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怀若谷(3P半+伪穿越)————奈仔

作者:奈仔  录入:03-19

一只手搭上我的手腕,应该是那个御医。切了一阵,御医恭敬的跪在地上。"回禀王爷,这位公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臣开个驱寒安神的方子,服下便好。只是还请两位公子快把湿衣换下,免得染上风寒。"
我抬手正想拔扣子,旁边小李扑上来伸手就撕。呲啦一声,袍子里衣全给扯了下来。
"住手!"牡丹喝,小李吓了一跳缩手,一块白色的东西咚一声掉到地上。
"我的玉......"安王爷止住旁人,弯腰捡起玉坠看了一下,微笑。
"你的?"
"是......"接过玉,我小心握住。安王爷忽然呵呵笑。
"还不快拿毯子?"
"啊!是,是!"後头的仆人立刻呈上毛毯,牡丹接过毯子把我裹住,打横抱起。
"劳烦备水。"
"公子这边请。"仆人引著路,牡丹一路把我抱回舱房。
"冷吗?"走进房间,牡丹把我放到床上,掀开毯子把我湿嗒嗒的衣物除下,捞起被子再把我裹住。仆人抬进一个大木桶,四五个人拎著好几桶冒著热气的水,默默放下。
"奴才们伺候公子沐浴。"
"不用了,下去。"
仆人面互相看几眼,其中一人答。"是,奴才们在门外候著。"
"进去吧。"
"牡丹,你快,把衣服脱了。"舌头僵硬,话都说不利索。我卷著被子挪到木桶旁,扔开被子就往里跳。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我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你先洗吧。"牡丹头发衣物全在滴水。我皱紧眉毛回头。
"胡说什麽,快进来!"木桶很大,我贴到一边,留出大半的空位给牡丹。牡丹笑,慢慢脱起袍子。我盯著看,看著看著,悄悄扭过头,伸手捂住鼻子。水波一阵荡漾,牡丹贴了过来。
"怎麽?"
"......牡丹你真好看。"
"小笨蛋。"
泡到水半凉,我有些昏昏呼呼的被牡丹扶了出去。刚踏上甲板,小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上来。
"若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腿软了,我......"
"好了,我知道,我这不没事麽。"
"太久没练都生疏了,我回去就练!"小李三指指天立誓。
"行了,你都不是小二了,练来做什麽?"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
"若谷,过来。"安王爷坐在一旁朝我招手,小李忽然蔫了,缩到人堆里去。我疑惑,钱掌柜伸长脖子凑近。
"刚才被安王爷骂了一顿。"被骂了,又是自己理亏,小李遭报应了。我抿嘴偷笑,慢慢走到安王爷那。一个仆人捧著个盘子,上面是两碗汤。
"喝点姜汤。"安王爷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我没躲,牡丹接了汤递给我。暖暖的姜汤下肚,终於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若谷是北方人吗?"安王爷似乎不经意的问。我歪头想了想,点头。我应该是临川人。临川算北。"生辰是何时呢?"疑惑的看看安王爷,我还是答了。
"元宵那日。"
"呵呵,"安王爷愉悦的笑开,这一次我竟然没有觉得发寒。"若谷,本王忽然有急事,这河我们不游了,银子自然是照付的。"
不明白发生了什麽,莫非是朝中有变?"但凭王爷吩咐。"
019
船转不了向,我们在附近的渡口靠岸。二十多辆马车把渡口附近挤了个水泄不通。安王爷看著我上车,站在车外笑。"等过几日我再去看你。"
"若谷必扫榻恭迎王爷。"马车骨碌碌排成一队走,我窝在牡丹怀里,有些纳闷。
"牡丹,你觉不觉得安王爷有些奇怪?"牡丹摇头,伸手把我搂进。
"不要多想。"或许是我错了吧。
车马来到怡红院门外已是傍晚,我刚跳下车,就看到一个人牵著马从馆子里走出来。"师兄!"我飘上前,师兄伸手把我抱住。"师兄你来啦!"
"怎麽回来了?"师兄笑著摸著我的脸,非常高兴。
"生意做不成就回来。师兄,你这,不是想走吧?"我嘟著嘴指向他的马。
师兄摇头。"我见你不在才走。"
"恩!那快进去吧,今天我掉河里了。"
"什麽?"
"进去说进去说。"缠著师兄说著今日的事,听完我落水那段後,师兄抱著我前後仔细看了许久才放心。牡丹在旁边静静泡著茶,偶尔笑笑,搭两句话。这样的日子难道不比那神仙快活?
"小若,你累了吧,早些休息。"被牡丹一说,我才觉得困,乖乖点头。
"师兄,你陪我睡麽?"
"恩?"师兄似乎停了一会,笑著摇头,"若若乖,师兄还有点事,明晚陪你?"
"好吧。"我爬上床,回过头,师兄和牡丹双双出去了。
第二日,师兄告诉我他要在京城住下。我欢天喜地的帮师兄收拾屋子。房间挨著我,再过去是牡丹。馆子歇了一日再开,忽然多了一大堆客人,生意好得有些莫名奇妙。莫非安王爷包了馆子一天的事传开了?连要见我的人都多了几个。
"小老爷,户部侍郎林大人求见。"我窝在师兄怀里,师兄正帮我削橘子吃。塞了片橘子,我摆摆手。"推了吧。"隔了一会,师兄正在削梨子。小喜闯进来。
"小老爷!"
"推了推了。"
"小老爷,"小喜惊讶的瞪大眼,"来的可是安王爷啊。"
梨子吃不成了,我飘过去陪安王爷喝茶。
"安王爷,您不忙麽?"自从游河回来後,安王爷身上那种让人发寒的感觉似乎不见,我跟他说起话来也不那麽恭敬。对此安王爷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
"如今国泰民安,我自然清闲。"骗小孩,小孩也不一定信。安王爷作为外姓王爷手握重权。另几个血统正统的王爷能愿意让他清闲?撇撇嘴,我捧起杯子慢慢吮。安王爷看著我,似乎觉得很逗,自顾在那笑。
"若谷,你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吗?"
我抬眼。"谁的?"上次跟我聊百姓的日子好不好过,我跟他抱怨街上的菜卖的贵,馆子里是天天有肉,可这样下去我赚得银子会变少。把他乐得不行。
"自然是你的。"
"我的?很好,我每天都很快活。"
"那若是你忽然比现在有了更多的银子更大的权力呢?"
我歪头想想,摇头。"权力就不必了,银子,无缘无故哪来的银子。"
"如果是你长辈留给你的?"安王爷凑近些,笑得有些狡诈。
师傅留给我的银子?"那自然是拿!该我的,怎麽能不要。不过这跟我快不快活有关系麽?"
"目前还没有。"安王爷笑著靠回椅背上。我点头同意,师傅很有可能活得比我还老,离那天还远著呢。
送走安王爷,我回房,看见牡丹背著个包袱站在门外。"牡丹?怎麽了?"
"教主遇刺重伤,我得回去。"牡丹显得忧心忡忡。我抱住牡丹安慰道。
"你们教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牡丹大叹一口气回抱住我。
"我不是担心他。"
"啊?"
"我会照看好他的,"师兄忽然从我房里走出来,神色坚定,"即使拼上性命,我也会保护好他。"
"你们这是说的什麽?"怎麽气氛忽然这麽凝重?
"没事,我走了,你们多加小心。"低头轻吻我一下,牡丹在夜色中离去。我靠在师兄怀里,满心疑虑。他们有什麽在瞒著我,我知道他们必定是为了我好,可又有什麽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呢。
牡丹离开的第二日,大多数人都在睡觉,我趴在窗口看著外面发呆。师兄推门进来,见了我,呵呵笑开。
"以前你扎著马步,也是这麽看著树上的兔子。"
我回头,师兄走近把我抱起,放到他腿上坐好。"师兄,到底出了什麽事?"
"若若,"师兄拿下巴蹭著我头顶,"你不用担忧,或许一切只是我们多想罢了。即使发生了什麽,我也会保护你。"
"师兄......"
"想不想骑马?"师兄忽然道,"你以前不是一直想骑吗?"
这个以前是指我12岁之前吧......我失笑,却不想拒绝师兄的苦心。"是啊,我一直很想骑的!"
"那走吧,我们去骑马。"师兄展颜一笑。我不开心,师兄也在烦恼吧,傻师兄。
师兄的马叫夜奔,纯黑色,没有一根杂毛。我坐前头,师兄从後头搂著我,一手握著缰绳。
"去城郊好吗?"师兄小心抱紧我,不快不慢的催著马。我点头,师兄轻笑,策马小跑起来。京城里没多少人胆敢快马疾行,真正位高权重的不会做,不够品级的又有谁敢做。慢步跑著,我们沿路看著街两旁的景色,终於来到城郊。
今日天气不错,日光柔和,草色青青。师兄让马儿放慢脚步,轻轻把头靠在我肩上。"若若,这段日子一个人在外,苦吗?"
我微侧过头,眼角正好能看到师兄的脸颊。"也不算苦,师傅一直在帮我,小李也能干。"仔细想想,似乎真的没我什麽事。倒是师兄......"师兄,你给我说说你这几年的事吧?"
师兄沈默一会,呼了口气。"都是些不太好的事,还是不要听的好。"
"我想听,说给我听吧!"我装作不满,扭了几下,师兄立刻圈紧我的腰。
"若若乖,别乱动,我讲。"直起身,师兄手上加了几分力,我顺势靠到师兄怀里。"我爹是南方的大贾,家道也算殷实,跟一些武林人也有往来。当年我打听到师傅的行踪,这才去拜师。"
我有些疑惑。"好好的,为什麽会想拜师?"

020
"自是因为家里容不下我。"师兄笑出声,有一丝寂寥,"我是庶出,母亲早亡,家中兄弟太多,难免被欺负。"
"所以拜师,想变强回去欺负回来。"师傅一直教导我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德抱怨的事绝不能做。我深以为然。
"......呵呵,我确实是回去报复了。"师兄叹气,"我有武功,他们也有武林朋友,明争暗斗了几年,到最後杀招尽出。忽然有一日,我觉得疲了,即使赢了,我又能快活到哪去?所以我辞别父亲,带了他给的一些银两,自己创了夜杀门。"
"恩,恩?不对啊,那你怎麽还不回去看我们?"夜杀门创立至今将近三年,那两年多又是为了什麽?听到我的话,师兄僵了一下,淡淡的杀气弥漫。
"他们不肯罢休。"r
我叹气,伸手握住师兄的手臂。"怕你再回去?"
"或许吧,"师兄翻手与我交握,收了一身戾气。"我花了两年,把他们逼到绝境,这才放心给你们送了信。谁知道你已经出山了。"
我笑笑,摇头。"师兄是为我们好,可是对我来说,能帮上师兄才是最好的。对了,师傅回信了吗?"
"回了,狠狠训了我一顿。"师兄笑得灿烂。师傅气消,可是有我一份功劳的。
"哼,下次有难,你还敢不敢不说?"我扭过头瞪著师兄,师兄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我们在马上笑得厉害,马儿嘶鸣一声,我和师兄对视一眼,牵手自马上跃起,落到旁边的草地上。
青草柔软,我躺下,摆出个大字型。师兄笑著躺到我身边。清新的青草味,还带著点水气,我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
头顶有阴影覆了上来,软软的唇,带著青草的湿润味道。我睁开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师兄,噗呲笑了一声。
"若若......"师兄有些挫败的唤,我吃吃笑,伸手去勾师兄的脖子。还没勾到,唇又碾了上来,辗转磨蹭。我对师兄一向是敬爱有加,虽然也曾想过此爱是否为彼爱。不过既然我不讨厌师兄的吻,心里似乎还有些甜蜜,那就行了。我会和师兄相互扶持著一直过下去,即使现在这样的感觉还不叫爱,总有一天也会成为爱。亲人也好爱人也罢,这个人,我不会放手。
日子还是那样过,我整日和师兄在一起,喝茶聊天睡午觉。除却牡丹的境况让我有些担心和不满,日子还算闲适......似乎,还应该再除掉个安王爷。
"大公子,二公子,牡丹公子送信来了。"钱掌柜托著一封信进来,我跳过去一把抓在手里。魔教教主重伤,伤情还算稳定,牡丹留在教里彻查内奸,暂时回不来。我趴回师兄怀里,不满。
"会是谁去行刺他们教主的呢?白道?"
"黑白两道,轻易不起事端。白道刚换了盟主,不会这麽卤莽。"师兄看著信,眉头深皱,"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虽然现下说是魔教中有人谋反,不过现任教主深得人心,可能不大。说谋反,或许连牡丹都不信吧。"
牡丹自然不是笨人,可是他是刑堂长老,无论如何都必须查一次。我嘟嘴窝回师兄怀里,魔教上下少说也得几百号人,什麽时候能查到头?
"小老爷,安王爷又来啦。"小喜跑到门口探头。我算是明白,平民百姓见到大官皇亲会那麽激动,主要还是因为见得少。看看小喜,现在说起安王爷这三个字,一点特别的感情都不带。
"知道了。"安王爷几乎天天到,天南地北的扯,偶尔还给我讲些国政,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这不,刚一坐下,就开始讲他今日递到他那的折子。
官员间相互弹劾,王爷细细讲了两个官员的出身职位。拜前几天王爷所讲,我竟然立刻就想起这两人是朝中哪两派的人。偷偷擦汗,我伸手摸茶杯。
王爷忽然停下,凑近我问。"若谷,你说这人该不该杀?"
手一抖,我慢慢缩回。"王爷,这种事,可不是我这小老百姓能说的。"
见我苦著脸,安王爷笑得愈加灿烂。"无妨,你说就是。"
"王爷,"我直视安王爷,"若谷只是个商贾,这些朝中大事,实在是不能讲也不该听啊。"我这算是当面驳他的面子。这段日子安王爷一直很大量,因此我干脆直言。安王爷眯起眼,似乎是思索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
"好吧,以後不说就是。若谷讲些小时候的事情吧。"我见他没发怒,立刻乐呵呵开讲。其实我也只是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是小时候被鸡追被师傅骂这样的糗事。偏偏安王爷就愿意听这个。
讲了一会,我停下打算喝口水。安王爷探手按住我摸向杯子的手。"若谷。"
"是?"
"跟我回府吧?"
我默默看著安王爷。"王爷,若我说我是卖艺不卖身,您会生气吗?"
"哈哈哈,"安王爷抚掌大笑,"我不是让你进府,去我那住几日如何?"
安王府里亭台楼阁无一不美,安王府内好吃好住自不必说,可是,安王府中没有师兄。"王爷,我师兄在我这做客呢,恕我不能前去。"
"这样吗?"安王爷眯著眼笑,"那好,若是若谷想来了,让人带个信就是。"
一个手握重权的王爷竟然做到这样,连我都快以为自己貌若天仙才情横溢了。只是他到底图的什麽?我边想边摸回房间,刚进门,师兄坐在桌旁阴沈著脸,手上捏著一张小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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