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从来不会欺负人。”想跟他玩招,下辈子吧,这种低劣的手段也配拿出来在道上混。
“尚检?”真是越看越让人难耐!
“吴刀,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本性难移吗?”
“怎么说呢尚检?”猛然间清醒的神志,他不敢再想入非非!
尚恭少把手上的酒杯旋着,“怎么着,难道,要我叫那个少年过来问,你刚才摸了他哪里?”
尚恭少斜视着总是往自己这边找吃力不讨好的尽管找苦吃的男人。
吴刀这人本性不坏,他坏就坏在,生性狂暴嗜虐。
在道上混的人,他们都太容易狂躁,而能解他们一时狂躁的除了找人解决生理问题,他们不杀人,总是要越货。
不过,最近两三年,吴刀还真安分多了,他三年前从里面出来,就没再犯什么,除了常常流连风月场所,他几乎再无‘光荣史’。
尚恭少把手中的酒杯放下,还赖在身边的男人,他拿出烟来抽。
吴刀当然不敢把烟雾喷到眼神变得迷离的人脸上,他要真这么做,除非他不想活了,即便他真的是觊觎这个人,他也不能亵渎他的高贵,这是三年来坚持总结的教训和经验。
“尚检,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喝酒了。”说起来,他要知道尚恭少会出现在这里,他打死都不会叫来那些小男孩,本来在看到对方时,想迅速收手,然而,看见都看见了,要真收手了,那他就失了装逼的神气。
即便是想和这个人表达喜欢之情,但是男人的随性还是保留一大堆作为资本。
他刚才硬是把手绕了个来回才拿开,他很想看一眼那看似心情不好的男人,他会不会有什么动容之色。
吴刀不认为自己长得很英俊潇洒,但他在长相也算过得去,而且身子总有一股猛劲,总的来说,喜欢他的男人女人也不少,偏偏就是拿不下眼前这位能让他一见钟情的小检察官。
他大致是忘了当时认识这人的经过,只记得他玉立在那么多牛当中,当真耀眼夺目,他说,“现下正式对您进行立案侦查。”
他那时冷冷的丢出这么一句话,威风八面。
当时,吴刀就在包房的角落里,他的双手被身后的警员反拷在身后,当时他老大请的是一位官员去夜场喝酒,他们当然不会想到会被当场抓包。
当时的情况,吴刀也是被狠拷下了,而且尚恭少出示了一张逮捕证,他说他“虐待儿童。”
吴刀不否认自己有施虐倾向,没办法,他就是控制不住。
现下,他丢下手指间的烟支,感觉心里的烦躁又在浮浮沉沉。
他想不明白,自个儿曾一度患上的施虐倾向,竟如同喜欢上了面前的这个人,他就是控制不住奢望有一天能把尚恭少抓牢了,逮住了,然后把他捆在自己的身边。
他如今的人生目标和意义,几乎就只有眼前这个让人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检察长。
有人说,世事无绝对,他突然间也相信起天道酬勤。
“尚检,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把烟丢掉,想这是个好机会,不是趁机做什么过分壮举,而是想由此靠近他,三年都坚持过来了,肯定不怕继续不下去。
尚恭少站起来,他想出去。
吴刀想扶住有了些酒意的人,可犹豫不决的他伸出手迟疑不敢碰上那人白色的衣服上,隐约间,原来还是承认自己的自卑,进去过的人,还那样创造过黑历史的人,他如今才发现,自己的曾经让现在的自己感到悔恨不堪。
他以为,要是没有过去的历史,说不定,他早把面前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检察官追到手。
他犹豫着要不要伸手,而他走出去,就在人群最拥挤的地方,他被一个人撞到,随后那个人骂骂咧咧的嚎叫说你眼瞎啊,看不见吗,敢撞我!
吴刀当即上去拎起那个人要打,尚恭少看过来一眼,吴刀的拳头迟迟不落下。
那人眼神溜得瞎刺眼,他有理不饶人,提声而上,“怎么着,还想打人了,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吴刀心火一上,他拳头当真毫不客气落下,他妈的跟你客气那是因为喜欢的人的眼神,再跟你客气,那他就成孙子了!
吴刀几秒钟之间甩出了解气的几拳,他没想过这样的动作会给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造成什么影响反应。
尚恭少还想制止,谁想,这时候闪耀的灯光熄灭了,然后场面顺势失控。
吴刀愣了神,他感觉自己被人撞了一下,然后通过微弱的光芒,他看到明晃晃的刀子抽出来。
吴刀的第一反应是完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来砸场子了。
尚恭少被混乱的人挤压,他身边突然闪出的几把雪亮刀子,他躲过了这一把,那一把躲不过,刀子擦过他的身体,吴刀才反应过来。
“尚检?”
尚恭少被人挤压着,那些刀子顺势逼进去,很明显,就是冲着他来。
“尚恭少。”
郝扬威好不容易挤开那些人走进来,灯还没有灭的时候,他才走进门,见到了那鹤立鸡群中的人,他正想燃起熊熊烈火走过去,谁想,灯光竟然熄灭了。
第零十章:这算,生死相依相扶
“郝扬威?”
“尚恭少,你怎么样?”
郝扬威把那白影从人海里抽过来,尚恭少一手摸到自己腰间,眼睛低头看自己的手臂,还有一两盏闪闪耀耀的灯光,照映出鲜红的血。
郝扬威把人从混乱里扯走,他将他拉扯到手上了,急忙将他带离拥挤的人群。
尚恭少边走边按住男人绷紧的手,“扬威,别鸣枪。”
郝扬威低头看一眼靠在自己臂弯里的男人。
“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赶紧带我去医院,然后,把事情闹大。”
“什么?”
“照我说的去做。”
“尚恭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得要见棺材了才想收手吗!
郝扬威还想板着受伤的人问,尚恭少却无力的靠着车的座位不想吱声,他血都要流干了,哪还有心思跟不开窍的警官斗嘴。
郝扬威开了警灯,他一路急赶去医院。
尚恭少一手捂住腰间,一手拿出响不停的手机。
“你好,现在是八点四十七分。”他把头转向一边,尽量的把脑袋压住手机。
电话那端,男人应了一声,他说,“我知道。”
尚恭少不想说太多,而对方却提醒他,“现在,你来到这里的行踪,可能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你最好小心一点。”
尚恭少捂紧了还在渗血的部位,他抬头看着前方,昏黄的路灯,照耀向远处深长的柏油路,他也许知道,从自己决定来到这里开始,可能早就有人做好了防范的准备。
麻烦的事,有人急需找人处理掉;碍事的人,他们认为最干脆的做法,就是做掉。
那些看似意外的事故,仔细深究起来,也终究不过是为说明,他们已经迫不及待。
尚恭少不敢想是不是暗地里的人,早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们用尽了办法,就想把他解决掉,可他们忘了,想要对付一只被授予拥有枪狼之称的人,他们想要他的命,该必备的一些条件。
尚恭少低头看着沾满了鲜血的手,他再次捂紧伤口,他低低的说,“你放心吧,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而且经过刚才的事,想必,他们应该也即时的收到消息了。”
他感觉腰间的血越流越多,郝扬威已经努力的加快车速。
“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帮我盯紧了。”
“我知道。”
“嗯,还有,多注意一点!”
他咬牙拿下电话,转头看一眼开车的人,他无奈失笑。
郝扬威,开车太认真,他专注的样子,让感觉伤痛的人,忍俊不禁。
他说,“扬威,你不用那么紧张,真的,我死不了。”
他来到这里,经过的虽然不是九死一生,但这都两次了,既然,凡事,都说事不过三,那么,第三次,应该不会再有!
郝扬威把手中的方向盘握紧,他咬牙切齿的回话:
“其实,我希望你一干二净。”
他的声音,很沉,沉得似乎还有一点点颤抖!
“呵,你是嫌我的衣服上染了血吗?”
尚恭少低头看自己的腰间,他腰间,白色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红色!
郝扬威转头看了一眼,他满脸都是嫌弃,那好像是在表示,他说的就是那个意思,所谓的一干二净,其实是希望,你的身上没有血,没有伤!
尚恭少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腹,他手臂上也有伤,然而感觉腰间的最疼。
郝扬威加速前进,等到了医院门口,他把人拉下来就想抱起,尚恭少靠近男人的怀里,他忍不住顺势摩擦了男人的鬓发。
“扬威,你这样子,让我情不自已。”
“你知道吗,刚才我就在想,要是他们的刀子伤到我致命的地方,我想我最后悔的,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些什么来表示我们之间的关系。”
尚恭少把自己的脸贴近那人刚毅的侧脸,郝扬威的五官俊朗无铸,刚毅的线条,那是经过卓绝的艰苦锻炼出来的坚毅,他的面部表情,就像他的人一样,坚硬的外表不代表坚硬如石头的内心。
尚恭少伸手揽住想打抱自己的男人,他小声咬着唇边的耳朵。
“扬威,我真的没事,真的。”
他带血的手,抹到了男人刚毅英俊的脸上,郝扬威毫无任何的动作,他低眉看着不让自己打抱的人。
医院门外,深夜里,没多少人经过,所以没有人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他嘴角勾起,笑了笑,竟然就真这么不分场合的不分情势的任性妄为的咬了被自己抹了一脸血的人的薄唇。
他说,“扶我进去就可以,我双脚还能走。”
郝扬威一怔,他听从了他的要求,扶他进去。
两人一起艰难的走到了门口,才进到里面,前台的值班的护士见了,她赶紧跑过来帮忙。
“先生,这是怎么了?”
郝扬威把人让给跑过来的男医生和护士,他交代,“麻烦尽快的给他处理好伤口。”
他放开了手,护士和医师把人扶进去,而脸上全是血的人,他握紧了自己的手。
女护士这时急忙返回来询问,“先生,你脸上,都是血,要不要……”
郝扬威错愕的擦了擦自己的脸,他看着手上的血,想起刚才那人的举动,他问,“卫生间在哪儿?”
他清理了脸上的血迹,接着拿出手机,给值班的人打了电话。
“梓悦,你找几个人,让他们去配合公安局的人工作,彻查一下流光夜色酒吧。”
“可是,头儿?”
苏梓悦想说,我们现在都在忙着其它案件的搜查排查呢,好几个人都扒在桌子上睡着了,“我们哪还有时间去查那什么酒吧啊。”
完全不清楚状况的人,她刚刚做了一份检验报告出错,心情正烦着;而刚刚明显是被震惊到了的人,他脑子里,现下都是要把那酒吧的门给封了!
郭宏棠这时正从法医那里拿出新的报告过来,他把电话拿过去。
“队长,怎么了?”
郝扬威边走边说明事情的重要性,“此事可能和上次尚检住所爆炸的事有关,你马上带人过去,仔细的查一下流光夜色酒吧。”
“可是头儿,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医院。”
“不会吧。”
郭宏棠一惊,正走过来拿走报告的邵阳听了也惊。
“头儿你没事吧?”
梓悦心理一阵冷颤,她停下了收拾凌乱文件的繁忙。
遇事冷静定而待决的迅雷果断,到这会儿,他们都忘了。
几天下来,被几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给折磨的吃不好睡不好,心情已经够遭了,谁想,眼下还发生这样的事。
“我都怀疑尚恭少是故意来捣乱的了。”
郭宏棠把电话挂了,他忍不住就把心里积存已久的心里话说出来。
邵阳看一眼其他人,他说,“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第十一章:挑战,七层楼的高度
深更半夜的时候,局里好几个人都往医院里跑,他们都问,“出了什么事?”
郝扬威坐在病床前,郭宏棠带着三四个人一起赶过来,他说,“要不要派些警力过来?”
郝扬威看一眼坐床上的人,尚恭少自顾瞧着自己身上的伤,伤口不是很深,就划破了表皮而已,因此,护士给仔细上药包扎后就没什么要紧了!
郝扬威叫了郭宏棠等人出去,他最清楚,局里的人手,已经不够,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不是有人跳楼自杀,疑点重重,那就是爆炸事件不定发生,这危机四伏的局势,很多人都被安排去蹲点了,郝扬威怀疑那些人和HK有关,因为太过巧合,即便是乱世当道,也没有那么多的意外连在一起,更何况,所有发生的地点,都是在闹市区,那是人比较多的地方,要么,那就是不好办事的地方。
郝扬威本来打算在尚恭少住的地方安排两个人,但是那地盘的业主,背后来头不小,他们动不得,更何况,郝扬威哪敢随便动用特权,即便尚恭少是天皇老子的儿子,他也不能自主派人保证他的安全,那人本身就是搞安全工作,他要是还要浪费人手,那他还不如滚了方便。
“队长,到底怎么回事啊,尚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郭宏棠能看得出尚恭少的身份不简单,然而,再怎么不简单,总要有一个原因来作为借口,要不他们也不好派人来看护。
郝扬威坐在走廊的凳子里,尚恭少见他们都出去了,他即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一个是打出省外,一个却是在这个市内,他打完了电话,无事可做,就安闲的躺下梳理脑海里堆积的一团乱麻。
郝扬威同意郭宏棠带两个人过来照看受伤的人,他没有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郝扬威站起身,他正要进去,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身影,他先一步推开门想进去。
郝扬威反应快,他把人扯出来,当即扭住他的手问,“你是谁?”
“唉唉,那个警官,误会误会,我只是过来探望一眼尚检,你放开,请你放开,我真不是坏人。”
吴刀连忙的解释,却让掌控的人更加疑惑。
郝扬威看一眼五官长得过去的男人,他来看望他?
“你是谁?”
郝扬威松开了力度,但他还是扭住他的手,已经被打开的门,尚恭少就坐在床上端着水喝,他笑。
“我说吴刀,你是不是很喜欢被人扭着手反拷啊?”
“哎,我说尚检,还是你好,敢认出我。”
吴刀心里舒服了,也不白担心一场,跑了好几家医院,就这还算近的大医院,能让自己喜欢的人住进来。
郝扬威一个眼神过去,他那是冷眼刀。
尚恭少笑,“郝警官,你这气势,再不收,我就当你是吃醋了。”
郝扬威放开手中的人,他走进去。
“尚检,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如此随便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你吃不了偷着走。
郝扬威毫不客气的拿走某人手中的杯子,水都凉了,喝什么喝!
尚恭少嘴角带笑,他真诚说一声,“吴刀,刚才,还真多谢你,不过,你的拳头,记住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对人下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般,经得起刀子枪籽儿摩擦。”
“是是,你说的是,对了,你的伤没什么要紧吧?”
“没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