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灵,我爱你。"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那种快要漫溢的感情。
是么,这回不是耍我么;别告诉我这是玩笑。不然我就真的要完蛋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听别人对我说这句话,也是人生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想尝试一下前二十年从未接触的一种情感。虽然你是男人,不过,我也是;所以扯平了。
"阳灵,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
错了,我知道的~!因为我大概也是一样爱你的!小子
"一直都没有好好向你表白,对不起。"
很好,暂时勉强原谅你!
月犹紧紧地搂着我,如同梦呓般地说着。
被这样抱着其实也很舒服,一点也不冷。
夜色如水,头顶的的树梢上,那轮上弦月正好。
21章
带我飞向月球吧
让我在星辰间游荡
你可否愿让我看看
木星与火星的春天会是什么样子?
请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亲爱的,请吻我
让歌声填满我的心房
让我就这样永远地歌唱
只因你是我所有向往
我所有的热爱与敬仰
请真心对我
换句话说:我爱你。。。
清早,阳光根本是不合时节的明媚而耀眼。冬天的时候手指总会莫明地冰凉,早上也会怎么也醒不过来。要不是月犹冰凉的手指,我还回味地躺在被窝里;冬天的被子真是格外的又软又缓和。
"啊~!"我惊叫着赶紧用被子里自己的热手挽救被月犹那双够冰的爪子冻到的脸蛋。大概是错觉,为什么觉得他刚才看到我的反应后笑了?(腹黑啊!)
月犹很满意地收回双手。转身准备我要用的衣物,边轻描淡写地把我今天的安排说给我听。
"卯时沐浴更衣焚香。"
"哦。。。"
"辰时上殿面见红王。"
"呃。。。"
"面见王的时候要行大礼。"
"是。。。"
"其实,你也不用跪。就当做做样子,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现在离开好了。怎么样?
"月犹很认真的弯下身使他的视线与坐在床上裹成被子球的我保持平齐,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那个。。。"我隔着被子用手挠了挠被干燥空气折磨得有点发痒的后脑勺的头皮,欲言又止。
"不用为难自己,我们一起会生活得比现在更好。"月犹依旧坚持他的观点
我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终于心虚的开口问道: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卯时是几点。"
月犹在那一刻脱力了!他抬手撑住了自己差点因为脱力而跌倒的身躯!那一刻他灵魂付体!他不是一个人!不是!他是全四国的骄傲~!
"你在那个世界真的有好好读书么。。。"月犹几乎是咬着牙问出以上那句话的。
"我比窦娥还冤啊!以前你都说上午,中午和下午;今天莫明冒出这个地支记时。你要我背十二生肖还勉勉强强,再说了;我们那里用12小时的好吧!?教纲上也没有明文规定一个高中毕业才上大学的新生要学会并熟练使用‘十二地支记时法'吧!?"我躲在被子里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月犹被我的一番话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正色地说道:
"我不管你说的那个什么‘豆蛾'是何方神圣,即使不知道怎么读地支也没办法了;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一切都要按规矩来。所以快点起来!"说着月犹一把扯开被子。
"啊!不要!"我惨叫着保护被子,天这么冷;地面是冷的,空气是冷的,连一会儿要穿的那堆袍子也是冷的!我内心痛苦号叫:月犹,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多让我在被子里待一会吧。。。
在这里我要再次申明,月犹他不是腹黑;而是里面外面一样黑!怎么忍心把一个大好青年从温暖的~热忽忽的被子里拖出来呢!?我一边打着寒战,人抖得跟筛面粉的笊篱似的;一边等着月犹把一条条又冷又厚的袍子套我身上。
坐在餐桌边,一碗热粥下肚;终于好了许多。身上也慢慢地暖和起来,月犹和平时一样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几乎是以我喝掉一碗粥的速度将他浅酌一小口的稀粥咽下的。以前我还会劝劝他多吃些,但是他就是我妈小时候教育我剩饭最多的一句话:‘你成仙了啊!?吃这么少?'
里面那神仙一般的人物,不吃也不饿。。。
正是在老妈那样的铁血政策下,我才养成了现在这样能吃的好习惯。
浪费啊!真是浪费比嫖娼更可耻!我在内心这样感叹着喝下第3碗粥。
其实牺牲睡懒觉去参加祭典比较不符合我的性格,但是今天的祭典不但能看到神州朱雀的
红王;还能见到那个霞君。嘿嘿,不知道那个内分泌失调的女骗子现在怎么样了。。。
吃完早饭就是长达3个小时的沐浴更衣焚香,热水很暖和还有奇怪的香料;难道我香一点
天上的神仙们就会更加喜欢我一些么?活了二十来年都没这么香过,前面都很顺利;当我身着
单衣进一个半封闭的屋子熏香时,不得了。那满屋子的烟和蒸汽,我转身问边上的侍女:
"你们不会想把我直接做成熏肉吧?别看我这么能吃,其实身上也没什么肉。你看"说着
我抬起胳膊掳起袖子给侍女们看。
侍女们掩面窃笑,其中离我最近的一个侍女欠身说道:"白上官真会开玩笑,吾等官婢别
说是做熏肉了;在天照祭期间是连上官您的身体都不可接触的。请您放心地入椒室。"说着那
侍女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话说这个"椒室"可是很有来头,室内连墙壁内都混有上好的丹桂,檀香等香料里面最为
芬芳也成分最多的就是一种产自仙境边缘地带的"香花椒"和一般人家的调味料花椒不同是一
种深紫色的小型草本颗粒。有一种介于热带水果和鲜花的芬芳,纯净无垢。据说天主御神天照
大御神最钟爱这种香味。
半不情愿地进入蒸房后,侍女们必恭必敬地合上房门后在门外静候。先开始被室内的烟雾
呛到,咳了好一会儿。渐渐适应后觉得这味道也不错。
等一系列准备工作做好以后,我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白嫩香喷地换了一身叉红的正式礼服
。一切准备停当,月犹坚持要陪我面见红王。我坚决反对。
首先,面见王只是一个程序;是为后面的御天舞作准备的。其次在御天舞时因为要和霞君
同台演奏要是那女人认出我来,肯定是我还没陷害她成功就会被她身边那些高大威猛的护卫直
接清场了。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有准备,不和实际的伪装比如:面具啊,斗笠什么的虽然能增加我的神
秘感;但是比起化装更容易让敌方发现我方。所以,太危险了!想来想去偶决定化个小妆再去
面见红王。
一盏茶的工夫,我悄悄的从后门饶到前院;七手八脚地爬上马车,在车前面等候多时的车
夫见我上了车马上收拾起缰绳准备启程。
进了车箱,那个小子抱着装着琴架和琴的红木琴箱早已等候在车厢里,见到我后他先是一
愣,瞬间又恢复正常低头向我行礼。
我坐定后正要吩咐车夫启。
"停!先别走!"程车外却传来月犹冷冷的声音
啊,明明叫他在前厅等我,怎么月犹会来前院的。
我只好乖乖下车。
"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月犹一把扯住粘在我人中和下巴上的长胡须
"疼~别扯啊~"如愿,月犹松开手。
"嘿嘿,不觉得我有了胡子以后特有男子气概么!?男人留胡子很正常啊!"
"那白大人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留的是胡须是白色的呢?"
"因为马圈里只有一匹白马,尾巴留那么长很可惜啊~其实我更喜欢枣色的胡子!"
"我不是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胡子。难道要我提醒你白大人,您的头发是黑的;这种连三
岁幼儿都能轻易发现的伪装被红王识破的话是欺君的大罪么!?如果,你要我血洗神州来救你
我也是不介意的。"
我打着哈哈回答:"你误会了,我不是也没办法么。谁叫马圈里就一匹马,那匹马还是白
的,我也不好意思临时剪自己的头发是不。。。"
我话还未说完,月犹在我头顶微微一挥手;感觉一阵温暖的气流自上而下。
"这样的话,别人应该不会发现了。作为交换你必须让我跟在你身边。"月犹如是说
我将脑后束成一把的的长发拉到眼前;居然从乌黑变成了一片银亮的白色,也就是说月犹
把我的头发变成了和胡子一个颜色咯!真是太帅了!再摸摸脸似乎连相貌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太完美了!
我们一行人很快到了位于朱雀城最中心的皇宫,从一条大桥开始直到通过六条大桥才抵达
宫门。
所谓的祭坛就是位于皇城外围最高的一个高台一般的建筑物,皇城外围也只有天照祭期间
对百姓开放,只要你不怕挤;就算是乞丐也能一睹大祭司跳御天舞时的舞姿,据说这种舞蹈优
美异常;舞者身披羽纱犹如栖息在太阳之中的火之鸟-凤凰朱雀一般需要很高的技巧一般只有
流落在人间神之后裔才会这种舞蹈,这种舞蹈的优美度和熟练度也是衡量一个祭司的标准。
老远我就看见穿地跟红火鸡一样的霞君这时候正蹲在祭坛上面。那样子够搞笑的,
一定是选大祭司的人看多红的东西审美疲劳了才选上这么个女人的吧。
先不管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身边的琴童小弟;那小弟也看见霞君了。这会正恨得咬牙切齿
呢。
车在正殿边的侧门口停下,几个内侍将我印下车。第一感觉的大!第二感觉好大!第三感
觉太大了!第四感觉真他妈大!
比小时候妈妈带我去的故宫还大~!我几乎惊得合不拢嘴,月犹依旧一脸淡淡的表情。连
那个小子也只是紧紧地搂着琴盒,似乎也完全对眼前的宏伟建筑没有兴趣。难道只有我一个人
是乡下人进城么!?
红王是一个年轻人,似乎身体不是很好;在玉座上说几句话就必须咳嗽一下。对貌似老年人的我也没多大兴趣。。。终于听他唠叨完了。
由于全过程都是底头趴在地上,完全没看到红王大人的尊容,而且连那些保持站立状态的大臣们也全都不约而同地底着头;我怀疑常年下去那些年岁大的官员的颈椎必定是撑不住的。
出了议事的大殿,月犹在侧门等着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给我们准备和调整的时间。
仪式将在正午举行。
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气,望着在一边悠闲的阳灵,月犹却从心底孳生出一种浓浓的不安情绪。而此时阳灵依旧悠闲地哼着曲子。
"FLY ME TO THE MOON~。。LET ME SING FOREVER MORE~。。IN OTHER WORDS:I LOVE YOU。"
从没听过的语言,轻轻地哼唱着。。。竟让月犹不安的心也缓缓平静下来。
22章
阳光格外地明媚,让人仿佛能忘却现在正是三九寒冬的季节。
祭坛下的回廊上时不时会有为即将举行的舞祭而准备的侍女们,蝴蝶般地翩翩而忙碌着。
"呐,怎么这么寒酸啊,这么多人。挤死了,难道就让个一身红的女人到祭坛上跳一圈,爹爹就会高兴么?太奇怪了,爹爹不是喜欢那个须左大叔么?。。"远远地就能听到那个稚嫩的声音,用毫不害羞地腔调说着。
青年男子抱起那个声源避开众人的目光,不看不知道;凡是回头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感叹,真是好看的一对人儿。孩子粉嫩精致,男子华丽中透出淡淡的英气。但是与华丽的外表不相称的是男子带着抱歉的笑抱住怀里的孩子边偷偷地溜出人们的视线。直到男子离开众人视线好一会儿后,还有不少人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神往叹息。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男子抱着幼儿转过好几个墙角,终于避开了那些参杂了爱慕和神往的眼神。
"孔雀你太小心了,就算在那帮愚民面前说天照就是我爹爹他们也不会明白的。"才被男子放下的小男孩马上鼓起嘴抱怨着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青年男子揉揉那孩子柔软的栗色头发,疼爱地笑着说:"要是被大御神知道月度命你这么说要生气了,凡人也是众生一之中的一格;大御神犹为怜爱凡人。。。"
"孔雀,你再这么宠下去;这小子长大要翻天了。"
冷不丁地角落里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孔雀明王对于小月读命的爱心教育。
孔雀明王对着来人微微欠身行礼道:
"须左御神。"
月犹对着孔雀明王摆摆手示意免礼,大步走到月读面前;还不等小月读有什么反应就把他一把抱起来,爽朗地捏着月读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害得月读满嘴的抱怨化作一堆"咿咿呜呜"的鼻音。
仙境流传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众神平时看见须左御神都要退避开3丈以上,身份礼仪是其中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天界众神们那脆弱的神经都经不起和须左御神的近距离接触。基本下位天人都没见过须左御神几面,那就更别说他的笑颜了。据上位仙人们说宁可被天照大御神骂一顿,也不想被须左御神瞪一眼。不像下位天人或神仙,从诞生之日开始;须左就不需要向任何人或事低头。而天照天生的的"心"中就包含了"爱";其实须左的"心"里也有爱。但是按他的说法就是:爱全给了天照了,哪有空管其它人的死活。
所以在众神和天人们眼中,须左御神就是"鬼"!全仙界只有两个人感受不到须左的"鬼之气息"一个是天照大御神,另一个就是月读命了。对于天照来说须左不但是"可爱"的弟弟,也是唯一的爱人;对于月读来说须左就是一个抢走爹爹心的"变态大叔",还是一位不得不称其为父亲的大主神。但是看见过须左疼爱月读场景的人基本都会下巴脱臼外加倒地不起。大概是父爱的力量促使着月犹特别喜欢捏月读的小脸蛋。
又捏又揉了一番后,月犹终于收手;随意地问立在一边的孔雀明王:
"怎么带这小家伙下来了?"
"是我要孔雀带我下来的!正好天照祭,顺便来找爹爹。"月读边努力制止着月犹想再次来袭的双手,边辩驳道。
月犹闻言,放下双手冷冷地转身质问孔雀明王:
"谁告诉你们天照在四国的?"
还未等孔雀明王解释,月读就抓住月犹的衣摆叫道:
"爹爹果然在这里!?是不是!?那个叫阳灵的是不是爹爹的御宝座!?"
月犹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哑然。
"这个,他还不是。"
"那你和他那么亲密干吗!~?好!我告诉爹爹你爬墙!死须左!以后不叫你父亲了!"
须左被月读这一连串的气话激得火气直往上蹿,左手已经扬在半空;眼见"呼"地一声挥下。
小月读被吓得紧紧抿着双唇,闭紧了双眼。
等了好一会儿,该来的一巴掌并没有落下。就在月读头顶半尺的地方,一只手牢牢抓着月犹的手腕,那只手因为动用了神之力散发着荧荧蓝绿色的光。
月读回过神来,吓得扑回孔雀明王的身边。孔雀明王收回右手,欠身谢罪:
"明王冒犯须左之男命了。"
月犹同时收回左手,摇头道:
"是我刚才太冲动了。"目光愣愣地望向不远处那个有点笨拙地白发红衣的背影。
因为被月犹的小小动作催眠了一下,月读不一会儿就趴在孔雀明王的背上睡着了。
"月读从哪里得到天照的消息的?"月犹又用那种平时不带感情的语调问孔雀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