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天要如此,天要助他......
拿这剑把叶棋压到老虎笼旁"进去"
老虎(十三)
本来以言默幽妃的身份就是不得宠的,且不说这幽妃从未被君王恩宠过,就是现在的亡国之身也受不了好的待遇,这次宴会还是叶棋谋了席位硬挤进来的,又坐在犄角旮旯里,想也是没有人在意的.
再说就是叶棋也是失宠的可怜人,这宫里哪有什么秘密,得不得圣宠,有没有权势还不是被那些老奸巨滑、八面玲珑的人摸的一清二楚,今个你得势自然众人捧着,失了宠墙倒众人推,你也怨不得,古来不过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差的。
如此以来失宠的加上半冷宫的,自然更没人在意了,所以介推没有在意多出来碍事的两个,那些杀手也没空理他们,护卫们更是丝毫不在意他俩的安全,大臣们也更不会注意的了,可是如今霍梵天的明显忧虑受制,无不传达着一个信息,被挟持的人里头有重要的人物,以王的态度来说此人在王的心理分量只怕不小,以至于让一向精明的脑袋退化......
众臣与介推方面的人自然而然的把顺王爱宠的桂冠加到了叶棋头上,还是那句话--这个幽妃不得宠实在是太出名了,让他们在一个从来没有得过宠信的人和一个刚刚为了王的视线服下石魂散的人中选,相信没有人会有不同意见的。
而这些想法和态度无不和了霍梵天的意,本就有意为之,成效又启会不让这伟大的帝王满意,关心则乱,镇定下来,此时的君王启是一般......
"把人放下"见介推压了叶棋就快到笼子边了,霍景云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他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王兄,就是前一阵的失常,也没有今日让他这么心神不安。
惶惶出口,已是暗恼在心。
只见介推一笑,在笼前停下,此时的位置怕那雪虎只肖伸伸爪子两人的命也就终了,众人不禁道吸口气,看来今日无法善了了。
"哈哈,正主都没开口,王爷是不是太心急了点,还是殿下也对这个人感兴趣,也是毕竟这么个美人呢"暧昧的突出侮辱的字眼。
"你少在这里挑拨,快放人"霍美人气的脸红
"呵呵,顺王陛下还没发话,殿下是不是僭越了,还是这里实际上是殿下在做主?"
"你......"霍景云脸上红气已经下降到脖子了,言默不禁感叹原来这人的温雅是装出来的啊!
他不知道的是,自从前一阵霍梵天不对劲开始这个本无波无滥,被权势磨的喜怒不行于色的齐陵王早就有点神经衰弱了,再加上今天晚上一闹,怕是有一阵不能恢复了。
霍梵天终于有了动作,抬手示意霍景云稍安毋躁,利眸扫过,狭长的凤眸深沉如幽冥最为阴暗的死水,也似包藏着最为浩瀚的苍穹 ,无端、无际......
浑身的霸气,就是介推也再笑不下去"放人"冰冷的字舌毫无温度的吐出薄唇,似冰丁铿锵,如寒雪无情。
"呵......"终还是无法笑出来,半音后介推沉下脸,火焰在他脸上摇拽同时也为他的半面提供了隐蔽的黑暗"我只是想--杀了他......"死一般的沉寂,只有东风的萧索,趁着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纸醉金迷......
消息的封锁使那些人依然沉浸在糜烂的氛围里,看来除了此处为月的主会厂,四周散布的星辰都没有丝毫意识,依然享受着难得的盛会,载歌载舞,把盏言欢......
而此时,此地,两方对峙的人马都没有发现,被浓郁的血腥唤起的生灵已然张开了隔绝世事的眼睛,注释着一角犹惊疑不定的人儿......
轻呜一声,似是发现了什么......
"介推,你莫要得寸进尺"霍景云哪还看不出来这人只怕早就不要命了,可是难道真的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王兄在乎的人死在他手上?哎!只怕救回来人也活不成了......
只是不知这叶棋何时竟引起了王兄的注意,不是前一阵才被从空云池赶出来吗?还是,就是今天晚上那一舞......那消耗生命的决然?
不否认他欣赏那舞,但在众人眼力也不过哀其可怜罢了,也许还当是一个笑话......
"齐王还真是不遗余力啊!不过介推一介亡国之人自然也没有王爷这般怜香惜玉,至于这个美人......"声音骤然发冷,抬臂,眼见叶棋也要同秋棠那般喂了老虎,突然,异变突起,叶棋手中已然断掉的匕首丝毫没有迟疑的骤然发起,介推竟也不躲,开来是死了心的要置叶棋于死地,他杀不了霍梵天,但是无论如何也要他尝尝失去的痛苦,即使知道这个痛苦对顺王来说也许轻微的引不起波澜,即使这失去只是一刹那的失落,但是他还是情愿顺王是痛苦的,他的恨就要用这悲哀来洗清......
而且,虽然机会渺茫......
借着叶棋的突然发力,介推倒向铁笼,怪笑一声,待众人反应过来介推的意图已然晚了......
手落,铁门一面应声倒下......
也就在叶棋生变的同时,一直等待机会的霍梵天倏然攻向言默身边持剑的黑衣人,反转身形,立时两人毕命......
还没来的及松口气,就听哗然之声飓响,看去,霍梵天脸色一白......
雪虎出闸,千军莫敌......
立时把优愣愣反应不过来的情人,拦过,往外围退去......
促寒在旁边冷眼看着一切,早就料到了吧,他不会活着回去的,也罢......
被救出来的言默,久久才反应过来,被籀的发疼的腰立时让他挣扎起来,却被拦的更紧了......
"TMD,痛死我了,快放手"想也不想的对着紧揽他的霍梵天大吼出声,寂静无声的现场,回荡着久久不散的余音......
直到--
"吼~~~~~~~~"一声虎啸伴着言默的余音冲上九宵,言默立时感觉自己的腿一软......
老虎(十四)
这、这是什么情况?
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言默,讶然!
尸体和鲜血遍步广庭,叶棋就倒在中央看来刺杀介推的举动付出的代价不轻啊!灰白的长发早己浸染的鲜红的汁液,庆幸的是那好似不是他自己的,但早已身中巨毒的身体已然承受不住任何外力的挤压......
笼中的秋棠依然瘫软如泥,浑身颤抖如秋之落叶,想是醒了,笼外介推瘫软在笼边半倚着铁杠,犹自怪笑不停的口中不时有鲜血涌出,俨然已是一个血人儿,再看去众人都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也不动,十几个黑衣人已然把言默和霍梵天护在中间,向太后一簇靠拢,立时就进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超级防护圈,而此时的言默也终于知道众人如此紧张的原因了,紧张到连笼边的余孽也不管不顾的地步--
无它,只是一只踏着幽雅步伐浑身雪白却夹杂几点墨云的老虎,出了一直安憩的牢笼,悠然的扫视着众人,只见他傲然的走过介推的身边,丝毫不与理会,扫视了介推的残部一眼,那些人警戒的退了一步,言默不禁感叹,果然是百寿之王,不过好歹我们是生灵之长的灵长类好不好,怎么这么多人要怕一只大猫,这里又不是现代,老虎也不是什么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比人还值钱。
言默并不象其他人一样害怕这只大虫,也许是言默在动物园中看的老虎太懦了,也许是言默和老虎处的太久了,也许是这只老虎好似和小白是同种的,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老虎身上的墨云斑点他还真会把它当成小白......
而言默这种面不改色的样子,落在众人眼中,俨然成了泰山蹦于前不变于色的代言词,有的惊讶有的钦佩有的怀疑有的凝重有的--防备,毕竟言默这顶幽妃的帽子还没脱下来。
"大王"太后急急上前,眼里的关心担忧不容错变,言默知道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就是异人的娘了,不、应该说是顺王霍梵天的母后,不过也不差了反正都是他的岳母大人,讨好是绝对的,拉好关系是毕备的......
是,从他见到顺王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异人了,先不说他可以自由出入王宫,试问又有几人敢在君王的地盘上喝的烂醉如泥,一路豪无阻拦的逛到他的萧瑟居?
叶棋看他的神色,他又如何看不见,都说爱情让人的眼睛麻痹,但情人间敏锐的感觉绝对是有曾无减的。
问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简单他又不是真的姬宫衍,再说两年前他就已然断开了所有联系,现在的他只是不属任何国界的自由人,现在有一个情人让他来爱,他不介意把顺当成自己栖息的地方,有他就好,有他的地方就是自己要呆的地方......
所以,在公羊热情兼激动的与太后迎上来的时候,言默立即甩开霍梵天的手,用自己白白嫩嫩的小猪爪,热情的紧抓住公羊邦的熊爪(?),在霍梵天冷下脸就要爆发的当口,情绪高涨,讨好万分的叫出了
"母后~~~~~~~~~~~舅舅~~~~~~~~"飘落途中的树叶明显抖了三抖。
你问他为什么不抓太后的凤爪?笑话先不说他和太后不熟,就是本身存在的性别差异也不能让别人嚼舌头啊!
不过他这一叫可不打紧,立即把老虎的目光吸引了过来,霍梵天立即从少有的呆楞中清醒过来。
明显呆滞的公羊也很负责的把自己恢复正常状态,现在他可以万分肯定幽妃就是言默了,也可更加肯定他没事了,但是......
"请陛下太后幽妃娘娘立即撤离"现在绝对不是说话的时候。
有书记载,当年景国第五代国主,巧遇雪虎,欲擒之,有将数十人,骑千百人,丁万胜,尽灭,景主伤,活三日,薨......
此时可用之人不足千以计,虽说影卫以一可敌百,但......
"吼~"来不及了,只见雪虎好似定了目标直冲而来,人群立即涣散,兵将竟挡不住,只多了肉垫鲜血......顿时哀鸿无数............
言默见老虎伤人,一急,利马就想到了麻醉剂"用麻药,用麻药!"大吼大叫起来。
"没用的"公羊看向言默的眼光竟然泛出沉痛。
下一刻却被霍梵天紧紧搂住,耳边想起低沉的声音"雪虎生于奇异之地,服食吸收天地灵物,百毒不侵,更不惧麻药之流......"
言默哑然"怎么会......"
"雪虎天生身含巨毒,爪利,触者无生......"
"没有办法......"
"非雪虎口中津液不可解"而雪虎的津液又岂是易得的?
"不是吧"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你那些军队呢?"言默哀号,这时外围已经倒下不少人了,看有的已然面目发青,言默想这死的人原来不是被咬的竟然是中毒死的,这什么鬼地方啊!狂犬病就算了竟然还给他毒?老天这么折腾人,会死的好不好......
"他们进不来,被介推的人挡住了"
这时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了"启秉陛下,红君突然出现,我军俱被拦在重门外,陛下这样下去......"
"请陛下立即撤离,臣等誓死护架"什么丞相的一带头,立即跪倒一片,只是此时离开这个保护圈更是不智,本就不多的人,散的散,伤的伤,眼见就没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耳边传来轻柔稳定的声音,本慌乱的心,一下子被包裹了起来,温暖异常。
"是啊!能有什么事?"
"言你可知道雪虎有一处弱点?"
周围的人一听利马来了精神
"肚脐--"言默突然想起小白最怕他碰他的肚脐,随口就说了出来
这下轮到霍梵天惊讶了"你知道?"
"真的是肚脐?"公羊讶异
"没错,只要伤了那里雪虎就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可是......"谈何容易。
"别担心,一个小小的老虎还奈何不了我"
什么?言默一听他要去,那还得了?立即把他推开,怒目而视。
看着鼓起两腮的言默,霍梵天伸手就截了上去,"担心个什么?"
"你奶奶的,都自己要跑去喂老虎了还问我为什么?"言默本就不是沉稳之辈,虽然两年前的事是让他多少沉稳了一点,但是毕竟在现在来说不过是个大孩子,能有什么心性,更何况还是关心自己的亲亲爱人......
虽然知道霍梵天的决定绝对是此时最正确的选择,但是----就是自己去,也断不让他去......
"那不是有个第一剑客吗?"话刚出口言默就后悔了,几所不欲务施于人,何况自己与槿相识也不短了,想到那教剑的十日,虽然冷水不断但是......言默更是后悔--
可是他是真的不能让霍梵天冒任何险啊!对人生头一个想保护的人,言默又岂是担心而已?
看着言默懊恼担心的脸膀,霍梵天只觉的心头一暖,身为顺王,他有足够的本钱啸傲天下,而只有自己去才最有可能......
"我去"槿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言默一跳,又是心愧难当,不敢对上槿的视线,咬咬牙,"我去"好歹他和老虎在一起呆过半年,虽然这么想,但毕竟怎么想都是牵强,老虎啊,不但会吃人,更是爪上带毒触者毕命啊!
不过奇怪,怎么被咬就没事?难道小白不是雪虎,呃,也是,想起和猫一样的小白虎,言默如此断定......
"那殿里有密道吧?我们可以从那里走啊!"
霍梵天苦笑"来不及了"
言默顺着霍梵天的眼睛看去,不知何时身后的大殿已然火起,因为火把的关系言默竟然现在才发现。
哎!前有虎后有狼,真是没路了,其实这里相毕已经引起注意,只要援军一到,什么都解决了,可那雪虎解决人的速度......
已经没几个可以站的人了,现在是武将的都上了,内侍也各自把主子护在身后,已然散的不成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霍梵天你灭我北幽,现在我也让你尝尝亡国的滋味,哈哈哈哈不知道你们都死在这里之后西顺会怎么样呢哈哈哈哈--咳咳----"介推张狂的大笑
"哼,不过一个被人利用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孤王的面前说什么,孤倒是真没想到那东焚帝竟能捕到雪虎"以他一个小小的亡国王子能起什么风浪,若没有大国在背后支撑--
"你、你怎么知道?"介推一惊,然后又疯狂的大笑起来"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哈哈哈哈,我介推大仇得报,也算对的起列祖列宗了哈哈哈哈饿--"俨然就这么去了。
言默不明白报仇真的有这么重要吗?生命,无尽的生灵啊!
他清楚的知道没有祖国的苦,看看犹太人就知道了,没有祖国的屏障无论走到那里也不会受到同等的待遇,没有保证剩下的只是欺压,自己又能说什么?怪介推只古自己私利不知人民的艰苦吗?
"国家,家国,你在这里送了命,还不如去好好为你的子民谋划"言默小声的感叹却激来了无数目光,只他不自知罢了。
感觉自己的手被霍梵天紧紧的握了一下,抬眼时只是背影,威严的君王啊,自己有什么理由留下他的脚步,如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经此一役,西顺必然元气大伤,不过......
言默突然瞪大了眼睛,公羊邦、槿、那个东焚的什么将军.........许浑?他们上去干什么?
直到那一串的人把老虎包围起来,言默才呆呆的望向留在身边的霍景云,指着场中--
"弘广是原太子的人,现东焚王即位之后一直打压,这次更是欲除之后快,看来我大顺又多了一员猛将啊!"霍景云以为言默是惊讶怎么东焚的也合伙对付雪虎了,很给面子的解释道"你不必担心,王兄剑术无双不在那槿之下"
言默垂下手,他、他还以为是霍梵天单挑雪虎呢--默!!!
想那顺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开始是言默被挟受制人手,现在已然没有后顾之忧,雪虎的体力也被耗去大半,再把介推的死讯散到前面,红君的心神必定大乱,加上与会众人多各国贵胄,东焚想借此削弱各国实力的计划一旦泡汤,随之而来的反击毕竟也是十分可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