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直攀大脑,许嘉清拽着陆宴景的衣裳,一边哭叫一边说:“他……他去替我给昨天的孩子帮忙。陆宴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救济一个娃娃。”
陆宴景发出一声轻哼,将许嘉清压在客厅地板上。一时一面冰,一面火。
“清清,你最好不要骗我。”
“永远也不要骗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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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吻落在他身上,泪水源源不断的流。
陆宴景说:“清清,你不要哭。你一哭,老公的心就碎了。”
这个家大得可怕,陆宴景锁骨上的血还在往下流。
落在许嘉清身上,将他染红。
一个恶鬼,一个济世的佛。
陆宴景拉起许嘉清的手,十指交扣,可许嘉清小腹绞痛。
他的脸上也染了陆宴景的血,陆宴景虔诚得如同拜佛,亲吻许嘉清的腹。
“清清,为什么你不是真的恶鬼神佛?”
“我要当你的祭品,我要与你合二为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无数蚂蚁顺着脊椎向上攀爬,陆宴景的脸埋进春水里,吻个不停。
是糖水,是蜜,是求而不得的月亮在水里。
许嘉清抓着陆宴景的头发,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哀哀的求。
刺激得过了头,许嘉清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死亡濒临,浑身颤抖。
陆宴景被许嘉清弄脏,他的清清眼尾带着红。
手依旧抓着他的发,没有力气,并不痛。
许嘉清的脑子就像浆糊,陆宴景目光温柔。
泪眼朦胧中,许嘉清第一次好好打量陆宴景。
他是英俊的,长了一张让人羡慕的脸。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面色惨白。
就像古希腊塑像,带着男性荷尔蒙,目光却有女人般的温柔。
下巴如刀削,秽物顺着鼻梁,面颊,往下流。
最后落到许嘉清脸上,被陆宴景用手抚下。
不知为何心下触动,许嘉清抓着陆宴景的头发,抱着他的脖颈,交缠,拥吻,厮磨。
许嘉清把他压在身下,坐在他的身上。
指甲在他身上留下红痕,小腹有了弧度。
陆宴景扶着他的腰,好叫他吃得更多。
眸子贪婪,充满渴求。
外面的霓虹灯亮起,心脏怦怦直跳。
许嘉清伏在陆宴景身上,陆宴景拥抱他,就像拥抱大地苍茫广阔。
两人的心跳融为一体,许嘉清闭着眼,陆宴景小声的说。
他说,他看见了七年前的那场大雨。
“清清,时间太短,来世太渺茫。我不在乎这个世界,我只想好好爱你。”
“如果你不爱我,你就杀死我。我不能忍受没有你的生活,你不能奢求离开药的病人得到解脱。”
许嘉清依旧闭着眸,雨水变细,在他身旁蒙了一层雾。
世界变幻不休,陆宴景的幻觉不再是妖魔。
他看见年轻的许嘉清背着手,后退着走。
笑着去看自己,千叶鸣歌。
杜鹃花开,许嘉清说,他说——“陆宴景,我们,重,头,来,过。”
海风呼啸,海洋流泪。
独留自己,泣不成声。
如果当初我好好追你,好好去求,你会爱我吗?
如果我们有个好的开始,从朋友做起,你会不会原谅我?
如果我不怯弱,不惧骄阳似火,你我能不能从头来过。
陆宴景将头埋进许嘉清怀里,懊悔,无助。
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从头来过。
午夜梦回,他们同睡一张床。
许嘉清睁开眼,陆宴景将他抱在怀中央。
扭过身子,去看睡着的陆宴景。
他紧闭着双眼,眉眼紧皱。
许嘉清伸手,抚平。
这是个可怜虫,许嘉清可怜他,却不爱他,更不会因为他搭上自己。
他不是圣父,不会这样做。
温热的手,贴着他的面颊:“陆宴景,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我们回归正常生活。”
陆宴景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落风雨,爱人依偎怀中,眉眼温柔。
心下触动,将手探进衣服。
半睁开眼,细碎的声,小声去求。
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情投意合的睡了一觉。
许嘉清的头靠在陆宴景身上,彻底清醒了。
看见了锁骨处的伤,蹙眉去问:“痛不痛?”
陆宴景对痛觉并不敏感,看见爱人心疼,忍不住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痛,清清,老公好痛。”
许嘉清想到昨夜鲜血不要钱似的往下流,伤口虽然结痂,依旧可见血肉殷红。
“清清,你吻一吻老公,吻一吻,就不痛了。”
不说还好,一说,许嘉清就想起来昨夜陆宴景拿刀吓他。
纤细的手给了陆宴景一巴掌,裹着香风。
陆宴景侧着脸,回味无穷。
许嘉清只当陆宴景挨了巴掌在发懵,语气充满质问:“陆宴景,你怎么敢这样吓唬我?”
陆宴景不后悔,也不介意当狗。
垂着头,去吻许嘉清雪白的足。
画卷染了色,浑身斑驳。
温存一上午,陆宴景要走。
将爱人裹进被子,小声的说:“清清,你好好在家等我。”
“好。”
听到关门声,许嘉清站起身。
他知道陆宴景把药藏在哪里,拉开柜子。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药瓶,有的用袋子装,有的用纸包。
带着吻痕的手在里面翻找,一行小字一行小字的去看。
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自己要的药,换好衣服,藏进口袋里。
沈不言说,他今天会来带自己走。
蹲坐在门口,门被反锁。
陆宴景连手机都没给他留,许嘉清打开电视,里面放着恶俗喜剧。
他掏出药,倒了出来,一片一片的数。
在他数的第三十七遍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许嘉清赶紧把药倒进瓶子,装进口袋里。
握着门把手,一边拍门一边喊:“沈不言,我在这里。”
可外面的人没有回应,许嘉清以为他没听清:“沈不言,沈不言!”
传来一阵布料摩擦声,可说话的是另一个人:“嘉清,是我。我来找你了。”
“我来带你走。”
许嘉清瞪大双眼,急切后退,触不及防撞到白墙。
季言生还在叩门,他好像听到许嘉清被吓到,换了个表达方法。
“清清,我是舅舅。快给我开门,我们一起走。”
见许嘉清没有理会,从敲变拍,从拍变成踹。
大门震动,这时的季言生比陆宴景更加可怕。
“许嘉清,你凭什么不见我?”
“我说了,我是舅舅啊,我是陆宴景!”
见踹不开,季言生团团转。
“你在等沈不言?”
“难道你又和他在一起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见质问没有用,季言生变成了熟悉的样子,委屈似的说:“嘉清,我妈要送我去精神病院。她说我和舅舅,舅奶奶一样,病得严重。”
“可我知道我没有病,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见你。”
“我要呆在你身边,只要见到你,我的病就好了。”
许嘉清想起来季言生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疤,他说是爬树时掉下来,被玻璃划伤。
他想起来毕业离开时,他和季言生告别。季言生那双毫无情绪的眼,手腕缠着绷带。
他的抽屉有手铐,麻袋,酒精和药。
季言生说,毕业了。他要和爱人,一夜春宵。
不知为何,季言生突然没了声音。
门上传来了刷卡声,沈不言打开大门,张开双臂。
季言生倒在他脚下,脑袋氤氲鲜血。
金丝眼镜,脸上带着笑意:“许嘉清,我来了。”
怕得不行,脑袋没了反应。
沈不言将他拥在怀里,亲吻墨发。
然后拉起他的手,快步带他走。
黑色商务车往远方行驶,许嘉清抓着裤子:“我们要怎么走?”
精英做事都带着计划,沈不言说:“我们开车离开深港,在广源坐飞机,直飞另一个国度。
开车来到城中村,沈不言在这里租了另一辆车。
许嘉清低着头,靠在商务车上。
双手插兜,风卷起衣摆。有人朝他吹口哨。
沈不言走了过去,示威似的将许嘉清拉进怀里。
租车老板看着他们,笑意不明。
最后还是租了辆破烂车,一路往广源去。
到达时已经是傍晚,沈不言在广源有房子,许嘉清靠窗睡着了。
感觉到车停,睁开眸子。
沈不言替他拉开车门,走进小院子。
可以看出这里已经许久无人打理,到处都是荒草。
开了门,揭开家具上的塑料布。
许嘉清一路走,一路环顾四周。
沈不言进了卧室,收拾床榻。
“家里有些简陋,暂时将就一下。等离开这里,一切就好了。”
好不容易收拾出来一块可以睡觉的地方,沈不言准备叫许嘉清进来。
结果刚出门,就见他往杯子里倒热水,正在泡茶。
雾气氤氲,像房中仙。
见到沈不言,推了一杯出去:“我在柜子里翻到的,要喝吗?”
茶香袅绕,沈不言端起,却并不喝。
倒是许嘉清,一盏茶已经见底。
“许嘉清,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知道你藏了东西,这对我用,我不是傻子。”
许嘉清放下手中杯盏:“你喝不喝。”
见沈不言没有反应,许嘉清站起身子。
茶壶里已经没有热水,许嘉清将它抓起:“我确实藏了东西,但这药不是给你吃的,而是给我吃的。”
“我不会去赌你吃不吃,药有没有用,我更习惯依靠自己。”
语罢,水壶便直直朝着沈不言的脸飞来。
沈不言刚堪堪躲过,一脚便踹到他身上,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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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第一本文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特别是看到评论区有很多从上一本文来的宝,有一种受到认可的感觉。
肉麻的话不想多说,只是非常感恩我们的相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从下一章开始就要入v了,一如既往会先更三合一。真的很感谢宝子们,是你们给了我周末上夹的勇气。
关于文的安排:神官会仔细写,江曲对清清的影响很大,但神官会是最后一个地图。
虽然看不出来,但我真的有注意收敛。
我的写文习惯其实是越“刺激”的藏在越后面,因为我很怕玩脱了。
如果说陆是真疯子,那么林就是真的“鬼”。神官是清清拼了命也甩不掉的存在,轮回转世,亿万斯年,他都会再次找回来。
本文会在星期四,8.21入v。
这一本我会开防盗,但应该不会很多。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最后谢谢宝子们的陪伴,哪怕只有一程,我也依旧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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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请允许我推推预收[让我康康]。
《我的记忆好像不对劲》
沈时幼的腹部隆起,住在疗养院里。他的腿在逃跑时被折断,只能坐轮椅。
那个疯子要和他纠缠一辈子,然后带他去死。
这一本是全员恶人墙纸爱:我知道你虚荣,自私,脑袋空空又拜金。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你。
许嘉清的?脸足够唬人, 任谁见了,都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此时他面色苍白,目光锐利如刃。脚踩在?沈不言胸口, 喘息两口,就要把他拖去房间角落。
刚走没几步,沈不言就抓住了许嘉清的?手。如同巨钳,猛的?一扯, 马上就要把许嘉清拉到地上。
二人扭打在?一起, 沈不言学过拳击,许嘉清是野路子。
家具悉数摔在?地上,劈里啪啦。
最后许嘉清抓着?沈不言的?头发, 他的?眼镜掉落在?地上。
拖着?步子, 用领带将他绑在?床柱上。
哪怕吃了止痛药, 他的?体?力也?已经大不如以前。还好他足够灵活,巧劲足够大。
去厨房找了块抹布,沈不言看着?许嘉清的?脸,吐出两口带血的?唾沫。
咬牙道?:“许嘉清,你不和我走, 你以为你靠自己逃得出这里吗?”
暮色暗沉, 房里没有开灯。
许嘉清的?脸上充满疲惫, 骨瘦伶仃。唯独那?双眼,依旧瘆亮到让人心惊。
垂眸侧首,嘴角一弯,忽然笑了。用手背拍了拍沈不言的?脸,调戏人似的?。
“沈秘,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罢。”
衣服下藏着?樱花, 墨发轻飞,苍白倦颓。像极了日本的?物哀美学。
沈不言想将他变成一副画,永远挂在?墙上。
哪怕泛黄,变色,画纸破碎,至少?永远属于他。
用抹布堵住了沈不言的?嘴,许嘉清拉上窗帘,从衣柜找出另一套衣。
高度近视的?眼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具莹白的?身体?,丝毫不避讳的?换衣。
最后披上风衣,不顾手指刮肉流血,取下戒指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不言将脑袋靠在?床上,闭着?眼。他是为捞月溺死湖中的?傻瓜,输得彻彻底底。
刚打开门,秋风就卷着?落叶,吹到许嘉清身上。
连忙不再耍酷,乖乖将衣物穿好。
领子竖起,刚好可以挡住半张脸。
路灯一闪一闪,鬼火似的?。
许嘉清不会开车,将流血的?手插进兜,徒步走到人多的?地方。
找了一家小宾馆,虽是秋天?,房里依旧有些闷。
舍不得开空调,电扇嘎吱嘎吱的?转。
手机里放着?综艺笑声,老板娘一边嗑瓜子,一边翘腿去看。
刚好播到笑点密集的?地方,嘉宾在?讨论这个豆角到底老不老。
老板娘笑得不行?,瓜子壳落了一地。刚抬头准备去找扫帚,就见一人站在?台子前,耐心的?等。
昏黄的?光打在?他身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阴影。
风衣宽大不合身,老板娘忍不住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oversize?
手机里的?声音依旧嘈杂,他和这块地方格格不入。
老板娘点了两下手机屏,倒扣在?桌子上,笑道?:“帅哥,问?路吗?”
帅哥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脸上荡出一个酒窝似的?弧度。
手搭在?柜台上:“不是,是住店。”
老板娘挑了挑眉,却?并没多问?。一边登记一边道?:“帅哥身份证出示一下。”
许嘉清掏出沾了血的?钞票,递给老板娘。小声道?:“出来得太?忙,忘记带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老板娘被帅哥的?脸俘获,一边递房卡一边想,都这么晚了,通融就通融一下吧。
许嘉清拿了房卡上楼,刚进门便直挺挺往床上倒去。
旅馆有些简陋,但胜在?干净。
许嘉清摸了摸小腹,他要在?这里解决掉这个孽种。
可他太?累了,头一侧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小孩,一直追着?他跑。
许嘉清怕急了,拼命要逃。奶团子似的?娃娃抱着?他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怎么抖也?抖不掉,奶团子说:“爸爸,爸爸,为什么你不要我呀。”
“我这么乖,这么听话。为什么你不要我呀。”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要讨厌我。”
许嘉清吓得浑身哆嗦,猛的?睁眼,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将脑袋埋进床里,用手去摸肚子。
头发贴着?脸颊,这个娃娃确实很听话。都这样了,依旧顽强的?呆在?他的?肚子里。
除了有些恶心想吐,完全没有一丝难受。
不能再细想,许嘉清连忙爬起身来,顶着?薄雾去药店买了能流产的?药。
店员看他的目光并不友好,许嘉清戴着?口罩。
又去超市买了许多吃食与水,回到小宾馆里。
拉上窗帘,来到厕所。
最后摸了摸肚子,说了一句对不起,便绝然吞下药。
外面很热闹,小孩在?笑。
刚开始并没有感觉,可不一会就流了许多血。
痛,好痛。
许嘉清在?马桶上坐不住,血把裤子染红。
疼的?意?识不清,弓着?身子,倒在?厕所瓷砖上,冷汗直流。
许嘉清感觉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他疼得不行?。
还好带了水进来,许嘉清混着?水,把一瓶止痛药全部嚼碎咽下。
药物开始起作用,浑身无力。
他感觉灵魂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从身体?里出去了。
然后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世界离他远去,坠入黑暗里。
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宾馆房间的?时钟滴答滴答。
许嘉清脱下裤子,他看到了块状物体?。
连忙打开花洒,让水淋自己一身,把地板血迹冲洗干净。
头发贴着?脸,借着?水拍地的?声音,许嘉清抱着?自己哭出声音。
发泄完情绪,许嘉清裹着?浴巾出去。
脑袋依旧发晕,面色白得发青。
跪在?床头柜上,颤抖着?身子开始抄地藏菩萨本愿经。
一边抄,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纸上,晕开一片墨渍。
手也?在?抖,几乎看不清字迹。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南无喝啰怛那?。多啰夜耶。佉啰佉啰。俱住俱住。摩啰摩啰。虎啰。吽。贺贺。苏怛拏。吽。泼抹拏。娑婆诃。
不知抄了多久,终于抄完。
许嘉清来到厕所,将地藏菩萨本愿经与血块包在?一起,装进袋子里。
提着?,强撑着?身子,一路走,一路寻。
终于找到一块落花可见海之地,许嘉清去店里买了把铲子,将包裹埋在?这里。
跪在?地上,泪水流了又流。一句一句不停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路过的?人当他是葬爱宠,只叹息两口。
许嘉清自己也?想睡进坑里,从此离去,一觉长眠。
但最后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去,咬着?牙,就像飘荡空中的?魂灵。
风哗啦啦的?吹,海浪拍打不停。
刚刷卡进了门,许嘉清就昏厥在?地上。
又热又冷,沉浮不清。
他感觉母亲将他护在?怀里,叫他嘉清。
许嘉清很想母亲,仍不住想要贴得更近。
母亲喂了药在?他嘴里,用手摸他的?额头,埋怨他怎么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
“嘉清,你是从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要好好对自己,你要是出事?了,妈妈怎么办?”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眸子滚下泪水:“清清,爸爸妈妈此生就你一个孩子,你要好好的?。”
“你是坚强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爸爸妈妈会看着?你。”
喉喽发出呜咽悲鸣,泪流个不停。
外面大雨倾盆,似乎要将整座城都淹没。
房间漆黑一片,雷声夹杂着?闪电。
好不容易有了意?识,许嘉清想摸摸自己的?头,看看烧退了没有。
结果却?在?自己头上,摸到了另一只手。
这个房间,怎么会出现第三?只手!
瞪大双眼就要起身,结果却?被人捂住眼,强迫着?躺了回去。
心跳个不停,原来他一直伏在?一人膝上。
生理性的?反应,浑身战栗。
他以为抱着?的?是母亲,结果却?是拉他入地狱的?精神病。
牙齿打架,那?人将手塞进许嘉清口中,搅动不停,然后往喉喽深处去。
将涎水在?许嘉清脸上擦干净,卡着?脖颈。
他在?自己耳旁吹气,陆宴景说:“清清,我的?孩子哪去了。”
许嘉清尖叫一声,如同被追魂索命。
流着?眼泪,拼命要往外跑。
可身子发虚,方一站起,就又滚到床上去了。
陆宴景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一寸,一寸往怀里拖去。
低语不停,魔咒似的?:“清清,我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哪里去了?”
许嘉清用胳膊捂住头,陆宴景压在?他身上,眼睛发红。
哑着?嗓子,控诉不停:“你杀了我们的?孩子,许嘉清,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陆宴景,许嘉好似意?识清醒,猛的?抬手给了陆宴景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许嘉清剧烈喘息:“陆宴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狠心?”
“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喘得狠了,如破风箱似的?。很快就变成了只出不进,用手撑着?身子。
许嘉清捂着?胸口,拼命想吸气,结果却?是从嗓子吐出一大口腥甜的?血。
陆宴景看着?他,阴瘆瘆的?。
血呕个不停,陆宴景替他擦去。
垂头亲吻许嘉清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悸:“没有关系的?清清,不管怎么样,我都永远爱你。”
“孩子没了,还会再有。毕竟我的?清清这么年轻,这么聪明?。”
陆宴景抓着?许嘉清的?手,将那?枚丢掉的?戒指,再次戴了回去。
“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至死不渝。”
结痂的?伤口再次晕出鲜血,许嘉清衣服上的?血迹开始氧化发黑。
闪电划过,戒指火彩不熄。
许嘉清躺在?陆宴景怀里,身子僵硬。
陆宴景像正常人似的?,紧紧抱着?许嘉清。
风太?大了,卷起碎石,砸碎窗子。
窗帘扬起,兜头罩住许嘉清与陆宴景。
陆宴景全身都很冰,像要不久于人世。
再次昏睡过去,他不知道?陆宴景是怎么把他带回的?家里。
医生来给他打针,他听见陆宴景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第二个孩子?”
原本躺在?床上的?许嘉清猛的?爬起,赤着?脚,就要往楼下跳去。
陆宴景抓着?他的?衣服后领,将他硬生生拖了回来。笑着?对医生说了句:“不好意?思。”
医生马上识趣的?退了出去。
针管在?手背留下青紫痕迹,他病得重,身体?未愈。
陆宴景抓起许嘉清的?头发,逼他去看自己。
“清清,你死了,周春明?可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便响起铃声。
陆宴景拿起手机,递给许嘉清。
颤抖着?手接了电话,周春明?那?里的?环境有些嘈杂不清。
周春明?说:“喂,嘉清。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眼泪无声往下滴,刚回应两声,周春明?就顺着?话往下接。
“嘉清,你最近怎么样呀。忙不忙,累不累?”
“你要好好照顾身体?,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