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紧,好舒服,沈逸在心里呐喊着,双手更加用力的禁锢住裴冉的腰身,指尖无意识的在那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
裴冉摇着头,只是多此一举的向后退缩着。
“冉儿——”
沈逸低低的唤着,吻上了裴冉半启的唇瓣,那个吻很轻柔,安抚了裴冉不安的躁动,裴冉渐渐放弃了挣扎,渐渐地回应着这个吻。
他们之间,做过无数次,裴冉喜欢怎样的做爱方式,沈逸再清楚不过,这厢想要拿下他,只要投其所好,便不难成事。
想着,沈逸猛一挺身,在裴冉的闷哼声中,连根没入,然后,一下一下,慢慢地动了起来。
抽动了几下之后,沈逸感觉得到裴冉羞涩却又热情的回应,像一对矛盾体,但却结合的销人魂魄,让人欲罢不能,那一双修长漂亮的玉臂轻轻的圈住了他的脖子,半个身体脱离地面,胸前的樱红正好耸在他的眼前,嘴边。
沈逸一边动作着,一边吻在裴冉的胸前,在那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齿痕,绯红。
“嗯……啊……”裴冉的叫声似痛苦,却又享受,在沈逸的啃咬中,身体猛地向上耸起,又落下,然后那两条修长的美腿变得不安分起来,慢慢地磨蹭着沈逸的腰,扭动的腰身像是邀请一般,屁股主动向沈逸的坚硬上迎合。
没想到,冉儿吃了春药竟会如此妩媚妖娆,和以往床上的他大有不同,以往,他会带着点羞涩,往往放不开。但是,现在的他,根本就像是一个妖孽,专门用来迷惑男人,榨干经验的小狐狸精。
但是,明知道是狐狸精,恐怕是个男人也会心甘情愿的让他榨干吧!
不,也只有我可以对他如此,要榨干,也只能榨干我一个。
“冉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宣告了所有权,沈逸魅惑一笑,无限性感蛊惑,男人的荷尔蒙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那八块的腹肌坚韧的腹肌下,在沈逸有力的挺动下挥发的淋漓尽致。
强悍与柔媚,力量与征服。
“嗯……沈逸……”
忘情中,沈逸听到了这样的呼唤,他的冉儿,在动情的时候喊的正是他的名字,在最最脆弱的时候,依旧喊得是他。
沈逸心里激动无比,这一下如同打了鸡血,斗志更胜,精神百倍,两手一捞,抱住裴冉的纤腰,就着交合的姿态,将之跨坐在自己腿上,先是来了个坐式。
“冉儿,我爱你。”
沈逸就着坐着,一手向后支着地面,一手揽住裴冉的腰身,屁股飞快的向上挺动了起来,明知道这样可能会让裴冉受不住,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住,撞击着如电动马达般,快的失了节奏,“啪啪”的声音更是响彻了山洞。
“别……别……不……”裴冉哪儿经受的住这种频率和力道?声音轻不可闻的乞求着,身子难以掌控的摇摇欲坠,只得抱住沈逸的脖子维持平衡,长发飞散,在周围疯狂的舞动,伴随着那一声声破碎的呻吟,叫人着了魔。
恍惚间,沈逸好似看见裴冉本来半睁着的迷离的双眼正愤懑的看着他,眼角似乎淌下了两行热眼泪。
沈逸一惊,忙停下动作,再去看时,还是原本迷离的神态,或是这里光线不好所以才会看错,也就放下心来,但是这会儿已然放缓了节奏。
这时,装睡在火堆边上的拓拔珪闭着眼睛听着他们两个制造出的声音早已经浑身燥热,脸红心跳,但如今他浑身疼痛,动弹不得,也没办法上去阻止,暗恨自己的冉哥哥被沈逸占了便宜。
唯独想要个眼不见为净,可是眼前一片活色生香,拓拔珪如何也没办法不偷瞄上一眼,便眯着眼睛偷偷看去。
这一看,裴冉披散着长发,浑身赤裸着被沈逸干的几乎支离破碎般的美便深深地刻在了心里,然后无数个年头,他都在寻找有裴冉相似脸庞,相似身材的人,想象着他的模样,宠幸于他的禁脔,娈童们。
夜深了,山洞里在经过了两人几次跌宕起伏的性事后,终于慢慢归于平静。
——“哗——”
唔,怎么回事儿?下雨了么?下雨了么?
沈逸在睡梦中突然被凉水浇醒,一个激灵下跳了起来,还以为是下雨了,忙去摸身边的裴冉,可是却一把摸了个空。
沈逸一下子感到不对,忙向前看去。
只见周围密密麻麻的围着很多官兵服饰的人,里面还有一张他熟悉的脸庞,谢玄。
而他的冉儿,浑身已经穿上了干净整齐的衣服,就站在他的正前方,一脸淡漠的看着他,在他的身边,是那个叫高虎的高大男人,手里还拎着一只木桶,想必,那木桶就是刚才浇他的罪魁祸首。
可是沈逸根本顾不得自己被人泼冷水的尴尬,忙问:“冉儿,你醒了,你……”
话还未完,脸上就被重重的甩了两个耳光。
沈逸的脸被打的偏到一边,他揉着脸,心想,这么大力气,看来一定是没事了,但是还是多余一问,苦笑道:“冉儿,没事了么?”
裴冉把脸冷冷一瞥,吩咐道:“此人乃晋国国君司马曜,把他给我带回去,严加看管,好好——伺、候。”
第156章:回宫之后
沈逸被绑着押出去的时候,看见了同样被绑住的拓拔珪,只是拓拔珪受伤较重,此时被昏睡着抬在担架上。
再走了一会儿,他们又看见慕容冲和姚苌一行人被绑了过来,慕容冲此时已是头发凌乱,满脸青紫,衣服破碎不堪,行走间可以看见他颤抖乏力的双腿和干涸在腿间的血痕。
他紧抱双臂,眼神闪躲,神经质的看着每个人,看模样似乎疯了,本来冶艳的模样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更加没有以前骄横跋扈,阴狠毒辣的气息,让人心生疼惜。
沈逸看到这副情景,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活该”二字。
裴冉叹息着看着慕容冲疯癫的模样,不敢想象昨夜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可以让一向傲然的慕容冲一下子变成这样。
裴冉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沈逸,然后默默的转过了头。
下山的路走了将近一天,待到山下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此时的那个小客栈与来时很大不同,因为四周前前后后的都驻扎满了官兵,看装扮,统统是谢玄精炼的北府军没错。
沈逸一路追随着裴冉的身影,裴冉因为不良于行,一路是被谢玄抱着回来的,或是体虚的缘故,一路上他一直避着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沈逸的心,沉了又沉,忐忑不安的情绪简直要把他折磨疯了。
他知道,昨夜的事情,他是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心里不断地组织着跟裴冉道歉,求饶,求原谅,求和好的话语,不停地揣测着裴冉是否会原谅他,接纳他,是否心里,还在爱他。
他侥幸的想,冉儿对他应该还有一丝感情吧!否则,换做别人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应该是马上杀了他才是,想到这儿,心里又安定许多。
或者说,裴冉是否对他有爱,直接决定着他们之间是否还有未来。
到了小酒馆之后,往城里走的路就可以改为马车或是马骑了,裴冉被抱入了马车,而沈逸,拓拔珪等人同样被请上了马车,美其名曰,请各国皇帝到蜀国皇宫做客。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有属下来报,说苻坚已经在宫里等候了。
沈逸一听见这个名字,本来还残留的那点的希望,几乎散尽,人一下子瘫软在车里。
是啊!裴冉现在不是正在和苻坚交往么?他们之间不是在交往么?交往!
怎么就忘了啊!心里,抽了筋般的疼。
几位皇帝均被请进皇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表面看似为待客之道,其实却是限制了自由,房门外面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唯苻坚享有自由活动的权利,却被裴冉以身体不适为由几次拒之门外。
包括一直恳请见面的沈逸。
其实即使不用看管的那么严,这里的大多数人深受重伤,也是逃不出的。
此次被“请”来的各国帝王基本到齐,除了一直未有行动的慕容垂一国,然慕容垂一国紧挨着蜀国,裴冉早先已派人交给了慕容垂一份邀约,只是一直未来赴约。
从蜀山回来后,裴冉大睡了两天,醒来后脸色也一直不好,且神情恍惚,谢玄为此自责不已。
如果不是他没有做好完美的布防和保护工作,冉儿也不会被那个家伙……
想起在山洞里发现裴冉时的景象,当时,他真想一刀杀了沈逸。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沈逸的命,还有运,都将交给裴冉亲自处置,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即使他是冉儿最最亲近的哥哥,也不能干预太多。
这是他对裴冉的尊重。
尽管,这很让人难受。
心口突然一阵绞痛,谢玄捂住心口,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瓶,倒出几颗,就着身边的茶水服下。
“大人,您的病又发作了,大夫说您这是积劳成疾,心脉虚皆,你需要好好休养,在这么操劳,恐怕……只怕……只怕性命攸关啊!”少将军齐夕担忧的问。
谢玄平复了心痛,吐出一口气,淡然的摇了摇头:“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是否能够用最少的时间和力量统一这华夏大地,就在这几天了。”
“可是,可是如果您出了什么事,那还要这江山什么用?如果您出了什么事,皇上他,一定会为此自责不已,将军,您定是不希望看着他难过的吧!”
这是一个男风盛行的年代,在军中,谢玄对裴冉的感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齐夕,尽便如此,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必须趁自己生命最后的这点时间,完成冉儿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这辈子,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可是,”齐夕红了眼:“那老夫人和少夫人呢?还有小少爷,他们怎么办?”
谢玄痛苦的抿了抿嘴,半晌:“我相信,冉儿会替我好好照顾他们的。”
风萧萧兮,
前尘无奈贪恋痴情郁一响。
却上心头,
却在心头。
但为君痴,
为君饶尽繁华命数亦无憾。
唯怕——
不可尽,
不可力,
才叫残缺,才是残缺。
“将军,皇上如果知道了您的心意,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愿意和你在一起的,为何不说,你这样,不是太傻了么?什么也得不到,那个苻坚,还有司马曜,就让他们在你眼前晃荡?”
谢玄又是摇头:“齐夕,有的爱不必要说出来,爱一个人也不必非要成为恋人,更不需要什么回报,我觉得现在,很好,至少,我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全心信赖的人。”
齐夕抬头,看见谢玄温和的笑,温柔的眼睛望向裴冉的住处,那透过窗户显现出的那抹人影:“齐夕,他的爱情,让他自己做主,不管他最后选择谁,我只想看见他开心的样子。”
练兵前,谢玄对齐夕吩咐的最后一句话:“我的病,除了你,不许任何人知道。”
浔阳郡主跟着来到蜀国已有数月,当时因一时之气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皇宫,虽在此有姐姐安宁郡主陪伴,但是思母思乡之情渐深。
对于皇兄司马曜,也渐渐由生出了一种愧疚。
晋国皇帝出走的事情被太后瞒了下来,或是有朝一日,还是希望他回头的吧!
故此,浔阳郡主得知自家皇兄被软禁在这宫殿之中,忍不住过来看看。
见到皇兄的第一眼,浔阳郡主几乎没有认出来,虽然剃去了胡子,换上了华贵的衣服,可是,那两鬓的斑白,那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模样却好像一下子消失殆尽,只剩那副皮囊还真真切切的显示着司马曜的特征。
“皇兄?”浔阳郡主试探性的小心问着,脑子里凌乱不堪,她似乎想出他的皇兄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沈逸慢慢转过头,仔细看了浔阳郡主一眼,然后回过头:“我不是你皇兄。”
浔阳郡主差点流出泪来:“皇兄,我知道你在气我,你不肯认我也是正常的,可是,皇妹我从未想过害皇兄,我只是不喜欢皇兄的做法。”
“不,我不是在和你生气,我真的不是你的皇兄。”
这些话,沈逸知道说出来可能会很残忍,但是,这是事实,怎么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是沈逸。”
“沈逸?”浔阳郡主一愣:“你——不是我皇兄?”
可是怎么可能,明明就是那张脸,怎么会认错?而且,他们告诉她里面的人的确就是她皇兄啊!
沈逸摸着腰间的白玉箫,上面的“昌明”二字已经被改成了冉儿:“谢谢你,我该谢谢你和谢玄带走冉儿,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再做多少伤害冉儿的事情。”
这样的语气,的确不是他皇兄该有的,不,应该是这几年里的皇兄该有的,不免诧异。“你真的不是我的皇兄?可是——可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几年来突然改变性情的皇兄其实不是他皇兄?如果不是,又是怎么一回事?
浔阳郡主忍住眼泪:“我不知道你突然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奇怪的话,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沈逸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苦涩道:“你想知道?”
倚在窗栏,沈逸望着天上白云,眼神逐渐朦胧,之后,详尽的讲诉了这段故情的始末,直到天黑。
“你是说,我的皇兄,他——已经死了?”
沈逸看着这个做了他近四年妹妹的少女,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嘴张了张,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说了一句:“你走吧!”
或许真的是帝王家情感淡薄,或者觉得眼前的人,仍有那种自家皇兄的影子,所以暂时缓解了这种痛苦,浔阳郡主难过之余,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的头发,是因为发财?”
沈逸突然转过身子:“浔阳郡主,如果可以,劳烦能让我见上裴冉一面,感激不尽。”
浔阳郡主从沈逸的别馆出来时,心境久久不能平静,思前想后,她直接去了裴冉的行宫。
第157章:斩情丝
从外头回来的裴冉,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好像得了一场重感冒,好了的时候,什么痕迹也没了。
只是偶尔,看着窗外那株桃花,独自发呆。
浔阳郡主站在门外,只见窗陇前,裴冉如玉的面容越发的娴静而美丽,那张脸,一张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脸。
“发财?”
听到叫唤,裴冉收回思绪,恍惚间无辜的眼神看起来可爱极了。
浔阳郡主不仅在想,这样的人儿,我见犹怜,何况君子乎?
吐出一口气走进:“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又来调皮。”裴冉宠溺的冲她笑笑:“几天不见人,这会儿怎么想起我来了?”
浔阳郡主低下头,扭扭捏捏,支支吾吾。
裴冉敛了笑意:“是为了你皇兄的事?”
浔阳郡主咬着唇,仔细端详裴冉脸色,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只好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不会杀他。”
“不,不是。”浔阳郡主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想了半天,最后冲口而出:“他说他叫沈逸。”
裴冉闻言一震。
那个努力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啊!那个让他伤得千疮百孔的人——
“他说他恢复了记忆,他说他错了,他说他想想弥补你,他说他真的很爱你。”