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猛地推开她,道:“你不是大师兄,你不是!大师兄说只有我跳崖他才会原谅我,他才会原谅我!他恨我!只有我死了他才高兴!他恨我!他恨我!”
云鸿一把推开门,见宁楚文躺在床榻上睡着了,轻轻地走了进来,温柔地抱起宁楚文放在床上,宁楚文犹如惊弓之鸟稍有一点轻微的声音便惊醒了,瞪大眼睛蜷缩着身子恐惧地看着云鸿道:“你要做什么?”
他的表情仿佛一把剑扎进了云鸿的心,云鸿死死掐住他的下巴,冷冷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宁楚文闻到云鸿身上的酒味混合着脂粉味就觉得一阵阵恶心,一掌扇在云鸿脸上,道:“你滚开,你真让我恶心!”
云鸿一手死死地摁住宁楚文,另一只手掐住宁楚文的下巴吻了上去,宁楚文合不拢嘴,津液顺着唇角流了下来,牵起一条银丝。
云鸿的舌头舔过宁楚文的嘴里每一个角落,直到宁楚文挣扎不动了,满面潮红地躺在他的怀里,才餍足地舔了舔宁楚文的嘴角,道:“大师兄,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一辈子都要呆这儿哪也不许去!”
宁楚文迷迷糊糊地感到不知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轻柔地拂着,睁开眼睛,看见云鸿趴在床上温柔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坐起身靠在墙角。
云鸿冷着脸,坐起身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道:“你现在可真是不经弄,昨晚才几下就晕过去了。”
宁楚文被云鸿古怪的态度吓得不轻,再加上昨晚的云鸿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紧紧地贴在墙上连动也不敢动,恐惧地看着云鸿。
云鸿爬到床上,宁楚文缩在墙角已经退无可退了,被云鸿扯着手臂拖了出来,强行拉到了桌前摁在凳子上坐下。
云鸿拿起白玉梳轻柔地给云鸿梳着头发,就如同他们还在通天仙宗一般,他帮宁楚文带上新制的羊脂玉冠,靠在宁楚文的肩上,看着镜子里风姿俊朗的宁楚文,皱着眉一脸的不情愿。
云鸿掐住宁楚文的脖子,怒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收起你的这幅模样!”
宁楚文脸色紫胀,双手拼命想掰开云鸿掐在他脖子上犹如钢铁一般的手,却怎么也不能掰动半分,眼前一阵阵发黑,铜镜里的一双人影越来越模糊。
云鸿立时松了手,手掌按在宁楚文的身后给他输送灵气,见他缓了过来,提起的心才放下,把宁楚文抱在床上,轻轻拂过宁楚文的面庞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道:“大师兄昨夜是我的不对,我保证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寂宇站在门外拱手道:“属下参见魔尊。”
“我不是说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找我吗?”
“魔尊,宋少逸来了。”
云鸿笑道:“真没想到他真敢单枪匹马的闯来,本尊一会儿便来。”
云鸿伏下身子吻了吻宁楚文的唇道:“大师兄,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就来陪你。”
宁楚文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醒了只觉得身上又热又烫,嗓子不知为何也干哑的难受,说不出话来,好似听见云鸿坐在身边哭,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小小的云鸿皱着可爱的包子脸哭着伏在自己怀里抽泣:“大师兄,求求你不要让我走,不要逼我跳崖!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青松山莫枯崖了看云海吗,你还要为我抚琴,为什么你总是骗我!”
宁楚文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心脏疼的好似要裂开,他抱着云鸿安慰了几句,说出了自己以前一直想告诉云鸿却没来得及说的话,云鸿却哭的更伤心了,还问他是不是在骗自己。
等宁楚文醒来修文殿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侍女站在一旁守着他,见他醒了一名侍女恭敬道:“宁公子我去请魔尊。”宁楚文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侍女便急匆匆地走出去了。
另一名侍女端着一直温着的药走了过来,道:“这是白棋药王为您开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宁楚文刚喝了药,那侍女突然间开始脱衣服,宁楚文惊道:“你要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那侍女低着头脸色煞白,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的,宁公子得罪了!”她扑身上前,撕扯宁楚文的衣服。
宁楚文手脚发软没有力气,如何也推距不开,侍女裸露出白皙的上身死死的压在宁楚文的身上。
云鸿推开门刚好看见这一幕,暴怒道:“你们在做什么!?”侍女裸着身子爬到云鸿的脚下,哭道:“魔宗是他逼迫奴婢的,奴婢刚端药给宁公子喝,他却一把抓住奴婢的手,死不松开!还脱了奴婢的衣服……”
侍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了,云鸿张开五指一掌拍上她的百会穴,一根鬼灵冰刃直刺入她的脑中,侍女瞬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宁楚文吓得抱住被子,往床里退去紧贴在墙上,双眼恐惧地看着云鸿,结结巴巴道:“云鸿……你……你要相信我,她在害我,我没有,我真没有……”
云鸿拽住宁楚文的手臂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狠狠地踢了几脚,宁楚文觉得内脏好似都在腹内晃动,疼的如同虾一般蜷缩着身子。
云鸿一脚踩踏在他的胸口,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像你这样的伪君子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你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蠢吗……”
宁楚文被云鸿踩的喘不过气来,胸骨仿佛要被踏碎一般,脸色煞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口中涌出一口鲜血。
云鸿见到他这副可怜的模样,轻笑了一下,松开脚蹲下身手指轻点在他的脸上,为他擦去嘴角的鲜血道:“看你这幅可怜模样,我还真是舍不得让你死,不如我换个方式折磨你吧!”
宁楚文想到先前发生的事,吓得瞪大了眼睛,手脚并用狼狈的往外爬去,惊恐道:“不要,云鸿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听你的话的,求你不要这样……”
云鸿扯住他的小腿把他拖到怀里,掐住他的脖子冷笑道:“你的话,我是半句也不想听了……,你要是能在床上多叫两声哄的我高兴了,兴许我还能饶你两下。”
宁楚文这几天总是睡的时间长,醒的时间短,他睡着的时候,总是觉得云鸿守在他身旁,为他擦身上药,抱着他,讲幼时发生的事,他说自己小的时候练功若是有进步,总是要让大师兄带他出去游玩给他买点心;和宁楚文一起睡觉时,晚上总会忍不住起来偷亲宁楚文;还讲他们一起偷偷下山看城里的百姓放花灯……
宁楚文醒了总是看见云鸿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花样百出的折磨他,他便不愿意醒,他要和梦里的云鸿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
云鸿日夜守在宁楚文的房里,白逸尘好不容易寻着机会乘云鸿不在,偷偷潜进了宁楚文的房间,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宁楚文的鼻下,宁楚文被呛醒了,虚弱道:“你怎么来了?”
白逸尘收起瓷瓶道:“我是来救你的。”
宁楚文狐疑道:“你我非亲非故,你来救我做什么?”
白逸尘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救宋少逸和宋月月的,顺道来救你。”
宁楚文道:“你看我右脚拴着的天心金链,如何能弄断,总不能断足吧?”
白逸尘从怀里拿出一把真阳匕首,宁楚文惊道:“你怎么会有真阳匕首?”
白逸尘道:“这是一把假的,你想办法把真的匕首从魔尊那里换出来,找机会斩断天心金链,我来带你出去。”
宁楚文怀疑道:“你有备而来,想来不是来顺道救我出去的吧?”
白逸尘把“真阳匕首”塞进宁楚文手里道:“我已经在四周埋伏了鬼兵,你放心,我既然能来,就会有万全的办法救你出去;况且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跟我出去,你还有别的办法逃出去吗?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每一个都想要杀你,你若是留在这儿,就算魔尊不杀你,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死在她们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先前住在这个房间的女孩把她的东西搬走了,我收拾房间,整理东西忙了很长时间,所以才没更新,小天使们原谅则个
☆、里应外合
宁楚文才被抓来几日就已浑身是伤,还被人如此陷害,连主使人是谁他都不知道,除此之外他已经别无他法了。
云鸿一连数日没有踏入修文殿,听侍女们议论,童玉因为给云鸿端的茶水稍微烫了些,被云鸿废了丹田,和她姐姐童露一道被赶到琳清大陆去给万宙沙新建的云渺宫搬山石去了。
宁楚文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云鸿做这些是为了自己,前几日他还在夸童玉折磨人的手段多。
白逸尘偷偷前来催了一次,让他今晚一定要偷到真阳匕首,明夜他们就要动手了,云鸿已经察觉到埋伏在附近的鬼兵了,若是再不动手恐怕会功亏一篑。
白逸尘走后,宁楚文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日落月起,终于下定了决心,叫了一名侍女前来,侍女行了礼道:“宁公子有何吩咐?”
宁楚文道:“你能帮我把云鸿请来吗?”
侍女喜道:“宁公子愿意请魔尊来,魔尊一定会很高兴的。”
宁楚文勉强笑着“嗯”了一声,侍女走后宁楚文一直惴惴不安,一想到又要面对阴晴不定的云鸿,就觉汗毛倒竖,心生胆怯,但不知为何又隐隐盼着他来。
侍女一路小跑到了光明宫,云鸿正在与四位护法商议攻打重山城一事,侍女不敢进去站在殿外静候着,云鸿一眼便瞧见了是照顾宁楚文的侍女翠儿,道:“翠儿,你进来,是宁公子有什么事吗?”
翠儿走进殿内拱手道:“禀告魔尊,宁公子派奴婢来请魔尊。”
云鸿微微笑了一下道:“本尊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宁公子我议完事便去。”
红枫出声提醒道:“魔尊小心一些,谨防有诈。”
云鸿皱了皱眉,冷声道:“本尊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宁楚文坐在窗前的小榻上等着云鸿,如玉的双足交叠着不时地晃动,脚腕上前几日伤的红痕依旧未消,脚上环着的天心金链随着摆动“叮叮当当”作响。
云鸿坐在宁楚文的身旁,宁楚文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但是却依旧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去。
云鸿虽有些生气但也没有发作,把宁楚文冰凉如玉的双足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脚踝上的红痕,低着头伸出食指拨弄着他脚踝上的天心金链。
宁楚文只觉得痒想收回脚,却被云鸿紧紧地抱在怀里,云鸿把手伸进宁楚文的裤腿里,不带任何情.欲地为他轻柔腿上的红痕,半日才抬起头,讨好着笑道:“大师兄,前几日是我的错,我不该没有问清楚就那样待你,我已经处罚了童露童玉,让她们去云渺宫搬山石去了,这一辈子她们都不能从那里出来,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在发生了,大师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宁楚文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一身绣着暗金龙纹的黑色长袍,剑眉星目,一双如同沉静了千年的深潭的黑色眼睛先前总是冰冷地盯着他,如同在盯猎物一般,此时却又讨好的看着他,脸上一深一浅的可爱小酒窝在这张冷峻的脸上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却又给他平添了几分柔和。
宁楚文觉得眼前的云鸿不再是百杀魔宗的魔尊的云鸿,而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小师弟云鸿。
心没来由的软了,宁楚文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云鸿喜道:“真的?”
宁楚文道:“真的。”云鸿得寸进尺地张开双臂道:“若是大师兄真的没有生我的气,那就过来,让我抱着你。”
宁楚文不愿意起身,云鸿促狭地悄悄拨弄宁楚文的脚心,宁楚文素来怕痒,忙把脚收回。
云鸿凑在宁楚文的身边坐下,用长长的衣摆帮宁楚文把脚盖着:“现在天气虽不是很冷,但是你现在已没有了灵气护体,要多注意防寒保暖,刚刚我摸你的脚冰凉凉的,好不容易帮你捂热你又收回去。”
这孩子现在怎么学会诡辩了,说来说去还怪我了不成,宁楚文道:“若不是你挠我的脚心,我怎么会把……”
话还没说完,宁楚文就发现上当了,红着耳朵不愿意再说下去,云鸿靠在宁楚文的肩上,笑眯眯地看着他通红的脸道:“我知道了,若我不挠大师兄的脚心大师兄还是愿意把脚放在我怀里的。”
说着云鸿把手伸进衣摆里去摸宁楚文的脚,宁楚文连忙把脚从云鸿的黑袍下拿了出来,跪坐着不让云鸿得逞。
月亮害羞地躲在云里,只有几颗明星点缀着舒朗的夜空,清风吹拂气他的黑发,犹如情人拂面一般,白色的锦衣上罩着的拢烟薄纱,真如云如雾一般围绕着,更衬的宁楚文如同天宫降凡的仙人一般,下一刻仿佛就要随风而去。
云鸿倒也不生气,轻轻地在宁楚文的嘴边啄了一下,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
云鸿感慨道:“我们上次像这样坐在一起看星空还是在五年前,那时我和大师兄我们还没有……”
他长叹一口气道:“算了不说了……,大师兄说说我们以后吧。”
宁楚文心有不忍,他见过的云鸿永远是那个意气风发,临危不惧的天才少年,怎么会长吁叹气,一副忧思满腹的样子,他犹豫了半饷才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云鸿顿时变了脸色,极力遏制住怒火道:“大师兄你为什么总是想离开我,我就那么让你厌烦吗?!”
宁楚文道:“你我在一起不过是相互折磨,谁也不开心,还不如分开……”
云鸿吻住宁楚文的唇,不让他把那些他从不愿意听的话说下去,他双手摁住宁楚文的脑袋,不让他挣开,贪婪地舔着宁楚文的嘴边流出的鲜血,喘着粗气,喃喃道:“大师兄,你要一辈子留在这儿,哪也不许去!哪也不许去!我不想伤你,你别惹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