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旧事之曼曼传奇————曼曼

作者:曼曼  录入:12-07
(呃,不是我的传奇,是我们家曼曼的,呵呵)

汗!为什么我要和主人公同名呢?

序幕 我的自白书
我想,我大概是这秦淮河历史上唯一的男扮女装还能做花魁的男子了吧,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从小就是扮作女人长大的。只是,我在乎的那个男子,却是不再在乎我了。我不知道,他爱的,究竟是哪个我?

一 突然出现的男子
今年的八月,老天似乎是决定要把这秦淮河畔的花楼给淹了,不算是平日里那连绵不断的细雨,就是现在这种昏天黑地的瓢泼大雨,也已经是下了半月左右。
秦淮河的水位,绝对已经是超出了往年。不说是江边那些住户人家都搬了,连一些姐妹的花船,也受不住日里夜里的狂风急雨,纷纷从河
里上了岸。
天天大雨,客人也就少了许多。自然姐妹们也就没有办法站在那临水的危台上,或是清纯,或是妩媚的冲着地下经过的客商门抛着媚眼,来一段郎情妾意的开幕。老鸨段妈妈看着眼前进来的银子一天比一天少,被雨困着住在店里的客人又一天比一天的穷,心中已是大大的不满,整日里的是横眉瞪眼,恨不得能把大街上的行人都拖拉进来。
这种情况下,所有的姐妹们也就小小心心的,怕是一个不顺被妈妈逮着差错了,棍棒伺候着。
那些正好和自己相好困在楼里的,纵使每天甜甜蜜蜜的执手相望,在晚上妈妈敲门催债的时候,便也是低声下气的。虽说是客人,但这客人若是拿不出银子,还要自己相好贴着的话,便是比我们这些粉头面头的还要低下几分了。
整个软香楼里,最最平和的,估计就是我这个风月阁了。
且不说我秦曼曼是着软香楼的头牌花魁,平日赚的红份是别人的几十倍,就是冲着我现在阁里的这个客人那天随手给的两千两银票,妈妈也不敢得罪。每日里那是好酒好菜的照应着,蝶丫头出去是要什么给什么,就连妈妈见我一面,也是央着蝶丫头带话进来。因为这个客人吩咐说不想见人。
“曼曼啊,你倒是说说这个客人会是什么来头?”妈妈一脸媚笑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虽说我秦曼曼在这秦淮河生的长的,从小到大见得都是这些在花楼里的客人,什么一掷千金的主儿都可以猜出个来头。但是
这个人,我却没有把握。
不是完全不知道他的来头,那种气派,那种出手,绝对不是小户人家或是什么新贵;但是他又行事低调,这几日没有出过风月阁一步,可
见是存心不想引人注目。我若是对妈妈说出什么,只怕是对我不利的。
“哎呀,曼曼,别卖关子啊!”妈妈已经是急了,扯着我的手帕了。
“妈妈,这个,曼曼也拿不准。但是绝对是一笔大买卖,妈妈您就小心招呼着吧。只是别放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人进来,爷他爱静,惹恼了他可就不好。”我随随便便的搪塞了两句,想要把我的帕子抽出。
这边妈妈却已经是两眼放光了,连忙抓住我的袖子,想必是说要我好好伺候着之类的。我不由一叹,看来这几天妈妈的确是少赚了不少,所以见到一尾大鱼便是不肯放手。只是苦了我,又要被她唠叨。
这时,蝶丫头却从天而降,手里捧着又是两千两银票。
“妈妈妈妈,这是金爷刚刚赏的,说是还要小住几天。”蝶丫头的嘴快,便是像麻雀一般。
妈妈已经是笑容满脸了,一把就银票抓了去,自然也就松开了我的袖子。
“现在说是要曼曼姑娘上去伺候着呢。”蝶丫头又补上一句。
“快,快上去,好好伺候着爷!”这个时候,妈妈纵使还想千叮咛万嘱咐的,也不得不放开我去,毕竟,有钱的就是大爷。

我款款的走了上去,在门前理了理发鬓,伸手推门进去。
所谓伺候,其实是不用费什么功夫的。他虽是住进我风月阁里,也是与我分房而居。我每日里所谓的伺候,无非就是弹琴作画,他有时看着,有时却并不理我,自顾自的看书,就是亲密动作,亦不过是搂搂抱抱而已。若不是我秦曼曼在这里已混迹十年,什么场面都见过了,否则必定是以为他有隐疾,却偏好面子要上这里来显示。
但这个人,并不是。
进来了,我才发现他不在这房间里。
我不由有几分吃惊,所句实话,他自打进来了这五天里,倒是从不肯出房门一步的。平日里我也是在这套房里伺候着,但是今天,他会去哪?
不可能是出去了,我与妈妈谈话之处,是这风月阁唯一的出口必经之路,没来的说是可以从我俩身边出去而不被我们发现。跳窗出去?亦没有可能。我这风月阁是四面环水,而且是除去水外没有任何可以借力之处,若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难免会掉进水中。而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也不会进我软香楼。
我再次理理云鬓,媚声唤到:“金爷?金爷?”
他果然出来了,但却是从我设计的暗格里出来的。那是我平日里无聊时呆着的地方,可以俯瞰整个软香楼,而且外面看不到我这里。难为他也发现了。

他见到我,还是一味的客气:“刚刚不小心发现这里,冒昧进去,觉得颇有意趣。得罪姑娘了。”
我深深道了个福,“刚才还多金爷解围,不然妈妈可要有的叨念。”
他微微笑了,“好个聪明的秦曼曼,果然没有白担这软香楼第一花魁的称号。”说话间,他已经拉着我是走到了贵妃塌前,顺势抱我在怀中坐下了。
我不由失笑:“向来只听说才女要聪明,没想到花魁也是要聪明的。”说着伸手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
他接过酒,自己却不喝,递到我的嘴边。我只得喝了下去,看来,今天晚上他是要开始讨他花的钱了。罢了罢了,做妓女的不管是花魁还是什么,都还是要陪人上床的,这便是我们的谋生之道。何况他长得还不差,出手也大方,也不枉费我秦曼曼的名号了。
但他下面的话,却差点叫我大吃一惊。“花魁可以不聪明,但是这软香楼里的花魁却一定要聪明。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是楼里的老板呢?”
“金爷您真是会说话,曼曼不过是一个花魁,现在是,将来出来个新的还就不是了,哪里做得到这里的老板呢?”我眼光一个流转,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胸口,“莫不金秦爷要买下这软香楼送给曼曼吧,那我可就是不推辞了。”
他依旧还是微笑,手却抓住了我抚上他胸口的手,似有意无意的抚摸着,“不是吗?曼曼姑娘十二岁便买下了这座楼,当时这里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十六岁那年曼曼姑娘挂了头牌,一夜之间红遍秦淮两岸。谁认不知谁人不晓软香楼里有个风月阁,阁里的曼曼姑娘是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的是曼曼姑娘媚态动人曼妙之资不可言也。顿时间是全国商贾,名门少年无一不以一亲曼曼姑娘的芳泽为幸啊”
“八年了,曼曼姑娘可是富可敌国了。”说完这句,他便完全揽我入怀,深深地吻了下去。
若是平时,我必定会感叹这个男子是个花街浪子。但是现在,我却感觉是被人看穿。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他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心情,于是放开了我,自己起身走到了窗前背手而立,转过脸来时,竟已经赫然是另一个人的脸孔!

“软香楼,用的就是当年令堂千手观音阮香夫人名讳的谐音吧!”露出真面目的本人倒是依旧落落大方,只是多了几分妩媚之色,最最醒目的是一双桃花眼,似有无限风情。难怪他要易容而来,若是这样的一个人来点名找我秦曼曼,段妈妈还不以为又是那个楼里的姐妹女扮男装的呢,哪里会这么顺利地成了我的入幕之宾。
既然是对方已经挑明了来意,我也就是由被动为主动了。于是我慢慢地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呵,妈妈还真是舍得,连这陈年的女儿红都拿出来了。果然是鸨儿爱钞。
“只不过,我不明白的事,曼曼姑娘二十岁的时候,也就是你挂上软香楼头牌时,为什么要自称十六岁呢?啊,知道了,莫非是曼曼姑娘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年纪太大,不肯上门?这就是曼曼姑娘你多心了,你这般的青春美丽,那里看得出已经是二十八岁了呢?”
一个有着桃花双目眼光流转间妩媚之态并不亚于我的男人,却偏偏说出这般叫我口中美酒变味的话来,也真真是难得的一景了呢。我秦曼曼活了二十八,不不不,是二十四年,还真是越来越开眼了呢。
“还有,您好歹也是堂堂赵王爷的儿子,就算是王爷当年以为你是个女婴,让你流落在外二十余年而不闻不问,你又何必要女扮男装的在这烟花之地呢?”说话人的语气突然间软了下来,似有无限感慨。
我轻启朱唇,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果然是该来的就会来,自从母亲过世之日,我奉遗命回赵王府之后告诉他们我的存在之后,我就猜到会有今天。只是不明白,我这样的一个儿子,不但是男扮女装这么多年,而且还是弄假成真的作了秦淮河上的头牌花魁,于赵王府有什么好处,使得他们三番两次的派人来,今天甚至不惜派人来假扮我的恩客。
如他们所言,我一个烟花中人,又能回到赵王府做什么?惹天下人笑话,叫大家争相以自己曾经是我秦曼曼的入幕之宾为荣吗,还是宣告天下人我实际上是一个男子,叫我以前所有的把我当成女人的客人跑来把我这软香楼砸了?
他见我不言,也不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的陪我喝着酒。
酒是上好的陈年女儿红,窗外是这几天难得一见得细雨天,积水从屋檐滴下打在池塘荷叶上是格外的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紫衣,气宇不凡,又加上可以称为是几分俏的含笑双眸。我么,是酒喝得越多眼睛越亮,加上脸上微红,也算得上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
这就是所谓良辰美景罢。
“金爷,既然我曼曼的底细您知道得一清二楚,难为您也不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那么,曼曼我就给您讲一个故事吧,就算是报答您一掷千金的给我的软香楼捧场了。”我轻轻的放下酒杯,理了理云鬓,扬了扬眉,开始了我的叙述。





酒是上好的陈年女儿红,窗外是这几天难得一见得细雨天,积水从屋檐滴下打在池塘荷叶上是格外的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紫衣,气宇不凡,又加上可以称为是几分俏的含笑双眸。我么,是酒喝得越多眼睛越亮,加上脸上微红,也算得上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
这就是所谓良辰美景罢。
“金爷,既然我曼曼的底细您知道得一清二楚,难为您也不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那么,曼曼我就给您讲一个故事吧,就算是报答您一掷千金的给我的软香楼捧场了。”我轻轻的放下酒杯,理了理云鬓,扬了扬眉,开始了我的叙述。
他看着我,却是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宣告出几分好奇。
“从前,一户人家有两个女儿,长的都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如花似玉国色天香,那种姿色,远不是我秦曼曼可以比的。但是这户人家太穷了,养不起两个孩子,于是他们没有办法,就把一个女儿送给了一个医生做养女,那个,就是大女儿。”
他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讲这样莫名的一个故事,放下酒杯想要说什么。我连忙为他斟满一杯,示意他不要讲话。
“于是,大女儿就跟着那个医生学医术,不但是医术,那个医生还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暗器高手,他看见这个女孩子心灵手巧,就决定收个关门弟子,于是,女孩子就从了这个医生的姓,做了他的传人。”讲到这里,他扬了扬眉,一幅了然于胸的样子。
“是的,这就是我的母亲,阮香。其实她原本叫秦香的,是不是名字很没有意境?本来嘛,乡下女子,哪里有什么高雅的名字。”我喝了一杯酒,润了润嗓子。
“后来,医生死了,她就出来闯荡江湖,慢慢的她的名气就大了,但是人们只知道她是一个医生,并不知道她有暗器的本领。她也没有打算靠暗器的工夫闯荡江湖的,毕竟她只是一个乡野女子,不想过太复杂的生活。后来有一天,有个王爷派人来请她,说是自己的小妾快要生产,希望她可以伴在身边。”
“自己是个女人,自然不会推辞这样的差事。于是她就去了。她是在夜里进的王府,王爷那夜正在与自己的小妾,当然是其他的小妾和酒。她不喜欢这样的丈夫,便想进去休息。但是这时,王爷说是请怀孕的小妾过来了,她便依旧在堂上等着。”
“这时,那个怀孕的小妾来了,于是在寒暄了一阵之后,她和那个怀孕的小妾准备退下。”
他依旧是没有表情的样子,一双眼睛心不在焉的流转着,似乎在说这个故事太过老套,王爷既然是你的父亲,阮香是你的母亲,必定两人是日久生情的。
我顿了顿,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往下说着。“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刺客。谁也不知道戒备森严的王府为什么会有刺客,但是刺客就是来了。”
“现场的人慌成一团,女人们尖叫着跑开了,护卫们慌慌张张的拥上去想抓刺客,谁知道这个刺客竟然一下子直扑向王爷!于是阮香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一个会暗器的医生,于是她摸出自己的银针想发出去。但是,这时候,刺客的刀已经过去了!”
“于是一声惨叫,所有的人都呆了。但是阮香没有,因为她刚刚把自己的银针发了出去,她相信自己一定杀死了刺客,她相信那声惨叫一定是此可发出来的。但是,她看到的却不是那样!”
“刺客的却是死了,中的是阮香的银针。但是刺客的剑已经刺穿了一个人!”
他的杯子已经放下来了,那双眼睛大大的似乎很不明白的样子。
我笑了笑,就知道每个人听故事的表情都一样,于是我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杯酒。我相信现在我的眼睛一定就像月亮一样明亮,不,比月亮还要明亮才对。
“不过,死的不是王爷,而是那个怀孕的小妾,刺客的剑刺穿了她的肚子,她口里流着血,很多很多的血,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天上的月亮那么大,那么亮。当然,她的手紧紧捂着肚子,就好像是要保护她的孩子一样。”
“于是后来,阮香就离开了王爷府,开始用暗器闯荡江湖。慢慢的,人们都忘记她是一个医生,而因为她的暗器本领叫她‘千手观音’了。”
“但是......”他完全的清醒了,“这么说的话你不是王爷的孩子?”
我嫣然一笑,“怎么不是呢,我绝对是王爷的孩子,不然的话王爷不会这么千里迢迢的把你派来,不是吗?”
“阮香,是我的母亲;不过,我的亲娘,是秦玉。”
他的眼睛现在也有月亮那么大了,只不过没有那么亮罢了。一个俊俏的男子,桃花眼一不留神的就成了杏眼,那分嗔态,明明就是那些风尘里打滚的女子故作天真时流露的,在他的脸上流露出来却硬是多了几分风流。
看吧,一个人活到二十八岁,就是可以看到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事情。

“秦玉就是她的妹妹,那个怀孕的小妾。”
“你是说那个为王爷挡了刺客一剑的小妾,王爷问先皇讨了旨意,追封了贤淑王妃的。”他显然对于王府的一切都非常了解,才这么一点点提示都可以联想到。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如果说真是一个人才,在王府呆下去的话,便真真是自毁人生了。
“对,就是你们的贤淑王妃。”我仰头喝完了最后一杯酒,“不过不是为王爷挡了一剑,而是王爷慌乱中把恰好正在身边的她抓来挡了一剑。”


“话说到这里,故事也就讲完了,金爷今晚还是睡在这里?那曼曼就告辞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您交待蝶丫头就好。这孩子精明得很,一定不会惹您生气。”
我款款的道了个福,准备回我自己的房间,不料,手却被另一双手抓住。
“曼曼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他略一用力,我跌入他的怀里,“哪里有赶客人的道理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千金都已经花了,春宵其能辜负了?何况,我就是冲着你来的”他在我耳边细细的说着,吐气如兰,宛如诱惑。
我不由眼睛越发的亮堂了,好个奇人!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敢这么说,看来必定不是王府的人了。否则的话还不早就吓得回家向王爷禀告失败,被朱宁一顿好打了。不过,这个好男色的男人长得还真是不比我差呢。
推书 20234-12-07 :哥哥们的恋弟情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