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额头微低,温热的皮肤抵上小太子的鬓发,一双眼睛正直地紧紧盯着小太子那张白玉似的俏脸, 手却明目张胆地伸到衣褶当中上上下下的套弄起来, 更是时不时地因“忘情”而“不小心”蹭到小太子。
起起落落, 低沉沙哑的轻喘不断在小太子耳边响起,像是安了把小勾子似一下下地撩着人心。这种感觉太奇怪啦!小太子有些茫然地想着, 为什么听到这人的声音, 他会觉得身子都软绵绵的没了力气?他一下轻一下重,却顶得他好奇怪, 有一种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从尾椎骨升上来,过电一样窜过他整个身体!
小太子现在还没到不可描述的年纪, 也从来没有跟老皇帝一样在这方面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兴趣,虽然是个心机狡诈的小狐狸,却也还是纯洁的白色呢!
然而现在,小狐狸却软软地瘫在大尾巴狼的怀里, 任由对方紧紧地贴着自己,那只有魔力的手一次次“不小心”地抚摸过的身体, 却如同隔靴搔痒一样让他越发欲罢不能!
到最后小太子涨红了脸,身体的变化让他无措又气恼, 却毫无办法。呜咽着狠狠冲意沧浪软软的耳垂咬了一口, 这一口毫不留情,直接都沁出了血珠!
意沧浪“啊”了一声, 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却依旧不肯放手,反而也低头凑到的小太子粉嫩嫩的耳边,“报复”性地含住了又用舌头舔着那薄薄的耳廓。
“唔——”小太子眼角都沁出了泪花,揪着意沧浪衣襟的指尖都在颤抖。就在他快要攀上顶峰的时候,玩够了的意沧浪一松手。
“微臣一时意乱情急,冒犯了殿下。”意沧浪的声音里还有些不平,却更添加了压抑的性|感,“微臣这次的声音想来和方才不一样吧,不知道殿下可喜欢吗?”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翰苑清班,一代之文章攸擊;编修史职,百年之鉴戒斯存。尔翰林院编修、国子监讲师傅丹青,为人品貌端秀,文采风流,乡榜魁英,甲科高等。兹特进尔阶文林郎,讲经博士职,太子少师衔。赐之敕命。”
“臣,傅丹青接旨。”
亲自来宣旨的张公公笑得见眉不见眼:“咱家就在恭祝傅大人步步高升了。”
傅丹青笑容真挚,接过圣旨:“这等小事,公公遣人来就好,怎还劳烦公公特意跑动一趟。”
他将人亲自送到门口,顺便抵过去一点薄礼。张公公也不客气,笑道:“傅大人是殿下心腹之臣,前途不可限量。区区几步路的功夫,咱家才不会让人抢了这个讨傅大人欢心的机会呢。”
这当然是说笑,张公公又道:“不过也确实还有一事……”张公公四下一张望,果然这小小一间编修馆内有不少人正探头探脑地打量着这边,或者装作漫不经心,或者假作窃窃私语,却一一被张公公那双刀子似的利眼逮了个正着。一时脸色僵在那里,十分窘迫不堪。
张公公也丝毫不怵,一个个将人瞪了回去!
他压低声音道:“傅大人,昨日你送的那药……”
意沧浪轻轻咦了一声,睫羽轻颤:“什么药?”
“就是那个迎、迎鹤如意丹……”
“那个……张公公你可险些吓着我了,我还想着我何曾有进过什么药——我又不是御医,怎会随意进献什么药啊汤的……此等佞臣行事,我不屑为之!”意沧浪义正辞严地纠正道。
“哦!对,对,对!不是药,不是药。”张公公闻弦音而知雅意,连忙改口,“那这迎鹤如意丹你可还有?”
“这嘛……”意沧浪道,“不瞒张公公说,这如意丹乃是祖传方子,用料奇异珍贵,如今留在我手上的本就不剩多少,如非是丹青一腔赤诚报国,不忍见陛下日日为龙体安康忧恼,也不会……”
“这个咱家自然懂,丹青你忠心为国,陛下一一都记在心里。”
“听公公的意思,这如意丹是颇有所用?”
“何止管用!”张公公闻言笑得一张脸越发皱成一团了,“丹青呐,我就给你个准话,那药是非同一般的神奇!陛下昨日服用过后那叫一个龙精虎猛,今日一早醒来,又是神清气爽,龙马精神——陛下方才还与老奴开玩笑说,若是早些遇上这药,想来早年那黄帝御女真经或许当真能练成也未可知啊!”
意沧浪闻言眼中冷嘲一闪而过,轻声道:“能为陛下修行大业略尽绵薄之力,丹青亦是不胜荣幸。”
虽然说意沧浪手握黑科技,只要他想随随便便就能让老皇帝醉仙欲死,但讲道理,老皇帝那臭水沟似的魂识看得他都觉得辣眼睛,作为一个热爱美好的新世纪好少年,看见辣眼睛的东西自然就会心情压抑,心情压抑了生活幸福指数就会严重下滑,总之就是哪里哪里都不舒服。
额再说了,天天大晚上的跑进宫里,还要装得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万一被人看到了,他不要面子的嘛?!
——万一不知36" 攻略那个蛇精病0 ">首页 38 页, 道什么时候亲爱的小太子懂了呢?!
所以没过多久,意沧浪就估摸着改了配方调低了老皇帝的“性福指数”,然后从“亲自上阵”改行当了药贩子,完成了从佞幸到佞臣的成功转型。
所谓的仙鹤如意丹就是这么来的了,其实就意沧浪观察,老皇帝喜欢折腾人玩SM鬼畜play,除了自己心理变态之外,还因为他有生理上的勃|起困难,真起立了又没多久就熄火,天长地久他不变态谁变态? 不要紧,搓个丸子黑科技一甩,不怕你不上钩。
至于实际这药到底能不能延年益寿、万事如意嘛,意沧浪自然不会说自己在琢磨配方的时候正好看到旁边摊着的话本上写着“驾鹤西去”四个字。
不错,所谓的仙鹤如意丹虽然是黑科技,但不代表就没有代价了。此刻龙精虎猛精神抖擞的代价,就是加速透支生命。倘若老皇帝当真开始坚持服用这玩意儿,凭他现在那本就枯朽老树一样的身体,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此时听见张公公的话语,便仿佛看见嫌弃自己扑街速度不够快还要撒开丫子往死路上奔的傻子。
既然你自己要死,那就莫怪我帮着插一刀了,放心,会教你幸福地死过去的。
不待张公公提出,意沧浪便主动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昨日献上药后丹青便有所虑,这药既能通过太医检验,想来当无所碍,既如此,微臣便想着,这方子留在我这里也难再集齐材料,还不如将这张方子呈给陛下,公公可否替我……”
意沧浪都没说完,张公公已经用比之前收钱时更快的速度收下了那张薄薄的药方,满意道:“这个自然,哎呀丹青呐,咱家好赖也算是在这宫里混了许多年的了,你呀,真是少见的能干又会来事,往后前途不可限量的时候,可别忘了提携老哥哥我呀!”
“不敢,不敢,还亏得张哥哥一向照顾我才是。”
张公公道:“我也不是见鬼说鬼话,这便给你透露个底儿,这些时日你对小太子讲经的时候,有几次几位宰辅大人与陛下去瞧了,我瞧着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是啧啧称奇,脸上也有笑模样,我瞧着你这个少师衔,当是快要落到实地去了!”
能够让想来桀骜不驯的小太子老实听课,没打没闹,也没喊打喊杀,这手段可真是了不得。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这些担忧国家未来的老臣们老怀安慰了。张公公这一手也算是借花献佛。
意沧浪这回嘴角的弧度浅了些,克制矜持了几分,但若是自己观察,便会发现这时候他笑容才深入眼底,甚至眼尾都含着真切的笑意,这一句谢,说的才是真心实意。
傅丹青以探花身份直入翰林院编修,短短数月职务便得以拔擢。如今这一着更是拥有了接触现在未来两任君主的机会。这已经不仅仅要用“好运”来形容了,这速度,换算了搁在现代,怕是已经不能用坐火箭足以形容——那起码也是坐飞机了。
自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傅丹青这么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眼见这着成了陛下跟前宠臣的状况,也不免激起了有心人的嘀咕。
“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弛,储君乃是天下之要,岂能交与这种人手中。”
虽然没有明确指明是在说谁,但这声音刚刚好出现在意沧浪回到座位之后,又刚刚好是他能听见的音量。
意沧浪淡淡一笑,懒得回头去警告那人,自顾自提笔继续整理史料顺便练字。无论如何,傅丹青这身皮相也是极好,这般施施然游刃有余的作态,活脱脱就是在宣告着“清者自清”的傲骨。
“其实勉强来说,这话也没错。”六六道。
“六六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意沧浪啧啧道,“我是的确很想当一个只靠脸吃饭的咸鱼,不过光靠脸可没办法让阿卷爱上我啊。阿卷又不是那种肤浅的颜控。”
系统仔细一想当时的场景,两人初见时的意沧浪分明还是个青涩稚嫩的小年轻,冷静底线低身体素质不算差,这些勉勉强强算是全部优点了。姑且违心说他一句有(基)潜(础)力(差),但轮回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有潜力的小萌新,所谓的潜力一天没激发出来,一天就是咸鱼。
综合来说,意沧浪那会儿顶多就是初世界任务者中一抓一大把的炮灰,还远不是未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顺利达成百次通关成就的BUG级大魔王。
要不是这张脸长得春花秋月,刚好戳中了霸王花秦卷不知在哪儿的G点,一路暗搓搓,啊不,明晃晃地护着,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花式撩汉,早早把人圈养了,所谓的潜力怕是还没挖掘出来就妥定扑街了。
当然六六的智能化程度再低也知道这种话是不能说的,所以他乖乖地把这句静默删除,看着意沧浪继续保持他的蜜汁自信,默默吐出一个单音:“哦。”
算了,你高兴就好。
朝争之暴君身后的男人(5)
“傅少傅快请进, 殿下们正说起你呢。”随着小太监恭恭敬敬的作揖, 意沧浪一撩衣摆步入殿中,便见殿内一青年一少年相对而坐于案前。
其中那当仁不让坐在上首、一副百无聊赖模样低头玩着手指的自然是他名义上的学生,实际上的未来老板, 太子晁元辰。原本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的小少年听见小太监的声音立刻精神一震, 虽不至于像后世的高三汪听见班主任高跟鞋声那样一秒从京城瘫切换到祖国花朵, 一双圆滚滚的猫眼儿却也立刻像是见到了猫薄荷,冲着门口方向翘首以盼。
“丹、傅先生你来了。”晁元辰虽然没一如之前两人独处时那般, 亲亲热热地满口喊着“丹青”, 但一双晶亮的猫眼却是闪着小星星。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这位——”
“这是孤之大哥。”晁元辰道。他像是巴不得趁着这机会打断方才大皇子的言谈, 起身迈过小案就要伸手来扶,“先生也莫要多礼。”
被他扶着, 意沧浪不好再行礼——反正本来也不是真心要鞠躬,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冲那端坐在案前的青年一拱手,歉意道:“原是大皇子殿下,微臣失礼了。”
“久闻傅卿声名, 今日有缘得见,果然不俗。”大皇子笑了笑。
这青年虽然口气温和谦恭, 不过意沧浪还是能够从他言辞察觉到一丝傲慢和更深的鄙夷。
鄙夷怎么来的并不难猜,虽然意沧浪先生脸皮厚比城墙, 整日一副清者自清的清高模样让人摸不清他和老皇帝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可描述, 但进了这一重宫门哪儿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就算这大皇子因为不受老皇帝待见早早地出宫建了府, 却也照旧很有一些人脉帮着观察宫内动向,这样想想,大皇子鄙夷傅丹青这个沽名钓誉“卖屁|股”给自己爹企图祸乱朝纲的佞幸,简直理所当然。
大皇子名为晁原恭,跟他小弟晁元辰比起来,基本上光从这俩名字上就显出了老皇帝赤|裸裸的偏心。
这老皇帝熬死了两任皇后,也不知道是被他磋磨死的还是气急攻心,总之也算是宫闱秘闻吧。两任皇后还都没有嫡子长成,这样算下来贵妃诞下的晁原恭四舍五入也算是占了长子一先。
贵妃娘娘出身书香世家,簪缨大族,这大皇子也是自幼聪明伶俐。只可惜就是不得老皇帝喜爱,早早便干了他出宫,也不给他安排什么公职,整日里就跟着些迂腐大儒向学;划给他封地,倒是看在他母族的份上照顾着给了块临近贵妃娘娘娘家的底盘,却迟迟不让他去封地就职,也不教他民生诸事。
不过饶是如此,我们大皇子晁原恭还是自强不息,在老爹的白眼之下茁壮成长着,引得诸多老成谋国之股肱大臣颇为欣赏。
倒也不必多么出彩,只是你也看看跟晁原恭做对比项的晁元辰是怎样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这骄奢淫逸、不事学业、耽溺玩乐、视人命如草芥……反正除了妇人之仁不具备以外,为君大忌基本全满了。
听闻去年黄河水患,饿殍遍野,消息传来时老皇帝问储君,黄河之人无米可炊,食草为生,当何如?晁元辰当时恰好正在逗弄着一只白犬吃食,闻言随口丢下一句“当肉糜之”。正好小犬脱出手心奔走,大惊,随之捕捉。后更闻他以宫人看管不力之名,将专事训犬的两名小太监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