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文死命地推开云鸿,嘶声道:“你有修真界第一美女苏蓉蓉当老婆还那么多的侍妾,又何必非要和我纠缠不休!非要把我关在这里!云鸿,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想被你关在这儿,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云鸿一只手把宁楚文禁锢在怀里,眼神里是宁楚文从未有见过的冰冷,偏他又笑着,这笑容如同野兽捕食猎物前的笑容一般,让人骨头发寒:“大师兄,你该不会是嫉妒了吧,你嫉妒苏蓉蓉是我的妻子,还嫉妒我都数不清的女子做侍妾,你嫉妒她们对不对?你也配!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要在文修殿待着,永远做我见不得人的禁.17" 拯救反派的日常[系统]16" > 上一页 19 页, 脔,等我把通天仙宗打下来,我就让你所有的师弟和师妹都来看看他们一直敬仰的大师兄,如今却在给魔尊做床上的玩物!”
宁楚文听了这话如同发狂了一般百般挣扎,眼泪止不住的流,狠命地一头撞向云鸿,云鸿不防被他撞的后退了一步,顿时大怒,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宁楚文如同被捕上岸的鱼一般,拼死弹动着身子,云鸿一把撕下他身上穿着的锦衣,把他的手捆在身后,拽着他的手把他拖到了床上,挥手撕开他的衣襟。
宁楚文想到前几日的遭遇,吓得浑身颤抖,眼泪不停地流着:“云鸿,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我听话……我听你的话,我会乖乖留在这里的,你不要这样对我……”
云鸿还是第一次见大师兄哭,以前无论发生任何事不管再艰难都是大师兄一人扛着从未有见过他哭过,不由得心软了,手脚不自觉放轻,吻去了宁楚文的眼泪,就如他以前哄自己一般,轻柔道:“大师兄你不要害怕,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不会让师兄弟们来看你的,大师兄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
宁楚文摸了摸怀里藏着的真阳匕首,躺在床上养精蓄锐静待着那一刻。
暮色刚刚降临云鸿带着一帮弟子浩浩荡荡的来了,嘱咐他们一定要把守住修文殿,若是宁楚文有一点闪失他们便提头来见。
宁楚文看着这屋前房后围着的魔宗弟子不由得有些担心是不是计划败露了,紧张地看着向他走来的云鸿。
云鸿穿着一身黑色的圆领袍,领口上绣着银色的暗纹,袖口扎着带扣,腰间斜插着真阳匕首和一把长剑,蹲在宁楚文的身旁握着他的手道:“大师兄有人闯进来了,你不要怕,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你先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了。”
宁楚文生怕被云鸿破坏了计划,只得僵硬地点点头。
今夜天上连一颗星也无,漆黑一团,老鸹在树上扑楞着翅膀“呱呱”乱叫着,屋外巡逻的魔宗弟子持着火把来来往往,火光在窗户纸上拉出一个个长长的人影像鬼一样。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马鸣声,巡逻的弟子喊道:“鬼兵来了!鬼兵来!”他们训练有素立即分成两队人一队去追击鬼兵另一队在屋外保护宁楚文。
一个人乘乱翻了进来,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好看的杏眼,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一枚护心镜戴在身上,腰间别着一把短剑。
宁楚文拔出真阳匕首指着来人道:“你是何人?”
那人恭敬地拱手道:“我是大将军的贴身护卫卫唐,大将军命我前来带宁公子出去。”
宁楚文早就猜到白逸尘在重山城肯定位高权重,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大将军。
卫唐道:“宁公子鬼兵很快就会撤退,魔宗弟子一会儿就会回来,请宁公子不要犹豫了赶紧和我走。”
白逸尘将带来的鬼兵,分成五个小队,每队十人,一队随自己前去救人,另外一队负责引开守卫宁楚文的士兵,剩下的三队则负责在这百杀魔宗里四处放火,吸引视线。
但是万万没想到魔宗的人在云鸿的带领之下反应极快很快的灭了火,斩杀了鬼兵,还带着四位魔君、数百弟子将他和宋少逸、宋月月围困在骷髅崖上。
云鸿道:“你们是自己从这悬崖上跳下去还是我用血魔剑亲自送你们上路?”
白逸尘虽被围困于悬崖但依旧临危不惧,镇定自若道:“你若是杀了我们,你的大师兄也别想活了。”
云鸿最恨有人拿宁楚文威胁他,大怒道:“你说什么!”
卫唐和宁楚文躲在暗处,卫唐低声道:“宁公子得罪了。”他把短剑横在宁楚文的脖子上,拉扯着他走到了骷髅崖上,喊道:“谁敢动他们一下,我就让宁楚文人头分家!”宁楚文低声骂道:“白逸尘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主意!”白逸尘低声解释道:“事发突然你权且忍耐一下。”
百杀魔宗的弟子皆持剑指着卫唐,但却不敢靠近半分,云鸿拔出怀里的真阳匕首,手指夹住刀刃轻轻用力,刀刃立即被折成两端。
除了宁楚文没有人能贴身碰着他,还能趁他不注意换走真阳匕首,斩断天心金链!怪不得昨晚他那么的温柔顺从,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云鸿气得目眦欲裂,他知道自己上当了,手里紧握着假的匕首,匕首瞬时间四分五裂,碎片“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每一声响起就如同扎在云鸿的心上一般,心疼如刀绞,这种透骨彻心的疼痛他早就已经很熟悉了。
云鸿抄着手,冷冷道:“你们里应外合干的漂亮,既然你们是同伙,你要杀他就请自便吧。”
☆、出逃
卫唐把短剑朝着宁楚文的脖子上又挨近了两分,云鸿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卫唐一时没了主意,求救似的看了白逸尘一眼。
宁楚文都替他们尴尬,低声道:“云鸿先前被我逼下悬崖,现在早已视我为仇敌,怎么会因为你们挟持了我就放过你们。”
云鸿抬手示意,魔宗的四大魔君带领着门下弟子持剑指着他们慢慢地收拢包围圈。
白逸尘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张血书,宁楚文伸手就要去抢,却被卫唐制住了。
白逸尘道:“魔尊、不,我应该叫你云鸿,你知道你的大师兄当初为什么要让你跳崖吗?你知道鬼哭崖下到底有什么吗?”
云鸿抱着血魔剑冷眼睨着白逸尘道:“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我告诉你,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白逸尘道:“当年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一夜之间通天仙宗两位法力最高强的弟子怎么都会坠崖?”
云鸿道:“你少胡说八道,那夜明明只有我一人……”
白逸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竟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你会这样待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大师兄。”
云鸿以前也总是幻想,宁楚文会找到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他终于找到宁楚文了,他却时时刻刻想要离开他,不愿意再见他,他所有的幻想被他粉碎了,现在的他听到了白逸尘的话,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道:“你说在说什么?”
白逸尘道:“通天仙宗对外说你不小心坠崖,说宁楚文在一次除妖行动中失踪了,你的所有的师兄和师姐都被你的师父一明仙君下了封口令,所以没有人敢告诉你那晚我们看到的真相,那晚你跳崖之后,你的大师兄宁楚文便跟着你跳崖了。”
云鸿震惊道:“你说什么?!大师兄跟着我跳崖了!”云鸿看着宁楚文求证道:“大师兄他说的是真的吗?”
宁楚文低着头躲着云鸿的视线不愿意回答,白逸尘道:“当时我是第一个赶到的,只有我一人我清楚的听见宁楚文站在鬼哭崖上说,‘云鸿,你回来,我后悔了,我后悔了!不该让你跳崖的,不该的!你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在事后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通天仙宗的大弟子要逼着小弟子跳崖然后自己也跳崖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了鬼哭崖底,鬼哭崖下找到了一个叫‘破魔窟’的石洞,就在石洞的石枕下我发现了你的大师兄留给你的血书,我才知道,那时你们早已被人盯上了那人法力高强,你和宁楚文都不是那人的对手,那人还派人监视着你们,宁楚文早就知道鬼哭崖下有这样一个藏身之处,才会故意逼着你跳崖借此逃过一劫。
“可是他在石洞等了你数月也等不到你,他身中碎心毒马上就要发作了只得离开,留下了这封血书给你,你一坠崖应该就被魔尊带走了,所以也就没能到破魔窟看见这封血书,真是可惜啊!”
白逸尘把血书高高的举起,道:“魔尊你要看你的大师兄写给你的血书吗?这上面可写了,他早就把你放在心尖上,还说……”
虽身在战场两军交战,可云鸿却欣喜万分,他知道,知道大师兄不会背叛他,不会害他的!
“你把大师兄还有血书留下,我让门下弟子撤退放你们走。”
白逸尘道:“我要等安全到了山下才会把他们留给你,你要保证以后再也不找我们的麻烦。”
云鸿想也不想道:“好!但你若敢伤我大师兄一根头发我让你们全部都死在这儿!”
卫唐把剑抵在宁楚文的脖子上拉着他撤退,众人刚走至山脚,一根细细的银针从树丛中飞出刺入卫唐持剑的手上,卫唐吃痛手臂上鲜血直冒但也依旧紧紧地握着短剑不松手。
顾锦枫食指和拇指之间的指尖弓冒着蓝光瞄准着卫唐,宋月月最恨顾锦枫,破口骂道:“顾锦枫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你和你的婊.子娘一样不得好死!”
顾锦枫怒道:“宋月月今夜我就要让你在这儿给我娘陪葬!”
宋少逸原本也恨顾锦枫背叛了自己,害得宗门被屠,父亲身首异处,妹妹也被抓走,可自从他知道顾锦枫的身世,知道他的母亲是被宋月月害死的,便也再也说不出指责他背信弃义的话了。
白逸尘看见顾锦枫惊呆了,一直呆呆地看着他,就连身旁的卫唐受伤,他也没有回过神来。
宋少逸急忙将血书抢到手上高高举起,道:“云鸿我知道你灭我满门,就是为了给宁楚文报仇,如今天鼎仙宗已被灭门,月月也吃了大苦头,我只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便把手中的血书还有宁楚文交给你。”
宁楚文看着持剑而立担忧地看着他的云鸿道:“云鸿你放我走吧,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云鸿的心仿佛被人踩进了泥里,刚刚那一瞬的喜悦烟消云散,他红着眼睛哽咽道:“大师兄……你不要走,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赶我走的……”
卫唐看着天边翻起鱼肚白,知道等天亮了在逃就更难了,低声道:“得罪了。”
他一剑刺入宁楚文的手臂之中,又狠狠地拔出去,带出的鲜血溅在泥地上,犹如朵朵血梅。
宁楚文顿时惨叫一声,卫唐道:“魔尊你再不让你的人退开,放我们走,我就再扎他一剑,直到你放我们走为止!”
云鸿挥手一剑苍穹山上的成片树木应声倒下,双目赤红眼中好似要滴出鲜血,大脑之中嗡鸣之声作响,宁楚文的那句‘放我走’,在他的脑中不停的回响,催肝断肠!
云鸿的眼中滴落一滴眼泪,他死死地盯着宁楚文,好似要看穿他的心,可是却他无论如何也看不穿,厉声道:“放他们走!”
白逸尘带着众人一路往重山城逃去,顾锦枫的指尖箭带有剧毒,白逸尘为卫唐吸毒疗伤,喂他吃下白钰解毒丸又帮他运转灵气驱除毒素。
这日天上突降大雨,雨滴降落在土地上激起一层水花,几日不见雨水的干涸地面起了一层薄雾,雨滴打在众人脸上连去路都无法看清。
只得在一个破落的山神庙里升起篝火歇脚,白逸尘取下卫唐脸上的面具,卫唐迷迷糊糊地一把捉住白逸尘的手,烦躁地在稻草堆上翻来覆去:“不要摘……不要……”
白逸尘摸了摸他头顶的发丝安抚道:“乖孩子听话,把面具摘下来,你会舒服些。”
卫唐迷迷糊糊说了句:“大将军……”又昏了过去。
白逸尘摘下卫唐从不愿摘下的银色面具,只见他的脸从眼下弥漫出一道可怖的烧伤疤痕,巴掌大的小脸因为这疤痕看起来很是恐怖。
卫唐脸色通红、额头滚烫、口唇发紫、昏迷不醒白逸尘忧心不已,撕下衣摆在雨水里浸湿为卫唐敷在额头上降温,又喂他吃了一颗白钰解毒丸,输送了灵气,卫唐的体温才稍稍降了一点。
宋月月愤恨地掰着手里的干娘,仿佛这干粮便是顾锦枫的人头:“顾锦枫的人眼巨蟹毒还是我帮他炼制的,等去了重山城,我会炼制解药给卫唐解毒的!只恨顾锦枫这个该死的小人,至今未死,他早晚要和他的婊.子娘一样死在我的手下!”
宋少逸斥责道:“月月正是你任意妄为杀死顾锦枫的娘亲才会召此大祸,你还要杀人作甚!”
宋月月怒道:“我怎么能想到顾锦枫的娘那么的弱不禁风,一点点小小的隗秋毒她就死了,哥若不是你引他入山门还与他同起同卧,宗门里的什么秘密你都告诉他,爹也不会死,师兄弟师姐妹们也不会死,你现在倒好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卫唐被他们吵的烦躁不安,枕在白逸尘的腿上左右翻滚,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高热又有复起的迹象,卫唐病了,白逸尘一路上都皱着眉,脸色十分难看,脾气也变得十分暴躁,见他们吵架扰了卫唐休息,低声怒道:“事已至此你们都少说两句,卫唐病了你们都安静一会儿。”
宁楚文给卫唐换了块凉帕子,摸了摸卫唐滚烫的脸担忧道:“他还撑得过去吗?实在不行,不如我回去找云鸿要解药,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