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不是——”少年慌乱摇头张嘴要辩解,却被我恶意的磨擦弄得语不成调,含泪看着我,断断续续说:“殿下,是何其高贵的人,我们,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殿下,我们,只要能伺候殿下,就——”说着竟然流下泪来,咬住嘴唇,委屈撇开头,说:“能服侍您是我们的福气,殿下,我们别无奢求。”悲哀的人,悲哀的话,卑微的愿望。
我没再逼他,低头吻住那娇艳的嘴唇,手熟练抚摸他的身体,燃烧他年轻的火热情绪。
嘴唇一路滑下,沿着没有成形的喉结,来到胸前两颗娇嫩粉艳的茱萸,温柔含住逗弄,少年已经在我手里融化,娇声呻吟,扭动身体迎合着。
我握住他纤细的腰,湿润的吻继续往下,滑过扁平的腹部,盆骨,张嘴含住他的嫩芽。
“呀!不要!”吃惊的少年惊退要推开我,却在我猛烈的攻势下变成动听的吟哦,美妙的音乐,我喜欢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某种鸟的叫声。
“殿下,殿下,殿下!您,您——”少年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抓紧我的肩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接受,无奈我放开他抬头,笑着说:“特别服务,你讨了我欢心。可别不领情。”
孩子眼神复杂看着我,退开去抱住自己瘦弱无骨的身体,淡漠说:“若是这样,我承受不起,殿下,我只是您的宠人,讨您欢心是天经地义的事。”
“是吗?”倔强的孩子,我的征服欲很强呢!一把把他拉过压在身下,数幅帷幔铺天盖地落下来将两人赤裸的身体包裹住,我没有任何犹豫一个猛挺身,冲刺进娇嫩的身体,看着他陡然变白的脸,脆弱痉挛,绝望看着我,我还是微笑着低头温柔吻他,在他耳边低语,说:“现在我非常生气!”
少年身体一颤,抱着我身体的双手缓缓展开,他闭上眼,悲哀的不看我,任我为所欲为。
而我却失了性致,小心翼翼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低头查看那幽密的所在,幸好熟经情事,没有伤到,只是身体有点僵硬,想来很痛,我把他抱到床上放下,少年睁开眼不解看我,预料之外的惩罚没有到来让他迷惑不解。
为他盖上被子,吻了吻他的嘴唇,问:“你爱我吗?”
少年点头,手环上来,低声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我也爱您,听到自己爱的人是因为别人而对自己好,殿下,我,不需要同情,很难过,为这样的自己,也为殿下感到心疼。对不起。”
我一笑,倒是个解语妙人,当下钻进他的被子抱住小小的身体,问:“那现在我要像刚才那样对你,只是对你,不因为别人,还感到害怕吗?”
少年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看着我,咬住嘴唇猛落泪,然后点头,钻进我怀里害羞,说:“我是殿下的,殿下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当然不会客气,翻身把他压倒,再次吻住。
经过充分前戏准备的身体进入时非常柔软,轻易就容纳了我,看着身下迷离得完全丧失自我的人,我有片刻失神,仿佛是,帕卓克斯,他那绝美的脸,清纯的眼神,在身下时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如是想着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疯狂起来,把下面的人翻来覆去揉烂,却紧咬嘴唇,第一次不敢把情欲宣泄出口,怕喊出的是那个让自己心疼的名字。
他终于还是在我心底刻下了印迹吧,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不禁苦笑,可悲的一刻!
尔后整整两个月我在这个孩子的寝宫日夜索欢,我想我可能是要在他身上确认什么吧?
又或者是在逃避?
因为他不可能回应。
太阳神宫殿歌舞升平,夜夜欢歌笑语,直到父亲来找我。
“特洛伊罗斯死了。”赫耳墨斯平静看着我说,站在宫殿大门外。
我偏头一笑,伸手招来月桂树上栖息的白羽乌鸦,没有特别心痛,他是我和赫卡柏的儿子,女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含苞待放,尤其是初为人妇的少女,那样娇嫩,令人谗言欲滴。
“那又怎样,父亲想怎么对付达耳达洛斯家族,似乎和我无关呢。”
赫耳墨斯不满蹙眉,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不关心他们,但是有一个人你一定在意,帕卓克斯,你不会不管吧?”
胳膊上的乌鸦噗嗤拍打羽翼,不安看着我,啄了啄我的衣裳。
我爱抚着它的脑袋,漫不经心抬头,看着无雨无云的天空,等着他把话说完。
赫耳墨斯说:“他的身份不简单,得尔斐最近不安静,你不知道吗?父亲对你的疏忽非常生气。赶快过去看看吧。”
我撇头看他,冷笑,赫耳墨斯怔了一下,苦笑一声,说:“别说我狐假虎威,那位大人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连天后都被他锁过,你就别和他对着干了,没好处,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紧闭嘴唇,把乌鸦放回树上,淡淡说:“我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烦,赫耳墨斯,神界正在退化,你没感觉到吗?”
赫耳墨斯摇头,不同意,说:“大家都挺好的,我看你是太闲了,胡思乱想。去找点事做吧,那个叫帕卓克斯的,你最好能把他的身份查清楚,不然父亲大开杀戒时,别后悔。”
我不在意一笑,说:“不过是个凡人孩子,还能翻云覆雨啊,父亲是不是被提丰打怕了,疑神疑鬼的。得尔斐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好了,别板着一张脸,我看你整天跑来跑去,也够累的,进来坐坐吧,我这里前几天才收了几个新宠,你挑几个过去。”
赫耳墨斯当然也不客气,吃了我摆的宴席,到晚上才离开。
原来地狱局势恶化了啊,哈得斯的能力不怎么样嘛,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对泰坦巨人竟然如惊弓之鸟。
看着酒杯中绿莹莹的酒液,我微笑靠在软塌上,赫耳墨斯的酒量一向差,推杯换盏两三个来回就把神界最近发生的那点破事抖得七七八八了。
十个侍从手捧酒罐水果糕点跪在榻前,都是千里挑一的孩子,我抬眼,就着墙壁上镶嵌的数千夜明珠,挑了一个低眉顺目的清秀孩子,指着他说:“你留下来,其他的都休息去吧。”
孩子们恭敬应声后退下,所有的帷幔落下,在和风送拂中招摇。
今晚的颜色是纯白。
我喜欢的色彩,无法藏污纳垢的色彩,一切无所遁形,我喜欢暴露的丑陋,即使难以入眼。
那孩子自觉放下果盘,脱光衣衫爬上软塌,有些含羞的看着我,俯视的眼里有打量也有惊艳,也有困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拂开他遮眼的头发,栗色短发,栗色眼睛,冰凉的肌肤,美艳的面庞,抚摸着那花瓣似的嘴唇,我抬头亲吻。
口里的酒液滑下嘴角,我放开他挑了嘴角一笑,看着他说:“舔干净。”
孩子垂目俯身,我闻到淡淡的花香,很淡,温暖的,令人舒心,想起初遇他的那个下午,阳光照得人眼花,他就那么自水中弹跳出来,让我措手不及,千万枝芦苇随风摇曳,风在低声簌语,不耐而疲倦的躺下,对孩子吩咐说:“我累了。好好伺候吧。”
“嗯。”没有多余的话,训练有数的趴下来,张开腿,扶住我已经坚硬的灼热缓缓坐下。
闷哼和痛楚的呻吟,我微微睁眼看着脸上两团红晕薄染的孩子,稚嫩的狭窄将分身紧紧包裹束缚,年轻的身体像花枝乱颤。
香艳靡丽的一刻,我抬头,失神望着象牙天花板,金银制作的晨星轮转闪烁,无法自控的想起帕卓克斯,已经无可救药,我知道,这种状态非常糟糕,我总是在做爱时想起他的身体,他的眼神,他的头发,他的脸,他的唇,他的一切,他的一颦一笑在记忆中无声撩拨着我,于是我激动起来,抱住孩子翻身将他压倒,迅速抽插起来,悲哀的快感,在洪流冲击头脑的那一瞬眼泪滚落,我瘫软在孩子身上。
我决定去找他,办好得尔斐的事情后我终于下定决心。
得尔斐的地洞硫磺气外溢严重,可能是咒语出现了纰漏,我没太在意,快速修补后我赶往特洛伊。
亚细亚大陆整片天空都在下雨,我在斯康曼特儿河入海口泡到黑暗降临,在漫天大雨中独自品味爱情突然降临的甘露,虽然知道每一次的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还是愿意相信,至少自己是真的爱了吧,苦笑,我被爱折磨得胆小了呢。
闭上眼占卜了一下他现在的位置,起身整理好衣衫,看了一下水中自己的风采,微微一笑,万物失色,我要以绝代风姿令他倾倒!
自信满满来到特洛伊王宫外,找到赫克托耳的寝宫,侍女告知他出去了,现在王宫上下一片哀痛混乱,因为特洛伊罗斯的死,是阿喀琉斯所为,好吧,我不太喜欢别人冒犯我,这笔帐先记着,时间太漫长,我喜欢平淡对待命运,再沉痛的失去也会被时间磨平,我们能做的是默默承受。
赶到礼堂帕卓克斯又走了,听到人们忿忿的议论,我才知道那个孩子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没耐心找下去,雨下得太大,视野里模糊一片,我纵身飞到特洛伊城半空,离礼堂不远处的大街上,一群人在殴打他,而他蜷缩在地上根本没打算反抗,是在自责自我惩罚吗?
阿喀琉斯当着他的面杀了特洛伊罗斯,成功给了他最重的一击,那个男人的报复令人害怕,他的愤怒是大海的怒涛,淹没力不从心的挣扎。
没有冲下去帮助他,落在一家民房的屋顶栏杆上,雨水浸透衣衫将心淋了个透心凉,发热的脑子清醒过来,呵呵,差点又做了傻事呢,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要纯情告白,哈哈,我在做什么呢?
阿波罗的白水爱情故事(3)
勾了一缕贴在面上的头发含在嘴里,我细细咀嚼体味,的确是傻了,一点不象我的作风,我来去如风,这个世界有谁能抓住我,有谁会把目光留在我身上,就像对阳光的追逐,黑暗终究会降临。
那群人突然停下来,回头。
昏暗灯光下走来一个白衣青年。
赫勒诺斯。
眼睛被一道白光晃了一下,我眯眼,看下去。隐藏在宽大衣袖离的是一柄利刃匕首。
果然,人心是海,深不可测,海底是冰凉的,坟墓的驻留地。
那个对着我万分温柔的青年,对我百依百顺沉默寡言笑容清冷容颜俊美的男人,对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伸出手,我知道他把匕首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有阻止,喜欢借刀杀人,至少不会脏了手,我憎恨鲜血,但是它会让我沸腾,就像射杀尼俄珀的儿女们,鲜血在她周围开了一场盛宴,我喜欢那颜色,凄艳恶毒!
赫克托耳赶来了,把帕卓克斯抱走,我看着赫勒诺斯愣愣站在街道中央,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雨夜中显得孤寂幽深。
他没有走,保持那样的姿势僵立站了很久,我落在他面前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悲哀看着我,匕首哐当落下,突兀尖利的声音,惊醒尚在迷茫中的人,他全身一颤,看着我,了然咚的一声跪下,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双腿,哭出声来,“殿下,杀了我吧,杀了我!您的爱让我疯了!”
我没有动,任他哭得声嘶力竭,雨水灌进嘴巴,浇得人昏头胀脑,等赫勒诺斯哭得差不多,一把把他提起来夹在腋下拖回王宫。
撕裂两个人完全贴在身上的衣袍,我将他扔到床上,放下丝绸床帐,靠在床柱上看他呆呆看着床顶,什么反应都没有,听天由命了是吧?
我微微一笑,我好像总不会让人如愿,比如——
微微一抬手,一道金光直刺进他耳侧枕头里,鸭绒鹅毛嘭的一声炸裂散开在空中飞扬,吹进寝宫的风将床帐吹得群魔乱舞。
赫勒诺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既没有看我,也没有表情,心死了吗?
我弯腰用手指勾勒他的脸部轮廓,流水般畅行无阻,光华的下巴,小巧的喉结,形状优美的锁骨,艳丽的樱果,卷指弹了两下,他身体跟着颤抖,瑟缩着似乎想逃离,却看我在笑,于是不再做无谓挣扎。
手指勾勒,落在平坦的腹部,手感很好的肌肉,下滑到浓密毛从中已有反应的地方,在上面绕个圈,看到它听到命令一般站立起来,我好笑出声,下个一瞬尖利的手指插进毫无准备的洞穴,抠抓挠,壁膜很快破裂,鲜血流淌。
赫勒诺斯手放在身体两侧痛苦抓紧床单,紧闭眼睛,冷汗滴落在眉睫上。
我冷笑,将他翻转身,打开腿,那个地方樱红的肉一张一歙,“嘻嘻,你在邀请我吗?”三根手指同时插入!
“啊!”
赫勒诺斯终于不堪痛苦呼出声,我俯身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可惜,我对你好像厌倦了呢,你看这身体多低贱多淫荡,没有我,你以后会找谁来满足呢?”
赫勒诺斯睁开眼,雾气氤氲的眼睛,清冷望着我,良久凉凉吐出话来:“没有您,我就死了,殿下。”
“哈!”我讥笑,不屑一顾,说:“生不如死,还是如行尸走肉?还要活下去?”
赫勒诺斯精疲力竭闭上眼,“请您决定,生死!”
“啪!”我一巴掌抽过去,愤怒看着他,“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跟我要生死,脏了我的手!”
赫勒诺斯猛然咬住嘴唇,不再说一句话。
我也颓然坐在床尾,看着他下体血液渐渐凝固。
突然又有些后悔自责,既然自己都没付出,何苦怨恨别人,爱没有错,错在我们别无选择。
爬到床头,低头看灯光下苍白战栗的青年,一缕鲜血挂在嘴角,我低头去吻了。
他蓦然睁开眼,淡然躲避。
我没有放弃,捉住他的后脑勺按住,绝望而混乱的吻,他开始回应我,进入身体时他再次流泪,抓紧我的肩膀不停要求不要放开,让他痛,让他无法呼吸。
我做到了,自己也差点窒息。
平静为赫勒诺斯清理干净把他放回床上,拂开乱舞在脸上的帐子,我亲吻他的嘴角,低声在他耳边说:“忘了我,为自己活下去。”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我得不到的也不愿给别人,到此为止吧,我有些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转身的一刹那赫勒诺斯突然跳起来从背后抱住我,痛哭出声,嘶哑喊着我的名字,“殿下,殿下,您这么恨我爱你吗?求您,求求您给我一丝信任,给我你生命里的一个瞬间好不好,求求您,殿下!”
我没有转身,低下头看自己被风吹得摇曳不止的影子,灯火微弱在狂风中乞求生存,说:“赫勒诺斯,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怀疑自己,还有得到幸福得到爱情的权力,我不能给你永远,于是只能守着自己的残破继续活下去,你是在对我残忍,知道吗?”
“原来永远也是错啊,殿下,原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这么,这么令人害怕。”赫勒诺斯不再纠缠,失神放开我,躺回床上。
我也没有回头,走到寝宫门口,前脚踏出,后面听到他说:“殿下,我突然想到一个可以和你相守的办法呢!”
我回头,只看见眼前白光闪烁,桃红艳丽血色蔓延,火样的热血延流到床脚,我没有动,也无法动弹,呆呆看着他满面鲜血泪流,“殿下,死亡就是永远,和你一样,我抱着最美好的一刻死去,清纯,梦想,还有年轻的肉体,请,请您不要,不,要抛弃我。”
“哐当!”
剑落下。
他的手也滑落垂下。
我被感动震撼了,是我要求太高吧,是我守着眼前的望着天边的不知满足吧?
缓步走过去,赫勒诺斯已经陷入昏迷,拉开他捂住腹部的手,有点心惊,一道很长很深的口子,他是下了狠心的。
突然就落泪,我看着他苍白痛苦的容颜哭泣,恨自己的永生,恨自己的青春常驻,我只是要生老病死七情六欲悲欢离合,和常人无异啊。
抱紧他残破的身体,我感到害怕,害怕失去,哑着嗓子无声哭泣,挥手让乌鸦送信回奥林匹斯,让赫耳墨斯迅速把最好的疗伤药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