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全是女装大佬[玄幻仙侠]——BY:一绛红

作者:一绛红  录入:11-02

  这样一个韬光养晦的人,不可能前几天认错方向跑去观星台附近,附近有什么值得他去的?
  于是她又问:“观星台附近有什么比较重大的场所吗?”
  “有一座避暑的行宫,还有皇陵。”天权令说。
  皇陵,尸侍…殷凝一惊,寒楼弃不会疯到去把里面的尸体做成尸侍吧。这也太,太癫狂了。不过连南珀轩的下人都敢这么欺辱他,绝对是把仇恨值拉满了。
  “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些?”天权令敏感地察觉到什么。
  殷凝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强调道:“不要与任何人有牵扯,观星台不问红尘,江山兴亡不是你该忧虑的事情。”
  殷凝点头。她确实不管这片江山姓什么,她是来除掉封魔骨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殷凝偶尔和天权令学画符,她并不是符修,学了半桶水还经常想法子翘课,爬到树上晒太阳或者到小厨房里做糕点,没人注意时她就会溜进南珀轩送一些给寒楼弃。
  偶尔会听到一些宫人在背后议论她,说她是见到那南离质子长得好看,图个一时新鲜,就像喜欢小猫小狗一样。
  只是当她手腕上那条蛇快要将自己吃光时,殷凝知道某人要来找她了。
  当晚天权令还在浴室沐浴,殷凝先洗漱好,正坐在窗边软榻上擦头发,嘴里还哼着以前桃雨唱给她听的歌。
  两扇雕花窗其中一扇被推开,已经变回正常少年模样的寒楼弃抱臂搁在窗台上,看着她说:“你好像并不意外?”
  殷凝还在擦头发,挪过去背靠另一边的窗户,耸肩道:“我知道那个男孩是你,如果不是我之前在观星台救了你,你那天晚上可不会放过我。”
  她说:“快点给我你的血,等下天权令就要发现你了。”
  赤练蛊发作如万蛇啮咬,当然他的本意只是吓吓她,但她这副模样着实让他有些挫败。
  寒楼弃伸手勾起她一缕发轻轻扯了一下,有些不满道:“你是唯一一个中了我的蛊还敢这样命令我的。”
  “哦,那你不觉得我很特别吗?”殷凝轻声嘶气,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头发,没什么好气道。封魔骨真是作孽,她好好一个道侣歪成这样。
  他没说话,只是用指尖点上她手腕上的印记,提醒道:“快要发作了。”
  殷凝听到浴室里传来脚步声,于是她忽然伸手搂住窗外的少年,张口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腥甜的鲜血涌了进来,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血,所以她不客气地吸了一大口。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整个人都僵直了,女孩闯进他的怀抱,她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暖香,温软而纤瘦,原来贴进他怀里是这样小小的一团,好像不抓紧就要消失不见。
  温热唇舌和潮漉呼吸黏在他颈侧,像春夜雨落,咬他的齿列像那些不乖的小兽张牙舞爪,传来的痛感反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而殷凝吸完血,毫不在意地当着他的面舔掉唇上残留的血迹,眼睫微垂,丹唇染血,唇间一点软红轻扫,他的血被舔舐而去,留下一层潋滟水色。
  他莫名觉得有些渴。
  但其实殷凝只是想在天权令出来之前赶紧把唇上的血迹都抹去,不留一丁点痕迹。
  “头发擦好了吗?我来帮你。”天权令已经走出浴室。
  殷凝对寒楼弃笑了一下,杏眼捎着几分戏弄,她用唇语无声地说了一句“再见”,然后伸手将两扇窗户“啪”地合起来。解完蛊就丢,干脆利落。
  就好像是,她并不怕蛊毒发作,只怕被她的好姐姐发现她在偷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有毒的吻
  “不用, 我自己擦好了。”殷凝将擦头发的软巾折好放在一旁,坐在软榻上晃脚,她手腕上的红印又重新浮了上来。
  天权令看着她唇上的水迹, 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又偷吃了什么?”
  “没有呀。”殷凝弯起眼眸笑笑, 像一只扑食猎物后舔去鲜血的狡黠小狐狸。
  “那就来睡觉。”
  屋内烛火熄灭,屋外少年背靠窗扇, 伸手轻触自己颈间的伤口,垂眸若有所思。
  他在想, 为什么她都这么大了还跟姐姐一起睡, 啧。
  等到夏荷开败, 银杏飘金时, 天权令说沈家小姐已经痊愈,沈玉和沈碧邀请他们去游湖。
  殷凝很乐意地接受了, 虽然在这里她每天都过得很愉快,无聊就去气气寒楼弃,但高耸的宫墙看上去还是很不舒服。
  所以出宫的那一天她很有兴致, 时不时掀开马车帘子看看到了哪, 天权令就说:“深宫压抑,你还是适合在外面玩。”
  “我还是更喜欢观星台,漫山都可以找到好玩的。”殷凝放下了车帘, 道,“等交出破解尸侍的方法, 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他给她梳理发尾的手顿了一下, 道:“嗯, 你会回去的。”
  秋日游湖是不可多得的雅事, 沿湖树叶枫红灿金, 满目绚烂。沈家阔气地包了一艘画舫, 沈玉和沈碧站在一起,雪纱衣绿罗裙,霎时吸引了湖上各位公子的视线。
  殷凝有些想笑,嗯…这俩女装大佬怎么不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呢。
  天权令和她登上画舫,一站上高处也有视线朝他们黏了过来,天权令冷眼瞥过去,“眼珠子不要了?”
  那些人顿时悻悻收回视线。
  “多谢天权大人相救。”沈碧拘谨行礼,他对殷凝倒是放开了些许,“小玉衡好像长高了,气色也好了些,吃什么这么补呀?”
  殷凝很想说,可能是喝了寒楼弃的血吧。但是和美女出来玩还是不要说这么恐怖血腥的话题,所以她浅笑着转移了话题:“两位近日可好?”
  “可好了,就是那日别过后,小玉衡竟然都不来看我。”沈碧拉着她的袖角晃了晃。
  沈玉在沏茶,一举一动都是名门华雅之风,茶烟袅袅而起,他接了风中飘落的枫叶,洗净后托着一盏茶递给殷凝,颔首道:“玉衡小姐,请。”
  殷凝接过茶,顺势在桌案旁坐了下来。沈玉见天权令和沈碧也落了座,他才继续沏茶,不过后来两杯他就没再继续用枫叶托盏。
  两岸的花树隔半里就换一种,美得目不暇接,殷凝一边喝茶一边赏景,也看到了湖水上随着落叶花瓣一起漂浮的白玉杯,杯里放着折叠好的诗笺,湖上的京中贵族在玩曲水流觞。
  她想起来原着对于这段游湖之行还颇费了一番笔墨,龙傲天先是和沈家两姐妹对诗,后来沈玉落水他英雄救美,沈碧心中吃味他又带她去放花灯。
  这些殷凝都不会做,毕竟就算做了也没法推进剧情进度,她又不是来搞后宫的,而且现在还捎上一个天权令,多尴尬啊美女面前搞这些。
  后来她就开始干饭,不吃螃蟹的秋天是不完整的,于是新橙蘸雪盐,膏蟹佐清酒——莫得菊花酒,天权令不让她喝。
  吃饱喝足后殷凝倚着船舷,看到湖水中几尾斑斓锦鲤,手痒了想去捞,上身太过往前探,没留意船身一晃她就栽了进去。
  在观星台山间她也没少下水摸鱼,水性还算好,所以很快就浮上来抹了抹脸上的水。
  然后她就看到了有些魔幻的一幕,天权令和沈玉沈碧见她落水,竟然也都跳了下来,估计是想捞她上去。但是真的好像下水饺。
  在其他人眼里,就是画舫上四名女子都落了水,于是那些别有目的的王孙公子也想跳下来,都被天权令刀子一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最后还是天权令将她抱了上去,拿了一张软毯将她从头裹到尾。三人的身量都比她高挑,所以一时也没有合适的衣裳给她换,所幸秋日午阳正暖,也没有着凉。
  总体来说玩得还是很尽兴,回宫时天权令将一个紫玉嵌金的香囊盒拿给她,殷凝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的香料被拿了出来,盛了湖水,放了枫叶和两尾金鱼,一路上她都在逗这两条鱼。
  回到邀云阁,她就将鱼放进院子里的小池塘,一抬头就看到寒楼弃坐在池塘边的银杏树上,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不然他这一身黑真是惹眼。
  “你今天去哪儿?”少年微挑的眼尾勾着几缕夕霞,嫣红如流丹。
  殷凝将一块栗子糕捏碎了喂鱼,闻言微仰起头,双眼微眯,道:“你猜。”
  少年沉默了片刻。这一刻他突然不确定,赤练蛊真的能够留住她。
  殷凝见他没搭话,也就站起来拍拍手,打算回屋去吃晚膳,这时银杏叶突然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像无数金色的小扇子,她的头顶掠过一阵风。
  少年用脚勾着树枝倒挂下来,伸手按在她肩上,然后微凉双唇贴上她的。
  殷凝怔了一下,那些被他带下来的银杏叶落在池塘里,发出簌簌声响。
  寒楼弃自己也怔了片刻,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他稍微退开了些许。
  殷凝刚想说:“你发什么——唔。”
  他又亲了上来,也不是亲她,只是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末了还嫌不够似的,用齿列在她唇上磨蹭着。
  怎么像被狗啃一样。
  殷凝有些不满地想伸手把他拍开,但是她拍了个空,少年已经轻灵地翻了上去,脚点了一下落叶跳上屋檐,身影矫捷迅疾,转眼就离开了。
  而天权令推门出来,对她说:“来吃晚膳。”
  殷凝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才走去跟他吃晚饭。
  天权令眼尖得很,对她又一向在意,一眼扫过去就发现端倪,皱眉问:“你用错了口脂?”涂得不匀。
  “没有,”殷凝睁眼说瞎话,“被蚊子咬了。”
  “怎么咬这种地方,等会我给你上个药。”他说。
  殷凝摇摇头,上药就不必了。
  吃完饭她就要去找寒楼弃算账,天权令皱眉,“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这么晚…殷凝抬头看了一下天,那弯月牙还没升上树梢头,天色刚暗下来也就一顿晚饭的功夫。
  她应了一句“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去洗漱”,然后就出了邀云阁。
  南珀阁的宫人见到她吃了一惊,宫女一脸不可置信,见没有旁人就低声对她说:“玉衡小姐,他才十岁。”
  殷凝:???
  不是,这宫女以为她要做什么啊,而且寒楼弃那厮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十岁小孩。
  总之,顶着一些一言难尽的目光,殷凝伸手推开了内室的房门。她其实是想弄清楚寒楼弃到底为什么来咬她,刚才她问过秋拒霜,封魔骨还没有受情根影响,不动情还来咬她,气人。
  屋内一灯如豆,不太明亮的烛光摇摇晃晃,寒楼弃并不在这间屋内。于是殷凝撩起竹帘到隔间,一进去懵了一下。
  木窗紧闭,隔间里只有她身后透过来的烛光,半明半暗中,正在穿衣的少年咬着一段发带,抬眸看向她。
  他应该是刚洗浴完,身上还带着水汽,露出的身体线条挺拔有力,肌骨舒张。诡异的是他身上浮现的刺青,纹路繁复,色调浓烈,隐约是一只孔雀,绚丽羽翼从背后拥向胸膛。
  殷凝本来还想多看两眼,但他已经合上衣裳,扣紧腰封后问她:“你来找我就为了看这个?”
  好好的美少年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她顿了一下,道:“我怎么知道你刚好在穿衣服。”
  “那你也没问我在做什么。”他说。
  殷凝语塞,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看见他手背上还有刺青,就问他:“这是什么?为什么我平时没在你身上看见过。”
  “蛊毒,趋热。”寒楼弃说。
  殷凝心想好神奇,他刚洗完热水澡,体温升高,所以他身上的蛊才会显现出来。不过体温升高不只有洗热水澡一种方法,也有其他情况,比如……
  殷凝及时地收住自己越来越带颜色的联想,不忘初心地问:“你刚才为什么咬我?”
  少年垂眸,抿了一下唇,然后说:“栗子糕。”她的唇很软,尝起来也很甜。
  殷凝感到很不可思议:“你就图我的栗子糕?”这什么男人。
  她瞪他一眼,愤愤地走了。
  外面的宫女见她一脸不爽地出来,在她身后小声嘀咕:“所以说,才十岁他懂什么。”
  殷凝:……
  接下来几个月倒也安生,沈玉和沈碧偶尔会过来找她玩。殷凝是真想让沈霄玉成功渡劫,也不想招惹沈碧,所以他们很多话她都回答得模棱两可。
  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跑去隔壁南珀阁气一气寒楼弃,具体表现为拿一纸袋糕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在他要动手抢的时候一下子拿开,幼稚,但她乐此不疲。
  只是有天晚上翻车了,寒楼弃不抢她的糕点,反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双唇又压了上来。
  他启开她的齿关,湿热唇舌带着隐隐的幽香。殷凝被他越亲越晕乎,半晌反应过来他将一颗药压在舌下,在亲吻中顺势推进她口中。
  在他怀里晕过去前,殷凝很生气地想,这狗男人没有一次亲她是纯粹想亲,一次都没有!


第39章 南离
  殷凝是被晃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身上裹着厚实的绒毯。
  寒楼弃靠坐在车窗旁, 背着月光的眉眼有些阴鸷, 他在看手里的一页信笺,看到她醒来, 就点起烛火,顺带将信烧了。
  他身上的衣饰都换了, 描银玄袍上绣着华贵蟒纹, 分明是皇子的衣制。
  “你把我弄到了哪?”她有些不悦, 毕竟上次她不见了一天, 天权令就担心得夜不能眠,这一次看起来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回去的事情。
推书 20234-11-02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2022-10-31完结352 4073江棘在新家住了大半个月,除了没什么邻居之外一直无事发生,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牙疼发作,大半夜又痛又烦睡不着的时候,楼上传来万马奔腾的动静。她忍无可忍抄了根烧火棍上楼,踢开了楼上的门:“大半夜的能不能管好你家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