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老爷子沉思须臾:“我虽然不理解两个男人是怎么相互喜欢的,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发生了那么多,我也尊重你们。我现在就对你陆冬灼,有一点要求,如果你做出一点对他不好的事,让他受任何的委屈,我会让你们离婚,我说到做到。”
冬灼毫不犹豫的答应:“我也说到做到,如果我做出任何让苏隽鸣受委屈的事,我跟他离婚。”
苏隽鸣唇角微陷:“我同意。”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
最终,领证跟结婚的大事他们决定推迟到孩子出世,养好身体之后再去大办。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跟冬灼说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会在想,其实两个男人也不需要太华丽的婚礼,因为他们都没有渴望所谓的梦幻,这也是他们不着急的地方,知道对方怎么样都跑不掉。
只是为了给彼此一个仪式感。
在某天晚上。
苏隽鸣低头看着给自己洗脚的冬灼:“乖乖,要不我们邀请宝宝去我们的婚礼吧?”
冬灼把洗干净的脚放在自己膝盖铺的毛巾上,给他温柔仔细的擦拭着,听他这么说,抬眸看向他:“你要等宝宝会走再举办婚礼?”
“嗯。”苏隽鸣像是想到什么,他往后靠了靠,双手撑在自己腰后,挺着已经39周大的孕肚,笑弯眼梢:“这样以后他就多了一件事可以炫耀,哪个宝宝参加过爸爸们的婚礼,他就参加过。”
冬灼低头笑了笑:“听你的。”
苏隽鸣说完,感觉肚子被踢了踢,他看向冬灼:“你看,宝宝他同意了。”
冬灼看到孕肚上宝宝踢踹的动静,手放上孕肚,感受着肚皮下的生命力,宠溺的看着苏隽鸣笑道:“他应该很期待。”
“……啊。”
就在这时,苏隽鸣忽然感觉肚子疼得很厉害,子宫一缩一缩的疼袭来,他脸色刹的白了,扶着肚子难受的看着冬灼:“……等等,我肚子好疼。”
冬灼立刻丢下毛巾把苏隽鸣从床上抱起来。
不一会,苏家庄园灯亮起,好几辆车快速驶出庄园,往医院赶去。
原本准备休息的顾医生也收到这个紧急消息,立刻出发去医院,让产科团队做好准备。
尽管已经参考过很多国外男性生子的手术案例,也请教过做过此类手术的医生,但现在真的要开始了,还是有些许紧张。
医院里——
原本预产期是在41周,但39周就有发动的迹象,在考虑到孩子也已经足月的情况,经过了判定,他们决定立刻给苏隽鸣进行剖腹产。
病床上,苏隽鸣已经戴上氧气机,正准备推进产房。
冬灼完全没有想到苏隽鸣突然就要生了,正紧张得浑身紧绷,在进产房前紧握着苏隽鸣的手,弯下腰捧着他的脸哄道:“乖乖,没事的,我就在外边陪着你。”
“嗯。”苏隽鸣鼻间吸着氧,他对上冬灼紧张的模样:“我不怕,你也别怕。”
“好,我不怕。”冬灼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抱了他几秒,轻声祈祷道:“你一定会平平安安出来的,一定。”
产房门缓缓关上。
这一刻开始,冬灼紧盯着这个门,双手紧握着,动也没有动。
苏老爷子,还有苏珂意跟林依依也是一同等待着,等待着苏隽鸣平平安安出来。
一个小时后——
“哇!”
清脆的一声孩提哭声响彻产房,声音十分的响亮,哭得人脑瓜子疼。
不一会,产房门缓缓打开。
冬灼一个健步走了上去,在看见护士抱着个皱巴巴的小孩时他也无暇顾及:“我爱人呢,他出来了吗?”
“哇!”
襁褓里的宝宝又哭了出声,闭着眼睛攥紧小拳头挥舞着,像是在生气大爸不抱自己。
护士见面前这个高大青年迫切想要见自己的爱人,她笑道:“父子平安,手术很成功,恭喜恭喜,苏先生还在缝合伤口,很快就会出来。”
说着把宝宝递了过去。
冬灼实在是没有心情顾得这个宝宝,扒拉着产房门盼着苏隽鸣出来:“我等他出来。”
林依依无奈走上前抱过孩子:“咱们可怜的小乖乖,伯母先抱抱你哦。”
苏老爷子也连忙走前看着这个小太孙,原本还很忐忑,但在看见真的是个宝宝时,顿时松了口气,眸底尽是隔两代亲的疼爱。
很快,病床被推了出来。
冬灼在看见苏隽鸣被推出来时连忙走了上去,见他脸色还没恢复,又很疲惫的样子,顿时间眼泪就绷不住了,弯下腰捧上苏隽鸣的脸,亲吻着他哽咽道:
“乖乖,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苏隽鸣扬起疲惫的笑意:“冬灼,是个儿子。”
冬灼哪里顾得上是儿子还是女儿,心疼的亲了亲他:“你平安出来就好。”
身后的宝宝又哭了:“哇!”
哭得响彻一条走廊,铿锵有力。
苏老爷子欣慰的笑道:“这之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大胖小子,那么能哭。”
作者有话说:
高甜小剧场:
小宴礼上幼儿园第一天,逢人必说:
“老师老师,你参加过爸爸妈妈的婚礼吗,我可参加过哦。”
“小智你也想参加呀?叫你爸爸再结婚嘛。”
第137章 奶狼137
“这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呀?”
已经三岁的小雪瑞好奇的扒拉着床头, 看着躺在苏隽鸣身旁乖乖睡觉的宝宝,小手好奇的碰了一下宝宝的小手。
陆应淮看着这个漂亮的宝宝,自己现在连孙子都出生了:“是个男孩子。”
心里默默加了句, 雪瑞, 你看到了吗。
小雪瑞摸到这只小手手,像是摸到什么宝贝似的, 握着手浑身兴奋的抖了抖, 激动扭头看向陆应淮:“爸爸,宝宝的手热热的。”
病房里的几个男人都被小雪瑞给逗笑了。
苏隽鸣脸上还有生完孩子的倦怠疲惫感,但他看着躺在身旁的宝宝,模样乖乖,眼里满是他。手轻轻摸着睡着的宝宝:“是啊,好神奇, 热乎的。”
怀胎十月, 这孩子在自己肚子里待了整整39周, 是惊喜有的孩子。
是他跟冬灼满心期待诞生的孩子。
冬灼看着刚生完孩子的苏隽鸣,明明已经很累了还满眼都是宝宝。
一时间, 他心疼苏隽鸣也觉得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说好的, 我可是孩子他干爹。”顾医生站在床边笑着,开始邀功:“这可是我亲手抱出来的崽崽。”
说完看向坐在病床另一边的冬灼,调侃道:“不像某只狼, 孩子抱都还没有抱过。”
苏隽鸣察觉到冬灼的情绪好像没那么高兴,伸手握住他的手:“怎么了乖乖?不高兴吗?”
冬灼见苏隽鸣终于看自己了, 还有时间能匀点给他, 稍微心情好一些:“现在挺高兴的。”
“唔….”襁褓里的宝宝又开始握紧小拳头, 瘪了瘪小嘴巴, 有要哭的迹象。
苏隽鸣只能把手收回来,去哄宝宝。声音温柔至极哄着宝宝乖乖。
冬灼神情幽怨盯着:“…..”都没有那么温柔哄过他呢,现在全给抢了,他能高兴吗?
直到护士来,说要给宝宝喂奶,几个大男人才离开病房让苏隽鸣好好休息。
不过刚出生的宝宝显然不会吸吮的动作,因为没有奶给他吸吮过。现在奶嘴也不会用,又饿得哭哭,哭得冬灼脑瓜子嗡嗡响,这小子怎么那么能哭。
苏隽鸣见宝宝因为不会吸吮奶嘴喝奶哭成这样,他有些担心,看向护士:“现在能怎么处理比较好?”
护士比较有经验,她倒没有太担心:“我们通常都会把孩子放到妈妈身旁吸奶,就是不管妈妈有没有奶主要是让宝宝去学习这个动作,要不你也试试?”
苏隽鸣犹豫须臾,觉得有些羞耻。
“哇……”宝宝又开始哭闹,小脸哭得红彤彤可怜兮兮,脚丫子蹬啊蹬,嘴巴一动一动。
苏隽鸣见况没再犹豫:“好。”
护士考虑到苏隽鸣是男性,没留在房间里,就大概教了一下托抱宝宝的姿势跟动作,也叮嘱冬灼帮忙看着,说完就离开病房留给他们。
病房门缓缓关上。
苏隽鸣轻拍着臂弯里的宝宝,看了冬灼一眼,见他盯着宝宝神情还是很幽怨,没忍住笑出声,不过在扯到腹部的刀口时疼得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哪里疼?”冬灼见他脸色突然一变,以为是哪里不舒服,正想着要去摁铃。
准备去摁铃的手就被苏隽鸣拦住。
“你是想让其他人看我给宝宝吸吮吗?”
冬灼动作戛然而止,收回摁铃的手,出于极其复杂的嫉妒,只能坐在床边看着苏隽鸣,然后就看见苏隽鸣拨开衣襟开衫,把宝宝往胸口揽了揽。
或许这就是天性,宝宝一碰到,嘴巴奶兮兮的就会吧砸吧砸,尽管这里什么都吸不出。
苏隽鸣感觉到坐在身旁的这只狼眼神愈发的炙热贪婪,也能知道为什么宝宝出生了心情那么郁闷,不外乎就是抢走了关注,现在还抢走他最爱吃的。
大约是这样过了五分钟。
冬灼忍无可忍,吃奶的小家伙抱起来,把奶瓶塞到他嘴里:“才出来就跟我抢吃的,以后还得了,老老实实喝奶粉吧。”
“唔!”宝宝在冬灼怀里蹬了蹬脚,脚丫子有力,像是不想大爸抱,但又肚子饿,只能先喝奶。眼睛都还睁不开,一边喝着奶,一边脚丫子就能准确无误去蹬抱自己的这只手。
苏隽鸣不敢笑出声,正想着把衣服穿上,结果就对上冬灼的眼神。
“?”
“我呢。”冬灼抱着小家伙坐在床边,凑近苏隽鸣,他的目光扫过还未穿好的开衫,若隐若现看到那抹红,眼神炙热带着几分吃味:“我不还没吃吗?”
……
大概在医院住了一周,在狼王血的作用下,术后伤口恢复得很好,刀口伤疤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在住院期间,苏老爷子大笔一挥,给这个小太孙取了个名字,名为宴礼,出自‘式宴礼所重,浃欢情必均’,意味这个孩子的出世那就如极其重要的宴会,所有参与的人都能因他有好的心情。
“呼~”
病房里,被放进婴儿车的小宴礼抱着怀里的小奶狼玩偶,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把玩偶糊得都是口水,还总是奶乎乎的发出‘唔’的声音,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总是哼哼唧唧。
“真是个小话痨。”冬灼看着自己儿子躺在婴儿车里总是哼唧个不停,也听不出他是什么心情,只能把他抱起来。
小宴礼穿了身奶黄色的小熊连体服,脑袋上戴着的熊耳朵帽子,被冬灼抱在怀里就跟个小煤气罐似的,小屁股坐在臂弯里,身体圆滚滚肉乎乎。
被抱起来时估计是怀里的玩偶掉了,又开始哼哼唧唧,大眼睛就盯着冬灼看。
冬灼对上怀里这个小家伙的双眼,只能说刚出生时皱巴巴看着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越看是跟苏隽鸣越像,尤其是他看过苏隽鸣小时候的相片,真的特别像。
尤其是这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连苏老爷子也是这么说的。
“呼!”小宴礼冲着冬灼呼了一声,又因为还不会坐,坐不稳的脸直接砸到冬灼怀里,知道会痛,大爸胸口又硬邦邦的,哭了出声。
苏隽鸣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冬灼又是一脸无奈的哄儿子:“你又弄哭他了?”
冬灼抱着这个小哭包哄着,弯下腰把他的小奶狼玩偶捡起来塞回他怀里,对上苏隽鸣看过来的眼神无辜道:“我真没有,是他自己没坐稳砸到我怀里了。”
“哇!”小宴礼哭得更大声了,伤心欲绝的低头贴着小奶狼玩偶,哭得有模有样。
“你看他是不是尿裤子了。”
“好像尿布是重重的。”
两个爸爸又围到床边,把小宴礼放到床上给他换尿布。
苏隽鸣看着冬灼两三下翻动着小宴礼的身体,就把尿布给换好,见他动作已经熟练得炉火纯青,笑道:“你换尿布越来越厉害。”
“那有奖励吗?”冬灼抬头挑眉笑问。
苏隽鸣低头亲了他一口。
“哇!”小宴礼在床上又开始哭嚎着蹬脚。
冬灼被这家伙哭得脑瓜子嗡嗡响,只能把他衣服穿好抱起来,故作凶狠揪着这帽子上的小熊耳朵:“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我跟你爸这样你就吵。”
小宴礼抱起来之后就不哭了,乖乖的吃着手指,盯着面前的两个爸爸看。
冬灼见况看向苏隽鸣:“你看,是不是,他就是故意的。”
苏隽鸣笑了笑:“他能懂什么。”
冬灼见苏隽鸣笑他,单手抱着小宴礼,垂首靠近到他面前,低头亲了他一下,眸色深沉,注视着他压低声线道:“你忘了吗,雪狼的生长速度是人类的八倍,你看我现在亲你他哭不哭,一会准哭。”
“呜呜呜呜……”
小宴礼看着两个爸爸在亲亲,悲伤欲绝的抱着小奶狼玩偶又哭了出声。
苏隽鸣怔了怔,他意外对上冬灼的眼神:“还真的是,为什么?”伸手把怀里的小宴礼抱过来,然后就发现这小家伙真的不哭了,大眼睛眨巴的盯着他看。
“还能是为什么。”冬灼抱上苏隽鸣,将小宴礼圈在臂弯里,他低头抵着苏隽鸣的额头,温柔亲吻着他的眼皮:“估计是知道爱孕期我‘欺负’你,不想做棍棒底下的孝子,现在出来就要跟我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