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全是女装大佬[玄幻仙侠]——BY:一绛红

作者:一绛红  录入:11-02

  “你的狐耳上没有耳洞,而且——”他用手指卷了卷她的耳尖,“耳坠很明显,你一戴上去,看到的妖族都会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殷凝瞥着他上扬的唇角,觉得这正合他的意。
  她摸了摸自己毛绒绒的耳朵,道:“那就打耳洞啊,我有好多喜欢的耳饰,变成这样倒是没再戴过了。”
  “可是好像很痛。”他轻轻用指腹揉着她耳尖的绒毛。
  “这点不算什么,想想我那些漂亮耳饰。”殷凝起了兴致,就要下床去召来侍女帮她打耳钉。
  秋霁想跟上,被她叫去梳妆匣里挑耳钉了,她说:“选一个就好,我喜欢单耳坠。”
  然后她坐在软榻上,对有些不敢下手的侍女说:“没事的,痛了也不会罚你们。”
  她眨眨眼,开玩笑道:“要我立字据么?”
  气氛轻松了些许,侍女正要下手,她手里的物件精巧,是一个小银盒,里面的针已经用烛焰消过毒。
  然后秋霁过来拿走了银盒,仔细地询问过后就知道要怎么打耳钉了,不过万全起见,他还是让侍女在屏风后面候着。
  殷凝等了片刻,甚至她都把那片护心羽改成了单耳坠,他都没有下手,只是一直在轻抚她的狐耳。
  于是她催促道:“快点,你在等什么?”
  秋霁一脸疼惜地说:“你要不再想想?”
  殷凝:“打!”
  他拗不过,只好动了手,“咔哒”一声,针刺入狐耳,少量的血落在他指尖上,却并不怎么痛,殷凝轻呼了一口气,将手心里的孔雀羽耳坠递上去,“帮我戴上吧。”
  按理说刚打耳洞不宜戴有坠饰的耳钉,不过他都用妖力帮她止血愈合了。
  秋霁小心翼翼地将耳坠给她戴上,然后缓缓舔去指尖上的血。
  殷凝刚想欣赏一下,抬头却看见他耳垂上也冒出一滴血,就凑过去,发现他也打了耳洞,不,应该说是出现和她一模一样的伤口。
  “是长生契,外力所致的伤口我都会替你承受,方才关心则乱,竟然忘了。”秋霁恍然说。
  怪不得不痛。
  殷凝看着他耳垂上的小孔开始自愈长合,连忙拿起他手里原本是给她挑的耳坠,小心地戴了上去。既然都替她痛了,不能白痛是吧。
  那是一枚漂亮的菱形晶矿,剔透如冰川,中间的纹理又是浓烈的红,像是雪山的心脏。
  “好看。”殷凝夸夸。
  他伸手摸着那枚耳坠,垂着眼睫弯了弯唇角。
  殷凝越看越觉得,单耳坠真是好文明,而且秋霁本身就有耳链,链刃所化的耳链受他情绪影响,现在都不怎么动了,只是安静贴合着他的耳骨,所以那枚晶矿耳坠摇晃起来就特别明显。要是在和她做某些事情的时候,随着动作在暗夜里摇晃出碎光,好涩。
  不对,她在想什么?!
  打住打住。
  殷凝摇了摇头,收起心中的浮想联翩。
  秋霁看着她刚才刷地一下就竖上去的狐耳,现在又耷拉下来,孔雀羽耳坠随之撩起一个弧度,让他有些心痒痒,想亲上去。
  殷凝转移注意力,决定说正事:“那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就开始回溯吧。”
  侍女都退了出去,厚重殿门被阖上,秋霁还抬手布下几重结界。
  他道:“我会让过去的时间流速加快,就算你在那里停留万年,在此刻也不过须臾——不然我忍受不了相思之苦。”
  殷凝倚进他怀里,轻声安抚:“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
  秋霁拥着她,还是不放心道:“如果那个时期的我不配合,把护心羽贴上去,我能暂时取代他。”
  殷凝点点头,好耶,随时切换。
  然后他又事无巨细地嘱咐了诸多事宜,她都快要听睡着了,最后他就轻声道:“睡吧,醒来你就会过去,我等你回来。”
  殷凝醒来时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她站在一片皲裂的荒地上,寸草不生,天空暗沉着,像是在孕育一场雷暴。
  或许那不叫天空,而是无数个小世界,像是被打碎的镜片拼接而成,悬空的殿宇倾塌,一处在这边,另一处在那边,还有巨兽的尸骨、倒悬的血色瀑布、不断破碎的原野…
  她动了动手指,荒芜天地间完全没有一丁点灵气。脚下的荒地蔓延至无边无际,被烈日暴晒得干裂,一片水洼都没有。
  殷凝看了看上方黑如锅底的天,觉得暴风雨来临前她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避一下。
  然后她走了大半天,还是没走出这片荒地,不过遇上了一队赶路的人,大约十几个人,一头毛驴拉着车。
  她没有贸然上前,先躲在岩石后打量了一下,这个时期的百姓生活凄苦,粗衣草履,面黄肌瘦。有个跟在后面的小女孩体力不支地倒下,她的父亲看了一眼,拦住要过去的妻子,说了一些发音有些陌生的话,殷凝隐约听出“粮食”“太少”这样的字眼。
  于是那个妇女哭着继续往前走,他们被丢弃的女儿发出几声细弱的呼喊。
  殷凝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抱起那个小女孩,好瘦,轻得像被粗麻布包裹起来的一捆柴。
  那些人都看到了她,惊诧地喊了一句什么,然后纷纷跪地拜她,嘴里喊着什么“狐仙显灵”。
  殷凝抱着小女孩走过去,尝试跟他们交涉,字词说得很清晰缓慢:“你们好,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那个妇女感激涕零,说的话殷凝只听懂“多谢仙人庇佑”这一句。
  于是殷凝就和这些人同行,他们这一行人缺少粮食,她的芥子珠里被秋霁塞了很多食物和水,拿一部分出来也够他们消耗很多天,只是时不时要对她顶礼膜拜,就很恐怖。
  路上她试着和其他人交流,粗略地得知他们住的村庄被天火烧了,要走过这片荒地去找另一个宜居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这么尊敬她,是因为这个时候魔神统治人族,时不时混战厮杀,有心善些的魔神会庇护人族,通常这些魔神会化作人形,因为她头上长着狐耳,衣着看上去也不普通,成功被错认了。
  很快夜色降临,他们只能暂时就地休息,搭了几个简朴的营帐,原本他们还想单独给殷凝一个,但她自己去和那些女眷将就了。
  篝火燃起,轮流守夜的人在外边都忍不住冷得打颤。殷凝睡不着,索性让轮到守夜的小男孩回去睡觉,自己坐在篝火旁,抬头看着破碎诡丽的夜空,极远处有一片星河。
  有点想秋霁了,他的翅膀和尾羽比这篝火暖上许多,虽然她也并不觉得冷,灵力使不出来,但修士的身体还是比较能扛的,而且她辟谷了,可以不吃东西。
  接下来他们走了两三天,也算幸运,在雷雨到来之前离开了那片荒地,前面不远处是一条清澈长河。
  领队的老者说了些什么,殷凝只能听见什么“帝尊之血脉”,然后这些人就对着那条河跪拜了起来。
  殷凝不理解也不掺和,等他们起来,就一起过去找了撑船过河的船夫,讨价还价了一会,最后交了一些殷凝看不太懂的货币,一行人坐上了船。
  她留意到床头供奉着一片枫叶,叶脉是耀眼的金色。
  挨在她身边坐着的妇人就解释说,这是什么帝尊种的神木,有这片叶子他们才能安全渡河。
  殷凝就开玩笑:“这河里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吗?”
  妇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这些。
  殷凝觉得可能是什么忌讳吧,人要入乡随俗,于是她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去打量潺潺流动的河水。
  很奇怪,这水清得剔透,却一条鱼也看不到,连水草也没有。她看着这水,觉得脸上有些干,就想掬一把来洗洗脸,手刚伸进去就被身边的妇人惊慌地抓起来,连连对她摇头。
  殷凝怔了一下,就刚才那么一瞬间,这河水的触感是灼热的、沉重的,而且当她的手抬起来,竟然一滴都没有沾上。
  这条河绝对有古怪。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他们的船在河中央停了下来,不远处驶过来另一条船,上面的人看起来都凶神恶煞,拿着制作粗陋的弓箭和刀剑指着他们,恶声恶气地说:“粮食和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而方才那个撑船的船夫也和这群贼人一伙的,从船舷上拔出一把剑来。
  殷凝反应过来,这是打劫的,在地上怕他们跑了,把他们骗到水上,船一停,这河水又古怪得很,他们不敢跳船逃跑,只能任由宰割了。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殷凝安抚地拍了拍缩成一团的小女孩,站起来道:“让我们过河。”已经讲好价钱了,再打劫就太不礼貌了。
  那群贼人有些忌惮地看了看她头上的狐耳,但又垂涎他们丰足的粮食,还是张弓射出箭矢。
  殷凝召出长剑枫骨,向前横扫将箭矢截断,然后她就发现,那些箭矢落下,在水面上直接被消融了。
  那些贼人见状,并不惊慌,领头的青年问了她一句:“青墟?”
  “什么?”殷凝听不懂。
  青年见她疑惑,蔑视一笑,招手让一个浑身缠满黑纱的少年走上来。
  此时无风,他身上的黑纱却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殷凝看到黑纱下,他身上居然睁开了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然后这少年解开了左手上的黑纱,他的左手只有两根手指,然后他居然拔出一把小刀,利落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切下,那根断指还没落下,他身上那些眼睛从瞳孔里张开血盆大口,将断指吞了下去。
  殷凝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居然自残?这是什么路数?
  少年习以为常,说的话语发音奇特,古拙诡谲:“请——千眼魔神!”
  然后他头上的阴沉天空突然塌陷了一角,一个庞大的黑影盘踞在乌云中,无数双眼睛睁开,纷纷看向了殷凝。
  她觉得毛骨悚然,看样子这位少年是以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为祭品,召出了这个什么千眼魔神。这个时期的人族,就是这样修炼的吗?
  接下来那些眼睛的瞳孔里探出猩红染血的獠牙,凶猛地咬向了殷凝。
  她并不清楚这位魔神的实力,也不敢轻敌,发簪化成百照灯,灯芯里飞出十几只引灵蝶,蝶翼划过,灵光交织成细密金线,将扑咬过来的獠牙大嘴切割成碎片,落下来被水面消融,发出刺耳的腐蚀声。
  天空中那团黑影痛苦地嘶吼着,愤怒地张开了更多的血盆大口朝她咬下来。
  敲!怎么还有更多!
  这破地方没有灵气,百照灯里储存的灵力只够放出十几只引灵蝶,真是太憋屈了。
  殷凝觉得她狐耳上的孔雀羽飘到她面前,安抚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不过那些獠牙尖利的腥臭嘴巴还没扑过来,就突然停住,甚至在发抖。
  殷凝觉得脚下的船只晃动了一下,平静清澈的河水也涌起了波澜。
  那个千眼魔神似乎怕极了这条河,居然一溜烟地缩回了天空里。
  “快撤!”黑纱少年惊恐地说,那伙贼人的领队对他很是信任,连忙招呼着手下划船逃到岸边。
  而撑船的船夫也跟着逃走了,剩下船上的人瑟瑟发抖起来,对着河水拜了又拜,连连喊着什么“帝尊息怒”。
  这又是在搞什么?殷凝简直是一头雾水。
  而这时,一名穿着舞裙蒙着面纱的少女策马而来,迅速将花篮里的枫叶洒进河水里,那些枫叶没有被消融,安然无恙地在水面上漂着,晃荡的涟漪也随之慢慢平息了下来。
  少女松了一口气,皆下腰间的长鞭,一鞭子甩来缠住了船头,用力一拉就将他们的船只拉到岸上去。
  “多谢仙人。”船上的人得救了,又对着少女跪拜起来。
  少女伸手往上抬,示意他们起来,抱胸对着殷凝哼了一声:“千眼魔神这种好食血肉的脏污货色,帝尊肯定不喜,居然让他那些恶心的东西落到河水上。”
  她说话的发音也很陌生,但奇怪的是,殷凝完全听得懂。
  “吾乃谛听魔神之女,繁音。”少女抬手指了指殷凝,“你得罪了帝尊之血脉,跟我去神木大寺向帝尊谢罪。”
  神木大寺…殷凝总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称,之前秋霁跟她说过这个地点。
  于是殷凝有些开心地说:“走!我们这就走!”
  繁音惊讶了一下,因为殷凝竟然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反而很激动,好像求之不得一样。
  “你这罪仙真是放肆。”繁音摇摇头,一鞭子甩过来卷上殷凝的腰,将她带上马背,然后自己也骑了上来。
  随着她清呵一声,白马向前奔腾,披风踏云般迅速。
  殷凝趁机收集信息:“既然有魔神,那他们为什么叫你仙人?”
  “仙人就是魔神和人族的后裔,你不也是吗?小罪仙。”繁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近看之下,殷凝才发现她的颈间覆盖着一层珊瑚色的鳞片,眼瞳也是少见的粉色。
  殷凝猜想着,是因为自己有狐耳这一非人的外相,所以才一直被误认成什么仙人。
  她实在是需要补充一些信息,又问繁音:“你们说的帝尊是谁?那条河为什么是帝尊的血脉?”
  “魔神中的强者才配称为帝尊,像是天东的长离帝尊,青墟的桑黎帝尊,但这些都需要冠以封号来区分,诸天魔神只有一位可以直呼为帝尊——枫曜帝尊。”
  殷凝下意识接话:“秋霁。”
  繁音呵斥道:“不准直呼帝尊圣名!”
推书 20234-11-02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2022-10-31完结352 4073江棘在新家住了大半个月,除了没什么邻居之外一直无事发生,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牙疼发作,大半夜又痛又烦睡不着的时候,楼上传来万马奔腾的动静。她忍无可忍抄了根烧火棍上楼,踢开了楼上的门:“大半夜的能不能管好你家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