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有位白月光完本[仙侠修真]—— BY:灞陵不挂剑

作者:灞陵不挂剑  录入:04-15

“我也觉得奇怪。”
“她不叫寄心奴,她原来的名字,叫纱罗。”谢霓羽拨开帘子走到外厅,看似已经恢复平静,然而眉心还是不自觉地轻蹙着,”挽银是这样唤她的。”
“挽银……啊,那小子什么时候……哈。”说着,却是鼻尖一酸。
话说出口,才想起,小挽银,他已经不在了啊!
眼见谢霓羽又是眸色一暗,东宫芙强颜欢笑也不是,只得轻轻咳了声。
“谢小姐可知她来历?”浮梦生会意,以提问转移注意力。
谢霓羽摇摇头,”不知,但她当年的穿着打扮,不像中原人。”
“不像中原人?”东宫芙似乎想起什么,“羽表姐能否具体描述下?”
“穿着打了补丁的蓝染麻布衣裙,却是头戴银花簪,衣饰也带点银。”
“啊,”东宫芙瞬间明白过来,“所以瘴气,毒虫,非毒却能伤人取命于无形间的手法……”
“是蛊。”浮梦生点点头,“那位寄心奴姑娘,或许是擅蛊术的苗疆巫族后人。”
“当年唐氏所修鬼道似乎也结合了养蛊之法,原来是有巫族人效命。不过这寄心奴的本名纱罗,我现在有觉得有些熟悉……”东宫芙凝神细思,“纱罗,纱罗,等一下……是她吗?羽表姐,当年在云深不知处的那个女孩子,挽银就是因为护她,被唐氏关进了幽冥寒邪洞?”
“嗯。”谢霓羽点点头。
“唐氏搞出个世家苦修班,时刻都在找由头要整死各大仙门子弟,挽银为她受了那么大的罪,还再也无法驭使飞焰长琴,”东宫芙气极,好不容易才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川骂,咬牙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唐氏欠萧家的血债,若有她一份,天涯海角,我定不放过。”
“小芙……。”谢霓羽摇摇头,“不要意气用事。”
“寄心奴并非亦与之辈,今后相见,还请小心应对。”浮梦生笑容和暖。
“羽表姐,道长啊,我又不是没头没脑现在就要去拼命,放心。”东宫芙抬手,点了下表姐额的梅妆,“表姐也别再皱眉了,浮梦生道长在,稳了。”
又转过身去,问浮梦生:“道长可验出是什么蛊?”
“或是百足僵蛊,只会选择年龄十六岁以下的宿主,凡与中蛊者有肢体接触者的,也会中蛊成为宿主。"
“没听说过的名字……”东宫芙弱弱道,“亏我还是离苗疆近的蜀地人。”
“此蛊失传已久,道子也是根据症状判断,希望没诊错。”
“方才的汤,我嗅到了竹笋和草药的清香,道长可己有解蛊之法?有我能帮忙的吗?"
“是见雪岭的竹笋加几位药草熬制,”浮梦生将一张雪花笺递给东宫芙,“这是药方,每日按此剂量熬汤送服,能将此蛊压制三日,在此期间不会再有呕血与疼痛的情况。”
东宫芙接过药方笑问,“道长可是要回明月山炼丹解蛊?我想去打下手怎么办?”
“东宫小姐好意心领,道子一人足矣。”浮梦生笑道。
"哈哈,好的。"
“多谢先生。”谢霓羽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些,“此番又给先生添麻烦了。”
“道子未及时发觉异样,小友被下蛊而不察,两位小公子或与小友有直接肢体接触,才会如此。”
“说来说去,还是敌人太狡猾。”东宫芙叹息道。
“时候不早,道子先带小友回明月山,届时会将丹药送至。”
说完,便去内室抱出杜若之,轻点了下头:“告辞。”
东宫芙笑着挥挥手,谢霓羽看了那红衣少年一眼,还想问点什么,终是没有,对浮梦生行了一礼:“多谢先生,再会。”
第37章 梦淮川
有关羽衣族旧址的消息,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在修仙界不少人心中荡开涟漪,而某处坐落于崇山峻岭间,在万仞高峰上,临百丈沟壑深渊,远离尘世之地,依旧安宁如常。
此域抱山而建的亭台楼阁,飞檐张扬,却因多是青砖黛瓦,设计精巧,如同山林间晕染开的淡淡墨痕,烟波浩渺云卷云舒间,如丹青绘就的水墨之境,大气悠然。
流经这书卷气十足之处的一条长河,在晨曦与朝阳下波光粼粼,清澈烁金。
近神之地,一梦淮川。
梦淮川河畔绿草茵茵,不见花色,却有株桃花树,开着不应季的粉花,灼灼夭夭绽放在暮秋时节,有种繁盛热烈又妖娆的美丽。
桃花枝上挂了串半旧不新的风铃,空谷来风,铃声清越。
桃花树下有一桐木古琴,一青石桌,桌上一边放了个小博山炉,香烟袅袅,蜿蜒而上,缱绻消散,桌子中间摆了个茶盘,盘中盛着紫砂茶壶桃花粉瓷茶,桌子另一边最外沿,则是摆了一撂书册。
石桌旁边有一软榻,铺了层毛茸茸的白狐狸毛毯,斜倚在软榻上的男子,正是之前谢氏府中那位琴者先生,此时依旧面戴描金绘彩的哭脸狐狸面具,银白的长发未束,倾泻如雪瀑,发间左右各伸出支小珊瑚树般,顶端一抹红的玉白龙角。
琴者不只是比之前在谢氏时多了两只角,衣着也与化装在外游历时大相径庭,回归常服,便是身着白色的交领锦衣,护肩处有龙鳞状银甲,衣襟袖口腰封皆绣有缱绻飘逸的云气纹,绣纹是素净淡雅的蓝色,衣摆处则是堆雪湛蓝的海水江崖纹。
他懒洋洋倚在软榻上,一手枕头,一手轻摇白鹤墨尾羽扇,似在闭目眼神中,浑身散发着慵懒而从容的自信。
身着桃花纹云绫罗衣的年轻女子,正从左边走到右边,右边走到左边,不时还“唉”一声。
琴者依旧闭目,只是抬手在旁边的桌上摸了摸,才道:“寺月,茶。”
巫寺月翻了个白眼,上前沏好茶,砰地一声搁在桌沿。
“耶~风使小姐有何意见?”羽扇轻摇间,自是一派悠然自得。
“缪。”
“你来回踱步,不是想让吾问你么?”琴者睁开眼,笑道。
“属下不敢。”
“哈,此时不讲,下回吾就不想听了。”
“风花二人去了阆华宴,应该是黄泉君指使的,”巫寺月将茶杯移自鼻间轻嗅了下,茶烟里的茉莉清香瞬间消失,将杯子放回桌上,“结果他那朵彼岸花被扣下了,王若溪放了话,让鬼市拿观尘镜换。”
“嗯。”羽扇已被搁下,手头已多了本书。
“黄泉君肯定是要去保人的。”
“嗯。”闻者不为所动,悠然翻着手头那本《羽衣长歌》。
“主人!”平地起狂风,桃花簌簌如雨落了一桌一地一白衣,更有一小枝桃花被风折断,跌落在羽扇上。
皆成了离树随即枯萎的干花。
“啊,听着呢,寺月你继续。”
“我不明白,现在观尘镜可能在黄泉君手里,”巫寺月捞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为何你还能无动于衷。”
“耶,观尘镜在谁手中,很重要吗?”
“主人!?”巫寺月握紧扇子,“他那金鹤游戏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而观尘镜是开启羽衣国的关键,您说,这重要吗?”
“嗯,重要,但是,观尘镜在谁手中,重要吗?”依旧是悠然的语气,却有淡淡的嘲讽,是对己,又或是对世人。
“我明白了,”巫寺月略一思忖,点点头,“主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寺月……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哈,这就对了。”琴者放下那本奇谈,随手拂了下羽扇,上面那枝枯花瞬间新生,如同枝头初绽,“送你。”
“主人……我死的那年都已经十七了,能不能别奖励一朵小红花?换点实际的金银钱帛比较好。”
“耶,那些都是俗物,风使小姐餐风饮露,吾认为以花为谢比较好。”说完,便从容将扇子递过去。
“嘁,泼兮溜金阁朗台!”话虽如此,巫寺月还是拿走扇面上那枝桃花,十分珍重地握在手中。
“看来风使小姐心情已好很多。”
“我才没生气。”
“哈。”
“但是主人,观尘镜一事,还是希望你能慎重。”
“吾知晓。”羽扇轻摇,琴者凉薄的唇漾开笑意,“观尘镜既不在吾手中,亦不在黄泉君手中,但现下时机已到,它或该现身了。”
“主人分明胸有成竹。”
“也是,毕竟那封信,可是承载了吾迄今为止最复杂,最阴险的筹谋。”
“无论是你为正道出力,还是安排将姬无羡从修罗道引出来,寄心奴在金陵城那场偶遇,莲坞山的飞信等等,我都是服气的,但你送给黄泉君那封信,可是张白纸。”
“留白,便有最大的自由发挥空间。”
“主人,黄泉君并非亦与之辈,何况他还知晓羽衣族人的弱点,你……”
“哈,愉悦啊!那他可千万别让吾失望。”
“主人!”
“届时你也去不归崖看看吧,”琴者倚回软榻,依旧带着愉悦的语气,“顺便,用你的风刃向吾那另一半问个好。”
“好吧。”
“风使似乎还有话想说。”
“主人,你对姬无羡……到底是,”巫寺月叹了口气,“其它不论,光是在修罗道,他所受的折磨,怕是比十八层炼狱都要痛苦。”
“耶,寺月,子非鱼,焉知鱼,”琴者微微一笑,却是如秋霜寒彻,“一切都是他甘愿,自愿,情愿啊。”
“主人,你可真是心狠。”
“哈,多谢夸奖。”
“……”
“好了,退下吧。”男子将书放回,闭目含笑道,“吾要休困了。”
“是。”巫寺月瞟了那串风铃一眼,心中低叹了声,便离开了。
有风拂过,哗啦啦翻动桌上的书页,落英缤纷,此处空山,寂寂复宁。
“钟南山巅,有不归崖,枫红嫣然,层林尽染,苍云漫漫,流风回环,杜鹃啼血,望帝无言。”白衣莲冠的青年道者,执镜沿山道缓步而行,山风徐徐,搭在臂弯的拂尘亦随风轻舞,清朗仙姿更添飘逸气质。
疾风拂过,草木簌簌,林间有数条人影闪过,道者脚步依旧从容,眉眼安然:“铡月之征,英魂万千,刀剑无名,长琴归命,青衣年少,斯人已远,骊歌一曲尽,故人终不还。”
“浮梦生道长真是好雅兴,逼命时分,还有心情念诗。”林间有个浑厚的中年男声响起,人亦现身,却是个全身上下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辛苦阁下一路跟随了,”浮梦生执镜负手,语气平静,“道子所吟,是金陵谢氏祠堂中的一段祭词。”
“嗯?此言何意?”蒙面男有些不明所以,见浮梦生嘴角微扬,虽是温和气质不减,他却怎么看着都觉得有些微嘲的意味,才终于咂么出来,怒道:“你是在拿谢氏威胁我!”
“道子只是纠正,并非威胁。”
“围起来!”那黑衣大汉却是气得不行,语落便有无数黑影从林间蹿出,挥舞着大砍刀,嚷嚷着:“萨啦萨啦!”将浮梦生围了个密不透风。
“道子这薄躯,着实经不起刀兵戾气,”浮梦生语气和缓,“阁下有何诉求,请税。”
“没什么诉求,道长今日,必须死。”那黑衣人头子将刀搁在浮梦生脖子上,粗声道,“把你的金鹤交出来。”
短短数日,连续两次遭遇死亡威胁,浮梦生却毫不在意,从怀中取出那只金鹤,从容递给对方。
那汉子见到鹤,脚微不可查地往前移了步,却是眼珠一转,没有去接:“道长如此轻易交出,莫不是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
浮梦生笑道:“未曾,道子无意纷争,留它亦无用,就赠与有缘人吧。”
“有缘人?道长可真是心宽如湖海能撑船啊!”那汉子的刀近了半分,在浮梦生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条细细血痕。
“耶~道子命若草芥,无人在意,但此番若遭遇不测,所携丹药便无法依约送至谢小姐王宗主处,道子的去向,王谢两家皆会在意。”浮梦生语气温和道。
“你……是在拿王谢两家压我?!”对方怒目圆睁,刀却未再进一分
“非也,只是点明利害,无须杀人取物,何必自寻麻烦,阁下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浮梦生依旧是从容温和的态度,随手将鹤放在旁边斜伸过来的树枝上:“金鹤就放此处,若怀疑,可检视之后再取。”
对方似在思考,犹疑不定,浮梦生从容拨开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缓步行出,其它喽啰竟不由自主地让道。
直到那出尘白衣的身影消失在云气渺渺的山道拐弯处,头头才回过神来,骂道:“靠北!他是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此处无外人,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若是意外死亡,有可能是意外坠崖而亡,或是被这山中妖兽叼走吃了,王谢两家哪有依据问我要人?”
“就是就是,刚才就该一刀将他脖子抹了!”有个黑衣人嚷嚷道。
“他那张脸美得太过妖孽,话术也很有迷惑性,因分神而被诓骗也是难免。”另一个黑衣人赞同道,“留他性命,今后难免横生枝节。”
其它黑衣人也都纷纷表示同意,挥舞着大砍刀跃跃欲试。
“那都还愣着葱啥?!快给我去追,杀了他!”那黑衣头子气急败坏道,“割了他的舌头,把他大卸八块!”
话音刚落,却是闻得林间一声轻笑。
不知为何,众黑衣人皆有寒气自胆边生,循声望去,只见前头那株枝繁叶茂的扶桑树上,有抹凄艳绝伦的红,如烈焰,如艳阳,在疏落枝叶间灼了一众人的眼。
是位身姿挺拔的红衣青年,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侧脸有着精致的轮廓,因逆光,众人皆看不清容貌。
青年双手抱臂,悠闲地半倚着树,海藻般的墨色长发高束,衣饰华美,所佩弯刀有着精美华丽的蝴蝶桃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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