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弟弟?我二十六了!"
什麽啊?陈帆当场瞪大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他:"我还是觉得你只有十七岁耶。"
"所以你就绑架我想卖个好价钱?"
陈帆闻言差点被梅子哽死:"谁说我......"转念一想,凌霄都没有作出解释,在人家地盘上还是给点面子吧,"我说,那凌霄身手可真了得,连打遍北方无敌手的我也吃了瘪。"
"那是当然了,他从小就习武,更何况凭借凌家的威望请到的可都是武林高手啊。"
"哦,难怪。"陈帆看著景淳与有荣焉的样子,有点发噱,"你是为什麽被赶出来呢?"
景淳猛的愣住了,陈帆的问题其实也是他的问题:"我也不太明白,就在我被赶出来的前一晚,凌霄和我发生了肌肤之亲,然後夫人知道後就生气了。"
"咳!咳!咳......"陈帆怎麽都没料到会听到这种答案,一时岔了气。
"肌肤之亲这种事怎麽会发生在男人之间呢?"陈帆坏心的想知道更多。
"我也还不清楚啊,凌霄他脱了衣服......"
"陈帆,你在这里干什麽?"门口传来凌霄冷冷的声音。
"没什麽,和小弟弟聊天。呃,我看我还是先走了,你们休息吧!"真是,干吗脸臭成那样,陈帆看苗头不对,赶忙闪人。唉,差一步,就可以了解到更私密的事了,陈帆边走边不怕死的感叹今天运气还是不够好。
"呃──你回来了?"今天凌霄好象怪怪的,景淳有点局促不安。
"叫我的名字!"凌霄在床沿坐下。
"凌......霄......"景淳也觉得自己别扭,刚才在陈帆面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再叫一遍,看著我!"凌霄抬起景淳的下巴。
望入两潭深不见底的秋水,景淳不知不觉轻轻道出:"凌霄......"
凌霄深深的吻住他,细细的,带点专制。景淳突然推开他的肩膀,说:"我有事要说......"
"我不想听!"凌霄压下景淳,再次覆上他的唇。这一次的吻,粗鲁而狂野,好象一种欲念的燃烧,企图席卷景淳所有的意念。
"我想问的是......刚才提起来的......那个──夫人为什麽对──那个那麽生气?"景淳努力找空挡转移凌霄的注意力。
"只要你见识了彻底 的肌肤之亲,你就会知道我娘的想法了。"凌霄暧昧一笑,继续"啃"著眼前的"大餐"。
"彻底?"景淳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却已经无法思考了,凌霄握住了他最脆弱的部位。"你又这样!放开,我不要了!"景淳觉得很不好意思。
凌霄不加理会,仍是继续著手上的动作。腹间异样的燥热很快蔓延全身,景淳无意识的呻吟出声:"恩......啊......快放手!否则就......"凌霄低头吻住他,加快了手势,直到他释放在自己手里。
暂时失去力气的景淳神志模糊的承受著凌霄的吻,感觉到自己所有的衣物被退了下来。看来,肌肤之亲终於要结束了。莫非刚才做的事就是所谓的"彻底"?──虽然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但也是第一次在别人手里达到高潮,景淳尴尬的翻过身子,像鸵鸟那样企图躲过凌霄的注视。
突然,景淳感到後庭有异物进入:"啊──好痛啊......你做什麽?"
"别怕,放轻松,很快就会好的!"
凌霄轻声在景淳耳边安慰著,一边用手指不停在他身後抽插著。借著刚才他的爱液,景淳果然觉得舒坦多了,还产生一种奇怪的兴奋,不觉扭动身体要求更多。凌霄看著身下人儿的娇态,早已按耐不住自己跨下快要脱缰的野马。让景淳在锦被上趴好後,拉开了他的两腿......
"啊──"景淳从云端掉入地狱,凌霄的硕大像一把利剑刺痛了他,"出来啊!好痛!!"
"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好的!"凌霄受不了景淳紧窒的收缩,一个大力挺身将灼热全部嵌入了他体内。撕裂的痛楚让景淳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能在锦被中细如蚊呐的呜咽:"求求你,不要了......放开我啊 ......好痛......呜......"
凌霄很心疼,但这个时候哪容得他退身。心一横,在景淳身上快速的抽动起来......
原来这才是"肌肤之亲",在景淳眼里简直是"地狱之行",他能下床已是三天後的事了。景淳这才明白为什麽凌夫人会那麽生气,同样的事发生在男人之间竟然会让人觉得有点变态。景淳无法原谅凌霄将自己当作女人看待,这不啻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侮辱!!一定要离开他!景淳暗下决心。
8
这几天凌霄都没有回房就寝,最多只有陪他吃晚饭。景淳 估算自己若是半夜出逃,应该比较成功。五万两虽还没有下落,但他不敢问凌霄,生怕引起他的怀疑。再说,听陈帆说年轻男子在外头只要肯吃苦耐劳,应该可以找得到出路,那就更值得试一试了。当晚,趁著天色,景淳拿著小包裹摸到後门,正要伸手,背後传来了恶魔般的声音:"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里?"
回过头来,慢慢对上凌霄看不清楚的脸,景淳知道自己今晚是走不了啦。
"外头更深露重的,快和我回房去!"凌霄走过来,拉住景淳的手腕。
平坦无起伏的语调并没有掩盖他心头的火气,他对景淳的钳制令景淳冷汗直冒。
掌了灯,坐下来,凌霄才发现自己对景淳的伤害,他心疼的拿出药膏涂抹在他的手腕上。
"为什麽要走?"
景淳看凌霄没有殴打自己的迹象,说:"我不想留下来。"
"为什麽?我们可以把话说清楚!"凌霄拨正景淳的头。
"我讨厌你那样对我!就跟对女人似的,可我是男人啊!男人!"景淳藏不住委屈,落下泪来。
"别哭!我知道那样做吓坏了你,但是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只身在外,我会担心你会不会饿著了,会不会被骗了,会不会被人欺负了,会不会遇到危险......这样的担心会让我发疯,我宁可把你囚禁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景淳一时听呆了,心里暖暖的,搀杂著一丝甜蜜和感动:"你为什麽要担心我?"
"笨蛋,那是因为我爱你啊!爱一个人才会如此担心他!爱一个人才会想和他结合,成为他的一部分!爱一个人才会绝望的用一切手段把他留在身边!"凌霄顿住不讲了,"你睡吧,如果再想逃走的话,别怪我把你锁起来!"
看著凌霄离开,景淳尚处於云雾之中。
爱?凌霄爱著自己?景淳从未想过男人之间也存在著爱。
男人爱男人,可以吗? [墨]
第四章
景淳的"牢狱生活"还算惬意。那一晚後,他的自由虽然受到限制,但除了出山庄,他还是可以到处活动的。凌霄没有再对他做出出格的举动,只是每天与他一起用餐、用茶,给他讲一些商行里的事。或者,他就和陈帆聊天,天南地北的闲扯著。
约莫过了有近一个月,景淳好奇的问凌霄:"为什麽你这次出门这麽久也不回家一趟?平常生意做个十来天也该结束了呀?"
"回家干吗?又是听娘唠叨谁家的女儿合适我,我才没兴趣呢!"
"夫人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这就是万能的理由?她为什麽不想想我到底要得是什麽?"凌霄拿眼盯著景淳。
"呃 ,这个,这个,"景淳支吾了,"这种事不见得别人会接受吧?"
"哈,"凌霄苦笑一声,"是啊,谁能接受呢?"他站起来,踱出凉亭:"也许我的确该回去一趟了。"
看著凌霄孤独的背影,景淳有股冲动想上前抚慰他胸中的悲哀。当初对凌霄的畏惧早已没了影踪,可能是因为从小玩在一起吧,气也气不长,怕也怕不久。景淳的直觉告诉他,凌霄决不会伤害他,倒是自己,却伤害了凌霄......
凌霄回家去了,这是陈帆告诉他的,那已是凌霄动身後三天的事了。没有他在的山庄依然如往昔般,生活照样有规律,工作照样很努力,景淳也照样和陈帆下棋,只是,吃饭的时候少了个熟悉的身影,心乱时找不到定心丸。
已经两周多了,景淳挖著台阶边的青苔,想起了凌霄。
他不是说不想回去的嘛,怎麽住这麽久还不回来呢?他们会不会提起我?凌夫人会说什麽呢?会不会已经帮他挑好了媳妇,等著成亲呢?想到这个,景淳没来由感到心头一阵气闷,伸手挖下几大块青苔。不过,转念一想,凌霄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说不定早就上路了。可为什麽这麽久还没到呢?会不会碰上......呸呸呸,童言无忌!景淳心惊肉跳的一跃而起,不敢再往下想。
"这麽出神,想谁啊?想你的情人?"陈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景淳一蹦三尺高。
"什麽情人啊?我哪有什麽情人?"景淳红著脸怒斥道。
"瞧,被我说中心事了吧?还恼羞成怒?呵呵!"
"你,你再乱讲,我砸你哦!"景淳气急之下拿手上的青苔往陈帆身上扔。
"好好好,景大人息怒!不过,你干嘛想那个负心汉嘛!"
"我才没想他呢!想回来就回来,他喜欢呆多久就呆多久!"
"呵呵,我又没有说凌霄!原来你在想凌霄啊?哈哈......"
"陈帆,你今天死定了!!!"山庄里响起一片打闹声和欢笑声。
这几天,白天还好好的,到傍晚说下雨就下雨,这会儿还越下越大,景淳找出收好的薄被铺好床,山里的晚上总是很冷。
换好睡衣,突然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景淳披上外衣,拉开门,一看:"凌霄,你回来了?快,快进来啊,看你,都湿了!"景淳拿出干净的大毛巾,帮凌霄擦著,"快把外衣脱了!发生了什麽事吗?"没见过向来整洁的凌霄竟然蓄了胡子。
"她死了,我娘,她死了。"凌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只有空洞的眼神显示他痛苦的内心。
"夫人,她......"
"娘她心脏有病,勉强撑下这几年,没想到没什麽预兆的,就这麽去了,连三弟都束手无策。二弟说她很後悔赶你出门,也很担心你,本想找我动用商行找你,却最终等不到我回去。我不孝,连她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三弟说那些天娘说的最多的就是希望我们大家幸福的话,她要我们找到自己的幸福......"说到这里,凌霄突然哽住说不下去了。
景淳自动自发的走上前去,将凌霄的头抱在怀里:"别难过,夫人在天之灵已经看到我没在吃苦,她会放心的。她不会怨你的,因为我们大家百年之後还会再相聚的!"
在景淳柔声安慰下,凌霄渐渐拉会了思绪,说:"我回房去了,你休息吧!"
想起当初自己失去亲人是的心情,看著凌霄蹒跚的背影,景淳突然开口:"凌霄,今晚我陪你睡吧!"
凌霄定住身形,愣愣的看著景淳。景淳有点不好意思,忙解释说:"呃,我是说,你今晚还要准备被子什麽的,我这边比较方便。还有,我当时每晚噩梦连连,你虽然比我强,但万一做噩梦的话,我可以叫醒你。"瞧自己在说什麽,景淳受不了自己了。
凌霄没有说什麽,在景淳身边躺了下来。
"景淳,我可以抱著你吗?只是抱著!"
"哦,好吧。"景淳侧过身体。
"谢谢!"
"你还冷吗?今晚好象特别冷哦。"
"没有,很暖,很暖!"凌霄抱紧景淳。
这一夜,两颗心再一次靠的很紧...... [墨]
9
和谐,有时候是一种奇妙的平衡。
凌霄的脆弱无形中拉近了他和景淳的距离,景淳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仰视他了,这大概也是这会儿他们同坐一辆马车而不尴尬的主要原因吧。
这次回凌家给景淳的感觉是全新的。既不像以前爹爹还在时的归心似箭,也没有重回出走之地的难堪,景淳的心很平静,似乎只是为了陪身边的人一起赶一段路而已。抬头偷觑凌霄,见他全神贯注的在阅读卷宗,景淳想起来现在凌家没了长辈,该改口叫他"老爷"了吧?他又是老大,该叫"大老爷"的吧,怎麽听起来像是叫官僚,有意思,景淳"噗"一下轻笑出声。
对面的凌霄莫名其妙的抬起头,问道:"干嘛无缘无故的笑?"
"没,没什麽。"景淳收敛笑意,问,"我们还要走多久?"
"坐马车还要两天到秀水湾,然後从那里坐船下运河。最快也要三天到得了家。"
"哦,当初,陈大哥带我赶了那麽多路啊?"
"哼,他轻功好,不是走平常路的!"
"那你呢,你是骑马的吗?"
"恩,坐马车太慢!"凌霄看看景淳,"不过,没办法,你又不会骑马。"
"我会的呀,你不记得了?"
"哦,对哦,骑了两个时辰就昏过去不省人事?"
"我後来又练的好多了!"真是的,都记得些什麽呀,景淳气呼呼的瞪凌霄。
"哈哈哈哈......"凌霄不以为然。
"喂,里面的人,体恤一下辛苦赶车的我吧!别那麽乐,行不行啊?"陈帆怎麽都没有想过睿智勇猛的自己有一天会沦落为人家的马车夫,该死的凌霄,出门在外也不会多叫几个随从,问他,又会说什麽山庄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之类的,唉,总之,自己命苦啊。
"这一带怪怪的,大家要小心啊!"
"陈大哥,怎麽个怪法?"景淳探出头问陈帆。
"你看,两边是高地,中间过道低,路窄而长,容易打埋伏。何况大白天的竟然这麽安静,连之鸟都不见,难道没有怪吗?"
"那是因为你走错路了!"凌霄凉凉的插话。
"近路嘛!近路嘛!"陈帆嘿嘿一笑,"好了,景淳,你坐好,我们全速前进!"突来的加速,景淳被往後一抛,摔进了凌霄的怀抱。
果不其然,状况很快就来了,两边的流矢纷纷射向马车。
就这种程度的把戏?陈帆一边催打著马,一边用鞭将箭全部扫再地上。箭雨越来越密,陈帆也越来越忙,直到快的看不清他的动作。陈帆叹了口气,这样才让他觉得好──好玩啊!
听到箭打在铁制车身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景淳有点紧张:"遇到埋伏了吗?陈大哥会不会有事?"
凌霄自顾自闭目养神,没有理会他。景淳靠过去,推推凌霄。突然凌霄一把抱过景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