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肩是我今生的天----蓝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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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过去。
我独自穿行在午夜的街头,觑着眼看一路下去灯火辉煌。这种夜夜笙歌的地方竟然就是这座大城市的中心。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人的堕落,一代一代多么的变本加厉。
虽然才刚进十月,偶尔一阵凉风吹来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有点秋的感觉了。虽然望天空还是黑蓝的一片,不过那几颗遥远的星宿,也清晰的透出点高爽的味道。突然闪一下,虽然还是很遥远,却渐渐的晃起脑中那一双眼。也是那样清晰,那样有着夜的明亮,温暖的照耀黑暗中孤独的行者。
不过可惜,我不是行者。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医院的普通医生。长期忙碌在急诊室的紧张中,随着拉开拉起的帘子端详一张有一张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心脏早已麻木,不仅是对压力,还有死亡和生存。什么珍惜生命,什么不到最后决不放弃一个病患,于我来说,只是职业操守,不得不遵守的医生准则。与道德无关。
我不是冷血。只是冷漠。一个从小就见惯血的人,又怎么会在乎那哭涕嘶喊间的生离死别。比起那些生的卑微死的凄惨或生的辉煌死的壮烈,最后也许连碑都没一块的人来说,死在医院的床上,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子轩,为什么要去当医生。"记得当时做这个决定时不知有多少个人来问这个问题。那时也只是笑笑,说:"因为我想做。"然后就再没人阻拦了吧。其实想想是挺奇怪,生长在那种环境下,本应该是要人性命的,却选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行善救人,不是我的初衷,却是如今每天都在重复的过程。说不上厌恶,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厌烦,那就再继续一段日子吧。这种平淡无波的生活好象已经渐渐安抚了我心里最深处的那一点蠢蠢欲动。人是有惰性的啊,真是至理名言。就这样一辈子的话,也许我也会安然到老,死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是儿女成群。
想想吧,那样的日子......真是让人寒毛直竖。
因为临时加班,站了一天的腿已经有些发酸。却还要睁着发沉的眼皮努力应付眼前的血肉模糊。等到再出医院,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有些后悔在医院餐厅吃的晚餐太过丰盛。更后悔不久前为保持清醒灌下的数十杯咖啡。现在的我,不是又饿又困,而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这样的一夜清醒,注定回去又是孤枕难眠。
唉,暗叹一口气。谁让我习惯独来独往,要不也许还能有个失恋的酒友拉着我吐吐酸水,顺便再弄个不醉不归,也好过睁眼看天亮。
无意间的一瞥眼,路边端端正正摆着自动柜圆机,不由的就停下脚步。也没考虑多久,就过去塞了几个硬币,换一杯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出来。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再喝一杯也无所谓了。
不知为什么,对咖啡的香味总是有一种难以摆脱的迷恋。甚至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而且不管什么咖啡,就连开水冲的速溶咖啡,都可以让我喝的眉头微皱,嘴角轻扬。
记得曾经有个人看着我喝了十年的咖啡后说,你喝咖啡的时候,蹙着眉,很好看。
当时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原来喝咖啡的时候,会皱眉。我不是应该一直平静没有表情的吗。原来,还是有松懈的时候。在弥漫着咖啡香味的雾气里,我以为,别人会看不清,我的脸。
一口喝掉三分之一。
我从来不认为咖啡是一种要细品的东西。我只是喜欢那种味道,浓郁的,带着微微的苦涩,从嘴唇直烫到心底。我和咖啡只有一个要求,温度够高,口感够烫。
记不清为此舌头上烫起多少个泡。只知道后来对热竟是渐渐免疫了。就是把八十度的水直接倒进嘴里,都不会再有烫的感觉。虽然舌头依然会起泡。
自虐吧。就像他说的,搞不好我真有受虐倾向呢。
不自觉的一笑,刚抬起低垂的眼,背后就被人猛的一撞。人一扑,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个狗啃屎。亏的从小练出来的身手,虽然往前跌了几步,终于还是稳住了平衡。反射性的转身,却只看到一张年轻蓬勃的脸,带着微微的歉意和恶作剧淘气,冲我摆手,笑着叫了声:"Sorry!"又风一般的跑了。
现在的小孩啊。我无奈的摇头。转过脸才发现出了什么事。
一个高大的男人直直的站在我面前,原本应该英俊的五官这时看起来却有些凶恶。狠狠瞪着我眼神大有把我拨皮拆骨之意。不过也难怪。我看看手里空了的纸杯,暗暗惋惜那大半杯咖啡都去别人衣服上做了泼墨。
看来,今天又要破财了。
"对不起。"淡淡的说了一声,我开始伸手摸钱包。这套衣服,看质地看手工就知道是名牌高档。以我那点薪水,说微薄的确是谦虚,但也着实不够他这身衣服钱。不过这并不代表我陪不起。实话实说,做医生的薪水,连我每月花销的零头都算不上。我只是按理出牌。一杯咖啡,干洗费也就是个千八百。
那人却看着我递过去的钱不接。双手插在口袋里,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我有些微微的头疼。我身高不低,和他却还差着半个头。这种仰视的角度让我十分不舒服。再僵持下去估计我脖子就要断了。随手又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连同以前的一起递给他,口气却依然没什么变化:"如果是要我陪衣服的话,麻烦直接开个价。"
那人眼底似是微微起了变化。又把我仔细的扫了两眼,好象在怀疑我这样普通的市民哪来钱陪他这身昂贵的行头。我不禁冷笑,当然是在心底。然后扫了一眼周围。有很多黑衣人在凝神戒备,蠢蠢欲动。显然在等我面前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百姓的人一个令下,好拥过来把我大卸八块。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混乱了。如今的年轻人都横行霸道成这个样子了么?有些怀念电视里看到的三四十年代的旧上海,虽然一样是没有王法,好歹还讲些道义。如今的混混,唉!不提也罢。也许这就是现实和电视的差距。这年头的黑道,真***没劲。
不自觉的放冷目光。我依然没有动,只在不知不觉中挺直了腰背。26岁,还不到摇尾乞怜的年纪。我也没兴趣,在一个连话都不会说,最起码礼貌都没有的人面前低下我虽已不再高贵的头颅。
眼前的人似是微微一惊。是终于看清我的眼睛了吗?对了,刚喝咖啡的时候把眼睛给摘了。
这双眼啊,从出生到现在,给我惹了多少不必要的麻烦。真应该找个整形医生整的难看一些。省得老受那些莫名其妙的注视。让我浑身不自在。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我是喜欢独自生长在角落的奇怪生物呢?让我自生自灭就好,拜托!
"就算我长的好看,你也不用这么看吧,大哥。"我淡然一笑。明显看他眼中那张脸起了多惊人的变化,他的眼又有了多大的波澜。看来今天晚上,可以不用一个人守着冰凉的床了。
"不要钱?"我有意无意的看他:"难道要人不成?"
他瞳孔猛的一缩,终于皱着眉说出了一晚上头一句话:"你是卖的?"
卖的?我无奈。我长的那么像卖的吗?又像我穿的这么严实的卖的吗?却忍不住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卖保险的。"
"我不是同性恋。"他倒也不客气。冷冷的道,眼中似乎还带着鄙视的厌恶。
妈的!你以为老子我想男人想疯了?看见个长的像样的就想钓上床?
"哦哦,那抱歉了。钱你不要我就留下,下次走路麻烦靠边,不送,走好。不走?那我走了。回见。"
我终于可以放下我酸痛的脖子,随手把钱包揣进怀里,又顺手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经过他身边,一边摸打火机一边往前走。冷不防肩膀被从后牢牢按住。手劲大的让我当时就翻白眼。真想这么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出去,看看周围严密的布防还是咬咬牙,忍了。
他却一把拽起我,看都不看往旁边的夜总会走去。一路咬牙瞪眼的模样明摆就是要把我找个地方杀人毁尸。
我倒是不急,任他拖着,只顽强的摸出打火机,就着用手捂的火苗,点着了,长长的吸了一口,在一边掸掸烟灰,瞥眼看他说:"这么急,赶去投胎啊。"
他回头狠狠瞪我一眼。前脚刚进包厢的门,后脚就把门踹上。我连烟还来不及熄,就被压死在沙发里。
"喂--"我无奈的叫他,他却充耳不闻,只专注的撕我的衣服。我只好无奈的笑笑,又把烟举到嘴边。目光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麻木。那感觉,就像是我灵魂出窍,在天花板上看麻木的肉体如何被摆布。
很不巧,我今天穿的那件衬衣扣子又多又难解,眼见那个人就要发狂,我狠吸一口烟,摁灭在一边,另一手推住他。
"我自己来。"
他真的停了下来。英俊的面容上那种表情,我想应该可以称之为--饥渴吧。
哼,小子,还敢跟我说你不是同性恋。难道我是女人?
斜他一眼。我懒懒抬起上身,一颗颗的,缓慢优雅的解开胸口的衣扣。不是引诱,我发誓,只是不想我最喜欢的一件衬衫被野兽撕烂。然后募的听到他喘息粗重,我抬头瞟他一眼,顺手把皮带裤扣通通解开。然后又忽然想起袖子上还有两个纽扣没解,便丢下刚拉下一点的裤子去抬手腕。看着白皙瘦削的手腕忍不住走个神感叹:怎么又瘦了。
然而还没等我解另一只手,他已经猛的扑了过来。泰山压顶一般从头到脚把我罩牢。喘着粗气在我耳边低吼:"你这个妖精,真***会勾引男人。"
我无奈低叹。勾引?我,用吗?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
不过,感觉那喷在耳边的热气,我的身子也禁不住热了起来。而他粗糙的手掌随便一抹,竟激起我阵阵颤栗。我知道,这时候的我,眼波已经朦胧,脖颈正在仰扯,呻吟马上就会出口。
唉,这副敏感的身子啊,到底是遗传了谁的。
男人的吻,狂乱而炙热,雨点般落下来。我楼着他肩,细细的眯起了眼。随着他游走的手,扭动着腰身。**,对我而言,不是折磨而是享受。从第一次上男人的床,我就知道,在床上,在男人身下,我会比最贱的妓女更淫荡。
这没什么好羞耻的。我要的是快感,是享受,是真正能够抓在手里的体温。既然我爱的人我永远得不到,得到我的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女人,我不用三贞九烈。我的空虚寂寞可以用这种方式填满。纵使短暂,我亦安然。因为我从没想过要天长地久。
感觉他的手以顺着脊柱滑到了股沟,深深浅浅的试探。我抽气的声音越响。却自觉的抬起腰,让他进出的更加方便。在他抽出手指,抵上灼热时,我用手肘撑起身体,看着他的眼睛。
我喜欢看男人这个时候表情,有点咬牙切齿的蛮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这样的男人,最是英俊。
一鼓作气,没有丝毫怜惜的顶进,竟是一直到底。很久不经人事的我难耐的像后扯起颈子,大口大口喘气象是被扔上岸的渔,痛苦的连一声呻吟都发不出。
被填满的感觉,让我感到充实。即使顶的我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仍是睁开我湿漉的眼,看着停下来略显疑问的人淡淡一笑,一手勾过他的脖子,轻舔着他因大量耗热而干燥的嘴角,说:"继续。"
他眸中颜色一深,猛的俯下身来,将我的身体压的似要折叠,才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

 


[本帖已被作者于2005年4月28日18时16分31秒编辑过]

[发表时间:2005-4-28 16:31:20]

rongrong

0 0 [2楼]


一个没有一丝温柔和感情的吻,却让我们两个都沉溺了进去。炽热的纠缠彼此的唇舌,在发觉另一人有退缩的意思就更紧的缠上来,让你避无可避,恋又难舍。嘴唇已吸允的发红,嗓子却干的冒火,拼命的咽唾液下去,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只要鼻端仍又那人炙热的鼻息,就知道,这人间炼狱的火,还要再烧下去。
等到结束这个烧的人头脑发昏的吻,他已经在我身体里进出了不知多少回。清楚的看见他离去时嘴角牵挂的银丝,那一刻,连我都觉的淫糜的煽情。
无可借力的我,随着他的每一次抽插猛烈的摇晃,背脊都被沙发柔软的真皮摩擦的隐隐发痛。
随着他频率的加快,我呻吟的也越加高亢,脑子里一波波的空白,逼的我浑身无力。终于尖叫化为喘息,他却仍在埋头苦干。
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的精力真是好的出乎我的意料。
终于他一声低吼,将欲望发泄在我身体里。粘腻灼热的东西在肠壁上滑动,那感觉就像有虫子在爬,与享受一点无关。可我已累的手脚酸软,无心也无力去关照那留在身体的东西是否与爱有关。我只想闭上眼,好好喘口气。一边伸手去搓弄两腿间的那个玩意。
我不是光靠后面就可以射的,我还没到那个境界。有些地方,还是需要更为直接的刺激,才会让我达到一个男人正常的高潮。而这个地方,刚才显然被忽视了。所以现在正半软不软的挂在那里,等着人去安抚。
我的手刚碰到那里,就被一只更大的手按住了。
"干吗?"他问,语气里还有怒气。就像小孩子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不怪自己没定力,反而怨对方太过诱惑,于是就发起脾气来。让自己和对方,都没有好日子过。
"你说干吗?"我冷冷的白他一眼:"你爽完了还不让我爽啊。"
"跟我做你还不能高潮吗?"他似是有些受挫,语气更加愤怒。
"大哥,你只捅捅后面,你看你能射吗?"我懒的理他,闭着眼想挣开他的手。
"我以为你们都是这样就可以高潮的。"他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我忍不住睁眼看他。虽然很快又闭住了,可我知道,他真的不是GAY 。
不再理会那个陌生的男人,我侧卧在沙发里,枕着一只手,用另一只手以一种让自己舒服的频率和力度套弄着那半垂不垂的小东西,闭着眼自顾自哼哼。可以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错开过,我也只是适当的提了提腿,身子往下爬了爬,让那个不应该随便暴露在别人眼下的东西隐蔽一些,依然自慰的舒服。
直到最终解放,我才满意的吁了口气,睁开眼斜那个一直坐在脚边的人,淡淡道:"看也看够了,门票我就不问你要了,你还不走?"
他眉头似是一紧,却还是马上站起身,转身往门口走去。我则低头穿衣,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与其他那些来往的身影一样--就是没有印象。
他却忽然回头,看着我说:"我叫龙阳。"
龙阳?古代有名的同性恋。起这个名字的他的父母一定对中国古代史,确切的说是中国古代同性恋史了解不够。给一般人听到,都会笑吧。这种顶着同性恋大名的人。
我却只"哦"了一声,抬头看他一眼,继续扣扣子。还好,我的衬衣连个褶都没有。
他显然十分惊讶,看了我半天才说:"你是头一个听我名字没有笑的。"
"是吗?"我淡淡回了一句,表情都没变的丢给他几个单音字:"哈哈哈。"然后看他说:"笑完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不想笑,实在是这个名字从小听到大,要每次听到都笑,我早肌肉抽筋了。
龙家。这年头混黑道的没有不知道龙家的。靠着老一辈用人命打出来的江山,龙家做稳了黑道帮派头几位的交椅。和道上另一大帮派凌风平分天下数十年。也不是没人不服,也有人明的暗的下手,却连龙家皮毛都没伤着就石沉大海了。久而久之,各个帮派也就安分下来了。况且龙家近几年忙着漂白,于道上的事管的也少了。仇家自然而然也就少了。想挣风头的也就都盯上凌风了。而凌风虽然恨龙家恨牙痒,却也没辙,肉大难吞,搞不好还会被噎死。于是,两极格局的微妙平衡还是在继续保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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