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甚麽陛下,总之不穿就是不穿!」穆雷挥开侍从递上的外套,坐在沙发上。
「......哼,反正到时候在众多王公大臣面前丢脸的是你自己,你自己看著办吧。」侍从把外套放在穆雷身边,然後去其他地方帮忙睦锘灌止镜溃骸敢┖焐路氖悄悖辉敢獯┑谜氲挠质悄悖膊幌胂胱约菏巧貅嵘矸荩谷桓以谕贡だ锶鲆埃〉绞焙蛎婕菹乱约耙恢诖蟪迹砩暇谷灰律啦徽挡欢ɑ嵋远员菹虏痪粗锎λ滥亍!?BR>「嘻,反而他就算穿得再怎麽得体,灾星就是灾星,也不会为我们带来好运的。」墓裔嘻笑道,任由侍从们在他身上穿上一件又一件的礼服。
「对呀,就正如某人,即使穿得再好看,也不能夺走姝儿的心。」展诺对著面前的镜子中,墓裔的映象一笑。
「哼,女人而已,又不只有姝儿一个。」墓裔冷笑道:「要不像那位燕哥哥那样当同性恋也不错。」
「对呀,我就是爱净,不行吗?不过以你的条件...我还真是想不到有谁会看中你。」燕晃挑眉冷笑道。
「凭我墓裔的条件,男男女女,要多少有多少。」墓裔眯起眼,盯著燕晃。
「凭你『寻骸者』?只怕人都被你给吓跑了,你也未必能找到一个愿意跟你在一起的,毕竟谁爱跟一个只会与尸体为伍的人成为一对?」燕晃冷笑道。
「...你怎麽知道的?」墓裔以森沉的目光注视著燕晃。
「因为我手上有你们的资料呀,是校长给我的,不过现在没有带在身上,但偏偏我的记忆力很好,要不我说给你们听听如何?」燕晃喝了一口红茶,说:「墓裔,天生对於尸骸有特别的感应,是一名少有的『寻骸者』,一直以来把自己这个特性隐藏得很好,直至今天......展诺,是一个『饰品设计师』以及『铸造师』;雷明,是『厨师』;姝儿,是一名『魔女』,特长是调制『爱情魔药』;花音,是『暗杀者』和『毒药师』;泰依,是『魔法使』,且善於机关、陷阱和解锁;葛雷格斯,是『武士』和『格斗家』;我弟弟燕昂,是『执法人员』;我,是『咒术师』和『药使』,喜爱裁种和饲养动物。而最新消息──穆雷...」
「你不要多话!」穆雷从沙发上弹起身来,揪著燕晃的衣领。
「是悬壶济世的大医师,在他原来的世界之中,是备受推崇的一位名医。」燕昂把燕晃的话接下去。「我哥可是把很多事都跟我分享的。」
「真意外呀。」展诺大笑道说:「难怪墓裔你一直对穆雷看不顺眼呀,原来你自己就是怪胎一名,而满脸凶狠相的雷明居然是厨师,最...最有趣的是,身为『破坏者』的大灾星穆雷,竟然是一位名医!真是有趣、有趣呀。」
「你...你找死!」墓裔向展诺冲去,被雷明和葛雷格斯压制著。
「喂,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被说成满脸凶狠相都还未生气,你就冷静一点吧。」雷明搂著墓裔的腰说。
「对呀,这些话你听过就算了,不要在意就好了...」葛雷格斯体格魁梧,一双大手紧紧的扣著墓裔的肩膊,墓裔无论怎样也挣脱不得。
「关你甚麽事!你不也跟我一样,都是姝儿那个女人的玩弄对象而已,当初姝儿不过是利用你来保护她自己,到了後来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不也把你一脚踹开,你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凭甚麽来教训我!」墓裔破口大骂,嘲笑葛雷格斯的愚蠢。
「痛、痛!葛雷格斯,你快放手!」
葛雷格斯沉著脸,双手用力的钳制著墓裔的双肩,那力度之大,使墓裔有一种肩膀会被捏碎的错觉。
「我跟姝儿之间的事,请你不要再多嘴。」葛雷格斯用力一甩,把墓裔甩到地上。
「呸,我有说错吗?你跟姝儿根本...」墓裔的说话被一记响亮的耳光给打断。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很难看,我管你甚麽『寻骸者』,总之在我认识你的这一段时间里,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不可理喻。你自己明知道姝儿是展诺的女朋友,你还跑去吃甚麽醋、做甚麽电灯泡?就算穆雷是『破坏者』,你又以为他想的吗?还有葛雷跟姝儿的事,我不觉得你有批评的资格,我真的觉得你这个人很幼稚。」泰依连珠炮发,把自己的心底话一口气说出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是为了吵架才来这个世界的,我们现在还是去见那位陛下,大家快整装出发吧。」思净以不容反抗的语气说。
「一群笨蛋...」穆雷放下揪著燕晃衣领的手,向门外走去。
「如果要说是笨蛋的话,你也走不掉。」燕晃对著镜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拉著思净向门外走去。
「我还以为女孩子换衣服比较麻烦,现在看来你们比我们女孩子麻烦得多了。」花音身穿一袭桃红色的飘逸及膝纱裙,跟身穿紫色低胸长裙的姝儿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墓裔,怎麽你换衣服之馀,脸上还印上了一个五指印做装饰呢?」姝儿挽著展诺的手臂,对墓裔脸上的红印很感兴趣。
「关你甚麽事?请你以後少管我的事,只管跟你的诺恩爱就好了。」墓裔以粗鲁的口气说。
「你...你真过份。」姝儿气得扭过头不再理他。
「姝儿,你就不要管那家伙了。」展诺搂著姝儿去卿卿我我。
「净,你说那位陛下为甚麽想见我们?」燕晃倚著思净,冷眼看著姝儿他们上演的闹剧。
「哥,我还以为你有了思净,就不想管其他事呢。」燕昂调侃说。
「我是不想管呀,不过你认为他们能干得出甚麽?」燕晃以下巴示意姝儿他们。
「说得也是...」燕昂无奈的说。
由於姝儿和展诺正在卿卿我我之际,而墓裔则气愤的把气出在穆雷身上,葛雷格斯以失神的目光注视著姝儿,泰依在葛雷格斯身边开导他,穆雷对墓裔还以唇枪舌剑。现在无所事事的人就只剩下雷明、花音、燕晃、燕昂和思净五人。
「根据我事先所阅读过的资料来看,在威诺帝国里的国王名叫若宁,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国王。帝国里拥有最大权力的分别是年轻的宰相安纳、经验丰富的皇家近卫军团长莫里以及白发苍苍的魔法公会主席恩柏。」思净说。
「我记得那个莫里,就是逼害自己下属的那个。」花音说。「不介意我插嘴吧。」
「不介意,如果有甚麽意见,就尽可能提出吧。」燕昂对花音加入表示欢迎。
「不但逼害自己的下属,而且还把他们当作垃圾。」雷明插话道。
「那个宰相好像跟这个团长不太合。」燕昂说:「要不那班卫队的队员又怎会去向宰相求救?」
「也许我们可以在宰相这方面下手。」燕晃提议。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思净说:「校长先生以及温澜先生对我说过,除非你们到了用任何方法都不能摆脱生命危险的地步,否则我绝不能出手相助。」
「那麽...你到底来干嘛...不会只是为了燕晃吧...」雷明满脸黑线的说。
「这个...我就不方便说了,虽然我不可以出『手』相助,但我可以借我的脑袋给你们用,当然,如果你们不需要我帮忙就最好了,这是一个对你们的挑战。」思净笑道。所以,他所充当的角色就是一个锦囊。
「国王陛下传召你们到狩猎场去。」一个侍从领著他们从威斯堡坐马车到狩猎场去,然後就在一众王公大臣面前把他们扔下。
「你们就是斗胆闯进狩猎场的那群平民了吧。」若宁维持著一张毫不流露一丝情绪的表情。「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表演一些节目来娱乐我们吧。表演得好就重重有赏,表演得不好的话...你们自己看著办吧。」
「你们一定要尽力娱乐在场的亲贵们,不然...陛下就会把你们送给残暴的莫里团长了。」安纳温和的笑道。
「宰相大人怎麽可以这样说呢?如果我算是残暴,那麽大人你不就是嗜血吗?」莫里板著一张脸说。
「嗜血?团长可真是爱说笑。」安纳笑道。
「呵呵,不是说有表演的吗?怎麽还未开始呢?」恩柏以苍老的嗓音,笑呵呵的说。
「主席你看来真是兴致勃勃呀。」安纳笑道。
「呵,人老了,打猎这些需要劳筋动骨的活动不再适合我了,有表演看还不会觉得太闷。陛下,你说是不是?」恩柏说。
「老师说得很对。」若宁回答。
「那麽就让表演快点开始吧。」安纳望向燕晃众人。
「现在怎麽办?突然之间就要我们表演。」姝儿皱著眉说。
「墓裔,不如你上前表演寻找尸体吧。」展诺说。
「展诺,你不要欺人太甚。」墓裔瞪了展诺一眼,转过头对燕晃说:「都是你多管閒事。」
「如果不是你先挑拨我哥,我哥才没空理你呢!」燕昂嘲讽墓裔一切都是自找苦吃。
「好了,问题是我们现在要表演甚麽?」泰依问。
「唱歌、跳舞,还是要表演打猎呀?」花音苦思道。
「如果想不到表演甚麽的话,就上演团长的老把戏吧。」安纳笑道。
「宰相大人真是说笑了,我哪有甚麽老把戏。」莫里僵著脸说。
「听说团长以前在战场之上,最喜欢玩一个叫做猎人游戏的玩意儿。就是把战俘或罪犯给放了,然後让手下的士兵去狩猎他们。要是逃得过的,就砍下手足,把他们野放了,要是逃不过的,大不了赔上一条贱命而已。听说团长对此游戏最是乐此不疲。」安纳说。
「哎呀,真是野蛮的做法呀。」
「不就是。」
「实在太残忍了。」
在场的三十多名贵妇人立即议论纷纷,对莫里那残暴的做法表示不满。
「那是因为他们在狱中不安守本分,我才会这样做的,所谓杀一警百,如果方法不残忍一点,又怎可以威聂其他人?」莫里笑道。哼,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打算以此打击我的了,还好我早有准备。
「所以我才说莫里团长你『残暴』呀,不过我想我应该尊称团长你伟大才对,毕竟没有团长你那残暴的手段,帝国又怎会如此安定繁荣?团长为了保护帝国,才会使致自已染上满手鲜血。」安纳以无比尊敬的语气说。
「原来如此。」
「团长大人真是伟大呀。」
「我们如此安定的生活,真是多亏了团长,要不是宰相大人,我们真的会错怪了团长。」
「对呀。」
三十多名贵妇又再次窃窃私语。
「宰相大人过娏恕!鼓镆院傻哪抗饪粗材伞U饧一镂拊薰食圃尬遥渲斜囟ㄓ姓?
「既然这群人想不出甚麽方法娱乐大家,那麽就有劳团长你再次让双手染上鲜血了。」安纳依然笑得一脸和善。
「看来我说宰相大人你嗜血,还真是切合呀。」莫里反击。
「对。」安纳的坦承,更令莫里心里不安。「团长的残暴,是为了我们帝国的安定,而我的嗜血,却是为了陛下呀。」
「哎呀,大人,此话何解?」一名坐得离安纳较近的贵妇问。
「听说今早团长把两名下属给关进了死牢里,而最大的罪名是企图对陛下不利,原因就是团长认为他们偷偷把这十一人放进狩猎场内,意图谋害陛下。」安纳说。
「呀~这...这真是太恐怖了,那麽那两个人真是该死呀,但为甚麽这十一人不用处死,现在反而能站在我们的面前呢?」另一名贵妇惊疑的问道。
「可能是团长想玩游戏了,所以才把他们的小命暂时留下,不过这只是开玩笑而已,因为团长不承认他喜欢这种游戏,所以我也不好乱说了。」安纳摇摇头道。「总之,如果这十一人能够以他们的鲜血,令到团长的其他部下明白到不可以违抗陛下,那麽不就是保卫了陛下吗?所以,我愿意为我的陛下负上嗜血之名。」
「宰相大人您真伟大呀,不惜为了保卫陛下而沾污自己的名声。」
「宰相大人您真是深谋远虑呀,竟然可以想出以这种方法来保卫陛下。」
「大人真是太棒了。」
贵妇们努力的发挥她们长舌的功效,直把宰相给说成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混蛋。」莫里忍气吞声,只是低声的骂了一句,不过由於声音实在太小了,所以未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糟了,那麽我们不就是非死不可了?」花音忧虑的说。
「真是厉害的人。」燕晃感兴趣的注视著安纳。
「怎麽了?」思净搂著燕晃问。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每次带头说话的都是某几位贵妇人?」燕晃道。
「你想说那个宰相收买了她们?」雷明思考了一会儿问。
「肯定没错,不然又怎会对安纳只捧不贬,却对莫里却落井下石。」燕昂说。
「昂说得对,那个安纳先是贬低莫里,然後又大赞他,藉以在之後的说话之中抬高自己。如果真的玩那个游戏,那麽安纳依然可以享有高洁的名声,但负责实行的莫里却会在社交界中被唾弃。」燕晃道。
「我们不就是非死不可?」姝儿问。
「不,只要我们能够帮上安纳一把,把莫里的名声弄得有如过街老鼠,那麽我们不但不需要死,我们还能暂时保有生命安全。」燕晃道。
「那麽你有甚麽办法?」展诺问。
「我的办法很简单,不过你们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活下去。」燕晃的目光扫过十人。
4 威诺帝国:猎人游戏开始
「陛下,请容许草民说几句话。」燕晃躬身向若宁行礼,在得若宁的示意後,才直起身子说。
「宰相大人所说的话真的很有意思,而团长大人能够创出如此别出新颖的游戏,真的不枉残暴之名,但草民有一个更有趣的玩法。请问皇家近卫军的成员,是否就是帝国之中最精锐的人才、精英之中的精英?因为他们所保卫的,是帝国的国王陛下。」燕晃说道。
「那当然了。」安纳笑道:「莫里团长以及其下的所有近卫军的成员,都是在各个军团之中万里挑一、脱颖而出的,而其中的第一卫队、第三卫队和第四卫队是最精锐的,不过...」
「不过甚麽?」若宁道:「你是不是想说第一卫队之中居然出了两名逆贼?而且还是卫队的队长和副队长?」
「陛下...这个臣不好说,还是让团长交代一下吧。」安纳把皮球踢到莫里身上。
「都是草民的不是。」燕昂走到燕晃的身边,跪在若宁的面前说。「要不是草民与一众好友好奇心大发,想观摩秋狩的过程,偷偷溜进狩猎场内,不然,绝不会令到团长大人的威名有损。」
「不过...近卫军们的防卫滴水不漏,要不是有人作内应,你们又怎能闯入猎场?」安纳好奇的问。
「那自然是草民等人身怀绝技。」燕晃道:「而这亦是草民所说的有趣的游戏方法的关键,待会儿,草民希望能够跟团长大人最精锐的下属一起玩游戏。」
「你想怎麽个玩法?」若宁问。
「草民这方会派出十人,而团长大人可以最多派出两队卫队,我们就来玩那个猎人游戏,不过不是由团长大人这一方猎草民这方,而是互相狩猎,那一方的人最先死光,就算输。」燕晃道。
「这游戏不公平,近卫军里一个卫队就有一百人,而你方只出十人,这场游戏,我看你们是输定的。」恩柏皱眉道:「不如...」
「用不著不如了。」燕昂傲然道:「草民是凭著自己的力量进入猎场的,但竟然被说成是跟卫队里的人有串通,这实在是对草民实力的污蔑。草民管他是一百人还是一千人,草民也绝不会退缩,而早已经是手下败将的第一卫队,草民没有兴趣,倒是以精锐著称的第三、第四卫队......」
「莫里团长,我记得第三、第四卫队里,有很多都是团长的亲属,以这位小兄弟的说话,无疑是向团长你作出挑衅,不过如果团长你对自己的下属没有信心...又或者是爱惜人才,那麽团长你大可以拒绝......」安纳向莫里投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对付区区小民,如果同时派出两个卫队......」莫里说。如果派出两个卫队,那麽他身上除了会被冠上残暴血腥之名以外,还有以大欺小、以众敌寡等不名誉的称号。
「听闻团长爱惜人才,能够在团长手下办事,实在是万幸。」安纳打断莫里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