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以后[玄幻科幻]——BY:楼不危

作者:楼不危  录入:03-03

  齐暄宜已经熟睡,他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喘息着,眉心的红痣鲜艳如旧,这位陛下此时显出几分不同于白日里的乖巧,身体裹在被子里,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脖颈。只要萧鹤伸手用力一扭,他必然命丧这里,只是接踵而来的许多麻烦,是萧鹤暂时还无法妥善解决的。
  只盼这位陛下已经达成心愿,明日放他离宫。
  琉璃宫灯里的蜡烛将要燃尽,萧鹤想起他的未婚妻,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是双方家族觉得他们合适,就为他们订下了亲事,萧鹤也无异议。萧鹤与对方见过两面,那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不该受他的拖累,所以他不能真去试探齐暄宜的威胁是真是假。
  来京城之前,萧鹤特意派人调查过许多关于新皇的事迹,新皇自登基后,颁布过数条新的政策和法令,也惩戒了不少贪官污吏,朝堂比之先皇在时清朗许多。那时萧鹤想,虽然如今的大胤时局动荡,叛军四起,但皇帝的身边若是能有名臣良将辅佐,未尝不能拨乱反正,挽大厦于将倾。
  只是如今……
  如今皇帝也只是把萧鹤一人拉上了床,而不是将满朝文武都当做佞幸,时局要如何变化,还未可知。
  萧鹤下了床,披了件单薄的外衣,就这么在殿内站了一夜。
  翌日清晨,红日高升,溶溶春光泻了一地。
  “陛下,您该起了,要早朝了。”钟公公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候在外面,唤齐暄宜起床。
  他唤了有段时间,齐暄宜才掀开眼皮,看了站在帘外的钟得禄一眼,又合上眼睛,懒懒道:“朕今日不上朝了。”
  自从皇上把早朝的时辰往后延了一个时辰后,就很少会罢朝,看来昨天晚上陛下与这位萧公子一定是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钟得禄是个太监,但是该他明白的不该他明白,他都清楚。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萧鹤一眼,又问:“陛下可是要用早膳?”
  齐暄宜烦躁地丢了个枕头出去,怒道:“你给朕滚远点,再说一句话朕让你脑袋搬家。”
  钟得禄连忙将嘴闭上,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齐暄宜在床上躺了会儿,翻来覆去都不得劲,气哼哼地坐起身,对萧鹤道: “萧鹤你上床来,陪朕再睡一会儿。”
  萧鹤跪在床下,道:“陛下,草民想出宫去。”
  “想出宫?”齐暄宜稍一抬手,已经滚远的钟得禄立刻颠颠跑过来,为他撩起帘子。他抬脚踩在萧鹤的肩膀,身上一丝不挂,也毫不在意跪在地上的萧鹤抬起头会看到什么样的风景,脸上满是笑意道:“行啊,那换你未婚妻进宫来陪朕,如何?”
  萧鹤闻言不再说其他。
  齐暄宜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昨天晚上要让那些画师蹲大牢去,今日就把这事给忘了,他把萧鹤拉上床后,就动手动脚扯开萧鹤的衣服。
  萧鹤有些不大情愿,齐暄宜啧了一声,不满道:“昨天朕什么没见过,别矫情了。”
  他三下两下就把萧鹤身上的衣服都除了去,然后却是没再做什么,只是抱着他又睡过去。
  萧鹤一夜未睡,现在躺在床上仍是没有半点睡意,不知皇帝何日愿意放自己离开,若他一直不松口,自己又该如何。
  原以为齐暄宜不愿上朝只是一时的怠懈,然接下来的几日他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上,整日待在关雎宫里享乐,御书房里积攒下来的奏折摞得比他人都高,他也是一眼不看。
  当日萧鹤被钟得禄留在宫里,不少人都看到了,现在知道齐暄宜为他连早朝都不上了,短短几天的工夫,宫外已经传出许多难听的话,不久之后,这话又传入宫中。
  齐暄宜无意间听到宫人们的议论,他扶着假山咯咯直笑,也不生气,更不在意萧鹤听到这些话时心中的想法。
  萧鹤乃是世家公子,才貌俱全,前程似锦,如今却成为帝王的脔宠,被幽禁在深宫之中,受众人耻笑。
  他知这一身的皮囊不过外物,人活在世,总是要承受各种各样的痛苦,他的出身已比那些贫苦的百姓要好上许多,让他在过去的二十余年来避免了诸多灾祸,故而今日遇此劫难,或许也是上天注定。
  老王爷得知皇帝为了一个男人已经多日没有上朝,勃然大怒,拿起当年先皇赏赐的马鞭闯入关雎宫内,带着飒飒风声的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萧鹤的后背上,他闷哼了一声,听这位老王爷骂他是个什么身份,也配留在关雎宫里。
  萧鹤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老王爷年纪虽大,一手鞭子却是耍得虎虎生风,不多时,渗出的鲜血已染透了他后背的衣裳,老王爷心中火气不减,继续骂道,但凡是有点骨气的,早该撞死在这关雎宫里了。
  若不是宫人来报皇上来了,萧鹤说不定就要被这位老王爷活活打死在关雎宫里。
  皇帝一路小跑过来,见萧鹤后背上一片血肉模糊,他未多言语,直接挥手让人把盛怒中的老王爷架了出去。
  随后来到萧鹤的面前,蹲下身,语气焦急道:“你快抬起头让朕看看。”
  萧鹤没有动作,似是死了一般。
  齐暄宜两条好看的眉毛都要蹙到一起了,他才和萧鹤磨合出乐趣来,他若是死了,自己再想找到像他这样好看的,怕是不易。
  齐暄宜叫了他半天,直到提起他那未婚妻,萧鹤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齐暄宜。
  这小皇帝大概是跑了有段时间,气息未稳,脸颊通红,两捋发丝从鬓前垂落,一双眼睛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不久之后,萧鹤听到这位陛下说:“幸好你这张脸没事,吓死朕了。”
  正午的阳光破开一室的昏暗,金色的尘埃在光束中浮沉,萧鹤看了齐暄宜半晌,嘴唇张开又合上,最后低下了头。


第26章
  齐暄宜歪了歪头, 以为萧鹤是在生那老王爷的气,他稍作犹豫,抬手拍拍萧鹤的肩膀, 安慰他说:“别气啦, 等明日朕上朝给你出气。”
  齐暄宜的昏君做派越来越娴熟,并且自我感觉非常棒,他早该如此。
  萧鹤不再说话, 齐暄宜想他是疼得厉害了,不与他一般见识,让钟得禄召来太医, 为他治伤。
  萧鹤的脸虽没事,但是后背上的伤非常严重,稍微一动就要牵扯到那些伤口, 短时间内根本没法与他一起做那些快乐的事。
  即便是用上最好的伤药, 想要养好也需要的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很难保证他的背上不留疤。
  齐暄宜听到这番话, 气得砸碎了关雎宫里所有的瓷器, 让人把老王爷丢进天牢,什么时候萧鹤背上的伤好了, 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老王爷年事已高,听闻自己为这破事被下了天牢, 一怒之下竟是直接昏厥过去,齐暄宜得知后, 派人将他抬到牢里。
  朝中的大臣们在御书房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为老王爷求情, 都没能扭转他的心意。
  第二日的清晨, 多日未上早朝的皇上终于出现在朝堂上面, 廷下的大臣们甚是亢奋,从钟得禄喊出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起就叽叽喳喳闹个没完。
  他们骂齐暄宜荒淫无道,是昏君所为,说大胤已有亡国之兆,齐家几百年的祖宗基业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齐暄宜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比他们中的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这里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的游戏,他自然是要怎么痛快怎么来。
  丞相骂得越来越难听,最后居然骂起萧鹤来,说他妖媚惑主,是亡国祸水,齐暄宜若有改过之心,应当立刻下旨将他赐死,齐暄宜听了许久,最后实在忍不住,来了一句:“丞相莫不是在吃醋?也想要进朕的后宫?但你长成这样,朕怕见了你连饭都吃不下了,朕那冷宫倒还空着,你要不要来?”
  年近五十的老丞相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被这么调戏一把,气得当朝撞柱,好在被同僚们及时拉住,没有死成,回去后就递了乞骸骨的折子,齐暄宜也没有挽留,准他告老还乡。
  朝中还有一部分极其善于钻营的官员,白天在朝堂里同其他大臣一起义正辞严地怒斥皇帝荒淫无道,晚上回了家就开始琢磨,皇帝好龙阳,既然那个萧鹤可以,旁人应当也可以。
  为了讨好皇帝,很快就有人偷偷为他献上一批男人来,据说每一个那活都特别厉害,用过的都说好,齐暄宜听闻后不仅没有开心地把那些男人收下,还把背后的官员全给打了一顿,长得丑也就算了,还那么多人用过?这么脏的玩意儿也敢往他的眼前送。
  说起这个他倒是忘了问萧鹤,与他的那晚是不是他的初次。
  当天晚上齐暄宜来到关雎宫内,萧鹤正坐在灯下看书,他在萧鹤的对面坐下,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盯着他看。
  灯下观美人,果然别有一番韵味。
  萧鹤不知是看得太投入,还是故意无视齐暄宜,只自顾自地翻着手里的书,从始至终没有抬头。
  齐暄宜也不生气,他稍有些困了,趴在桌上打着哈欠,他无端想起他的师父来,他进南柯境的时候师父还在闭关,不知现在出来没。
  他今日起得早了,现在乏得厉害,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最后撑不下去,起身拉着萧鹤的衣服往床上去。
  萧鹤放下手中的书,他这些日子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只能忍受不能反抗的生活,心中竟是连愤怒都没有多少,他似有无奈对齐暄宜道:“陛下,草民背上有伤,今晚怕是不能让您满意。”
  “朕不做什么,你就上床陪朕睡觉就行了。”齐暄宜道。
  这两天荒淫无道得有点过分,齐暄宜感觉自己的肾脏都有些虚了,这种事可不能竭泽而渔,他得找太医开个方子好好补一补,萧鹤也没少出力,他得跟自己一起补。
  萧鹤不会知道这位陛下心里都在琢磨着什么,只顺从地趴在他的身边,为了避免压到背上的伤口,他接下来的几日都只能这样睡了。
  齐暄宜本来困得不行,现在上了床,却又来了些许精神,萧鹤的后背早止了血,上了药,但纱布下面的伤口依旧狰狞。齐暄宜一开始只是扯着萧鹤的头发玩,到后来那只手莫名其妙挪到了他的背上,他摸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他:“疼吗?”
  “不疼。”萧鹤说。
  这世上怎么会有不疼的人呢?
  齐暄宜不能理解,曾经他以为修士与凡人不同,对疼痛感觉比较迟钝,可等他自己能修炼了,发现还是一样的疼,受了伤后就要龇牙咧嘴叫着师父。
  齐暄宜收回手,闭着眼睛,谢天谢地在这里他是皇帝,那几鞭子抽不到他的身上。
  老王爷和丞相都因为萧鹤的事被皇帝发落,余下的官员人人自危,知道萧鹤现在是皇帝心尖上的人,不敢再在他的面前提这事,况且接下来几日皇帝又没上朝,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暮春时节的雨轻柔细密,连雷声都跟着温柔许多,关雎宫内光线昏沉,最宜睡觉。
  钟得禄从外面匆匆跑进来,向齐暄宜禀报说,宁州发生瘟疫,数千的百姓被感染,宁州知府现已封了城门,抑制疫情扩散,然城中粮草药物不足,请求朝廷派人支援。
  齐暄宜听后,只摆摆手,似是对宁州城内数万百姓的性命毫不在意,他让钟得禄赶紧出去,别再扰了他的好梦。
  钟得禄心中不忍,还想再劝,只他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陛下近来格外喜怒无常,他很珍惜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
  可是宁州疫情如此严重,若不及时处理,怕是要蔓延到周围地区,钟得禄犹豫许久,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床边的萧鹤。
  现在能在陛下眼前说得上话的,恐怕只有这位萧公子了。
  萧鹤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钟得禄没有法子,只能默默退下。
  没过一会儿,床上的齐暄宜便熟睡过去,一捧着茶盘的小太监躬身从外面进来,他一路走到萧鹤面前,萧鹤取过茶盘上的帕子,为齐暄宜擦了擦脸,齐暄宜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反而睡得更熟了。
  萧鹤身后的小太监低低地唤了一声:“家主。”
  萧鹤转过身来,看向对方,兰陵萧氏能够屹立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他们自己的手段。
  来人是萧家的影卫,在众多的影卫当中,排行十三,所以叫他影十三。
  外人不知,以为萧家还是那位老爷子做主,但实际上兰陵萧氏一族的家主早在三年前换了萧鹤来做。
  “家主你这……”影卫只动嘴唇,并不发出声音来,他们这些属下是真没有想到,家主进了一趟京城,就被皇帝给抢进宫里来了。
  他们知道他们家主长得好,但哪里会想到当今圣上居然能昏庸到这个地步,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人适应的时间。
  萧鹤的脾气好,他的属下偶尔在他面前说一些没规矩的笑话,他也不会生气,故而此时看着影十三略带调侃的眼神也不动怒,只无声问他:“宁州瘟疫,萧家可派人去了?”
  影十三答:“回禀族长,已派了大夫过去。”
  “多备一些药材和粮食,让去的人仔细着,别染了疫病,”萧鹤顿了一顿,又问他,“崔姑娘现在怎么样?”
  萧鹤口中的崔姑娘便是他的未婚妻,名唤崔明秋,乃是清河崔氏的大小姐。
  “崔姑娘被皇帝软禁在东郊的庄子里,并无性命之危,”影十三见萧鹤神色不变,继续道,“崔家欲与江西裴家结盟,不知家主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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