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与界之间(第三集)————半生不死

作者:半生不死  录入:11-29

荷门满头大汗,就连手里的刀也抓不牢了。
「这位队长,接下来在你们三人之中,又要杀掉两个了。」燕昂道。
列云再次举刀砍下属下的脑袋,然後把刀子架在自己的颈上。
「最後一道题目,请队长你让我出吧。」列云看著燕晃和燕昂自说自话:「此人真狠心,竟然杀掉天下人,猜一字。」
列云说完,就把刀向自己的颈间一划,然後倒在地上,血,不继从颈间流出。
「答案是二字。」燕昂说。
「杀掉天下人?我从不喜欢杀人,又怎会杀掉天下人呢?」燕晃走到列云的身边,蹲下身子道:「害死你的,是你这个笨蛋上司呀,他自傲、没有自知之明、猜忌下属、自大,最重要的一点是汤巴斯所说的『骄兵必败』。」
「轮到我们出题了,如果你答不出,死的就是你了。」燕昂对荷门说。
「可恶,到底你为甚麽可以想也不想就说出答案?」荷门自知自己是死路一条的了。
「因为......在我十岁那一年,因为哥哥不肯陪我玩游戏,所以我不断的缠著哥哥......」燕昂说。
「我觉得昂很烦,於是送了一本谜语大全给昂,内里的谜语包括字谜、成语谜、杂谜等。」燕晃接下去道。
「而那本谜语大全,是爸爸多年前送给哥哥的,所以哥哥和我已经对里面的内容可以倒背如流。」燕昂说。
「你是说......你俩兄弟一直在戏弄我?」荷门脸色阴沉的说。
「我说过,为了胜利,双方可以不择手段,我们不过是运用一下我们脑子里的东西而已。」燕晃冷笑道。
「好~好呀!不...择...手...段...!」荷门血红著双眼,缓缓的提起刀子,却不是向最接近他的燕晃砍去,而是冲向思净,把思净胁持在手中。
「孺子可教也。」燕昂点点头道。
「既然他是你最重要的人,那麽我就算死,也要你抱憾终生。」荷门瞪著燕晃,手中的刀子向思净挥下。
「波波,去阻止他。」燕晃把巴掌大的波波和三颗藤球向荷门掷去。
波波凌空七百八十度转身,然後以小小的右後腿正中荷门的天灵盖,不要看波波的脚又小又幼又短,就是因为波波的脚太短了,所以波波平日里走路时四只脚的摆动速度需要十分快,导致波波腿部的肌肉十分结实,踢人的力度可不少呀。
「痛、痛死了,这到底是甚麽鬼东西?」荷门倒地之前,所看到的,是一抹粉红色和三颗绿色的球。
叭嗒叭嗒,三颗藤球伸出蔓藤,紧紧的缠著想站起身来的荷门,而且还缠著荷门的嘴巴,而波波则不停的对荷门施展「波波飞踢」,务求把荷门踢成猪头一样。
「你不要这样说,甚麽『鬼东西』呀,波波他们听了会生气的。」燕晃冷笑著走到思净的身边。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晃,我好害怕哦,多谢你救了我』呢?」思净搂著燕晃,语气古怪的说。
「我特地站得离他这麽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想不到却是我来英雄救美。」燕晃耸肩道。
「哥......你居然拿自己的小命来玩呀......?」燕昂以及在场的一众人士皆一脸黑线。
「我不会让晃出事的。」思净漾起温和的笑脸对燕昂说。
「你不应该这样纵容哥哥的。」燕昂责怪道。
「对不起......」思净充满歉意的说。
「不......不要有下次就好了。」燕昂就是这样的人,每当听到别人愿意低头认错的时候,就狠不下心去责备他,偏偏思净就是一个勇於承认错误的人,只要是他理亏和有错在先,他也不会吝啬於道歉。
「不过,哥哥你也是,不容许再有下一次。」燕昂怒视在燕晃说:「要知道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你应该好好的爱惜自己和思净的生命。」
「这是情侣之间的情趣,情趣你懂不懂?而且净的身上跟你和泰依一样,也有我下的『夺命反噬咒』,所以净是绝对不会出事的。」燕晃无视弟弟愤怒的目光说。
「你......你......」燕昂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我......我......我甚麽?我好得很。」燕晃倚在思净的怀里,捉弄著燕昂。
「不要吵了,我想我们应该要先解决掉这位猪头队长吧。」泰依指著被波波和藤球们折腾得只剩半条人命的荷门说。
「这有甚麽难度?」燕晃说:「波波、藤球,这个是你们的饲料,吃吧。」
「吃?」除了燕昂、思净和泰依以外,众人不解问。
「根据我多年的入厨经验,羊应该是草食性动物。」雷明说。
「而植物好像没有嘴巴的......」花音说。
「那个......由我来解释一下吧。」燕昂清清嗓子道:「波波的品种是一种肉食性的羊,如果波波是草食性的,那麽藤球们早已经被吃光了。而藤球们的确是没有嘴巴的,所以它们不吃肉,只吸血,藤球是一种以吸血维生的植物。」
燕昂的说话十分具有说服力,因为荷门在不到三分钟之内,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波波的肚子圆鼓鼓的,而藤球们由网球大小,跳级至垒球的大小。
8 威诺帝国:属於情人的夜晚

燕晃等人在这次的游戏之中,获得了完美的胜利,而若宁并没有下令把他们的手脚砍掉然後野放。但若宁也没有对他们表露出任何想收为己用的意图,只是下令让他们入住威斯堡之中的房间,总归来说,燕晃等人已经达到了离开牢房以及保全性命的目的。

喀喀,房门被轻轻的敲打著。
「谁?」房间的主人穿上睡袍,来到门边问。
「是我。」门外的人说。
「诺,有甚麽事吗?」姝儿听见是展诺的声音,连忙打开房门。
「没甚麽,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展诺说:「不请我进去一坐吗?」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有甚麽事不可以在明天说吗?」姝儿虽然口中是这样说,但依然侧过身子让展诺进房,不过她并没有关上房门。
「我今日刺伤了葛雷格斯。」展诺坐在三座位沙发上说。
「我看见了。」姝儿并没有依偎在展诺的身边,反而坐在另一张单座位的沙发上。
「为甚麽不坐在我的身边?你平日不是很黏我的吗?」展诺拍拍身旁的位置说。
「现在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已经惹人閒话了。」姝儿摇头拒绝展诺的邀请。
「你跟我在人前不是很亲热的吗?为甚麽现在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子,真不像你。」展诺起身走到姝儿的身前,捧著姝儿的脸,从上俯视著姝儿的眼睛。
「你不也不像平常的你?平常的你不会在这麽晚的时候来我的房间,平常的你不会对我说这些莫名奇妙的话,平常的你更不会以现在这种眼神来看我。」姝儿眼瞳之中所映出的展诺,正以一种冷若冰霜的表情面对她。
「你现在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展诺对姝儿露出鄙视的笑容。
「如果没有甚麽事,请你回房好好休息吧。」姝儿叹了一口气,放软态度说。
「你很恨我吧,因为我伤了你最重要的葛雷。」展诺坐回沙发之上说。
「你不是说过不要再谈葛雷的事吗?」姝儿对於在森林之中被打断的对话,仍然记忆犹新。
「我就是要在这一刻跟你谈他!」展诺大声的对姝儿一字一句的说。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姝儿说:「毕竟当时情况危急,有很多事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何况你已经避开了葛雷的要害,你没有要杀害葛雷的意思。」
「如果我说我有呢?我根本恨不得杀了他,自从校长先生想我们十人一组以後,你就每天心神不宁,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以来一直在留心葛雷格斯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的视线已经出卖了你?」展诺气愤的说。这两天以来,在宿舍跟葛雷格斯相遇的时候,姝儿总会失神的看著葛雷格斯,而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後,姝儿的目光总会不自觉的跟随葛雷格斯,这一切一切,展诺统统都看在眼里。纵然心里十分难忍,但展诺总会作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为的就是不想在团体之中制造出一种尴尬的气氛。
「在我们交往之前,我已经对你说得很清楚了,的确,葛雷在我的心里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也占了一个不少的份量,一直以来,我也很努力的在忘记他,难道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吗?」姝儿扭过头,双眼不再看著展诺。
「那麽你敢对我说你爱我吗?」展诺认真的道:「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亲口对我说。」
「我爱你。」姝儿毫不犹疑的应展诺的要求去做。
「那麽吻我吧,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里,成为我的人吧。」展诺要求。
「诺,我可以吻你,无论是一百次还是一万次,我都愿意。」姝儿吻上了爱人的唇。「但我不会把我的第一次给你,起码现在不会。」
「那麽你就愿意给你最爱的葛雷,我没有说错吧?」展诺扑倒姝儿,双双倒在沙发之上。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姝儿不断的挣扎。z
「回答我,回答我!」展诺摇晃著姝儿,令姝儿感到一阵的难受。
「对,你没有说错,但那是以前的事了,你知道的,我跟葛雷已经没有可能的了。」姝儿大声回答,几滴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你应该知道,在我的世界之中,无论男女,都只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所爱的人,虽然不是每一个都能够成为对方的一生一世,但对我们来说,第一次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
「那麽你不是说爱我的吗?为甚麽我就是不行?为甚麽?」展诺失去理智的对姝儿大吼。
「因为我心里还存有疑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能够托付的人,而你也不是因为爱我才想得到我的。」姝儿说:「你到底把我当成甚麽?一个可以随便把自己交出去的女人?你这麽急的想得到我的第一次,是想向谁炫耀?是想向谁证明甚麽?你有想过负起责任吗?你想跟我成为夫妻吗?你是因为心里对我的爱有所动摇,你想得到一个证明,所以才会来对我大吼大叫吗?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对你的爱?」
「姝儿......」展诺愣愣的看著姝儿,对姝儿的问话感到哑口无言。
我不相信姝儿对我的爱吗?我对姝儿有所动摇吗?所以我才会在这个夜晚里来找姝儿,我所需要的,就是要姝儿对我有所表示。我想要姝儿的第一次向谁炫耀?那个「谁」就只有葛雷格斯,一个在姝儿的心中缠绕不去的人。我想要一样葛雷格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那就是姝儿的第一次,那个代表谁是姝儿最爱的人的标志,这是葛雷格斯唯一一样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至於姝儿所说的负责任、成为夫妻,的确,我并没有想过......我到底是怎麽了?我让嫉妒蒙蔽了我对姝儿的爱,我让嫉妒蒙蔽了我对姝儿的信任,我的嫉妒伤害了姝儿,我伤了她的心。
「姝儿......对不起。」展诺放开了姝儿。y
「我跟葛雷的事,你是早已经知道了。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让葛雷跟我的过去影响我们,我是真的很认真地跟你交往的,但......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姝儿哀伤的说。
「姝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展诺跪在姝儿的面前诚恳的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次一次又一次,这就像一个永无止境的恶梦,你当初不也跟我保证过,不会让葛雷的存在影响到我们吗?我到底可以相信你的甚麽保证呢?」姝儿捂著脸说:「对不起,展诺。你忘了我吧,我已经很厌倦了,我不想跟一个不相信我的人交往,我更不想千方百计去获取你的信任,这样於你於我,都太过辛苦了。」
「甚麽辛苦?其实你根本忘不了葛雷格斯,对吗?」展诺苦笑道。
「没错。葛雷是一个很温柔、很老实的人,我知道他是爱著我的,但当初我就是因为没有自信一个这麽好的男人会爱上我,我当初就是因为不相信他没有出轨,所以我才会跟他分手的。我心里一直感到我亏欠了他,我知道他到底为我付出了多少,直至今时今日,他都在为我付出,你说,我真的能够就这样彻底忘了他吗?我真的能够做到这麽绝情吗?但我十分明白,我跟他已经没有可能的了,因为我辜负了他,我的不信任伤害了他,我只不过是在心里找了一个地方来埋葬我们这段爱情而已,为甚麽你就小器到连一份已经被封闭了起来的爱情,也不容许存在於我的心中呢?」姝儿流著泪,对展诺诉说出他为她所带来的伤害。
「姝儿......我......」b
「你甚麽都不用再说了,我们分手吧。」姝儿制止了展诺的话。
「姝儿,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展诺笑道,他拒绝相信姝儿所说的话之中的可信性。
「我没有开玩笑,哪一次我跟你闹别扭时,我有说过分手的话?」姝儿推著展诺来到门口。「诺,我爱你,就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所以我更不能原谅你对我所作出的伤害。」
「姝儿......」g
「你走吧。」姝儿关上了门,把展诺隔绝在外,却无法关上不断流出眼泪的泪腺,无法把痛苦隔绝在胸口之外。

「展诺,你怎麽了?」燕昂来到展诺的身边道。
「你看到了。」展诺背对著燕昂说。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偷听的,不过门没有关上,而里面又发出了这麽大的声响......」燕昂抱歉的说。
「行了,我明白,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展诺向著庭园的方向走去。
「......」燕昂目送展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就是爱情,真可笑。」穆雷不知何时开始,站在了燕昂的背後。
「我可不认为有甚麽可笑之处。」燕昂转过身,对穆雷皱眉说。
「迟早,就轮到你哥哥了。」穆雷恶劣的道:「听说你十分迷恋你哥哥,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夺过来?」
「你为甚麽想做这样的事?」燕昂对穆雷的说话,感到十分不舒服。
「因为每一次看到你哥哥跟那个监察者那副相亲相爱的模样,就令我感到一阵作呕。」穆雷哈哈笑道:「如果我帮你把你哥哥抢过来,不就可以再欣赏到一段分手的戏码吗?哈哈哈......」
「然後你又会想尽办法,使哥哥离开我,对吗?」燕昂猜测道。
「我真的没看错,你跟你哥哥一样,精明得不得了,不过这就更加令我感到有挑战性了。」穆雷眯起眼,在燕昂的耳边以兴奋的语气缓缓的说,然後就离开了现场。

「净,你今晚不想要我吗?」燕晃趴在思净的胸口上问。
「我怕又会伤到了你,上次......你流血了。」思净内疚的说。
「因为我那时候还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的H是怎麽回事嘛,所以我准备得不够周全。」燕晃脸红的反驳。「不过我最後也有感受到快感呀。」
「你敢说你没有感受到痛感吗?刚开始的时候,我虽然已经尽力令你放松了,但你那个地方依然没有起反应,对吧?」思净拍拍燕晃的头道。
「不要把我说成有性冷感那样,我之後也是有起反应的。」燕晃不满的道:「那麽,你到底还想不想做?不想的话,就叫你的兄弟安份一点,不要再顶著我的腰了。」
「你的小兄弟也不是很安份呀。」思净用手指著燕晃那个不安份的部位说。
「你说『小』兄弟?我的尺寸可是十分符合正常的十六岁少年的大小。」燕晃眯著眼道。
「但跟我的相比起来,你的尺寸的确比我那个小。」思净在脑子里,根据记忆之中燕晃的大小和自己的实际大小相比较。
「要不要看看一个月不见,我的兄弟有没有长大到?」燕晃引诱道。
「不要这样引诱我,总之我今天是绝不会跟你做到最後的。」思净坚决的说。
「你就不怕我欲求不满,给你来个外遇?」燕晃威胁道。
「当然怕,但我更加不想弄伤你。」思净的立场十分坚定。
「啊啊,那麽你就继续忍耐吧,我自己先解决一下。」燕晃当场就表演了一场脱衣舞,然後握著自己的兄弟,就在思净的眼前「解决」一下生理需要。
「让我看著你自慰,有没有更加兴奋?」思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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