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雪虎受制,性命得保,看着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的重量级大臣,再看看便地的血水,言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政治向来如此吧,只有自己傻兮兮的,霍梵天能登上王位,带领西顺强盛若此,怎么可能那么笨掉进对方的陷阱,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此事一过西顺怕更是强大了吧,至于前年才损失十万精兵的东焚只怕没个几年缓不过来了,呃?霍梵天会给东焚喘息的机会吗?
不过想来霍梵天也没想到东焚竟然会找来雪虎吧......
但那有什么,言默敢打赌,照刚才的猜测来看,就是这里的人全死光了,他也不见得会有事。
才这么想这的言默转而向当场看去,没了刚才的害怕,现在他也有心情多了,反正只要拿住雪虎,即使被抓一下也没什么,看着地上几乎都是因为中毒而倒地的兵士,言默想霍梵天应该不会吝啬那老虎的口水......
哎!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啊,能有几人会在乎脚下的人命,当然对于有用的当权者还是不会吝啬安抚一下的......
突然看见霍梵天向自己看来,言默灿烂一笑,至少他是在乎自己的这就够了,毕竟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算计的......
咦,怎么脸色突然那么白?
老虎(十五)
耳边划过一抹轻笑,言默惊讶转头,就见叶棋持断匕向他冲过来,半转的身子已然躲避不及--
霍梵天哪还顾的了什么雪虎,死命冲过去,一生中都没有什么让他这么无措,不、是恐惧,清晰而又痛楚,没错就是恐惧,守次他感觉到了恐惧为何物......
但--还是来不及----不及啊----
"吼~~"白色的影子闪过眼前,印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慢一步的霍梵天搂着言默滚了开来,焦急的检查言默,看到手臂上红色划痕的时候,双目倏然赤红好似要滴出水来--
言默却是一直盯着叶棋的方向,一只白色的巨大老虎把叶棋置在利爪下,血盆大口立时便要咬断脆弱的脖颈......
"不要--"言默下意识的大喊出声,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老虎听的懂人话吗?
使他没想到的是那雪虎竟然真的停下来了,还把毛茸茸的虎头朝向他,眨眨大大的虎目,竟像是听候言默下一步的指示似的的。
言默一楞,细看那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白老虎--
"哈哈,那匕首上沾了被雪虎抓伤的人身上的毒血,即使那一点划痕,他也活不成了,哈哈哈"叶棋的笑声嘎然而止,终还是付了阎王宴,只不知那依旧空洞的双眼里的悲伤洒落何地。
那叶棋本就强自支撑,市魂散的毒早已深入肺腑,都靠着一口怨气撑着,现在加上深入内脏的利爪......
听了叶棋的话,霍梵天脸色更是阴沉,今天一定要制住这雪虎,要不然----
言默一听自己中毒了,利马两眼一瞪,只见那雪虎脖子一缩,随手拨开挡在身前的霍梵天,不理会赶过来护卫的影卫和所谓的高手,径直朝白虎走去。
也许是感觉到身下的敌人已不会再造成威胁,也许是因为言默朝自己走来,总之那雪虎从叶棋的尸体上抽出自己的爪子,把锐利的长甲藏入肉垫,乖顺的好似变成了猫咪一般。
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这明显的转变,尽皆露出惊讶不解的神色。
只见言默来到老虎的身前,雪虎好似讨好般的把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在言默的腿上蹭了蹭,这一蹭不要紧,瞬时蹭掉了一大堆下巴。
言默现在是万分肯定了,这差点吓掉他半条命的家伙,不是小白是谁,没想到才不到半年,竟然长的这么快,而且,小白不是纯白的吗?
思及自己以前睡的雪白褥子,言默立即伸手揪上那瑕疵一般的黑毛,揉揉挫挫,眯眼,看着手上被染上的些微黑色粉末,嗅嗅,顿时传来一股墨臭,皱眉,原来是墨水,想起自己被别人劫走前的那一段时间好似在练字,桌上总会有一万墨汁......(呜呜,小白哭,还不是你不来喂人家,人家没有东西吃自然要自食其力......)
"言儿,解药"霍梵天的声音惊醒了回忆中的言默
对啊!自己中毒了啊!
于是立即勾勾手指示意小白把嘴张开,顿下,立时一股臭气加腥气跑进鼻子,口水已经让他不能接受了,但想到自己也没少被小白洗脸也就罢了,但怎么才几日不见竟然有有口臭了,没见过这么不爱卫生的老虎--
也许是感觉到言默的不满,小白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呃,再退一步好了......
"你这一段时间都没有洗过澡是吧?"危险的挑眉,踏上一步
雪虎呜呜几声,低下头又退了几步,但是言默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于是乎,众人眼前就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刚才万军莫敌的雪虎此时一边似祈求似讨好的被逼着后退,而刚才被劫持人手毫无反抗能力的幽妃却挑着眉好似大老爷一样的欺压着白虎,瘦弱的身材迈着鸭子步,一只手还插在腰上,庞大的老虎却付着身子呜呜叫着往后退,那叫怎样一个诡异啊!
已经有人承受不住的晕过去了,精神稍强点的也开始揉眼睛。
不知何时雪虎已经被逼到笼子边了,只见他纵身一越矫健的身影上了笼子上,言默挑眉,还挺聪明吗,知道不能进笼子,不过----
随手脱掉自己脚上的鞋,不理会雪虎哀求的无辜眼神,一只鞋成优美的弧线正中雪虎脑门,小白呜呜叫着,闪身躲过第二只鞋,纵身下了笼子,在湖边徘徊,低鸣。
不过显然言默不吃这套,看着湖石上站立不稳好似水族管中踩彩球的海豚一般的白老虎,呲牙一笑,抬起因为嫌别扭而未着袜的玉足,琉璃白皙,踝骨光滑。
幽雅的把如玉‘小脚',搁上小白腹部光滑柔软的白毛上,轻轻一用力----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抹掉脸上水滴,满意的听着水里传来的慌乱扑腾声,笑的温文尔雅的转身。
看着众人怪异的表情,这才想起来还有人等着用解药呢,顿时尴尬万分,不知道说什么
霍梵天走过来,皱眉,抱起言默,冬天,地上冷,虽然火多还算暖和,但总是不
好。
言默正想着怎么解释,却又一时不知怎么说,再想到解毒比较重要,就扭头盯住好不容易爬上来,这时正可怜兮兮的梳理自己毛发的小白,开口:"乖乖听话,不许咬人,不许抓人,不许--总之不许伤人就对了,明白?"
"呜呜"小白被言默一瞪,利马又缩了一节。
"公羊,你拿个铜盆,把他嘴掰开就行了"言默又回首对公羊邦说道。
接着,就被霍梵天直接抱了就走......
远方犹还传来威胁的声音"......不乖乖,不给东西吃............烤肉......洗澡......"
也许是天冷的缘故,眼睛快脱窗众人好似看见雪虎抖了一抖。
霍景云看着离去两人的背影,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神经脆弱异常......
利诱
芙蓉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看着身边青丝掩映,绝色却也霸气的脸旁,滑腻的肌肤晶莹剔透,竟然连毛孔都看不见,如果他不是生在皇家的话,言默真不敢想象,霍梵天会是什么际遇.
昨晚被人报回寝宫,自然好一通火热缠绵,言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情人,好似本身就是一团炙热的火焰一般,烧的他两眼发晕.
不过既然是他家美人他也就不计较了,想到昨天的万般情孽,言默顿时笑的象只偷了腥的猫,眼睛在霍梵天身上溜过来溜过去,黄鼠狼也自不如.
佳人玉体横陈外加一丝不挂,再加冰肌上红云朵朵青烟缭绕,他又不是柳下惠那里禁的住如此诱惑,擦擦口水,麓山之爪附上白云一样的肌肤,上游,红樱掩映,看的言默两眼发直,来不及吞下口水,就直扑了上去,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经一夜纵欲,也更加不会去在意外面的日影花重,艳阳高照.
只是,事不如人愿,狼是扑上去了,但羊却没了,言默揉着被打发回来的小爪爪,委屈的看着慵懒坐起的情人.
怎么睡了一觉就什么都变了,以前的天天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的说.
霍梵天不理会哀怨的言默,径直起身披衣,进了后方浴池.
言默当然踮踮踮的赶紧跟上去,没想到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宫女拦了下来.
"让开"言默一心惦记着自己香喷喷的鸭子,闪身就要往里闯.
"幽妃赎罪,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经过昨天一事,哪个人还不知道幽妃的来头,别说他们小小的宫女,就是后宫那些娘娘们也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只是如果放了进去,大王的王令在那里摆着.
"没事,没事,有什么我担着"
"可是......"
"什么可是,我这是要进去伺候你们大王沐浴"清理的活可是他的专利。
"这--"
"这什么这"言默不耐的推开两人,径直进了去,那两个宫女又怎敢得罪他这个新贵,只心里不住祈祷上苍千万别怪罪到自己头上,但想起宫里关于昨晚的传言,虽时隔不过几个时辰,但大王对这位幽妃娘娘的回护已然传的震了天了,什么大王舍身护他,什么大王为他----
总之是无所不有,虽知传言不可尽信,但空穴不来风,自己小心点总是不差的。
只可惜昨日当值之人都不肯多谈,让他们也无从揣测,但也是不敢多问的,身处深宫,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霍梵天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心里总是不悦的,昨日凶险依然历历在目,那人更是险象环生,生生吓的他心脏没有停了,相拥一夜才慢慢的缓过劲来,不敢想象如果言默真的有什么闪失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抬手看着被指甲摧残的惨不忍睹的掌心,霍梵天倏的紧紧握住拳头,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
还有,东焚王----右手下的檀木扶手不堪重力应声而断。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言默刚冲近来就见霍梵天的右手鲜血丝丝,哪还顾的上霍梵天是不是还在生气,火烧屁股的就扑了上去,凑到嘴上就舔,小心的去了木刺,直怪霍梵天不小心,怎么把自己弄伤,可惜了那么好的红酥手,啊,不对修长有力的桃花手才对。
那如着雨桃花一般的指肉,引的言默小小的咬了一口,呜,自己怎么最近变的好色啊!啊啊啊啊!食色性也,食色性也,不是本性不是本性,啊不对,不是他的原因,不是他色虫上脑才对,言默也只能从孔老夫子那里找些安慰了。
霍梵天看着捧着自己的手,一张脸变化无端的情人,暗叹口气,刚想揽他入怀,却又忆起他的诸多隐瞒,一时又沉下脸了,倏的抽了手去。
还在阿Q自我建设中的言默,愣愣的看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可是--早已人去楼空------------
默!!!
赶紧追出去,除了上来要伺候他更衣的几个宫女外,哪还有霍梵天的影子,急问了才知道霍梵天去了昭明宫。
抬腿就要出去找霍梵天,却被几个宫女拦了回来。
"请幽妃娘娘更衣"
言默低头一打量,汗,随意批上的衣袍,看的出手工精致衣料华贵,但是,一阵风过---里面可是空荡荡的啊!
赶紧换好了衣服,顺便抓了一把点心,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就跑了出去,老婆是用来哄的,千万是不能得罪的,其实言默感觉自己挺委屈的,不就把小白的事望了和他说吗,怎么可以不理他呢!
就是打打他骂骂他,也好过这么突然就把他当空气的打击要小。
,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景物,跑了半截的言默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不知道那个什么昭明宫在那里啊!
好在这里离顺王寝宫不远,伺候护卫的人自然也多,不一会就让言默逮了一个,路是没问成,反道多了一个带路的,省时省力他也不客气什么,现在赶紧去讨好情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靠边。
离的老远就听到里面吵的热火朝天,言默促眉,大早晨的吵个什么,和菜市场有的拼了,不知当空大大的太阳对言默这句话报有如何感想。
"站住,昭明禁地,何人乱闯"
言默才抬起的脚,让兵器击地的铿锵声给镇了回来......
井渠
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交叉长酋吓了一跳的言默,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锝!
搞什么?言默拍拍胸口,对天白了一眼,正想说是找霍梵天的,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大胆,竟然不把幽妃娘娘放在眼里"
"大王严令后妃如不经传召进入昭明宫者,斩"来人不卑不亢。
"放肆,你可知道幽妃娘娘可是陛下最为恩宠的人,你竟然敢挡娘娘的架,待娘娘秉报了大王,定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言默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跑到自己前方去的陌生太监,好半天才有了点主角的自觉,差点忘了这些人还当自己是幽妃来着。
"我不是后妃,你让我进去吧"天知道言默说的都是大实话啊!可是别人显然不是这么想。
那太监一听言默这么说,利马白了一张脸"大胆奴才,还不赶快让开"
想着如果这位主子不高兴只怕自己的小命不久了......
那两人却只淡淡扫了太监一眼,转向言默,只听其中一人言道:"卑职等见过娘娘,然大王严令不敢违抗,请娘娘不要为难卑职等人"
两人恭敬的冲言默行礼,虽然这样,却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
一心挂着霍梵天的言默,只想着怎么安抚情人,见两人挡着不让进,心里也有些着急,想让人通报,但想也知道结果,言默可没忘记霍梵天还在生气的事,于是也顾不得什么规矩
喝了一声"让开",直接就要往里面闯。
两人身手不知高了言默多少倍,但也不敢真伤了言默这个娇贵的娘娘,只能用身躯挡着,于是乎闹的不可开交。
大胆%¥#%......*(-((......放肆·#·¥·%!......恕罪·¥#%%%......不可##¥#¥%......让开..................
此起彼伏--
昭明宫内,原本的菜市场转移到了殿外,群臣彼此打着眼色,只见高居上位的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司不表态,聪明的人当然是保持沉默......
"啊~"突听外面一声惨叫,就见一人老鼠似的溜了进来。
原本绷起身体的霍梵天见到那个身影,不着痕迹的又坐了回去。
使诈溜进来的言默自动屏蔽万千宠爱,刺溜一声刮到霍梵天身边,笑的万分谄媚,就差没上去蹭两下了。
霍梵天看也没看言默一眼,挥手让跟进来了两门神退下
"左卿,天水一地,年年地劳天汗,孤自也心忧,百年以来此地干旱已成事实,无力改变,然天水一地地接蛮荒又与南绍接壤,实不能弃,照旧便是。"议政。
事实证明美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得罪美人是要天打雷劈的,想当年登徒子不过就在楚王面前说了宋玉一句好色,就立即被宋大美人写了一篇<登徒子好色赋>,好好一个大夫变成了好色之徒的代名词,好不凄惨.
"陛下,天水子民年年受旱炎之灾,我朝虽丰收连年,但百年来建渠修渠可有半点成效,风沙一起,沟壑尽没,民不聊生啊!陛下,迁民弃土才是永久之策,忘陛下明察"只见那左卿白胡子一把,迈前一步,恭敬道。
这边言默继续偷偷打量面无表情,在那里处理公务的霍梵天,可无论他怎么瞟怎么瞅人家就是不瞧他一眼,现在他是彻底体会到什么叫没有存在感了.
哎!再叹口气,继续瞟美人,他家美人还真是怎么看都漂亮,笑一笑就更好了,接着又一叹,现在想让美人笑是不太可能了.
耷笼下肩,也不能怪言默消沉,自从早上起来霍梵天就不理他了,连解释也不听他说,枉他打了一路的草稿.
言默感觉自己委屈万分,但又不敢贸然凑上去.只能委委屈屈站在一边。
"陛下,司徒所说虽为实情,但天水一地关乎重大,且其上子民不可能尽数迁入,陛下可想过如若迁土,那些人将至于何地?我王仁慈何可至百姓生死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