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小优

"赵炎？赵炎？"我试探着叫他。
他连动都不动。
没办法，他不动只好我动。于是我挪开盆，站起来，因为左脚跟长期不沾地，一触地还真麻乎乎的，但并不疼。然后我就扶着墙开始单腿蹦。这一招果然好使，他立刻转过头，怒呵，"别动！"
"那我不动，你过来。"
还不动。
我再原地蹦一下，他立刻乖乖站起来，不情愿地走过来，果然有了变化。我也挺不自在。他又不说话了，往那儿一蹲继续给我洗脚。不能忍受的沉默，于是我又开始没话找话，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就随口说了一句，"你难受吧。"
结果效果十分明显，眼瞅着又粗了一圈，我皱皱鼻子心说真傻，老往枪口上撞。
看情况他是不好意思当着我怎么样,可是什么也不做好像也不能解脱了他。于是我牙一咬，说，"我帮你。"语气颇为豪迈。赵炎猛的一抬头，磕到我下巴，然后又猛的低下去，粗声粗气地说，"不用。"我心想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扭扭捏捏什么，谁稀罕帮你做这个，想想自己还挺委屈，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我是善良，找别人都懒得理你，这么敏感，低头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在他僵硬的脖子上轻轻亲了一下。结果当场他就木了。于是，我好心拉他起来，自己往椅子后面挪挪，让他坐在前面，一边亲他一边用手去摸他那里。好家伙，他丫都硬成那样了还撑着，再不弄非死了出人命。
坐在我前面，他就开始疯狂地抱着我哭，边哭边亲我，亲我的脸，亲我的脖子，亲我的耳朵，我就任由他亲，手上还做着加工。很奇妙的，我当时真的没有觉得恶心，还觉得被人抱着吻着还挺舒服。没一会儿，他就射了。粘粘的液体，任由他释放后软塌塌的靠在我身上，眼泪流了意见帮。我把脑袋放进他锁骨的颈窝，靠着他等着他清醒。等了一会儿，他从我身上抬起头，然后我也抬起来，他眼睛通红，鼻子通红，脸也通红，然后我们接吻了，滚烫的嘴唇。原来我这么喜欢他。
后来他非要帮我做，我拒绝了半天最后也没能保住。第一次他就帮我口交，让我舒服得直颤抖，腰都软了，可能还呻吟了两声，弄得我挺脸红，他非说我勾引他，于是又给他服务了一次。一想他那么一洁癖的人，上来就主动给我吹箫，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况且真的很舒服。但是当天晚上我们又做了两次可能有点过头了。幸亏第二天没有课，学校放假了。
打车回家时，华子和万峰看见我跟赵炎挺亲昵，华子立马转身跟万峰说，"我说王歆肯定好搞定你还不信！"气得我一翻眼睛，言辞拒绝他俩搭我们的顺风车回家。
2003年11月下旬到2004年1月中旬，两个月左右，我胖了12斤肉，赵炎掉了12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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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爸妈因为见儿子被养得白白胖胖，伤疤恢复得也还挺好，十分高兴，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谢赵炎。席上，老爸老妈真可以说算得上两眼饱含激动的泪水，拉着赵炎那叫一个亲热，就差收他当干儿子了。我心想，你们警惕性也太差了，亲儿子都被你们亲手打包喂老虎了，老虎高兴着呢。当然，这个不能跟他们说。其实，我也一直纳闷，我爸妈是不是也忒迟钝了点，就从来没怀疑过什么。就听赵炎说骨折是因为打球他碰了我一下，就责任包干给了他，好像人家活该给他儿子做牛做马当了几个月的保姆。
放假后，赵炎也天天来找我，有时晚了就跟我挤一张床，有时兴致来了就互相做一回。但因为我以前看书上说，如果进去的话，承受的一方会非常疼。估量了一下实力对比以及当时的条件限制，我就坚决反对做到最后一步，由于抱着必死的决心，还屈尊答应给他吹箫，于是保卫战告捷。
我不喜欢给他做口交。因为他命根又粗又长，直直梗在喉咙常常卡得我直咽气翻白眼，有时候还经常失误被迫吞了他的精液，然后咳得我非常难受。但是我喜欢他给我做，而且我知道口交有多舒服，相比于被插进去的痛苦是多么渺小、不值得一提。于是尽管不喜欢，我还是选择吹箫，因为他早已经不能满足于我单纯的用手帮他做。每次做完他都会把我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让我的脑袋正好放在他的颈窝，如果我被呛到，还会轻轻的拍我后背，很舒服，很温馨。我知道，他很满足，连眼神都很温柔。
然后，正月十二，我脱拐了，终于结束我124天的残疾生活。那天，他把我扔拐后，僵直着上半身，两臂前倾，左脚虚空在半空将要踏在地上后脚跟还未落地的姿势抓拍了下来，然后十分变态地将之冲洗了整整一卷36张，像刚生了儿子的傻爸爸一样把照片分发给所有的熟人，让我丢尽了脸面。
能走路后，他的工作就变成每天陪我出去散步，从开始的在院子里溜达5分钟到15分钟，再到在小区里散步半小时。等我能连续走45分钟时，便载我去华子那儿，大家来次小聚会，为我庆生。因为酒对伤口不好，在赵炎的强烈要求下，头一回，我们全喝的饮料，而且是不含咖啡因的鲜果汁。更可笑的事，就连鲜橙汁某人都不信任，楞是专门从超市拎了一袋子橙子自己榨汁，结果酸得倒牙，大家一致认为某人连橙汁都配不好，以后在生物制药这种高技术上也铁定混不下去，于是纷纷劝赵炎趁早改行，聚会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继续进行。
可惜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就没有消停过，于是大家开始恶搞，相互取笑捉弄。在万峰的纵恿下，恶棍华子叫嚣着一定要我给四个月来一直勤勤恳恳的赵炎做出点什么表示。我笑骂你俩还笑话我，什么都做了的人装什么清纯，然后很大方地在赵炎下巴上轻轻印了一下，一抬眼看到赵炎满眼的笑意，于是情不自禁地又在唇上吻了一下，惹来华子故作震撼的大吼。遇事退缩回避从来就不是我风格。于是我回头冲华子提议，"华子，咱俩也啵一下，如何？"结果当然是同时被两只拳头狠狠地捶了几下。
这次以后，我们便不再回避我们的关系。只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绝对没有一男一女那样一眼可知的亲密，也不会故意又搂又亲的。可是某些人非常喜欢恶搞。于是某些人（尤指华子）便常拿这个压注打赌，输者要当众接吻或者表演其他，还特别允许胜者自由采集各个角度的照片。因为大家是熟到快十年的朋友，所以大家也比较信任彼此，决不会拿来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华子还专门送我一个号称130万像素的摄像头，后来效果证明最多30万。可怕的是，后来有一次回到家，看见偶尔来玩的表妹擅自玩我没关的电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幸亏没发现什么。从此把几乎所有的图片都彻底删除，只存几张在邮箱，舍不得删。想来我还是不够绝决。

寒假过去，我的左脚也恢复得很好了，连下上楼都不用侧着身子一步一步往下挪了。又过了一个月，就已经称得上"健步如飞"了，但是为防止万一，某人严禁我进行一切体育运动，连自行车都不能碰，至于后来几次体育综合素质测验，都是他代我考的，想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我最讨厌体育测验。
进入大三下学期，课业一如既往的繁重，我又重新住回原来的宿舍，跟赵炎见面的机会骤然变少，但还是会每周末一起回家，或者去骚扰华子，结果被华子取笑，叫我们俩干脆也出来租个房子得了。这种想法当时也只敢想想说说算了，我从骨子里还是一个比较乖的学生。
这个学期末发生了一件事，最后闹得几乎整个高校区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华子和万峰分了，原因很简单。万峰出去玩女孩，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女孩妈妈领着大着肚子的女孩找到校长，要学校开除万峰。证据确凿，万峰就被开除了。华子出离愤怒，揣上刀子要去砍万峰，后来被同学拦下，结果学校又知道了万峰有个同性的同居人，一时间搞得十分紧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两天，整个高校区都知道了**学院有一对同性恋。学校虽然不能对同性恋置什么罪，但鄙视和恶意抨击还是少不了的。异样的目光天天扎着华子的后背，华子觉得没法在这里混了，再加上他一心觉得万峰背叛了他，非常痛苦，还严厉警告我和赵炎，不许我们走进他视野。我知道他是怕连累我们，因为我们的流言这时候也死灰复燃。后来，华子掏钱出了国。据说学校几乎是扔烫山芋一样十分痛快地签了同意，办手续。再后来，华子在大洋那边给我电话，说他一切都好，加拿大的开放程度远远胜于这边，还告诉我已经有一个白种猪在追他。虽然他说得很随便，可是我总觉得，华子打肿脸充胖子，真的是伤痕累累，他是真的喜欢万峰。因为换作是我，我决不会激动到为了他不管不顾地去拼命。
这件事后没多久，万峰给我电话，当时我就把手机砸了，虽然事后还是很心疼，那可是钱啊。这再次证明，我是个穷人，容易冲动的穷人。紧接着，万峰给赵炎电话，因为赵炎就跟我在一起，我抢过电话要给他关机。电话那边，有气无力的感觉，万峰说，你要是想跟我们一样结局你就继续摔。赵炎接过电话，听他讲了几句话，我脑子嗡嗡嗡的也没听清，只看他紧紧抿着唇，重重的点头，没一分钟就挂机了。然后他默默地看着我，看不出什么感情。我就怒视他。于是他把我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这件事让我很恐惧，感觉前景黯淡，世态炎凉，自己却又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晚上自己躺在床上，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最后也没个了结。然后，开始羡慕女人，起码可以生个孩子拴住男人。后来一想，男人一辈子可以有无数个孩子，对没有责任感不是真心相爱的人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即使是真心相爱的人又能怎样呢？华子和万峰他们两个，说实话，虽然我恨万峰，但是，真的觉得他们也是彼此相爱的，可是结果又如何了呢？爱，真的很可笑。也不知万峰跟赵炎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赵炎听了以后会皱眉又沉默的......算了，我也不是这么较真的人，况且自己从来就没有那么聪明的想通过什么高深的道理。
生活少了朋友多少还是显得空虚了点，于是我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一起通过了英语cet-6。然后开始谋划将来的出路。

大三的暑假平淡的没有任何值得在脑海中过滤的事情。我们像往常一样总在一起，只是我开始总去他家，时不时地带上点东西给阿姨叔叔，然后理所当然的坐在饭桌前等着开饭。厨房绝对是我的天敌，至今我也只能煮出一碗没烧干的泡面，里面加一个我自认为最拿得出手的得意之作--荷包蛋。但对于我来说，不会做饭也绝对构不成威胁。赵炎可以做出比我高级无数倍的产品--红烧鸡翅。
我一个懒人，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大三暑假是实习的好时节，赵炎也找了药厂积极实践。我以要考研为由不去任何单位实习。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万峰从那天开始消失，华子偶尔会电话我继续贫嘴。转眼进入大学最后一年。
大四上学期，课业猛的少了，自由支配的时间多了，于是人与人间的差距也就明显了。爱学习的人立刻揣上图书证一个猛子扎进书海，抓紧最后的时间充实自己的大脑；还有的早早下了决定，考**研究生，开始紧张筹措考试事宜；不想继续深造的，也开始积极寻找各种实习实践的机会，争取早日实现就业。赵炎不考研，我当时也没有打算，我们就天天混在一起。两个男人在一起实在有些奇怪，不管做什么都感觉有人在看。特别是赵炎曾经照顾我一个学期，再加上华子和万峰的事在整个高校区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们总是或者尽量避开外人，或者坦坦荡荡坐在阶梯教室听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讲座。后来，我们又凑钱买了一个笔记本，没事就下个电影看看，我也越来越经常看网文。长时间的松散让我更加懒惰，常常中午11点还没起床。事情到了10月份才有了改观。
9月份的最后一天，辅导员老师找我谈话。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是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将来积极努力，不管我跟赵炎私人有什么关系，都要敲敲脑袋想想自己将来的路，是愿意做一棵强壮独立的大树，还是做一株绕着大树盘缠的藤蔓。我觉得老师说得对，是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了。于是，厌世的我选择了逃避，买了几本专业书就准备考研了。对比后选择了自我感觉试题最简单的****大学***方向，尽管当时就知道他的录取比例仅为8%。有了目标，生活也变得充实起来，赵炎又开始继续他的实习。
想来我确实有时候是有勇无谋，还冲动懒惰。挑选了一个难考且性价比低的学校。
准备了三个月，从战场归来，满身伤口，还没来得及自我疗伤，热热闹闹的农历新年悄然而至，又好似来时那般突然的消逝。大四寒假我去医院做了第二次手术，拆除了钢板钢钉，还亲眼看到自己的肉红的红、白的白，非常醒目。然后开始恶心，原来人体是这样的。身体恢复了，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也来临了。
彻底的没有了功课，却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突然在同一时间消失，白天的几乎所有的宿舍大门都是紧闭的。而我仍然得过且过的熬日子。赵炎的实习一直没有停，而我一直没有实习，一直到3月份成绩公布。
出乎意料的，成绩没有那么糟。可笑的是，一直自诩英语不错的自己这次就败在英语上。与复试分仅差1分。1分就是差距，向来用分数说话的大学校门向我挥挥手，转身又离开了。于是开始郁闷，半个月后开始实习，然后开始为毕业论文（赵炎是毕业设计）忙得焦头烂额。叽哩咕噜的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我们毕业了。两张毕业照往书包里一塞，我们被楼长阿姨们撵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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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我们见面的机会便少了，实在是因为地理位置太遥远。为了方便，他还申请了一个单身宿舍，里面有我的全套生活用品。在一起两年，由于我对最后一步的强烈抵触，尽管几乎每次他都连哄带骗又装可怜的，我依然不肯做。可是他对此象是有特殊的执著，一向随性的人对这个问题不厌其烦地一试再试。逼急了，一次，我丢给他一本轻微sm倾向的文，意思是想做可以，你受！他看了以后很是心疼地说，"那以后真是辛苦你了哦......"气得我吐血。以后，我有意培养他往精神上发展，陆续丢给他《一个爹爹三个娃》、《凤非离》、《篡位吧》。结果，看倒是看了，只是......

"《一爹仨娃》看完没？"
"看完了。"
"怎么样？"
"还可以。"
"还有呢？"
"......挺无聊。"
"......再有......"
"幼稚。"
"......"我皱眉，他不知所以，却也知道我怒在边缘，于是斜着眼白想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
"那不是乱伦嘛~"
从此我再不扔给他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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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工作关系，我天天在网上挂着，没事就聊聊天，混个坛子，一天下来用眼疲劳。他便常记得从药房买润洁回来，一瓶接一瓶的，从没断过货。后来，听说戴隐型容易患白内障等眼疾，他便禁止我工作时戴隐型。一开始，我不习惯，心想他不能天天大老远的过来检查，于是就仍戴隐型。结果，他中午天天过来，楼下面电话一个，立刻就得下去。被抓现行犯三此后，他发飙了。当场被他抓着领子臭骂一顿，声称下次再戴就立刻挖了我眼珠。我觉得被路人侧目的感觉实在丢人。于是妥协了。隐型事件到此为止。这也是他第一次冲我吼。
后来，他每个月都会记得给我买二两贡菊，说菊花茶润喉明目又清肺，于是我单位的杯子里便换成花茶。
工作后的第二个变化，就是父母开始张罗自己的个人问题。拒绝了无数个后，父母下了最后通牒，推托不掉，万般无奈的我去见了这女孩。去之前还跟赵炎专门"申请"了一下，他不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为弥补对他的伤害，我还特意买了一盒匹萨讨好他。结果还是不可挽回的有了第二次争吵。第一次是单方面的他冲我吼，不占理的我只能耷拉着耳朵挨训。但第二次我觉得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父母之命难违，又提前告诉过他，不愿意，当面讲，凭什么事后不依不饶、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