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也不想的by酒当歌

作者:酒当歌  录入:12-29

一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臂。
邢朝眼神都不敢往那抹白皙上瞟,专心盯着黑旋风黝黑的皮毛,拧开水管开关。
“汪!汪汪!”
喜欢洗澡的黑旋风抬头挺胸站在水流下,高兴地吐着舌头,从头到尾积极配合,根本用不着人控制。
不过再配合它也只是个灵智未开的动物,洗完了兴奋地浑身一甩,淅淅沥沥的小水珠顿时全甩到旁边两人身上。
“黑旋风!”邢朝警告叫停狗子的动作。
接着随便用水管冲了冲脸,随手把水珠一抹,湿漉漉的五官深邃又俊美。
一抬头,眼睛进水的青染偏头眯着眼睛。
他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模样,吸了水的丝质衬衣大片大片贴在他胸前,勾勒出从未对外示人的诱人弧度。
青年喉结上下滚动,猛地狼狈地偏开目光。
“朝朝。”
眼睛看不见的青染伸出手摸索着。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邢朝一边唾弃自己昨晚做梦把脑子做坏了,方才居然条件反射产生了些许旖旎的遐想,一边抬手让对方抓住自己的手臂。
“你眼睛怎么样了?”他低声询问,不想让嫂嫂听出自己语气里的异样。
青染抓着他试探地眨了眨眼,度过初时的那阵涩意后眼前再度恢复清晰。
他收回手松了口气:“没事,眼睛突然进水了有点不适。”
邢朝侧脸对着他:“没事的话你先回去整理下换身衣服,我来给黑旋风吹毛。”
“换衣服?”青染不解其意,低头发现胸前的现状,立刻跟着转身。
“那、那我先回趟房间,黑旋风这里交给你了。”
他佯装淡定实则慌张羞赧的语气让邢朝刚要平静的心跳又快速跳动起来。
“嗯。”
低低应了声,等脚步声远去,长长呼气放松下来。
然后邢朝拍了下乱跳的胸口暗恼:“没事乱跳什么!”
抬起视线找黑旋风吹毛,黑旋风在不远处歪头疑惑地望着他。
“汪!”人,你好奇怪。
邢朝:“……”
“过来吹毛!”要不是你不听话乱甩水,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这肯定是昨晚做梦的后遗症。
邢朝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结果当天晚上又做梦了。
这次梦境依然是白天经历的延续。
他抬起水管将漂亮青年半贴在身上的衣服完全打湿,也完完全全看清了那具纤细完美的轮廓。
他走进苍绿的森林,在一片皑皑雪色中,看见了内里嫣红靡丽的果实。
小巧,饱满,诱人。
令人口舌生津。
在低头品尝前,邢朝直觉作祟猛地惊醒。
青年在黑暗中盯着头顶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半晌,眉头拧得死紧。
然后起身进了他哥生前的卧室,背对开在墙壁间的红木门枯坐到天明。
在这个房间里,他躁动的思绪和身体冷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背叛和负罪感占了上风。
很好,邢朝确定了,他其实是欲求不满才会做这种荒唐的春梦。
邢朝又开始躲着青染了。
学校那边没什么要紧事,他便天天去公司打卡,早出晚归,一反常态的热爱起工作来。
对其中内情心知肚明的青染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每隔个三五天便入一次梦。
他没有主动操纵梦境,邢朝梦到什么他就配合经历什么。
他是清醒的,所以在梦里仍保留着一分身为嫂嫂的端方,邢朝却是不清醒的,所以行事更多出自本能。
但即便如此,邢朝依然克制。
青染不理解但尊重的地方就在这里了,两人现在连个拥抱亲吻都没有,真不知道邢朝在躲什么。
很快的时间来到邢朝领毕业证这天。
今天他们定了要回老家,老爷子已经先行一步出发了,青染则带着黑旋风,等邢朝领完毕业证再动身。
早上出门时还是晴天,一到下午,天空突然阴云密布。

云层上方响起阵阵闷雷。
沐大校园里,与邢朝并肩往外走的青染正在查看单反里他为邢朝拍摄的毕业照,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天色。
“要下雨了。”
“那我们现在出发?”邢朝提议。
每当嫂嫂专注的眼神落在身上邢朝就浑身不自在,心跳又急又快,为此连毕业照都不想拍了。
不对,他本来就不喜欢拍照,是嫂嫂说他提前毕业没有班级合照,总要留个纪念。
照片拍的差不多的青染点头:“走吧,赶紧回老家,免得待会儿半路上雨下大了。”
两人说着走到学校停车场上车。
邢朝开车,青染收起相机坐在旁边,被关在车上无聊睡觉的黑旋风从后面懒懒掀起眼皮看他们一眼,合上眼睛继续打盹。
汽车启动往校外开去。
邢老爷子年轻时是小县城的人,凭本事考进大城市的学校,结识了后来的邢奶奶。
婚后他在岳家的帮扶下开始创业做生意,起初事事不顺,本是前景极好的项目总会因各种各样的意外搅黄。
后来无意间得黄大师指点,回老家将祖坟迁到了一处风水宝地,事业才渐渐顺畅起来,接着赶上时代的东风,一朝飞黄腾达。
要说玄学风水这事儿灵不灵?谁也不敢打包票说个准话。
老爷子是本身有这样一番际遇在,所以对这些深信不疑。
他在祖坟就近的小山村找关系批了地,建起精致的小洋楼,邢朝说的回老家其实就是回那个临近祖坟的山村。
地址在本市乡下,开车回去大概三四个小时。
汽车出了城,青染用手机开着导航挂在车前的手机支架上,一边问:“要听点音乐吗?”
说着手已经点开了车载屏幕的音乐歌单。
邢朝说:“我随便。”
青染便随意挑了个歌单按顺序播放。
上了城乡高速,越往乡下开路上的车辆越少,黑色汽车孤独地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宽阔公路上。
阴沉的天空,黑色的汽车,灰暗的路面,三者在开阔的视野中连成一线。
酝酿暴雨的天空起风了,汽车两侧缓缓降下车窗,飘出一阵温暖舒缓的乐声。
女声低吟浅唱,诉说着有关爱情的心事。
迎着风的青染额前黑发被风吹得凌乱,给他温和的气质中添了几分随性。
他随手撩开遮眼的发丝,顺势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也有种别样的魅力。
“我注意到拍照的时候有好些学生找你说话,其中有没有表白的?”
邢朝微微一凛,见后视镜中的人并未注视自己:“……有。”
“有朝朝答应的么?”
“没有。”
柔柔的笑声被风送到邢朝耳边。
“之前不是还大义凛然劝我往前看,朝朝自己不也单着?”
邢朝辩驳:“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邢朝:“我又不喜欢他们。”
大概前有他哥跟嫂嫂的事,因此就算表白的同学里有男的他也没那么反感。
“朝朝喜欢什么样的?”声音接着问他。
邢朝脑海跟条件反射似的立刻浮现出一个熟悉的漂亮青年。
次数多了,邢朝渐渐都有点麻木了,无视脑子里那张脸回答:“好看的。”
“这也太笼统了。”
问话的人像是觉得他敷衍,偏过头来无奈道:“世界上好看的人那么多,难道朝朝个个都喜欢?”
是啊,世界上好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我就仅仅总想起你呢。
邢朝不敢往下细想,无所谓地牵牵唇:“那只能说明他们不符合我的审美。”
话音刚落,眼前骤明骤暗。
随着一道撕裂阴云的闪电后,震耳的雷鸣轰隆响起。
靠窗的青染感受到一丝飘到脸上的凉意,抹去水迹说:“下雨了。”
“得加快速度了。”邢朝也道。
不然半路雨势太大,他们有可能会被困在路上。
两人失去谈兴,一人将车窗摇起,一人打开雨刷提高车速。
汽车一路疾驰,刚下了高速公路,灰蒙蒙的云层就再也承受不住水汽的重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给世界笼罩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乐声被浩大的雨声压过,听着只觉得嘈杂,青染干脆把音乐关了。
他望着被雨帘模糊得几乎看不清的车前窗,蹙着眉心担忧地说:“雨太大了。”
邢朝点头。
瞥了眼导航,此时他们才刚到山村所在的镇上,接下来的全是难开的山间公路。
而天气预报说暴雨会断断续续下到半夜。
他自己倒没什么,但车上还有云青染。
青年低沉的嗓音响起:“冒雨赶路太危险了,我们先在镇上找地方住下。”
青染没意见:“只能这样了。不过这镇上会有酒店或者旅馆吗?”
原身是城里人,他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每年跟着回来祭祖的邢朝对这里还算了解,闻言一边驱车开往记忆中的地点,一边回答:“没有酒店,有两家旅馆。”
他去的是条件更好的那家。
结果旅馆大门关着,门上贴着转租的联系方式。
隔壁开门市的店主好心告诉他们,说这家旅馆因为装修好、要价高,导致生意不行不干了。
邢朝只好谢过对方,转道将车开去另一家旅馆。
这家旅馆倒是还在营业。
不过也许是大雨来的急,与他们有同样打算的路人较平时多,加上旅馆体量小,房间只剩下最后两间普通单人间。
“两间。”邢朝道。
老板掏出纸笔登记。
这时一个长相粗犷、身材高胖的男人突然冒着雨急冲冲冲进来。
“兄弟兄弟,匀我一间!”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着邢朝诚恳道:
“我带我老婆孩子回老家吃席,刚开到镇上准备回去呢就遇上大暴雨,我老家在山里,再开车回去不现实,兄弟你看能不能匀我一间房?”
这人毕竟是先来的,旅馆老板没出声帮腔,停了笔打算等两人自己商量商量再说。
被两双眼睛盯着的邢朝浓眉压了压,一张轮廓深邃的脸显得又俊又不好惹。
高胖男人本以为没戏了,正想直接跟老板出双倍房价,怎么着也要抢下一间房。
“等会儿,我要跟我嫂嫂说一声。”
忽听俊美男人的话,高胖男人整个大喜过望:“行行行,你去问!”
哎等等,这是叔嫂俩啊。
尽管邢朝猜到云青染大概率会同意,他还是没有先斩后奏,事后通知。
大雨倾盆,没有转小的迹象,雨伞打在头上可有可无。
邢朝倾斜雨伞将车顶遮住一部分,免得雨水从敞开的窗户飘进去,抬手刚要敲响车窗,里面的人已经先一步将车窗降下。
“遇到突发状况了?”青染在车里也能看到旅馆大堂的画面。
邢朝点头,简单将高胖男人的诉求说了一遍。
“没关系,匀给他们吧。”青染果然愿意。
本来房间就还不算他们的,对方要是直接说服老板,他们也无可奈何。
邢朝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但是……
“匀一间房给他们,我们就只剩一间单人间。”
青染观察到青年沉凝的神色,仿佛意识到什么,垂下鸦色眼睫说:“要是朝朝介意——”
“不是。”
邢朝下意识打断。
说完发现自己回答得过于急切了,调整语气尽量平静地表示:“我是担心嫂嫂介意。”
再加上最近三不五时的旖旎梦境,面对这种情形,他有点心慌意乱。
青染听完:“你是朝朝,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他唇边的笑清浅柔和,都说天下至柔者莫过于水,邢朝觉得云青染确实是个像水一样没有攻击性的人。
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却还有妩媚风情的一面。
“……”
死脑又乱想了。
邢朝只沉默三秒便决定由它去。
没办法,控制不了,就像他控制不了做梦。
他只能保证自己行为是清醒的。
“我进去跟对方说一声。”
“一起吧,”青染说,“今天不是住这么。”
邢朝侧身让开。
车门打开,即将下车的人穿着干净整洁的裤子和鞋子,而脚下汹涌汇聚的雨水却几乎没过鞋底,裹挟着泥沙枯叶,十分浑浊。
邢朝眼神动了动,欲言又止。
撑伞把人送进旅馆后,回头来接在后排哼哼唧唧以为要把它丢在这的黑旋风。
青年一把抱起几十公斤的狗子,没让它脚沾地:“别乱动,听见没有。”
“汪!”
进门放下狗子,领着妻女进来的高胖男人看见他,又和老婆一起再三道谢。
邢朝淡淡点头没放在心上,叫黑旋风跟上,和办理完手续的青染上楼了。
留下楼下高胖男人盯着他俩的背影纳闷。
这人不是说跟他嫂嫂一起来的么,他还迟疑了下是不是不合适,怎么是两个男人?
还是说他听错了?
偏远小镇上的旅馆条件很差,进门是面积不超过10平米的空间,中间摆着张齐整的双人床。
不是那种king size的大床,但两个男人挤挤也能睡下。
双人床两侧有放东西的床头柜,对面是拉着窗帘的窗户,旁边是关着门的卫生间,其余的就没了。
邢朝皱眉打量这过于寒酸的环境,担心云青染会住不习惯。
“还不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听对方这么说,他暂且放下心来:“嫂嫂你先休息,我下去拿行李。”
他们计划会在乡下长住一段时间,所以带着不少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青染闻言:“给我拿今晚洗漱用的就行,我身上没怎么淋湿。洗漱用品单独放在收纳袋,你拿那个收纳袋就行。”
说完看向几近浑身湿透的邢朝,语气放缓了些。
“倒是你,最好拿身干净衣物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感受到关心的邢朝点点头出去了。
下楼用遥控车钥匙打开后备箱,因为嫌麻烦没打伞,串珠般的雨帘很快打湿青年翻找东西的后背。
自己的东西找到后邢朝又去找云青染的。
属于对方的行李箱里东西分类叠放,整整齐齐,收纳袋也并排放着三个。
邢朝随意拿起一个打开看了看,马上又红着耳朵尖将东西放好。
里面是贴身穿的……内裤。
第二个是袜子,第三个才是洗漱用品。
也是脑子短路了,洗漱用品的分量和触感都跟其他东西不一样,他怎么会犯傻的。
幸亏嫂嫂不在这,不然该不会以为他是故意装糊涂?
拿齐东西往衣摆底下一塞,青年冒着雨又匆匆回到旅馆楼上。
进门发现房间没人,角落里黑旋风百无聊赖趴在地板上,正懒洋洋甩尾巴。
“你另一个主人呢?”青年向狗子问道。
狗子理所当然的没理他。
“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没得到答案,青年把顺手拿的玩具丢给它。
狗子立刻叼着玩具啃玩起来。
青年无语:“噢,还会玩。”
单方面输出完毕,青年拿上换洗衣物进卫生间洗澡。
一到夏天就习惯冲凉水澡的人这次老老实实洗的热水,只不过温度比较低。
洗完出来又给早已到了老家的老爷子打电话报平安,解释雨势太大,他和嫂嫂等明天雨停再回去。
说完挂断手机,身后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动静。
“我找老板借厨房煮了点姜汤,”端着碗进来的青染说,“你刚才淋了不少雨,来喝点姜汤驱寒。”
碗里蒸腾的热汽在他如画的眉眼晕开,让眼前画面美好得宛若虚幻。
邢朝心脏又不听话地乱跳起来。
他听着自己胸腔砰砰的心跳声,面上端着张酷帅酷帅的脸走到青染跟前,伸手接过前。
“嫂嫂喝了么?”
“在厨房喝了。”
骗你的。
邢朝这才接过喝完。加了红糖的姜汤又烫又辣,还带点回甘,味道居然还行。
“谢谢。”
青染不以为意:“一家人说什么谢。”
一家人。邢朝在心中咀嚼这个词,心情跟着变得放松柔软。
对,他们是一家人。
傍晚时分雨势小了些,但依然没停,青染他们和隔壁的高胖男人一家没有临时改变主意,仍旧决定明天再走。
镇上没送外卖的,晚上两人在旅馆随便吃了点晚饭填肚子。
回到房间,邢朝搬了把椅子进来坐着看集团报表,青染给黑旋风倒了点狗粮当晚饭,然后拿着东西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出来陪着狗子玩了会玩具,见时间走到晚上九点。
“还没忙完?”洗手出来准备上床睡觉的青染问。
邢朝盯着手机屏幕点头:“嗯,还有一点没看完。”虽然不用他急着今晚看完。
“朝朝是不是想等我睡了,直接在椅子上坐一夜?”青染直接戳破他的打算。
确实是这么想的邢朝紧抿薄唇无从狡辩。
“如果你真这么做,我就生气了。”青染用温和的语气说着生气的话。
“未免你在我睡着后阳奉阴违,”他上床拍拍旁边的位置,“上来,在这看。”
邢朝张张口,想说你是我嫂嫂,我们睡一张床不合适。
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睡同一张床又不代表一定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是他做贼心虚才这么抗拒。
于是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青染看着他僵硬的身体发笑:“好了,我们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才挨着凑一凑,这么紧张干什么。”
说完倒下躺在枕头上。
“朝朝。”
邢朝小心侧过视线对上床上之人的目光。
青染冲他弯了弯眼眸:“我先睡了,你看完报表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邢朝低声道。
直至过去许久,身侧呼吸声变得轻缓均匀,青年才轻轻的、长长的,呼出憋在胸口的气息。
小心思都被戳破了,邢朝没再试图回椅子上枯坐,他怕云青染真的冲他发火。
洗漱后轻手轻脚上床,继续看报表。
看了会始终静不下心,邢朝深深呼吸,强迫自己视线别往旁边看。
无形的药力随着呼吸进入肺腑。
过了二十多分钟,困意渐渐上涌的青年关掉光源也跟着躺了下来。
黑暗中,一轻一重的呼吸声交织。
没有空调的房间带着夏季雨后特有的闷热,熟睡的高大青年翻了个身,一把搂紧柔软的凉意来源蹭了蹭。
“嗯……”
勾人的轻吟丝丝入耳,反而让睡梦中的邢朝感觉更热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适应黑暗的眼睛隐约看清唇边不远柔美清丽的轮廓。
“嫂嫂……”
清雅的幽香若有似无萦绕在鼻尖,怀里的身体柔软、温凉、没有任何抗拒地攀附着他。
邢朝想起这人曾穿着睡袍给他揉按过身体,他也曾剥开那层森绿,细细欣赏过对方内里的嫣红。
顿时心如擂鼓。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闭上了眼睛。

第91章 小叔
夜色寂寥,透过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青染听到上方身体里狂乱得仿佛心脏会随时蹦跳出来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
迅疾而急促,带着惊心动魄之感。
柔软的触感落在额头,带着青年炽热发烫的体温,从额头到鼻梁再到眼睛。
耳边是青年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声,湿热的气息随之喷洒在他脸颊颈侧,烫得像是要将他融化。
青染脸上被亲吻过的地方迅速跟着发热,通过神经末梢蔓延到四肢百骸。
无法若无其事再假装沉睡,他像是被脸上的瘙痒吵醒般倦怠地睁开眼。
看清亲吻他的人,先是下意识轻轻唤了声:“朝朝。”
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么,慌乱又震惊:“邢朝,你在做什么?”
落下细碎亲吻的青年抬头,漆黑的瞳仁倒映出他眼尾情动泛红的模样。
“嫂嫂,我喜欢你。”
“不是出于你是我嫂嫂的尊敬,而是想占有進入你的喜欢。”
说完这句话,邢朝猛地自梦中惊醒了。
“呼,呼,呼……”
粗重的呼吸声被掩藏在嘀嗒的雨声下,青年急促喘息着,简直不敢相信方才他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偏头往身旁一看,还好,他和云青染各自平躺在床的两边,中间还隔着拳头宽的距离。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当然更没有那堪称下流黄暴的表白。
邢朝暗自松了口气,又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直到再挪就要掉到床下了才停下。
他在黑暗中听着雨声出神。
大概黑夜就是很适合思考,度过最初的震惊后,诸多复杂的思绪重归脑海。
邢朝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真的对云青染、他哥的老婆、他的嫂嫂,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他对云青染是亲近依赖的。
可这份亲近和依赖不仅仅是出自亲情,而是带着不知何时而起的、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心动和欲望。
我该怎么做?
邢朝拷问自己。
没等思考出结果,不满他点完火就跑的青染再度将他拖入梦中。
场景是连续的。
梦境里邢朝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却记得方才乃至之前发生过什么。
青染为他直白赤裸的言辞瞠目,讷讷道:“……可是、可是你是长青的弟弟。”
“仅仅只有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青年哑声说。
“我哥叮嘱我,说假如你有了喜欢的人叫我替你把关,让你别被骗了。”
“如果其他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邢闻道什么时候交代的邢朝?的确惊讶到的青染不知如何回答。
邢朝抓着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将这具柔软的身体控制在自己身下,俯身逼视他的眼睛。
“嫂嫂,草坪上我解开你衬衣的扣子,你没有拒绝我。”
“那只是一个意外。”青染吞吐为自己辩解,偏头不敢看那双幽暗的、具有侵略性的眼睛。
邢朝跟着偏头,非要让他正视自己。
“意乱情迷的意外?”
“我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邢朝打断他:“那你有对其他什么别的人产生生理需求么?”
青染嘴唇张了张:“……有。”
“是谁。”青年嗓音沉沉,语气暗藏危险。
青染说不出来,因为根本没有别人。
他不再试图通过言语说服对方,而是扭动手腕挣扎起来:“朝朝,你放开我。”
可惜这点力度对常年运动的邢朝来说堪比小猫挠痒。
不仅如此,还反过来不小心蹭到不该蹭的地方,越发火上浇油。
“唔。”
青年从鼻腔挤出一声性感的闷哼。
察觉到什么的青染动作僵住,他放轻了声音:“朝朝,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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