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狙击[电竞] 完结+番外完本[强强年下]—— BY:劫北

作者:劫北  录入:05-16

于是在那所有的亲吻里,秦玦就总能发现,有光照着戚霁低头看自己时的眼睛。
渐渐愿意走出过去后,那双总是冰冷沉静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了一团怯生生不敢放肆燃烧、却温柔的火焰。
***
到了春节假期,秦玦才不舍地要与这簇光暂别。
三个队友都走得早,崔雪致离得最远,又不能直飞肇庆,自然最先离开;沈烨重庆成都都得回,东西早就收拾好了;而戚霁则因为要提前去看望外公外婆,也得提前三天走。
仿佛一眨眼,秦玦就送对方上了车,手都跟不属于自己了似的,还会主动推对方到后座上:“快走快走,别亲了,再亲自杀。”
没等戚霁说话,司机师傅就赶紧一脚油门踩出去老远,望着汽车远去的轮廓,秦玦正要失落,微信上却亮起一个视频邀请,令他恍惚的视线重新聚焦,不禁笑了起来。
——点下接受那一刻,是戚霁以一个奇异的仰拍角度出现在屏幕上,难过地说“分开好久了,前辈”,他便拍打了一下镜头,笑他没人能找到他难看的角度,就他自己能。
***
所以秦玦能感觉到,今年的春节肯定能比从前好过很多。
发信息来问他今年怎么过的老队友不少,他的回复都带着骄傲:当然是从20米宽的床上醒来,在江景别墅里穿睡袍喝红酒过了,还得是高脚杯装的那种。
是的,事实上他并没有买票,更没有什么要回去的地方,比起从前去网吧通宵几天打游戏,现在能够窝在温暖的基地看看视频明显开心许多。
每一天他都能在大大小小的群聊里抢到红包,而只要他不是“手气最好”,戚霁都会天女散花式单独给他发一堆,就好像在说,前辈的运气必须第一最最好。
秦玦都能想象到他捧着手机双颊红扑扑的表情,所以只得败下阵来表示: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怎么给嫖还倒贴钱的。
没想到隔着屏幕,戚霁反倒不害臊,接下来的几个红包名字都成了“嫖我用-2月19日”、“嫖我用-2月20日”……
秦玦完全忍不住笑容,这个节前,对方的战绩也可谓显著——战队群里本来都在调戏他“戚霁小朋友还要不要压岁钱啊”,他却状似甜甜地回了句“谢谢叔叔”,弄得几个手贱的助教和沈烨都只能认栽,指定他接收红包:行,给你还不行吗。
虽然,秦玦知道对方打这行字的时候肯定面无表情就是了。
每一天,秦玦也会和戚霁视频,对方给他分享了下乡时见到的别墅、红红火火的餐桌,展示了单手提四箱牛奶的绝技,仿佛想带着他身临其境,还一本正经地向那群缠着要带打游戏的小孩介绍:哥哥这有个特别厉害的队友,你们该叫姐夫还是嫂子……?算了,反正叫完他就会带你们玩游戏。
秦玦一边让他别带坏小孩,一边问:……有没有欧越菜?
对方不假思索,答:没欧越菜,平均等于1.5个欧越吧。
于是秦玦便爽快点头,真的带几个小学生玩起了游戏,仿佛融入了戚家热热闹闹的氛围中。
到了年前一天,战队的人才走得差不多,只剩了两个浦东本地的安保,和俱乐部里另一对情侣。
——据秦玦所知,那是游戏“英雄联盟”分部的上单和打野,他们在一起好像有两年了,当天秦玦刚下楼梯,就看到他俩拿着行李准备出门。
长相凌厉的打野和很多电竞选手一样是沈烨粉丝,一见到他,自然笑着寒暄:“言神,还不走?有空带我吃鸡啊,我浦东第一打野,野战王者,农场野区都能五分钟搜满包那种。”
“……嗯,有空一起玩。”秦玦局促地点头,视线开始好奇起来,“你们一块回家啊?”
那个面瘫上单给打野脖子上的黑围巾打了个丑丑的结,回答:“对啊,先去香港,再带他回珠海我家。”
秦玦微张双唇,实在有点吃惊。
——同性情侣,还能带回家见家长吗?
可是两人不仅没有丝毫不自然,还吵闹起来“你也跟我吃鸡嘛”、“别别别别真的吃鸡都行就是别玩吃鸡游戏以免我俩感情破裂”,很快他俩便远去,秦玦却望着空旷的基地门口,突然感觉被巨大的失落包围,有些恍然。
……真羡慕那个打野啊。
那一刻,秦玦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涌起了多大的酸涩,但他握紧的手机上,却是几个小时前自己发给戚霁的消息,令他别无他法。
——
***
除夕那天,往日繁华的上海街头像被洗劫了似的,空旷得令人不适应。
秦玦玩了半天小号无处可去,就连安保大哥都说7点以后他们会回家,秦玦便趁着下午人少,准备溜去超市好歹买点年货。
出门前,他偷乐了几秒自己现在可能也有粉丝认识了,便虚张声势地戴上了口罩,然而在那巨大的商场,还是有人叫住了他。
“妄言?你怎么在这儿?”
秦玦紧张地以为是哪个粉丝,还整理了两秒衣服,然而一转头,却看到说话的人是……温容。
所以秦玦只得不情不愿摘下口罩:“……这你也认得出来?”
“你这身材和头发,认不出来除非我瞎。”温容盯了一眼他的购物篮,有些疑惑,“……没回家过年?”
“……没买到票。”秦玦念在他是沈烨的姘头之一,便礼貌性地问,“你呢,怎么也在这?”
没想到对方却哼笑一声,摊手道:“天选之子,在浦东拥有两套拆迁房的上海本地人,我不在这谁在这?”
两人显然是多说两句就要打起来的架势,不过结账时秦玦排在后面,还是帮温容付了款,并跟他道了别,准备回去煮点饺子跨年。
***
冬夜飘起了小雪,千家万户的灯光都跟着亮起来,如同一簇簇长燃的火,能够照向所有游子心头。长达一年的思念仿佛在今天全部被斩断,都有了归属。
秦玦走在街头,每一朵小雪花落在脸上都像是戚霁嘴唇发凉的亲吻,让他突然想起了故乡的冬天。
那里同样有雪,却如鹅毛般大;那里出了城区便看不到一点绿色,除夕夜的街头也绝不会像南方城市一样,还有这么多人在外笑闹玩乐;那里的夜零下20度,所有人都会早早赶回家,更愿意靠着春晚和饺子度过。
而仔细一想,这好像已经是他来到南方打游戏的第六年了。
这座传说中发达又排外的城市从未对他展示过什么恶意,问路时阿姨听他口音会回答他普通话,放下行李时房东关心他为什么不读书了,遇到过的朋友都对他很照顾,他喜欢温暖的南方,也曾想过就这么赖在这里永远不走。
可是当他回到空旷的战队基地,终于可以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忽然感觉热流涌上眼眶,令他顺势趴在餐厅桌边,像被思念淋透了般,有点站不起来。
孤独的灯光笼罩着他,总让他想起离乡时独自穿梭在小巷子里的场景。
那条巷子很昏暗,四周全是几十年的老砖瓦,令未满16岁的他有些胆寒。
但用力握紧拳头后,他还是找到了那家在巷口用瓦楞纸写了广告的龙魂刺青,并对那个辫子头的纹身师伸出了一截藕般脆弱的手臂,说,就刺那种看起来最厉害最吓人的,刺满是不是1200元?
纹身师点头,只笑言了两句,你细皮嫩肉的,怕你哭。
他喉咙颤抖,但当针真的落下来后,不论是发出硬生生痛感的割线,还是疼痛时间颇长的打雾,亦或是剧痛难以忍受的提白上色,都没能让他吭哪怕一声。
他把牙齿都咬酸了,直到纸巾擦过那些血迹,他才慌忙抹了一下眼角放下钱匆匆离开——正如此刻,他同样抹了一下眼角,便放下饺子昏昏沉沉地上了楼,打开了寝室所有的灯。
餐厅里的灯倒是关了,只有被遗落的手机一直在发亮,像是发疯般闪着一个名字——戚霁。
***
冬夜温柔的雪还没有停,但此刻坐在出租车上的戚霁却怀疑,自己真的要急疯了。
十多分钟前,他坐在喧闹的自家客厅,正和亲戚家的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准备带他们玩手游,然而沈烨的一条消息却跳出来,让他忽然感觉满室笑闹都没了声音。
那张截图上,是温容的话:
戚霁突然被周围欢笑声刺痛般,心脏骤然发痛——所以在拨通秦玦电话的刹那,他就已经站起来,开始本能地翻找自己的外套和钱包。
能打通,但没人接。
他慌张无措,又联系了安保大叔,对方虽然确认了秦玦还在上海,但接下来的语气却有些为难。
戚霁理解这年夜饭点上对方的为难,所以早就急得把鞋子都蹬好了。
父亲从麻将桌上抬起头来,听到他一句“有人在等,必须要走”,便摆摆手纵容他去,还玩笑了一句:要不要我送?你也太不中留了吧宝贝。
夜晚的气温到了零度上下,戚霁却觉得,奔向小区门口时,自己的身心都在发热。
他拦了不知道多少辆车,司机一听到他要去上海就踩油门走人,最后他几乎是急得扒住一辆车窗,吼了句“去上海,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司机才吐出个天文数字,放他上了车。
一路上虹灯闪耀,沪浙两地相通的道路有那么多,却已没有哪一条,再像平日那样车水马龙。
世界安静得仿佛只有他还在路上,他握着始终无人接听的手机,如同被自责淹没了般,总觉得胸腔里凭空被掏走了一块,既空,又痛。
直到他终于回到熟悉的战队基地,直到面对满室的黑暗、心急万分地找到那怕黑的人所在的地方,直到发觉寝室的灯还亮着,他才握住冰凉的门把,被巨大的后悔推着,勉强打开了门。
温柔的蓝色床单重新映入他眼帘,他却不敢辨认是不是秦玦缩在被窝里。
他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呼吸轻轻走过去,但当他把手伸向睡着的人的脸颊,他的心跳还是如遭重击,猝不及防地又乱作了一团。
——秦玦的样子和平日本无异样,但戚霁却发现,对方的手压着一张奇怪的纸,似乎是看着它才肯睡去的。
他无法思考,弯腰去看它到底是什么,却在视线聚焦的那一刻,整个人定在原地,僵住了。
因为,那显然是那张被他画满了小花花、写着言神狙我的“应援手幅”。
……原来,它是被秦玦偷偷收起来了。
一张本该废弃的纸,连他都没在意,一直以为它早就被保洁阿姨扔掉了——但此刻,它却如同什么至宝般出现在秦玦手里,成为除夕夜里唯一伴随秦玦入睡的东西,也成为一把刮在他心上的利刃,让他浑身一软,几乎心疼得感觉不到,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姿势,终于抱住了眼前的人。
第40章
秦玦的呼吸轻且均匀, 看样子是已经睡过去有一阵了。
那张安静的脸庞侵蚀着戚霁胸口,令他心乱如麻,以至于好一会儿后,他才发觉, 秦玦的熟睡有点不对劲。
他马上按压了几下秦玦的衣领口, 冰凉的手感湿润得他一懵,让他既想摸秦玦的额头和手,又想去拿体温计,一时间两只手竟然不太够用。
等看清小小的电子屏上显示数字38.1, 他才沉下呼吸拢住秦玦的脖子, 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后怕。
——哪怕,这多半只是受点凉后的低烧。
他回忆起无数类似于“找男朋友不能找年龄比自己小的”、“幼稚不懂事又不会照顾人”的句子, 心里曾经的不服全褪了,这会儿只剩对自己的生气, 甚至骂起了脏话:说得都对, 我居然放他一个人生病, 我他妈就是个傻逼没得洗, 摄像头坏了就买新的不行吗, 是大西北没地方买手机还是我没钱?——艹。
他又急又气地倒了水, 并从医药箱里翻出瓶布洛芬, 想扶起秦玦。
可是秦玦却攥紧了那张手幅,不愿谁动。
钝痛感由此袭上戚霁胸腔, 没等他从绞得自己心脏难受的自责里回过神来, 对方就微睁开倦意浓重的眼睛, 望向了他。
他一怔,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害怕,只得紧张地缠住秦玦的手,但秦玦却发出一声沙哑的低笑,并未对他的出现表示任何讶异。
甚至,秦玦还主动靠上来,声音里带着残存的睡意:“你回来了?”
如此缱绻依赖的语气是戚霁从未听过的,秦玦就像某种生病的猫科动物,爪子虽然依然锋利,却丝毫没了平时的凶狠,14" 双向狙击[电竞]0 ">首页16 页, 刚被他揽住就主动往他怀里蹭,仿佛连肚皮都想翻出来给他摸,一句句低语也带着撒娇的意味。
“我睡觉的时候就在想……一定要让我梦到你啊。”
“嗯……这波很稳,还以为……等不到你就要醒了。”
“你为了我在除夕夜跑回来……这个梦,戏剧张力够可以的。”
“那……那就这儿先亲一个,然后这儿,快点。”
戚霁半天才回过神,赶紧用嘴唇在秦玦的左右脸颊一阵厮磨,但十来秒后,道道滚烫的热流却滑落至他唇边,让他心脏一震,像被撕扯住了全身筋骨,疼得无以复加。
但眼睛红红的秦玦却反而什么也没意识到,唇角还带着笑意:“手,伸出来,小戚。”
戚霁怔怔地,赶紧低下头,跟条大金毛似的,握拳把爪子搁到了秦玦掌间。
但对方却不满意似的,一下翻过他手掌掰开他手指,在他手心打了两下,像在执行某种惩罚,却又力道过轻,只让人觉得酥痒。
戚霁搂着他抹干他的眼角,实在无心分辨他在做什么,他却带着淡到几乎没有的笑声,开始理直气壮地批评起来。
“打你,你都不陪我过年。”
“我想家,可是我又没有家能回……你也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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