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操心,干脆我连门都不出了。
画了张卡通流氓兔后觉的无聊又拿出本书来用功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天生懒还是这个身体年龄小,总是觉得睡不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上,七哥正拿着我的涂鸦看的出神。
"睡醒了么。"七哥走进我。
"怎么趴在桌上就睡了,小心着凉。"
我皱了皱眉头,凑近七哥细细的嗅了嗅,"七哥,你身上好大的药味,你也在吃药么。"
七哥笑着弹了我的脑袋一下道:"你当谁都像你拿药当饭吃么。"
说着脸色黯了一下,又笑着举起我的那张画说:"静儿,你画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是兔子。"
七哥一脸的诧异,而且故意用了很夸张的表情。
"这不是一般的兔子,是,是,是很聪明的兔子。"
七哥更夸张的噢了一声,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我怎么没瞧出来他聪明在那,很笨的样子么,跟你一样。"
说完嚣张的看着我笑,还刮了刮我的鼻子。
他,他......
怎么换了个时代,被欺负的还是我。
七哥把我从床上拽起来,我们一起看了夕阳,不知怎么的,我现在突然跟个诗人一样悲秋的很。
看着看着,酸溜溜的来了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而且吟的绝对苍凉。
晚上浴后就寝时面对着躺在身畔的七哥突然间涌起千言万语,可又不知怎么说。
"七哥"我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给七哥讲个兔子的故事吧。"
七哥笑着嗯了声,又问:"是那个聪明的兔子么。"
我笑了笑,慢慢讲了起来,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小故事,叫大兔子和小兔子。
小兔子要上床睡觉了,他紧紧抓着大兔子的长耳朵,他要大兔子好好的听他说。
"猜猜我有多爱你?"小兔子问。
我凝视着七哥的脸。
"噢!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笑笑说。
"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
大兔子有双更长的手臂,它张开来一比,说:"可是,我爱你这么多。"
七哥眼睛里流光乍现,我有些讲不下去了。
转过头眼睛望着帐顶,深深吸口气又慢慢的讲:
小兔子动动右耳,想:嗯,这真的很多。
"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小兔子说,双臂用力往上撑举。
"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大兔子也说......
我沉入自己的思绪,缓缓地讲着这个让我昔日感动的小故事,两个相爱的兔子那么深情那么单纯。
......大兔子轻轻抱起频频打著呵欠的小兔子,小兔子闭上了眼睛,在进入梦乡前,喃喃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
"噢!那么远。"大兔子说,"真的非常远,非常远。"
大兔子轻轻将小兔子放到叶子铺成的床上,低下头来,亲亲它,祝它晚安。
然后,大兔子躺在小兔子的旁边,小声地微笑著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微笑挂在嘴边,仿佛我就是那个已经要朦胧入睡的小兔子,而我身边是那个付出永远比我多的大兔子。
我们谁都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良久,七哥缓缓靠近我,亲了亲我的唇道:"我爱你不止从这里到月亮,也不止再绕回来。"
我的眼睛瞬间朦胧开来。
"小傻瓜"七哥叹息的吻落在我眼上,吻干了我流出的泪水。
用力回抱他,我找到他的唇不在放开。
用尽全力的纠缠,舌在口中追逐,吮吸,挑动......
我异常情动,紧紧的搂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血肉,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哪怕痛苦,哪怕短暂......
身体逐渐发烫,趁着还有一丝清明我决定把一直不敢说得事告诉他。
"七哥"我看着七哥的眼睛,努力调匀呼吸。
"我不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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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我不是你弟弟。"我望着明显没反应过来的七哥又一次说。
不想再瞒着他,也不想让他再有顾虑,就算会受唾弃也在所不惜。
"静王在那次重伤时就不在了,我用了他的躯体。"
"所以我会什么都不记得,不是因为伤重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他。"
我还想继续说,但七哥止住了我的话。
"别说了,静儿,我明白......"
他明白,他明白什么......
七哥又吻住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是七哥不好,七哥不应该一次次的推开你,你恨我么。"
"不,我从没恨过你......"
现在我有些不明白。
"七哥让你在湖边等了一晚上,还让你生病......静儿,七哥后悔了,我要是知道你会......那天我就不会躲着你。静儿,七哥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了,我总自以为是的认为那对你好......"
七哥把我搂在怀里叹息着说:"静儿,我的傻弟弟,只要你不离开七哥,七哥什么都不怕。"
"静儿,我爱你。"
充满魔力的三个字如一缕春风吹进我的耳朵,霎时间我心中一片空白,眼前似有万树桃花盛开。
紧紧地搂住他,什么明白什么糊涂,都统统滚蛋。
只要我爱他他爱我,什么断袖什么乱伦都抛之脑后,这个世界只有他才是我珍惜的。
"七哥,我也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我不停的说,说的自己泪流满面,说的自己泣不成声。
七哥附上我,不停的吻着我的脸颊却怎么也吻不干我脸上的泪水。
最后我哭的累了混混沉沉的在七哥怀里睡了过去。
在梦中七哥好像一直在说他爱我,在这个梦中我笑的格外欢畅,睡的也格外香甜。
一早七哥不在,锦鸢说他一大早就出谷了,还说会中午回来陪我吃午饭。
想必是假休完了,要上早朝。
想想七哥也是够累的,为了陪我只能起个大早赶到城里上班。
喝了药,又拿凉毛巾敷眼,锦鸢对我的浮肿很是担忧,一直不停的问是不是要找白磊过来给我在看一下。
问的我实在烦了,随口应了他。
这小子马上撒丫子就跑,好像在呆一会儿我会变卦似的。
中午七哥果然守时,午饭刚刚端上来他就出现在饭桌上。
吃了饭我拿出我做的两个小人偶,非要他把那个穿这青衣的带在身上。
而且理由相当肉麻,我说:"想我了就拿出来看一看,只当我时时都陪在七哥身旁。"
唉,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还没怎么就又到了晚上。
我睡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有人用力摇我。
"七哥别吵,让我在睡会儿。"
我无力的挥了下手,翻过身继续睡。
突然头皮一阵剧痛,有人扯了我的头发。
我痛叫一声瞌睡全跑了,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静王好逍遥快活啊。"
"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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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猝不及防的疼痛让我失声惊叫。
姓殷的抓着我的头发的手突然发力。
"静王可真是贵人呐,见一面不亚于登天了,呵呵呵呵。"
这个暴力分子,不就是没卖他面子回了他的邀请么,干嘛这么对我。
我揉了揉头,看着在我眼前放大的脸。
"你现在不是见到了么,不要告诉我在我面前的是个已经升天的魂魄。"
殷公子眼睛眯了起来。
啪的一声我重重拍掉了他往我脸上伸的爪子。
"你太无礼了。"我呵斥道。
"现在请你出去,本王要更衣。"
谁知这个脸皮厚的居然还赖在这动都不动,而且眼神肆意的打量着我。
"请你出去,否则本王要叫人了。"我真的有些动怒。
"哈哈哈哈"他笑了起来,玩味的看着我道:"殿下可能真的没睡醒,殿下怎么不想想我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谷的入口有高手护卫,而且又布了阵,进来还真是费了我不少脑筋呢。"
"不过"他笑着手里抓着我一缕头发把玩着道:"能见到静王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心中一惊,我这才发现不对劲。
他笑着往前倾身,鼻子都快碰在一起了。
我扬手,可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抓住,左手从身后抽出枕头没头没脑的向他砸下去。
可枕头刚举起,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下,我被打的跌在床上。
顿时脸上火辣辣得疼,眼前直冒金星。
"噢,这是什么?"
我回头看见他手里拎着个荷包,那是墨玉送我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只有睡觉时会压在枕头下面。
"还给我。"我挣扎着要抢回来。
"这么着急,真没想到静王居然会在意这么个粗劣的东西,是相好的送的?"他恶劣的笑着逗弄着我。
一次次的被推倒,脸上也接连着挨了几下。
嘴里泛起腥味,我再一次倒在床上。
他的手探了过来抚上我的脸:"这么想要,那就付出点代价吧。"说着就慢慢的解我的衣裳。
"你......无耻......"
"我无耻,哼哼,你们皇家的人也配说无耻二字?"说着,他贴近我道:"静王天天跟自己的亲哥哥做那苟且之事,怎么不觉得无耻。"
"我们,我们没有......"
他冷哼几声用力扯开我的衣襟。
"放开我......"我气喘吁吁的跟他厮打。
就在他掐住我的脖子,用力褪我裤子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锦鸢冲了进来。
"求您,殷教主,求您放了我们王爷吧。王爷是好人......"锦鸢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教主......"我愣了下,紧接着看到门口出现的另一个人,心里全明白了。
怪不得我总觉的他声音熟悉,原来他就是白犀教的那个教主。
"属下办事不力没看好他,请教主责罚。"门口的小瞳跪了下来。
殷教主冷冷的哼了声,离开了衣冠不整地我踱到小瞳面前。
"你认识墨玉么。"我赶紧出声,"他弟弟是你们白犀教的人,那个荷包是墨玉送我的,麻烦你还给我吧。"
啪的一个耳光在锦鸢的惊叫声中落到了我脸上。
"你还敢提墨玉,你害的他还不够么,你们这些皇族仗着自己的权势就随意玩弄人。你更为可恶,一边假惺惺的作好人一边又干着最卑鄙无耻的事,你哄着墨玉乖乖的任你玩弄,玩够了就随手一丢跑到京城和你七哥厮混,可是墨玉呢,整日像丢了魂似的拿着那块破石头对着个破灯笼发呆。"
他眼神像要吃了我似的:"你知道么,他居然求我不要为难你,你这么伤他,他还为你说好话。当初就应该一刀宰了你的,我不该心软由他放了你。"说着,他嘿嘿冷笑道:"你留着这个荷包干什么,你知道他送你荷包的意思么,他想做你的妻子,我们凤族的女人会送荷包给远行的丈夫祝他平平安安、一路顺风。"
我震惊的无以伦比,他、他、他......
"你,你就是墨玉的弟弟......"
他危险的盯着我道:"是啊,你害了我哥哥,现在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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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一点点的逼近我,我不由得惶恐起来。
"我,我没有害墨玉。"
在他强大杀气的逼迫下,我良好的心理素质有些崩溃的迹象。
"是吗?"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抬高我的下巴。
竭力让自己平静,对着他的眼睛说:"我和你哥哥之间有些误会,可惜我走的匆忙没时间和他解释。"
我边说边用力仰头,可他的手很稳我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手,你太不自重了。"
他充其量不过是我的小舅子,这么个姿势我实在不能接受。
"殷教主求您放了我们王爷吧,王爷对墨玉公子很好的,为了找墨玉公子王爷从山上摔下来到现在还病着呢。"
锦鸢紧张的说,眼睛不时打量我们两个。
他哼了两声终于放开了我。
"误会?"他冷笑:"你在沐原的所做作为倒真会让人误会静王是个好人呢,只可惜却骗不过我。不过说实话,你做的事倒真让人费解。"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着他无言以对,我没想做什么。
他又开始冷笑,笑得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静王不肯明言么,那让我来猜猜,静王是想收买人心让我们这些贱奴为你效命?"
我连忙摇头。
"噢,那就是想示好,夺凤族的至宝?"
"你血口喷人。"
"哼哼,血口喷人,你们先祖不就是抢夺不成才贬凤族世代为奴的么。你还会有什么好心?"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讥讽的笑着:"你们这些皇族也有君子么。"打量着我突然一幅恍若大悟的样子说:"看样子我小瞧静王了,原来静王打的是取代储君的主意。"
"你别胡说八道。"我又急又火,这话如传出去是大逆不道的。
"哈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嗯,恼羞成怒?"
"不过静王想做储君,只怕不大容易呢,不如给我些好处,我替你除掉太子如何。"
他边说边靠近我,"静王不是一直都在诱惑我么,那天在湖边静王可真是楚楚动人呢,这下我们倒是一举两得。"
说着把我掀翻在床上。
"你......你......"我又急又怒一个岔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啧啧,静王这副娇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王爷,王爷。"锦鸢挡在我面前牢牢护住我说:"教主,你不是说要谢谢王爷救了小瞳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王爷。"
这个傻孩子,都这状况了还不明白,世上哪有这样谢人的。
殷教主手一挥锦鸢就直直的跌了出去,我大惊可刚一起身就又是一阵猛咳。
"教主"小瞳跪着小声说:"求教主......"声音小了下去。
"静王魅力倒真不能小瞧,不但迷住了我哥哥连我身边的小瞳都被你迷惑了,下一个是谁,七王?或是太子。"
我咳的止不住,有鲜血随着咳嗽溅出来,一点一点地落在被褥床单上如一朵朵的桃花分外好看。
"王爷,王爷。"锦鸢急的哭叫起来,殷教主也愣住了。
我捂住嘴,有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滴落。
锦鸢失态的撕扯殷教主的衣袍,一迭声的哭叫:"你们这些坏人,你们赔我王爷,你们激的王爷吐血王爷会死的。"
"王爷,是锦鸢不好,锦鸢不该带他们进谷的,锦鸢对不起王爷,王爷......"
我咳着,胸口被震得闷疼,血已经不是滴落了,而是一小股一小股的被我呕出来。
我心下一片冰凉,这回真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了。
殷教主的手贴上我的后背给我输送内力,疼痛虽然缓解可是血仍旧从唇角溢出。
"你们走吧,把锦鸢也带走。"我气息奄奄的说。
殷教主把我横抱起来道:"想死,即便死也要把你的尸体带给墨玉。"
我毫无反抗的力气只能由他扯了被单包住我,突听锦鸢哭叫了一声后没了声息"锦......"鸢字还未出口一股血箭便喷射出来。
"锦鸢没事,小瞳点了他穴道。"
他抱着我纵出竹楼,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腾云驾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