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有机会了!"他狠狠一掐我的腿。
"靠,还真痛!"我一把搂住他,"你怎么又吃这醋了?"
"她周周都找你,都高三了,这摆明了有鬼!你不会拒绝她?"他推开我,自己躺在草地上。
"好,这周她叫我去我绝不去!"我知道他真生气了。
"你要真反悔,我可就去打野食了。"
"我可舍不得,周末我们出去住......"我将他压在草地上。
"唔......啊......"
"好吗?"
"别让别人给看到了......啊......"
"嘀嘀嘀--"累死了,谁打电话啊,球还没打完呢。上次林恪发烧的事情让我下定决心买了款手机。
"喂?"
"是佑芜哥吗?"
"是我。"居然是毓偲的男朋友。
"毓偲有没有联系你?"
"出什么事了?说!"我一听他语气就觉得不对。
"我找不见她了!打电话去她家里也没人,家里也没灯光......已经找了一天一夜,我......"晋麟看来是走投无路了,连我他也来找,以为我们私奔了?
"你真的找她家里了?"我打断他。
"我、我没敢进去,在外面......"
"你在冰点酒吧等我!"我立刻挂了电话。
林恪站在球场中央看我,我上去把他拉了下来。
"我们不打了,有事儿。"
"我不去!"他甩开我的手。
"你闹什么,偲偲失踪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我是她什么人,管她死活!"
"你!"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打了他一巴掌。可他眼睁睁地看着我,就是没有还手。
我扯着他坐到我借的摩托车上,直往毓偲家里赶。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让毓偲赌气成这样,她不像那样的人。
我们赶到毓偲家里,我敲了好一会门,确定真的没人在家。不会啊,伯父伯母应该在家才对,该不会是躲他吧。
我心里明白了几分,就开车往冰点酒吧。z
"小芜,别开太快了!"林恪抱住我腰的手紧紧的。
我当时什么也顾不得,脑子里都是毓偲那浅浅的温柔的笑。
一下车就看到晋麟站在酒吧门口,我冲过去就狠狠给了他一拳。林恪忙跑过来拉开我。
"我们进去再说。"林恪推着我们进了酒吧。
"你到底对偲偲做了什么?"我狠狠瞪着晋麟。
"......"好你个不说话!y
"男子汉敢做敢当!你这样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给他泼了酒。
"......我、我向她要求,她没答应,我就......"晋麟用手狠狠扯着自己的头发。
要不是林恪死活按住我,我已经把他打得爬不起来了。
尽管不想帮他,我还是拨通了毓偲妈妈的手机号码。
"喂,请问是伯母吗,我是佑芜。嗯,没人在家,哦,那偲偲--嗯,那好。"我挂断电话,松了口气。
"怎么样?"晋麟拉住我的衣角一个劲地问。
"他们到亲戚家去住了两天。"我拍掉他的手。
"那他们知不知道......"b
"这我哪敢问啊,我毕竟只是个家庭教师,我算哪根葱啊。"我跨上摩托车,"恪,走了。"
"我再警告你,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以后给我警醒点,要是她哪儿不对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一路飞驰回到寝室,我躺在床上。
"小佑怎么了?黑着个脸。"贺文杰就爱多事。
"别管他,不过是梦中情人失踪了......"林恪心里像窝了火。
"林恪!"我瞪了他一眼。g
"哼。"他把我的外套一扔,走了。
"喂!"我爬起来追他。他走得飞快,一会就到他们寝室门口。
"你闹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一下把他按在门板上。
"你对她还真是上心啊,哈,我像个傻瓜,哈哈。"他看着我笑,竟然流露出悲伤。
"我不要,不要......唔......"他想摆脱我的吻。我可是这么容易让你摆脱的?
"我们进去吧。"
他到底还是打开了门。
"他们今天都去通宵了吧?"我从背后将他抱住。
"知道还问。"他撇过头就是不看我。
"好了,今天我太失控了。我不对。"我抬起他的脸,果然,他的脸已经肿了,我做的是什么事!
"......啊......"我轻轻舔吻他肿了的脸。果然很痛。
"这次我还是原谅你。"他抱住我的脖子,"我真的放不下你了,小芜,你知道吗。"
"我也是,爱你,恪。"
那一晚,我竭尽全力的温柔地对他,看着他快感中性感的脸,我是从心里疼惜他,爱他。
"嘭"、"嘭"的敲门声把我和林恪从梦中惊醒。
"开门啊--"
"怎么把门反锁了--"
"快开门--好困啊--"
"嗯?啊!快起来!"林恪一掀被子就要把我从被子里揪起来。
我没办法,只好穿上单衣。他穿得整整齐齐,扔给我一件外套。
"你傻啊,现在才几点啊,穿得这么整齐才有嫌疑。"我也不管他,自己又盖上被子睡我的觉。
他愣了下,立刻收拾一下,还把头发拔得乱乱的。
一开门,他的舍友们便像缺堤的水直涌进来。
"搞什么鬼,居然反锁!"
"我忘了,随手,对不住了!"
"敲这么久才醒,你是猪啊!"
"你们才猪呢。"
他们看到我躺在林恪床上,便开始起哄:
"你们昨晚二人世界啊。"
"怪不得要反锁呢。"
"两口子--"
"咳--我俩哥们触膝长谈行不行?"林恪也不管他们,上来就窝我旁边。
看他处理得还不错,我就想逗逗他。
"啊......"他用腿夹住我不安分的手。
"你找死我成全你。"他一抬头便衔住我的耳垂。
我连忙闭嘴。看看他们睡得打起了呼噜,这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比我还大胆啊。"
"学你的呗。"
生活的甜蜜很快就被紧张的考试席卷而去。
考完试,我和林恪躺在草地上。
"你考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不挂就成。"
"怎么就这点出息。"
"我哪像你啊,次次拿奖学金--"
"只要你想,就能成。"
"自习我也跟你去了,不行也没办法。"
"那你去干什么去了,趴我旁边睡觉--!时不时哼两声,别人以为我养猪了。"
"还说!我困还不是因为你!"他使劲掐我的手臂。
"你还真成虐待狂了。"我坐起来,却看到有几个女生看着我们笑。毛病。
我起身想走,那混蛋林恪的脚缠着我的裤脚,就这么让我一大帅哥当着众西施的面活生生的栽倒下去。
而林恪呢,这个时候反应倒灵敏,一起身,一捞手,我俩人就在草地上打起了滚。好死不死,不知哪个缺德鬼放的石头磕得我脑袋生痛,一抬头就吻到了林恪。那几个女生便叫起来了。
打篮球赛的时候也不见她们这么来劲。
"这个,没问题吧。"
"应该吧。"
暑假很快来临,我带着林恪回家了。
"怎么了?"在车上,我轻轻握住他的手。
"就是心里有点紧张。"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咳,穷紧张。"其实我也有点紧张,这是我第一次带朋友回家,爸爸他会怎么样呢。
我们下了车,我没看见爸爸,他是在家里等着我们吧。
眼看就要到家了,远远看到门口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爸。"我很高兴,他的风度和气派像是从遥远的时代回来了。他是振作起来了。
"伯父,您好!"林恪显然觉得我爸和我口中的说的不一样。
"小芜的同学吧,进来吧。"爸他带我们走进了大厅,里面早已经准备了各种美食,爸的手艺堪称第一。
"伯父,您的手艺不错啊,色香味俱全!"林恪怎么一逮到机会就拍我爸马屁。
"你们喜欢就多吃点。"爸看着我,那种慈爱,是我渴望已久的。
"我爸他在饭店当主厨。"
"怪不得呢,我这趟是来对了。"
他们相处得还不错,这让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爸--"
"我也不知道,一个学期没见竟然回复这么快,他没有胡子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不过,你这样,你爸肯定也不赖。"
"这就当是在夸我好了。"我翻个身紧紧抱住林恪。
"你爸在呢。"
"他不来我房间的。"
......
转眼,林恪在我家里已经住了半个月了,白天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吃饭,谈笑,晚上林恪就住在我的房间,两人享受温情甜蜜。
可毕竟我们太肆无忌惮,我的林恪的事情被我爸发现了。
当我爸在房间门口看到我们赤裸的身躯纠结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眼神狠狠的刺痛了我。他在说,这个变态,就是我的儿子吗。
林恪很尴尬,他收拾收拾就连夜离开了我家。他说,好好和你爸谈,别伤他的心。
坐在沙发里,他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爸。"我坐在他的对面,烟雾迷朦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以前总是揍你,不懂教你,现在我不再能揍你了,可我还是不懂教你......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我根本不配做父亲。"漆黑的夜里,我就只看得到那忽亮忽暗的烟头。
"爸......我是真的喜欢林恪。我爱他。"
"呵,你才多大,你能明白爱的含义?趁早放手,对两个人都好。"他狠狠将烟头熄灭。
"不要轻视我和他的感情,爸。"我希望爸能认可我们的感情,只要是爸承认就好。
"你们这是变态!出去被人知道就要受唾骂、受耻笑的!"
"是,我就是变态,就是你们生下我这个变态的!难道你们不也是变态吗!"我的心像被重锤击中般透不过气来,被自己的父亲骂做变态真是可悲。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家。
我和父亲的脆弱的关系又被生生扯断了。
幸福转眼即逝。
回到学校,我竟意外地看到了林恪,和他的哥哥林岩。
林岩看我的眼神颇有敌意,我猜他是知道了什么。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我和林恪在一起,林岩就一定会盯着我,那种眼神令我厌恶。
"你哥是怎么了,我有惹他吗?"终于逮到林岩不在的时候了,我一定要问清楚。
"小芜,那我告诉你,你别怪你爸......"林恪还没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了。
"原来他早就怀疑我们的关系了,我还真像傻瓜--"
"做父母的担心子女是理所当然。你就这么跑出来--你们吵架了?"他比我还紧张我和我爸的关系。
"说这个已经没用了。"我没理他,回到了寝室。就我自己一个人坚持我自以为的爱情,这算什么。
"咄、咄。"
谁啊,老子心里正窝火着呢。
"咄、咄。"
妈的,还敲!
我愤愤站起身来开门。是林岩。
"干吗?"我没打算让他进来。
"谈谈。"他使劲一推门,我往后一个凛冽,跌坐在地上。他随手将门反锁上。
妈的什么意思!我跳起来就要抓他的衣领,但他先下手为强,两拳打在我肚子上,我实在站不起来,肚子绞痛得厉害。
"哼,就这么点本事,也敢碰他!"他一脚踩在我身上。
我哪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我一扯他的脚硬是把他绊倒在地。可他另一只脚也不甘示弱揣在我的肚子上。妈的,够阴!
你来我去,我的脸上身上挂了不少,但是我想他也好不到哪去。
我倒在地上拼命地喘着气。本料想这场战争也差不多结束了,揍我也该出足气了吧。哪知真正的折磨还没有上场。
"你他妈的干吗!"
林岩用膝盖狠狠压住我的肚子,捉住我的手,抽出他的领带就要将我的手绑住。我还能任他宰割?我另一只手曲起,往他的脖颈就是一下子。可他强忍住痛,顺势就把我这只手一起绑住了。
"放开我!"
我使劲想挣脱,他便将我的手拴在床脚。妈的,真变态!
"哼哼哼,你这点功夫在我眼里简直--哼......"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扯我的衣服。
"滚开你这大变态!"我真的急了,开玩笑,这是林恪他哥!
我身处劣势,要翻身何其困难,狠命挣扎的我接二连三地挨着他的拳头,渐渐晕了过去。
"啊......"好痛!
"哈哈,想不到真的很销魂啊,啊?"他轻蔑的看着我,狠命一撞。
"啊--"妈、妈的,这还是人吗。
......
"别再靠近我弟!"他抓起我的头发,我已经毫无知觉。
别再碰我弟!那个魔鬼般的声音注入我的脑内,直捣得嗡嗡作响。
全身都好痛,谁,谁,谁在这里?
林恪!我说不出话来。
他安静的给我端水,擦身子,上药。一时间我只能装睡。
"怎么办,我恨他,尽管他是我曾经敬爱的哥哥,我还是不能原谅他对你做出这种卑鄙可耻的事情!"他带着重重的鼻音,仔细的清洗我的伤口。
"我不能走,我不能走,小芜,我不能走......"他趴在我的胸口上,炙热的泪落在我的伤口上,温暖而刺痛。
"小恪!妈在外边等你。走吧。"是林岩!
走吧,全都走吧。我已一无所有。
我没有勇气再看林恪一眼。我没有能力再拥抱他了。早点放手可能对我们都好吧。
"你还真能装,他已经走了。"是林岩!
"滚!"我恨不得杀了他!
"呵,真倔!我告诉你,你跟我还可以,但是林恪不行,他可还是要传宗接代的。"林岩拿块毛巾沾了点水擦我的嘴角。
"呸!"
"要不是我店里,他也不会变成这样,这是我的责任。"他不管我怎么骂他、踢他,还是在那自说自话。
"我不管你们什么事情,我以后不会找他了,你走!"原来我也不是很了解林恪,他家的背景,他与家人之间的关系什么的我都不知道,因为我坚信我爱的是他的人,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可是这种坚信也是一种悲哀。
"这次真的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没办法。保重!"他在桌上留了钱。
后来,我把这钱烧了,心里竟觉得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