意料之外的事,神色错愕。
他的声音都有些卡带,“正、正常?”
天老爷,这正常吗??
“嗯。”苏屿双手环胸,“这个年龄的男人都这样,玩开心了,就容易伴随着激动亢奋。”
为了增加话语中的可信度,他首次凭空捏造了一段不存在的经历,“我有个朋友,之前也这样。”
江时衍:“?”
现在也顾不上懊恼害羞了,他脸色黑的仿佛能滴下墨来,“哪个朋友?”
什么牛鬼蛇神。
他就说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是正常的,原来是有人恶意把小屿带坏了!
江时衍一想到类似的场景,曾发生在苏屿和别人的身上,那人还坑蒙拐骗地获得了苏屿的信任,眸中闪过了一抹和以往形象格格不入的阴鸷。
等他问出来是谁,非得让背后那个心机叵测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苏屿心想,他哪儿知道是什么朋友?
他摸索着搭上了江时衍捂着自己眼睛的手,不让对方纠结这个,“这不是重点。”
江时衍见他还在维护背后那人,都气笑了,“这就是重点!”
不过,倒是没有继续挡住他的视线。
苏屿‘重见光明’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江时衍不开心的表情。
话已经放出去了,临场退缩的话,装出来的形象就不纯粹了。
他将那份无所谓贯彻到底,扫了一眼,“重点不是这个吗?”
正在生气的江时衍:“......”
他感觉大脑停止了转动,眼前一片片的发黑,有种要晕倒了的感觉。
他要是说小屿那个心怀鬼胎的朋友不对,那他自己这又该怎么解释??
良久,恍惚的江时衍,只觉得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响起,“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快去吧。
他遭不住了。
“忽然又不想上了。”苏屿耸了耸肩,表面的淡然有几分刻意,“你去吧。”
“你......”江时衍表情复杂,说不出话。
所以,小屿就是察觉到了不对,专门上来确认的吧?
至于那个朋友的事情,是真的存在,还是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临场编造的,有待商榷。
苏屿见他犹豫,心中默念: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
他单手叉腰,“怎么,要我陪你去?”
“哈?”江时衍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屿用研究课题的冷静语气说道,“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也正常吗?”
嗯,他之前学习的时候,看的某类文学作品中,确实有那么说的。
先别管后来发生了什么。
江时衍真的十分之一万分的想甩出一句正常个屁,但更介意的事情还梗在了心头。
他眸色沉沉,“你也帮你那个朋友了?”
江时衍现在无比希望那个人是苏屿凭空捏造出来的。
要是真有这么个人,他真的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哦,那倒是没有。”苏屿回答的很快,语气平静,“我跟他关系还没有那么好。”
他越说越像回事,自己都快信了。
江时衍也有点信了。
他气急败坏,却还要强颜欢笑,“哈哈,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你不认识的,别在意这种小事。”苏屿转身,率先走进卫生间。
去他的小事!
小屿身边有变态啊!!!
江时衍刚想继续打听,眼睛的余光却发现了苏屿的行动。
心神全在另一件事上,他都没动脑子,下意识地问,“你不是不用了吗?”
苏屿半靠在洗手台上,冲着他招了招手,“你不进来?”
江时衍总算明白了。
对方说的话竟然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作为好朋友,他明明应该告诉对方,这样的认知是错误的。
并且,严厉的帮忙改正。
可是,心脏逐渐加快的跳动速度,却将卑劣暴露无遗。
他心动了。
他很心动。
苏屿其实不太确定这样蹩脚的说辞能否让对方动摇。
不过,他想要,他就尝试。
反正,就算失败了,全部推给直男的迟钝就好了。
江时衍的喉结一滚,艰难地开口,“小屿,关系好,这种事就正常嘛?”
苏屿眉尾微扬,“关系最好就正常。”
“我是你关系最好的朋友?”
我是你最亲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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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江时衍:我不行了。
苏屿:我知道。
江时衍:“?”
你知道什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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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付出是要回报的
昨天卡了一下审,没及时发出来,修了修文,塞前面那章了,125+126合一。
如果有宝宝阅读的时候感觉剧情衔接不顺,往前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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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屿的答案自是毋庸置疑。
如果江时衍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是他最想一起度过往后余生的选择,那他不会大费周章的计划邀请对方一起出来租房子住,不会循序渐进的让对方接受越发亲密的相处。
更不会,睁着眼睛说出那些匪夷所思的话。
苏屿身体向后仰,单手撑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微抬起下巴,态度再理所当然不过,不徐不疾地说,“当然是啊。”
卫生间的灯并没有打开。
只有卧室的光斜斜的切入,勉强勾勒出洗手台冰冷的轮廓,在光洁的瓷砖上投下一块昏黄的区域。
苏屿就处于光与暗的交界处,小半个身子都沉在卧室光线无法触及的阴影里。
暖黄的光晕只攀至他的肩膀,看不清全部的表情,只隐约可见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江时衍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重。
那噪音蛮横的充斥着他整个耳膜,震的他无法思考,理智隐约有出走的预兆。
小屿承认,他是他关系最好的人。
明明只是肯定了双方的友谊而已。
但在此刻,却仿佛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悸的质地。
江时衍垂于腿侧的手攥成了拳,有种不管后续如何难以收场,都想往前迈的冲动。
苏屿见他不说话,此时还无所事事的手向前抬起,“要吗?”
简单音节,细微的声响。
在这半昏半暗中,被赋予了一种特殊的魔力。
苏屿细语轻喃,听上去没有什么催促的意味。
但在江时衍的耳中,却化成了懒洋洋的、藏着无数细小钩子的蛊惑,钩扯着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他的视线下移,落到了对方的向他伸出的手上。
修长而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
皮肤是冷感的白,能看见底下浅浅的青色血管脉络。
江时衍呼吸一窒,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这是一只养尊处优、看上去稍微干点粗活,就会被磨到发红的手。
“不要算了。”苏屿打了个哈欠,态度轻慢到好像他们只是在商量,要不要尝试一下超市推出的新品试吃。
江时衍好像听见名为理智的弦崩断的声音。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越过了卧室与卫生间中间那条,由不同材质组成的地面分割出来的界限。
他不敢去看面前的人,也不敢看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是有多么的狼狈。
江时衍的喉咙因为莫名的干渴而收紧,他搜肠刮肚,艰难地说了句:“要开灯吗?”
苏屿没忍住轻笑一声。
以退为进,放在心有动摇处于犹豫状态中的人身上,还真是好用。
江时衍却误会了他的反应,有些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小屿,不会只是在捉弄他吧?
算了,是捉弄他也认了。
这短短几分钟看见的画面,足够他回味好久了。
苏屿在看见江时衍眉眼间的踌躇时便动了。
伸手拽住了对方胸口的领子,没费什么劲,双方的位置就来了个对调。
现在,被黑暗吞没的人,换了一个。
他将竹马困在了双臂与洗手台之间,好整以暇,“你要是想开,我也没什么意见。”
江时衍心态有些扭曲的享受着他这份压迫感满满的气势,声音喑哑,“那还是不开吧。”
他垂下了眼帘,看向矮自己大半个头的苏屿。
江时衍犹豫着抬起手,避开了对方的痒痒肉,搭在了侧胯上,“你呢?”
苏屿闻言一愣。
简单的两个字,差点将他佯装出来的游刃有余打个稀碎。
他将脑袋抵在了江时衍的肩膀上,藏起了脸上的羞意和紧张。
苏屿怕泄露自己的情绪,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鼻音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直男可没有那么强的贡献精神。
付出,自然是要回报的。
......
他轻手轻脚的完成了洗漱,出门时带上门的动作都是那般小心翼翼。
他没吵醒床上的另外一个人。
主要是,自己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苏屿手上拿着昨天买来的面包,干巴巴地嚼了一口。
原来是他误会了。
虽然不知道在江家的时候,江时衍为什么回来的这么快。
但昨天对方已经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自己还是可以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准确描述自己的心情。
耳边似乎响起了对方的呼吸声,以及嘴巴里喊出来的一句句“小屿”。
苏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称呼了。
他又想起了江时衍情到深处时,迷离地贴近想要吻他,却及时清醒偏头错过,只跟他紧紧相拥的画面。
苏屿冷笑了一声。
直男就是矫情,裤子都脱了,亲一下怎么了?
总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的亲个够。
苏屿呼出一口气,平复心情。
总之,大致还是满意的。
塑料包装被按压的声音明显,他垂眸看去,才发现手上的面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自己捏扁了。
苏屿:“......”
他放松了手上不自觉加重的力气,换了一只手拿早饭。
只可惜发现的太晚,脆弱的掌心已经被包装刮红了。
嗯,都怪面包包装。
苏屿耳朵尖同样一片红,就像是受不了冬季的低温被冻的。
他走进了校园,笔直地朝着实验室的方向前进。
江时衍,还真好骗啊。
嚼嚼嚼。
原来真的有人信小说里的那些说辞。
不过,......删已老实。
区别对比自己和别人,确实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两个等级。
也难怪这种说法会流行起来。
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部分群体是真的无所谓,并心无芥蒂的享受别人送的瑞幸吧。
苏屿拿着吃空了的包装袋,找到垃圾桶丢进去。
面无表情的脸上,察觉不到分毫他在想些什么。
“小苏!”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称谓。
苏屿收敛心神,扭头看去,“学姐。”
苗优小跑着追了上来,两人并肩而行。
她才不会被无关紧要的人的恶意揣测影响。
苗优笑嘻嘻地将自制的饮品往他手里一塞,“喏,这个就是我安利给你的咖啡,试试。”
“谢谢学姐。”苏屿没有拒绝,只不过迟疑片刻,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怎么忽然叫我小苏了?”
他记得,对方之前都是叫他学弟,全名,或者小屿。
苗优脸上的表情一顿,紧接着若无其事地吸了口手中的热咖啡,“嗐,你也可以叫我小苗。”
还能是为啥?
上次搭车的时候,她顺嘴喊了句小屿。
抬头,就在车内后视镜上,对上了江时衍的眸子。
苗优说不上来那是什么眼神。
不算冷,没有威胁,只是没什么感情,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如果他们的世界是存在于漫画中的话,那江时衍当时绝对是失去了眼睛高光的状态。
“哈哈。”苗优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连手臂上因为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而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都消失了。
苏屿沉默片刻,“我还是叫学姐吧。”
虽然国内没有泡菜国严谨的前后辈制度,但叫学姐小苗什么的,也太不礼貌了。
如果对方是他的学妹,他倒是能叫出来。
“嘻嘻随你啦。”苗优顺势说道,“我叫你小苏应该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