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一看上面是在悬赏缉拿‘黑蝶’,这人是个地道的采花贼,专好采十几岁的侯府大
门户的公子少爷,近几日在阒自城里肆虐的不像话,城主原本还不想管,一是惹不起,二是
这样的人常有,玩腻了就会走人,忍一时就天下太平。结果他十五的儿子也被上了,这才恼
羞成怒的重金悬赏,从二十两黄金的重价来看,城主是真的发火了。
纳兰文汇看不出这样简单的一张告示有什么值得他介意的,白居雅的表情更加僵硬,反
而让文汇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先找家客栈休息吧。”纳兰文汇拉着他绕着人群的外围往里走,神色恍惚的白居雅跌
跌撞撞的样子实在不对劲,急切的纳兰文汇在被人拦下时不禁冷了脸。
“这位公子,在下是沈府管家,我家老爷想请两位回府一叙,不知可否赏脸。”中年男
人自然的伸开一臂拦下纳兰两人,对于纳兰的冷淡视而不见,反而一脸笑容的邀请道,“两
位初到此地,毕竟多有不便,在府上不但有干净的环境招待二位,还有专门的医师,这位小
少爷看起来像是受了风寒,在客栈那么混杂的地方总是不好吧?”
纳兰警惕的看着一派自然的管家,心里虽然赞同他的话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的条件开得
太优渥,尤其是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说。
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冲着自己还是居雅呢?
算了,现在居雅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那么就劳烦管家带路了。”
“不敢。这边请。”
八角方顶的马车停在城西的一个大宅子门口,下了车,白居雅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神色,
他冷漠的看着朱漆的大门,黑色镶金的门框,宽阔的门眼上刻着象征富贵的牡丹纹,两侧檐
角则是分别放了只琉璃漆的祥兽,看来是个大家族。
正中黑色的匾额,金漆两个大字:沈府。
这就是众人说的沈府,白居雅回忆当时人群中的议论,当中有很多人提到了沈府的少爷
,看来是极有可能成为‘黑蝶’下个目标的。
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沿着假山园景一路走到正厅,一个五旬男子早在内侧喝茶,这个沈
老爷看来是在等他们。
茶碗放在八仙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沈老爷看了看他邀请的两位客人,脸上挂着殷勤
的笑容,神色中却不见什么尊重,明显的是狐狸性格。
“两位如何称呼?”
“纳文和白菊。不知道沈老爷找我们所为何事?”纳兰文汇随口编了两个名字,对于这
种急于利用你的人,你的名字并不重要,他关心的多半是你愿不愿意让他利用。
“是这样,两位刚到此地可能还不知道,最近小城有些不太平,宵小猖獗。我这府邸虽
说算不上什么大家门户,可也占地不少,一时之间找不齐那么多护院,方才在城门见两位身
手不凡,这才想请两位前来,一是二位有个可靠的地方落脚,二是要能顺便照顾一下我这附
院几日就再好不过了。”沈老爷歉然的笑着说,“自然,这期间两位的生活我们一定会照顾
周全,要是有需要可以到账房随意支取用度,而这个主要保护的地方就是西园,平时就是我
儿子的住处,时间上也不为难两位,只要过了这一阵的风头就好。两位看如何呢?”
纳兰文汇心道果然是这样,是因为看到他带居雅时的轻身功夫,或是只是他看起来武艺
高强所以用来防‘黑蝶’。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地方也挺幽静,确实是个双赢的好差事。可
就怕居雅不喜欢。
纳兰文汇正要问白居雅的意思,白居雅却早已开口,“好,我答应了。”
呃?
纳兰文汇惊讶的看着白居雅,这才发现他眼中不寻常的严峻,平时只是冷淡的眼瞳中仿
佛冷水结冰一样棱角清晰的惊人。
“这个,我也没问题。”文汇也答应道。
“那就太好了,你们的住房就在西园,阿福,带两位去休息。”沈老爷回身对身边的管
家交待,脸上终于是完全开心的笑容。“有事就找阿福,他会给你们所有需要的东西。”
“多谢沈老爷。”
虽然很顺理成章,纳兰跟在管家身侧心里却有些不明白,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佣士到
处都是,他明明没有过分的显露身手,为何选了他们?白居雅甚至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少年
,甚至偏向瘦弱,根本不符合沈府的需要。
一路向那个西园走过去,他注意到白居雅的表情是一贯的冰冷,里面却带着些奇怪的焦
灼,纳兰文汇勾嘴一笑,沈老爷在打什么算盘都好,只要不惹他生气,否则……
他拖住白居雅的手,用掌心温暖冰凉的小手,虽然对方挣开了,他也继续哈上去拉着,
最后当然还是失败结尾。
一个身影在回廊的柱子后注视了两人一会儿,慢慢在脸上绽开一个勉强称之为笑的表情
,诡异的让人背脊发凉。
白居雅确实因为‘黑蝶’的事很受打击,他听到那些人议论的话,那一夜的遭遇一瞬间
回到了他的眼前,无尽的黑暗和折磨,仿佛套牢了他的灵魂,让他只要一回忆起来就浑身颤
抖。
居然是龙阳之癖的采花贼吗?
白居雅阴暗的表情没有因为难得的好天气得到缓解,他要找到那个人,千刀万剐了他,
可他不是为了那些被黑蝶祸害的孩子,只是因为他讨厌他,‘黑蝶’,最讨厌的黑色和最讨
厌的动物!
“白菊!”纳兰文汇出现在居雅的屋里,一脸洋溢的笑容,白居雅只是抬头瞟了一眼,
随即无视,他对于白痴一样的纳兰文汇实在提不起劲头儿开骂。
“身体感觉怎么样?”
白居雅躲过他探向自己额头的手,冷淡的表情因为鄙夷而显得格外冷酷。
纳兰文汇却丝毫不介意一样,还是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幸好没有继续发烧,在山里受
了寒的白居雅最后还是一个人离开的,他醒来时身边只有护卫,虽然也有人跟着白居雅下了
山,没有他的命令,即使白居雅遇到危险护卫也不会轻易出手,所以一开始他还很担心,幸
好他没事。
“你不觉得沈老爷很奇怪?他真的只是要我们来帮他护院吗?”纳兰的话没有得到反应
,白居雅事实上是完全不在乎这些,他只要抓住那个黑蛾子就行。
“你不担心?万一是别的原因,例如觊觎你的美貌,或是他家小姐看上我了怎么办?”
啪!纳兰捂着脸可怜兮兮的闭上了嘴,白居雅的想法他多少明白,虽然他对那个黑蝶没
有什么兴趣,但既然居雅喜欢玩,就陪他玩一玩。居雅第一次这么有兴致,对方也有个挺不
错的癖好,纳兰露出个邪恶的笑容,要好玩一些才对得起他!
门边出现一个小侍童,好像很少见生人,他有点局促的看着屋子里的新护院,“那个…
…那个护卫大哥,少爷说想见见你们。”
“好啊。”纳兰率先跟着侍童走向正屋,毕竟是传说的小美男一个,看看总不吃亏。
白居雅也默默的跟着,正屋位于一大片观音竹间,很典雅的一个小阁楼,两人跟着侍童
一路上了二楼,随即看到一整片的竹帘子。
还真学人家美人垂帘见客呢!
纳兰笑意不减,究竟有多美呢?哗啦一声竹帘被他一抓扯了个粉碎,然后他们看到了身
穿五段磷脂衫子和白狐裘的十六岁少年,粉妆玉砌,还算入得了眼。
纳兰呵呵一笑,“小少爷,找我们何事?”
“放肆!”微微涨红了脸的小少爷乜起桃杏的眼睛,倒还真有点不错的风情。
“没,没错,放肆!怎么敢对少爷无理!”小侍童惊讶过后立刻对纳兰的举动发出斥责
,纳兰回头警告的瞥了他一眼,让他乖乖闭上了嘴。
“我的少爷,我以为你喜欢我放肆一些。难道不是吗?”纳兰挑高英挺的眉,雕琢的棱
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靠近了榻上坐着的人。
“我警告你!我要叫人了!”沈麒宽大的狐裘本来就显得厚重,他猛地想要往后退,所
以轻易的拌在一角上向后仰倒。
纳兰更是笑得开怀,他伸手搂住沈麒的腰身将他贴靠到自己身上,“那就叫我,我随叫
随到。”
满脸绯红的沈麒是典型的富家少爷,没遇过这样的情况,更没见过这样霸道的人,又偏
巧这人长了张妖孽的脸,让人无法憎恨,更不用说骂他了。
“你……你……”
“我如何?”纳兰文汇看着他的可爱反应,不禁想要逗逗他,“喜欢我吗?”
沈麒一张脸早已红透,他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迷人眼睛,但是小下巴被纳兰握在手里,
不得不看向那双深的不可思议的眸子,害得他一颗心跳个没完。
“怎么?你害怕?怎么抖个不停?”纳兰一边语气邪邪的把气喷在沈麒的脸上,下面的
手也不安分的揉起对方小巧的屁股,换来对方明显的轻喘。纳兰唇边的笑意扩大。“你还挺
可爱,跟了我吧。”
沈麒瑟缩的后退,下面传来的触感让他失了威风,也不会了反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是
完全无法抵抗,而对于这样类似邀请的动作和声音,他也只能徒劳的后退,轻声的抗议。
纳兰看他还在抵抗,伸手勾过他的小脑袋,温热的唇和灵巧的舌让沈麒几乎要尖叫出来
,可是他的抵抗和呻吟都淹没在那个吻里,小侍童早已呆滞的不会动半分,白居雅则是不屑
再理他们,径自出了门。
本来就是无聊的人,结果两个遇到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冷哼一声,穿过了竹林。
沈麒像个小动物一样乖巧的趴在纳兰文汇的怀里,文汇轻轻揉拂着他柔软的发,这种类
型的男孩子最为方便,既乖巧听话又不惹麻烦。他抓过沈齐的小身体,将他放坐在自己身上
,“自己坐上来。”
沈麒轻抿了下唇,露出湿漉漉的目光,但是仍然听话的跨坐上去,这对于他来说不光是
不会做那么简单,未经人事的不光是后面,甚至连情欲的滋味都没尝过,他又如何知道这是
一种什么样的欢爱。
疼痛和慌张让他不知所措,一再的试探也做不到,纳兰文汇却始终很有耐心的等着,自
他扒光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他变得更让他满意,这样很好,反正现在身边没有服侍他的人
,就先用这个好了。
“慢慢来。”他双手扶住纤细的仿佛随时要折断的腰,这孩子意外的纤细,那样臃肿的
衣服下是这样的身段的确很不错。
纳兰表情始终很闲适,沈麒却早已经窘的落下泪来,他瘪瘪嘴用那种走投无路的表情望
着下面的纳兰文汇,“纳文……”
“呵呵……急了?”纳兰微微抬起上身,给他抹了抹泪水,成串的泪珠子落得挺好看,
沈麒的表情则是更让他开心。
脸上的笑是一回事,纳兰手里的动作却完全称不上怜香惜玉,他把着沈麒的腰肢几乎是
硬按着放了下去,沈麒就保持这样跨坐的样子,被纳兰一下插到深处,他颤抖着啜泣,却完
全无法抵抗纳兰文汇的动作。
“啊……啊呃……”好痛……
纳兰用手固定住他的腰,开始百般技巧的折磨这个人,他的动作每一下都直撞到敏感点
上,动作既粗鲁又有说不出的温柔,恰好能让沈麒介于疼痛和快感之间,只要他想要,沈麒
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拒绝,而不管他如何对待他,沈麒也不可能有怨言。
因为沈麒就是这样的人。
敏感,单纯而乖巧。
纳兰提高他的身子,一瞬间沈麒发出惊叫,这样的突然把他吓了一跳。纳兰的低沉笑声
扫过他的耳边,“到现在才开始害怕不嫌太晚吗?”
他翻转沈麒的身体,用幕帘上捆绑用的绳子系上沈麒的一只手腕,然后将它绑在床榻的
一头,另一只则被他攥在手里掰到腰间,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不给沈麒一点考虑的余地
深深的侵略他的一切,强烈的撞击和速度不断的加快让沈麒几乎疯掉,在他难抑的可怜呻吟
中,纳兰文汇还是一径闲适的笑容。
好好调教,应该还不错。
“小少爷叫什么名字?”邪气的笑传到已经软成一团的沈麒耳里,低沉有点些微的沙哑
,听起来无比惑人。
“沈……沈麒……”
“麒儿,喜欢吗?”他一面用手揉捏沈麒的下身,一面用如风的语气问他。
沈麒只能点头,事实上这样的感受让他欲罢不能却也承受着从没有过的煎熬,陌生而邪
恶的感受让他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他终于明白自己彻底掉进了纳文的陷阱里,但是却没有一丝后悔。
本来是想见见父亲说的人,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眼角含着泪,沈麒呻吟着软进纳兰文
汇的怀里,他一侧手腕的痕迹已经发紫,疼痛的却不只是手腕。
“纳文……你不要走了,留下来。”沈麒的声音很轻,纳兰却听得清楚。
“麒儿,不要说不该说的。嗯?”
“是……”沈麒因为纳文的冷淡语气吓了一跳,纳兰握着他那里的手不自觉一紧,让他
惊喘一声连忙乖巧的说,“不会了,我不会再说了。”
“这才是我的乖麒儿。”纳兰俯下身亲着他的耳侧,在沈麒的颤抖里他低沉的笑声显得
很愉快,沈麒却低低的哭了起来,随着纳兰手上动作的加快,他细细的喘息和哭声交织在一
起,终于在一声呻吟里得到了释放,他的双颊像染了桃花色泽的瓷器,光滑而精致,虽然不
是绝色,却也有几分诱人。
尤其是他的眼泪,很晶莹,也掉的挺漂亮。
“纳文……抱我一会儿。”沈麒抑制不住眼泪的坠落,他把脸埋进躺到一侧的纳兰文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