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耽美]—— BY:纪离离

作者:纪离离  录入:02-24

如今竟至于如此,这阁主怕是功不可没。
穆星河想想回过神来,却觉得想着这个人的事情毫无作用,又把注意力移回下边比试的人之中。
温行泽已是赢下一局,稍稍休息。穆星河在楼上可以将他们的战况一览无余,然而楼下他们却是由重重栏杆遮挡住。即便是如此,休息中的温行泽也是频频望向钟子津那边,直到钟子津赢下那一场比试。
钟子津那一场看来有些激烈,他大汗淋漓地擦拭着自己的剑,仿佛一直在思索着什么。他们未能休息太久,下一场比试又开始了。穆星河能看出来他们每一次的对手都越来越强,他们应付起来也越来越吃力。
甚至钟子津已经开始呼喝起来,大概是喊什么招式名,而温行泽亦是祭出了他之前说过尚未练出的剑气化形来。
而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门被人推开,是沈岫和阁主。
他们不知谈了些什么,阁主的脸上都失去了笑容,还是那个玄衣剑客出来对他招呼说跟他过去。
他们到的地方是更为正式的观看比试的地方。他们出来的时机很巧,不知道是否是本来就有所预料,他们到达的时候年轻剑修的比斗正是接近尾声之时。
温行泽在看着他的对手。对方修为与他相若,但是剑术或许却比他更为高明。他在外历练日久,剑术向来在同境界中难逢敌手,然而就在这沧剑阁中,却有那么多名不见经传却剑术高绝的剑客。
他的对手的剑法是他最难以应付的一类,既快且狠,甚至过于随性,即使两人相持甚久,温行泽也没有察觉出一丝他的习惯来。对手的剑很快——他不允许温行泽思考!
钟子津感觉自己的汗水沿着额间面颊流下来。他的体力都接近透支了,大汗淋漓,呼吸也万分艰难。剑修的呼吸比道修重要得多,道修在呼吸困难的时候,但是集中精神依旧可以释放出他的术法,然而剑修的人与剑是为一体,呼吸乱了,那他的剑就不是他原来的剑。
钟子津的剑快,偏偏对手比他的剑更快,绵密的,不留一丝空隙的,如同剑网一般的剑,这是他第一次无法以快造成优势。
温行泽想寻觅一个机会。他防守之中已经进退维谷,左右失据,想要推测出一个获胜之机。
太难计算,那人的变化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
在漫长的对峙中,他没有寻觅到一个机会,对方的剑刃穿透了他胸口的衣服,收回剑,淡淡道:“你输了。”
而与此同时,钟子津却是一剑向前,他的剑抵在对方的脖颈之间,对方的剑却抵在他的胸腹之间,两人的动作都停住了。是对方先收回剑,垂首微笑道:“你赢了。”
那几个剑修收住了剑,等待阁主发话。阁主抬手将一名剑童招呼过来,剑童低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什么,阁主坐正了思索一会,问道:“先说来意吧,你们来挑战我剑阁弟子,所为何物?”
钟子津瞧到阁主身边竟然还有个沈岫,眼睛又亮了。
还是温行泽比较明了状态,拍了拍钟子津,钟子津立马回神,垂首道:“我们想要前辈几句指点。”
“此事不值一提,你既然赢了自己的全部六名对手,剑阁自当会给你奖赏,只是你——”阁主又将目光移向一旁沉默的温行泽,“并未全部击败,我只能提点几句,不再另做奖赏。”
温行泽低声道:“有劳前辈。”
阁主并不废话,对着温行泽道:“你剑术不错,于‘技’这一门在你的境界中已至巅峰,但剑道不仅在于技,更在于心。此关不过,你所有的天赋和悟性都无用,成就不过于此。我的意思你应当明了,这是你自己的历练,你再想想。”
阁主声音落下,剑阁只有远处弟子们比斗发出的剑器交击的声响,冰冷而凛冽。有寒鸦自窗边飞过。
温行泽面色更为苍白了下去。
阁主毫不在乎,又转向钟子津,却是问了一句:“你与你的对手都擅长快剑,可看出自己的优劣之处?”
钟子津原本还有些走神,听到关于剑的事情又猛然集中了精神,道:“我此次胜利,是因为我用了搏命之势,他人防备不及,非是我剑招更为精妙。我们虽同属于快剑,但他更重剑势,强于招式之中的黏连于承接,我更重是变化,缺乏对整场比试中剑势起承转合剑势的把握。”
阁主点点头:“不错,你剑术不错,灵性亦是远超常人。但你的关隘在于你如何掌控你的灵性,你不能被它驾驭。”
他言尽于此,似乎也说累了,又倚靠着椅背,招呼剑童过来,吩咐几句。
那剑童得了指示,道:“请随我去库中挑选奖励。”
钟子津想要跟着去了,却迟疑了几番,猛然回头看向温行泽,喊道:“师兄,你陪我挑挑?我没什么见识,没有你我怕是挑都不会挑。”
那是有些忧心的、却非要装作无事发生的神色,他眼里都是他的师兄,连在一旁的沈岫都未能再吸引他一分。
温行泽抬起头来,眼中是有些昏暗的剑阁,和穿过窗户而来的带着许多灰尘浮浮沉沉的阳光。
两人俱都离去,沈岫已是看了一会儿,转头对阁主道:“前辈这批弟子,擅长的是快剑。他们比我当时遇到的对手要强。”
“我以重剑成名,却研究快剑十余年,总该试试,”阁主看着自己的弟子,他们有输有赢,但阁主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悠悠道,“当年还不是你来捣乱,叫我沧剑阁变成了这样的地方,天天有人想来挑战,若不变强,东西岂不让你们讹去了?”
“打制红叶流光的材料本就不是你们的东西,我上门讨要不是理所当然?”沈岫淡淡道。
“那也不是你的东西,”阁主吹胡子瞪眼,这多年前的事情他似乎仍然耿耿于怀,“游少北误信别人一句不平,上门来打,败退后你又来替他不平,偏生还赢过十二令,莫名流传出来沧剑阁挑战就有奖励的传言,我不过是想开宗立派,被你一搅,事情全乱了。”
“现在不也是挺好的吗?”沈岫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剑客,微微一笑。
“游少北和你不是一种人,你本就不该同他深交,”阁主的心情似乎随着那句话缓和了过来,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亲切模样,“真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他出关后我一直从中作梗还是你替他回护一二,他会怎么想。”
“前辈一把年纪,总是和小辈斤斤计较有失风度,”沈岫这话说来是十分直接了,只是他语气清淡,姿态优雅,仿佛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游少北有他的难得之处,不过那夜之后,我与他再无关系,也无意窥测他的想法。”
穆星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沈岫,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也很寻常,眼眸如同春日早晨里微凉的水泽,看着窗中露出的逼仄青空。
这是一个意味着“都过去了”的神情,穆星河却恍惚间想起灯会那夜,沈岫说起他在等一个朋友时的温柔神色。
穆星河想起他的朋友,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扯了扯沈岫,挠了挠头道:“大佬,我听说你要把我牵扯到一件麻烦事里边啊。”
沈岫却是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却还是算得上温和的,道:“……阁主对你我关系有些误会。这一件事,若没有我,你迟早也要经历的。”
穆星河倒不想跟他打机锋,甚至连什么麻烦事他都不想问,大佬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说得含糊不清,那只能是因为他不想说。大佬不想说,他不追问,有条件他自己推断出来,这是他穆星河的尊严。
而现在他来和大佬搭话,是很有尊严地想趁机讨好处。
结果沈岫好像完全识破了他的念头,直接道:“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穆星河笑嘻嘻地,分外狗腿:“大佬您也是用剑高手,来说说我那两位朋友呗。”
沈岫却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好像瞬间明了一样,淡淡一笑,这一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让大佬奇异地更像一个人些。
“我与阁主不同,我不是剑修,我用剑是因为我恰好会,恰好能用好罢了。”
阁主已经在远处看着弟子练剑了,不知怎么就听到了沈岫的话,粗声粗气地大声道:“好好练剑,不要成为那种无耻之徒。”
沈岫置若罔闻,接着说道:“在剑修的世界里,人剑是为一体,心便是剑,剑便是心,用剑者用心专一是理所应当。但是我是个道修,道修的世界中,无论是术法还是剑,或者是其他法宝符篆,不过是手段的一种,一切服务于自己的本心,是为不同。在剑修眼里,用心不专思虑过重或许是十恶不赦之过,阁主见多识广,方才所言已是语气很轻,我虽觉得不算什么大事,但一个合格的剑修必得与剑一心,他那条路十分艰难,或许转作道修更适合他心性一些。”
穆星河“啊”了一声,若有所思。
“只是寻真问道,寻真是为了明晰本心,走下去之前,总得问问自己心往何处;问道是为了逆天改命,故而修真者本就不该听从命运,无论是哪一道的规矩,皆不可成为束缚。”
沈岫似乎是言尽于此,他站起身来,却是同穆星河告别了:“有缘再见。”
他来这一趟和阁主密谈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大事,反正那也是大佬之间的事情,穆星河从这几次与沈岫见面的事件中总结出一个规律来:跟沈岫在一起多半会有危险。
他并不惧怕危险,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不打算强行接触。且他从沈岫和阁主的言辞中隐约读出了一点他们很快就要再会——虽然彼此可能都不愿意、甚至还有些不太吉利的意思,因此沈岫要走就走了,穆星河摆摆手同他告别,丝毫没有不舍。
当然剑阁中的其他人也没有丝毫不舍,甚至阁主还表现出颇为嫌弃的态度,他对穆星河这种小虾米都好生招待,对沈岫却只是瞄了一眼,懒洋洋说了句好走便算数。
然而沈岫走了几步却是回过头来,穆星河看见白色的阳光夹着灰尘在沈岫太长的睫毛中停留,下面是分外明净清寂的眼睛,他的轮廓像雕刻出来那样毫无瑕疵,逆着光。
“一切小心。”
他听见沈岫的声音落在飘扬着尘埃的空气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这次是真下线了!欢送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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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我昨天是想说什么了。是这样的,原先在我文案里准备了一个攻受实时状态播报的,内容都是些表情包。比如他们不认识的时候穆星河是沉迷学习.jpg,大佬是我是谁我在哪.gif,刚认识的时候穆星河是给大佬递茶.jpg,大佬是带墨镜老牛逼了.jpg,然后穆星河坑了大佬逃跑的时候是溜了溜了.jpg,大佬是我允许你先跑39米.jpg……
后来发现大家基本是wap或者app,是看不到的……然后这栏目就取消了。
第98章 修真界青少年论坛
待到钟子津与温行泽回来, 这两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打算在剑阁中修行一段时日。他们如此决定, 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毕竟剑阁中高手甚多,若是容得下他们, 的确也是修炼的好地方。
穆星河倒是觉得他们的决定恐怕又是那个笑眯眯的阁主有意为之——方才他在等人的时候就打听过了,这阁主当年也是个天才剑修,后来自行脱离门派, 存的是自己开宗立派的野心,目前他的沧剑阁仿佛岔到了另一条路上,并不妨碍他收授门徒,也不妨碍他把来挑战的高手剑修招揽过来, 即使不便招揽, 当个陪练也是极好的。
钟子津回来见到又和沈岫擦肩而过,十分沮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心爱的偶像正正经经见上一面,最好不要有穆星河,因为他发觉只要穆星河在,就会轻易把这个人拐跑;这话说完他就被穆星河狂打脑袋。但是同样是剑修, 沧剑阁中弟子却对那位绝世高手的离去表现平淡, 他们对阁主以外的高手都不感兴趣,对沈岫则是同仇敌忾, 万分不欢迎。
穆星河也待了几日,说是休息一下, 学学剑。
他的学剑道路并没有他学习其他一样通畅,钟子津最初知道要教他练剑非常高兴,然而钟子津的教法是一个新手最是不能接受的教法,他满口就是“首先‘咻’一下刺过去,然后‘当’一下回转,再‘轰轰轰’来三下”这一类的话,还自觉自己堪当一代名师,温行泽实在看不过去,中止了钟子津兴致勃勃的教学。
穆星河在温行泽的教导下,终于大约懂了点剑法,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子津留下的阴影,他更明白自己对剑法没什么兴趣。而沧剑阁又是全是剑修的地方,他倒不如用这个时间做点正事。
那段时日他又听闻了传言,说是钟子津和温行泽两位瀛洲派剑修挑战沧剑阁成功,留在沧剑阁修行。虽大抵上确实如此,穆星河还是闻到了一丝有人刻意传播的意思,不过这传言于他们两位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因此穆星河也未作干涉。
他小住了几日,便告辞回云浮去。
穆星河回到云浮,闭门炼他的器。
先前他离开云浮的时候,炼器尚未得法,但大致已有了思路,如今他稍作温习,便能拾起之前的进度。
内门弟子房中都有炼药和炼器的道具,炼器要比炼药复杂一些,像穆星河这种初学者是无法构建比较精巧的法器结构的,往往是在宗门中兑换那样法器的雏形,自己学着控制火候、掌控灵气、运用材料。这便是初学者炼器的方式。
穆星河此次炼制的是一个葫芦样的法器,他构想中需要炼成的是一样叫清风葫芦瓶的法器,无甚作用,不过是收束清风,有用到之处再放出来而已,新手练手专用的法器。
火烧三分,葫芦躺在炼器炉中,穆星河小心翼翼操控一缕真气,在炉火之中查探葫芦的情况。待到葫芦的保护壁渐渐溶解之时,穆星河蓦然将火候加大,将早已准备在一旁的风玄霖投入炉中,以真气在它在未被焚烧蒸发之时穿透葫芦的保护壁,深入核心之中。这一步骤要求观察细微、操纵细腻,并且还要有极快的反应,穆星河先前屡次在这一步骤之中失败,如今他虽将真气渡入炉中,裹住风玄霖,心跳却是不由加快,屏息凝神地将风玄霖一丝一缕渗入葫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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