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穿越时空)----阴炽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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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尚善的视线看去,咦?天天送自己的玉?
伸手取过床头晶莹的玉佩,言默小心的握在手中,轻柔的抚过布满神秘图腾的玉面,是因为它吗?
一直紧张的注视着床上人一举一动的尚善,在接收到言默疑惑后,虽然有惊讶不解,但还是恭敬垂首,答道:"持华胥者,二主也,王去,为王也,新王立,敬之......"
尚善迟疑了一下,他不肯定床上的人问的是这个啊,毕竟这是没有人不知道的事情啊,何况华胥还在他手上,难道是他不知那是华胥?于是,咬咬下唇,续道:"冀王殿下手中的就是华胥。"
对于古文理解有限的言默,着实翻译了一会,他的意思是说自己现在手中的这块玉叫华胥,还是什么相当于免死金牌一样的东西,怎么听者更象皇帝是玉玺啊?
不对,好像比金牌什么的更管用,持华胥者,二主也,王去,为王也,新王立,敬之......
反复咀嚼,言默惊讶,难道这东西还真可以当玉玺不成,刚才尚善是这个意思吧,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王死了拿着这东西,自己就相当于王,立了新王,自己就是太上皇--
不是吧!好家伙,不过对他好像没什么用,假如哪天他家美人死了,他活不活的了还是个问题呢,不过终是救了自己一命就是了,留着还可以当活动空调,冬暖夏凉的......
买椟还珠的言默甜的哪还有心思理会地上的人,挥手就想打发了。
"本王没有表明身份在先,现局势紧张,战争一触即发,众位将军皆是国之栋梁,李当为国效力,尽忠大王,此事就此揭过,还望众位将军齐力退兵蛮狄,保我西顺河山,护我西顺子民于万安。"言默知道自己不是个大方的人,但现在局势紧张,断不能再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状况,给他家美人添乱,到时候生灵涂炭,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而且自己也确实可疑,不怪他们小心,现在赫连直中毒昏迷,中流大将又不在营中,赵名绅身为副帅却莽撞无谋--
不容乐观啊......
况,这一仗打下来,眼前跪着的这些人,还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几个,将军百战终需死,壮士十年裹尸还!
古来征战能回来的有几个啊!自己也上过战场啊!
这边言默陷入回忆,那边跪着的众人,听闻此言却平静不了了。
华胥(二)
原本对于言默梯田之举,将信将疑,后又因其反间之计,刮目相看,再又因将军被袭,对其大起疑窦,带过间作,更是欲将其处决,无想,此人竟然持有华胥,真真被震了个肝胆具裂.
先其自称冀王,说实在的众人把其想成冒充保命之道的较多,现在看来--他真的是那个冀王吗?
数月前从王都传来消息,说王被一男宠所惑,不但封了王位,更纵容他在宫中翻云覆雨,至使大王唯一的子嗣流落,真真可恶异常,翠妃更因腹中骨肉失落状似疯癫,偏那佞臣,还搬弄是非,把翠妃打入冷宫,还妖言祸国,狐媚心性,把大王迷的团团转,不纳贫妃,不施雨露,专宠一人,至王脉子嗣于不顾,还听说王把宫里的妃子驱的驱逐的逐,后宫空旷,至使太后卧病于床。
原道那冀王乃是妖颜祸水,无想此时看来却--勉强也只清秀,五官端正,样貌平常,实无过人之处,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就是那个所谓惑主媚国的冀王。
原道那冀王不过是玩弄权术,仗着大王宠爱,胡作非为的奸小佞臣,可那反间之计,还有梯田之举,又让人如何解释?难道此人背后有什么高人不成?
原道那冀王高高在上,定不会轻易饶恕欲治他死地的众人,可刚才他又为何睁眼说瞎话,替他们脱罪,什么是他没有表明身份在先,自己等人可是清楚计的而且也没后悔当初的决定,如若他真是冀王,自己等也断不会放过他。
若非,华胥掉落,此时只怕他不过是死尸一件,被丢弃在荒野上喂了狼--
看着众人或松口气,或感激,或将信将疑,或猜疑顾及视死如归......
言默苦笑,不是他那么大方,只是现在多事之秋不能再生事端,至于他们谋杀未遂的罪,自己以后有时间慢慢算就是了,反正还没到要他们命的地步。
正打算让这些大小将军,该干啥干啥去,就见一兵丁慌张闯入帐中
"不好了将军,蛮狄大军已经到城西三十里外了,不日就可到达......"
"什么?--"
"这么快--"
"怎么办?现在营中按照先前计划掉出大队人马,剩下的不足三万啊"
"来人有多少人马?"老将军捋捋胡须,示意众人少安毋躁,可那战抖的胡须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
营中主力在外,主帅中毒昏迷,人心散涣......
种种不利。
"初步估计可能有十万之众"此言一出,气压又下了一层,十万--
"可派人通知南将军了?"
"报信的昨日就出发了,但恐怕--"敢不急--
未尽的话语,无疑更蒙上一层阴暗。
"老将军放心,赵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决不让玉门落入敌手"赵名绅咬牙切齿,看来是恨极了蛮狄。
老将军苦笑,不是你拼不拼命的关系,就是搭上这里所有人的命,三万对上十万--胜算无望啊!
罢、罢、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能拖到南桀回援--
咬牙,回首,冲言默就拜了下去
"玉城危急,还请冀王殿下先行撤离,老臣会安排人马一路护送殿下归都"铿锵的声音。
看来这人是打算誓死捍城了,言默沉吟,放言道
"老将军想怎么应对蛮狄十万大军?"沉稳的声音,连言默都不相信是自己发出的。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一自一顿,说完抿唇而立,目光灼灼。
这就是所谓的军人吧,不过--
"保的住吗?"似嘲讽,似叹息的声音从言默还有些苍白的唇中滑出,感觉有些体力不支的言默往后靠了靠。
尚善连忙为他扶过软枕,让他可以更舒服一些。
"蛮狄要占玉城,除非我死了"赵名绅看不过言默的语气,冷哼一声,掉过头去。
"呵,要是你死了呢?"言默有时候觉的这莽撞汉子还是很可爱的。
"你--"
"好了,我倒有个筏子也许可以拖他个一时半刻也说不定"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怕是怕自己一紧张,这玉门还真的被眼前这些人给玩完了。
盒上眼,言默暗暗祈祷,上帝啊!看在我弃佛从你的份上,你就保佑保佑我吧。
(默默,偶听说,最近大天使米凯尔诱拐了如来坐下的大弟子文殊,两方正僵着呢,对于你这个以前的佛教徒,大概,应该,不会理会才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愿上帝保佑你!)
言默的脑袋有的时候还真的有那么几分急智,让他化险为夷,让他一鸣惊人,让他大出风头,也让他麻烦不断,被人追杀--
此时众人本就到了悬崖边,听他说有办法,又想起先前的反间计,虽然将信将疑但眼中希望的光彩还是烧的灼灼的。
看过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的言默,看过革命电影,政客传奇的言默,被各方面知识渲染了十几年的言默,被现代全日制压制禁锢的言默,看小说的言默,总之现在脑子里千回百转,只有三个大字,空城计......
不过他也不肯定能成功就是了,但现在双方实力悬殊,自己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这营里的人送死不成,那个人的命不是命啊,又有多少家庭因为一场战役崩溃殆尽......
他承认比起领土他更在乎人命--
但他也知道战败的人,亡国的人,是何等的凄惨,在高度精神文明的现代还免不了犹太人的遭遇,何况是这个封建封闭的时代。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不知道幸运之神,还愿不愿意再次给予眷顾,现在可没时间再让他制火药,搞石油了,更何况他连火药的比例都不知道......


阳错(一)
言默没有把握,他没有身为军人必备的条件,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爱国,对于这个国家他因为霍梵天而予以重视,对于这的人民他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予以重视,与其说他要守护这玉门,他要绞进这一方混局,大概也只是--人道--
还有--
他爱上了这片土地的王--
暗暗的叹口气,对于没有战斗经验,也根本对局势不明的自己来说,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至少他的存在对于群龙无首的贺北营来说无疑提供了一个定心丸,主帅做主中军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可以稳定军心,但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他给了他们希望,无论他们基于什么对自己报有信心,但如果一开始就是个无生的死局的话,还有什么战力可言?
不要对他说什么狼牙山五壮士什么的,至少他们应该拥有他们战斗的价值,而不是白白送死,单方面的屠杀太过可怕,那是逃不掉的黑暗的吞噬,正如断绝的希望......
"掉空大营,让士兵隐藏起来"
"什么?那不是白白把贺北营拱手相让吗?"
"一坐死气沉沉的空城--你猜他们会不会进来?"言默语气沉稳的说道,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那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是多么的渺茫,可现在--别无他法,至少比白白送死的好。
"什么意思?"赵名绅很白痴的问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进去"言默说的绝对是肯定句,顺便奉送白眼两枚。
这下本就木讷的赵大副帅更是云里雾里云深不知处了。
"妙,妙,如果这次领兵的是拓拔石就更是妙了......"众人顿时眼冒精光,当然除了某只实心的赵姓木头,补充一句,纯种榆木,童叟无欺......
"可是......"那老将军沉吟的捋捋白多黑少的大长胡子,拖出几字单音。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本来就是一半机会,我等尽人士听天命就好,只要撑到援军,一切都好说"
"没错,此时也别无他法了,就看能不能拖住蛮狄了"
"......记住时间就是一切,拖的越长我们脱险的可能就越大......"言默拢了笼身上的薄被,夜凉了--
"希望南将军能尽快赶回来--"玉门绝对不能丢,老将军咬牙。
"至于安排,就拜托众位将军了,言默自知领军打仗的经验浅薄的可以,谨慎小心更是不及,所以还请众位将军多多费力,言默可以提供的也只是几个纸上谈兵的馊注意而已,那么一切就拜托了"
"啊!冀王这是作什么?"众人惶恐,除了高高在上的王,还有谁有资格有能力让这个持有华胥的王爷低头?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末将等,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大王、冀王知遇之恩。"刷刷刷,跪了一地,士气激昂。
甚至热泪盈眶,语不成声。
言默无法理解这个简单的拜托礼节为何会造成这种结果,就像他不理解为这个时代所谓的忠君一样,君权神化的时代,战火烽烟,等级森严的时代,人们的思想也许在现代人眼里是那么的可笑,但所谓忠诚又有谁能比得过这个时代从生命中束缚的忠骨呢?
罢罢罢,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宝马雕车,写意风流,他言默又何妨潇洒这一回?
记得以前常与好友同学聚在一起,大谈特谈,沙场卧醉的洒脱,饮马郊河的辽阔,大漠孤烟的悲壮,长河落日的萧索。
边塞一直是那个时代的自己向往的地方,因为自由的雄鹰飞翔在那样的地方,因为那里是热血男儿,历代用鲜血谱成的的诗歌,更因为那里早已有了特殊的意义,成了特殊的代表,而那所代表的事物便是--单纯的近乎神化的热血丹心。
不是杀人如麻,不是诡诈狡辩,不是阴谋暴虐,单纯的只是想保卫自己的国家,保卫自己的妻子,保卫自己身后千千万万的生命,千千万万的家--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河山。
身既殁矣,归葬大川。生即渺渺,死亦茫茫。何所乐兮何所伤。魂兮归来,莫恋他乡。
身既没矣,归葬南瞻。风何肃肃,水何宕宕。天为庐兮地为床。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身既灭矣,归葬四方。春亦青青,秋也黄黄。息干戈兮刀剑藏。魂兮归来,永守亲族。
那老将军和赵名绅奉命守在言默身边,就近保卫冀王安全,此时见言默眼神辽阔深暗,却也是思量百渡,闻其喃喃,更是心下滋味难明,征战这几十年,放眼疆场,儿女情有却远在京城,自己守卫在这里,何尝又不是为他们......魂兮归来,永守亲族......魂兮归来......

微弱的月光在这样的夜里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对于隐藏在营外密林里贺北营军队是如此,对全速前进的蛮狄军队也是如此,何其公平。
有人庆幸,有人趁机,更有人懂得利用,尽管这只是附加条件而已......
"已经确定了吗?"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密林深处响起。
"是"如果言默记忆力好的话,一定可以听出这个声音他是熟悉的,当然前提是他在这里。
"无法下手吗?"似乎有些不悦
"在营内的话--"迟疑,棘手的程度--那人的身份实在,何况他手里还有华胥......
"把人引出来,我亲自动手"
"是"
......
握紧的拳头,仿佛胜券在握......


阳错(二)
玉门一共两度三关,而那第一关正是贺北大营--
茫茫千里草原,不着边际,浩淼若宗教般神秘。
"如何?"匆忙被人护着躲入草丛乱石之中的言默,顾不上气喘,赶紧询问现在的情况。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沉重的声音,却没有失去坚持,更没有被消灭意志。
"报,探子已经查明,敌方乃是八王领兵"
"什么?可看清楚了?"老将军大惊。
"怎么了吗?"言默看人如此,心下安度莫不是十分棘手的人物?
"属、属下不敢胡言,确是蛮狄八王爷拓拔仓领十万大军奔玉门而来"
"咳!"老将军甩开信兵,捋胡而叹。
言默见他气急败坏,心里也是没底,兵家常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自己这回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就直接搬了空城计来,真真可以气死孙膑了吧,不、应该是气活才比较合理--
言默苦笑,但还是沉稳下心,情况不会因为骄躁而有所改变,那自己还要骄躁干什么,与其担心不已,忧心重重,道不如想些办法,避免牺牲才是道理。
思量已定,言默面上更是沉稳,道真有几分大将之风,权臣之威,见到这样的言默老将军竟然停下踱步,面上还带了那么几丝不明显的羞愧,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一个娃儿。
心下对言默,不禁多了几分敬佩。
临危不乱,好!
"那八王爷到底何人?"先问明白。
"此人乃是拓拔石之亲弟,也是拓拔石现在唯一还活着的兄弟,手段倒也光明,骁勇善战,更有草原第一勇士之称,但--"再次现出忧色,方复言道"谨慎不足--"
"我明白了,随行何人?"又一个赵名绅,言默现在真的怀疑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发展进化不够完善,导致竟然都是这种有勇无谋的人当权当政。
现在他也只能冀望这个所谓的草原第一勇士身边来个什么第一谋士什么的了,最好是那种小心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又十分注重情报的人。
没错就是注重情报,没想到那日拿来下台的反间计还真有用的到的地方,只希望自己散布的消息能够起一些作用。
"随行者是拓拔石坐下谋臣达哈,此人足智多谋,心计狡诈,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又来?白眼--
"只是什么?"
"此人和拓拔仓向来不合,这拓拔仓未必听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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