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弼官居司徒一职,掌户籍,官民事,三十余,须长白面,五官端正。
"陛下,天水一地虽贫旱,然西有广漠平原,东有狐罗矿山,其价值不可小觑"
又一官员上了来,胡子花白有些年纪
"陛下......雪水......溶......"..................
陛下臣以为......
言默总算明白菜市场是如何形成的了,刚才在外面就听见里面吵的热火朝天,原来是为了这回事啊!
虽然夹夹杂杂但言默还是听出了个大概,天水位于西顺南面边界之处,可以说是不毛之地,鸟不生蛋,鸡不拉屎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干旱缺水,风沙危害严重,相当于中国西北......
其实只要他们键一个坎儿井不就得了,虽然夏天容易干涸,冬季容易让水白白流走,但是就中国古代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虽说水库更好,但是......考虑到现在这个时空的生产力,言默决定还是不要浪费回忆力了。
其实言默也就是在心里说说,自己又没到过什么天水,那里知道具体情况,万一说错了,面子是小,误人事大......
万一自己胡言乱语,他家美人更生气了那可怎么办,决定了......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恩,一锤定音。
"幽妃娘娘有何高见"言默猛抬头,见一个老人家正看着自己。
张嘴,无声的一个我字,充分表示惊讶。
"刚才见幽妃娘娘一直自言自语,不知对天水一事有何见解?"谅你也说不出什么,仗着受宠,弃朝廷礼法于不顾,不但似闯昭明不说,觐见大王竟然不行礼数,真真是胆大妄为。
一直没有出言的右卿一出口,言默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有羡慕谄媚嫉妒巴结者,有轻视无视蔑视戏视者,不一而足,偏还有白痴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当雪中送炭的人。
"幽妃曾为第一才子,见解定然独到"言默看着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公羊咬牙切齿,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是什么第一才子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买了。
公羊被言默瞪的莫名其妙,自己那里说错了吗?啊!对了,他乃亡国之人自不愿听自己提到幽的。
何况灭了他家国的人西顺说来还沾了一半。
昨天本就深受打击的公羊,这下更是情绪低落了。
"说"霍梵天不爽的瞪了言默一眼,竟然当着他的面和别人眉来眼去。
"啊?说?啊!说说......"言默委屈万分的看着好不容易对自己开口的情人"说什么?"
一个冷眼立即让言默恢复正常"是说你们刚才讨论的那个天水吗?"
"娘娘认为天水当不当弃?"古弼说道
"为什么要弃,土地之于一个国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想起美国买拉斯维伽思的事,言默可不认为贫瘠、气候恶劣的土地没价值,现代人可是寸土寸金的观念啊!
"不弃的华,我国必然受其拖累......"
"我刚才听你们说了"言默决不承认自己现在是打肿脸充胖子,没把握怎么样,照样上"天水一地气候干旱,风沙严重,又以冰雪融水为主,因日照(不知道蒸发怎么说)、地表沙化......不宜设渠,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水渠有的时候没必要非怎在地上啊"
满意的看到众人若有所思的表情,言默已经彻底忘了刚才的不确定,没把握了。
"不在地上--敢问这如何说法?"
"井渠法,龙头连"
"井渠法?"霍梵天忘向言默,闻所未闻,这人总有这么多新奇,若当初让他登上北荠王位......
言默现在叫一个感动了,如果知道这个什么井渠法可以让霍梵天对他说话的话,他早八百年就说了,现在真的要谢谢刚才的老头了......
激动的言默上去一把挂在霍梵天脖子上,笑的那叫一个白痴--
"你原谅我了"
"说"虽然还是没好脸色,但好歹没有被推开。
"是、是我说、我说"言默点头如捣蒜,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休渠的时候可分为立井、暗渠、明渠,在边缘高处向低处打若干口立井,再将立井逐次从地下挖通成串,水便从地下引出地表,就象一个边缘不平的木铜,总是从最低处外溢,这井渠的修法就是这样"坎儿井的历史源远流长。汉代在今陕西关中就有挖掘地下窖井技术的创造,称"井渠法"。汉通西域后,塞外乏水且沙土较松易崩,于是"井渠法"取水方法传入当地,后经各族人民的辛勤劳作,逐渐趋于完善。 "春夏时节一般有大量积雪和雨水流下山谷,潜入地下,形成丰富的水源,一般竖井的深度、井与井之间的距离,都是愈向上游竖井愈深,间距愈长,愈往下游竖井愈浅,间距愈短,还有因为是由地下暗渠输水,因此不会受季节、风沙、日照的表面蒸发影响,流量相对是比较稳定的,可以常年自流灌溉。但是--不能蓄水,夏季容易干涸"还是水库比较好,当然这时不能说出来滴,好不容易他家天天的脸变柔了。
霍梵天的激动溢于言表,这、有了这法子,天水不但不会拖累其他地方,就是沃野千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最主要的是那里的铜矿--军事上无意更是......
身为司空的葛婴更是激动,要知道他掌管全国土地,天水一地更是他心头一痛,千百年来,人们无力改变什么,没想到、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然,竟然可以......
"娘娘治世大才,有此井渠之法我、我西顺--西顺大幸啊!天水、天水--请受老臣一拜"葛婴扑倒在地,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言默咋舌,不能言语,往霍梵天身上凑了凑,顺便吃点豆腐的说
良久才想起来什么,说了一句"我不是幽妃"
书信(一)
如果一个年纪和你爷爷有的拼,样子和你班主任有的比的老人家,扑在你脚下痛哭流涕你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们的言默能够经过小片刻就说出话来已经很让人佩服了。
毕竟生在一个和平的时代,即使是相对而言的,又是处在一个人人平等的民主社会,即使是对统治阶级来说的,总之言默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无法习惯古人的某些"不良"习惯,是十分正常不过的。
年纪小点的也就算了,在人头顶上的优越感是个人都会懂得享受,但是深受敬老爱幼荼毒的言默小青年,就实在分不了什么尊卑了,总是别扭的。
这副样子在知道的人眼力言默无疑是尊敬老人的好孩子,但是在这封建等级严重的闭塞时代无疑就成了畏缩没见过世面,登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
"我不是什么幽妃,也不是什么娘娘"忍受幽妃和娘娘两字已经很久的言默终于想起来要为自己的耳朵和心脏谋得一些正当权利。
再被这么叫下去,难保他的男性自尊不会爆了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人娘娘、娘娘的叫来叫去,谁受的了。
何况在言默听来娘娘无异于等同于男宠,虽然他是不介意和霍梵天关系暧昧了,但是--那绝对要站在平等的地位上----
言默此言一出,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拿不准言默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这个幽妃娘娘想当皇后不成,还是说他--
"我不是什么幽三王子"言默不耐烦的甩甩头,以前还担心否认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既然西顺大王是自家人,言默当然没了什么顾虑,现在的言默只想快快摆脱那恼人的称呼。
众人掩不住的惊讶,没想到那人竟然说自己不是幽妃。
怪不得大王态度转变这么大,原来不是同一个人啊!这么想着的同时也不禁好奇起言默的身份,毕竟能说出井渠法这么--惊世骇俗--非同一般啊!
为我所用,当然天意,如若--那便留不得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言默若是幽国人的话,多少总有些不妥之处。
不知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众人再次重新打量言默,没了昨日的脂粉渲染,言默清秀平白的脸庞,并不足以在美人林立的宫中突显出来,若不是他刚刚对天水一事的惊天言语,这里的人也不会收起轻慢把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放在眼里。
"言兄果然不是那幽三王子"这时公羊又突然好似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
"你认识我这么久,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了"言默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想起刚才公羊邦的落井下石他就有气。
要不是结果不错--
"国舅竟同言公子相识不成?"那个什么大司徒惊讶出声。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知交"公羊邦倒是毫不客气。
霍梵天在手不禁紧了紧,早就看出他们必然认识,言儿、啊言儿,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究竟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啊!当初如若把你带回来是不是......
"陛下,弥岛金曜使求见"
怎么又是弥岛,言默一听弥岛的名就头疼,利马拉下半张脸。
"宣"也许看出言默的不愉,霍梵天轻动了一下,一直不要脸半挂在他身上的言默,立刻会意,马上窝了进去,鼻尖特有的清香环绕,舒服。
蹭蹭,哪管别人的眼光,现成的香豆腐不吃,他对的起自己吗?虽然在别人看起来言默才是被吃豆腐的那一个。
看着放肆的霸占半个王座的人,众臣垂下眼帘。
"见过陛下"冰冷疏离恭敬,却并不跪礼。
好熟悉的声音,等等,那不是槿吗?妈妈呀!怎么把他给忘了,又想起今天脸上什么也没有的言默,赶紧捂住脸,但是显然来不及了。
槿扫了言默一眼,不置可否的取过一只蜀锦鸳鸯缎四尺见方的盒子,上前几步,停于王座之前。
众人无不好奇,当然周围也是戒备的,霍梵天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刀"槿突然跪于王座前,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大礼啊。
如若说槿行此大礼众人还不算惊讶的话,那么当槿垂手,恭敬万分的把锦盒封到言默跟前的时候,众人的表情就不必多说了。
对于言默的身份,他们已经不打算再作猜想了。
"主上有令,必将此物奉于少主手上"
"我不认识你..."嘴角抽搐的言默死瞪着毫无反应的槿,该死的臭老头,找上他肯定没有好事。
他受苦受难的那几个月怎么没见到他半根头发?果然他是十分不幸的,而遇上萧衍绝对会让他变的更不幸,言默心中认定如此。
"......"槿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言默挂在霍梵天腰上的猪蹄?不,应该是凤爪。
只见白皙几近乎透明的修长手指上,突兀的围着一圈彩色丝线。
言默咬牙,他当然知道槿在看什么?死老头趁他不备套上去的破烂戒指怎么也摘不下来,气死他了,如果让你在手指上带一个相当于易拉环的东西你是什么感觉?要给也给个金的,就是银的也好啊!篇整个提炼低级模样难看让人难以忍受的铝的,呜!他十分怀疑当年拿破仑怎么吃的下饭的说。
霍梵天取下言默左手,动手就扯下了无名指上围绕的突兀丝线,自动忽略言默老鼠似的挣扎,盯着上面似银非银的环形物,抿紧薄唇
"甄戒"二字泻出唇中。
甄戒,弥岛岛主印信,弥岛上下唯其令而从,说拥有甄戒的人就是弥岛的主人也一点不为过。
众人的表情可想而知,纵都是久经风雨之辈,还是难掩骇然,那人......
"嘿嘿,你也知道啊"言默笑的叫一个无良,完了,完了,瞒了一个小白他就不理自己,那现在又蹦出来这么一茬,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的言默,扑上去死命抱住霍梵天,就怕霍梵天又不理他了,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只是忘了,只是忘了,只是忘了吗?
你在回避,因为牵扯到姬宫涅所以自动摒弃,因为牵扯到竹,所以不想挖掘......
他,他............
不想了,不想了,他只知道他喜欢是喜欢不、不、是爱才对,他贪恋着眼前这个人的一切啊!
其他的以后在说吧,一切顺其自然,自然而然,自然而已......
建设完毕,还是顾眼前的吧,先把这个槿打发走再说。
"那个槿啊......"
书信(二)
"那个槿啊--咳!你回去告诉那个萧老--咳萧老先生,言默愚钝不堪,朽木不可雕,这少主就不当了,免的拖累他"言默本来想说气死他的,但是,在情人面前自己当然要表现的很有绅士风度了。
"少主可先打开此物看过"四两拨千金,言默一拳打在棉花上。
"少主可知弥岛为何?"见言默不理会,槿再次开口"若得弥岛相助,西顺如虎添翼"
果然这话一出,言默立即座直了身子。
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白吃饭的,虽然说天天绝对不会饿着他,他身为西顺大王也不会养不起自己,背上弥岛的事绝对是个大大的包袱,这也是他一直逃避的原因,下意识的不想与权利挂钩,因为清楚的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在那一个个角逐中全身而退,当年北昌一行早已证明,可现在......
在这个诸侯争霸,天下无主的乱世,自己又怎会不清楚实力的力量有多么的重要,成王败寇,根本就没有给人留下余地,也许自己可以带着霍梵天隐入深山,但是这天底下真的有平静的地方吗?无力反抗的滋味任谁也不想尝试的吧。
早就知道天下一统事在必然,战争迟早烧遍这天行大陆的每一寸妖娆,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站在顶尖的那个人是--
热血、忠诚、誓言、盟约......
这个乱世的绚丽啊!
也罢,我能为你做的也许不多,但是我会尽我所有的给予......
把这万里江山尽归你的脚下......
看着眼前绝色的容颜,那不可忽视的霸气怎是埋的掉的,这样的人注定处在权利的顶端啊!
冲其灿烂一笑,明显看见对方一愣,言默笑的更是爽快。
其实,他也不太知道这个弥岛到底有什么用了,不过既然这么多人在乎,想来还有些东西可以让他捞一捞的......
拿过盒子,就势打开,只见红色华丽织凤文图耀眼的托起盒里的物饰,光华流转。
暗银色微弯的刀身上镶嵌着无数宝石,耀眼而又不显的粗俗累赘,朴实却也不失华贵,其上的纹路暗花更是精致无比,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凝成那一寸刀身。刀秉上是成块的绿松石堆砌的图案,借着光火竟隐隐显现出水般的光波,煞是美丽,看的众人痴迷不以非是凡物。
言默一看不是昨儿介推拿来刺杀他家美人的破刀还是什么?
随意的拿在手上,重量还差不多,拿起来倒是方便,不象其他破兵器重的没水准。(是你力气小)
"我要这东西干吗?"虽然不错的东西,但是给他这个干吗?想到当初萧老头造这个东西的时候,把自己烦的一个头两个大,他就来气。
"岛主说此物为少主所造,自归少主所有"
"咦?怎么没有?"还记得昨天介推的举动的言默,伸手就去掏刀尾。
他明明看到介推从里面抽出一把匕首啊!
看着言默把刀摇来摇去,槿嘴角微不可察觉的抽了一下,这个少主真是--
"启禀少主,此非昨日之物,当初促寒盗刀,乃为仿制之品"
"假的?我说呢,我还以为老头开窍了,自己加了点呢......"言默小声咕哝,槿尽责的当做没听见。
"这是昨天那个?"言默看着霍梵天不知何时递到自己眼前的,几乎和自己手中之物完全一样的东东。
伸手去拿,刀他不希罕,但是鱼肠剑他希罕啊!肯定是宝贝的说。
看着两眼放光,伸手就抢的言默,众人不知什么心态,买椟还珠--如此吗?
不过还是有大部分人自动归类于,与众不同,总之是他们这些人所不能理解的,其实说白了,无论哪个时代的人不都一样?
比如说,一群学子对着一副画大嚼舌根,点尽不足之处,却在主人表名此话乃某某名家之笔后,幡然醒悟,称此画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