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全是女装大佬[玄幻仙侠]——BY:一绛红

作者:一绛红  录入:11-02

  殷凝没想到他是抱着这种心理,轻声道:“我不走,我会陪着你,未来的你。”
  他凑近,亲昵地用鼻尖蹭着她的,微叹道:“虽然知道你是在骗我,但我还是很开心。”
  “我没有骗你!”她强调。
  “嗯,好。”他轻轻应着,但看起来并没有相信。
  殷凝有些无奈,她的态度一直不明不白,所以他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她起了些疼惜的心思,于是低头呵气暖了暖自己的手,缓缓贴上他的后颈,刚才被她塞雪的地方。她问道:“还冷吗?”但其实,他的脖颈比她的手还要暖,这样反而是他在给她暖手。
  他没说话,耳羽动了动,裹着她的羽翼都柔软地颤了一下。
  殷凝觉得,她这种细微的关心好像让他很开心。她心下微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面紧紧拥住他。
  她还在想这种时候是不是要说点情话,他就轻抚着她的长发道:“天要黑了,我们先回去吧。”
  殷凝还没想出来的话被他一打岔,就更想不出来了,算了,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窗外天色暗下来时,她舒舒服服地窝进温暖的羽被中,他躺在她身后,伸手轻轻覆在她小腹上,掌心暖融融的。窗外的雪又簌簌下了起来,散着幽蓝松烟的炭火噼啪作响,温馨静谧,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床榻上只有她自己,不过拂开床幔可以看到桌上压着纸条的早膳还有红糖姜水,都是热腾腾的。
  殷凝慢吞吞地喝完,又躺回了床上,癸水来了就是合理摆烂。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敲,有些小心翼翼地。
  殷凝让来人进来,是繁音,她走过来小声道:“还好这里没有那些纸人,慎得慌。”
  “你可得小点声,她们听得到。”殷凝打趣她,见她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又道,“安心,逗你的,坐上来吧。”
  繁音没敢上榻,只是把椅子搬过去坐下,认真打量了她一番,道:“帝尊命我过来照顾你,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殷凝刚想说自己来了癸水,就听到她问:“昨天是不是累到了?”
  ???
  殷凝哽了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
  繁音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看到侍女拿下去的软巾…上面有血。”
  “不,那其实是…”殷凝顿了一下,总不好说那是她喝了帝尊的血后擦嘴留下来的。
  殷凝扶额,算了,她认为是就是吧。
  眼前的小姑娘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她双手捧脸,期待地问:“你会有小宝宝吗?”
  这问题实在是扯太远了,殷凝转移话题道:“帝尊在忙什么?”
  “有些魔神属臣发起御前挑战,虽然他们都没能接下帝尊的一刀,但血染神台还是很吓人。”繁音搓了搓手臂,“总觉得帝尊有些性情大变,虽然他这样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
  繁音向她解释,御前挑战顾名思义,御座之前举剑挑战神明。
  殷凝认真问:“那你们觉得,这样是变糟了吗?”
  “也不是,”繁音摇摇头,“怎么说呢,以前的帝尊高高在上,他给我们指明方向,但从不过问一些小事情。但他现在会把一些大事交给我们自己抉择。”
  她看了一眼殷凝,继续说:“他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爱憎分明,提到你时他的眼神会很温和——他以前看谁都像是在俯瞰草芥。”
  殷凝沉默了一下,才说:“他已经不再是神明了。”
  繁音说:“面对你时他当然不是,他只是一个心有所爱的男人,像那些在姻缘树下祈求的人一样。”
  殷凝忍不住伸手戳了她一下,“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故事,怎么这样头头是道的。”
  “没有,情爱一事还是看别人深陷其中才有意思。”繁音眨眨眼,道,“我看人很准的,好好把握,他是真的爱你。”
  殷凝若有所思,她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
  她问繁音,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花。
  “年关都要到了,大雪封山,只剩下悬崖上的无垢莲华。”繁音说,“那是炽红如心尖血染就的花,是有情人求亲用的。”
  殷凝浅笑,“那就正好了。”
  “什么正好,你是要做什么?”繁音听不明白。
  殷凝下了床榻穿好外袍,对她说:“麻烦你去跟帝尊说,在御座上等我回来。”
  繁音怔了一下,急道:“你不会也要发起御前挑战吧?别啊,有什么事情是吹枕边风解决不了的,一句不行就两句呗。”
  殷凝摇摇头,也不说自己要做什么,就坐上百照灯的灯柄飞出神寺,直往那些冰雪覆盖的悬崖峭壁。如今她已经不用再节省灵力了,不过找到无垢莲华还是费了她一些时间。
  回到神寺的御神台已经接近黄昏,遍地冰雪在夕阳下呈现一种瑰丽的胭脂色。
  高台上一片血色,她看到一身红衣的少年随意坐在御座上,手起刀落又抹杀一名那剑指着他的挑战者。他一手持刀抵地,另一手支着下颌,眉眼间尽是不屑和嚣烈。
  殷凝觉得他这种表情真的很欠。
  她是最后一个站上御神台的,不握刀剑,手捧莲花,眉眼略弯着。她抬头直视他写满错愕的凤目,扬声道:“御前求婚,帝尊可否接受?”
  满座哗然,所有围观者都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幕,议论纷纷。
  然后他们就看到,高高在上的孔雀魔神走下御座,接过少女手中的花,而后紧紧拥着她,指尖像是在发抖。
  殷凝小声提醒:“快说你接受,不接受我就真的要发起御前挑战了。”
  他轻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启唇,华美悠扬的声线清如凤鸣玉扣,天地万物都听得清楚:
  “我接受。”
  眼前景象一晃,下一瞬殷凝就被他带回了内殿的寝间,门窗同时紧闭,就好像怕她说完就不负责任地跑了。
  他一将那束无垢莲华放好,就迫不及待地来亲她,殷凝躲过了,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你都不打算跟我说说你是什么心情的吗?”
  “很开心,前所未有地开心。”他眉眼弯起的弧度刚平复下去,唇角就又扬了起来,满心欢喜涌上来,变成止不住的笑意,“如果这是梦的话,是我做过的最美好的梦。”
  “这就让你满足了?”殷凝笑了一下,声音轻下去,“我还什么都没做…”一字一字像噼啪绽开的春蕾,勾动他的心绪。
  ——高级的枕边风要以爱之名,要用声色之诱。所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枕边风解决不了的,遇事不决,就吹枕边风。
  他稍微俯身,吻着她的耳尖说:“万分期待。”


第85章 神婚
  虽然说着万分期待, 不过等最初的欣喜若狂过去,他立刻伸手拂去她衣裳沾上的霜雪,屋内添了炭火, 融化了渗进去会着凉。
  “怎么不隔开风雪御寒?”他伸手剔去她发丝上结着的薄霜。
  “我的灵力用完了。”殷凝扑进他怀里, 央求着,“快给我生小蝴蝶。”
  他见过她从他的神息里抽出灵气化成引灵蝶, 于是放出神息,无形的力量凝实成为淡红晶矿, 覆在他伸出的右手上, 如同宝石雕琢。
  殷凝一直想问:“这些到底是什么?”
  “太初洪荒时一切生命起源的圣泉, 现在已经枯竭了。”他说。
  她问:“所以你并没有父母?”
  “没有。”
  灵蝶翩飞中, 殷凝将脸颊贴上他的胸膛,在他的心跳声中缓声许诺:“家庭, 爱人,亲缘,我都会给你。”
  他僵了一下, 才说:“不要随意向我许诺, 我会当真。”神灵会将誓言信以为真。
  她微叹:“我是认真的。”怎么现在她存心想哄,他反倒是不信了?
  他只是拥紧了她,眷恋地轻嗅她发间的香气, 轻声道:“就这样陪在我身边,这样就好。”
  “就这样?”殷凝伸手戳他手臂, “你可是答应了要和我成婚的。”
  提及此事, 他又忍不住来吻她, 这次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尖不让她躲掉。
  他有些失控, 亲吻的节奏毫无章法, 只知道抵死缠绵。殷凝觉得自己再这么亲下去就要七荤八素, 估计也顾不上吹什么枕边风,所以她找准他腰间软肉掐了一把,示意他适可而止。他就听话地放开她酸麻的唇舌,又贴上去蹭着她的唇。
  殷凝看着他因为亲吻而变得嫣红的唇,配上一身红衣,明艳张扬,又隐隐带着高傲的嚣烈。
  他太过珍视她,除非被气得发疯,在她面前总是收敛了所有傲气和棱角,尽力学着如何温柔待她。
  但其实,殷凝很喜欢他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就很欠,让她很想做点什么。
  所以她贴着他的唇轻声道:“换个表情,像你坐在御神台上那样。”
  他顿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那样…有什么好?”
  殷凝踮脚,在他耳边含笑低语:“我喜欢别太死板的。”
  “原来你喜欢这样。”他凤目眯起,瞳孔隐隐又成竖形,声音也低哑了下去,“我一定,谨记在心。”
  殷凝觉得自己有点危,他给她一种“你早说你喜欢野的,我就摊牌了,不装了”的感觉。
  好了好了,吹枕边风才是正事。
  于是她将他推到床榻上,手肘压着他的长发,整个人也趴在他身上,一边晃着小腿一边拨弄他的耳羽。
  他有些锋利的眉宇向上挑,伸手抚在她颈侧,这是个很有压迫性的手势,四指压在她脖颈动脉上,拇指轻抚她的下颌线条,“让我看看你要做到哪一步。”
  这可以说是挑衅了。
  但殷凝也如他所愿被勾起了兴趣,她纤细的手指没入他的鬓发,低头忽轻忽重地啄吻他的面容,却唯独避开了他的双唇。每次他稍微侧开脸想要与她接吻,她都轻巧地躲过,很明显就是故意钓着他。殷凝解开自己的发簪,发髻散开,长发滑落的同时她终于吻上他的唇,清浅一吻,在他反应过来要去追逐她的唇舌前分开了,她一边吻着他的耳垂一边道:“让我来。”
  他听话地任由她亲下来,于是她按着自己的节奏,一点点舔吻他的唇,才启开唇齿深入进去,亲吻得细致又温吞,像春雨慢慢浸透,温软黏涩。
  她心中在庆幸因为来了癸水,不会翻车。虽然不知道结合了会不会真的被永远留在这里,但提前让他长出尾羽开屏,本来就崩坏了原有的时间线。
  她拿回了自己的手指,去解他的衣袍,她解得缓慢,像是在拆一件独属于自己的礼物,红衣中露出的修匀身躯就像沐浴着血泊的宝石,美得盛气凌人,美得危险暗藏。她在他上面辗转勾画,轻而缓慢,一边说,“你后来教过我画画,有机会在你身上画试试。”“一边和我——”他凤目轻斜,眼尾如勾,也不明说,就伸手拂过她的腰侧,声音低如夜雾,“一边画,画不好就再来一遍。”
  殷凝看着他艳色横生的眉眼,心想这孔雀真的很会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傲人的外相引诱她坐上去自己来。但她今天是来吹枕边风的!要坚定,不能动摇,区区男色罢了。
  她亲上去堵住他的嘴,一边将手贴着人鱼线往下,碰到的时候又飞快地拿开了手,像是被咬到了一样。他有些好笑,捧住她的脸亲了又亲,“听话,别玩那里。”殷凝被激起了一些该死的好胜心,又伸手,然后又迅速缩了回来。她在作死,但对他来说是撩拨,他的呼吸变了一个调,瞳孔缩成一线,看着她的每个眼神都带着危险的侵略意味。
  殷凝吃力地呼吸着,她心跳如擂鼓,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她撑在他身上,狐尾缠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制止她,虽然他都是一副纵容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她缩回来的手又伸了过去,指尖发抖但总算没有狼狈逃回来。
  她听到他蓦地加重的呼吸,然后就被他翻身制在身下,吓得她赶紧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九条尾巴也毛绒绒地炸开。
  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尖,低声道:“我只问一遍,你最好不是故意碰我。”
  殷凝缩进自己扭捏成一大团的尾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了眨,闷声道:“我就是故意的,你待如何?”
  他倾身而下,逆着烛光的眉眼暗沉得吓人,“真想吃掉你。”她刚想提醒他这几天她都不可以,他就说:“我知道,我舍不得。”
  “既然是故意,”他低垂着的眼睫缓缓向上扬起,眼里晕着流水般的柔光,“那就继续。”
  殷凝被他眼里流光晃了一下,有些晕头转向的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累得不想说话。他亲昵地吻着她,从面容吻到发丝,乐此不疲。殷凝搂住他的脖颈,用了几分巧劲翻过身来。“我给你揉揉手?”他唇角还捎着笑意。“我是想让你答应,”她开始说正事,虽然说男人在榻上说的话多半是信不得的,“把护心羽给我——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和你在这里完成神婚。”
  他沉默了片刻,摸着她的耳朵道:“你也许是一时兴起,神婚是终生不渝的誓言,日后你要是悔了…我不想误你。”
  殷凝有些无奈,又问道:“神婚要做什么?我想了解一下过程。”
  “成婚那天一早,由新郎绾起新娘的长发,然后他们会分开,神婚慎重,这段时间是给彼此想清楚。日落时新郎会在婆娑海边等待他的新娘,如果日落后还等不到,那婚礼就不作数。”他说,“一切皆是梦幻泡影。”
  殷凝就追问:“那如果他的新娘还是回来找他呢?”
推书 20234-11-02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2022-10-31完结352 4073江棘在新家住了大半个月,除了没什么邻居之外一直无事发生,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牙疼发作,大半夜又痛又烦睡不着的时候,楼上传来万马奔腾的动静。她忍无可忍抄了根烧火棍上楼,踢开了楼上的门:“大半夜的能不能管好你家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