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恋————砥流

作者:砥流  录入:11-30

压制、蹂躏、强暴......仿佛永无休止......

体力早已透支、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苍白裸体如烂泥般躺在床上,好象只要再加把力他就会粉身碎骨般的脆弱。深幽的夜色双瞳如今已涣散无光,空空洞洞地睁着,本来红润的唇瓣被咬得紫肿,小小的口微微张着,双唇间牵着一丝透明的液体。双手仍被捆绑着,疲软的两腿敞开着无力合拢,双腿间滴沥着血迹和情事的残余......看着眼前这副惨景,江祥旭不禁心生悔意,解开曹群分身根部捆了一整夜的绳索,抽出沾满了血迹和体液的金属棍,曹群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曾经倍受怜爱的玉茎被绑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因为一直得不到宣泄而仍旧肿胀着,只是却象失了水份的花苞一样泛着紫暗的颜色,江祥旭轻柔地掌握住它,慢慢地揉蹭,他知道只要稍重一点儿的力道都会让这饱经凌虐的脆弱部位产生痛不欲生的苦楚。
"嗯......哼嗯......不......呜......"即使他动作再轻,也带给曹群莫大的痛楚,身体蜷曲颤抖着,苍白的容颜上滑下汗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在神智迷茫中呻楚痛绝。
解开仍捆着他双手的布条,把他拥入自己温暖的怀抱里安抚,江祥旭为曹群在昏迷中仍无意识地发出模糊的抗拒声而感到心疼,在他下体动作的手指更加温柔。
"呜......啊......"曹群的下身变得更加肿胀而且坚硬,虽然神智处于昏迷惘然的状态,感官却在领受无比美妙的快乐,无力的身躯微微扭动着。
"群......"江祥旭吻上那两片微张的唇瓣,所有的柔情、不舍、爱慕、恩怨......都在胸中涌动,他爱这个人,曹群柔和的性情、幽雅的气质、无私的包容力,仿佛柔和轻淡的斜晖,虽不如中天丽日那样强烈璀璨,却自有一种使人身心都得到抚慰的安恬温柔的美,而与气质不相符的坚强意志在他身上是那么矛盾却又那么吸引人,他的感情沉静而强烈,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愿放手!
"唔唔......啊啊!啊啊啊......"曹群的身体猛地一阵震颤,江祥旭放开他的嘴唇,一连串的激情呐喊就冲出曹群喉咙,纤细的身躯大幅度地扭曲了起来,从紧绷的器官前端飞射出白浊的液体。
精液不停地射出,一波随着一波,似乎忘记了如何停止,曹群的身子剧烈痉挛抽搐着,脸孔蒙上一层艳丽的红潮,五官似欢愉又似痛苦地扭曲着,经历了比往常要长许多的一段时间,他绷紧的身子才渐渐松缓下来。
"嗯......"仿佛全身的毛细孔都张开了,那种无比舒畅与放松的感觉令人轻飘飘如在云端。长睫扇动几下,曹群无力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了江祥旭一眼,而后头一歪,又昏死过去,一滴泪珠如水晶般滚落,划过苍白的面颊。
江祥旭愣愣地看着这滴泪水,内心有股贯心彻肺的痛楚,曹群既没呜咽、也没悲泣,但昏迷前那一眼,似绝望、似悲怆,如利刃般割着他的心,那悄悄地沿着木然不动的脸颊往下淌的眼泪里包含了多少绝望悲伤?他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留住曹群?


第十一章
"嗯......"在温暖的胸膛中苏醒,曹群一时间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好半天才看明白自己正睡在东宫寝殿、两个月后就要登基的太子二殿下床上。身体沉重得不象自己的,胸口上两个乳尖还残留着疼痛的肿胀感,腿根象是被撕扯过一样只要一动就疼得厉害,后洞更是疼痛,内部还残留着被巨物撑开刮削的怪异感觉。
轻轻移开腰上的手臂,他忍着下身的疼痛轻轻地爬起身,突然手腕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抓住,"你去哪儿?"他一回首,正对上江祥旭不安的眼神,那里面包含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愤怒、懊悔、伤心、苦楚、憎恨、爱惜、更多的是生怕他离去的恐惧......
"天亮了,即使不上朝,也得去聚英宫处理公务。"曹群轻声回答。
本以为已经平息了的愤怒又在胸中翻涌,江祥旭的手抓得更紧,"我昨天对你那样,你还能若无其事地帮我处理公务?还是不论我对你好也罢、坏也罢,都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您是未来的南江国主,如果您这里出了问题,整个南江国就都要出问题了。"
"从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要用尊称了?"江祥旭怒目盯着眼前的人儿,赤裸的身躯上布满吻吮与啃咬造成的痕迹,红紫色甚至是青黑色的瘀痕从脖子到锁骨、胸膛、小腹、甚至大腿内侧......密密麻麻,无处不在,令人一见惊心。
但即使景况如此凄惨、即使赤裸在别人眼前,曹群仍给人一种白得一尘不染的纯洁感觉,但这分纯洁却带着伸手也无法触及的残酷。江祥旭正是深刻体会到这份残酷的人,无论怎么污染他、无论在他身上烙印下多少自己的色彩,他依然这么纯白无暇,仿佛永远也把握不住他......
"至公则无私,有国就不能有家。"曹群把悲哀深深地埋入心底,"国君与臣下不能过于亲近,否则就会失去公正的态度。"
"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江祥旭的眸子敏锐地眯了起来,"就为了这么教条的理由你就要离开我?是谁给你灌输这种烂思想的?那我九弟和燕于威、我大哥和岳府深、我三弟和鲁见天、还有我六弟和那个什么族长葛颜,难道要他们统统都分开才是正理?"
"大皇子他们与他们的意中人地位相当、并非臣属,即使对朝政参与意见,也不会涉及各国的军政大事啊,可我是您的臣子,与您有这样的关系,如果您在朝堂上采纳我的意见,即使公正也无人信,无私也有私,人言可畏......"
"日子是自己在过,你管别人说什么?我是未来的南江国的皇帝,我摆明要宠幸你,你的父母兄长都无法反对;至于我父皇,他要敢反对,我就不接他的皇位,他就休想和母后亲亲密密过下半辈子!如果你担心我公私不明,干脆我下道旨意招你进宫,你也不用工作得那么累......"
曹群笑了笑,那是种令人看了都会为之心痛的笑容,"招我进宫?您所给予我的将会是何种宫殿?想必是那种连栏杆都用金或银所做成的华丽牢笼吧?你要我做一只在华丽的笼子里专为您吟唱的金丝雀吗?我是个男人啊,不是安于后宫的女子。"
情人这颗固执的脑袋瓜子怎么也说不通,江祥旭怒上加急,"我不听你讲什么大道理!你休想为一堆烂理由离开我!"
苍白的唇紧抿,曹群慢慢地挣开江祥旭的手挣扎着爬下床去,即使颤抖的腿却根本无力站立、身子前后摇晃着,仍然硬撑着走到门口。贴心的内侍早已把他们的衣服从聚英宫的办公处拿了回来,叠好放置在门边。虽然衣服有几处被撕破,但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曹群全凭意志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忍着全身酸痛穿好衣服。
江祥旭愣愣地任他挣脱自己的手,愣愣地看着他穿衣,竟不敢再加阻拦或逼迫,曹群坚毅倔强地抿唇沉默,那种冷静的痛苦比大哭一场更令人觉得悲痛,看得他心痛无已。他下床走到曹群背后,虽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对着曹群绝然的背影,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叫人备车......送你回去......你今天别去聚英宫办公了......"
知道曹群脸皮薄,很容易害羞,江祥旭不欲叫人进来看见曹群虚弱的模样,随手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走出殿门吩咐外面的内侍备车。曹群的力气再也撑不住身体,扶着门框慢慢蹲下来,蜷曲起身子,垂首望着殿门珠帘上晃动的流苏,眼里的水雾慢慢凝聚成型,一滴又一滴地滚落在地上,无声但悲恸。

曹群一天没上朝、两天没上朝、七天没上朝、乃至一连十来天都没上朝,也不见他来聚英宫,江祥旭因为这次把曹群折磨得太惨,一来心里有愧,二来想等曹群养好身子以后再和他商量两人间的问题,也任他请病假歇着不敢催问。但足足过了半个多月还没见曹群的影子,他再也沉不住气,在朝上当庭问曹耿,"令三公子曹群的病怎么样了?很严重吗?"虽然还有一个多月才举行受禅大典,但江天锡早早就把朝政丢给儿子了,因此现在都由江祥旭主持早朝。
曹耿出班施礼,恭敬地回答:"禀太子殿下,小儿前些时日感染风寒,请了一个大夫,说小儿体质太虚,不宜劳累,否则有积劳成痨之危,需摒却杂念、安心静养,最好是远离俗尘,再不受外务干扰,老臣早已将小儿送至寺里修心,只是还未来得及替小儿辞官罢了。"
江祥旭瞪着御座下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臣,"曹大人罗罗嗦嗦了这一大堆,究竟要说什么?曹侍中曹大人现在又在何处?"
眼见太子殿下脸色铁青、低沉阴森的声音明显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众大臣们都为老曹捏了把汗,曹耿却浑然无惧,"老臣的意思是:小儿已经在佛光寺出家了。"
"咣啷!"龙案上的茶杯翻转,摔落于地,江祥旭霍地起身,震惊、羞怒、恼恨......种种激烈的情绪涌了上来,那狂乱阴寒、让人毛发战栗的愤怒令大殿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起了寒颤。江祥旭慢慢地走下御座,走到曹耿面前,脸孔可怖地扭曲着,嗜血恶毒的眸子如盯猎物般紧紧望着他,"是你的主意是不是?是你要他出家的?"
他面孔之可怕连曹耿这个见多识广的两朝老臣都觉得心里发毛,但为国为家、为了自己的小儿子,仍是咬着牙回道:"是小儿自己的意愿。"
"我不信!"江祥旭一甩袖子,旋风般回转内廷,"退朝!"他要马上去佛光寺!他一定要向曹群亲口问个明白!
曹耿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时才发现自己有些脚软,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看儿子的意志和天命了!

午后下了一场暴雨,惊雷如战阵上的鼓声,黄昏时雨才停,夕阳下现出一弯彩虹,在暴雨后看来更是说不出的宁静美丽。曹群独立凉露冷风中,看着远方水墨浸烟似的山影。九重城阙,更在微茫之外,这里是看不见的,不知九重皇城中的那人而今可好?得知了自己出家的消息是勃然大怒要降罪曹家呢?还是干脆死了心把自己忘了?
自己拼舍一切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老父,父子左右思量之下,唯有出家这一途可以摆脱江祥旭,即使会触怒龙颜、冒抄家灭族之险也顾不得了。父亲带着他来找宝梁大师,请求出家,大师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汝尘缘未尽",不肯为他剃度,但也答应让他住在这里,直到他自己愿意离开。大师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一个小沙弥走进院子,对他合掌施礼,"师兄,有客人要见你,主持大师在前面佛堂招待他,让他赶快过去。"
佛光寺主持宝梁大师是南江国的国师,能让他亲自招待的客人都是极有名望或是地位尊贵的人,应该是江祥旭找上门了吧?曹群苦笑一声,"该来的终究会来。"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往佛堂走去。小沙弥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看他远去,只觉得他走路的背影象个盲人般不安迷惘。

江祥旭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缓缓走来的身材略削而匀称的俊秀人影。七年了,自己看着他从十五岁的清秀男孩长成二十二岁的俊雅青年,却一直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和感情。他并不想把曹群逼到这个地步,他也根本想不通曹群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曹群走到他近前,停住脚步,轻唤了声:"殿下。"曹群的嘴角有抹淡淡的笑,带一点点忧伤、带一点点无奈。那么哀愁、忧伤的微笑,却又好象在嘲笑他的无知一样微带嘲讽,可是脸上那悲凄的表情却与嘴角轻嘲的笑意极为不搭,缘生缘灭、是恩是怨,都尽在其中了......
他忽然不想听曹群说话,曹群这种平静的、极其安详的态度使他心里发慌、感觉不妙,心中有骤增的恐惧和某种不好的事就要发生的预感。
江祥旭一把抓住曹群的手腕,"什么也不许说!跟我回去!"
曹群的神情既难堪又困扰,"殿下,当着大师的面......"
"当着大师的面又怎么样?"江祥旭挑战似地看了宝梁大师一眼。
宝梁大师低宣一声佛号,"太子殿下,老衲虽然还未给曹施主剃度,但也答应让他不受人干扰地住在寺里,如果曹施主不愿意跟殿下走,还请殿下不要强行带走他。"
他是南江国敕封的国师,江祥旭对他也很尊重,而且南江国重佛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在皇家寺院胡来。江祥旭不得不放开曹群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他,"群,跟我回去吧,不管有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不要出家好不好?"
曹群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感慨万千,这个人一向戏物于股掌之中,玩物于寸指之间,他是桀傲的、孤高的、自负的、目空一切的,世上的确很少有男人能比得上他,天下万物,他予取予求,但却在他的面前,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抛开了他冷漠的自负......
内心如此坚强的人却只想着你、只倾慕着你、将一切都交给了你......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更何况他也喜欢这个人、爱着这个人啊!如果自己对江祥旭妥协,后世史书会怎么写?众夫所指,他真能不屑一顾吗?国家的利益、曹门的名声、自己的将来......他要的顾虑太多太多了,毕竟君王之爱少有长久啊!更何况龙阳之癖?平常百姓家夫妻离异没什么大事,但一旦被君王抛弃,所牵连到的甚至不止是自己的前途和生死啊......
"群......"江祥旭恐惧地看到曹群眼神千变万幻,最终苍凉的决心取代了他眼中刚刚生出的那一点温情,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抓住他的手,硬是将唇强印上他的冰冷,又吸、又咬、又啃,彻底地将它们轻薄殆尽。
但--什么也没得到,甚至连愤怒或屈辱的表情都没有,曹群冰冷如故,宣示了他的再一次失败。
无论如何努力,都注定得不到这个人,他就站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自己却找不到可以打破那层防御的方法和力量。背叛、愤怒、痛苦、绝望、恐惧......种种心情汇聚在一起,几乎令他崩溃!即使他成了人间的帝王、即使他可以主宰众生的命运,却无论如何也强求不了一个人的感情......

江祥旭去佛光寺一走就是三天也不回来,丢下朝中一堆事务,他的六堂弟江祥明终于再也忍不了地去找他,开玩笑,堂兄弟们都不在,最该管事的人却追情人追得一去不回,朝里就自己一人主持大局,难道要自己鞠躬尽瘁到过劳死吗!
江祥明在佛光寺外找到搭了个草棚守在那里的太子殿下,听完事情的经过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二哥,你在别的事上挺聪明的,真看不出来还有这么自寻烦恼的时候。曹群如果一直不出寺,你就打算这么守一辈子吗?"
江祥旭考虑着如果把拳头揍到这个笑得欠扁的堂弟脸上,会得到多少种不同形式的愉快,"那你说怎么办?"
"你可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啊,就算曹群出了家、甚至就算他娶妻生子了,只要你想要,他跑得了吗?有时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唯一有效的方法。"
"但他现在躲在佛光寺里,受宝梁大师的保护,你要我带人冲进皇家寺院逮人?我虽然快气疯了,但这点儿理智还是有的。"
江祥明诡秘地一笑,"不能强抓,难道还不能暗偷吗?"
江祥旭的眼睛亮起来,"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
江祥旭懒洋洋地将后背靠到椅子上,"你是当局者迷。现在宝梁大师和曹群都防着你,所以暂且不能动手,等过上十天半个月,他们的戒心松懈下来,咱们再去。"

"啊......"刚一恢复意识就被剧痛包围,曹群不禁发出一声悲鸣,下肢有种好象被撕扯开来、又被什么东西充满的感觉,而且好象要将体内所有的东西都逼出去。某个火热的、不属于他自身的东西在他体内翻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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