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虽如此说,但却没有一人离去,而那任家上将走上前道“怎么严少将着急了,是害怕被指正吗?说来这向导也真是可怜,被你蒙蔽来做这么危险的事。”任家那人上前看向血辰满是同情。
血辰见状瞳孔中闪烁着几下,决定暂且不要轻易开口,静候时机随机应变,任家那人先行开口刁难,他对着严华淼道“无论你在想些什么,又出于何种目的,也不应该唆使逼迫这位向导如此行为。”
听到这里血辰一脸懵,这都什么和什么,就算自己出现在这里,也应和严华淼扯不上什么关系,于是他开口道“任家上将,无论我因何出现在这里,想来和我的哨兵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在场的众位中将,包括远处的严华淼听到这话都微微一愣,人群中那老些的上将看向血辰眼中带着打量,他不相信血辰至今对匹配度的事仍不知晓,认为此时说这句一定是别有所图,上将对血辰一向防备,此时更不介意以最恶毒的心思来揣度。
事实上血辰对匹配度的事情确实知晓,然而他并未将那数值放在心上,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严华淼,以及其余人同样不会以此作为推断依据,故而心存疑惑。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昊昀见状先一步开口“无论是谁人指使,总要先搞明白他做了什么,如此才好问责不是吗?”话转回正题,任家那人看向众人,指着身后血辰见过的那医生道“这位是负责封莫云治疗的医师,今日有人闯进他的治疗室挟持了他,并意图将一不明药剂注入其体内,幸而被我们及时发现,我们也因此一路追踪设下埋伏,将闯入者困在此地。”
话音落下他转头看向一遍的血辰,将手慢慢抬起指向对方道“这个闯入者就是他,至于证据,我想携带的那药剂还没来得及处理,此时应带在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状态不太好 ,今天撸一.撸大纲,总感觉很难衔接上,尽量更改吧。
☆、倒打一耙
话音落下众人的视线集中在血辰身上, 在哪位年老上将的示意下,一位将军上前开口道“如果方便,我希望能检查你的衣物,以及身上其余物品,以给予众人一个交代,想来你应当不会介意。”说罢他迈步向前抓向血辰, 然而手却于半空中止住。
“将军, 您这似乎不是商量的态度, 这样做是否有失妥当。”血辰抓着他的手腕,目光低垂看向对方, 而那人也抬头目光锁定血辰, 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
昊昀见此情此景急忙站出来打个圆场“上将,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而血辰毕竟是个向导,且任上将向来做事小心,想必对封莫云少将的看护更是尽心尽责,竟然如此怎么会·····。”怎么会让一个向导冲破防线, 闯入内部劫持医生,这事说出来也不觉得荒唐可笑。
听出话外之音,任家对此早有预料于是上前一步道“对于守卫我自是尽职尽责,但只是防备未免是下策,我故意留下防御漏洞,目的就是引出幕后凶手,果不其然今日有了结果。”任家那人决定咬死血辰, 今天的一切确是他自导自演,但有一点却歪打正着,那就是封莫云确实因血辰而被送进此地的。
面对这话众人沉默,转头看向一旁的血辰,眼中皆是打量,他们确实听闻这个向导身手极佳,然而这个极佳究竟有多少水分,又到底是拿何人做比无一人知晓,所有人的心中有一杆秤,他们从心底不愿相信,面前这个向导有对付一个少将的实力。
然而这里除一人在外,那便是严华淼,封莫云遇刺的那件事经由他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种种迹象表露出来,他探查到有一波暗势力进行了协助,而这暗势力不是他人正是飞鹰佣兵团。
虽然他与飞鹰的领头人枭接触不多,但按照情理来看他没有道理做出此事,若这还不够,调查往日飞鹰佣兵团所接委托,从未见他们有动机对军部出手,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互不相干,如此他们的行为只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此事并非雇佣而是受人所托。
血辰站在那里承受着众人的打量,严华淼心中则有所思量,此时任家看了看左右疑虑的目光道“暂时不去考虑哪些,所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血辰你若想自证除了接受检查别无他法。”
听到这话众人将心中的疑虑暂且放下,转头回到正题之上,他们看向血辰眼中带着打量,而对此血辰转头看向一边的任家那人说“众人皆知我们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若今日之事非我所为,可见任家上将站在这里,说出种种推测不过是出于私愿无故攀咬居心叵测。”
上将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血辰则张开双臂表示配合,搜查那人小心的查看四周,注意到腹部的一圈绷带,上面沾满了血迹,同时众位将军也注意到了这点,抬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血辰见状点了一下头道“这是我来此地的原因,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点创伤本已恢复,却隐瞒过去,却没一个不查崩裂开来,因忧心家里人为此愁苦,我隐瞒行踪来到医院查看,然后就被一群人莫名其妙的追逐到了这个地方。”
任家那人听到这话刚想揭露这谎言,召医生查验伤口,然而却意识到自己不能如此行动,血辰是受了重伤来到此地,若是开口势必会发现这点,更会知晓血辰此时没有半分攻击力,届时自己先前所说的闯入封锁区岂非不攻自破。
任家那人心中产生一种骂娘的念头,知晓是自己先前说的过多,才被逼到死路,此时的他并未深究血辰究竟是因何受伤,只是紧咬牙关将一切赌在那药剂还在血辰身上,除了这点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什么证据能拿来说服众人。
看着那伤口,严华淼微惊看向站在远处的血辰,只觉的他的身影越发让人看不透,瞳孔微颤心绪有些混乱,他猜到了这伤口究竟是如何造成,毕竟在战场上所留下的种种痕迹告诉自己,这件事和血辰有关。
那夜他彻夜未归,后来又不见踪迹,此时又出现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似有所联系,而这好似存在的联系,现在因这伤口而得到证实。
脑海那些和血辰在训练室中度过的时光,使得他对血辰攻击能力深有认知,他知道血辰绝对有那个能力,下手将封莫云送进治疗仓,同样他对血辰攻击的习惯也捻熟于心,这些攻击会造成什么样的创伤,凭借以往的战斗经验他亦可以推知。
严华淼目光再次聚集,想到那片战场,那里处在自己的管辖区,距离严家主宅又十分贴近,事件若是发生自己最有可能受命调查,他选在此处动手应该想自己替他隐瞒。
他看向血辰,而血辰也看向他,就像严华淼了解血辰一样,血辰也清楚地知道,此事若是由严华淼调查,他一定会意识到是何人所为,地点时间人物是他安排,种种线索是他留下,他借此给严华淼出了一道选择题,他选择自己还是封莫云。
血辰很想知道,那日自己看到的究竟是否是真,一切究竟是自己多想还是确有此事,只是他留下的是道选择题,而在严华淼看来这就是一种暗示,暗示他对封莫云并不是喜欢,反而是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会替他隐瞒。
虽知道封莫云的跟踪很有可能让血辰不快,但应还不至于此,只是不知这一切是否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暂时不考虑那些,搜查的人已得到结果,转头对上将摇了摇头。
见状任家家主瞬间觉得心凉,他看向血辰只觉的不可思议,怎可能,他亲手设计的这一切,也亲眼看着血辰将那药剂带走,此时怎么可能不在他的身上,然而无论心中怎么惊异,事实摆在这里,不给他丝毫解释的余地,他除了认栽别无他法。
心中越想越不甘心于是道“竟然他说,他来此地是因为旧伤崩裂,那么敢问伤口是如何造成。”任家此时决定不放过任何机会,哪怕是一个伤口也要被拿来做些文章。
然而面对这质问血辰转头道“我这伤口是和人打斗而伤,至于是与和人打斗,关于这点我想问问您,您说整个帝都有谁和我过不去。”众人听到这话看向任家那人,整个帝都只有任家和严家有这样不共戴天的仇,也只有这人有动机和能力。
“我···。”被这话语猛地噎住,任家那人一时间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而此时严华淼则站了出来“上将,血辰只是一个向导,对方是一个少将,对于封莫云的身手,在场的各位也有所了解,而现在两人起了冲突,向导站在这里,少将却躺在了治疗舱,上将您觉得这逻辑合理?”
面对着迎面一刀,任家那人彻底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握紧拳头看向严华淼,而其余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打消原有的疑虑,是的一个向导再怎样也不可能重伤一位少将。
众人纷纷点头,而一便的严华淼上前,面对众人道“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你们也看到了血辰身上有伤,所以很抱歉我不能久陪,请允许我先行告退,以便带着他进行后续的治疗,毕竟众位也有自己的向导,应知晓向导的身体是格外脆弱的。”
严华淼格外的强调了血辰身为向导的缺陷,竭力将他塑造成一个无害的羔羊,此时躺在倒在血辰脚边的九歌,似乎对这形象有格外的助益,于是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可以理解,让出一条通道,决定让这一对先行离去。
上前几步,严华淼拉住血辰的手,对他笑了笑,而血辰对此神情也柔和了许多,严华淼在此事上对他的维护,让血辰对他的疑虑烟消云散,他只知道果然严华淼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只是现在还有一事让他不安,血辰斜眼看向拐角处的树木,风微微划过再起树冠中掀起一阵绿浪。
严华淼见他看向旁边微微愣住,视线随之向那边偏移,风滑过树梢,叶片发出阵阵声响,只见在绿叶中一物插在枝干上闪着片缕银光,瞳孔皱缩,严华淼猛然意识到那是什么,小心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手抚过血辰的发丝,眨了下眼表示自己已然知晓。
血辰见状咧嘴一笑转移视线看向远方,而正当气氛融洽之时,身后猛然传出一声严厉的呼喊,血辰一惊眼中不安转瞬而逝,严华淼却因此猛地抓住血辰的手腕,好似害怕失去,他默默的吸入一口冷气,使得其充盈在肺腑,随后缓缓转头看向身后呼喊的那人。
此时风吹过拐角的树冠,两人静默不语,唯有在太阳的光芒下,插在树木枝干中的针尖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而他所连接的正是不久前任家那人苦命搜寻的证据,那管不知名的药剂。
☆、时间到了
血辰目光颤动, 向左斜跨一步,看着那人的目光转移,对于他是谁,他的来意为何血辰一概不知,但有一点他心中却是明明白白,那就是这人来者不善,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此时叫住自己, 用这种眼神查看。
血辰站在那里小心的打量对方, 不知他是否发现了什么,而严华淼则心头一颤, 他看着面前年老的上将挡在血辰面前, 他知道这人此时开口, 无论是什么绝非好事“上将,我的向导跑出去胡闹这么久需要休息,若有什么事请以后请再做处理。”他态度强硬,已然不是商量的口吻。
然而对此那人却不做理会,看着两人身影逐渐贴近重叠在一起, 他心中的忧虑更甚,严华淼已然被这个向导迷了心魂,他不知道自己在一步步走入深渊,不行,这样绝不行,此情若继续发展,严华淼将不再是联邦的少将, 而是一个无法守住任何秘密的泄密者,自己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严少将,请你不必紧张,我开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向导受了伤,我想放在普通的医院恐是不妥,不如交由我妥善安置,更何况身后那医生是封莫云的主治医生,他的证词我不得不听。”他看向严华淼语气淡漠疏离,他虽没有看见插在树干间的药剂,但他开口确是刁难。
无论是与不是,无论何种理由,他绝对不能任由事情继续发展,在他看来血辰只是个危险分子,是封莫云的内应派来的联邦奸细,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向导继续接近严华淼,否则后患无穷,他一定要在危险发生之初将一切终止,而现在正是采取手段的时机。
严华淼听到这话握紧拳头,上前半步道“上将对于那份证词您心中清楚,况且血辰是我的向导,我照顾他自会处处精细,他有什么事自然是我的事,所以请您不要劳心费神,更不要白费力气。”我不会把我的向导给任何人,尤其不会把我的向导给你,严华淼太知道面前这人,也正是如此才绝不能将血辰交到他的手上,否则定是有去无回。
气氛冷凝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味,上将看着严华淼,只觉心痛无比,原本自己的这个下属有着锦绣前程,现在却被这么一个腌臜小人蒙蔽,一切都是这个向导的错,没有他所有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随着他的思绪,上将越发气愤,周围的气温开始变得冰冷冻人,而严华淼的态度也是异常坚定,不肯退让半步,他觉得不能让37" 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0 ">首页 39 页, 血辰再出差错,否则便是自己这个做哨兵的无能,连自己的向导都无法护他周全,别的还说些什么。
“上将,您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借口,种种的迹象表明这彻头彻尾的诬陷,然而您却以此想要带走我的向导,敢问您想做些什么?”严华淼抬起头神情透着彻骨的寒意,然而这样的严华淼却让上将更加不悦。
他上前一步喊喝到“够了,严华淼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帝国的少将,你存在的意义便是维护这篇土地。”现在这个向导将威胁整个帝国的安全,而你却放任他埋伏在你的身边,你是怎么了吗,那人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放弃自己的立场,放弃坚守多年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